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应当在一种符合自然法则的情形下运转。斯密在1776年出版的《国民财富的 性质和原因的研究》( The Wealth of Nations)中论称,每个人的经济行为都 以自利心为动机,只要不违反公正的原则,可以自由运用个人的劳动和资本,追 求自己的利益,这也是个人的自然权利;因此,财物与劳动的价格应当由市场中 的供求关系原则来决定,国家不应去制约和限制自由竞争。在早期工业社会和 自由资本主义发展的很长一个时期,企业雇主为了获取更高的利润,都尽可能地 压低工资、延长工时、雇用女工和童工、忽视安全卫生设备,使得劳工的境遇极 为悲惨,政府缺失应有的监管,在指导思想上不能不说是受到上述自由放任哲学 的影响。 在斯密以后,古典经济学派的大卫·李嘉图( David ricardo)于1817年出 版了《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一书。这本书对劳工问题研究的贡献主要有两个 方面:一是创立了劳动价值学说;二是从劳动价值论出发,论证了工资和利润的 对立关系,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对立。 约翰·密尔( John Stuart mil1)是古典经济学派后期关注劳工问题的政治 经济学家,他的主要著作是1848年出版的《政治经济学原理》。他承认资本主义 社会的社会矛盾,对雇佣劳动者的处境表示深切的同情。他的经济理论试图将资 产阶级和雇佣劳动者的利益和要求调和起来 2.马克思的阶级斗争理论 早期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及其带来的劳资关系的恶化和劳工阶级的悲惨 境遇,使批评资本主义特别是自由市场经济弊端的学者和社会改革家要求改善工 人状况的建议和主张越来越带有社会主义性质。其中,空想社会主义的理论与实 践,为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中的劳资关系的分析和批判提供了理 论和现实的素材。 卡尔·马克思( Karl marx)关于资本主义劳资关系的基本观点是1848年《共 产党宣言》中的阶级斗争和社会革命理论,其理论基础是剩余价值学说。这主要 反映在他1859年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和1867年的《资本论》当中。在此之前, 他的战友和合作者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在1845年出版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 一书中提出了“工人阶级的状况是当代一切社会运动的真正基础和出发点”的著 名论点,为马克思的社会革命理论奠定了阶级基础。上述著述,构成了马克思 和恩格斯论述资本主义劳资关系的一个完整理论体系。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通过对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论述,揭示了劳资关系 是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马克思通过劳动力成为商品、剩余价值的生产和资本积 累一般规律的论述,对这种劳资关系的性质作了透彻的分析。 进而,马克思指出,劳资关系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两大阶级之间的对立关 系。在《共产党宣言》等著作中,他论证了资本主义社会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 两极对立的社会。在《资本论》中,马克思又从经济关系上对劳资的阶级对立关 系进行了深入论述 再者,劳资关系催生阶级斗争和社会革命。马克思相信,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①也有论者认为,斯密并非完全无视政府的作用。详见后述。 ②[英]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上卷).郭大力、王亚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974.28 ③[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共中央编译局编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3:278
