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与完善产业组织理论的同时，形成了芝加哥学派的产业组织理论 在经济学理论上，芝加哥学派(Chicago School)是以艺加哥大学众多经济学家为 阵营的美因乃至整个西方世界都很有影响的重要学派。芝加哥学派包括一些很有影响 的经济学家，所涉及的产业组织研究内容较哈佛学派更宽泛，在许多方面推进和拓展 了产业组织理论。产业组织理论中的芝加哥学派在经济理论体系上推崇和继承了经济 自由主义思想和社会达尔文主义， 信表白由市场经这中音鱼知制的作用。信击杨于 量或看不见的手的自我调节力量 认为市场竞争过程是市场力量自由发挥作用的过程 是一个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即“生存检验”的过程，其基本理论主张是维护市场竞 争机制、鼓励音争、反对政府干而等。与哈佛学派强调市场结构的分析不同，产业组 织理论中的芝加哥学派就其方法论而言属行为主义，即强调和重视厂商行为分析，如 施蒂格勒、德姆塞茨等重视根据逻辑推理体系应用价格理论，认为产业组织及产业政 策问题仍然应该从价格理论的角度来研究 运用局部 分析方法来判断市场势力 (Market Power)与效率之间的权衡取舍，力图将竞争性产业作为解释相对价格的主号 模型，并在许多概念上提出了与哈佛学派不同的观点，如进入壁垒、德姆塞茨的“所 有权进入壁垒”等，再如艺加哥学派认为不是不同的市场结构产生不同的市场绩效， 而是不同的企业效率从而市场绩效形成不同的市场结构。 芝加哥学派在产业组织理论上的特点主要有两点 一在甲论上板依士经 理论 坚信瓦尔拉 衡及标准的自由竞争理论，并以传统的价格理论为尺度分析和 判正统产业组织理论提出的种种与新古典经济理论不符的假定和结论。 是认为既然 厂商行为是厂商预期的函数，政府就无需干预市场机制的运作。他们坚信现实经济生 活中出现的微弱的垄断不过是竞争均衡实现之前的一种暂时现象，从长期来看，这种 垄断现象对厂商行为的影响甚微。他们认为，市场可以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政府制 定的各种激进的反托拉斯的产业组织政策 将导致整个经济运行效率的降 和社会福 利的损失， 主张政府不应过多干预经济生活。 梦加哥学派的主要理论贡献集中体现在施蒂格勒勒1968年出版的名著《产业组织》 ①一书中。施蒂格勒长期从事产业组织理论的研究，在垄断、寡头垄断与兼并、市场容 量与劳动分工、规模经济、信息理论、政府规制等诸多方面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并 因此于1982年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 芝加哥学派与哈佛学派相比，更加注重厂商行为的分析。他们关于厂商行为研究 的集中点之 涉及到非标准商业合约。在梦加哥学派分析这个问题之前，经济学家 般认为非标准合约具有反竞争的倾向，可能导致效率的损失。科斯(R.H.Coase)首 先指出了这种观点的错误。他认为，那些不能用标准价格理论解释的非标准合约很可 能可以节约交易费用、增进效率， 位1木身并不 一定是反竞争的。科斯的这种思想为 重新认识 商的市场行为开辟了 条与传统的市场行为理论不同的思路。 芝加哥学派 的重要代表人物威廉姆森(O.E.Williamson,1975)是沿着科斯的思路，通过解释非 标准合约及其相关的厂商行为，改写了传统的市场行为理论，被人们称为“新产业组 织理论”。 梦加肝派效率标准的湿调使甘站人门称为“效率学派”这里值指中的 施蒂格勒把规模经济排除在进入壁垒之外的理 对20世纪80年代鲍 等人创 Contestability Theory, Baumol et al,1982)有很大的影响 此外，芝加哥学派的重要贡献是施蒂格勒、德姆塞茨和佩尔兹曼(Peltzman)等人 对政府管制产业的分析。施蒂格勒(Stigler,1968)等人对政府管制的实际效果进行了 检验，他们指出政府管制在很多产业中不仅未达到预期效果，反而产生了显著的不良 Stigler George J.1968.The Organization of Industry.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0
