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骚乱的喧闹声，上闻于高塔。 夜幕遮暗了街道的时候，彼列的 子孙便出来漫游，横行、酗酒。 请看所多玛街上的丑事，和基比亚① 那一夜，主人的大门挡不住残暴， 异乡客旅的女眷受到凶残的凌辱！ 这些神魔，论地位和能力都是首领； 506 其余的说来太长，然而也很出名。 中有爱奥尼诸神，受到雅完子孙的崇奉，② 后来被夸说是天和地的子孙。③ 泰坦是天的长子，同胞弟妹众多，④ 他被弟弟萨吞夺去了长子的名分： 萨吞也受到同利亚亲生儿子的报应， ①所多玛多坏人，连十个好人都选不出来。一天罗得家里来了两个天使，所 多玛人成群地来要侮弄这两个人，罗得要求他们不要这样，愿意把两个女 儿交给他们侮辱，他们还是不肯。两天使便使他们都瞎了眼，不能摸到房 门。后来天降火烧掉所多玛和蛾摩拉两个城。（见《创世记一九) 基比亚是个小城，一个老农家里留宿一位客人带有一妾，基比亚的歹 徒包围老农的家，强要把客人的妾拉出去轮奸，到天明放回时，几乎死了。 故事见《士师记一九.16-一30。 ② 爱奥尼(Ionian)指希腊，爱奥尼亚人是在史前原住小亚细亚，后来迁居希 腊，和以色列人接触机会当很多，转用为“全希惜”之意。雅完(Javan)是 挪亚小儿子雅弗的第四子。雅完的子孙分开居住在各国和海岛中。（见《创 世记一○、2,4,5)为希腊人的祖先。 ③以色列的神称为创造天、地的主神。希腊诸神被认为天神和地祇的子孙， 地位较低。 ④泰坦(Ttan)为十二巨神的兄长，萨吞(Saturn)(克洛诺斯)为小弟弟。 萨吞夺了兄长的天神位置，但他的儿子育芙（宙斯）照样夺了天位。利亚 (Rhea)是克洛诺斯的妻子，生宙斯、赫拉、波赛冬等有本事的神。和普通 希腊神话故事有出入。 28
这样，育芙便掌握了更大的权柄。 这些神魔起初在克里特岛和伊达山称神，① 后来在严寒的奥林匹斯雪蜂上，② 掌管半空，就是他们最高的天界， 有的在特尔斐悬崖上，多陀那山城，® 并遍及多利安人的全部国境， 有的和老萨吞飞越过亚得利亚海， 到达希斯波利安的原野，④ 飞越开尔特而漫游于地极诸岛。® 这些神魔和其他同来的一群群， 522 看起来不免形容枯槁，精神颓丧， 但一看见他们的首领并不失望， 就觉得他们自己并没有完蛋， 眉宇之间便微露欢喜的神色。 在首领的脸上也是忧乐相交织，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骄矜， 故作豪言壮语，耸人听闻， 渐渐地振起他们消沉了的勇气， ①克里特(Crete)岛是小亚细亚西南，地中海里一小岛，为弥诺斯主的封 地。伊达(Ida)是克里特岛中央的一座高山，育芙就是在那山的洞穴中养 大的。 ②奥林匹斯(O1 ympus)山是马其顿与帖撒利之间的山脉。高约九千英尺， 峰上终年积雪。希腊诸神所居住的地方称为神山。 ③特尔斐(Delphi)为阿波罗显灵之地；多陀那(Dodona)为宙斯显灵之地。 多利安(Dorian)指希腊。 ④希斯波利安(He9 perian)是意大利。维吉尔《伊尼德一.30：“有-个 国，希腊人称为希斯波利安的。” ⑥.开尔特(Celtic)即高卢，指法兰西。地极诸岛指英格兰、爱尔兰等。 29
