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的欲望: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和主体间的空间 自我的欲望: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和主体间的空间 女性的欲望事实上与权力问题相似。我们经常会刻意去探究女权主义的焦点是否集中在个人生活上,并以此先入为主的认为个 人生活应以精神分析为特征,而这一切注定是要向涉及权力的重大问题让步的。这意味着对女性事物的重新评价,事实上强化 了自我超越性和内在固有性的分离,即西蒙*波伏娃所认为的两性之间的重大差别。女权主义甚至必须要提出的最重要的理论阐 释,来面对这种分离的挑战。女权主义思想来自于下列三项任务之间:恢复被贬低了的女性领域的价值,征服被男性占领的领 域,通过重塑两性领域之间的关系来解决和超越前两个领域的对立。男性和女性范畴的结构性冲突,及重塑的困难与其同政治 问题的密切性一样,也同性文化( (sexuality)紧密相关 让我们来重新审视一下"个人的即政治的这一思想的来源。它产生并兴盛于空想的革命理想主义话语中。此话语是对为集体幸 福而洒牲个人的理想的批判,这一理想又同试图通过社会斗争来达到自我超越的看法密切相关。正如 Carol gilligan指出的那 样,在对 Aeneid的讨论中,将社会承担理解为责任和义务的观念同将个人表现为分离的,局限的,自主的观念相辅相成。这种 牺牲的观念还同两种看法交织在一起,一是个人仅对自己负责,二是个人可以把人与人之间直接联系的网络看得不如其他问题 那么重要,例如,抽象的,普遍性的人类起源,罗马的建立,或者被压迫者的解放。3 应该很明显的是,女性开始置疑这种斗争和牺牲的观念,开始声称个人的即是政治的原因,来自于她们无力挣脱自身的束缚 尤其是她们对孩子们的责任。她们不能象男人那样贬低这种责任的束缚。用波伏娃的术语,只能消极的来说:当女人落入本性 的陷阱时,男人却能够英雄般的为了超越,为了随牺牲和勇敢而来的个人荣耀而奋斗。事实上,波伏娃的女权主义看起来让人 好奇的是,她将男性对个人关系和责任的超越与牺牲理想化了。“个人的即是政治的这一教条不但意味着对个人责任和抽象责 任同样的肯定;还意味着对将其理想化的否定,对其助长了服从和被动,以及在女性方面对英雄崇拜意识的否定。 随着妇女解放运动的出现,女性开始反思自身所处的矛盾位置;对所谓的超脱( detachment更加怀疑,对理想化的绝对的分离不 再那么投入,女性还准备好了将某些男性理想化,这些男性代表了她们,并给予她们替代途径进行超越。女性对个人附属 attachment状态的保卫是双方面的:一方面是对英雄主义的批判,另一方面是对女性向英雄及其事业靠拢的反思,因此她们既 顺从于又挑战于男性的理想化的独立。然而意外的是,在一种解构神秘性的平静时刻,这-矛盾呈现出来并不再得到支持 德波伏娃自己曾做了大量工作来分析和解构各种超脱的愿望,女人希望理想的另一半能够给予她:“拥有自我和他所代表的世 界的权利。"4她在此引用了一位名叫 Janet的病人的话。这位病人带着无意识的热情表达了她对我称之为"理想爱情"的向往 我所做过的所有的蠢事和所有的好事都源于同样的一个动机:对一种完美的理想的爱情的渴望,在这样的爱情中我可以全 身心的投入,可以将我自己托付给另一半,上帝,男人,或者女人,他们都是如此的优秀以至于我不再需要考虑自己该如何生 盲目的服从于他,并且充满自信。。。他可以包容我的一切,并温柔的充满爱意的引导我走向完美。我多么羡慕玛丽 和上帝( Mary magdalene和esus完美的爱情啊:做一名受人尊敬的高贵的主人热情的学徒;为他生,为他死,我的偶像。(pp 716-19) 这篇文章的主题是女性对完美爱情的向往。完美的爱情代表了女性既批判又顺从于雄性个体的特殊看法。我要讨论的是完美的 爱情是理解女性欲望和女性服从之间复杂关系的关键。我试图展示在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中发展起来的对个人主义的批判是如 何将我们对女性欲望这一古老课题的探索引向一个新的阶段。由于有了对社会性别的区分,今天当我们考虑这一问题时要比往 日清楚很多。同时,我们不仅仅停留在将男性理想化这一层面考虑问题,我们还同时面对着再次活跃起来的对女性特征的再认 识这一女性的特征已经被设定为”他者的' other)、对立的、被排斥的。 根据目前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的发展,男性个体的突出特征在于它产生于对母亲最初的依赖和认同的摈弃。这就产生了一个个 体,如 Nancy Chodorow所说,他强调差别,即拒绝共同特征,强调分离,即拒绝联系;并且这一个体由一系列的二元性,相互 排斥的极端组成。在这些二元对立中独立似乎排除了一切依赖,并且不以寻求分离和联系中的平衡为特征。5对这种个人主义的 批判促进了始于 Chodorow的对客观关系的理论 (object relations theory)与女权主义融合的研究。对这一二元理论的批判,主要是 一种觉醒,即对单方面自主的理想化充满了将个人看作思维个体和世界探索者的西方观念。这一觉醒由 Evelyn Fox Keller科学 思想出发,作出了令人信服的详细阐释。我曾经论证过这一理想化深刻存在于一切现代社会活动和知识形式中;它传承着西方 理性的传统,并强调了标志该理性的工具性特点。6 在其他地方,我试图说明单方面的自主是如何拒绝将特征化的依赖导向统治的。7由于孩子仍然需要母亲,男人仍然需要女人, 绝对的独立主张要求对被需求个体的拥有和控制。因此目的不是要抛弃女人,而是保证她不同的"他者"( otherness)身份既被吸收 了也被控制了,同时她自我的主体性没有空间得以假定她能够使男人对她的依赖成为对男人自由意识的有意侵犯。 Herbeπ arouse在哲学的理想主义中对理想的主体的讨论时,解释 自我满足和所有他者与异体的独立都是主体自由的唯一保证。那些不依赖于其他任何人与事,那些拥有自我的都是自由的 他们排除他者.通过将真正接近主题并且和自身紧密相关视为损失和依赖的方式来联系他者。8 很自然, Marcuse确认了这种形式的个人特性和资产阶级时代,和特定财产关系下占有性个人主义的关系。从历史上来看,这 证明基于马克思关于经济和意识形态关系的思想已经成为了对自主个人个人的批判。在马克思*韦伯看来,这种个人特性的先决 条件及其在新教伦理中的完善能够存在于西方国家的核心理性中。9对这些框架性著作而言,女权主义理论通过男性在女性领域
自我的欲望: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和主体间的空间 自我的欲望: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和主体间的空间 Jessica Benjamin 李 纪 译 女性的欲望事实上与权力问题相似。我们经常会刻意去探究女权主义的焦点是否集中在个人生活上,并以此先入为主的认为个 人生活应以精神分析为特征,而这一切注定是要向涉及权力的重大问题让步的。这意味着对女性事物的重新评价,事实上强化 了自我超越性和内在固有性的分离,即西蒙*波伏娃所认为的两性之间的重大差别。女权主义甚至必须要提出的最重要的理论阐 释,来面对这种分离的挑战。女权主义思想来自于下列三项任务之间:恢复被贬低了的女性领域的价值,征服被男性占领的领 域,通过重塑两性领域之间的关系来解决和超越前两个领域的对立。男性和女性范畴的结构性冲突,及重塑的困难与其同政治 问题的密切性一样,也同性文化(sextuality)紧密相关。 让我们来重新审视一下"个人的即政治的"这一思想的来源。它产生并兴盛于空想的革命理想主义话语中。此话语是对为集体幸 福而牺牲个人的理想的批判,这一理想又同试图通过社会斗争来达到自我超越的看法密切相关。正如 Carol Gilligan指出的那 样,在对Aeneid2的讨论中,将社会承担理解为责任和义务的观念同将个人表现为分离的,局限的,自主的观念相辅相成。这种 牺牲的观念还同两种看法交织在一起,一是个人仅对自己负责,二是个人可以把人与人之间直接联系的网络看得不如其他问题 那么重要,例如,抽象的,普遍性的人类起源,罗马的建立,或者被压迫者的解放。3 应该很明显的是,女性开始置疑这种斗争和牺牲的观念,开始声称个人的即是政治的原因,来自于她们无力挣脱自身的束缚, 尤其是她们对孩子们的责任。她们不能象男人那样贬低这种责任的束缚。用波伏娃的术语,只能消极的来说:当女人落入本性 的陷阱时,男人却能够英雄般的为了超越,为了随牺牲和勇敢而来的个人荣耀而奋斗。事实上,波伏娃的女权主义看起来让人 好奇的是,她将男性对个人关系和责任的超越与牺牲理想化了。"个人的即是政治的"这一教条不但意味着对个人责任和抽象责 任同样的肯定;还意味着对将其理想化的否定,对其助长了服从和被动,以及在女性方面对英雄崇拜意识的否定。 随着妇女解放运动的出现,女性开始反思自身所处的矛盾位置;对所谓的超脱(detachment)更加怀疑,对理想化的绝对的分离不 再那么投入,女性还准备好了将某些男性理想化,这些男性代表了她们,并给予她们替代途径进行超越。女性对个人附属 (attachment)状态的保卫是双方面的:一方面是对英雄主义的批判,另一方面是对女性向英雄及其事业靠拢的反思,因此她们既 顺从于又挑战于男性的理想化的独立。然而意外的是,在一种解构神秘性的平静时刻,这一矛盾呈现出来并不再得到支持。 德·波伏娃自己曾做了大量工作来分析和解构各种超脱的愿望,女人希望理想的另一半能够给予她:"拥有自我和他所代表的世 界的权利。"4 她在此引用了一位名叫Janet的病人的话。这位病人带着无意识的热情表达了她对我称之为"理想爱情" 的向往: 我所做过的所有的蠢事和所有的好事都源于同样的一个动机:对一种完美的理想的爱情的渴望,在这样的爱情中我可以全 身心的投入,可以将我自己托付给另一半,上帝,男人,或者女人,他们都是如此的优秀以至于我不再需要考虑自己该如何生 活。。。