10 丰富与完善产业组织理论的同时，形成了芝加哥学派的产业组织理论。 在经济学理论上，芝加哥学派（Chicago School）是以芝加哥大学众多经济学家为 阵营的美国乃至整个西方世界都很有影响的重要学派。芝加哥学派包括一些很有影响 的经济学家，所涉及的产业组织研究内容较哈佛学派更宽泛，在许多方面推进和拓展 了产业组织理论。产业组织理论中的芝加哥学派在经济理论体系上推崇和继承了经济 自由主义思想和社会达尔文主义，信奉自由市场经济中竞争机制的作用，相信市场力 量或看不见的手的自我调节力量，认为市场竞争过程是市场力量自由发挥作用的过程， 是一个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即“生存检验”的过程，其基本理论主张是维护市场竞 争机制、鼓励竞争、反对政府干预等。与哈佛学派强调市场结构的分析不同，产业组 织理论中的芝加哥学派就其方法论而言属行为主义，即强调和重视厂商行为分析，如 施蒂格勒、德姆塞茨等重视根据逻辑推理体系应用价格理论，认为产业组织及产业政 策问题仍然应该从价格理论的角度来研究，运用局部均衡分析方法来判断市场势力 （Market Power）与效率之间的权衡取舍，力图将竞争性产业作为解释相对价格的主导 模型，并在许多概念上提出了与哈佛学派不同的观点，如进入壁垒、德姆塞茨的“所 有权进入壁垒”等，再如芝加哥学派认为不是不同的市场结构产生不同的市场绩效， 而是不同的企业效率从而市场绩效形成不同的市场结构。 芝加哥学派在产业组织理论上的特点主要有两点：一是在理论上皈依新古典经济 理论，坚信瓦尔拉均衡及标准的自由竞争理论，并以传统的价格理论为尺度分析和评 判正统产业组织理论提出的种种与新古典经济理论不符的假定和结论。二是认为既然 厂商行为是厂商预期的函数，政府就无需干预市场机制的运作。他们坚信现实经济生 活中出现的微弱的垄断不过是竞争均衡实现之前的一种暂时现象，从长期来看，这种 垄断现象对厂商行为的影响甚微。他们认为，市场可以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政府制 定的各种激进的反托拉斯的产业组织政策必将导致整个经济运行效率的降低和社会福 利的损失，主张政府不应过多干预经济生活。 芝加哥学派的主要理论贡献集中体现在施蒂格勒 1968 年出版的名著《产业组织》 ①一书中。施蒂格勒长期从事产业组织理论的研究，在垄断、寡头垄断与兼并、市场容 量与劳动分工、规模经济、信息理论、政府规制等诸多方面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并 因此于 1982 年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 芝加哥学派与哈佛学派相比，更加注重厂商行为的分析。他们关于厂商行为研究 的集中点之一涉及到非标准商业合约。在芝加哥学派分析这个问题之前，经济学家一 般认为非标准合约具有反竞争的倾向，可能导致效率的损失。科斯（R. H. Coase）首 先指出了这种观点的错误。他认为，那些不能用标准价格理论解释的非标准合约很可 能可以节约交易费用、增进效率，它们本身并不一定是反竞争的。科斯的这种思想为 重新认识厂商的市场行为开辟了一条与传统的市场行为理论不同的思路。芝加哥学派 的重要代表人物威廉姆森（O. E. Williamson，1975）是沿着科斯的思路，通过解释非 标准合约及其相关的厂商行为，改写了传统的市场行为理论，被人们称为“新产业组 织理论”。 芝加哥学派对效率标准的强调使其被人们称为“效率学派”。这里值得指出的是， 施蒂格勒把规模经济排除在进入壁垒之外的理论，对 20 世纪 80 年代鲍莫尔等人创立 的“进退无障碍理论”（Contestability Theory， Baumol et al，1982）有很大的影响。 此外，芝加哥学派的重要贡献是施蒂格勒、德姆塞茨和佩尔兹曼（Peltzman）等人 对政府管制产业的分析。