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性思维与创新导论 泰然脱离 怕得无法 危 勇敢 临危不逃 3.2规约性定义 规约性定义用于赋予某词项新意义，而无论该词项是否存在既有意义。如果接受规约性 定义，那么根据规定的新方式使用词项。假定我们同意将“BM”定义为“非常无聊的电影”。 一旦这个定义被接受，我们就可说“有线电视正在播出另外一部BM。” 规约性定义不只可用于密码与缩写，它们还可用于引入新技术词项。如夸克（物理学），、 朊病毒（生物学）、风险溢价（经济学）。请注意，规约性定义不必忠于被定义词项的原有意 义（假如有）。在物理学中，一粒“奇异的夸克”并非某种具体“奇异”现象，而只是一种基本粒 子类型。在规约性定义中，被定义项的意义完全取决于定义项的意义，而无论后者究竟是什 么。因此，对于是否存在定义过于宽泛或狭窄的问题，对规约性定义就并不适用。 关于规约性定义需要牢记的另一个要点是：如果你对某个词项进行多次规约性定义，请 确保它们一致。否则，定义不一致会产生混淆。 3.3精确性定义 精确性定义是介于报告性定义和规约性定义间的一种定义。其功能在于令词项的意义 更为精确。假定某公共汽车公司想给老人折扣，公司只公布“老人只需买半票”，那么，由于 不清楚怎样才算“老人”，该规定就过于模糊。有人可能会认为60岁算老人，有人则可能不 同意。为了避免争议和不确定性，公司可将老人定义为“年满65岁的人”。在某种程度上， 该定义是规约性定义，因为并不存在将65岁而非64岁或66岁作为分制点的具体理由。但 该定义也不是完全随意的，因为鉴于定义目的，我们肯定就不能采纳某种将小孩归类为“年 长”的定义。正如我们所看到，精确性定义的一个主要功能在于令法规更精确，以减少它们 适用的不确定性
批判性思维与创新导论 24 3.2 规约性定义 规约性定义用于赋予某词项新意义，而无论该词项是否存在既有意义。如果接受规约性 定义，那么根据规定的新方式使用词项。假定我们同意将“IBM”定义为“非常无聊的电影”。 一旦这个定义被接受，我们就可说“有线电视正在播出另外一部 IBM。” 规约性定义不只可用于密码与缩写，它们还可用于引入新技术词项。如夸克（物理学）、 朊病毒（生物学）、风险溢价（经济学）。请注意，规约性定义不必忠于被定义词项的原有意 义（假如有）。在物理学中，一粒“奇异的夸克”并非某种具体“奇异”现象，而只是一种基本粒 子类型。在规约性定义中，被定义项的意义完全取决于定义项的意义，而无论后者究竟是什 么。因此，对于是否存在定义过于宽泛或狭窄的问题，对规约性定义就并不适用。 关于规约性定义需要牢记的另一个要点是：如果你对某个词项进行多次规约性定义，请 确保它们一致。否则，定义不一致会产生混淆。 3.3 精确性定义 精确性定义是介于报告性定义和规约性定义间的一种定义。其功能在于令词项的意义 更为精确。假定某公共汽车公司想给老人折扣，公司只公布“老人只需买半票”，那么，由于 不清楚怎样才算“老人”，该规定就过于模糊。有人可能会认为 60 岁算老人，有人则可能不 同意。为了避免争议和不确定性，公司可将老人定义为“年满 65 岁的人”。在某种程度上， 该定义是规约性定义，因为并不存在将 65 岁而非 64 岁或 66 岁作为分割点的具体理由。但 该定义也不是完全随意的，因为鉴于定义目的，我们肯定就不能采纳某种将小孩归类为“年 长”的定义。正如我们所看到，精确性定义的一个主要功能在于令法规更精确，以减少它们 适用的不确定性。 勇敢 怕得无法 动弹 临危不逃 泰然脱离 危险
