第四封信谈公谊会信徒 明的法律。从他以来没有一条改动过。第一条就是关于宗教问题,不 许虐待任何人,把一切相信上帝的人都视同手足。 他刚一成立他的政府,就有许许多多美洲商人移往这块殖民地。 当地的土著并没有逃避到森林里去,不知不觉便都与这些和平的公谊会 信徒相处习惯了。他们越是憎恨另外的那些征服美洲并且破坏美洲的 基督徒,也就越爱这些新来到的人。没过多久,这些大多数的所谓野 蛮人都喜欢这些邻居的温和态度,便成群结队地来要求威廉·宾接受他 们为臣民,这真是一种新奇的情况:一位君主,任何人都可以用“你” 字称呼他,并且对他谈话时也可以不脱帽子,一个政府没有牧师,一个 民族没有武器,公民除开职位不同以外,人人平等,邻邦又不嫉妒。 威廉·宾完全可以自己夸口说他把人们谈得最多的黄金时代带到了 世上,而也只有在宾夕法尼亚才真正有过黄金时代。在查理二世死 后,他为了他的新国家的事务又回到英国。[阿英王詹姆士,曾经宠爱他 的父亲,对于这位儿子也照样地爱,不再把他当成默默无闻的公谊会信 徒,却以伟大人物来看待。在这一点上,英王的政策和他的嗜好正好 协调。他很想讨好公谊会,废除为反对非圣公会信徒而订立的法律, 以便能利用这种自由来输人天主教。英国各个宗派都看出这个诡计, 不愿上当,总是团结一致反对他们的共同敌人一天主教。[)但是宾并 不以为应该放弃他的原则来助长那些痛恨他的基督教信徒反对那宠爱他 的国王。他曾经在美洲奠定了信仰自由;也并不想表示要在欧洲摧毁 它;所以他效忠詹姆士二世,以致大家都诬他为耶稣会修士。这种排 谤显然使他很苦恼,他不得不用书面声明来公开否认。然而不幸的詹 姆士二世,像几乎所有英国王室的历代斯图亚特一样,既伟大也软弱, 好大喜功却一事无成,结果不知怎样[8]就丧失了他的王国。 英国各个宗派都从威廉三世及其议会手中接受了它们过去不愿从詹 姆士二世手中接受的同样的自由。于是公谊会依仗着法律的力量,开 始享有他们今天所享有的特权。宾也终于目睹他的宗派在他出生地顺 顺当当建立起来之后,便又回到宾夕法尼亚。他本宗派的人和美洲人 15
哲学通信 都来迎接他,大家高兴得热泪盈眶,就像父亲回来看望儿子们一样。 在他不在的时候,他所手订的法律都经大家小心谨慎地严格遵守着,这 是在他以前任何立法者所没有遇见过的事。他在费城住了几年;最 后,为了去伦敦请求新的权益以有利于宾夕法尼亚人的通商,不得不动 身离开那里。【9鬥]此后他便住在伦敦直到暮年。大家都把他当做一个民 族和一种宗教的领袖来看待。到1718年他才逝世。 [1]人家给他的后代保留了在宾夕法尼亚的产权和管辖权,他的后 代便以12000镑的代价把管辖权卖给英王。英王的财产只能付出1000 镑来。法国读者或许以为内阁空口答应偿付余款,便永久霸占了管辖 权:一点也不是这样。王室没有能如期付清款项,契约宣告失效,宾 家又恢复了它的管辖权。 我无法想象公谊会在美洲将来的命运如何,但是我看出它在伦敦日 益衰落。在各个地方,占优势的宗派若是不迫害异教徒,久而久之, 就会并吞其他一切宗派。[]公谊会信徒不能作议会的议员,也不能担 任什么职务,因为做这些事必须宣誓,他们却根本不愿宣誓。他们只 好靠经商来挣钱;儿子们靠着父亲的工业发了财,贪图荣华富贵、勋 章、锦袖之类,都觉得被人称为公谊会信徒是寒伧的事。为了时髦, 就都做了基督教的信徒。