施蒂格勒（Stigler，1968）等人对政府管制的实际效果进行了 检验，他们指出政府管制在很多产业中不仅未达到预期效果，反而产生了显著的不良 ① Stigler George J, 1968. The Organization of Industry,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影响，于是，他们对政府介入的正当性提出了质疑。他们又从政府管制制度的政治背 景入手，运用价格理论对政治市场上的交易进行了深入剖析。芝加哥学派在政府管制 方面的研究成就，不仅表现在理论上开创了经济学的一个新研究领域 微观规制经 济学，而且其理论观点对美国20世纪0年代未以来的放松规制政策产生了实践上的 直接影 从研究方法来看，芝加哥学派研究产业组织问题的突出特点在于，它颠覆了哈佛 学派强调经验研究的传统，转向着重逻辑理论分析。 3.新奥地利学派 新奥地利学派(ne0-As an School)是芝加哥学派之外一个颇具实力和影响力的 产业组织理论 派 是建立在门格尔(Carl Menger) 庞巴维克(Eugen vor Bohn-Bawark)创始的奥地利经济学派的传统思想和方法之上的，代表人物主要有：米 塞斯(L.Mises)、哈耶克(F.A.Hayek)、里特柴尔德(S.C.Littlechild)等，他们均活 跃在美国和英国学术界，但是，由于他们继承了奥地利学派的思想和传统，所以被称 为新奥地利学派。 从研究方法来看，新奥地利学派致力于个人行为的逻辑分析，他们着重研究经济 活动的过程分 而不是注重未必实际存在自 般均衡。新奥地利学派认为， 究目标”是从个人效用和行为到价格的非线性因果传递，而不是新古典主义数学函数 的相互决定。新奥地利学派推崇市场有秩序的结构，但在理解这种结构实际是怎样取 得时，又与新古典主义有分支 在不同方法论的指导下，新奥地利学派有关音争的观占与新古曲经济理论有若后 著的不同。 论把竞争解释为 实的和潜在的竞争使价格趋向均衡点的边 际成本，而新奥地利学派是以市场竞争为基本的分析前提， 忽视了垄断问题，认为市 场竞争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不能用传统的静态的方法来分析新研究，同时坚决反对政府 对市场竞争的任何管制与干预。哈耶克认为，完全竞争概念的问题在于它描述了一个 均衡的状态，却不谈导致均衡的过程。“竞争” 词的本来含义是为了某种利益相互争 相互竞胜。竞争过程并不产生均衡，但是，它能提供某种“秩序”。尽管哈耶克的 “秩序 一新概念与亚当·斯密“看不见的手 反馈 基本相同，但并不与 均衡等同。均衡是指一个终点，在那里竞争和不确定性都消成为零，并且信息是完全 的。“秩序”就是指经济向着那种均衡运动的一种趋势。就关于竞争和垄断的见解而言， 新奥地利学派与芝加哥学派有共同之处。 对新士曲经这兴家而 一商能够获得的高于正常利润的利润是垄断力量作用的 典型形式，而新奥地 则从不完全信息出发 认为竞争性市场过程是分散的知 信息的发现和利用过程，考察了个别人充分协调的作用，由此他们发现了被新古典经 济学家所忽视的一个重要因素 企业家，并日认为企业家在寻求新的利润机会中起 着十分关进的作用，强调在竞争的市场上企业家的行为是如何指导资源的流动以最好 满消费著的需要。在新奥州利学派的理论休系中将渐古曲经这学的 一系列命题作 企业家的敏 销代赫化 中的 “秩序”取代均衡概 以仅知少量的个别机会来代替新古典的 基本情况已知”的假定。由此新奥地利学派 的政策主张就十分明确了。既然政府的知识和信息也是不完全的，政府对经济运行的 干预就会扭曲市场调整过程，最终损害经济绩效，那么，政府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 是建立制度体系，而最恰当的体系就是最大的个人自由和最少的政府干预。尽管新奥 地利学派的极端自由主义的政策主张在现实经济生活中是不现实的，但是，他们关于
