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额则一部分用来支持非价格竞争销售方面的成本,换句话说,就 是损耗掉了。① 因此,显然卡多尔先生和其他批评家的论点,即我承认工资在32 收人中的份额在几十年中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不变这个看法有道 理,是与我的剩余增加理论不相容的。他们的论点仅仅反映也他 们未能理解剩余概念。国民收入中不变的,甚至是增长中的劳动 份额,可以与增长中的剩余同时存在,因为剩余的增加体现在浪费 的增加上。由于损耗的“产生"涉及到劳动力,如果国民产出中损 耗的份额在增加,那么劳动力份额也会增加。对生产性( produc ie)工人和非生产性( unproductive)工人不加区别地一律列为劳动 力,并且把利润等同于剩余,显然会掩盖这个非常简单的陈述。 对以上看法有人可能提出好几个反对意见。首先,有人可能 (正在)断言,区分生产性工人和非生产性工人或区分社会所需要 的产量和损耗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不可能“客观地”和精确地作出 这些区分。后一种断言的正确性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白兰地和水 混合在一个瓶子里无法分开,以及不可能精确证实两种液体的比 例,并不改变这样的事实:瓶里装着白兰地和水,两种饮料按确定 ①顺便说一下,从这个非常简单的说明中可以了解到两件其他有趣的事情;第 一,通常的统计往往表明面包业人均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数比实际低,在第一个时期和 第二个时期100人就雇于面包业,以及产量从200只而包增加到1000只面包,劳动生产 率看来上升了400%,而不是按实际情况为525%,当然仔细“挑选”用于计算的劳动 力分母,即只限于生产性工人,那么这个缺点可加以补救,但是通常提供的统计资料还 不可能帮助这种调整实现。第二,一般编纂的统计表明,工资的增长比例完全与劳动 生产率的增长比例相同(从一只面包增加到5只面包),而实际上生产工人的工资大大 落后于他们的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宫方统计向人们提供这样歪曲了的看法显然不是 偶然的;这是支配统计编制作的概念有问题所造成的。由于“经济剩余”概念不被官 方认可,由于“生产( production)和非生产(om- production)"工人之间毫无意义的区别取 代生产性和非生产性工人之间的重要差别,现有的统计隐瞒了而不是阐明了资本主义 现实中的菲常重要的方面
33的数量装到瓶子里去的。而且,不管瓶子里灌装了多少,可以肯 定,缺乏混合物中任何一种,瓶子就不像原来那样满。现在我们不 能完全把小麦从稻草中分出来,就是说,明确地指出社会需要的产 出和经济剩余的范闱,这本身就是垄断资本主义经济和社会秩序 的一个重要方面。正如消费者主权问题不是人民委员是否应当审 查消费者的需求,并把好的时尚标准强加于他们,耐是如何达到将 导致出现具有不同需求、不同趣味和不同目标的个人的社会经济 秩序一样。这个问题反映了完全误解了对持批评态度的经济学家 的要求,即他希望全面统计出现有非生产性工人的数目及现有的 损耗量和损耗形式。除了这一绝非微不足道的事实即在现有条件 下,没有(也不可能有)这样性质的足够的信息量和知识来编出这 样的目录之外,任何经济学家,不管怎样足智多谋,都不敢扮演沙 皇的角色,擅自决定“筛选”过程的标准。因为只有在社会主义社 会中,人们不受利润动机的支配,个人不为市场价值观念与准则所 左右,而是从新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中产生的觉悟将导致个人爱 好的新结构以及人力资源与物质资源配置的新格局。在这方面社 会科学家所能做的事是像黑格尔的“米纳娃夜枭只在黑夜开始时 出发飞行”那样向世界宣告:一种社会秩序已病入膏有,奄奄一息。 可以取而代之的具体形式和运行准则以及新社会里变化的具体情 况,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不管多么有本领,也只能大致地想象,而 不能精确地证实。这得有待于为实现社会主义秩序而斗争的人们 的社会实践来确定 另一个反对剩余增长的观点具有不同的性质。它的要点是, 社会需要产量和经济剩余之间的区分是不相干的,即使可以根据 要求作出精确的区分。由于满意的收入水平和就业水平取决于总
