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上海交大暑期培訓班講義第五講 际，不在减低企业税负，而在使税法简化，更符合社会正义1。 新所得税法系将原有两税独立课税制62，修正为两税合一制63，就股东阶段 采设算扣抵法（所得税法第三条之一）64，营利事业依原有规定计算所得并适用 6 Lang,Systematisierung der Steuervergunstigungen,1974,S.18. 62原所得税法独立课税制，依营所税及综所税最高税率，图示如下： 63两税合一制，如依营所税率百分之二十五，其过程可图示如下： 國税局 营所税 100x25%-25 (綜所稅) 75×40%-30 (盈餘(=100) 營利事業 1税後盈餘(100-25=75) 個人蓄利所得 獨 资 (盈餘分配) 獨瓷资本主 两税合 合 移 税誉所稅+棕所稅=25+30=55 6%合夥人下： (营利：公司 属之国税局不同： 如北市国税局与北区厅股東 ■ 税 局 國 國税局 夜 局 15(综所税) (綜所稅) (管所税) 25 25 25 所税) 252 税 額 (邊際税率6%) (税前盈绘)100 100(营利苏得)（邊際稅率40%） 75 (盈餘分配) 萱利事業 個人 盈餘分配 税前盈餘=100 誉利所得=100资资本主、合移人、股束) (適用综所稅累進稅率) (本图参考Tipke/Lang,Steuerrecht,.14Aufl,1994,S.418.改制) 64两税合一制国家，主要方式有股利所得免税法与设算扣抵法二种。股利所得免税法系指股东取得之股利，可 全部或部分免计入股东之所得课税，前者称全部免税法（希腊税制采之），后者称之部分免税法（卢森堡税 制实行)。免税法可消除重复课税，尤其投资所得不因所得人而有租税差别待遇，对奖励投资颇具效果。免 税法使个人所得税之累进程度降低（股利所得部分按营所税税率课一次税），税务行政较为简单易行，对消 除人头股东，及防杜租税规避最有成效。在财政部赋税革新小组作政策决定时，曾有委员大力鼓吹全部免税 法，即在减少规避租税诱因，有利投资环境。我国原有之个人股利所得在二十七万元以内免计入综合所得税， 即属股利所得部分免税法：如将二十七万元限额取消，则为股利所得全部免税法，对修法与税务行政自属简 便易行
2012 上海交大暑期培訓班講義 第五講 际，不在减低企业税负，而在使税法简化，更符合社会正义61。 新所得税法系将原有两税独立课税制62，修正为两税合一制63，就股东阶段 采设算扣抵法（所得税法第三条之一）64，营利事业依原有规定计算所得并适用 61 Lang, Systematisierung der Steuervergünstigungen, 1974, S.18. 62 原所得税法独立课税制，依营所税及综所税最高税率，图示如下： 63 两税合一制，如依营所税率百分之二十五，其过程可图示如下： 两税合制，如依营所税率 25%，综所税率最高 40%，最低 6%，示意图如下： （营利事业与个人所属之国税局不同：如北市国税局与北区国税局） 國 稅 局 國 稅 局 ︵ 營 所 稅 ︶ 25 ︵ 可 扣 抵 稅 額 25 ︶ （盈餘分配） 營 利 事 業 個人（獨資資本主、合夥人、股東） 15 （綜︵所稅） 扣 抵 稅 額 ︶ 25 19 ︵ 退 稅 ︶ （綜所稅） （邊際稅率 6%） （稅前盈餘）100 100（營利所得）（邊際稅率 40%） （本图参考 Tipke/Lang, Steuerrecht, 14Aufl., 1994, S.418.