批判性思雄与创新导论 精确性定义还有助于解决言辞分歧。言辞分歧是仅仅基于词项歧义所产生的分歧。美国 哲学家詹姆士(1842-1910年)曾讲过一个丛林猎人的故事。有一个猎人站在树的一边，有 条松鼠爬上了树干的另一边。猎人围着树绕一圈试图找到松鼠，但松鼠也保持绕了一圈而与 猎人隔树相对。现在的情形是，猎人确实围若树绕了一圈，松鼠也确实在树上。但猎人究竞 有没有围若松鼠绕一圈呢？猎人们对此争论不休，然后问题丢给了詹姆士判定。他解释到， 这完全取决于绕一圈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指的是从松鼠的北面去到东面，然后到南面，然后到西 面，最终再回到北面。显然，猎人是绕了一国。因为他依次占据了 这些方位。但如果你指的是先在松鼠的前面，然后到右边和背面， 然后左边，最终再回到前面，那么猎人就没有绕一图。因为松鼠通 过补偿式位移，使其腹部始终面相猎人，而背部始终背对猎人。有 了该区分，就没有进一步争论的余地。(James,.1995,p.17) 这是用精确性定义可解决的一个分歧。绕一圈”的普通含义并不精确，一种更为精炼的 区分锁定了分歧的来源。言辞分歧不同于事实分歧，后者是对事实而非意义的分歧。如果某 人认为悉尼是澳大利亚的首都而有人不同意，那么该事实分歧可通过检验事实获得解决。 很多分歧是言辞分歧和事实分歧的混合体。为此，我们应当将其拆分讨论。在通常情形 下，第一步是利用精确定义澄清问题。以非人动物是否拥有语言为例。要回答这个问题，我 们应当赋予“语言”更精确的意义。如果它意指任何交流系统，那么鸟类以及其它动物因为可 相互交流而明显拥有语言。另一方面，“语言”也可在不同意义上使用：它要求根据语法系统 构词造句，或能够对包括在遥远时空中的任意对象和情境进行交往。鉴于该定义，很多动物 的交流系统就算不上语言。当然，也可能有黑猩猩等哺乳动物拥有这种更为复杂意义上的语 言。精确性定义使得我们将问题精炼，并因此对如何回答问题获得更深理解。 3.4好定义的标准 前面已经说过，报告性定义不应过于宽泛或狭窄。这里有些评价所有（不限于报告性） 定义类型的进一步标准。 25
批判性思维与创新导论 25 精确性定义还有助于解决言辞分歧。言辞分歧是仅仅基于词项歧义所产生的分歧。美国 哲学家詹姆士（1842-1910 年）曾讲过一个丛林猎人的故事。有一个猎人站在树的一边，有 条松鼠爬上了树干的另一边。猎人围着树绕一圈试图找到松鼠，但松鼠也保持绕了一圈而与 猎人隔树相对。现在的情形是，猎人确实围着树绕了一圈，松鼠也确实在树上。但猎人究竟 有没有围着松鼠绕一圈呢？猎人们对此争论不休，然后问题丢给了詹姆士判定。他解释到， 这完全取决于绕一圈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指的是从松鼠的北面去到东面，然后到南面，然后到西 面，最终再回到北面。显然，猎人是绕了一圈。因为他依次占据了 这些方位。但如果你指的是先在松鼠的前面，然后到右边和背面， 然后左边，最终再回到前面，那么猎人就没有绕一圈。因为松鼠通 过补偿式位移，使其腹部始终面相猎人，而背部始终背对猎人。有 了该区分，就没有进一步争论的余地。（James， 1995， p. 17） 这是用精确性定义可解决的一个分歧。“绕一圈”的普通含义并不精确，一种更为精炼的 区分锁定了分歧的来源。言辞分歧不同于事实分歧，后者是对事实而非意义的分歧。如果某 人认为悉尼是澳大利亚的首都而有人不同意，那么该事实分歧可通过检验事实获得解决。 很多分歧是言辞分歧和事实分歧的混合体。为此，我们应当将其拆分讨论。在通常情形 下，第一步是利用精确定义澄清问题。以非人动物是否拥有语言为例。要回答这个问题，我 们应当赋予“语言”更精确的意义。如果它意指任何交流系统，那么鸟类以及其它动物因为可 相互交流而明显拥有语言。另一方面，“语言”也可在不同意义上使用：它要求根据语法系统 构词造句，或能够对包括在遥远时空中的任意对象和情境进行交往。鉴于该定义，很多动物 的交流系统就算不上语言。当然，也可能有黑猩猩等哺乳动物拥有这种更为复杂意义上的语 言。精确性定义使得我们将问题精炼，并因此对如何回答问题获得更深理解。 3.4 好定义的标准 前面已经说过，报告性定义不应过于宽泛或狭窄。这里有些评价所有（不限于报告性） 定义类型的进一步标准