21 济应当在一种符合自然法则的情形下运转。①斯密在1776年出版的《国民财富的 性质和原因的研究》（The Wealth of Nations）中论称，每个人的经济行为都 以自利心为动机，只要不违反公正的原则，可以自由运用个人的劳动和资本，追 求自己的利益，这也是个人的自然权利；因此，财物与劳动的价格应当由市场中 的供求关系原则来决定，国家不应去制约和限制自由竞争。②在早期工业社会和 自由资本主义发展的很长一个时期，企业雇主为了获取更高的利润，都尽可能地 压低工资、延长工时、雇用女工和童工、忽视安全卫生设备，使得劳工的境遇极 为悲惨，政府缺失应有的监管，在指导思想上不能不说是受到上述自由放任哲学 的影响。 在斯密以后，古典经济学派的大卫·李嘉图（David Ricardo）于1817年出 版了《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一书。这本书对劳工问题研究的贡献主要有两个 方面：一是创立了劳动价值学说；二是从劳动价值论出发，论证了工资和利润的 对立关系，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对立。 约翰·密尔（John Stuart Mill）是古典经济学派后期关注劳工问题的政治 经济学家，他的主要著作是1848年出版的《政治经济学原理》。他承认资本主义 社会的社会矛盾，对雇佣劳动者的处境表示深切的同情。他的经济理论试图将资 产阶级和雇佣劳动者的利益和要求调和起来。 2．马克思的阶级斗争理论 早期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及其带来的劳资关系的恶化和劳工阶级的悲惨 境遇，使批评资本主义特别是自由市场经济弊端的学者和社会改革家要求改善工 人状况的建议和主张越来越带有社会主义性质。其中，空想社会主义的理论与实 践，为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中的劳资关系的分析和批判提供了理 论和现实的素材。 卡尔·马克思（Karl Marx）关于资本主义劳资关系的基本观点是 1848 年《共 产党宣言》中的阶级斗争和社会革命理论，其理论基础是剩余价值学说。这主要 反映在他 1859 年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和 1867 年的《资本论》当中。在此之前， 他的战友和合作者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在 1845 年出版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 一书中提出了“工人阶级的状况是当代一切社会运动的真正基础和出发点”的著 名论点③，为马克思的社会革命理论奠定了阶级基础。上述著述，构成了马克思 和恩格斯论述资本主义劳资关系的一个完整理论体系。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通过对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论述，揭示了劳资关系 是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马克思通过劳动力成为商品、剩余价值的生产和资本积 累一般规律的论述，对这种劳资关系的性质作了透彻的分析。 进而，马克思指出，劳资关系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两大阶级之间的对立关 系。在《共产党宣言》等著作中，他论证了资本主义社会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 两极对立的社会。在《资本论》中，马克思又从经济关系上对劳资的阶级对立关 系进行了深入论述。 再者，劳资关系催生阶级斗争和社会革命。马克思相信，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① 也有论者认为，斯密并非完全无视政府的作用。详见后述。 ② [英]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上卷）．郭大力、王亚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974．28 ③ [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中共中央编译局编译.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3：278