11 影响，于是，他们对政府介入的正当性提出了质疑。他们又从政府管制制度的政治背 景入手，运用价格理论对政治市场上的交易进行了深入剖析。芝加哥学派在政府管制 方面的研究成就，不仅表现在理论上开创了经济学的一个新研究领域——微观规制经 济学，而且其理论观点对美国 20 世纪 70 年代末以来的放松规制政策产生了实践上的 直接影响。 从研究方法来看，芝加哥学派研究产业组织问题的突出特点在于，它颠覆了哈佛 学派强调经验研究的传统，转向着重逻辑理论分析。 3．新奥地利学派 新奥地利学派（neo-Austrian School）是芝加哥学派之外一个颇具实力和影响力的 产业组织理论学派。新奥地利学派是建立在门格尔（Carl Menger）、庞巴维克（Eugen von Bohn-Bawark）创始的奥地利经济学派的传统思想和方法之上的，代表人物主要有：米 塞斯（L. Mises）、哈耶克（F. A. Hayek）、里特柴尔德（S. C. Littlechild）等，他们均活 跃在美国和英国学术界，但是，由于他们继承了奥地利学派的思想和传统，所以被称 为新奥地利学派。 从研究方法来看，新奥地利学派致力于个人行为的逻辑分析，他们着重研究经济 活动的过程分析，而不是注重未必实际存在的静态一般均衡。新奥地利学派认为，“研 究目标”是从个人效用和行为到价格的非线性因果传递，而不是新古典主义数学函数 的相互决定。新奥地利学派推崇市场有秩序的结构，但在理解这种结构实际是怎样取 得时，又与新古典主义有分歧。 在不同方法论的指导下，新奥地利学派有关竞争的观点与新古典经济理论有着显 著的不同。新古典经济理论把竞争解释为现实的和潜在的竞争使价格趋向均衡点的边 际成本，而新奥地利学派是以市场竞争为基本的分析前提，忽视了垄断问题，认为市 场竞争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不能用传统的静态的方法来分析研究，同时坚决反对政府 对市场竞争的任何管制与干预。哈耶克认为，完全竞争概念的问题在于它描述了一个 均衡的状态，却不谈导致均衡的过程。“竞争”一词的本来含义是为了某种利益相互争 夺、相互竞胜。竞争过程并不产生均衡，但是，它能提供某种“秩序”。尽管哈耶克的 “秩序”这一新概念与亚当·斯密“看不见的手”和“负反馈”基本相同，但并不与 均衡等同。均衡是指一个终点，在那里竞争和不确定性都消减为零，并且信息是完全 的。“秩序”就是指经济向着那种均衡运动的一种趋势。就关于竞争和垄断的见解而言， 新奥地利学派与芝加哥学派有共同之处。 对新古典经济学家而言，厂商能够获得的高于正常利润的利润是垄断力量作用的 典型形式，而新奥地利学派则从不完全信息出发，认为竞争性市场过程是分散的知识、 信息的发现和利用过程，考察了个别人充分协调的作用，由此他们发现了被新古典经 济学家所忽视的一个重要因素——企业家，并且认为企业家在寻求新的利润机会中起 着十分关键的作用，强调在竞争的市场上企业家的行为是如何指导资源的流动以最好 地满足消费者的需要。在新奥地利学派的理论体系中将新古典经济学的一系列命题作 了修改，如：由企业家的敏锐代替最优化，以竞争过程中的“秩序”取代均衡概念， 以仅知少量的个别机会来代替新古典的“基本情况已知”的假定。由此新奥地利学派 的政策主张就十分明确了。既然政府的知识和信息也是不完全的，政府对经济运行的 干预就会扭曲市场调整过程，最终损害经济绩效，那么，政府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 是建立制度体系，而最恰当的体系就是最大的个人自由和最少的政府干预。尽管新奥 地利学派的极端自由主义的政策主张在现实经济生活中是不现实的，但是，他们关于
市场竞争作为一种过程的理论分析倒不失有价值之处，值得后人借鉴 熊彼特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属于新奥地利学派。熊彼特同样强调变化和竞争的过程 包括组织变革在内的广义技术进步、产出的增加、资本主义的动态发展等。但是，熊 彼特理论的经验方法和政策结论富有很强的实用主义色彩，认为政府干预对市场的有 效运行是必不可少的。在是否需要政府干预的问题上又与新奥地利学派有着明显的不 4.新制度学派 产业组织理论的新制度学派就其方法论而言，一脉相承地属于行为主义，即强调 厂商行为的重要性！ 产业组织理论的新制度学派以科斯《企业的性质》中提出的纯粹市场和科层企业 两种极端的特例为基础，把二者之间的关系看作是由交易成本决定的，可以相互替代 的社会资源配置的制度安排。科斯认为，如果把产业组织理论的内容仅仅局限于大企 业与市场两者之间是片面的，“按我的观点，产业组织研究所需要的是对问题的直接探 讨。