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政策过程的阶段性方法:何去何从‖ 尔达维斯基(Aaron Wildavsky)的《执行》(Implemena- tiom,1973),尤金·巴达奇(Eugene Bardach)的《执行博 弈》(The Implementation Game,19T),丹尼尔·梅兹马尼 恩(Daniel Mazmanian)与保罗·萨巴蒂尔(Paul Sabatier) 的《执行与公共政策》(Implementation and Public Policy,. 1983)。 。评估:爱德华·萨奇曼(Edward Suchman)的《评估研 究》(Evaluation Research,19%7)和理查德·蒂特马斯 (Richard Titmuss)的《人才关系》(The Gift Relationship, 1971)。 ●终止:赫伯特·考夫曼(Herbert Kaufman)的《政府组织 是不朽的吗?》(Are Govemment Organiz2 ations Immortal? 1976)和弗瑞德·伊克的《战争终将结束》(Every War ust End,.1971、1991)。 在他的《建议与赞成》(Advice and Consent,1988)一书 中,德利翁比较了影响政策科学研究议程的政策阶段/过程划 分这一框架的相对实力和缺点。一方面,这些工作使得政策科 学有了丰富的新内容,如波尔斯比和其他政策学者们就曾强调 高度的复杂性,这是在政治科学和经济学中寻找更为有力的假 设一发生模型(hypotheses-generating-models)的那些理论家们 可能忽略的东西。比如普雷斯曼和韦尔达维斯基详细设计的由 经济发展局(EDA)执行的高级戏剧表演,最初部分地是为了 27
‖政策过程理论 阻止潜在的城市暴力(很显然这并不是经济发展局最初任务的 一部分)而同奥克兰市合作进行了特别笨拙的芭蕾舞表演。这 些都表明了其所涉及的实际上反复无常的政策执行是什么样子 的。类似地,蒂特马斯(Titmuss)在《人才关系》中对输血政 策进行的趋于规范性的比较评估,也强有力地反对那种对有逐 渐成熟的项目评估标准的所谓标准化的收益一成本分析方法 的依赖。 此外,对于政策过程的强调,使研究不再严格地依附于在政 治科学中逐渐增多的公共行政和制度的研究,以及在经济学偏好 中的准市场研究。这样,它便有助于使一个新问题的导向视角合 理化,这明显地不同于训练有素的前辈们。不同阶段的累积分 析,清楚地证明了拉斯维尔所坚持的一种包含各种学科的政策科 学方法,以及不同政策阶段相互作用的效果。最终,使政策过程 框架明确地涵盖社会规范和个人价值观成为可能。而这一点在当 代政治性和经济性的考证中经常被忽视或遗漏。 但在同时,政策过程模型中对于特定阶段的分析有一个明显 的滑坡趋势,因为他们引导学者们一次只关注一个阶段而忽视整 23个过程(deLeon,1988)。最终,许多政策研究者(以及政策制定 者④)开始将整个过程看成是一系列有明显区别的行为:首先, ④1986年11月25日,罗纳德·里根总统对美国公众解释说,尽管“我 们的政策目标(对付伊朗革命政府)得以很好的确立,昨天引起我注意的信息 却使我在某一方面,相信政策的执行有非常严重的缺陷(着重处是后加的)”, 从而宣布了“伊朗门”丑闻的结束。 28
第二章政策过程的阶段性方法:何去何从‖ 你界定问题:接着,由一一组完全不同的行为者执行被选择的政策 方案;第三步是专门评估,如此等等。同样地,他们描绘了一个 脱节的、分散的而非正在进行的、连续的过程,一个从表面来看 待发生的、相对短期的政策现象。这种政策更适合于决策者快速 变化的时间表,而非适合于一个既定政策的整个生命周期。最 后,对许多人来说,政策过程/阶段的映像暗示了某种线性 比如,首先创议,然后评估,接着(如果有可能)终止一这不 同于一系列能刻画出政策过程的运转和政治方面的反馈或者回归 线路(比如评估能导回创议,而不是往前进行下一步,选择、执 行及评估都坚持彼此反馈)。 