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论 在农等在杂不车数员 扼要地把这些概念交代一下，可作为以下各章的指南，并作为各兼 彼此相联系的一种方式。我们还要详细地阐述我们用于比较分析 的方法，并且说明这种方法在比较政治学的描述和理论中的运用。 1.1政治体系 政治体系是一个主要的概念。敢治体系一词在近年来出版的比 较政治学教科书和专著标题中已成为很普通的术环。卓先的 著作都沿用政府、民族或国家这类词语来描述我们所说的政治体 系。这里使用的新术语，不仅是词语上的变化，而且体现了一种考 泉政治的新方法。这套新术语既包括对老的事物改用某些新名称， 也包括使用某些新术语来表述原先未作为政治范畴的活动和过程。 旧的术语一一国家，政府、民族，局限于法律和机构的意义。这 使人们的注意力巢中于现代西方社会中通常可见的一套特定的政 治机构。假如认为研究这些机构就是比较政治学特有的、也是唯 ·3
的内容的话，那么我们就能避开许多问题，包括如何确定政治学 科的研究对象这一棘手的问题。但是，这样的做法利少弊多。正 式的政府机构，诸如立法机关和法院，其作用是千差万别的。在许 多社会中，特别是在非西方的社会中，立法机关和法院的作用可能 没有其他机构和过程的作用来得重要。.而且在所有的社会中，正 式政府机构的作用都要受到非正式的集团、政治态度和多种人与 人的关系的影响和制约。政治学如要有效地解释各类社会中的政 治现象，而不论这些社会的文化、现代化程度和规模如何，就需要 提出一个更加综合的分析框架。 把政治体系作为本书中最普通的术语，并不意味着我们认为 原先的用语已陈旧过时了。国家、政府和民族用来指政治的一些 限定的或特殊的方面，仍然很有意义。国家一词，具有机构特性 权威性以及合法性等含义。政府一词，则具有略微不同的正式的 法律的一机构的含义。民族是具有同一历史本源和同一历史命运 感的人民组成的政治体系。我们在谈到政治体系和政治发展的这 些具体方面时，还将用到这些术语。但是，政治体系这一概念可使 人们注意到社会内部政治活动的整个范围，因而现在已使用得非 常广泛。政治体系也是一个生态学的概念，因为它强调了政治领 域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 政治的特征 什么是政治体系？如何确定政治体系的范围？政治体系的特 征是由什么来决定的？许多政治学家曾讨论过这些问题。虽然他 们表述定义的确切文字颇有差异，其中仍有相当一致的看法。大 多数定义中都有一个共同点，这就是把政治体系同合法的人身强 制联系在一起。伊斯顿谈到了“价值的权威性分配”，拉斯韦尔和 卡普兰谈到了“严酷的剥夺”；达尔谈到了“权力、统治和权威”。① 所有这些定义都包含了存在一种实行惩罚、强追和强制的合法权 。4
力的意思。我们同意马克斯·韦伯所说的，合法的强制力量是贯 穿政治体系活动的主线，使之具有作为一个体系特有的重要性，和 凝聚性。⑨只有政治当局才拥有某种公认的权力，可以在特定的领 土范围内采用强制手段，并基于这种权力而要求人们服从。 因此，凡进入政治体系的各种要求都是同合法的人身强制相 关联的，无论是动员战争，还是为建造娱乐设施征用地产，都是摊 此。一个改治体系的政策同样是与合法的强制相关联的，而不论 这种关联相距多么遥远。因而，鉴于公共娱乐设施通常都是靠税 收来雏持的，违反了使用公共娱乐设施的规定也就是犯法。谈到政 治体系时，我们将影响到合法的人身强制手段的使用的相互作用 包括在内。政治体系不仅包括政府机构，如立法机关、法院和行政 部门，而且包括所有结构中与政治有关的方面。其中有亲属关系、 社会等级集团等传统结构，还有诸如动乱之类的社会非正规现象， 以及政党、利益集团和大众传播工具之类的非政府性组织等。 当然，这并不是说政治体系仅仅同强制力量、同暴力或强迫 联系在一起，而只是认为，同强制手段的联系是政治体系的明显特 性。政治精英人物和公民通常关注的目标是国家向外扩张或加强 国家安全，提高社会福利，不断扩大公众参政，等等。政治体系并不 是制订和实施规章的唯一系统。但是，政治体系制订的规章及其 实施是靠强制来支持的。 @兼维·伊斯领，《政治体系》《纽约，艾尔弗雪德·A·话夫出版公留， 1953年版)，第130页起，算维·伊斯额，《政治分析的越架为（感格尔伍德克利 夫新：普伦指新一里尔出版公司，1966年版)，第60页起，哈罗德·拉新事尔 和亚伯拉竿·卡普兰，《权力和社会（纽黑文： .鲁大学出版杜，1950年板)罗 独特·A·达尔，《现代政治分析》（恩格尔丘德克利夫斯，普伦槽斯一量尔出板公 司，1963年版)，第5页起。 ②多见马克渐·韦伯，《作为业的政治》，蒙《耳克斯·书伯社会文 选》，由H·格斯和C·赖特·米尔斯合前（纽的，牛津大学出复社，1948年版）， 第7t一78页。 ·5