…除了研究企业内部出现的情况之外，还应研究企业之间的合同安排（长期合 同、租借、各种许可安排，包括特许权等等)，因为市场安排总是可以替代合同内部的 兼并 的研究应予扩大 使之成为主要课题的组成部分 了研究兼并对 业之间职能的重新安排的效应外，我们也非常重视 “反兼并” 拆散企业)：企业之间 的部门或分部的转移：新的活动的出现和老的活动的放弃；还有新企业组织的出现 一这往往被人遗忘。”①由此可见，新制度学派已经将产业组织的研究由同一产业内部 企业之间的关系扩展到了市场与企业之间的中间性经济组织（包括长期合同、租借、 各种许可安排，包括特许权等等)、企业之间的购并、企业新业务部门的设立和老业务 部门的关闭、企业进入新的业务领域和退出不盈利的业务领域 以及分包制、企业集 团、企业之间的战略联盟和企业集群(Enterprise Clusters)等内容。 威廉姆森(Williamson,1985)继承了科斯的思想，并对科斯的思想进一步发扬光 大。他认为，交易是交易成本理论分析的基本单位，可以用资产专用性、不确定性与 交易的频率来区分。正是由于交易的资产具有资产专用性， 交易才有了存在的可能 因此， 资产专用性是研究的起点 在整个 易成本理论分析框架中居 孩心地位 同 时，代理人的交易行为受到不确定性的影响，这些不确定性是由代理人的有限理性、 机会主义行为造成的。如果将市场协周的交易视为一端，将企业协调的交易视为另 端，那些兼有这两种特点的交易（特许经营权、合资企业、企业集团等其他合同）就 处于中间地带。威廉姆森认为，处于中间地带的交易才是普遍的交易形式，企业协调 与市场协调是特例 。组织的选择与交易 切相关 治理结构必须同每种交易的具体 性相适应或者相匹配。如果用复杂的结构治理简单的交易则代价高昂，以简单的结构 治理复杂的交易可能会破坏这种交易。既然大多数交易处于中间地带，那么这些交易 应该采用混合的治理形式(Hybrid Forms),如图1一l,也就是中国学者（杨蕙馨、冯 文娜，2004、2005)认为的中间性组织治理结构。 DR科斯（中译本1994）：《论生产的制度结构》，上海：上海三联书店，第212页。 12
12 市场竞争作为一种过程的理论分析倒不失有价值之处，值得后人借鉴。 熊彼特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属于新奥地利学派。熊彼特同样强调变化和竞争的过程， 包括组织变革在内的广义技术进步、产出的增加、资本主义的动态发展等。但是，熊 彼特理论的经验方法和政策结论富有很强的实用主义色彩，认为政府干预对市场的有 效运行是必不可少的。在是否需要政府干预的问题上又与新奥地利学派有着明显的不 同。 4．新制度学派 产业组织理论的新制度学派就其方法论而言，一脉相承地属于行为主义，即强调 厂商行为的重要性。 产业组织理论的新制度学派以科斯《企业的性质》中提出的纯粹市场和科层企业 两种极端的特例为基础，把二者之间的关系看作是由交易成本决定的，可以相互替代 的社会资源配置的制度安排。科斯认为，如果把产业组织理论的内容仅仅局限于大企 业与市场两者之间是片面的，“按我的观点，产业组织研究所需要的是对问题的直接探 讨。……除了研究企业内部出现的情况之外，还应研究企业之间的合同安排（长期合 同、租借、各种许可安排，包括特许权等等），因为市场安排总是可以替代合同内部的 组织的。对兼并的研究应予扩大，使之成为主要课题的组成部分。除了研究兼并对企 业之间职能的重新安排的效应外，我们也非常重视‘反兼并’（拆散企业）；企业之间 的部门或分部的转移；新的活动的出现和老的活动的放弃；还有新企业组织的出现— —这往往被人遗忘。”①由此可见，新制度学派已经将产业组织的研究由同一产业内部 企业之间的关系扩展到了市场与企业之间的中间性经济组织（包括长期合同、租借、 各种许可安排，包括特许权等等）、企业之间的购并、企业新业务部门的设立和老业务 部门的关闭、企业进入新的业务领域和退出不盈利的业务领域、以及分包制、企业集 团、企业之间的战略联盟和企业集群（Enterprise Clusters）等内容。 威廉姆森（Williamson,1985）继承了科斯的思想，并对科斯的思想进一步发扬光 大。他认为，交易是交易成本理论分析的基本单位，可以用资产专用性、不确定性与 交易的频率来区分。正是由于交易的资产具有资产专用性，交易才有了存在的可能， 因此，资产专用性是研究的起点，在整个交易成本理论分析框架中居于核心地位。