然而,大多数人(甚至后来的评判家)都认为,政策过程 框架和它划分的不同阶段在70年代和80年代至少是较好的框 架,因而占据中心地位。对许多人来说,正是这种“传统的智 薏”(conventional wisdom)(Robert Nakuruma,1987),被指称 “教科书式的政策过程”(the textbook policy process)才使该框架 自身基于正在出现的研究规范,而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艾伯 特·赫希曼(Albert Hirschman,1970)的预见性警告:除非严 密地进行思考,否则范式可能会变成理解的障碍。并且有争议 的是,当政策学者们开始用他们自己的解释来理解政策过程框 架,就好像这就是目标,而不是它所试图描述的条件时,以上 情况确实发生了。尽管肯定没有人会反对对观点所进行的全新 陈述,但人们可以公开质疑它的基础假设。让我们由此来检验 这些评判的矛头指向。 29
‖政策过程理论 寻找某种理论 直到80年代末期,罗伯特·纳卡鲁马(Robert Nakaruma) 才开始质疑这种传统的智慧,质疑它的“广泛应用”是否意味着 政策各阶段都近乎像它们的支持者们所提出的概念界定那样精 确。如果不是,他就宣称,过程/阶段的映像不能被用做某种 “范式”。随后,保罗·萨巴蒂尔(1988,1991)经常同汉克·简 金斯一史密斯合作(13),提出政策过程的“启发式方法”(他 们自己的术语)作为研究和教学的基础已经具有严重的局限性 (Jenkins-Smith and Sabatier,193,p.3)。并且更具体地指出,政 策过程忽视了“政策发展中观念的作用一尤其当观念涉及政策 辩论中相关的技术方面时,更是如此。”(Sabatier,19奶,p.15) 萨巴蒂尔对于政策过程在政策科学中作为一个统一的概念问 题,提出了六个非常具体的抱怨(Jenkins-Smith and Sabatier, 1993,Pp.3-4;强调如原文)。 24 1.“阶段模型并非真正是一个因果关系模型”,也就是说, 它并不适合预测,或者甚至指示一个阶段怎样导致另一个阶段。 2.“阶段模型并没有为经验假设检验提供一个明确的基 础”,因此,它不适于证实、改善或虚构。 3.“启发式的阶段在构建一系列的阶段时存在描述不严谨的 问题”。 4.“阶段隐喻法会经受条文主义和自上而下关注等困扰”。 30
第二章政策过程的阶段性方法:何去何从‖ 5.“阶段隐喻法不适当地将政策周期强调为暂时的分析单 元。”换句话说,它忽视了政府间关系系统的概念。 6.“阶段隐喻法没有能够为整合政策分析与贯穿公共政策过 程始终的政策取向研究等的作用提供一个好的工具”。 尽管萨巴蒂尔的批评确实表达得很好,并且思想性很强,但 是他并不总是能指出那些政策过程/阶段隐喻法应用者们的要 害。⑤根据罗纳德·布鲁纳(Ronald Brunner,.1991)的观点,萨 巴蒂尔的批评的主要缺陷在于,它反映了某种经验主义(比如某 种有益于特殊的假设创造和预测的使用)理论应用的令人担心的 褊狭性;它忽视了拉斯维尔所称的有助于整合(注意:并不一定 是预测)政策事件的核心理论(Center Theory)的存在。正如布 鲁纳(1991,p·70)所言,“核心理论的适当主体一由一些概念 和规范的、实证的命题组合而成一已经被应用一些时间了”。 随后,布鲁纳(1991,pp.80一81)甚至更加明确地指出,“政策科学 作为‘科学’的目的是通过分享洞察力(比如,核心理论)来更多 地认识到自由选择的潜能。其目的并不是预测”(强调如原文)。 批评的局限性也出现于应用政策过程范式更为功能性的过程 当中(拉斯维尔发表了同样的看法)。比如,布鲁纳和德利翁(也 ⑤关于萨巴蒂尔和简金斯一史密斯的论文更为详细的评论见德利翁 (1994),也见劳勒(Lawlor,1995)。萨巴蒂尔评点的不仅仅是政策过程/阶段 框架,他的批评(1990)也包括埃里诺·奥斯特罗姆(1990)和查里德·鼋弗 伯特(1974)。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