[12] 注释: []这里是伏尔泰对于公谊会的二重态度:他认为公谊会信徒品德端正,但是古怪可 笑,而这些信徒对于美洲说来却是恰到好处的:欧洲,特别是法国,不会允许这样不成体 统的怪脾气的。 一这第四封信几乎全部都是从《威廉·宾文集》(伦敦1726年版)卷 首的一篇“作者的生活”里摘录下来的。 [2]通行本:“优越的样子。 [3]通行本增补:“与其服从人:不如服从上帝。” [4]通行本原文作:S'ecpaircissaient。一两种讲法都是奇怪的,通行本原文的改动似有 点莫名其妙,本版本ecpaircir不加补语来使用,像是很真实无误的,应解释为:每天说 教,开导群众。参看第十四封信注[3]。 [5]通行本:“在那里经常要讲演。 [6]通行本也是这样标点的,但许多古本(从1733年的英译本到1739年的版本)却在: “为了他的新国家的事务又回到英国”后打了句号,而把“在查理二世死后”移到下一 句,放在“英王詹姆士”之上。 [7刀必须注意1689年的信教自由令仍旧作出两项不利于天主教…和苏西尼主义者的例 16
第四封信谈公谊会信徒 外,认为它们是过激派。 [8]通行本在这里增补:“未打一仗…” [列在通行本里,这段末尾作:“他再没有看见他们,他在1718年死于伦敦。” [10]这一段在通行本里用下列数行代替: 就是在查理二世朝代,宾夕法尼亚人获得了高贵的特权,可以永不宣誓,在法庭上 发言不必宣誓就可以被人相信。司法大臣,是个聪明人,对他们这样说:“我的朋友们, 丘辟特*有一天规定一切牲畜都要钉上铁掌。那些驴子便反映说它们的法律不许可 钉铁掌。丘辟特便说:好!就不给你们钉;但是只要你们一失前蹄,就要挨一百鞭子。” 这个故事倒是很有趣的,可是不符合事实,因为在威廉三世在位时期,1696年曾特许 公谊会可免宣誓。在《关于百科全书的问题》(1770年)“宣誓”条目里也有这段故事, 字句有些出人。 [11]作为信仰自由的实际根据,这句话是非常重要的:迫害加强分裂,信仰自由就不需 要分裂了。这儿的观察是相当深刻的,伏尔泰经常提到这一点。 [12]前四封信的共同注解: 伏尔泰屡屡谈起公谊会来。在《风俗论》里,他两次谈论这个问题,每次都把这宗 派的面貌理想化:他除去了讽刺的一面而保留了自然神论和哲学的倾向。以下我引证一 段第一百三十六章的摘要(“再论英国宗教” “关于亨利八世时代”): 当时英国所谓再洗派就是这些和平的公谊会。这一派教会曾成为人们的笑柄,人 们尊重他们的习惯也是出于被迫。他们在教义上跟德国的再洗派相似的地方很少,在 行为方面相似的地方更少了。德国的再洗派是一帮粗野残忍的人。这帮人是我们所 见过的·一一些把一种野蛮迷信的癫狂的程度,发展到人类任性为所欲为所能达到的 最高程度的人。英国的再洗派根本还没有产生固定学说;任何由民间发起的宗派只有 年长日久了以后才能产生固定的学说。但是很奇异的是:英国的再洗派自以为是基督 徒,也丝毫不以哲学自夸,其实不过是些自然神论者:因为他们只承认耶稣基督是一个 人,上帝赋予他的灵性比赋子其他人们的灵性更纯正。他们中最博学的人都以为“圣 子”这个名词在希伯来文里只意味着“善人”,就像“撒旦之子”或“魔王”只说的是“坏 人”一样。他们说从圣经里提出的绝大部分教义都是精湛的哲理,人们用简单自然的 真理附在上面。