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了；要是将在本文的字里行间受到其某种影响的所有人列 序 出名单，那么我的朋友和熟人几乎都应列入。所以，我必须限制 自己只能列少数最有影响的人，这些人对我影响之深，即使是记 忆再坏也将难以遗忘的。 首先是詹姆斯·B.柯南特(James B.Conant),当时的哈佛大 学校长，是他导引我进入科学史并因此而促发了我对科学进步 本质的观念的转变。自那儿开始，他一直慷慨地提供他的思想、 批评和时间一包括需要阅读的手稿草稿并提出重要修改建议 的时间。列奥纳多·K.纳什，五年中我和他一起教授由柯南特 博士创始的其方向已历史地确定的课程，在我的观点刚开始成 形的那些年，他甚至是一位非常积极的合作者，在我的观点发展 的最后阶段，我还非常怀念他。然而，在我离开波士顿剑桥到伯 克利大学以后，幸好有我的伯克利同事斯坦利·卡维耳(Stanley Cavell)取代了纳什的角色，创造性地回应我的观点。卡维耳是 一位哲学家，主要研究伦理学与美学。他研究所达到的结论与 我自已的结论相当一致，这成了激励和鼓舞我的一个取之不尽 的源泉。此外，他是从我不完整的句子中就能揣摸我的思想的 惟一的人。这种交流方式证实了他能击中我的要害，在我准备 我的第一份手稿时，他能指引我以这样那样的方式突破若干主 要的障碍。 xiv 自完成初稿后，许多其他朋友帮助我作了修改。如果我这 里只列出对我贡献最大最有决定性的四个名字，我想，其他朋友 是会原谅我的。他们是伯克利的费耶阿本德(Paul K.Feyer- abend).哥伦比亚的内格尔(Ernest Nagel).劳伦斯辐射实验室的 诺伊斯(H.Pierre Noyes)和我的学生海尔布朗(John L.Heilbron)。 海尔布朗在我准备最后定稿时，经常跟我一道紧密地配合着工 作。我发现，他们所有的保留意见及建议对我极有帮助。但我 没有理由相信（也没有理由怀疑）他们或上面提到的其他人会完 全赞同我在最后手稿中的全部观点。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父母、妻子和孩子们，当然这是一种完全 7
很长了;要是将在本文的字里行间受到其某种影响的所有人列 出名单，那么我的朋友和熟人几乎都应列入。所以，我必须限制 自己只能列少数最有影响的人，这些人对我影响之深，即使是记 忆再坏也将难以遗忘的。 首先是詹姆斯. B. 柯南特(James B. Conant) ，当时的哈佛大 学校长，是他导引我进入科学史并因此而促发了我对科学进步 本质的观念的转变 自那儿开始，他一直慷慨地提供他的思想、 批评和时间一-包括需要阅读的手稿草稿并提出重要修改建议 的时间。列奥纳多. K. 纳什，五年中我和他一起教授由柯南特 博士创始的其方向已历史地确定的课程，在我的观点刚开始成 形的那些年，他甚至是一位非常积极的合作者，在我的观点发展 的最后阶段，我还非常怀念他。然而，在我离开波士顿剑桥到伯 克利大学以后，幸好有我的伯克利同事斯坦利·卡维耳 (S ey Cavell) 取代了纳什的角色，创造性地回应我的观点 卡维耳是 一位哲学家，主要研究伦理学与美学。他研究所达到的结论与 我自己的结论相当一致，这成了激励和鼓舞我的一个取之不尽 的源泉。此外，他是从我不完整的句子中就能揣摸我的思想的 惟一的人。这种交流方式证实了他能击中我的要害，在我准备 我的第一份手稿时，他能指引我以这样那样的方式突破若干主 要的障碍。 自完成初稿后，许多其他朋友帮助我作了修改。如果我这 里只列出对我贡献最大最有决定性的四个名字，我想，其他朋友 是会原谅我的。他们是伯克利的费耶阿本德 (Paul K. Feyerabend) .哥伦比亚的内格尔 (Emest 带1).劳伦斯辐射实验室的 诺伊斯(H . Pierre Noyes) 和我的学生海尔布朗 (John L. Heilbror 海尔布朗在我准备最后定稿时，经常跟我一道紧密地配合着工 作。我发现，他们所有的保留意见及建议对我极有帮助。但我 没有理由相信(也没有理由怀疑)他们或上面提到的其他人会完 全赞同我在最后手稿中的全部观点。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父母、妻子和孩子们，当然这是一种完全 7
科 不同类型的感谢。我会最终承认，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对我的工 学 作做出思想上的贡献。但他们也在不同程度上做了某些更重要 的工作。这就是说，他们让我能安心工作并鼓励我为之而倾注 革 全力。任何一位有着与我一样的计划、要为之拼搏的人都会认 外 识到，这种计划的完成将会让他们付出多大的代价。我真不知 道该如何感谢他们才好。 的 结 托马斯S.库恩 加利福尼亚，伯克利 构 1962年2月 ●8
-"" tIP .8 不同类型的感谢。我会最终承认，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对我的工 作做出思想上的贡献。但他们也在不同程度上做了某些更重要 的工作。这就是说，他们让我能安心工作并鼓励我为之而倾注 全力 任何一位有着与我一样的计划、要为之拼搏的人都会认 识到，这种计划的完成将会让他们付出多大的代价。我真不知 道该如何感谢他们才好。 托马斯. S. 库恩 加利福尼亚，伯克利 1962