盲目的服从于他,并且充满自信。。。他可以包容我的一切,并温柔的充满爱意的引导我走向完美。我多么羡慕玛丽 和上帝(Mary Magdalene和Jesus)完美的爱情啊:做一名受人尊敬的高贵的主人热情的学徒;为他生,为他死,我的偶像。(pp. 716-19) 这篇文章的主题是女性对完美爱情的向往。完美的爱情代表了女性既批判又顺从于雄性个体的特殊看法。我要讨论的是完美的 爱情是理解女性欲望和女性服从之间复杂关系的关键。我试图展示在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中发展起来的对个人主义的批判是如 何将我们对女性欲望这一古老课题的探索引向一个新的阶段。由于有了对社会性别的区分,今天当我们考虑这一问题时要比往 日清楚很多。同时,我们不仅仅停留在将男性理想化这一层面考虑问题,我们还同时面对着再次活跃起来的对女性特征的再认 识(这一女性的特征已经被设定为"他者的"(other)、对立的、被排斥的。 根据目前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的发展,男性个体的突出特征在于它产生于对母亲最初的依赖和认同的摈弃。这就产生了一个个 体,如Nancy.Chodorow所说,他强调差别,即拒绝共同特征,强调分离,即拒绝联系;并且这一个体由一系列的二元性,相互 排斥的极端组成。在这些二元对立中独立似乎排除了一切依赖,并且不以寻求分离和联系中的平衡为特征。5对这种个人主义的 批判促进了始于Chodorow的对客观关系的理论(object relations theory)与女权主义融合的研究。对这一二元理论的批判,主要是 一种觉醒,即对单方面自主的理想化充满了将个人看作思维个体和世界探索者的西方观念。这一觉醒由Evelyn Fox Keller从科学 思想出发,作出了令人信服的详细阐释。我曾经论证过这一理想化深刻存在于一切现代社会活动和知识形式中;它传承着西方 理性的传统,并强调了标志该理性的工具性特点。6 在其他地方,我试图说明单方面的自主是如何拒绝将特征化的依赖导向统治的。7由于孩子仍然需要母亲,男人仍然需要女人, 绝对的独立主张要求对被需求个体的拥有和控制。因此目的不是要抛弃女人,而是保证她不同的"他者"(otherness)身份既被吸收 了也被控制了,同时她自我的主体性没有空间得以假定她能够使男人对她的依赖成为对男人自由意识的有意侵犯。Herbert Marcuse在哲学的理想主义中对理想的主体的讨论时,解释到: 自我满足和所有他者与异体的独立都是主体自由的唯一保证。那些不依赖于其他任何人与事,那些拥有自我的都是自由的…… 他们排除他者……通过将真正接近主题并且和自身紧密相关视为损失和依赖的方式来联系他者。8 很自然,Marcuse确认了这种形式的个人特性和资产阶级时代,和特定财产关系下占有性个人主义的关系。从历史上来看,这一 证明基于马克思关于经济和意识形态关系的思想已经成为了对自主个人个人的批判。在马克思*韦伯看来,这种个人特性的先决 条件及其在新教伦理中的完善能够存在于西方国家的核心理性中。9对这些框架性著作而言,女权主义理论通过男性在女性领域
中加入了对个人的心理和社会要素的分析,因此,在分析西方理性和个人主义时被忽略的部份正是社会性别领域的结构。通过 掩盖自身社会性别要素的方式,这一结构遍布于经济和社会关系的工具主义中被具体化了。女权主义的分析显示在工具理性中 明显的社会性别中立是一种故弄玄虚,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认为它相当于商品拜物教中的神秘化即由社会性别关系自身所导 致得一种幻觉。 在心理分析中,逐渐变得显而易见的是,对个性的宣扬与社会性别紧密相关。对个人主义的女权主义批判把心理分析作为双重 任务,既针对将独立和分离作为发展目标的倾向(就如把自我视为从一致 oneness发展为分离 separateness的看法),也针对把女 性特质定义为缺少阳具的观念。就如 Chodorow指出的那样,弗洛伊德思想的这两个坐标是相互联系的,它产生于个体化 (indⅳ viduation舶的男性经验。事实上,将分离的理想化冋将男性生殖器的理想化是一致的。我们能够看到,在 Juliet Mitchell的论 述中,阳具是个体化原则的代表。父亲和他的阳具的介入使孩子跳出了双方( dyadic)1o的陷阱,即保持和母亲的一致性,迫使孩 子形成自我11这一主题以无数的形式被重复过;当然,这一主题和父亲阳具的关系可能成为对女权主义心理分析的批判中不 可逾越的障碍。12这就向我们提出了一个难题:欲望,权力,和象征性话语是一体的。因此,就如 Mitchel所说的那样,对女孩 来说,结果就是"没有阳具,没有权力,除了那些有能力获得一个阳具的人。 这一认识的逻辑仅仅只能服从于对弗洛伊德思想一整套假设的大量批判中,这些假设是:个性是由分离决 离是由父母 的干涉(即解读权威)导致的;父亲禁止乱伦的阳具是分离的发动者;缺少阳具使女孩被贬谪,从而形成嫉妒父亲和阳貝的被动 关系;将女孩视为被剥夺了自身能动性和欲望的看法正是女性特质的证明。然而,有说服力的证据和论点已经显示出了对这些 主张的驳斥。事实上,在最近的女权主义浪潮之前,认识自我和他者的新方式就出现了。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所做的是将这一 问题置于社会性别关系中,因而对弗洛伊德思想的误解,对一切批判都会面临的强烈而棘手的正统观念提出了唯物主义的解 释。对心理分析的批评作为意识形态最终超出了偏见的观念,出现了真实的面貌:它显示出性别的谬见是如何反应出社会性别 关系中真实的一面。 简要地说,批叛性的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理论提出了如下答案。我们认为个性是分离和联系( separation and connectedness)),能 动性( agency)和联系性( ( relatedness等能力之间适当的,理想的平衡。我们依赖于对幼年时期的硏究,这-研究指出个体并非从 一致发展为分离,而是在区分和认识他者的时候,在"身处其中和有明显差异交替的时候发生的。13当我们一旦从 Mitch使用 的恋母情结的角度转向前恋母情结的角度,我们能清楚的看到分离的冲动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并且不需要任冋来自外界的煽动 者。我们坚持认为很重要的问题在于母亲本身是否能够认识到孩子的主体性,以及后来孩子是否能认识到母亲的主体性。因 此,我们反对关于分离的父权制模式的必要性。 也许最重要的是,我们开始以一种新的角度来认识女性;我们提出在俄狄浦斯情节和阴茎嫉妒出现很早以前,小女孩在对母亲 的认同基础上已经形成了她的女性社会性别认同。弗洛伊德认为这一认同不是真正的女性认同,只有对父亲阳具的向往和被动 的爱欲才是女性的,这一论点似乎是显而易见的让人难以置信。它放弃了对社会性别发展的不同模式进行解释的权力,即女孩 坚持了最初对于母亲的认同,而男孩必须打破这一认同转向父亲。14正是对这一认同的破坏产生了孩子抛弃最初的联系,培 养,亲密行为,并对此形成距离的态度,这一抛弃的态度标志着男性模式的独立和男性自主的实现。因此,母亲认同理论倾向 于对母亲进行重新评价,偏爱父亲的弗洛伊德忽视了母亲的影响。同时母亲认同理论不象阳具一元论理论那样强调女性状态的 消极性 当然,这一看法,尤其是因为它强调母亲,所以很容易被反对为忽略了弗洛伊德的论点,要解释淸楚女人缺少自我欲望的确不 是那么容易。欲望的问题更易被在拉康传统下研究的女权主义者们所强调,这一传统认为阳具是社会性别的核心组织者。15欲 望的观念提出了权力和行动,甚至似乎成为了男性欲望,即阳貝的反应。弗洛伊德警告过不能将女性特质和被动性,男性特质 和主动性等同起来,然而他也发现形成女性特质的迂回的途径在接受被动性时达到高潮。因此, Mitchell自己也建议我们在描述 欲望的时候接受弗洛伊德对女性被动性的理解。她认为,只有在承认阳貝能动性的前提下,我们才能最终遭遇自身处境的消极 性,才能理解女人处于服从状态的起源,即父权制更深层次的无意识的根源。 是的,我们必须承认,在描述欲望时,我们仍然不能制造出一个能和阳具独占相抗衡的女人的形象或者象征性符号。女人的性 能力主要通过她作为客体的地位和她的吸引力来描述的。我们所得到的女性具有主动性的形象是母亲的义务和生育能力。但是 在文化意义上,母亲并非被作为一个有主观欲望的性欲的主体,反而恰恰相反。16-旦性能力和生殖能力不那么紧密联系, 旦女人不再是母亲,我们就失去了对女人性能力的解释。那么,什么是女人的性欲? 那种认为小女孩通过认同母亲来形成自己的社会性别认同的看法是有说服力的。但是,它并没有完全解决问题,即对阴茎嫉妒 的解释。17事实上,就如 Dinnerstein描述的那样,小女孩的性行为被她必须认同的非性别化了的女人,即她的母亲,这一挈s 掩盖了( Dinnerstein认为女孩,和男孩一样,同样牵连在这一非性别化过程中,因为这是一种反抗万能的母亲方式;因此,作为 母亲,她必须拒绝她的性行为)。将母亲非性别化的原因,也就是对她的权力的畏惧,以及控制她的需要,即善( goodness)的来 源,经常被人们讨论。但是这里有一个原因超出了我们作为孩子的愿望,产生于母亲权力的实践,即,被孤立的母亲经常性的 沮丧,所谓主妇综合症"。要成为性欲的主体,一个性的代理人,暗示了母亲所缺乏的对自我命运的控制和自由的意志。她们 对孩子们的权力不能被误解为她们拥有依照自我意志和冲动去行动,拥有作为自身生活的作者和行动者的自由。母亲的有关性 的情感,同她们的自私,激情,不可操纵的威胁一样,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可能性,以至于连心理分析者也只能将其归类为"反自 然"。那么,简要而言,母亲的权力不能象父亲的那样,被描述成作为性的主体的权力。讽刺的是,心理分析的思想经常把母亲 对孩子的权力描述为阳具的象征。