改制） 64 两税合一制国家，主要方式有股利所得免税法与设算扣抵法二种。股利所得免税法系指股东取得之股利，可 全部或部分免计入股东之所得课税，前者称全部免税法（希腊税制采之），后者称之部分免税法（卢森堡税 制实行）。免税法可消除重复课税，尤其投资所得不因所得人而有租税差别待遇，对奖励投资颇具效果。免 税法使个人所得税之累进程度降低（股利所得部分按营所税税率课一次税），税务行政较为简单易行，对消 除人头股东，及防杜租税规避最有成效。在财政部赋税革新小组作政策决定时，曾有委员大力鼓吹全部免税 法，即在减少规避租税诱因，有利投资环境。我国原有之个人股利所得在二十七万元以内免计入综合所得税， 即属股利所得部分免税法；如将二十七万元限额取消，则为股利所得全部免税法，对修法与税务行政自属简 便易行。 國 稅 局 營利事業 個 人 營利所得 獨資資本主 合夥人 股 東 獨 資 合 夥 公 司 （盈餘分配） 營所稅＋綜所稅＝25＋30＝55 盈餘（＝100） 稅後盈餘（100－25＝75） 國 稅 局 營利事業 個 人 稅前盈餘＝100 營利所得＝100 盈餘分配 （適用綜所稅累進稅率） 75 25 25
2012上海交大暑期培訓班講義第五講 原税率（百分之十五及二十五）课征营利事业所得税：惟盈余未分配，则加征百 分之十营业事业所得税（所得税法第六十六条之九）65，就公司阶段所实行者系 双轨税率法66。营利事业分配股利或盈余时，得将其所缴纳之营利事业所得税， 依规定分配予其独资资本主、合伙事业合伙人或公司股东，扣抵其应纳之综合所 得税。故此种公司阶段采双轨税率法，股东阶段采全部设算扣抵法，与德国税法 相类似，此种两税合一制度一般称之混合法67。 两税合一改制之目标，依修正草案总说明，有下列三项： 1、消除营利所得之重复课税，提高投资意愿 实施两税合一设算扣抵制后，营利事业所缴纳之营利事业所得税，得由独资资本 主、合伙事业合伙人或公司股东，扣抵其应纳之综合所得税，使营利所得仅在个 人阶段负担一次所得税，消除现制下营利所得重复课税与其他各类所得差别税负 之现象，且营利所得最高税负由现行百分之五十五降为百分之四十，降低十五个 百分点，税负减轻幅度逾百分之二十七，有助于提高投资意愿，达成建立低税负 投资环境之目标68。 股利所得免税法，系仅对公司之盈余课税，对个人股利所得免税，就股利所得部分分离课税，具有分类所得 税性质。按个人综合所得税之精神，即就各类所得合并课税，不因所得种类不同而异其租税待遇，并斟酌及 个人及家庭状态予以累进税率之适用，股利所得分离与综合所得税精神相背离。由于股利所得分离课税，而 营所税最高税率复远低于综所税，对薪资高所得者形成不公现象，其他各类所得亦可能要求比照分离课税， 终将动摇综合所得税之量能课税公平原则。尤其现行证券交易所得免课所得税之际，而我国半数以上股利所 得系适用百分之三十及百分之四十所得税边际税率，改采分离课税之免税法，可能进一步使所得分配恶化。 基于此点考虑，赋税革新小组最后决定实行设算扣抵法。 决定了设算扣抵法后，应就全部设算扣抵法与部分设算扣抵法加以选择。部分设算扣抵法，有基于理论上不 承认公司所得税系直接税，全部皆不予转嫁，而认为仅有部分不转嫁，部分仍将转嫁：亦有基于税收损失可 忍受范围内予以扣抵。我国由于实行多种奖励，重复课税现象已不严重，故采全部扣抵法之税收损失有限， 可另寻其他措施适度弥补。基于以上考虑，我国实施两税合一制度，实行全部设算扣抵法。惟此就股东阶段 而言，就营利事业（独资、合伙、公司）阶段，就未分配盈余时加征百分之十营利事业所得税，故依公司盈 余分配与否，而适用不同税率，就公司阶段而言系采双轨税率法(split-rate system)。