蕴育着资本主义灭亡的种子。他的劳工运动理论强调阶级组织和阶级对抗,其核 心是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终极目标是打破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以实现无产阶级 的自主劳动。 3.韦伯夫妇的产业民主理论 费边社是英国主张社会改革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在1884年组成的,它主张在 民主制度框架之内,以渐进的、非革命的方式实现社会主义理想。他们拥护宪政 民主制度,倡导将民主政治的法则用于经济生活,以改革工业化社会中的缺点 西德尼·韦伯( Sidney Webb)是费边社的重要成员,他于1892年与比亚特 里斯·波特( Beatrice potter)结婚,两人从此合作写书,1894年出版《英国 工会运动史》,1897年出版《产业民主》。这两本重要论著开启了劳动关系理论 硏究的新篇章。1918年,他们为英国工党撰写了《劳工与新社会秩序》,以后被 作为工党党纲。 在韦伯夫妇看来,劳工运动经历过三个阶段,即既得利益说阶段、供给与需 求说阶段和生活工资说阶段。既得利益学说流行于18世纪以前,工会主要使用限 制数量的方法来保护熟练工匠的利益,行业的垄断权维系这一制度的延续。供给 需求学说流行于工业革命以后,特别是1843-1880年,工会运动的主要特点是共 同规则。这一阶段的劳资双方希望自行开展集体谈判,不希望国家介入。生活工 资学说流行于20世纪以后,劳工运动的主要方法是促进劳工立法。在这一阶段, 国家作为劳资关系的仲裁人而发挥重要作用。 韦伯夫妇的劳工运动理论被概括为“工会是工业改革和产业民主的代理 人”。他们认为,工会并非是革命运动的组成部分,工会的存在仅仅是劳工经济 保护的工具。韦伯夫妇接受马克思有关阶级斗争的观念,但他们否认阶级斗争唯 有通过武力消灭另一个阶级来解决问题。他们认为工会的主要目标是维持和增进 工资劳动者的劳动条件和生活条件,并且把民主的原则带到工作场所和整个英国 社会 美国例外论 也是在19世纪到20世纪之交,美国进入了资本主义高速发展的阶段。但与 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相比,美国发展的特点决定了其劳动关系和劳工运动具有本土 的特点。如美国的劳工运动相对缺乏阶级意识,对社会目标不太感兴趣,更加关 注工资和工作条件等方面的直接利益,并以保护美国的自由企业制度为前提。使 这一时期美国劳工运动的理论探讨贴上了“美国例外论”的标签。 理查·伊利( Richard T.Ely)是美国制度学派的创始人,他在劳工领域的 主要著作是《美国劳工运动》( The Labor Movement in america)。伊利认为, 劳工运动的目标是广泛地建立劳资双方的合作,通过提供工作给个人以自我发展 和自我实现的机会,使劳工成为有尊严的人 约翰·康芒斯( John Rogers Commons)是伊利的学生,他创造了制度主义 的“社会法律学派”,也是制度学派的早期代表人物和集大成者。他的主要著作 包括:《资本主义的法律基础》( Legal Foundations of Capitalism,1924),《制 度经济学:它在政治经济学中的地位》( Institutional economics: Its place in the political economy,1934),遗著《集体行动经济学》( The economics of Collective action,1950)。康芒斯认为,美国的工会在本质上并非阶级意识的 产物,它不具有社会主义革命意义上的阶级意识,而是具有同雇主阶级既相分离
22 蕴育着资本主义灭亡的种子。他的劳工运动理论强调阶级组织和阶级对抗，其核 心是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终极目标是打破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以实现无产阶级 的自主劳动。 3．韦伯夫妇的产业民主理论 费边社是英国主张社会改革的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在1884年组成的，它主张在 民主制度框架之内，以渐进的、非革命的方式实现社会主义理想。他们拥护宪政 民主制度，倡导将民主政治的法则用于经济生活，以改革工业化社会中的缺点。 