他们既不承认人类的原罪,也不承认三位一体的神秘,结果也不承认 圣子降生的神秘。他们绝对拒绝儿童领受洗礼;认为应当给成年人再领一次洗:他们 有些人甚至把洗礼只看成是犹太人所采用的东方沐浴礼,由洗礼者圣约翰重新提倡起 来的,耶稣从来没有给他任何一位门徒施过洗礼。特别是在这一点上他们跟后来的公 谊会很相似,主要的也是由于他们反对儿童领洗,所以人们称他们为再洗派。他们想 严格地遵守圣经。他们为了他们的教派而死,自以为是为了基督教而死。在这一点上 跟自然神论者和苏西尼主义者很不相同,后两派在许多公开宗派中历来是在信仰上最 守秘密的宗派。 在第一百五十三章(“英国人和荷兰人在美洲的属地”)里,自然是关于宾和宾夕法 尼亚的问题,“由于这地方的新殖民者与众不同,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国度”。紧跟着 又颂扬了公谊会的宗教,最后以一种新的明确见解作为结束:神学与道德的划分,这是伏 尔泰最重视的意见,特别是在1755年以后。(以下是伏尔泰的原著的一段一—译者) 这-一派的同道者主张奉行基督最初的门徒们的朴实和平等精神;除开基督口述的 教义外,其余的丝毫不要;因此差不多只限于爱上帝和人:不要洗礼,因为耶稣没有给 任何人施过洗;不要牧师,因为最初的门徒都是由基督自己开导的。我在这儿只尽一 个忠实的史学家的责任,我还要加添一句说:如果说宾和他的同道者们迷误在这种产 生无穷尽的争吵和灾祸的神学里,那么,他们在道德方面却凌驾于各个民族之上。 1763年,伏尔泰在《论信仰自由》里,为了研究“信仰自由是否危险,在若干民族中 信仰自由是被许可的”这一问题,他引证了土耳其人、中国人和日本人之后,又引证了公 谊会(第四章): 被人们嘲笑为公谊会的那些先驱者,他们的习惯或许是可笑的,他们却曾经是品 德高尚的人,并且曾经徒然地向世人宣讲过和平。关于这些先驱者们,我们又说什么 呢?他们在宾夕法尼亚有十万之众;他们所建立的幸福国家里简直不知道有什么不和 丘辟特是希腊神话中的宙斯,为万神之王。 17
哲学通信 与争论;仅仅是那个使他们随时想到“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费拉德尔菲亚城市的名称, 就是一个榜样,也使那些还不懂信仰自由的民族感到惭愧。 1765年,在《哲学辞典》中“信仰自由”条目第二节(现今是第三节)里,公谊会是 被用嘲笑的口吻提到的: 倘若有一个教派令人想到基督徒最初的时代,那无疑地就是公谊会了。再没有比 这一派信徒更像使徒们的了。使徒们曾经接受圣灵,公谊会也接受圣灵。使徒和门徒 在集会中三、四个人词时在三层楼上唱道(念经);公谊会也是三、四个人同时唱道,但 却在楼下。依照圣·保罗的意思,妇女是许可讲道的,可是依照这同一位圣·保罗的 意思,又禁止她们讲道;公谊会女信徒是依照前边一种意见讲道的… 特别是在《关于百科全书的问题》(1771一172年)里,伏尔泰利用公谊会来宣传他 自己的哲学。其中“教会”一文有一大部分都是谈各个不同宗派为“恢复初期教会”所 做的努力的,下边一段就是关于公谊会的,这是第四封信内容的重提和发展: 称做公谊会的初期教徒 在查理一世多灾多难的朝代,大不列颠的宗教战争和内战蹂躪了英格兰、威尔士 和爱尔兰。