在这一观点中,直到性欲,尤其是生殖性的欲望进入视野之前,孩子并不知道母亲的权力不 是主体的权力。因此,在前恋母情结阶段存在的是有"阳具的"母亲,而在恋母情结阶段,被"阉割"了的母亲就被男孩拒绝了。根 据这一理论,小女孩主动的喜欢她的具有阳具"的母亲,但一旦发现自己原来只能从父亲身上发现阳具,对此她能够被动的去 爱时,就转而离开了母亲。18因此,弗洛伊德论述到,对女人而言,性欲是通过要努力得到失去的阳具组成的,这一努力使她 无法挽回的被置于作为父亲,即男性主体的客体的被动的位置。在这个意义上说,女人没有主动的性欲;取而代之的是,她们 被注定要去嫉妒性欲的化身,而这一化身将永远困惑着她,因为只有男人才拥有此化身。因此性欲对女人而言表现为嫉妒,且 仅仅是嫉妒。对弗洛伊德而言,女人缺少的正是属于她自己的性欲 让我们来认识真正的问题,这个悲观的问题的部份真理。19迄今为止,女人还没有与男人相当的性欲形象;现存的将男性等同 于欲望,女性等同于欲望对象的看法,反应了现存的一种实际情况;而不仅仅是一种有偏见的观点。这是一个真实的现象。真 的,是的,但这种真实只是表面上的要点,而不是深层原因的表现。那么,这一状况,并非不可避免而是必然通过我们意图 去理解和抵触的能动性而存在的。我们不必否定解剖学的现实对形成当前女性特征的贡献;我们只是需要讨论生理构造是如何 通过心理方式组织起来的,这是文化和社会调整的部份作用,也是我们能够改变和改观的。为了开始考虑这一变化,我们需要 理解形成我们当前社会性别分布的复杂的无意识力量。在这个问题上,我们问到,什么是我们可能归结为导致女人缺少性主体 的深层的原因?女人的性欲是如何成为疏离,成为服从和依赖的形式?为什么女性特征无法避免的表现为被动,甚至被虐待
中加入了对个人的心理和社会要素的分析,因此,在分析西方理性和个人主义时被忽略的部份正是社会性别领域的结构。通过 掩盖自身社会性别要素的方式,这一结构遍布于经济和社会关系的工具主义中被具体化了。女权主义的分析显示在工具理性中 明显的社会性别中立是一种故弄玄虚,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认为它相当于商品拜物教中的神秘化(即由社会性别关系自身所导 致得一种幻觉。 在心理分析中,逐渐变得显而易见的是,对个性的宣扬与社会性别紧密相关。对个人主义的女权主义批判把心理分析作为双重 任务,既针对将独立和分离作为发展目标的倾向(就如把自我视为从一致[oneness]发展为分离[separateness]的看法),也针对把女 性特质定义为缺少阳具的观念。就如Chodorow指出的那样,弗洛伊德思想的这两个坐标是相互联系的,它产生于个体化 (individuation)的男性经验。事实上,将分离的理想化同将男性生殖器的理想化是一致的。我们能够看到,在Juliet Mitchell的论 述中,阳具是个体化原则的代表。父亲和他的阳具的介入使孩子跳出了双方(dyadic)10的陷阱,即保持和母亲的一致性,迫使孩 子形成自我11。这一主题以无数的形式被重复过;当然,这一主题和父亲阳具的关系可能成为对女权主义心理分析的批判中不 可逾越的障碍。12这就向我们提出了一个难题:欲望,权力,和象征性话语是一体的。因此,就如Mitchell所说的那样,对女孩 来说,结果就是"没有阳具,没有权力,除了那些有能力获得一个阳具的人。" 这一认识的逻辑仅仅只能服从于对弗洛伊德思想一整套假设的大量批判中,这些假设是:个性是由分离决定的;分离是由父母 的干涉(即解读权威)导致的;父亲禁止乱伦的阳具是分离的发动者;缺少阳具使女孩被贬谪,从而形成嫉妒父亲和阳具的被动 关系;将女孩视为被剥夺了自身能动性和欲望的看法正是女性特质的证明。然而,有说服力的证据和论点已经显示出了对这些 主张的驳斥。事实上,在最近的女权主义浪潮之前,认识自我和他者的新方式就出现了。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所做的是将这一 问题置于社会性别关系中,因而对弗洛伊德思想的误解,对一切批判都会面临的强烈而棘手的正统观念提出了唯物主义的解 释。对心理分析的批评作为意识形态最终超出了偏见的观念,出现了真实的面貌:它显示出性别的谬见是如何反应出社会性别 关系中真实的一面。 简要地说,批叛性的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理论提出了如下答案。我们认为个性是分离和联系(separation and connectedness) ,能 动性(agency) 和联系性(relatedness) 等能力之间适当的,理想的平衡。我们依赖于对幼年时期的研究,这一研究指出个体并非从 一致发展为分离,而是在区分和认识他者的时候,在"身处其中" 和有明显差异交替的时候发生的。13当我们一旦从Mitchell使用 的恋母情结的角度转向前恋母情结的角度,我们能清楚的看到分离的冲动从一开始就出现了,并且不需要任何来自外界的煽动 者。我们坚持认为很重要的问题在于母亲本身是否能够认识到孩子的主体性,以及后来孩子是否能认识到母亲的主体性。因 此,我们反对关于分离的父权制模式的必要性。 也许最重要的是,我们开始以一种新的角度来认识女性;我们提出在俄狄浦斯情节和阴茎嫉妒出现很早以前,小女孩在对母亲 的认同基础上已经形成了她的女性社会性别认同。弗洛伊德认为这一认同不是真正的女性认同,只有对父亲阳具的向往和被动 的爱欲才是女性的,这一论点似乎是显而易见的让人难以置信。它放弃了对社会性别发展的不同模式进行解释的权力,即女孩 坚持了最初对于母亲的认同,而男孩必须打破这一认同转向父亲。14正是对这一认同的破坏产生了孩子抛弃最初的联系,培 养,亲密行为,并对此形成距离的态度,这一抛弃的态度标志着男性模式的独立和男性自主的实现。因此,母亲认同理论倾向 于对母亲进行重新评价,偏爱父亲的弗洛伊德忽视了母亲的影响。同时母亲认同理论不象阳具一元论理论那样强调女性状态的 消极性。 当然,这一看法,尤其是因为它强调母亲,所以很容易被反对为忽略了弗洛伊德的论点,要解释清楚女人缺少自我欲望的确不 是那么容易。欲望的问题更易被在拉康传统下研究的女权主义者们所强调,这一传统认为阳具是社会性别的核心组织者。15欲 望的观念提出了权力和行动,甚至似乎成为了男性欲望,即阳具的反应。弗洛伊德警告过不能将女性特质和被动性,男性特质 和主动性等同起来,然而他也发现形成女性特质的迂回的途径在接受被动性时达到高潮。因此,Mitchell自己也建议我们在描述 欲望的时候接受弗洛伊德对女性被动性的理解。她认为,只有在承认阳具能动性的前提下,我们才能最终遭遇自身处境的消极 性,才能理解女人处于服从状态的起源,即父权制更深层次的无意识的根源。 是的,我们必须承认,在描述欲望时,我们仍然不能制造出一个能和阳具独占相抗衡的女人的形象或者象征性符号。女人的性 能力主要通过她作为客体的地位和她的吸引力来描述的。我们所得到的女性具有主动性的形象是母亲的义务和生育能力。但是 在文化意义上,母亲并非被作为一个有主观欲望的性欲的主体,反而恰恰相反。16一旦性能力和生殖能力不那么紧密联系,一 旦女人不再是母亲,我们就失去了对女人性能力的解释。那么,什么是女人的性欲? 那种认为小女孩通过认同母亲来形成自己的社会性别认同的看法是有说服力的。但是,它并没有完全解决问题,即对阴茎嫉妒 的解释。17事实上,就如Dinnerstein描述的那样,小女孩的性行为被她必须认同的非性别化了的女人,即她的母亲,这一事实 掩盖了(Dinnerstein认为女孩,和男孩一样,同样牵连在这一非性别化过程中,因为这是一种反抗万能的母亲方式;因此,作为 母亲,她必须拒绝她的性行为)。将母亲非性别化的原因,也就是对她的权力的畏惧,以及控制她的需要,即善(goodness)的来 源,经常被人们讨论。但是这里有一个原因超出了我们作为孩子的愿望,产生于母亲权力的实践,即,被孤立的母亲经常性的 沮丧,所谓"主妇综合症"。要成为性欲的主体,一个性的代理人,暗示了母亲所缺乏的对自我命运的控制和自由的意志。她们 对孩子们的权力不能被误解为她们拥有依照自我意志和冲动去行动,拥有作为自身生活的作者和行动者的自由。母亲的有关性 的情感,同她们的自私,激情,不可操纵的威胁一样,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可能性,以至于连心理分析者也只能将其归类为"反自 然"。那么,简要而言,母亲的权力不能象父亲的那样,被描述成作为性的主体的权力。讽刺的是,心理分析的思想经常把母亲 对孩子的权力描述为阳具的象征。在这一观点中,直到性欲,尤其是生殖性的欲望进入视野之前,孩子并不知道母亲的权力不 是主体的权力。因此,在前恋母情结阶段存在的是有"阳具的"母亲,而在恋母情结阶段,被"阉割"了的母亲就被男孩拒绝了。根 据这一理论,小女孩主动的喜欢她的具有"阳具"的母亲,但一旦发现自己原来只能从父亲身上发现阳具,对此她能够被动的去 爱时,就转而离开了母亲。18因此,弗洛伊德论述到,对女人而言,性欲是通过要努力得到失去的阳具组成的,这一努力使她 无法挽回的被置于作为父亲,即男性主体的客体的被动的位置。在这个意义上说,女人没有主动的性欲;取而代之的是,她们 被注定要去嫉妒性欲的化身,而这一化身将永远困惑着她,因为只有男人才拥有此化身。因此性欲对女人而言表现为嫉妒,且 仅仅是嫉妒。对弗洛伊德而言,女人缺少的正是属于她自己的性欲。 让我们来认识真正的问题,这个悲观的问题的部份真理。19迄今为止,女人还没有与男人相当的性欲形象;现存的将男性等同 于欲望,女性等同于欲望对象的看法,反应了现存的一种实际情况;而不仅仅是一种有偏见的观点。这是一个真实的现象。真 实的,是的,但这种真实只是表面上的要点,而不是深层原因的表现。那么,这一状况,并非不可避免而是必然通过我们意图 去理解和抵触的能动性而存在的。我们不必否定解剖学的现实对形成当前女性特征的贡献;我们只是需要讨论生理构造是如何 通过心理方式组织起来的,这是文化和社会调整的部份作用,也是我们能够改变和改观的。为了开始考虑这一变化,我们需要 理解形成我们当前社会性别分布的复杂的无意识力量。在这个问题上,我们问到,什么是我们可能归结为导致女人缺少性主体 的深层的原因?女人的性欲是如何成为疏离,成为服从和依赖的形式?为什么女性特征无法避免的表现为被动,甚至被虐待