西德尼·韦伯（Sidney Webb）是费边社的重要成员，他于1892年与比亚特 里斯·波特（Beatrice Potter）结婚，两人从此合作写书，1894年出版《英国 工会运动史》，1897年出版《产业民主》。这两本重要论著开启了劳动关系理论 研究的新篇章。1918年，他们为英国工党撰写了《劳工与新社会秩序》，以后被 作为工党党纲。 在韦伯夫妇看来，劳工运动经历过三个阶段，即既得利益说阶段、供给与需 求说阶段和生活工资说阶段。既得利益学说流行于18世纪以前，工会主要使用限 制数量的方法来保护熟练工匠的利益，行业的垄断权维系这一制度的延续。供给 需求学说流行于工业革命以后，特别是1843－1880年，工会运动的主要特点是共 同规则。这一阶段的劳资双方希望自行开展集体谈判，不希望国家介入。生活工 资学说流行于20世纪以后，劳工运动的主要方法是促进劳工立法。在这一阶段， 国家作为劳资关系的仲裁人而发挥重要作用。 韦伯夫妇的劳工运动理论被概括为“工会是工业改革和产业民主的代理 人”。他们认为，工会并非是革命运动的组成部分，工会的存在仅仅是劳工经济 保护的工具。韦伯夫妇接受马克思有关阶级斗争的观念，但他们否认阶级斗争唯 有通过武力消灭另一个阶级来解决问题。他们认为工会的主要目标是维持和增进 工资劳动者的劳动条件和生活条件，并且把民主的原则带到工作场所和整个英国 社会。 4．美国例外论 也是在 19 世纪到 20 世纪之交，美国进入了资本主义高速发展的阶段。但与 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相比，美国发展的特点决定了其劳动关系和劳工运动具有本土 的特点。如美国的劳工运动相对缺乏阶级意识，对社会目标不太感兴趣，更加关 注工资和工作条件等方面的直接利益，并以保护美国的自由企业制度为前提。使 这一时期美国劳工运动的理论探讨贴上了“美国例外论”的标签。 理查·伊利（Richard T. Ely）是美国制度学派的创始人，他在劳工领域的 主要著作是《美国劳工运动》（The Labor Movement in America）。伊利认为， 劳工运动的目标是广泛地建立劳资双方的合作，通过提供工作给个人以自我发展 和自我实现的机会，使劳工成为有尊严的人。 约翰·康芒斯（John Rogers Commons）是伊利的学生，他创造了制度主义 的“社会法律学派”，也是制度学派的早期代表人物和集大成者。他的主要著作 包括：《资本主义的法律基础》（Legal Foundations of Capitalism，1924），《制 度经济学：它在政治经济学中的地位》（Institutional Economics: Its Place in the Political Economy，1934），遗著《集体行动经济学》（The Economics of Collective Action，1950）。康芒斯认为，美国的工会在本质上并非阶级意识的 产物，它不具有社会主义革命意义上的阶级意识，而是具有同雇主阶级既相分离
又相互合作的工资意识。他将美国劳工运动发展的独特性归因于自由土地、早期 获得的男子普选权、有利于工人组织产生的市场迅速扩展、联邦政府的复杂形式、 移民和经济周期等六个主要环境因素。在如何解决劳工问题上,他采用制度分析 方法,主张包括国家干预在内的“集体行动”,强调政府在调节和管理经济中的 作用。 另一位代表人物罗伯特·霍克斯( Robert f. Hoxie)是美国芝加哥大学研 究工会的学者。他的著作《美国的工会主义》( Trade Unionism in the United States)则是对美国工会运动的特质进行了分类研究。霍克斯将工会分为单一职 业工会、职业联合工会、产业工会、劳工联合会。而根据工会的职能区别,他把 美国的工会又分为五种类型,即商业工会、提高工会、革命工会、掠夺工会和依 附工会。霍克斯也认为,美国工会主义在本质上是实用主义的,而不是革命主义 古典管理理论和工业主义理论 古典管理理论的产生,源于科学管理的革命。科学管理被公认为始于1903 年的“泰罗制”,弗雷德里克·泰罗( Frederick W. Taylor)被恭称为“科学管 理之父”。泰罗是美国管理学家,主要著作有《科学管理原理》(1911)和《科 学管理》(1912)。泰罗用科学硏究和方法代替纯粹的个人经验,冲破了百多年沿 袭下来的传统的落后的经验管理办法。泰罗管理理论的实质是获得最高的工作效 率和效益,通过科学的管理方法与技术,以双赢策略解决劳资双方的矛盾 工业资本主义理论的鼻祖是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 Max Weber),其著 作主要有《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社会和经济组织的理论》。