批判性思维与创新导论 3.4.1尽可能使用内涵定义 哲学家常常区分词项或概念的外延和内通。词项的外延是指它适用对象的集合。如：质 数的外延就是一个由数字所组成的集合2,3,5,7,1山，13，…}。而词项的内涵是指其 意义。质数的内涵就是“任何大于1，且仅能被1和自身整除的整数。” 那我们是应该通过外延还是内涵去定义词项呢？这要视情况而定，但通常应尽可能使 用内涵定义。像“人”该词项就有极广的外延，不可能通过列举去定义。此外，即便我们可列 举某词项外延的全部项目，但这也可能并不就能解释为何它们都属于该词项的外延。像以2 3,5,7,11,这种方式定义质数，就无法解释为何选定这些数字以及该列表将如何扩 展。因此，内涵定义更佳。然而，在某些情形下，内涵定义或不可及。如七宗罪指的就是傲、 贪、妒、怒、色、馋、懒。当然，关于“七宗罪”该词项本身，以及它为什么对应着这七项内 容，确实可给出一个漫长的历史发展说明。然而，这一关于历史发展的说明，却并不适用于 作为七宗罪这一词项的定义。 3,4.2避免循环 好定义应当避免循环。循环定义是这样一种定义，其中如果不先知晓被定义项意义，那 么定义项就无法被理解。请考虑将时间定义为“一种由钟表所测度的量"”这是一个循环定义， 因为我们在不将钟表视为计时工具情形下，无法解释清楚什么是钟表。同样地，有时人们会 说“生活的意义就是对生活意义的追寻。“”听上去挺深刻，但从定义上说，这是一个无可牧药 的循环，完全说不通。如果生活的意义是追寻生活的意义，那就可推出生活的意义是对追寻 生活意义的追寻，而后者又是追寻对生活意义追寻的追寻，诸如此类。当然，一种更宽容的 可能解释是：自由地追寻生活意义的过程本身，就足以令生活有意义。但这看上去也不尽合 理。试想某个自私苦命的人，他对世界毫无贡献，他穷极一生就沉迷于追寻生活的意义究竟 为何这一问题。他这种生活看上去就根本不像是一种有意义的生活。 3.4.3避免晦涩 定义应当尽可能避免语言晦涩和运用隐喻。“科学就是在一所黑屋里寻找一只黑猫”可能 传达出科学研究极为困难的假定印象。但作为定义，它就过于晦涩而未能告诉我们科学的本 质。 26
批判性思维与创新导论 26 3.4.1 尽可能使用内涵定义 哲学家常常区分词项或概念的外延和内涵。词项的外延是指它适用对象的集合。如：质 数的外延就是一个由数字所组成的集合{2，3，5，7，11，13，……}。而词项的内涵是指其 意义。质数的内涵就是“任何大于 1，且仅能被 1 和自身整除的整数。” 那我们是应该通过外延还是内涵去定义词项呢？这要视情况而定，但通常应尽可能使 用内涵定义。像“人”该词项就有极广的外延，不可能通过列举去定义。此外，即便我们可列 举某词项外延的全部项目，但这也可能并不就能解释为何它们都属于该词项的外延。像以 2， 3，5，7，11，……这种方式定义质数，就无法解释为何选定这些数字以及该列表将如何扩 展。因此，内涵定义更佳。然而，在某些情形下，内涵定义或不可及。如七宗罪指的就是傲、 贪、妒、怒、色、馋、懒。当然，关于“七宗罪”该词项本身，以及它为什么对应着这七项内 容，确实可给出一个漫长的历史发展说明。然而，这一关于历史发展的说明，却并不适用于 作为七宗罪这一词项的定义。 3.4.2 避免循环 好定义应当避免循环。循环定义是这样一种定义，其中如果不先知晓被定义项意义，那 么定义项就无法被理解。请考虑将时间定义为“一种由钟表所测度的量”。这是一个循环定义， 因为我们在不将钟表视为计时工具情形下，无法解释清楚什么是钟表。同样地，有时人们会 说“生活的意义就是对生活意义的追寻。”听上去挺深刻，但从定义上说，这是一个无可救药 的循环，完全说不通。如果生活的意义是追寻生活的意义，那就可推出生活的意义是对追寻 生活意义的追寻，而后者又是追寻对生活意义追寻的追寻，诸如此类。当然，一种更宽容的 可能解释是：自由地追寻生活意义的过程本身，就足以令生活有意义。但这看上去也不尽合 理。试想某个自私苦命的人，他对世界毫无贡献，他穷极一生就沉迷于追寻生活的意义究竟 为何这一问题。他这种生活看上去就根本不像是一种有意义的生活。 3.4.3 避免晦涩 定义应当尽可能避免语言晦涩和运用隐喻。“科学就是在一所黑屋里寻找一只黑猫”可能 传达出科学研究极为困难的假定印象。但作为定义，它就过于晦涩而未能告诉我们科学的本 质