目 录 日 录 《北京大学科技哲学丛书》总序 吴国盛(1) 序 (1) 第一章绪论：历史的作用… (1) 第二章通向常规科学之路 (9) 第三章常规科学的本质 (21) 第四章常规科学即是解谜 (32) 第五章范式的优先性… (40) 第六章反常与科学发现的突现 (48) 第七章危机与科学理论的突现 (61) 第八章对危机的反应 … (71) 第九章 科学革命的本质与必然性 (85) 第十章革命是世界观的改变… (101) 第十一章革命是无形的… (123) 第十二章革命的解决 (130) 第十三章 通过革命而进步… (144) 第十四章 后记—1969 (156) 索 引… (189) 人名译名对照表 (193) 译后记… (197) 1●
I~ 《北京大学科技哲学丛书》总序.. .. .. .. .. .. .. .. .. .. .. .. .. .. .. .. .. .. .. .. ..…吴国盛( 1 ) 序……………………………………………………………( 1 ) 第一章绪论:历史的作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 ) 第二章通向常规科学之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9) 土之音 常规科学的本质…..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1) 第四章常规科学即是解谜.. .. .. .. .. .. .. .. .. .. .. .. .. .. .. .. ..….. ............ ............ ...... (32) 第五章范式的优先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40 ) 反常与科学发现的突现.. .. .. .. .. .. .. .. .. .. .. .. .. .. .. .. .. .. .. .. .. .. ..……. (48) 危机与科学理论的突现.. .. .. .. .. .. .. ..….. .. .. .. .. .. .. .. ..………. (61) 对危机的反应…..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7 1) 科学革命的本质与必然性.. .. .. .. .. .. .. ..…. ...... ......... (85) 第十章革命是世界观的改变…….. .. .. .. .. .. .. .. .. .. .. .. .. .. .. .. .. .. .. .. .. ..….. (101) 第十一章革命是无形的...... ...... ...... ...... ............ ...... ...... ...... ............ ............ (123) 十二章革命的解决..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30) 第十三章通过革命而进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44) 第十四章后记一----1969 ............................….. .. .. .. .. .. .. .. .. .. .. .. .. .. .. .. ..….. (156) oonynuJ 4HJ· 第八章
第一章绪论：历史的作用 绪 历 史 历史如果不被我们看成是轶事或年表的堆栈的话，那么， 它就能对我们现在所深信不疑的科学形象产生-一个决定性的转 的作 用 变。这个先前形成的、甚至由科学家们亲手描绘的科学形象，主 要得自对已有科学成就的研究。这些成就被记录在经典著作 中，更近期的则被记录在教科书中。每一代新的科学家都从中 学会如何从事这一行业。然而，这些书的目的不可避免地是说 服和教育；从这些书中所获得的科学观根本不符合产生这些书 的科学事业，正如同一个国家的文化形象不可能从-一本旅游小 册子或语言教科书中得到一样。本文要力图表明，我们在一些 基本方面已经被教科书误导了。本文的目的是要勾画出一种大 异其趣的科学观，它能从研究活动本身的历史记载中浮现出来。 如果我们主要是寻求和考察那些从科学教科书中得出的、 不含历史的旧规老套的问题的回答而继续使用历史资料的话， 那么，新科学观就将不可能从历史中产生。例如，这些教科书似 乎经常这样暗示：科学的内容是惟一地由书中各页所述的观察、 定律、理论所呈现的。这些书几乎始终无例外地被理解为，科学 方法只是由收集这些教科书资料所使用的各种操作技巧，连同 把这些资料与教科书的理论概括联系起来所使用的逻辑运作， 二者凑合在一起的结果而已。这样一种科学观大大影响了我们 关于科学的本质及其发展的理解。 如果科学就是流行教科书中所收集的事实、理论和方法的 总汇，那么，科学家便是这样一批人：他们不管成功与否，都力求 为这个特殊总汇贡献一二。科学的发展就变成一个累积的过 1●