韦伯被尊称 为“组织理论之父”,其理论中最为著名的是对官僚制组织的论述。韦伯认为 随着官僚制的推广,冲突就会受到控制,这是因为官僚制不但具有技术方面的效 率,而且还具有控制下属和保持组织稳定方面的效率。 亨利·法约尔( Henri fayol),法国古典管理理论学家,被尊称为管理过程 学派的开山鼻祖,其代表作是《工业管理和一般管理》(1916)。法约尔认为,“管 理”既不是一种独有的特权,也不是企业经理或企业领导人的个人责任,它同别 的基本职能一样,是一种分配于领导人和整个组织成员之间的职能。 埃米尔·迪尔凯姆(又有译为埃米尔·涂尔干, Emile durkheim)是法国社 会学家,工业主义理论的主要代表人物,其代表作《社会劳动分工》(De1a Division du travail social,1893),被奉为工业主义理论的开山之作。迪尔 凯姆认为,随着工业化的推进,社会分工越来越精细,相互之间的依赖性加强。 这种相互依赖,就产生了合作的需要。他认为传统的“工人”与“资本家”的阶 级分类已经过时,相互依赖的利益群体不应再进行阶级斗争,而是寻找一种建设 性的、双赢的解决方案。 第二节古典经济学派的劳工理论 古典经济学派是代表新兴资产阶级利益的经济理论体系,产生于17世纪中 叶,完成于19世纪初。其发展经历了四个阶段:一是威廉·配第:二,是亚当·斯 密和法国的重农学派;三是大卫·李嘉图;四是英法两国的学派分支。古典经济 学派产生于英国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产生和成长的阶段,社会的主要矛盾是资本主
23 又相互合作的工资意识。他将美国劳工运动发展的独特性归因于自由土地、早期 获得的男子普选权、有利于工人组织产生的市场迅速扩展、联邦政府的复杂形式、 移民和经济周期等六个主要环境因素。在如何解决劳工问题上，他采用制度分析 方法，主张包括国家干预在内的“集体行动”，强调政府在调节和管理经济中的 作用。 另一位代表人物罗伯特·霍克斯（Robert F. Hoxie）是美国芝加哥大学研 究工会的学者。他的著作《美国的工会主义》（Trade Unionism in the United States）则是对美国工会运动的特质进行了分类研究。霍克斯将工会分为单一职 业工会、职业联合工会、产业工会、劳工联合会。而根据工会的职能区别，他把 美国的工会又分为五种类型，即商业工会、提高工会、革命工会、掠夺工会和依 附工会。霍克斯也认为，美国工会主义在本质上是实用主义的，而不是革命主义 的。 5．古典管理理论和工业主义理论 古典管理理论的产生，源于科学管理的革命。科学管理被公认为始于 1903 年的“泰罗制”，弗雷德里克•泰罗（Frederick W. Taylor）被恭称为“科学管 理之父”。泰罗是美国管理学家，主要著作有《科学管理原理》（1911）和《科 学管理》（1912）。泰罗用科学研究和方法代替纯粹的个人经验，冲破了百多年沿 袭下来的传统的落后的经验管理办法。泰罗管理理论的实质是获得最高的工作效 率和效益，通过科学的管理方法与技术，以双赢策略解决劳资双方的矛盾。 工业资本主义理论的鼻祖是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Max Weber），其著 作主要有《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社会和经济组织的理论》。韦伯被尊称 为“组织理论之父”，其理论中最为著名的是对官僚制组织的论述。韦伯认为， 随着官僚制的推广，冲突就会受到控制，这是因为官僚制不但具有技术方面的效 率，而且还具有控制下属和保持组织稳定方面的效率。 亨利·法约尔（Henri Fayol），法国古典管理理论学家，被尊称为管理过程 学派的开山鼻祖，其代表作是《工业管理和一般管理》（1916）。法约尔认为，“管 理”既不是一种独有的特权，也不是企业经理或企业领导人的个人责任，它同别 的基本职能一样，是一种分配于领导人和整个组织成员之间的职能。 埃米尔·迪尔凯姆（又有译为埃米尔·涂尔干，Emile Durkheim）是法国社 会学家，工业主义理论的主要代表人物，其代表作《社会劳动分工》（De la Division du travail social，1893），被奉为工业主义理论的开山之作。迪尔 凯姆认为，随着工业化的推进，社会分工越来越精细，相互之间的依赖性加强。 这种相互依赖，就产生了合作的需要。他认为传统的“工人”与“资本家”的阶 级分类已经过时，相互依赖的利益群体不应再进行阶级斗争，而是寻找一种建设 性的、双赢的解决方案。 第二节 古典经济学派的劳工理论 古典经济学派是代表新兴资产阶级利益的经济理论体系，产生于17世纪中 叶，完成于19世纪初。其发展经历了四个阶段：一是威廉·配第；二，是亚当·斯 密和法国的重农学派；三是大卫·李嘉图；四是英法两国的学派分支。古典经济 学派产生于英国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产生和成长的阶段，社会的主要矛盾是资本主