一位海军中将的儿子威廉·宾决心去北美洲沿岸一个气候温和的地方恢 复初期教会。他认为这种地方是最适宜于形成一种风尚的。他的这一宗派被人叫做 “战栗者”:这是个可笑的绰号,但是他们是应当被人称为“战栗者”的,因为他们宣教时 全身装成战栗的样儿,并且说话时带一种鼻音;这种鼻音在罗马教会里只有名为圣方 济会修士的教士才会有份儿。但是人们说话时带着鼻音浑身发抖,仍旧可以做到温良 谦逊。没有人否认这个初期教派团体所建树的各项道德范例。 宾眼见英国圣公会的主教们和长老会信徒们曾经是为了一件白色短衫、一双细麻 纱袖和崇拜仪式而引起一场可怕的战争;他既不要崇拜仪式,也不要细麻纱袖和白短 衫:使徒们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耶稣基督没有给谁施过洗礼;宾的同道们也不愿意 领受洗礼。 初期的信徒们彼此都是平等的:这些新教徒们都主张尽量平等。初期的门徒们接 受圣灵,在会上讲话;他们既没有祭坛、圣堂,也没有祭服、乳香圣烛和仪式:宾及其信 徒们都以接受圣灵为荣,而拒绝一切仪式,一切炫耀。救世主的门徒都重视仁慈:宾的 门徒集资救济穷人。所以这些效法戒行派*信徒和初期基督徒的人,虽然在教义和宗 教仪式方面迷失了方向,但是对于一切其他基督教团体来说,却是道德和治安的惊人 典范。 这个古怪的人终于偕同五百位同道在美洲当时最野蛮的一个州里定居下来。瑞 典克里斯汀女王曾经想在那里开拓一块殖民地却没有办到;宾的初期信徒们却大获 成功。 这是在德拉瓦河沿岸,靠近北纬四十度一带。这块地方原来隶属于英王,只是因 为没有人要。而那里被我们叫做野蛮民族的人民,本来可以耕种这块地方,却长期居 住在森林内部很深远的处所。倘若英国只是由于征服权而占有这块地方,宾和他的那 些初期信徒们也就会怕在这里藏身了。他们都把这种擅自的征服权当做是侵犯天赋 人权、当做一种琼夺来看待。 国王查理二世通过168】年3月4日的正式法令,宣布这块荒野地方归威廉·宾管 辖。宾在次年就公布了他的法律。第一条就是人民完全自由,这样一来,每个拥有五 十英亩土地的殖民者就都是立法委员了;第二条是永久严禁律师和检察官收费;第三 条是许可一切宗教存在,甚至许可每一居民在家里供奉上帝而永不参加任何公共的 膜拜。 以下就是这条法律的内容: “信仰自由既是一切人与生俱来的天赋人权,一切善良的人民就都应当坚持遵守。 兹严格规定任何人都不能被迫参加任何公众的宗教活动。 “但是明文规定授予每人以全权自由进行他自己宗教方面的公共的或私人的活 动,只要他信仰字宙的创造者、保护者、统治者、全能永生的惟一的神,而又尽了一个人 *戒行派信徒是公元前2世纪时的一种犹太教教徒,据说他们谴责社会的不平等,特 别是奴隶制度。对初期的基督教有相当影响。 18
第四封信谈公谊会信徒 对他的同胞应尽的社会义务,便不受人在任何借口下进行阻挠。” 这条法律比那位高于希腊柏拉图的英国柏拉图一洛克一给加洛琳的入民制订的 法律更宽大更仁厚。洛克只许人信仰由七位家长批准的公共宗教。这是跟宾的贤明 不同的另外一种贤明之道。 但是使这两位立法家流芳百世、足为人类不朽模范的,就是这种信仰自由并没有 引起丝毫混乱。我们可以说正好相反,上帝对宾夕法尼亚殖民地广施恩泽:在1682年 这个殖民地只有五百个移民;不到一个世纪就增加到三十万了:这是一百五十与一之 比。