开支是否充足,而不管开支用在什么地方,它就把是否引起有用的 产出或损耗,以及把是否雇用生产性或非生产性工人的问题撤在 了一边,因为它对“经营条件”,以及对垄断资本主义社会提供“充 分”就业的程度没有什么意义。这个推理,尽管有说服力,却和凯 恩斯的一切短期分析一样,极其缺乏远见。毫无疑问,对生产设备 的投资和对潜水艇的投资,用于购买书本的消费和用于广告的“消 费”,外科医生的收入和药品商贩的收入,全都计入有效总需求并 有助于维持收入和就业。但是同样清楚的是,由此形成的产出、消 费和投资结构不仅对社会质量和社会成员的福利产生影响,而且 对社会进一步的成长和发展的可能性产生深刻的影响。更有甚 者,虽然几十年前有可能认为,在缺乏合理的就业的情况下,任何 就业—例如在地上挖洞这样的不合理工作—一总比没有就业 好,但在今天,即使这种不理想的工作也找不到了,代替失业的不 再是比较清白的挖洞工作,而是无知地堆积毁灭性武器。④ 还有人反对说,虽然上面所说的都是正确的,但不应当忘记,35 恰恰由于作为垄断资本主义特牲的这些不合理性和损耗浪费,才 保持了高收入和高就业,吸引了大量合理的投资,达到了某种一 即使公认较低的一一经济增长率。这个论点很像一份为了烤猪把 房屋烧掉的高见。但更糟的是,在“烤猪”的过程中连猪也没有烤 熟——把加尔布雷思的话改动一下②—在美国垄断资本主义 条件下出现的财富增加远远超过了使这个制度的不合理性“无关 ①在摩西·阿布拉莫维兹等人所著的《经济资源配置》(斯坦福,加利福尼亚,1959 年)一书屮,保罗巴兰的文章《消费不足的反思》扩大了这种讨论;此文还被收入都留 重人编的《资本主义是否已发生了变化?当代资本主义性质国际讨论会论文集》(东 京,1%61年) ②《美国资本主义:抵消力量之概念》第103页(波士顿,1952年)
重要”的程度。肯定不是“无关重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 一一在赖尔特·米尔斯恰当地称为“伟大美国的欢庆”的日子里 至少有一半年份(1948-1949年,1953-1954年,1957-1958 年,1960年至今),政府报道的失业数在500万左右,按照工会提供 的资料,失业人数不会少于(也许大于)600万。 也不能把这样的事实轻葳地说成是无关紧要:在这个被称为 富裕的社会里,大约三分之一的人民生活在绝对贫困的条件下,至 少五分之一的美国家庭(而美国非白人家庭是这个比例的两倍)在 贫民窟中居住,生活十分悲惨。如果撤开冷冰冰的统计数字,研究 具体地区的具体条件,人类面临的悲剧是难以形容的。前哈佛大 学校长詹姆斯·布赖恩特·科南特写道:“在我国最大的一个城市的 几乎完全由黑人居住的贫民窟里,我们发现了以下的情况:16到 21岁的男青年中59%失学和失业。他们在街头流浪……”① 对现在讨论中的反对意见可以提出来的是,资本主义总的发 展,特别是它的最后阶段垄断资本主义一的发展,虽然几乎 没有表现任何与一个好社会相像的地方,②但却产生了出现这样 个好社会的客观潜力。在帝国主义时期已经出现的生产力的巨 大发展,尽管是战争、剥削和浪费的副产品,事实上为未来真正丰 裕的社会打下了基础。但是在寡头统治下,大量的资源为几百家 大公司利益服务,一切为了维持现状以便进行控制,这种社会不可 能产生。只有当丰富的资源由实现了“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全体 ① Slums ard suburbs:《贫民窟与郊区:评都市区内的学校》第33页及以后(纽约, 多伦多伦敦,1%61年)。 ②这里不是详纽閘述和分析垄断资本主义社会质量的地方。关于这个问题,有 兴趣的读者可参阅斯威齐的菩作以及我的行将出版的著作,同时还可参阅192年78 月《每月评沦》。我的那本书的某些章节提前在这一刊物上发表 20
人的自由发展的前提”的社会来管理时,好社会才会变成现实。 这一点使我转向我对本书有关垄断资本主义章节要作的第二 个评论。这个评论涉及垄断资本主义下取得的技术革新和技术进 步。尽管我仍相信斯坦德尔论点基本正确,我赞成他所说的技术 革新和进步是投资起了作用而不是相反,但我未曾花足够的篇幅 阐明这两个过程相互影响的无可辩驳的辩证关系。不仅大公司研 究与开发部门的职员至少在某种程度上都发挥了一定的主动性, 并且使发明和技术革新变成一种日常必做的事情,①而且也许更 重要的是,已经成为垄断资本主义经济中永久和庞大的组成部分37 的军工企业成为不断推动投资和科技进步的“外部刺激”。如同军 方的需求在相当大程度上取代了未来投资者的需求一样,苏联人 造卫星连续发射取代了“持续”竞争的某些功能。这个现象并不要 求我们倒退到熊彼特的立场上去,熊彼特认为技术进步是天神降 世自发的和不可捉摸的。它也不意味着技术进步决定了投 资,以致未来的知识增长可能经常转化为新增的生产设施。但它 表明大公司范围内研究和开发活动的强化,加上军事需求的稳步 增加,就会创造出某些投资机会,虽然在其他条件下投资机会可能 很少或没有。需求的军事性质的重要意义以及供应的垄断和寡头 垄断性质的重要意义充分表现在挑选可被利用的技术潜力或者使 之停留在科学家和工程师档案里。原子能在经济中的应用十分缓 慢以及自动化的发展不平衡看来可证实这样的看法:垄断和寡头 垄断企业只接受军事所需要的或能大大降低成本而同时又不会过 ①参见前注中都留重人编的《资本主义是否已发生了变化?》一书中PaM xy的文章第83页以及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