义和封建主义的矛盾,劳资矛盾尚处在潜伏状态。古典经济学派为确立资本主义 制度,开始研究经济现象的内在联系,论证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合理性和优越性。 古典经济学派对经济学研究,特别是科学的政治经济学的建立做出了贡献。这些 贡献包括:(一)促进经济理论研究从流通转移到生产领域:(二)奠定了劳动 价值论的基础,对利润、利息、地租这些剩余价值的形态做出了论述,对社会资 本在生产和流通中的运行作了分析,对分工、货币、生产和非生产性劳动、经济 危机作了分析;(三)提出了“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反对国家干预。上述理 论体系对促进早期资本主义时代生产力的发展和经济制度的变革具有促进作用。 古典经济学派在英国产生于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17世纪中叶,在重商主义 政策下,英国工业、纺织、采煤、冶金、炼铁、造纸、造船和玻璃等行业迅速发 展,进入了工场手工业阶段。工商业的发展引起了对粮食和原料的需求,农村资 本主义关系得到发展,自耕农出现,也兴起了资本主义的农场制度。对外贸易扩 大,出现了特许权公司和殖民主义。1640-1688年的“光荣革命”,为资本主义 的发展扫清了政治制度上的障碍。而为了进一步解放生产力,经济学的进步也要 求认识自然和社会发展的规律。培根在1626年提出了著名的口号:要支配自然, 必须认识自然,知识就是力量。从哲学开始,带动了科学研究的深入开展。 在英国产业资本取代商业资本以后,社会财富的增长相当于货币积累与物质 财富的叠加,经济增长已转向生产领域。在这种背景下,经济学家开始研究在资 本主义制度下,财富如何能够迅速增长、财富的生产和分配等问题,以论证资本 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亚当·斯密的劳工思想 1.斯密的时代、生平和主要经济学说 在亚当·斯密( Adam smith,1723-1790)生活的时代,资本主义生产力发 展的主要形式是工场手工业,但其与市场的需求已不相适应。在当时,劳动分工 日益专业化,技术革新也是日新月异。尤其是动力系统和棉纺织业的技术革新更 为突出,1705年纽卡门改进了引擎,1733年约翰·凯伊发明飞梭,1767年哈格里 夫斯改进珍妮纺纱机,1771年理查德·阿克莱特发明应用马力,到1778年瓦特改 良蒸汽机。这一系列的技术革新为大机器的发明与生产创造了前提条件。到18 世纪60年代,工业革命展开,产业资本家开始崛起。在农业领域,圈地运动大规 模进行导致农村失地自耕农的出现,为工业发展提供了大批剩余劳动力。但另 方面,封建主义仍束缚着资本主义的扩张,土地贵族、商业和金融资产阶级仍占 据统治地位,过时的立法限制着产业资本的发展,关税保护已成为对外扩张的障 碍。 亚当·斯密,出生在苏格兰一个海关官员家庭,在格拉斯哥大学担任教授, 1766-1776年写作《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国富论》),由此创立 了古典经济学的完整体系 《国富论》是经济学说史上最重要的著作之一,其主题是研究国民财富的增 长。共分五篇:第一篇论述生产力增长的原因和生产物分配的顺序。第二篇论述 财富的性质及其积累和用途。第三篇讲述不同国家财富的不同发展类型。第四篇 论述政治经济学体系。第五篇论述君主和国家的收入。《国富论》的基本思想是 经济自由,其社会观和方法论是自然秩序