或者为什么女人试图从他人身上来寻求自己的性欲,希望自己的性欲通过他人的主体身份成为可以被承认的而且是能够被承认 将对母亲的认同看作女性特征的根源,这一看法的危险在于,我们会接受对女人主体性的剥夺,甚至将这一剥夺理想化。在当 代的一些女权主义思想中,我们可以发现,早期对性行为的拒绝成为了女人自主的组成部份。这便意味着通过避免与男性特征 的对抗,我们希望将性行为和性欲变成强者的权力。对母亲权力的理想化能够被看作是维持种影响和能动性,维持围裙带子 权力的努力,这一理想化既可以从反女权主义,也可以从女权主义文化政治的大众文化中追溯到。但是,所有这些倾向在通过 将女人非性化以及将女人在世界中缺少能动性的状态自然化的方式联合起来。单方面的重新评价女人的位置会产生两个危险 是自由和性欲在还未引起争论的男性领域中可能继续存在;使女人成为正直的,非性欲的,亲密的,关切的和自我牺牲的 或者,另一方面,我们可能忽略了性形象的能动性和由此表现出来的无意识的关系。因此,我们就无法理解男性领域的心理状 态,使权力具体化的欲望的力量,以及使之不断更新的崇拜力量 母亲认同的理论为我们提供了新的出发点,但是它还应该更进一步的发展以便我们能够解释女人性欲的问题。在表现性欲时, 这一问题必须要和无意识的,独有的阳具的能动性抗争。通过什么我们才能表现我们的性欲?我相信,社会性别认同的新的理 论仍然能够指岀—条冲破阴茎嫉妒困境的道路;就象 Mitchell在宣称她和弗洛伊德的一致观点时指出的那样,我们不必一定要等 到关于个体化和性欲的其他原则在未来社会中出现时才来讨论这个问题。简要而言,我要讨论的是弗洛伊德看到的小女孩早期 倾向男人的性导向事实上反应了小孩子,既包括男孩的也包括女孩的认同父亲的愿望,父亲被看作外部世界的代 心理分析接受了男孩早期对父亲的爱在形成他自己的能动性和性欲中的重要性;而没有把同样的重要性给予女孩的早期爱恋。 这种早期的对父亲的爱是一种理想的爱;也就是说,它充满了种种理想化,以至于小孩不仅仅认为父亲是高大的,而且父亲还 成为这一发展阶段中种种冲突的解决方式。这一理想化过程成为了日后建立理想化爱情关系的基础,日后对似乎体现了自身所 没有的能动性和欲望的强大的另一半的服从,这另一半即成为一个人自我理想形象的镜子 对弗洛伊德的批评一直在讨论父亲和他的阳貝具有自身的能动性,是因为她们有能力去代表和母亲的差异和分离。阳具本质上 并不是性欲的象征,而是在孩子寻求个体化的道路中形成的。只要传统的对劳动的性别区分仍然存在,孩子就会转向父亲,把 他当成代表着自由,外界,意志,力量和欲望的身穿闪亮盔甲的骑士”。20但是,父亲表现这一切的方式是通过孩子自己内在 的心理作用和社会文化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在幼年时期每一个阶段都以考查孩子对这一相互作用的贡献的方式被分析过了, 所以父亲和母亲在每一阶段的不同的反应都可以被概括出来。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在每一阶段积累的经验来考查对复合社会 性别描述的创造。例如,我们已经注意到,在幼年早期,父亲和孩子玩得更多更充份,轻轻摇动孩子或者喃喃细语,而母亲 呢,很少和孩子玩耍,却沉浸在照顾孩子的责任中,感觉上和她孕育的孩子更不可分离。21那么,在孩子最早的感受中,父亲 可以代表了外界,新鲜的事物,鼓励和兴奋;而母亲却代表了安慰,支持和包容。 把父亲作为一个令人兴奋的形象的重要性只有在孩子开始以更多冲突的方式感受到了差异的时候,即逐渐分离自我和他人,以 及逐渐变得自主的过程中才成为关键。根据最有力的对早期发展的心理分析的范式,即 Margaret mahler的分离(个体化理论,这 一变化发生在孩子1岁半的时候。2用 Rapprochement的话来说,这可以被看作从恩宠中的的堕落。在这一点上,孩子对自己分 离后存在的认识是在孩子意识到自己的有依赖性的时候被强化的。孩子和现实形成了对抗:母亲不是自我的延伸;她为我做的 每一件事情都不能由我来控制,不是我的意识的反应。对孩子自恋的这一打击必须要由父母对孩子独立性的肯定来弥补。这就 产生了一个基本的悖论:即要由你曾经依赖的人来承认你的独立性的需要。潜在的问题是认识自我是否要以失去母爱为代价, 或者,相反而言,爱的代价是否是对自主的抑制 在生命的这一阶段真正需要的是对自我欲望的认识,即欲望的主体,即一名可以决定事物并使之发生的个体。同时,在生命早 期,当欲望进入的这一阶段,社会性别差异的最初认识也开始在心灵中萌生了。也就是说,这也同时是 Robert stoller所说的核 心社会性别认同形成的阶段。即父亲和母亲的差异最早变得重要的阶段。有趣的是,小男孩似乎能以虚张的勇气来度过这一阶 段,较之女孩,没有那么沮丧。如果男孩有逃离( Rapprochement所谓的沮丧期的倾向,那是因为他们能够抗拒在实现分离的同 时而产生的无助的感受。 Mahler说男孩是通过他们更强大的大脑发动机"的效能而这么做的,这可以帮助他们维持体内自我感 受的增长,以及维持他们主动积极的努力所带来的愉悦。23彊鉴于已知的小男孩对摩托汽车的迷恋,这可以说是小男孩轰轰轰轰 闯开依附( Rapproachment)24之路的倾向 女权主义者认为母亲对女孩的更多认同,以及她鼓励男孩独立的愿望对造成男女孩对依附产生不同反应付有责任。25这也许是 正确的。但是,同样重要的是,男孩似乎是通过转向他人来解决独立和母亲之间的冲突。这一他人通常就是父亲,或者其他可 以成为认同的不同对象的男性替代品或象征物。从这一点上来说,当孩子发现了自己的欲望和能动性,父亲的地位作为外界 的,兴奋的,就变得重要了。就如 nest abelin论述的那样,父亲成为了孩子认识自我的欲望的主体。26重要的是,在生命的这 -阶段,兴奋不是从客体身上她很吸引人开始被感受到,而是作为自身的所有权,自身内在的欲望。父亲现在成了代表欲 望,对母亲的欲望所有者的象征性人物( Abelin论述了很多事实,证明这种欲望是针对母亲的;我倾向于更广泛的来考虑它,但 这也可能随着母亲应付丈夫和孩子要求的能力而变化。男孩子在父亲身上对自我的认识也使他能够抗拒这一时期的沮丧状态 从而感受到他和父亲一样强大。因此,对父母的认同有防御的一方面,即儿子否定了依赖,并将自己从早期的束缚中脱离出 来,这在后来就成为了父亲理想形象的标志。 孩子处于希望继续依赖母亲和希望飞走的冲突之中,并且希望解决这一问题的方式,即变得独立,不会带来任何损失。孩子一 个很大的愿望是他所有洋洋得意的意志都得到承认。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是分裂将矛盾的抗争分配给对不同的对象。概括而 言,母亲能够成为欲望的客体,而父亲成为孩子能够在其中认同自我的欲望的主体。这一关于依赖的内在冲突的"解决方式通 常只可能由男孩完全实现,因为只有对男孩,这一对父亲的认同才能得到母亲和父亲同样的支持。男孩和女孩都有分离和体验 自我作为欲望主体的愿望,但是似乎只有男孩才能有途径得到达成这一愿望的工具。这一工具既有防御性的一面,也有建设性 的一面:一方面,它使孩子分离出来,避免依附的冲突以及拒绝无助的感受;另一方面,它帮助巩固对欲望,兴奋以及孩子认 同的外部世界的表达 孩子对父亲理想的爱反应了孩子希望被一个同他一样强大的他人承认的愿望。心理分析把这之前一个阶段,即孩子兴奋的发现 自己的能力和转移力的阶段称为同世界的恋爱" love affair with the world在依附理论中,男孩和世界产生的恋爱成为了和父 的恋爱,事实上,成为了同性间的爱恋。男孩对父亲的认同性的爱,男孩想被认同为同父亲一样的愿望是分离背后的性爱的 力量。在这一点上,性欲本质上是同自由的理想联系在一起的。但是假定发生的分离实际上是在强大的联系情境中发生的。当 然,就同众所周知的平行剧现象说明的那样,认同这一阶段是同他人联系的主要方式。对这种理想的爱的渴望,孩子对父亲认 同性的爱恋,正是将父亲和男性力量,以及我早前提到的对个人自主的文化性创建的理想化的基础。但是,只要伟大的兴奋的 亲说一句:是的,你象我”,就同服从一样实现了无瑕疵的理想化
或者为什么女人试图从他人身上来寻求自己的性欲,希望自己的性欲通过他人的主体身份成为可以被承认的而且是能够被承认 的。 将对母亲的认同看作女性特征的根源,这一看法的危险在于,我们会接受对女人主体性的剥夺,甚至将这一剥夺理想化。在当 代的一些女权主义思想中,我们可以发现,早期对性行为的拒绝成为了女人自主的组成部份。这便意味着通过避免与男性特征 的对抗,我们希望将性行为和性欲变成强者的权力。对母亲权力的理想化能够被看作是维持一种影响和能动性,维持围裙带子 权力的努力,这一理想化既可以从反女权主义,也可以从女权主义文化政治的大众文化中追溯到。但是,所有这些倾向在通过 将女人非性化以及将女人在世界中缺少能动性的状态自然化的方式联合起来。单方面的重新评价女人的位置会产生两个危险: 一是自由和性欲在还未引起争论的男性领域中可能继续存在;使女人成为正直的,非性欲的,亲密的,关切的和自我牺牲的; 或者,另一方面,我们可能忽略了性形象的能动性和由此表现出来的无意识的关系。因此,我们就无法理解男性领域的心理状 态,使权力具体化的欲望的力量,以及使之不断更新的崇拜力量。 母亲认同的理论为我们提供了新的出发点,但是它还应该更进一步的发展以便我们能够解释女人性欲的问题。在表现性欲时, 这一问题必须要和无意识的,独有的阳具的能动性抗争。通过什么我们才能表现我们的性欲?我相信,社会性别认同的新的理 论仍然能够指出一条冲破阴茎嫉妒困境的道路;就象Mitchell在宣称她和弗洛伊德的一致观点时指出的那样,我们不必一定要等 到关于个体化和性欲的其他原则在未来社会中出现时才来讨论这个问题。简要而言,我要讨论的是弗洛伊德看到的小女孩早期 倾向男人的性导向事实上反应了小孩子,既包括男孩的也包括女孩的认同父亲的愿望,父亲被看作外部世界的代表。 心理分析接受了男孩早期对父亲的爱在形成他自己的能动性和性欲中的重要性;而没有把同样的重要性给予女孩的早期爱恋。 