驱除了他们的忧惊和疑惧。 继着便下令吹起喇叭、号筒， 发出战斗的高音，并举起大王旌旗。 有一个颀长的噻路咱名叫啊撒泻勒，① 请求给他扛人旗的光荣权利： 那面大王旗立刻从晶光闪烁的 旗杆上扩展开来，高高飘扬， 好象在风中飘荡的流星。 旗上满是宝石，金光灿烂， 辉映着天使们的徽章、刀剑 和战利品。那时大小喇叭、号筒 齐奏战曲，全体官兵扬声呐喊， 喊声震裂了地狱的苍穹，并且 震惊了天外的浑沌界和夜的古国。 一时间，从朦胧中可以看见 544 千万旌旗在空中竖起，飘扬着 东方鲜艳夺目的色彩，同时出现了 一片长矛的森林，金盔簇簇， 甲盾排排，深不可测的密阵。 密阵立刻移动了，伴随着庄严的横笛， 柔和的洞箫，吹出多利亚的曲调，② 把古英雄武装出征的堂皇气概 提高到了极度。鼓吹起来的不是 ① 阿撒泻勒(Azazel),犹太语有行进”之意，又有“山羊之意。 ② 希腊古乐中，多利亚曲调庄严，弗利加曲调轻快，利得亚曲调柔和。 30
一时血气之勇，而是慎重、坚定， 不为死的恐怖所吓退或逃跑。 用庄严的调子减轻忧愁、烦恼， 有使凡人和天人从心底里拂除 疑惑、恐惧、悲伤、痛苦的力量。 他们就这样显示统一大军的威力， 心志坚定，在柔和的箫笛声中， 沉着地前进，忘却脚下焦土的烧灼。 不一会，他们已经站在大王的面前， 只见一片刀枪耀目，长阵森严， 古战士的装束，长矛与甲盾齐整， 听候伟大的首领下令，给与任务。 首领向武装的队伍投射老练的眼光， 急速把整个战阵巡视一周，看他们 秩序整齐，状貌、姿容都不愧为神衹。 最后，他检点了他们的数目。 于是他心高气傲，踌躇满志， 凭着这样的武力而愈加顽强起来。 因为自有人类以来，从未见过 这样雄厚的兵力；古来有名的军队 跟这支军队比起来，都不过是那 被鹄鸟袭啄的小人国的步兵一样：① ① 荷马心伊利亚特卷三描写特洛伊的军队：“他们的喧哗声弥漫天空，好象 一群鹤鹤受到寒风骤雨的袭击，发出粗厉的唳声，动身飞过大洋去给小人 国薇送死亡和毁灭。” 31
无论是弗勒格拉的巨人族，① 加上在底比斯和伊利翁交战的，② 得了群神援助的英雄部族； 无论是稗史、传奇中有名的 以攸瑟之子为中心的，® 不列颠和亚摩利的骑士们； 无论是圣教徒或是邪教徒， 一切在阿斯波拉门、蒙塔班，④ 在大马士革、摩洛哥、特列皮松， 各地参加教内外比武的好汉阵营； 无论是毕色塔人，从非洲海岸派去的， 在封太拉比亚打败查理曼大帝⑤ 和他全部勇士的大军，都是如此。 ①弗勒格拉(Phlegra)巨人族和天神育芙作战，为育芙所破。 ②底比斯(Thebes)和伊利翁都是古希腊的名战场。悲剧之父埃斯库罗斯有 杰作《七雄攻底比斯”。荷马的史诗《伊利亚特*就是写伊利翁之战的。伊利 翁(Ilium)就是特洛亚(Troy),和希腊联军交战，双方都得了群神的援 助：援助特洛亚的有阿芙洛狄忒、阿波罗等，援助希腊联军的有赫拉、雅典 娜等。 ③攸瑟(Uther)为不列颜之王，其子亚瑟(Arthur)的骑士冒险故事记叙 于传奇圆桌故事集*。亚摩利(Armoric)在法兰西西北部，为传说中 亚瑟王活动的地方。 ④阿斯波拉门(Aspramont)是尼德兰的小城市，荷兰人显示武勇的地方。 蒙塔班(Montalban)在法国南部，和大马士革、摩洛哥、特列皮松等城都 是基督教徒与回教徒一决雌雄的地方。 ⑤查理曼(Charlemagne)是西罗马和法郎克的皇帝，传说他在公元七七八 年为讨伐撒拉森人而从西班牙撤退到法郎克，有名的十二勇士中有一个叫 迦内龙的叛能，在途中埋下伏兵，在封太拉比亚(Fontarabbia)使查理 曼全军覆没，使勇将罗兰(Roland)牺牲。 毕色塔(Bi3erta)是北非突尼斯的一个港口。 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