24 义和封建主义的矛盾，劳资矛盾尚处在潜伏状态。古典经济学派为确立资本主义 制度，开始研究经济现象的内在联系，论证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合理性和优越性。 古典经济学派对经济学研究，特别是科学的政治经济学的建立做出了贡献。这些 贡献包括：（一）促进经济理论研究从流通转移到生产领域；（二）奠定了劳动 价值论的基础，对利润、利息、地租这些剩余价值的形态做出了论述，对社会资 本在生产和流通中的运行作了分析，对分工、货币、生产和非生产性劳动、经济 危机作了分析；（三）提出了“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反对国家干预。上述理 论体系对促进早期资本主义时代生产力的发展和经济制度的变革具有促进作用。 古典经济学派在英国产生于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17世纪中叶，在重商主义 政策下，英国工业、纺织、采煤、冶金、炼铁、造纸、造船和玻璃等行业迅速发 展，进入了工场手工业阶段。工商业的发展引起了对粮食和原料的需求，农村资 本主义关系得到发展，自耕农出现，也兴起了资本主义的农场制度。对外贸易扩 大，出现了特许权公司和殖民主义。1640－1688年的“光荣革命”，为资本主义 的发展扫清了政治制度上的障碍。而为了进一步解放生产力，经济学的进步也要 求认识自然和社会发展的规律。培根在1626年提出了著名的口号：要支配自然， 必须认识自然，知识就是力量。从哲学开始，带动了科学研究的深入开展。 在英国产业资本取代商业资本以后，社会财富的增长相当于货币积累与物质 财富的叠加，经济增长已转向生产领域。在这种背景下，经济学家开始研究在资 本主义制度下，财富如何能够迅速增长、财富的生产和分配等问题，以论证资本 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一、亚当·斯密的劳工思想 1．斯密的时代、生平和主要经济学说 在亚当·斯密（Adam Smith，1723－1790）生活的时代，资本主义生产力发 展的主要形式是工场手工业，但其与市场的需求已不相适应。在当时，劳动分工 日益专业化，技术革新也是日新月异。尤其是动力系统和棉纺织业的技术革新更 为突出，1705年纽卡门改进了引擎，1733年约翰·凯伊发明飞梭，1767年哈格里 夫斯改进珍妮纺纱机，1771年理查德·阿克莱特发明应用马力，到1778年瓦特改 良蒸汽机。这一系列的技术革新为大机器的发明与生产创造了前提条件。到18 世纪60年代，工业革命展开，产业资本家开始崛起。在农业领域，圈地运动大规 模进行导致农村失地自耕农的出现，为工业发展提供了大批剩余劳动力。但另一 方面，封建主义仍束缚着资本主义的扩张，土地贵族、商业和金融资产阶级仍占 据统治地位，过时的立法限制着产业资本的发展，关税保护已成为对外扩张的障 碍。 亚当·斯密，出生在苏格兰一个海关官员家庭，在格拉斯哥大学担任教授， 1766－1776年写作《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国富论》），由此创立 了古典经济学的完整体系。 《国富论》是经济学说史上最重要的著作之一，其主题是研究国民财富的增 长。共分五篇：第一篇论述生产力增长的原因和生产物分配的顺序。第二篇论述 财富的性质及其积累和用途。第三篇讲述不同国家财富的不同发展类型。第四篇 论述政治经济学体系。第五篇论述君主和国家的收入。《国富论》的基本思想是 经济自由，其社会观和方法论是自然秩序
2.阶级结构理论和劳工阶级的地位 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结构问题是古典政治经济学派探讨的重要理论问题。在 斯密以前,法国重农学派的魁奈曾探讨过这一问题。魁奈认为只有农业生产能够 生产出“纯产品”,因而是财富增长的真正源泉。根据这一理论,他把全社会成 员化分为三个阶级:生产阶级、不生产阶级和土地所有者阶级。他不能根据人们 对生产资料的占有来划分阶级,主要按照经济部门来划分阶级,结果把资本家与 工人划为同一阶级。 重农学派的另一位代表人物杜尔果在魁奈的基础上,又把生产阶级划分为农 业工人阶级和农业资本家阶级,把不生产阶级划分为工业工人和工业资本家阶 级,这种划分接近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 在经济思想史上,斯密是第一个对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结构作出正确分析的 人。他根据生产资料占有的状况和取得收入的形式来划分阶级结构,认为资本主 义社会存在的三个基本阶级:劳工阶级、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这三个阶级“构 成文明社会的三大主要和基本阶级。”他第一次把雇佣工人作为一个独立的阶 级加以论述,认为利润、工资和地租是一切收入和一切可交换价值的三个根本源 泉,是资本家、工人和地主三个阶级获得的三种收入形式。而且,一切其他阶级 的收入,归根结底都来自这三大阶级的收入 斯密进一步分析了三大阶级的存在状况、与社会利益的关系和对社会发展的 态度 首先,在三大阶级中,第一阶级即地主阶级的利益,是和社会一般利益密切 相关,不可分离的。