这种早期的对父亲的爱是一种理想的爱;也就是说,它充满了种种理想化,以至于小孩不仅仅认为父亲是高大的,而且父亲还 成为这一发展阶段中种种冲突的解决方式。这一理想化过程成为了日后建立理想化爱情关系的基础,日后对似乎体现了自身所 没有的能动性和欲望的强大的另一半的服从,这另一半即成为一个人自我理想形象的镜子。 对弗洛伊德的批评一直在讨论父亲和他的阳具具有自身的能动性,是因为她们有能力去代表和母亲的差异和分离。阳具本质上 并不是性欲的象征,而是在孩子寻求个体化的道路中形成的。只要传统的对劳动的性别区分仍然存在,孩子就会转向父亲,把 他当成代表着自由,外界,意志,力量和欲望的"身穿闪亮盔甲的骑士" 。20但是,父亲表现这一切的方式是通过孩子自己内在 的心理作用和社会文化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在幼年时期每一个阶段都以考查孩子对这一相互作用的贡献的方式被分析过了, 所以父亲和母亲在每一阶段的不同的反应都可以被概括出来。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在每一阶段积累的经验来考查对复合社会 性别描述的创造。例如,我们已经注意到,在幼年早期,父亲和孩子玩得更多更充份,轻轻摇动孩子或者喃喃细语,而母亲 呢,很少和孩子玩耍,却沉浸在照顾孩子的责任中,感觉上和她孕育的孩子更不可分离。21那么,在孩子最早的感受中,父亲 可以代表了外界,新鲜的事物,鼓励和兴奋;而母亲却代表了安慰,支持和包容。 把父亲作为一个令人兴奋的形象的重要性只有在孩子开始以更多冲突的方式感受到了差异的时候,即逐渐分离自我和他人,以 及逐渐变得自主的过程中才成为关键。根据最有力的对早期发展的心理分析的范式,即Margaret Mahler的分离(个体化理论,这 一变化发生在孩子1岁半的时候。22用Rapprochement的话来说,这可以被看作从恩宠中的的堕落。在这一点上,孩子对自己分 离后存在的认识是在孩子意识到自己的有依赖性的时候被强化的。孩子和现实形成了对抗:母亲不是自我的延伸;她为我做的 每一件事情都不能由我来控制,不是我的意识的反应。对孩子自恋的这一打击必须要由父母对孩子独立性的肯定来弥补。这就 产生了一个基本的悖论:即要由你曾经依赖的人来承认你的独立性的需要。潜在的问题是认识自我是否要以失去母爱为代价, 或者,相反而言,爱的代价是否是对自主的抑制。 在生命的这一阶段真正需要的是对自我欲望的认识,即欲望的主体,即一名可以决定事物并使之发生的个体。同时,在生命早 期,当欲望进入的这一阶段,社会性别差异的最初认识也开始在心灵中萌生了。也就是说,这也同时是Robert Stoller所说的"核 心社会性别认同形成"的阶段。即父亲和母亲的差异最早变得重要的阶段。有趣的是,小男孩似乎能以虚张的勇气来度过这一阶 段,较之女孩,没有那么沮丧。如果男孩有逃离(Rapprochement)所谓的沮丧期的倾向,那是因为他们能够抗拒在实现分离的同 时而产生的无助的感受。Mahler说男孩是通过他们更强大的"大脑发动机"的效能而这么做的,这可以帮助他们维持体内自我感 受的增长,以及维持他们主动积极的努力所带来的愉悦。23鉴于已知的小男孩对摩托汽车的迷恋,这可以说是小男孩轰轰轰轰 闯开依附(Rapproachment)24之路的倾向。 女权主义者认为母亲对女孩的更多认同,以及她鼓励男孩独立的愿望对造成男女孩对依附产生不同反应付有责任。25这也许是 正确的。但是,同样重要的是,男孩似乎是通过转向他人来解决独立和母亲之间的冲突。这一他人通常就是父亲,或者其他可 以成为认同的不同对象的男性替代品或象征物。从这一点上来说,当孩子发现了自己的欲望和能动性,父亲的地位作为外界 的,兴奋的,就变得重要了。就如Ernest Abelin论述的那样,父亲成为了孩子认识自我的欲望的主体。26重要的是,在生命的这 一阶段,兴奋不是从客体身上(她很吸引人)开始被感受到,而是作为自身的所有权,自身内在的欲望。父亲现在成了代表欲 望,对母亲的欲望所有者的象征性人物(Abelin论述了很多事实,证明这种欲望是针对母亲的;我倾向于更广泛的来考虑它,但 这也可能随着母亲应付丈夫和孩子要求的能力而变化)。男孩子在父亲身上对自我的认识也使他能够抗拒这一时期的沮丧状态, 从而感受到他和父亲一样强大。因此,对父母的认同有防御的一方面,即儿子否定了依赖,并将自己从早期的束缚中脱离出 来,这在后来就成为了父亲理想形象的标志。 孩子处于希望继续依赖母亲和希望飞走的冲突之中,并且希望解决这一问题的方式,即变得独立,不会带来任何损失。孩子一 个很大的愿望是他所有洋洋得意的意志都得到承认。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是分裂(将矛盾的抗争分配给对不同的对象。概括而 言,母亲能够成为欲望的客体,而父亲成为孩子能够在其中认同自我的欲望的主体。这一关于依赖的内在冲突的"解决方式"通 常只可能由男孩完全实现,因为只有对男孩,这一对父亲的认同才能得到母亲和父亲同样的支持。男孩和女孩都有分离和体验 自我作为欲望主体的愿望,但是似乎只有男孩才能有途径得到达成这一愿望的工具。这一工具既有防御性的一面,也有建设性 的一面:一方面,它使孩子分离出来,避免依附的冲突以及拒绝无助的感受;另一方面,它帮助巩固对欲望,兴奋以及孩子认 同的外部世界的表达。 孩子对父亲理想的爱反应了孩子希望被一个同他一样强大的他人承认的愿望。心理分析把这之前一个阶段,即孩子兴奋的发现 自己的能力和转移力的阶段称为"同世界的恋爱"(love affair with the world)。在依附理论中,男孩和世界产生的恋爱成为了和父 亲的恋爱,事实上,成为了同性间的爱恋。男孩对父亲的认同性的爱,男孩想被认同为同父亲一样的愿望是分离背后的性爱的 力量。在这一点上,性欲本质上是同自由的理想联系在一起的。但是假定发生的分离实际上是在强大的联系情境中发生的。当 然,就同众所周知的平行剧现象说明的那样,认同这一阶段是同他人联系的主要方式。对这种理想的爱的渴望,孩子对父亲认 同性的爱恋,正是将父亲和男性力量,以及我早前提到的对个人自主的文化性创建的理想化的基础。但是,只要伟大的兴奋的 父亲说一句:"是的,你象我",就同服从一样实现了无瑕疵的理想化
因此,我相信,在某一方面,理解女人缺少欲望的关键在于缺少父亲。要成为有欲望的我,就必须挖掘出我对父亲的认同。为 什么相对于父亲(儿子关系的论述,关于父亲(女儿关系的论述显得那么的少?27心理分析的陈词滥调在于男 象(母 亲),而女孩有两个(母亲和父亲)。但是,有时我们又试图认为男孩有两个,而女孩没有。我相信,在缺少阳具的背后,被指认 给女人的阴茎嫉妒只是对同性性纽带,即对理想的爱恋的渴望。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发现了那么多关于女人爱情的故事被导向对 个对可能成为英雄的男人的爱,伴随而来的还有希望成为偶像学徒和服从者的愿望。我们也能够解释女人对小男孩的认同 即弗洛伊德通过联系女人对同性性爱,对理想爱情的渴望而发现的女人被虐待的幻想冖一个孩子正在被责打"28)正是希望成为 强大的父亲,希望被父亲喜爱的愿望在这一不同的形式中出现。更常见的完美的爱情的变化,即一个女人对一个英雄般为了自 由而牺牲爱情的男人的热爱,能够被追溯到生命的这一阶段中女孩承受的失落中。当伯格告诉褒曼,在这个世界上,一小部份 人的麻烦无足轻重。然后,他同法国上校一起去加入反抗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整个故事。29 从这一模式中我总结出几个结论。从历史角度来看,因为失去父亲而形成的女孩主体性中的缺口表现为一种缺失,而阴茎嫉妒 理论正是要来填补它。从真实生活的层面上看,当认同的愿望被阻塞的时候,崇拜就发生了。与嫉妒不同,羡慕是关于存在 的,而非拥有的,应该被看作妨碍认同的信号。另一方面,在现存的社会性别体系下,女孩想认同父亲的愿望,即使实现了, 也带来了大量问题。只要母亲没有被看作一个性爱的发动者,于父亲性欲和能动性的认同就必然显得是盗窃来的,是不合法 的;更进一步说,它同作为性爱客体的女人的文化形象以及女孩对母亲的认同产生了冲突。它也不能同女孩知道的母亲在父 亲眼中的位置相符合。30 解决女人欲望困境的"真正"方法必须走得更深入λ,必须和需求联系在一起。这里母亲被视为性爱的主体,她产生欲望并且表达 欲望。因此,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反对这两种观点,一是母亲不能成为被分离出来的人,不能成为针对孩子们的欲望主体 是父亲不能使自己成为他的女儿认同的对象。所以,我们对异性恋的结构提出置疑,这一结构的形成是扎根于早期对社会性别 的认识,通过对母亲和父亲不同的定义,实现于心灵最初的认同分裂。 当然,即使是这一社会性别的早期阶段也不如随之而来的恋母情节的组织那么严格。在生命的第二或第三年,社会性别仍然还 是松散的,矛盾的,模糊的。孩子仍然还是认同父母双方,对无论成为男孩还是女孩都感兴趣。我的观点不是说社会性别能够 或者说可以消除,而是说随着社会性别身份的强化,个人就逐渐想象般的结合和表达了个人的男性特征或女性特征。这一完成 过程随后是表达社会性别和自我个人意志上的灵活性。这可以被称作雌雄同体或者双性性爱的论点(不是拒绝社会性别,而是对 性别化了的个人和双性的个人,或如上文所述的个人,或非社会性别化的个人的调和。 在论述社会性别灵活性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正在穿越边界进入防御层面,而非仅仅是在阐述早期反恋母情结现实原则和自恋 的愿望。我的意图并非完全否定对自恋的批判,以及尤其是 Otto Kernberg和 Christopher Lasch的早期分离。我没有说个人不应该 长大,不应该享受不真实的前恋母情结。但如果一切顺利,这一阶段的并非以更多更强烈的对立分离为特点,尤其当其涉及社 会性别时。