我国此一制度可谓与德 国相类似，系实行混合法。 65我国综合所得税法定最高税率为百分之四十，营利事业所得税法定最高税率为百分之二十五，二者相差十五 个百分点，此点差距公司仍有藉保留盈余为公司规避税负之诱因。为降低该诱因，并弥补采两税合一全部设 算扣抵法之税收损失，原拟调高营利事业所得税法定最高税率为百分之三十五，以接近综合所得税之最高税 率。惟此种调高税率构想提出后，遭工商业界及立法委员大力反对，财政部乃参考德国公司税法规定，规定 营利事业每一年度之盈余未作分配者，应加征百分之十营利事业所得税（所得税法第六十六条之九），但不 再强制归户。公司未分配盈余于加征百分之十营利事业所得税，可无限制保留。此一加征之税额属预缴性质， 酮后盈余分配时，仍可作为股东之可扣抵税额。 双轨税率法(split--rate system)系公司盈余依分配与否，而适用不同之公司所得税税率，已分配之盈余适用较 低之税率，未分配盈余则适用较高税率。双轨税率法主要目的在消除盈余分配与未分配之扭曲，并部分减轻 股利所得之重复课税现象。 67混合制系指在公司及股东阶段，分采不同之合并方式，一般而言，公司阶段多采双轨税率税法，对已分配之 公司盈余适用较低税率，未分配者适用较高税率：另配合股东阶段则采股利所得扣抵法或免税法。 68在所得税法修正草案总说明中强调大幅减轻税负，有助于提高投资意愿：惟我国原有所得税，因实行多项奖 励措施，重复课税现象减少，故二税合一制所减低之实际税负有限，尤其对未分配盈余加征百分之十营所税， 是否有助于提高投资意愿仍待观察。事实上，如着眼于提高投资意愿，应实行股利所得全部免税法（所谓「香 港模式」)，不仅简便易行，使投资报酬相同者负担相同税率。实行扣抵法主要用意，仍在消除原税制之不
2012 上海交大暑期培訓班講義 第五講 原税率（百分之十五及二十五）课征营利事业所得税；惟盈余未分配，则加征百 分之十营业事业所得税（所得税法第六十六条之九）65，就公司阶段所实行者系 双轨税率法66。营利事业分配股利或盈余时，得将其所缴纳之营利事业所得税， 依规定分配予其独资资本主、合伙事业合伙人或公司股东，扣抵其应纳之综合所 得税。故此种公司阶段采双轨税率法，股东阶段采全部设算扣抵法，与德国税法 相类似，此种两税合一制度一般称之混合法67。 两税合一改制之目标，依修正草案总说明，有下列三项： 1、消除营利所得之重复课税，提高投资意愿 实施两税合一设算扣抵制后，营利事业所缴纳之营利事业所得税，得由独资资本 主、合伙事业合伙人或公司股东，扣抵其应纳之综合所得税，使营利所得仅在个 人阶段负担一次所得税，消除现制下营利所得重复课税与其他各类所得差别税负 之现象，且营利所得最高税负由现行百分之五十五降为百分之四十，降低十五个 百分点，税负减轻幅度逾百分之二十七，有助于提高投资意愿，达成建立低税负 投资环境之目标68。 股利所得免税法，系仅对公司之盈余课税，对个人股利所得免税，就股利所得部分分离课税，具有分类所得 税性质。按个人综合所得税之精神，即就各类所得合并课税，不因所得种类不同而异其租税待遇，并斟酌及 个人及家庭状态予以累进税率之适用，股利所得分离与综合所得税精神相背离。由于股利所得分离课税，而 营所税最高税率复远低于综所税，对薪资高所得者形成不公现象，其他各类所得亦可能要求比照分离课税， 终将动摇综合所得税之量能课税公平原则。尤其现行证券交易所得免课所得税之际，而我国半数以上股利所 得系适用百分之三十及百分之四十所得税边际税率，改采分离课税之免税法，可能进一步使所得分配恶化。 基于此点考虑，赋税革新小组最后决定实行设算扣抵法。 决定了设算扣抵法后，应就全部设算扣抵法与部分设算扣抵法加以选择。