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月亮在地球和太阳间穿过而导致这种现象，这是“真的”吗？ 能否有“说明”这种现象的“成功的”实验呢？ 这些问题都是科学问题。现在再把这些问题与以下的问题相比较，对其中加引号 的字也要注意： 什么是“知识”？ 什么是“真理”？ 什么是“因果关系”？ 什么是“价值”？ 什么是“解释”？ 这些问题引入了概念分析，而概念分析正是哲学的内容之一。 但是我们走得太快、往前看得太远了。正如我说过的那样，古代世界还没清楚地 8 做出这种区分。能提出这类无论对哲学还是对科学来说都是基础性的问题，那时的思 想者已经很满意了。 思考题 1.选择一些可以观察到的现象，如我们现在称之为日食的这种现象，先从科学的视角 予以说明，然后再用一些神话的方式予以说明（你可能必须去图书馆查资料了）。然 后用这两类故事来表明L0gos和神话的不同。 2.思考一下你自己的信仰模式。其中有没有你承认像神话而不像L0gs的？这儿有两 个例子：（A)如果你有宗教信仰，如何根据这种区别来描述宗教信仰的特征？ (B)宣称科学本身只不过是西方神话的一个实例而已，这意味着什么？ 注 释 [1]我决定使用这种新的时间坐标B.C.E(Before the Common Era-一公元前)和C.E(Common Era一公元后)而不采用原来的B.C(Before Christ-一基督以前)和A.D(Anno Domini,or The 注 释◆7
Year of Our Lord-一我主时代)。因为我不打算再去从看起来没道理的某种宗教传统意味的角度 来标识整个人类历史。但是仔细看来，这种新的说法有些矫揉造作。可能所有注明历史事件年代的 企图都有点武断。可至少我没有去遵从尼采的引导，这位19世纪的哲学家曾宣称：“历史始于我诞 生之日。”（后面我们将研究他） [2]Martin Bernal著，（黑色的雅典：古典文明的非洲式风格的根源》(Black Athena:The Afroasiatic Roots of Classical/Civilization),第一卷(1785-1985古希腊的谎言)(The Fabrication of Ancient Greece 1785-1985),New Brunswick.N.J.:Rutgers University Press,1987. [3]Robin Osborne著，《伯利兹与其文明The Polis and Its Culture),出自（罗德里奇哲学史）(Routledge History of Philosophy),第一卷《从起点到柏拉图(From the Beginning to Plato)）,C.C.W.Taylor 编，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7,第14页。 [4]荷马，《伊利亚特)，Michael Reck译，New York:IconEditions,1994;荷马，《奥德赛》，Robert Fitzgerald译，New York:Farrar,Straus&Giroux,1998;赫西奥德，《神谱：工作与时间)， Dorothea Wender译，Harmondsworth,England:Penguin,1976。 [5]这种情绪可以在《希腊抒情诗：翻译选集)(Greek Lyric:An Anthology in Translation)的诗歌中发 现，Andrew M.Miller编译，Indianapolis and Cambridge:Hackett Publishing,1996,第27、117、 118页。 9[6]见Catherine Osborne的（赫拉克利特），出自（从起点到柏拉图》，第50页。 8◆导言
前苏格拉底哲学家 (公元前6一前5世纪) 。 人们将公元前7世纪后期至公元前4世纪中期活跃于古希腊的思想家们称为前 苏格拉底哲学家，尽管这些哲学家中的最后一批实际上是苏格拉底的同代人。（苏格10 拉底生于公元前469年，卒于公元前399年，我们将在下一章中考察他的思想。)所有 前苏格拉底哲学家的共同之处在于他们都试图创建关于宇宙(kosmos)的一般性学说 9
(“kosmos'”即希腊语的“世界”)，他们不是简单地重复神造万物的故事，而是借助于观 察和理性，来构造一般性学说，向那些没有偏见的、好奇的心灵解释潜藏于诸多现象 背后的秘密。他们的另一共同之处就是他们都来自于希腊世界的外围：爱琴海诸岛， 或是在意大利境内和波斯海岸（位于今土耳其）的希腊人建立的城邦。了解这些哲学 家的思想，不仅对理解他们所处时代的希腊世界非常重要，而且一正如我在导言中 所表明的那样一对于把握西方哲学和科学的起源也意义重大。 问题在于，实际上我们对前苏格拉底哲学家知之甚少。到亚里士多德（前384一前 322)时代为止，他们所著的绝大多数著作已经散佚了。当时，亚里士多德曾试图辑录 和批评他们的观点。现今对前苏格拉底哲学家的理解主要依据的是亚里士多德及稍 后的希腊作者对他们的观点所作的概述，他们在口传相授中耳闻过前苏格拉底哲学 家们的思想观点。经过几代无数个人的转述，这些解释难免走样变形，所以其中的许 多叙述显然是不精确的。（你曾玩过传声筒的游戏吗？在此游戏中，一条复杂的信息通 过耳语逐一传给下一位，然后由最后一位宣之于众，结果面目全非。)这些概述也时常 张冠李戴，即后代的观点被放到前人的名下。前苏格拉底哲学家们的原作仅存残篇， 而且即使在这些仅存的一点残篇中，篇章之间还相互矛盾。要知道，这些“书”是写在 比尔说他看到了一 她说比尔去看他 只癞蛤蟆。 的妈妈了。 电话 10◆1前苏格拉底哲学家
草纸上的（用埃及的一种水生植物打制成浆、压制、烘干而成的易碎的纸），并且这些 书的所有版本都是由专业的抄写者手工抄写上去的。而且许多残篇的意义更是众说 11 纷纭。这一方面是由于这些纸片的残损不全所致一关键词缺失或辨认不清，另一方 面也是因为这些著作的语言晦涩难懂。不管怎样，关注前苏格拉底哲学意义的传统从 亚里士多德时代就已经形成了。而正是这些关于他们故事的论述影响了后来的哲学 家和科学家。因此，这里我所记述的就是这样的传统，需要时刻意识到的是，它们在很 多方面是有缺陷或是被歪曲的。[) 泰利斯 公元前6世纪，在小亚细亚（今土耳其）海岸的小城邦米利都，经过连续三代思想 家的探索，哲学得以首次自我出场。有史记载的首位哲学家是米利都的泰利斯 (Thales,约前580)。以下可能是他写在其久已失传的著作中的观点。 12 牛奶 草中必有某种使它得以转化为牛奶的 实体(substance),那么这种实体是什么呢？ 泰利斯·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