批判性思雄与创新导论 然而，报告性定义不应比要定义的词项更为精确。“船”可定义为在水中航行的极具规 模的容器。该定义模糊，因为“极具规模“意味什么并不清晰。但这并非对该定义的好反驳， 因为“船”这个概念恰恰同样模糊。将船定义为超过30米的容器会使得定义过于严格而最 终扭曲该语词的日常意义。 3.4.4避免诱导性定义 最后，定义还应当避免不恰当的情感内涵。诱导性定义是指一种将某种被定义词项本身 并不具有的积极或消极情感意义归属于该词项的定义。比如，如果某人将民主定义为穷人 和文盲的专制”，很明显，他对民主的评价根本不高。但民主好坏应当取决于进一步的论证， 而非仅靠定义就可判定。同样地，请考虑“堕胎是通过谋杀胎儿终止妊娠”这一定义。因为这 个定义将堕胎归类为谋杀，因此它假定了堕胎错误。但当然可能以一种更为中立的方式去理 解堕胎。这种偏差式定义扭曲了词项的日常意义。关于这个定义的另一个问题是，它在没有 提供论证的情形下就假定流产儿已经是小孩，即一个人。当然，这并不否认诱导性定义是一 种有用的修辞工具，它们是辩论和政治演说中的常客”。但在理性与公正的讨论中，我们应 当避免它们. 3.5定义技巧 下面是进行定义的几种不同技巧。 3.5.1同义词定义 在同义词定义中，某个语词或短语可通过另外一个恰好具有同样意义的词项去定义。如： 医生=大夫、律师=状师、改善=改进、预测一预言。 3.5.2明示定义 明示定义通过举例去解释词项的意义。正如我们通过指出红色事物的例子，去给小孩解 释红的意义。或者说，某人可将专业人士解释为“像医生、律师、会计那样的人。”当难以精 确解释词项的意义时，明示定义会有用。但明示定义是一种外延定义，而如果有可及的内涵 定义，那就能更好地解释意义。 27
批判性思维与创新导论 27 然而，报告性定义不应比要定义的词项更为精确。“船”可定义为在水中航行的极具规 模的容器。该定义模糊，因为“极具规模”意味什么并不清晰。但这并非对该定义的好反驳， 因为“船”这个概念恰恰同样模糊。将船定义为超过 30 米的容器会使得定义过于严格而最 终扭曲该语词的日常意义。 3.4.4 避免诱导性定义 最后，定义还应当避免不恰当的情感内涵。诱导性定义是指一种将某种被定义词项本身 并不具有的积极或消极情感意义归属于该词项的定义。比如，如果某人将民主定义为“穷人 和文盲的专制”，很明显，他对民主的评价根本不高。但民主好坏应当取决于进一步的论证， 而非仅靠定义就可判定。同样地，请考虑“堕胎是通过谋杀胎儿终止妊娠”这一定义。因为这 个定义将堕胎归类为谋杀，因此它假定了堕胎错误。但当然可能以一种更为中立的方式去理 解堕胎。这种偏差式定义扭曲了词项的日常意义。关于这个定义的另一个问题是，它在没有 提供论证的情形下就假定流产儿已经是小孩，即一个人。当然，这并不否认诱导性定义是一 种有用的修辞工具，它们是辩论和政治演说中的“常客”。但在理性与公正的讨论中，我们应 当避免它们。 3.5 定义技巧 下面是进行定义的几种不同技巧。 3.5.1 同义词定义 在同义词定义中，某个语词或短语可通过另外一个恰好具有同样意义的词项去定义。如： 医生=大夫、律师=状师、改善=改进、预测=预言。 3.5.2 明示定义 明示定义通过举例去解释词项的意义。正如我们通过指出红色事物的例子，去给小孩解 释红的意义。或者说，某人可将专业人士解释为“像医生、律师、会计那样的人。”当难以精 确解释词项的意义时，明示定义会有用。但明示定义是一种外延定义，而如果有可及的内涵 定义，那就能更好地解释意义
