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麻烦:女性主义与身份的顺覆 学院的社会科学研究所在1987一1988学年年间,提供了奖学金、住房以 及激励思考的论辩的机会;乔治华盛顿大学的教师研究奖学金也于 1987、1988年夏天资助我的研究;琼·斯科特在我文稿写作的不同阶段, 一直担任了一位重要而敏锐的批评者。琼·斯科特在批判、重新思考女 性主义政治的预设框架上所做的不懈努力,给了我挑战、激发了我的灵 感。由琼·斯科特所主导、于高级研究学院举办的“性别专题讨论会”上, 经由我们集体思考的一些重要、具有挑战性的立场分歧,帮助我厘清并阐 明了我的一些观点。为此,我感谢里拉·阿布-卢格霍德、叶斯敏·额尔 格斯、堂娜·哈拉维、伊夫林·福克斯·凯勒、多琳·侃朵、雷那·拉普、 卡罗尔·史密斯-罗森博格和路易丝·提利。我在1985年、1986年分别 于卫斯理恩和耶鲁大学开设的“性别、身份与欲望”研究生专题课的学生 们也是不可或缺的,因为他们总是不吝去想象一些另类的性别化的世界。 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妇女研究研讨会、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人文研究 中心、圣母院大学、堪萨斯大学、阿默斯特学院以及耶鲁大学医学院发表 这本书的部分内容的时候,得到了各种批评回应,对此我深表感谢。我也 要对下列人士致谢:琳达·辛格,她所坚持的激进立场弥足珍贵;桑德 拉·巴尔特奇,谢谢她的研究以及适时的鼓励;琳达·尼克尔森,她给了 我一些编辑上的建议和批评意见;还有琳达·安德森,谢谢她敏锐的政治 直觉。我也要一并感谢以下个人、朋友和同事,他们帮助我的思考成形并 给予支持:埃勒维兹·摩尔·阿格尔、埃内斯·阿萨尔、彼得·寇斯、南 希·寇特、凯西·纳塔森、洛伊斯·纳塔森、莫里斯·纳塔森、斯德西·派 斯、乔希·沙皮洛、玛格丽特·索尔坦、罗伯特·斯通、理查德·凡和埃茨 提·沃透。我感谢桑德拉·施密特,她细心地帮助我整理了本书的文稿, 还有梅格·吉尔伯特的协助。我也谢谢莫琳·麦克葛罗根,她以幽默、耐 性和杰出的编辑指导,鼓励了这项以及其他的写作计划。 如既往,我感谢温迪·欧文:她无以伦比的想象力、犀利的批评以 及她的研究带给人的思想激励。 6
目 录 序(1999) 序(1990) 第一章生理性别/社会性别/欲望的主体 ……(1) 第一节“妇女”作为女性主义的主体…(1) 第二节生理性别/社会性别/欲望的强制性秩序 …(7) 第三节社会性别:当代论辩的循环废墟…(11) 第四节对二元论、一元论的理论梳理以及超越的可能…(18) 第五节身份、性/别与实在形而上学…(22) 第六节语言、权力与置换策略………(35) 第二章禁制、精神分析与异性恋矩阵的生产……(48) 第一节结构主义的关键交换…(53) 第二节拉康、里维埃尔与伪装策略…(59) 第三节弗洛伊德与性别抑郁………(78) 第四节性别的复杂性与认同的局限 …(88) 第五节禁制重新表述为权力……(97)
性别麻烦:女性主义与身份的颠覆 第三章颠覆的身体行为… (106) 第一节朱莉娅·克里斯特娃的身体政治 … (106) 第二节福柯、赫尔克林与性/别不连贯的政治 …(124) 第三节莫尼克·维蒂格:身体的瓦解与虚构的性别…(144) 第四节身体的铭刻,操演的颠覆…… (168) 结论:从戏仿到政治 ……(186) 译后记 …… 9……(195) 2
第一章生理性别/社会性别/欲望的主体 一个人不是生来就是女人,而其实是变成的。 一西蒙·德·波伏娃 严格地说,“女人”不能说是存在的。 一朱莉娅·克里斯特娃 女人没有一个性别。 一吕斯·伊里格瑞 对于性的调用…建立了性别这个观念。 一米歇尔·福柯 生理性别范畴是政治范畴,它创建了异性恋社会。 —一莫尼克·维蒂格 第一节“妇女”作为女性主义的主体 大体来说,女性主义理论假设存在有某种身份,它要从妇女(译者按: 涉及自由主义女性主义政治范畴的“women”译为“妇女”,而在第二章、第 三章精神分析话语及其他语境中则译为“女人”。)这个范畴来理解,它不 1
性别麻烦:女性主义与身份的颠覆 仅在话语里倡议女性主义的利益和目标,也构成了一个主体,为了这个主 体追求政治上的再现。然而,政治(politics)和再现(representation)是争 议性的词语。一方面,在追求拓展妇女作为政治主体的能见度与合法性 的政治过程中,再现作为一个运作的框架;另一方面,再现是语言的规范 性功能,被认为不是揭露、就是扭曲了那些关于妇女范畴我们所认定的真 实。对女性主义理论来说,发展一种全面或是足以再现妇女的语言,对促 进妇女的政治能见度似乎是必要的。有鉴于在广泛的文化情境里,妇女的 生活不是受到错误的再现,就是完全没有得到再现,这点显然益形重要。 近来,这种普遍存在的认为女性主义理论与政治之间具有关联的规 念,从女性主义话语内部遭到了挑战。对妇女主体本身的理解方式,不再 限于稳定或持久的框架。有大量文章对“主体”作为再现一一更确切地说 是解放一的终极代表的可行性提出了质疑;但是,对于什么建构了、或 者应该建构妇女范畴,这些文章彼此之间极少有一致的意见。政治和语 言再现的领域先设定了一套主体形成的标准,结果只有被认可是主体者 才能得到再现。换句话说,必须先符合作为主体的资格才能得到再现。 福柯指出权力的司法((juridical)体系生产主体,然后又再现这些主 体。〔1门司法性的权力概念似乎以完全负面的方式来管控政治生活一 也就是说,通过一些具有历史偶然性、并可以撤回的选择的运作,对与那 个政治结构相关的个人进行限制、禁制、管制、控制,甚至“保护”。然而受 到这些结构管控的主体,由于它们服从于这些结构,因此是根据这些结构 的要求而形成、定义以及复制的。如果这样的分析是正确的话,那么把妇 〔1)见福柯,《死的权利与掌控生命的权力》(“Right of Death and Power over Life'”),收录 于《性史》(The History of Sexuality),卷1,导论。罗伯特·赫尔利(Robert Hurley)译,纽约: 温提子(Vintage)出版社,l980年。此书原来以《性史:认知的意志》(Historire de la sexualite: La Volonte de savoir)为名(巴黎:伽里玛[Gallimard]出版社,l978)。在最后-章,福柯讨论司法 性和生产性律法的关系。福柯关于律法的生产性的概念明显出自尼采,虽然与尼采的权力意志并 不尽然完全相同。这里对福柯的权力的引用,并不是简单地把福柯“应用”到性别议题上。如我在 第3章第2节“福柯、赫尔克林与性别不连贯的政治”里所说的,从福柯自己的研究框架来思考性差 异,我们发现了他理论的一些重大矛盾之处。最后一章也对他关于身体的观点作了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