同 时，代理人的交易行为受到不确定性的影响，这些不确定性是由代理人的有限理性、 机会主义行为造成的。如果将市场协调的交易视为一端，将企业协调的交易视为另一 端，那些兼有这两种特点的交易（特许经营权、合资企业、企业集团等其他合同）就 处于中间地带。威廉姆森认为，处于中间地带的交易才是普遍的交易形式，企业协调 与市场协调是特例。组织的选择与交易密切相关，治理结构必须同每种交易的具体属 性相适应或者相匹配。如果用复杂的结构治理简单的交易则代价高昂，以简单的结构 治理复杂的交易可能会破坏这种交易。既然大多数交易处于中间地带，那么这些交易 应该采用混合的治理形式（Hybrid Forms），如图 1－1，也就是中国学者（杨蕙馨、冯 文娜，2004、2005）认为的中间性组织治理结构。 ① R. 科斯（中译本 1994）：《论生产的制度结构》，上海：上海三联书店，第 212 页
市场协调 k=0 长期合同 混合性组织（中 =0 何性组织 可置信合同 k>0 s>0 管理 等级制 图1-1威廉姆森的分析框架 注：k表示资产专用性，S表示提供交易的安全保障 资料来源：Oliver E.Wiia .2005 The Economics of Govemance,working paper 经过科斯与威廉姆森等人的发展，交易成本经济学已经初具规模，无论在理论和 实证上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构成企业理论的支柱之一。大多数学者纷纷运用交易成 本理论框架分析组织的形成，也有学者将其应用到分析组织的变迁上，甚至用于分析 组织内的行为上，可以说， 交易成本经济学已经成为组织经济学的核心理论。 从交易 成本理论出发，学者们分析企业的边界、治理结构以及企业行为（比如掠夺性定价》 的问题，并提出一系列反托拉斯政策。 以往产业组织理论对厂商的价格决策提出了多种模型，但是很少进行制度研究， 强调的是经验验证。近年来，随者制度经济学和经济研究数量化趋势的发展，产业组 织研究更注重在厂商治理与企业内部组织上寻找厂商数量多寡之间以及在产业之间 商数量多 寡的差异导致的厂商行为和绩效的不同， 考虑到制度因素的影响，从而使研 究更加接近现实，对解释和指导现实经济实践更加直接。 5.波特的竞争理论 哈佛大学商学院教授迈克尔·波特(Michael E.Porter)把产业组织理论与管理学 巧妙结合。 一般而言，经济学强调市场价格机制对企业行为的影响和作用 管理学则 重视战略与管理行为在塑造企业竞争优势中的作用。波特的三部曲：《竞争战略》、《竞 争优势》以及随后发表的《国家竞争优势》，被视为是将产业组织理论应用到企业管 理和战略研究领域的经典性著作 波特的研究集中在企业战略管理方面，将企业内部的运行与企业外部市场的竞争 有 视野中的 业自始至 不是孤立存在的 “黑箱”。波特在《竞争优势》 一书中提出了价值链理论，认为企业竞争优势的关键来 心约翰·克劳奈维根，“交易成本经济学及其超越：原因与途径”，我约翰·克劳奈维根主编，1999（中文版）：《交 易成本经济学及其超越》，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第1真。 ⑧迈克尔·波特，1980（中译本1997）：《克争战略》：迈克尔·波特，1985（中译本1997：《竞争优势》：迈克尔·波 特，1990（中译本2002）：《国家竞争优势》，北京：华夏出版社， 13
13 图 1 - 1 威廉姆森的分析框架 注： k 表示资产专用性， s 表示提供交易的安全保障 资料来源：Oliver E. Williamson, 2005, The Economics of Governance, working paper. http://groups.haas.berkeley.edu/bpp/oew/ 经过科斯与威廉姆森等人的发展，交易成本经济学已经初具规模，无论在理论和 实证上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构成企业理论的支柱之一。大多数学者纷纷运用交易成 本理论框架分析组织的形成，也有学者将其应用到分析组织的变迁上，甚至用于分析 组织内的行为上，可以说，交易成本经济学已经成为组织经济学的核心理论①。从交易 成本理论出发，学者们分析企业的边界、治理结构以及企业行为（比如掠夺性定价） 的问题，并提出一系列反托拉斯政策。 