部分设算扣抵法，有基于理论上不 承认公司所得税系直接税，全部皆不予转嫁，而认为仅有部分不转嫁，部分仍将转嫁；亦有基于税收损失可 忍受范围内予以扣抵。我国由于实行多种奖励，重复课税现象已不严重，故采全部扣抵法之税收损失有限， 可另寻其他措施适度弥补。基于以上考虑，我国实施两税合一制度，实行全部设算扣抵法。惟此就股东阶段 而言，就营利事业（独资、合伙、公司）阶段，就未分配盈余时加征百分之十营利事业所得税，故依公司盈 余分配与否，而适用不同税率，就公司阶段而言系采双轨税率法（split-rate system）。我国此一制度可谓与德 国相类似，系实行混合法。 65 我国综合所得税法定最高税率为百分之四十，营利事业所得税法定最高税率为百分之二十五，二者相差十五 个百分点，此点差距公司仍有藉保留盈余为公司规避税负之诱因。为降低该诱因，并弥补采两税合一全部设 算扣抵法之税收损失，原拟调高营利事业所得税法定最高税率为百分之三十五，以接近综合所得税之最高税 率。惟此种调高税率构想提出后，遭工商业界及立法委员大力反对，财政部乃参考德国公司税法规定，规定 营利事业每一年度之盈余未作分配者，应加征百分之十营利事业所得税（所得税法第六十六条之九），但不 再强制归户。公司未分配盈余于加征百分之十营利事业所得税，可无限制保留。此一加征之税额属预缴性质， 嗣后盈余分配时，仍可作为股东之可扣抵税额。 66 双轨税率法（split-rate system）系公司盈余依分配与否，而适用不同之公司所得税税率，已分配之盈余适用较 低之税率，未分配盈余则适用较高税率。双轨税率法主要目的在消除盈余分配与未分配之扭曲，并部分减轻 股利所得之重复课税现象。 67 混合制系指在公司及股东阶段，分采不同之合并方式，一般而言，公司阶段多采双轨税率税法，对已分配之 公司盈余适用较低税率，未分配者适用较高税率；另配合股东阶段则采股利所得扣抵法或免税法。 68 在所得税法修正草案总说明中强调大幅减轻税负，有助于提高投资意愿；惟我国原有所得税，因实行多项奖 励措施，重复课税现象减少，故二税合一制所减低之实际税负有限，尤其对未分配盈余加征百分之十营所税， 是否有助于提高投资意愿仍待观察。事实上，如着眼于提高投资意愿，应实行股利所得全部免税法（所谓「香 港模式」），不仅简便易行，使投资报酬相同者负担相同税率。实行扣抵法主要用意，仍在消除原税制之不
2012上海交大暑期培訓班講義第五講 2、降低税制对企业财源筹措方式之影响 实施两税合一后，公司以募股方式筹集资金，其发放之股利虽仍不得列为费用减 除，但股利或利息均仅负担一次所得税，可降低税制对企业财源筹措方式之影响 69。 3、降低公司藉保留盈余规避股东税负诱因 现行税制下，公司分配盈余之税负，公司及股东阶段合计最高为百分之五十五， 未分配盈余之最高税负为百分之二十五，相差达三十百分点，导致公司藉盈余之 保留，规避股东之税负：实施两税合一后，公司分配盈余之最高税负为百分之四 十，未分配盈余加征百分之十营利事业所得税后，其最高税负为百分之三十五， 分配盈余与未分配盈余最高税负之差异，缩小至仅为五个百分点，使企业盈余保 留与分配之选择，不再受到赋税因素之干扰，而完全取决于其经营政策，此当有 助于资源之合理分配0。 (二)两税独立论之实质正当性问题 按营利所得1仅为个人全年十类所得之一（所得税法第十四条第一项），对营业 事业所得课征所得税问题，则与营利事业所得税本质有关。营利事业所得税之基 本问题，在于营利事业之盈余，何以在课征营业税之外，仍须课征营业事业所得 税2？其次，公司之盈余既已课征营利事业所得税，何以分配予股东时，仍须重 公与干扰市场，并维护量能课税精神，以免使两税合一之成效大打折扣，但不可避免造成人头股东与避税行 为。