相反的,我相信,孩子们在这一年龄所拥有的对调和社会性别对抗的奇妙愿望,只有在我们现存的文化分裂中才表 现得完全不切实际。如果我们的兴趣在于社会性别结构而非关于自我的病理学,那么值得置疑的是传统的心理分析的立场,这 立场认为分裂在前恋母情结时期比在恋母情结时期更成问题。 那么,是什么阻止人们穿越,混合,以及庋除理论上应该和社会性别结构起存在的这一边界?我们的判断是在每一个案例的 极端中贬低女人一方会导致现在建立起来的男女的个性对立日趋僵硬。31母亲作为性爱主体的禁忌,分离的防御模式,即父亲 被用来否定母亲,在认同性的爱中将男性人物理想化,以及对自由的代价在于放弃养育和依赖这一观点的肯定。这一切都反应 了对女性特征的贬低。恋母情结的性爱结构现在决定了我们分配父亲角色的形式,我们的文化意象,以及我们对公共空间和私 人领域的区分。从这个意义上讲,社会性别结构不仅仅是通过将父母角色具体化,或者由此产生出来,而是植根于任何层面的 社会和文化生活。在每一层面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都强化了二者不可调和的对立。在每一个案例中,两极中的男性 端,尤其是被强调的拒绝相互依赖和共存的男人自主性,都被理想化了 这一分析的要点在于性压抑的范式现在显得比另一个联系二者的概念次要,这一概念的重要性超越了自身在弗洛伊德体系中的 基本位置:即分离的理想。在分离中,两个应该形成紧张状态的补充的成份反而被建立为对立,一头被理想化,另一头却被贬 值。因此,从更广的层面看,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不仅仅质疑在父母分工中养育和自由的分裂就象兴奋的父亲和拥抱着孩子的 母亲);这也指出了存在于我们文化中的二元论的心理状态。32 但是仍然还存在一个问题:女人到底有她自己的,在形式和内容上明显区别于男人的欲望吗?将母亲而非父亲视为欲望的主体 会带来什么不同吗?我能充满自信的提出对将父母双方认同为欲望主体的时候会产生巨大的不同,而非重复三角关系的模式, 其中一方是欲望主体,另一方是客体。但深入而论,能有不通过阳具来发生的其他模式可以表现女人的欲望 虽然我反对将阳具的重要性归结为导致传统的社会性别和性行为组织,但我现在希望回到它的象征性重要性上来。阳具仍然有 力量表现欲望,表现父母解放的理想和能动性。我们现在能够看到阳具获得力量不仅是作为对母亲力量的防御性反应,同时也 是作为一个对立于母亲支持与包容的剌激性形象,我们仍然必须要回答这个问题,即阳具的替换物是什么?除开被理想化的阳 具表现出来的关系,还有别的和欲望相联系的方式吗?即使我们置疑现存的社会性别划分,把它看作阳具表现欲望的唯一来 源,我们也必须考虑 Mitchel的论点,即直到这一划分被取消,还是没有表现欲望,或者差异,或者分离的方式。她的论点正确 吗,或者我们能够在家长制的此时此地,辨别出另一种表达女人的欲望的形式之雏形吗 通过提出一种由女性来表现的,来自我们器官的欲望的思路,就可以来回答这一问题。这一表现必须在表现阳具作用的象征层 面上形成。但是,由阳具形成的并且控制的表现层面,仍然把女人的身体固定在客体的位置上。主体的能动性没有通过将女人 的身体审美化而获得,这一能动性以及在发掘的过程中完成了。对心理状态的象征层面似乎被阳具结构占领和组织起来了。对 女人性爱的描述似乎并没有自己的象征结构,相反,似乎融入了由阳具结构组织起来的体系中。这就是为什么对弗洛伊德而言 女人被定义为她们缺少阳具和男性构造 我相信,要发现女人的欲望就要求找到阳具结构和象征形式的替代品。这也就意味着,另一种心理结构的模式,而不亻 代阳具的象征。生殖器崇拜模式包括将父亲作为分离的工具,将父亲作为代表力量和欲望的生殖器而内在化。问题在ˉ F捷 另一种心灵的模式,而不仅仅是象征阳具的女性对应物。我曾经尝试用"关系性主体( intersubjectivity)的概念来发展这一其他模 式的想法。 关系性主体是指责个人之间,即在个人(他人关系之内发生的,而非在个人心理内部发生的。表现内在心理事件的模式,及心理 分析学者发现的对身体的象征性使用,并没有将现实和想象,内在和外在,心理投入对外影射( ntrojective-projective)的过程与 相互作用区分开来。这并没有将作为独立存在的个体的你,和作为我的愿望和欲望幻想延伸的你二者区分开来。相似的,这也 没有将作为独立存在的充满欲望的我,和仅仅作为体现了你的愿望,能动性和欲望的我区分开来。这没有将真正作为主体的, 有自我欲望的我区分出来。因此, Mitchel能代孩子说话,他们想要为母亲描述阳具,似乎这一想要成为另一方的一部份的幻想 构成了欲望形成的本质。33关系性主体的模式假设一个同他人联系的情境发生的可能性,欲望在其中形成自我。它还假设同他 人在一起 即我可能体验到最深奥的自我感受
因此,我相信,在某一方面,理解女人缺少欲望的关键在于缺少父亲。要成为有欲望的我,就必须挖掘出我对父亲的认同。为 什么相对于父亲(儿子关系的论述,关于父亲(女儿关系的论述显得那么的少?27心理分析的陈词滥调在于男孩有一个对象(母 亲),而女孩有两个(母亲和父亲)。但是,有时我们又试图认为男孩有两个,而女孩没有。我相信,在缺少阳具的背后,被指认 给女人的阴茎嫉妒只是对同性性纽带,即对理想的爱恋的渴望。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发现了那么多关于女人爱情的故事被导向对 一个对可能成为英雄的男人的爱,伴随而来的还有希望成为偶像学徒和服从者的愿望。我们也能够解释女人对小男孩的认同, 即弗洛伊德通过联系女人对同性性爱,对理想爱情的渴望而发现的女人被虐待的幻想("一个孩子正在被责打"28)。正是希望成为 强大的父亲,希望被父亲喜爱的愿望在这一不同的形式中出现。更常见的完美的爱情的变化,即一个女人对一个英雄般为了自 由而牺牲爱情的男人的热爱,能够被追溯到生命的这一阶段中女孩承受的失落中。当伯格告诉褒曼,在这个世界上,一小部份 人的麻烦无足轻重。然后,他同法国上校一起去加入反抗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整个故事。29 从这一模式中我总结出几个结论。从历史角度来看,因为失去父亲而形成的女孩主体性中的缺口表现为一种缺失,而阴茎嫉妒 理论正是要来填补它。从真实生活的层面上看,当认同的愿望被阻塞的时候,崇拜就发生了。与嫉妒不同,羡慕是关于存在 的,而非拥有的,应该被看作妨碍认同的信号。另一方面,在现存的社会性别体系下,女孩想认同父亲的愿望,即使实现了, 也带来了大量问题。只要母亲没有被看作一个性爱的发动者,于父亲性欲和能动性的认同就必然显得是盗窃来的,是不合法 的;更进一步说,它同"作为性爱客体的女人"的文化形象以及女孩对母亲的认同产生了冲突。它也不能同女孩知道的母亲在父 亲眼中的位置相符合。30 解决女人欲望困境的"真正"方法必须走得更深入,必须和需求联系在一起。这里母亲被视为性爱的主体,她产生欲望并且表达 欲望。因此,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反对这两种观点,一是母亲不能成为被分离出来的人,不能成为针对孩子们的欲望主体;二 是父亲不能使自己成为他的女儿认同的对象。所以,我们对异性恋的结构提出置疑,这一结构的形成是扎根于早期对社会性别 的认识,通过对母亲和父亲不同的定义,实现于心灵最初的认同分裂。 当然,即使是这一社会性别的早期阶段也不如随之而来的恋母情节的组织那么严格。在生命的第二或第三年,社会性别仍然还 是松散的,矛盾的,模糊的。孩子仍然还是认同父母双方,对无论成为男孩还是女孩都感兴趣。我的观点不是说社会性别能够 或者说可以消除,而是说随着社会性别身份的强化,个人就逐渐想象般的结合和表达了个人的男性特征或女性特征。这一完成 过程随后是表达社会性别和自我个人意志上的灵活性。这可以被称作雌雄同体或者双性性爱的论点(不是拒绝社会性别,而是对 性别化了的个人和"双性的"个人,或如上文所述的个人,或"非社会性别化的"个人的调和。 在论述社会性别灵活性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正在穿越边界进入防御层面,而非仅仅是在阐述早期反恋母情结现实原则和自恋 的愿望。我的意图并非完全否定对自恋的批判,以及尤其是Otto Kernberg和Christopher Lasch的早期分离。我没有说个人不应该 长大,不应该享受不真实的前恋母情结。但如果一切顺利,这一阶段的并非以更多更强烈的对立分离为特点,尤其当其涉及社 会性别时。相反的,我相信,孩子们在这一年龄所拥有的对调和社会性别对抗的奇妙愿望,只有在我们现存的文化分裂中才表 现得完全不切实际。如果我们的兴趣在于社会性别结构而非关于自我的病理学,那么值得置疑的是传统的心理分析的立场,这 一立场认为分裂在前恋母情结时期比在恋母情结时期更成问题。 那么,是什么阻止人们穿越,混合,以及废除理论上应该和社会性别结构一起存在的这一边界?我们的判断是在每一个案例的 极端中贬低女人一方会导致现在建立起来的男女的个性对立日趋僵硬。31母亲作为性爱主体的禁忌,分离的防御模式,即父亲 被用来否定母亲,在认同性的爱中将男性人物理想化,以及对自由的代价在于放弃养育和依赖这一观点的肯定。这一切都反应 了对女性特征的贬低。恋母情结的性爱结构现在决定了我们分配父亲角色的形式,我们的文化意象,以及我们对公共空间和私 人领域的区分。从这个意义上讲,社会性别结构不仅仅是通过将父母角色具体化,或者由此产生出来,而是植根于任何层面的 社会和文化生活。在每一层面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都强化了二者不可调和的对立。在每一个案例中,两极中的男性一 端,尤其是被强调的拒绝相互依赖和共存的男人自主性,都被理想化了。 这一分析的要点在于性压抑的范式现在显得比另一个联系二者的概念次要,这一概念的重要性超越了自身在弗洛伊德体系中的 基本位置:即分离的理想。在分离中,两个应该形成紧张状态的补充的成份反而被建立为对立,一头被理想化,另一头却被贬 值。