批判性思维与创新导论 3.5.3属加种差定义 属加种差法是一种非常有用的定义建构工具。根据这种方法，要定义某个词项，我们首 先要识别该词项可适用的那个更大的范畴。该范畴被称之为属。为了定义骡，我们首先要注 意到它是种动物。当然，动物当中除了蝶以外还有很多其它种类。因此，下一步便是识别种 差。该属性可将一个属内的事物区分为两组，即落入被定义项外延的组和不落入其中的组。 在累例子中，这个属性是公驴和母马的后代。将这两部分结合，我们就可得出最终定义： 骡是一种作为公驴和母马后代的动物。 由于这种定义告知了听众被定义项可适用于哪类事物，因此，即便完整的属加种差定义 很难记忆和理解，它也颇为有用。下面是关于这种定义的一些例子，其中“属”下列划线标示： 。冰=冻水。 ·证人=在庭审中宣誓作证的人。 ·维他命=在正常生长和代谢过程中必需的微量低分子量有机化合物 ·熊市=资产价格下跌且悲观情绪蔓延的金触市场长期状态。 ·音素=语言中最小的声音单元。 3.6对定义的三种误解 定义无疑有用，这令某些人宣称应当定义我们使用的所有词语，但这就太极端了，首先， 我们没有必要时时处处都做到精确、清晰，否则我们会丧失很多笑话、诗歌与日常对话。此 外，许多词很难定义。我们就是通过例子而非完全定义来学习像绿、暖、冷这种词语的。其 他一些像时间与存在这样看上去非常基础的词语，即便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对其有足够了解， 但也很难定义。无论如何，不可能在毫无循环的情形下将我们使用的所有词语定义出来，因 为我们的语言只包含有限的词语数量。 关于定义的第二个误解是，认为词典提供了最准确的权威定义。在学习语言时，词典当 然有用，但词条通常只描述了词项的主要用法，而对其更为复杂的方面置之不理。此外，词 条还可能包含了不属于词项意义的附加事实信息。根据《牛津当代英语袖珍词典》，猫是 种小的软毛四足家养动物。作为一个定义，它既过于宽泛又过于狭窄。因为条绒毛小狗就不 是猫，而通过注射激素而变大的猫也并不因此就不再是猫
批判性思维与创新导论 28 3.5.3 属加种差定义 属加种差法是一种非常有用的定义建构工具。根据这种方法，要定义某个词项，我们首 先要识别该词项可适用的那个更大的范畴。该范畴被称之为属。为了定义骡，我们首先要注 意到它是种动物。当然，动物当中除了骡以外还有很多其它种类。因此，下一步便是识别种 差。该属性可将一个属内的事物区分为两组，即落入被定义项外延的组和不落入其中的组。 在骡例子中，这个属性是公驴和母马的后代。将这两部分结合，我们就可得出最终定义： 骡是一种作为公驴和母马后代的动物。 由于这种定义告知了听众被定义项可适用于哪类事物，因此，即便完整的属加种差定义 很难记忆和理解，它也颇为有用。下面是关于这种定义的一些例子，其中“属”下列划线标示： 冰=冻水。 证人=在庭审中宣誓作证的人。 维他命=在正常生长和代谢过程中必需的微量低分子量有机化合物。 熊市=资产价格下跌且悲观情绪蔓延的金融市场长期状态。 音素=语言中最小的声音单元。 3.6 对定义的三种误解 定义无疑有用，这令某些人宣称应当定义我们使用的所有词语，但这就太极端了。首先， 我们没有必要时时处处都做到精确、清晰，否则我们会丧失很多笑话、诗歌与日常对话。此 外，许多词很难定义。我们就是通过例子而非完全定义来学习像绿、暖、冷这种词语的。其 他一些像时间与存在这样看上去非常基础的词语，即便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对其有足够了解， 但也很难定义。无论如何，不可能在毫无循环的情形下将我们使用的所有词语定义出来，因 为我们的语言只包含有限的词语数量。 关于定义的第二个误解是，认为词典提供了最准确的权威定义。在学习语言时，词典当 然有用，但词条通常只描述了词项的主要用法，而对其更为复杂的方面置之不理。此外，词 条还可能包含了不属于词项意义的附加事实信息。根据《牛津当代英语袖珍词典》，猫是一 种小的软毛四足家养动物。作为一个定义，它既过于宽泛又过于狭窄。因为条绒毛小狗就不 是猫，而通过注射激素而变大的猫也并不因此就不再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