历史如果不被我们看成是轶事或年表的堆钱的话，那么， 它就能对我们现在所深信不疑的科学形象产生一个决定性的转 变。这个先前形成的、甚至由科学家们亲手描绘的科学形象，主 要得自对已有科学成就的研究。这些成就被记录在经典著作 中，更近期的则被记录在教科书中。每一代新的科学家都从中 从事这一行业。然而，这些书的目的不可避 ;从这些书中所获得的科学观根本不符合产生这些书 业，正如同一个国家的文化形象不可能从一本旅游小 册子或语言教科书中得到一样。本文要力图表明，我们在一些 基本方面已经被教科书误导了。本文的目的是要句画出一种大 的科学观，它能从研究活动本身的历史记载中浮现出来。 们主要是寻求和考察那些从科学教科书中得出的、 不含历史的旧规老套的问题的回答而继续使用历史资料的话， 那么，新科学观就将不可能从历史中产生。例如， 乎经常这样暗示:科学的内容是惟一地由书中各页所述的刷牺、 定律、理论所呈现的。这些书几乎始终无例外地被理解为，科学 方法只是由收集这些教科书资料所使用的各种操作技巧，连同 把这些资料与教科书的理论概括联系起来所使用的逻辑运作， 二者凑合在一起的结果而已。这样一种科学观大大影响了我们 关于科学的本质及其发展的理解。 如果科学就是流行教科书中所收集的事实、理论和方法的 总汇，那么，科学家便是这样一批人:他们不管成功与否，都力求 为这个特殊总汇贡献一二。科学的发展就变成一个累积的过 .. 第一章 绪论:历史的作用 1 •
科 程：事实、理论和方法在此过程中或单独或结合着而被加进到构2 学 成科学技巧和知识的不断增长的堆栈之中。而科学史则变成一 门编年史学科，它记载这些成功的累积过程以及抑制它们累积 的障碍。这样，关心科学发展的历史学家便明显地有着两项主 命 要的任务：一方面，他必须确定出当代科学的每一事实、定律和 理论是何人何时发现或发明的；另一方面，他必须描述和解释阻 的 碍着现代科学教科书诸成分更迅速地累积起来的错误、神话和 结 迷信。大部分研究都指向这些目标，如今有些研究仍然如此。 然而，近年来，有些科学史家已经发现，越来越难完成科学 构 累积发展观所指派给他们的任务。累积过程的编年史家们发 现，附加的研究使他们很难回答这样的问题：氧是何时被发现 的？能量守恒是谁首先想到的？逐渐地，其中有些人怀疑提这 类问题简直就是错误的。或许科学并非是通过个别发现和发明 的累积而发展的。同时，这些历史学家们还面临着日益增多的 困难，即如何区分出过去的观察和信念中的“科学”成分，与被他 们的前辈们已经标明是“错误”和“迷信”的东西。例如，他们越 仔细地研究亚里士多德的动力学、燃素化学或热质说(Caloric thermodynamics),就越确凿地感觉到，那些曾一度流行的自然观， 作为一个整体，并不比今日流行的观点缺乏科学性，也不更是人 类偏见的产物。如果把那些过时的信念称作神话，那么，神话也 可以通过导致现有科学知识的同类方法产生，也有同样的理由 成立。另一方面，如果可以把它们称为科学，那么，科学就包含 着与我们今日的信念完全不相容的一套信念。当在这两者之闻 择一时，历史学家们必定会选择后者，过时的理论原则上并不因 为它们已被抛弃就不科学了。然而，这样的选择将很难把科学 3 发展再看做是一个知识添加而增长的过程了。相同的历史研究 不但揭示出把个别发明和发展孤立起来有困难，而且还揭示出 对科学是由个别科学家做出的贡献而组合在一起的这种累积过 程的极大怀疑。 所有这些怀疑和困难的结果是在科学研究中发生了编史学 2
.2 程:事实、理论和方法在此过程中或单独或结合着而被加进到构 2 成科学技巧和知识的不断增长的堆战之中。而科学史则变成一 门编年史学科，它记载这些成功的累积过程以及抑制它们累积 的障碍。这样，关心科学发展的历史学家便明显地有着两项主 要的任务:一方面，他必须确定出当代科学的每一事实、定律和 人何时发现或发明的;另一方面，他必须描述和解释阻 碍着现代科学教科书诸成分更迅速地累积起来的错误、神话和 迷信。大部分研究都指向这些目标，如今有些研究仍然如此。 然而，近年来，有些科学史家已经发现，越来越难完成科学 所指派给他们的任务。累积过程的编年史家们发 现，附加的研究使他们很难回答这样的问题:氧是何时被发现 的?能量守恒是谁首先想到的?逐渐地，其中有些人怀疑提这 类问题简直就是错误的。或许科学并非是通过个别发现和发明 的累积而发展的。同时，这些历史学家们还面临着日益增多的 ，即如何区分出过去的观察和信念中的"科学"成分，与被他 们的前辈们已经标明是"错误"和"迷信"的东西。例如，他们越 仔细地研究亚里士多德的动力学、燃素化学或热质说( Caloric theunod归皿拉回) ，就越确凿地感觉到，那些曾一度流行的自然剧， 作为一个整体，并不比今日流行的观点缺乏科学性，也不更是人 类偏见的产物。如果把那些过时的信念称作神话，那么，神话也 可以通过导致现有科学知识的同类方法产生，也有同样的理由 成立。另一方面，如果可以把它们称为科学，那么，科学就包含 着与我们今日的信念完全不相容的一套信念。当在这两者之阔 时，历史学家们必定会选择后者，过时的理论原则上并不因 为它们已被抛弃就不科学了。然而，这样的选择将很难把科学 3 识添加而增长的过程了。相同的历史研究 示出把个别发明和发展孤立起来有困难，而且还揭示出 对科学是由个别科学家做出的贡献而组合在一起的这种 程的极大怀疑。 所有这些怀疑和困难的结果是在科学研究中发生了编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