因此,从更广的层面看,心理分析的女权主义不仅仅质疑在父母分工中养育和自由的分裂(就象兴奋的父亲和拥抱着孩子的 母亲);这也指出了存在于我们文化中的二元论的心理状态。32 但是仍然还存在一个问题:女人到底有她自己的,在形式和内容上明显区别于男人的欲望吗?将母亲而非父亲视为欲望的主体 会带来什么不同吗?我能充满自信的提出对将父母双方认同为欲望主体的时候会产生巨大的不同,而非重复三角关系的模式, 其中一方是欲望主体,另一方是客体。但深入而论,能有不通过阳具来发生的其他模式可以表现女人的欲望吗? 虽然我反对将阳具的重要性归结为导致传统的社会性别和性行为组织,但我现在希望回到它的象征性重要性上来。阳具仍然有 力量表现欲望,表现父母解放的理想和能动性。我们现在能够看到阳具获得力量不仅是作为对母亲力量的防御性反应,同时也 是作为一个对立于母亲支持与包容的刺激性形象,我们仍然必须要回答这个问题,即阳具的替换物是什么?除开被理想化的阳 具表现出来的关系,还有别的和欲望相联系的方式吗?即使我们置疑现存的社会性别划分,把它看作阳具表现欲望的唯一来 源,我们也必须考虑Mitchell的论点,即直到这一划分被取消,还是没有表现欲望,或者差异,或者分离的方式。她的论点正确 吗,或者我们能够在家长制的此时此地,辨别出另一种表达女人的欲望的形式之雏形吗? 通过提出一种由女性来表现的,来自我们器官的欲望的思路,就可以来回答这一问题。这一表现必须在表现阳具作用的象征层 面上形成。但是,由阳具形成的并且控制的表现层面,仍然把女人的身体固定在客体的位置上。主体的能动性没有通过将女人 的身体审美化而获得,这一能动性以及在发掘的过程中完成了。对心理状态的象征层面似乎被阳具结构占领和组织起来了。对 女人性爱的描述似乎并没有自己的象征结构,相反,似乎融入了由阳具结构组织起来的体系中。这就是为什么对弗洛伊德而言 女人被定义为她们缺少阳具和男性构造。 我相信,要发现女人的欲望就要求找到阳具结构和象征形式的替代品。这也就意味着,另一种心理结构的模式,而不仅仅是替 代阳具的象征。生殖器崇拜模式包括将父亲作为分离的工具,将父亲作为代表力量和欲望的生殖器而内在化。问题在于要找到 另一种心灵的模式,而不仅仅是象征阳具的女性对应物。我曾经尝试用"关系性主体"(intersubjectivity)的概念来发展这一其他模 式的想法。 关系性主体是指责个人之间,即在个人(他人关系之内发生的,而非在个人心理内部发生的。表现内在心理事件的模式,及心理 分析学者发现的对身体的象征性使用,并没有将现实和想象,内在和外在,心理投入(对外影射(introjective-projective)的过程与 相互作用区分开来。这并没有将作为独立存在的个体的你,和作为我的愿望和欲望幻想延伸的你二者区分开来。相似的,这也 没有将作为独立存在的充满欲望的我,和仅仅作为体现了你的愿望,能动性和欲望的我区分开来。这没有将真正作为主体的, 有自我欲望的我区分出来。因此,Mitchell能代孩子说话,他们想要为母亲描述阳具,似乎这一想要成为另一方的一部份的幻想 构成了欲望形成的本质。33关系性主体的模式假设一个同他人联系的情境发生的可能性,欲望在其中形成自我。它还假设同他 人在一起的悖论,即我可能体验到最深奥的自我感受
如果内在心理的模式也就是阳具模式,以及它到此为止支配了欲望和行动的表达,这些问题是清楚的,那么我们就可以推测关 性主体的模式不同于阳貝结构,这为我们提供了不同的舞台来体验意志,能动性,和欲望。内在心理状态的模式在主体(客体 经验这一层面起作用,其中同他人的实际独立主体性并不相关。可以替换的是,两个主体可以相遇,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成为主 体的关系性主体模式,是女人独立欲望的所在,以及不通过阳具表现出来的欲望的关系 因为还没有在概念的清晰度和丰富性上提出阳具秩序的替代品,我在这里只能提出一个探索计划。首先,关系性的主体模式 是指每一个个人从幼年时期与生俱来的自我,即对世界的能动性和感受性。当这一自我需要他人的反应来发展时,它的存在就 是优先于反应的。它要求反应和承认,但是它通过他们而形成。这一联系的能力和力量后来就和象征结构相协调,但是它不是 由它们创造的。其次,关系性主体的模式承认他人在此时此地存在,而不仅仅是在象征层面。他或者她实际做了什么,起了什 么作用。所以,依赖于事物究竟在你和我之间如何发展,我既可以真的接近你,你也可以接近我,你我之间有实际的认识,或 者我们可以压缩在彼此的主体空间里共存,拥有对彼此的幻想。根据D.W. Winnicott的研究,彼此接近的时刻,真正认识外在于 自我的对方的存在而非自我向外投射的反应,正是实现区别的决定性时刻。34 当他者被完全置于幻想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外时,上述时刻就发生了,按 Winnicot的看法这是由解构主义导致的。也就是说 人们在幻想中破坏了客体并发现此客体仍然在现实中存在;此客体继续存在,为自身和幻想的能动性设定了一个界限。对我而 言,性爱联盟的真正目的在于对此时刻的清楚认识,对自我和他人的高度认知,对增强自我自由表达的相互认可。这并不是 说,幻想,阳具象征的过程,以及愉悦的原则都和这一目的不相干,相反,在爱恋中,他们是通过自我(他人,而非其他方式的 认识联系起来的。对自我强化意识的欲望正是在他人身上获得愉悦的主要意义。这里,想在他人身上失去自我的欲望,以及了 解自我的欲望结合在一起了。从他人身上了解并获得的感受力,成为了一种自身权力的行为模式。我的看法是这些经验,即认 知的经验不能完全通过概念和象征来表达。我们曾用概念和象征来表达内在心理状态,表达可认知的和本能的关系,以及理想 的和客体的爱 endicott试图通过与空间有关的隐喻,通过描述一个包容性的空间以及一个由我们创造的空间来抓住这一系列经验。这一空 间开始于母亲和孩子(他称为拥抱的空间( holding environment)并发展为他所称的过渡区域 transitional area),即孩子玩耍,创造 叩幻想的区域。35过渡空间中弥漫着母亲对孩子的保护和孩子创造,想象,和发现的自由。 Winnicott谈到的核心经验是孩子在 独处和玩耍时他人的出现;要真正一个人独处就要自相矛盾的要求他人在场的感觉存在。36在不侵扰的前提下得到安全,使幼 儿能够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中(就如我们熟知的孩子们来自内心的注视在此状态中,他们自我的冲动和动机通过内在的流露和 体验真实而被感受到。正是通过这种方式,即对他人谨慎的思考,此冲动变成了欲望 这一中间的领域可能甚至应该在一个人自身的身体自我中被感受到,同样,身体可能成为过渡的幻想的暗喻。身体的内部和 身体之间的空间组成了一个令人困惑的模型,即一个边界永远在变化的平面。 Winnicott经常引用 Tagore的一句诗-在无穷无尽 的世界的海岸边,孩子们在玩耍",这正表达出了他对孩子玩耍和过渡领域的思考。这一景像告诉我们存在某种东西既建立了 边界,同时又开启了无穷尽的可能性;它唤起了一种特殊形式的拥抱,同母亲的第一次身体拥抱相似。它涉及到拥有資源时自 我前象征性( presymbolic的感受,通过意识到我们能为自己做什么的关联状态而唤醒的自我的感受。对自我内在资源的信心同样 也建立在对他人完整和分离的经验之上,建立在她拥有的容忍和创造使我们有冲动的界限的能力,这种冲动能使我们自发产生 相互作用的自由。对自身意图的认识,通过行动表达此意图的能力,以及对他们就是自我的信心,在两个人的相互认知中发展 从这样的认知经验中发展和积累起来的自我和象征性的自我相比是一种不同的模式,二者有时一起起作用,有时却指向象征 性自我的相反目的。重要的是保留这些模式间相互补充和对比的意义。否则,人们就会掉进在二者中必选其一的陷阱,只抓住 了等待解释的矛盾的一端。但是,即使我们能够勾勒出关系性主体间的范围,我们能够描述出关系性主体特有的表达欲望的模 式吗?我们能够证明把这种欲望和女人,和现在已经建立起来的和已知的女人特征联系在一起是有道理的吗?我认为欲望的关 系性主体模式在空间上,而非象征性表达上有自己的对应物,而且这一模式的确和女人的经验相关。我不得不认为Erik Erikson,在对内在空间的直觉上并非完全错误,虽然他由此得出的一些结论错了。3我还将补充-点,即关于内在空间和欲望 的空间表达的观念只有在内心不仅仅作为被发现的对象,或者作为被填充事物的容器时,才能够和主体性联系在一起。相反 的,内在空间应该被理解为一个连续集合的一部份,此集合包含我和你之间的,以及我自己内心的空间;进一步说,内在的空 间应该只有在涉及主体的感受性时才被理解为一个容器。 Winnicott建议说,这两种心理模式之间的界线和社会性别界线相一致,而且经典看法认为,口欲和肛欲"产生于对纯粹男性成 份的考虑,"而“纯粹女性成份却和欲望没有关系"。更准确的说,女性成份和"存在"联系在一起,并组成了自我发现的基 将内心发展为容器的能力。”38就象通常那样,我们可以否定的来看待这个问题,将此存在,内心,容器的观念和被动 以及欲望的缺乏等同起来。但是,我认为这可能是错误的。更进一步,我认为它指出了自我被先入为主的社会性别观念支配的 一面,而忽视了我是否感受到了我自己的欲望,这些欲望是否来自我的内心,以及我是否能够容纳它们(即容忍它们而不失去或 伤害我自己)等方面。换句话说,它涉及自我和欲望的关系。 从观念上说,这种关系通过广泛的不被严格的社会性别公式所跟制的经验和认同而形成。我已经论述了女孩应该得到男孩从 丶亲身上得到的东西即对能动性,好奇,向外部世界靠近等意识(女孩应该从她们的母亲,同样也从父亲那里得到这些。所有 这一切都有助于对拥有自我欲望的肯定。我这里讨论的是对同时发生的,平等的,而不是排斥的的关系,而且无论男人或者女 人的经验,能力和关系能是他们的特权。 我希望能够进一步考查女性特征的可能性,此特征不是以缺少男性经验为基础,而是通往另一种经验的道路。此外,这些经 验不单单是被男性经验排斥的对立面和二元论等式中我们熟悉的一半如果男人等于理性,女人等于非理性的话) 认为,核心是和拥有内在世界相联系的自我发现的观念。