故此种制度成败，大多取决于租税规避防杜是否得法。 6所得税法第二十九条规定，资本之利息为盈余之分配不得列为费用或损失：而依该法第三十条规定，借贷款 之利息则准列为费用减除。因此，营利事业以募股方式筹募资金，其盈余之发放不得列为费用减除：以举债 方式筹募资金，其所支付之利息可作为费用减除。企业因资金来源不同，税负有别，就租税利益考虑企业易 倾向以举债方式筹措财源，降低企业财务结构之健全性，增加财务风险。由于此种顷虑，致有公司法之举债 限制之强行规定（公司法第十四条），限制了公司之自主权遭受批评。两税合一制度施行后，类似之限制是 否必要放宽均值检讨。 0所得税两税合一改革中，争议最大部分为公司保留盈余未分配部分，加征百分之十营利事业所得税部分，最 早提出不赞同意见为赋税革新小组林世铭委员，林教授提出三点理由：诉依促进产业升级条例第十六条，公 司以未分配盈余增资供增置或更新设备、转投资重要事业之用，其股东因而取得之新发行记名股票，得予缓 课所得税。公司因发放股票股利，得以避免加征百分之十营所税，股东又可缓课综所税，此种租税规划可能 使原先对保留盈余课税，以维租税公平与减少税收损失之立法目的落空：诊造成税制复杂、增加稽征与纳税 成本，并助长逃漏：述未分配盈余加征百分之十，使股东要求分配盈余呼声加大，对企业投资与发展有所影 响。工商协进会则提出十三点疑虑，主要之点在于：诉对保留盈余课税，将使享受五年免税公司的结算所得 由零税率变成百分之十：未享受五年免税公司，其证券交易所得及土地交易所得等免税所得也由零税率变成 百分之十。诊保留盈余加征百分之十，形同加税，不利资本密集产业筹措资金。沊促进产业升级条例（第十 五条)实施期间至民国八十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中小企业发展条例（第三十六条）实施至民国八十七年六 月三十日。今在期满前作加征百分之十营所税，有违信赖保护。林保留盈余以稽征机关查定数为准，可能导 至企业实际无盈余却须加征百分之十。好保留盈余加征规定，致使「税额扣抵比率上限」之计算公式过于复 杂。至于民间财税革新委员会与会计师公会，除以上各点外，特别针对独资合伙中小企业出现「虚盈实亏」 所得加征营利所得税，对于赋税未必公平提出诉求。本文以为对未分配盈余加征百分之十营所税是否妥适， 首先须对两税合一之营所税实质正当性问题加以厘清，此一问题见下文之讨论。 刀所得税法第十四条第一类营利所得，原指税后实际分配子股东之股利及独资合伙组织所分配之盈余。在两税 合一制下，营利事业所缴纳之营利事业所得税，得扣抵公司股东等应纳之综合所得税，股东、合伙人或独资 资本主获分配之股利或盈余，系包含营利事业所得税额之总额。 72 Zitzelsberger,Grundlagen der Gewerbesteuer,1990,S.58ff
2012 上海交大暑期培訓班講義 第五講 2、降低税制对企业财源筹措方式之影响 实施两税合一后，公司以募股方式筹集资金，其发放之股利虽仍不得列为费用减 除，但股利或利息均仅负担一次所得税，可降低税制对企业财源筹措方式之影响 69。 3、降低公司藉保留盈余规避股东税负诱因 现行税制下，公司分配盈余之税负，公司及股东阶段合计最高为百分之五十五， 未分配盈余之最高税负为百分之二十五，相差达三十百分点，导致公司藉盈余之 保留，规避股东之税负；实施两税合一后，公司分配盈余之最高税负为百分之四 十，未分配盈余加征百分之十营利事业所得税后，其最高税负为百分之三十五， 分配盈余与未分配盈余最高税负之差异，缩小至仅为五个百分点，使企业盈余保 留与分配之选择，不再受到赋税因素之干扰，而完全取决于其经营政策，此当有 助于资源之合理分配70。 （二）两税独立论之实质正当性问题 按营利所得71仅为个人全年十类所得之一（所得税法第十四条第一项），对营业 事业所得课征所得税问题，则与营利事业所得税本质有关。营利事业所得税之基 本问题，在于营利事业之盈余，何以在课征营业税之外，仍须课征营业事业所得 税72？其次，公司之盈余既已课征营利事业所得税，何以分配予股东时，仍须重 公与干扰市场，并维护量能课税精神，以免使两税合一之成效大打折扣，但不可避免造成人头股东与避税行 为。故此种制度成败，大多取决于租税规避防杜是否得法。 69 所得税法第二十九条规定，资本之利息为盈余之分配不得列为费用或损失；而依该法第三十条规定，借贷款 之利息则准列为费用减除。因此，营利事业以募股方式筹募资金，其盈余之发放不得列为费用减除；以举债 方式筹募资金，其所支付之利息可作为费用减除。企业因资金来源不同，税负有别，就租税利益考虑企业易 倾向以举债方式筹措财源，降低企业财务结构之健全性，增加财务风险。由于此种顾虑，致有公司法之举债 限制之强行规定（公司法第十四条），限制了公司之自主权遭受批评。两税合一制度施行后，类似之限制是 否必要放宽均值检讨。 70 所得税两税合一改革中，争议最大部分为公司保留盈余未分配部分，加征百分之十营利事业所得税部分，最 早提出不赞同意见为赋税革新小组林世铭委员，林教授提出三点理由：泝依促进产业升级条例第十六条，公 司以未分配盈余增资供增置或更新设备、转投资重要事业之用，其股东因而取得之新发行记名股票，得予缓 课所得税。公司因发放股票股利，得以避免加征百分之十营所税，股东又可缓课综所税，此种租税规划可能 使原先对保留盈余课税，以维租税公平与减少税收损失之立法目的落空；沴造成税制复杂、增加稽征与纳税 成本，并助长逃漏；沊未分配盈余加征百分之十，使股东要求分配盈余呼声加大，对企业投资与发展有所影 响。工商协进会则提出十三点疑虑，主要之点在于：泝对保留盈余课税，将使享受五年免税公司的结算所得 由零税率变成百分之十；未享受五年免税公司，其证券交易所得及土地交易所得等免税所得也由零税率变成 百分之十。沴保留盈余加征百分之十，形同加税，不利资本密集产业筹措资金。沊促进产业升级条例（第十 五条）实施期间至民国八十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中小企业发展条例（第三十六条）实施至民国八十七年六 月三十日。今在期满前作加征百分之十营所税，有违信赖保护。沝保留盈余以稽征机关查定数为准，可能导 至企业实际无盈余却须加征百分之十。沀保留盈余加征规定，致使「税额扣抵比率上限」之计算公式过于复 杂。至于民间财税革新委员会与会计师公会，除以上各点外，特别针对独资合伙中小企业出现「虚盈实亏」 所得加征营利所得税，对于赋税未必公平提出诉求。本文以为对未分配盈余加征百分之十营所税是否妥适， 首先须对两税合一之营所税实质正当性问题加以厘清，此一问题见下文之讨论。 71 所得税法第十四条第一类营利所得，原指税后实际分配予股东之股利及独资合伙组织所分配之盈余。在两税 合一制下，营利事业所缴纳之营利事业所得税，得扣抵公司股东等应纳之综合所得税，股东、合伙人或独资 资本主获分配之股利或盈余，系包含营利事业所得税额之总额。 72 Zitzelsberger, Grundlagen der Gewerbesteuer, 1990, S.58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