在有些社会里，行使人身强制力量的公认权力分得很散。这 一权力由家庭、氏族、宗教团体或其他集团分享，或是被私自运用， 如在世仇报复或决斗中。但甚至这些社会也都是政治体系，它们 仍然可以同那些合法的人身强制手段近于垄断的政体相比拟。而 且，在任何一种政治体系中，如果在使用强制手段的情况或合法当 局的性质等问题上存在意见分歧的话，那么，人们就不妨认为在 那里存在着对现政权的挑战，存在着潜在的严重政治冲突。 体系和环境 如果以上所述对我们的政治体系概念的“政治”这半部分下了 定义的话，那么我们所说的“体系”又是什么意思呢？体系是指各 部分之间的某种相互依存以及体系同环境之间的某种界限。所调 相互依存，就是指在一个体系中，当某个组成部分的性质发生变化 时，其他所有的组成部分以及整个体系都会受到影响。举例来说， 倘若一辆汽车的活塞环腐环了，那么汽车烧油多，汽车系统其他方 面的功能就诚退，汽车的马力也诚弱。再警如，在生物体的成长中， 有时也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内分祕系统的某种变化影响到整个生 长方式，影响到各部分功能的发挥，并影响到生物体总的行为。在 政治体系中，群众性政党的出现，或是大众传播工具的问世，改变 着体系中所有其他结构的行为（尽管程度各有不同），而且也影响 到政治体系从事内政和外交的能力。换言之，在某个体系中，当一 个变数在数量上或质量上发生变化时，其他的变数也会受到压力 并发生变化；于是，这个体系就改变了其行为方式，或者对不守秩 序的组成部分用管制机制加以惩罚。 体系概念的第二个方面是界限和环境的概念。一种体系始于 某处，终于某处。在考浆一个生物体或一辆汽车时，要确定其界 限，并说明它们同其环境的互相作用还比较容易。在研究社会体 系时（政治体系是社会体系的一种），确定界限的问题就比较困难 。6*
了。社会体系并不是由个人组成的，而是由各种角色构成的。例 如，家庭是由母亲和父亲、丈夫和妻子、兄弟和姐妹等角色组成的。 但是家庭为其成员只提供了一组相互作用的角色。每个家庭成员 在家庭以外，也担任着各种角色，如在学校、在工作部门以及在教 会里担任角色。在同样的意义上来说，政治体系是由国民、或选民 同立法者、行政官员和法官这些相互作用的角色构成的。当每个 人参加政治交流，组织政治利益集团，参加投票或缴纳捐税时，他 就从非政治角色转为政治角色。因此我们不妨说，每个人都是出入 于政治体系的。 一切政治体系都与两种环境发生相互作用：国内环境和国际 环境。政治体系既影响也受影响于其国内的经济，自然环境和资 源、教育和技术体系，以及其种族和文化体系。这样，政治体系通 过各种完全不同的途径，程度不等地渗透于社会之中，苏联那样的 共产党政治体系，直接掌管和控制了国民经济的绝大部分，而其他 些政治体系，则较少控制经济生活。但即使在政治干预程度有 限的体系中，政体的界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战争期间，政治体系 的界限通常都大为扩展；因为有大批的人应征入伍，企业公司受到 管制，以及实行了国内安全措施。同样，政治体系及其所处的社会 也同其国际环境发生相互作用，即通过同其他政治体系以及同国 际机构的贸易、外交、战争、交通和文化交流而产生相互作用。 政治体系是社会在其国内和国际环境中，有意识地制定和追 求集体目标的工具。政治体系采取或试图推行的政策，目的或多 或少都在于从国内外环境中提取资源，把所得利益分配给国内不 同的集团和国际上不同的国家，并且管制国内人民的行为，或提供 安全以防外来威胁。但从另一方面看，政治体系本身在很大程度 上也是由它活动于其中的环境所塑造的。社会上对公民和领导人 提出的问题，可用于解决这些问题的资源，以及形成集体信念和行 动的技能和价值观一所有这些都受到国内外环境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