这一经验在我们的文化中没有很清楚的被阐述出来,更没有象我们研 究阳貝结构那样被详细讨论过。因此,我们只能估计女人发现自己内心,自我发现的能力可能很弱。 Donna bassin曾论述过女人 内在的空间提供了"阳具活动及其表达,即作为认识和创造世界的的结构"同等重要的隐喻。39把一个人内心生活作为创造性活 动来考查,而非等待有阳具的探险者来发现的机会,正是心理分析学者可能提供给女人的礼物,尤其是心理分析学者强调的不 是分析者变化的解释(即分析者将隐藏的无意识转变为明显),而是分析者对—种环境的创造,其中过渡的经验是可能的,而玩 耍和创造也能够发生(分析者提出了一种严酷的考验,其中经验能在自我发现的过程中转变,除开心理分析经常性的反女杈主 义的立场,女人对心理分析持续不断的兴趣证明了这一可能性,也证明了探索内心的希望。 回到形成对照的孩子,拥抱孩子的母亲和兴奋的父亲中间,我们现在能够看到他们同样的重要性:对兴奋的另一方的认知和 被认知,拥抱使自我体验到了发自真实内心的欲望。因此,并非只有对充沛和兴奋的父亲的承认才能挑起孩子对活动和欲望的 自我感受。女人幻想生活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份在于希望得到一个拥抱自己的他人,这个人的出现不会破坏自己的空间,同时 在自己意识到的欲望出现的时候,还允许这种欲望的体现。这一内在空间的经验同样也同自我与他人之间的空间联系在一起
如果内在心理的模式也就是阳具模式,以及它到此为止支配了欲望和行动的表达,这些问题是清楚的,那么我们就可以推测关 系性主体的模式不同于阳具结构,这为我们提供了不同的舞台来体验意志,能动性,和欲望。内在心理状态的模式在主体(客体 经验这一层面起作用,其中同他人的实际独立主体性并不相关。可以替换的是,两个主体可以相遇,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成为主 体的关系性主体模式,是女人独立欲望的所在,以及不通过阳具表现出来的欲望的关系。 因为还没有在概念的清晰度和丰富性上提出阳具秩序的替代品,我在这里只能提出一个探索计划。首先,关系性的主体模式 是指每一个个人从幼年时期与生俱来的自我,即对世界的能动性和感受性。当这一自我需要他人的反应来发展时,它的存在就 是优先于反应的。它要求反应和承认,但是它通过他们而形成。这一联系的能力和力量后来就和象征结构相协调,但是它不是 由它们创造的。其次,关系性主体的模式承认他人在此时此地存在,而不仅仅是在象征层面。他或者她实际做了什么,起了什 么作用。所以,依赖于事物究竟在你和我之间如何发展,我既可以真的接近你,你也可以接近我,你我之间有实际的认识,或 者我们可以压缩在彼此的主体空间里共存,拥有对彼此的幻想。根据D. W. Winnicott的研究,彼此接近的时刻,真正认识外在于 自我的对方的存在而非自我向外投射的反应,正是实现区别的决定性时刻。34 当他者被完全置于幻想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外时,上述时刻就发生了,按Winnicott的看法这是由解构主义导致的。也就是说, 人们在幻想中破坏了客体并发现此客体仍然在现实中存在;此客体继续存在,为自身和幻想的能动性设定了一个界限。对我而 言,性爱联盟的真正目的在于对此时刻的清楚认识,对自我和他人的高度认知,对增强自我自由表达的相互认可。这并不是 说,幻想,阳具象征的过程,以及愉悦的原则都和这一目的不相干,相反,在爱恋中,他们是通过自我(他人,而非其他方式的 认识联系起来的。对自我强化意识的欲望正是在他人身上获得愉悦的主要意义。这里,想在他人身上失去自我的欲望,以及了 解自我的欲望结合在一起了。从他人身上了解并获得的感受力,成为了一种自身权力的行为模式。我的看法是这些经验,即认 知的经验不能完全通过概念和象征来表达。我们曾用概念和象征来表达内在心理状态,表达可认知的和本能的关系,以及理想 的和客体的爱。 Winnicott试图通过与空间有关的隐喻,通过描述一个包容性的空间以及一个由我们创造的空间来抓住这一系列经验。这一空 间开始于母亲和孩子(他称为拥抱的空间(holding environment)(并发展为他所称的过渡区域(transitional area) ,即孩子玩耍,创造 和幻想的区域。35过渡空间中弥漫着母亲对孩子的保护和孩子创造,想象,和发现的自由。Winnicott谈到的核心经验是孩子在 独处和玩耍时他人的出现;要真正一个人独处就要自相矛盾的要求他人在场的感觉存在。36在不侵扰的前提下得到安全,使幼 儿能够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中(就如我们熟知的孩子们来自内心的注视(在此状态中,他们自我的冲动和动机通过内在的流露和 体验真实而被感受到。正是通过这种方式,即对他人谨慎的思考,此冲动变成了欲望。 这一中间的领域可能甚至应该在一个人自身的身体自我中被感受到,同样,身体可能成为过渡的幻想的暗喻。身体的内部和 身体之间的空间组成了一个令人困惑的模型,即一个边界永远在变化的平面。Winnicott经常引用Tagore的一句诗 - "在无穷无尽 的世界的海岸边,孩子们在玩耍" ,这正表达出了他对孩子玩耍和过渡领域的思考。这一景像告诉我们存在某种东西既建立了 边界,同时又开启了无穷尽的可能性;它唤起了一种特殊形式的拥抱,同母亲的第一次身体拥抱相似。它涉及到拥有资源时自 我前象征性(presymbolic)的感受,通过意识到我们能为自己做什么的关联状态而唤醒的自我的感受。对自我内在资源的信心同样 也建立在对他人完整和分离的经验之上,建立在她拥有的容忍和创造使我们有冲动的界限的能力,这种冲动能使我们自发产生 相互作用的自由。对自身意图的认识,通过行动表达此意图的能力,以及对他们就是自我的信心,在两个人的相互认知中发展 起来。 从这样的认知经验中发展和积累起来的自我和象征性的自我相比是一种不同的模式,二者有时一起起作用,有时却指向象征 性自我的相反目的。重要的是保留这些模式间相互补充和对比的意义。否则,人们就会掉进在二者中必选其一的陷阱,只抓住 了等待解释的矛盾的一端。但是,即使我们能够勾勒出关系性主体间的范围,我们能够描述出关系性主体特有的表达欲望的模 式吗?我们能够证明把这种欲望和女人,和现在已经建立起来的和已知的女人特征联系在一起是有道理的吗?我认为欲望的关 系性主体模式在空间上,而非象征性表达上有自己的对应物,而且这一模式的确和女人的经验相关。我不得不认为Erik Erikson,在对内在空间的直觉上并非完全错误,虽然他由此得出的一些结论错了。37我还将补充一点,即关于内在空间和欲望 的空间表达的观念只有在内心不仅仅作为被发现的对象,或者作为被填充事物的容器时,才能够和主体性联系在一起。相反 的,内在空间应该被理解为一个连续集合的一部份,此集合包含我和你之间的,以及我自己内心的空间;进一步说,内在的空 间应该只有在涉及主体的感受性时才被理解为一个容器。 Winnicott建议说,这两种心理模式之间的界线和社会性别界线相一致,而且经典看法认为,口欲和肛欲"产生于对纯粹男性成 份的考虑,"而"纯粹女性成份却和欲望没有关系" 。更准确的说,女性成份和"存在"联系在一起,"并组成了自我发现的基 础。。。将内心发展为容器的能力。"38就象通常那样,我们可以否定的来看待这个问题,将此存在,内心,容器的观念和被动 以及欲望的缺乏等同起来。但是,我认为这可能是错误的。更进一步,我认为它指出了自我被先入为主的社会性别观念支配的 一面,而忽视了我是否感受到了我自己的欲望,这些欲望是否来自我的内心,以及我是否能够容纳它们(即容忍它们而不失去或 伤害我自己)等方面。换句话说,它涉及自我和欲望的关系。 从观念上说,这种关系通过广泛的不被严格的社会性别公式所限制的经验和认同而形成。我已经论述了女孩应该得到男孩从 父亲身上得到的东西(即对能动性,好奇,向外部世界靠近等意识(女孩应该从她们的母亲,同样也从父亲那里得到这些。所有 这一切都有助于对拥有自我欲望的肯定。我这里讨论的是对同时发生的,平等的,而不是排斥的的关系,而且无论男人或者女 人的经验,能力和关系能是他们的特权。 我希望能够进一步考查女性特征的可能性,此特征不是以缺少男性经验为基础,而是通往另一种经验的道路。此外,这些经 验不单单是被男性经验排斥的对立面和二元论等式中我们熟悉的一半(如果男人等于理性,女人等于非理性的话)。在这里,我 认为,核心是和拥有内在世界相联系的自我发现的观念。这一经验在我们的文化中没有很清楚的被阐述出来,更没有象我们研 究阳具结构那样被详细讨论过。因此,我们只能估计女人发现自己内心,自我发现的能力可能很弱。Donna Bassin曾论述过女人 内在的空间提供了"阳具活动及其表达,即作为认识和创造世界的的结构"同等重要的隐喻。39把一个人内心生活作为创造性活 动来考查,而非等待有阳具的探险者来发现的机会,正是心理分析学者可能提供给女人的礼物,尤其是心理分析学者强调的不 是分析者变化的解释(即分析者将隐藏的无意识转变为明显),而是分析者对一种环境的创造,其中过渡的经验是可能的,而玩 耍和创造也能够发生(分析者提出了一种严酷的考验,其中经验能在自我发现的过程中转变)。除开心理分析经常性的反女权主 义的立场,女人对心理分析持续不断的兴趣证明了这一可能性,也证明了探索内心的希望。 回到形成对照的孩子,拥抱孩子的母亲和兴奋的父亲中间,我们现在能够看到他们同样的重要性:对兴奋的另一方的认知和 被认知,拥抱使自我体验到了发自真实内心的欲望。因此,并非只有对充沛和兴奋的父亲的承认才能挑起孩子对活动和欲望的 自我感受。女人幻想生活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份在于希望得到一个拥抱自己的他人,这个人的出现不会破坏自己的空间,同时 在自己意识到的欲望出现的时候,还允许这种欲望的体现。这一内在空间的经验同样也同自我与他人之间的空间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