以往产业组织理论对厂商的价格决策提出了多种模型，但是很少进行制度研究， 强调的是经验验证。近年来，随着制度经济学和经济研究数量化趋势的发展，产业组 织研究更注重在厂商治理与企业内部组织上寻找厂商数量多寡之间以及在产业之间厂 商数量多寡的差异导致的厂商行为和绩效的不同，考虑到制度因素的影响，从而使研 究更加接近现实，对解释和指导现实经济实践更加直接。 5．波特的竞争理论 哈佛大学商学院教授迈克尔·波特（Michael E. Porter）把产业组织理论与管理学 巧妙结合。一般而言，经济学强调市场价格机制对企业行为的影响和作用，管理学则 重视战略与管理行为在塑造企业竞争优势中的作用。波特的三部曲：《竞争战略》、《竞 争优势》以及随后发表的《国家竞争优势》，②被视为是将产业组织理论应用到企业管 理和战略研究领域的经典性著作。 波特的研究集中在企业战略管理方面，将企业内部的运行与企业外部市场的竞争 有效结合起来，其视野中的企业自始至终是产业中的一分子，而不是孤立存在的一个 “黑箱”。波特在《竞争优势》一书中提出了价值链理论，认为企业竞争优势的关键来 ① 约翰·克劳奈维根，“交易成本经济学及其超越：原因与途径”，载约翰·克劳奈维根主编，1999（中文版）：《交 易成本经济学及其超越》，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第 1 页。 ② 迈克尔·波特，1980（中译本 1997）：《竞争战略》；迈克尔·波特，1985（中译本 1997）：《竞争优势》；迈克尔·波 特，1990（中译本 2002）：《国家竞争优势》，北京：华夏出版社。 k 0 k 0 市场协调 s 0 长期合同 s 0 可置信合同 混合性组织（中 间性组织） 管理 等级制
源是价值链的不同，“竞争优势归根结底来源于企业为客户创造的超过其成本的价值” 竞争优势理论旨在指导企业如何恰当地进行市场定位，有效地组织资源，以便能在目 标市场上获得控制价格的市场势力。《竞争战略》 书则提出了企业获取竞争优势的 种战略，即总成本领先战略、差别化战略和目标集聚战略。波特认为有五种作用力对 产业竞争强度、产业的利润率水平和企业竞争战略的形成起着关键性作用，实际上这 立业组织理的结物 绩效分析范式在企业战略研究中的具体应用。《国 家竞争优势》是把国内竞争优势理论运用到国际竞争领域的研究， “菱形理论 (Diamond Theory),深入分析了一国在某个特定产业获得长久国际竞争力的原因。20 世纪90年代以后，波特又将“菱形理论”与区位理论相结合，提出了产业集聚，如硅 谷的工产业、底特律的汽车业，对其形成原因与发展进行了分析探时。立业集聚实 际上是一种新的“空间”产业组织理论。产业集聚之所以能带来竞争优势，原因在于 是外部经济效应 是空间交易成本的节约，三是学习与创新效应， 四是品牌与) 告效应。 三、产业组织理论研究方法 产业组织理论是经济学理论在现实中的应用，属于社会科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多年的发展与不断完善中，研究方法体系业己形成，既注重理论研究，又注重实际 经验的验证。但是，多年来，产业组织理论通常被认为是一门既没有规范理论框架又 没有规范的计量研究方法， 多少带有点理智色彩和经验主义的学问 虽然内容涉及范 围非常广，却缺少 个统一的理论主线和逻辑框架加以概括。产业组织理论在过去20 多年中取得了卓越的进步和令人鼓舞的成果，虽然这其中的许多工作是由其他学科的 学者们首先创立并加以使用的，也被产业组织理论研究者广泛地采纳与接受了。现在， 学者们对产业组织理论的理论分析方法已逐步形成共识，而实证方法却变得五花八门、 更加多样化。 1.理论研究方法 产业组织的理论研究方法包含实证分析与规范评价两个方面。实证理论研究本身 关注的是经济实践，可以被反驳，不包含价值判断在内。然而，对产业组织、市场结 构、厂商行为和运行绩效的研究是不能离开价值判断的，否则，理论研究就失去了指 寻实践的意义 所以 织理论也离不开 断为目的的规范分析。 例女 业组织理论通过对竞争与垄断的论述指出，过度竞争会降低资源配置的效率，竞等 也会走向自身的反面产生垄断，垄断的弊端则是人所皆知的，由此提出的以反垄断为 导向的产业政策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价值判断。