*其中一半的殖民是属于初期宗派;另外一半属于二十种不同的宗派。在费城有 十二座华丽庄严的教堂,而且每所家宅都是一座教堂。这个城市具有博爱意义的名称 是名副其实的。另外七个城市和上千的村镇都在这条亲善的法律之下繁荣昌盛。年 年有三百条船只从港口开出。 这个殖民地本来似乎应该万古长存的,却在1755年灾难性的战争中危如卵石。那 时正是法国人及其蛮族联军跟英国人及其蛮族联军争夺阿卡提的几块冰块。 初期的信徒们,忠实于他们的和平的基督教义,根本不愿意打仗。有些蛮族在边 界上杀死他们的几个移民,初期信徒们毫不进行报复;他们甚至长期拒绝负担军饷;他 们对英国统帅说了这类的话:“人类都是一些胶泥块,彼此一碰就碎,我们为什么要帮 助人们互相撞碎呢?” 最后在解决一切纠纷的大会里,其他的宗派信徒们取得了胜利,军队撒退了:初期 信徒们纷纷献金,但是他们根本不武装自己。他们获得他们自已所建议的,同他们的 邻邦议和。这些所谓蛮族就对他们说:“请你们派伟大的宾的后人来,他从来不欺骗我 们:我们同他谈判。”人们就把宾的一个孙子派到他们那里去,和约就缔结了。 许多初期信徒都拥有一些黑奴来耕田;但是他们以为从这些地方来模仿其他的基 督徒是可耻的:便在179年恢复了他们的奴隶们的自由。 其他一切殖民地现今都纷纷在信仰自由上效法他们,其中虽然有长老会信徒和高 教派的人员,却没有谁在信仰方面感到不自由。这就是使英国人在美洲的权力能驾乎 拥有金银的西班牙政权之上的源因。若是有一种激怒一切英属殖民地的稳妥的方法 的话,那就是在那里建立宗教裁判所了。 注意:初期信徒中公谊会对待黑人的例子给人很大的启发,以致曾在宾夕法尼亚 省一个叫做厄弗拉特的镇里创立了一个新的会社:就是丹卡尔或丹卜莱教派,比宾的 宗派还更与世隔绝,这是一种慈惠会修士,全体都一样打扮。这个宗派不许已婚男子 在厄弗拉特城居住;他们在乡间生活,耕种。他们的公积金用来在饥懂年代维持全体 成员的吃喝。这个团体只给成年人施洗礼;它拒绝原罪,认为这不是信仰,拒绝永久刑 罚,认为这是一种野蛮举动。他们的纯洁的生活不容许他们想象上帝会残酷而永久地 虐待他的创造物。他们迷失在新世界的一个角落里,远离天主教会,他们虽然犯了这 个不幸的错误,直到现在仍然是一些最公正和最无法基拟的人。 在“戒行派”一文里,有一段关于公谊会的题外的话,谈到他们的和平精神,这种精 神使他们跟初期的基督徒相似,因为基督徒们“憎恨战争大约有两百年之久”。伏尔泰 补充说: 以上就是宾夕法尼亚为数众多的可尊敬的团体和效法它们的一些小宗派的基础。 至于我说这些团体是“可尊敬的”,却丝毫不是由于他对天主教会的辉煌铺张有所反 感。我的确惋惜他们的错误,正如我应该这样。我尊敬他们的品德,他们的谦虚,他们 的和平精神。 最后,在《关于百科全书的问题》里,有“公谊会”一文,略过一切历史上的或教义 上的细节,在一种近似抒情诗的方式下,欣赏宾夕法尼亚的人间天堂。我们在这篇文章 里会看到与费尔奈的“殖民地”有值得注意的近似之处。在开勒版里,这段文字构成 “公谊会”一文的第三节,第一、二两节重复了1734年的四封信,两封一节,两封一节地 合并起来。 *此处疑误,似应改“六百与一之比”。—编辑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