产业组织理论通常是从描述可供选择 的产业政策效果的福利水平来进行判断，只有具备了评价可供选择的产业政策的准则 时，产业政策才成为规范性的 因为产业组织理论脱胎于微观经济学，以不完全竞争市场为研究重点，所以，新 古典经济学的微观理论分析方法都可以适用于产业组织问题的分析，比如，常用的是 各种模型和均衡分析（以局部均衡为主）方法。利用完全竞争、垄断和寡头垄断模型 对市场结构、一腐行为和绩效的论证，贝恩等人提出了结构 结效的分析 范式，有的研究者则更加注重结构和绩效同时决定的理论研究。自诺伊曼和摩根斯坦 ①迈克尔·被特，1985（中译本1997）：《竞争优势》，北京：华夏出版社，第2页。 1
14 源是价值链的不同，“竞争优势归根结底来源于企业为客户创造的超过其成本的价值”。 ①竞争优势理论旨在指导企业如何恰当地进行市场定位，有效地组织资源，以便能在目 标市场上获得控制价格的市场势力。《竞争战略》一书则提出了企业获取竞争优势的三 种战略，即总成本领先战略、差别化战略和目标集聚战略。波特认为有五种作用力对 产业竞争强度、产业的利润率水平和企业竞争战略的形成起着关键性作用，实际上这 是产业组织理论的结构——行为——绩效分析范式在企业战略研究中的具体应用。《国 家竞争优势》是把国内竞争优势理论运用到国际竞争领域的研究，提出了“菱形理论” （Diamond Theory），深入分析了一国在某个特定产业获得长久国际竞争力的原因。20 世纪 90 年代以后，波特又将“菱形理论”与区位理论相结合，提出了产业集聚，如硅 谷的 IT 产业、底特律的汽车业等，对其形成原因与发展进行了分析探讨。产业集聚实 际上是一种新的“空间”产业组织理论。产业集聚之所以能带来竞争优势，原因在于： 一是外部经济效应，二是空间交易成本的节约，三是学习与创新效应，四是品牌与广 告效应。 三、产业组织理论研究方法 产业组织理论是经济学理论在现实中的应用，属于社会科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多年的发展与不断完善中，研究方法体系业已形成，既注重理论研究，又注重实际 经验的验证。但是，多年来，产业组织理论通常被认为是一门既没有规范理论框架又 没有规范的计量研究方法，多少带有点理智色彩和经验主义的学问，虽然内容涉及范 围非常广，却缺少一个统一的理论主线和逻辑框架加以概括。产业组织理论在过去 20 多年中取得了卓越的进步和令人鼓舞的成果，虽然这其中的许多工作是由其他学科的 学者们首先创立并加以使用的，也被产业组织理论研究者广泛地采纳与接受了。现在， 学者们对产业组织理论的理论分析方法已逐步形成共识，而实证方法却变得五花八门、 更加多样化。 1．理论研究方法 产业组织的理论研究方法包含实证分析与规范评价两个方面。实证理论研究本身 关注的是经济实践，可以被反驳，不包含价值判断在内。然而，对产业组织、市场结 构、厂商行为和运行绩效的研究是不能离开价值判断的，否则，理论研究就失去了指 导实践的意义，所以，产业组织理论也离不开以价值判断为目的的规范分析。例如， 产业组织理论通过对竞争与垄断的论述指出，过度竞争会降低资源配置的效率，竞争 也会走向自身的反面产生垄断，垄断的弊端则是人所皆知的，由此提出的以反垄断为 导向的产业政策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价值判断。产业组织理论通常是从描述可供选择 的产业政策效果的福利水平来进行判断，只有具备了评价可供选择的产业政策的准则 时，产业政策才成为规范性的。 因为产业组织理论脱胎于微观经济学，以不完全竞争市场为研究重点，所以，新 古典经济学的微观理论分析方法都可以适用于产业组织问题的分析，比如，常用的是 各种模型和均衡分析（以局部均衡为主）方法。利用完全竞争、垄断和寡头垄断模型 对市场结构、厂商行为和绩效的论证，贝恩等人提出了结构——行为——绩效的分析 范式，有的研究者则更加注重结构和绩效同时决定的理论研究。自诺伊曼和摩根斯坦 ① 迈克尔·波特，1985（中译本 1997）：《竞争优势》，北京：华夏出版社，第 2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