凡是促进社会一般利益的,亦必促进地主利益;凡是妨害社 会一般利益的,亦必妨害地主利益。斯密认为,地主在关于商业及政治问题的公 众参与上,虽为本阶级的利益打算,但不会贻误国家。地主在三大阶级中可以算 是一个特殊阶级,他们不用劳力和劳心,更用不着任何计划与打算,就自然可以 取得收入。这一阶级所处的安乐稳定地位,使他们自然流于懒惰。懒惰不但使他 们无知,并使他们不能来预测和了解一切国家规章的后果。 其次,第二个阶级是靠着工资生活的劳工阶级,他们也同样与社会利益密切 相关。斯密认为,劳动者工资最髙的时候,就是对劳动的需求不断增加、所雇劳 动力数量逐年显著增加的时候。当社会的真实财富处于不增不减的状态时,劳动 者的工资马上就会低落,只够他们赡养家庭,维持种类。而当社会衰退时,其工 资甚至会降低到这一限度以下。劳动者在繁荣社会中不能享得地主阶级那样大的 利益,在衰退的社会中却要蒙受任何阶级所经验不到的痛苦。但是,斯密断言 劳动者的利益虽与社会一般利益密切相关,但他们没有了解一般社会利益的能 力,更没有能力理解自身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关系。他们的劳作状况,不能让他们 有接受各方必要消息的时间,即使有此时间,他们的受教育程度和习惯也不能使 他们对任何消息作出适当的判断。因此,斯密认为,在公众集会时,只有在特殊 场合,即在雇主为了自己的特殊目的,而不是为着劳动者的利益,出来鼓动并支 持劳动者发言的场合,劳动者才发表意见。此外,劳动者能发言的,已经不多见 其议论能够受到尊敬的,就更为少见。斯密还认为,在劳工阶级内部,独立的劳 动者,一般都比按件计资的帮工勤勉,因为前者享有自身劳动的全部生产物,后 者则须与雇主分享。大制造厂中的雇工,容易受恶友诱惑,往往道德沦丧;独立 ①[英]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上卷).郭大力,王亚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974.132
25 2．阶级结构理论和劳工阶级的地位 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结构问题是古典政治经济学派探讨的重要理论问题。在 斯密以前，法国重农学派的魁奈曾探讨过这一问题。魁奈认为只有农业生产能够 生产出“纯产品”，因而是财富增长的真正源泉。根据这一理论，他把全社会成 员化分为三个阶级：生产阶级、不生产阶级和土地所有者阶级。他不能根据人们 对生产资料的占有来划分阶级，主要按照经济部门来划分阶级，结果把资本家与 工人划为同一阶级。 重农学派的另一位代表人物杜尔果在魁奈的基础上，又把生产阶级划分为农 业工人阶级和农业资本家阶级，把不生产阶级划分为工业工人和工业资本家阶 级，这种划分接近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 在经济思想史上，斯密是第一个对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结构作出正确分析的 人。他根据生产资料占有的状况和取得收入的形式来划分阶级结构，认为资本主 义社会存在的三个基本阶级：劳工阶级、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这三个阶级“构 成文明社会的三大主要和基本阶级。”①他第一次把雇佣工人作为一个独立的阶 级加以论述，认为利润、工资和地租是一切收入和一切可交换价值的三个根本源 泉，是资本家、工人和地主三个阶级获得的三种收入形式。而且，一切其他阶级 的收入，归根结底都来自这三大阶级的收入。 斯密进一步分析了三大阶级的存在状况、与社会利益的关系和对社会发展的 态度。 首先，在三大阶级中，第一阶级即地主阶级的利益，是和社会一般利益密切 相关，不可分离的。凡是促进社会一般利益的，亦必促进地主利益；凡是妨害社 会一般利益的，亦必妨害地主利益。斯密认为，地主在关于商业及政治问题的公 众参与上，虽为本阶级的利益打算，但不会贻误国家。地主在三大阶级中可以算 是一个特殊阶级，他们不用劳力和劳心，更用不着任何计划与打算，就自然可以 取得收入。这一阶级所处的安乐稳定地位，使他们自然流于懒惰。懒惰不但使他 们无知，并使他们不能来预测和了解一切国家规章的后果。 其次，第二个阶级是靠着工资生活的劳工阶级，他们也同样与社会利益密切 相关。斯密认为，劳动者工资最高的时候，就是对劳动的需求不断增加、所雇劳 动力数量逐年显著增加的时候。当社会的真实财富处于不增不减的状态时，劳动 者的工资马上就会低落，只够他们赡养家庭，维持种类。而当社会衰退时，其工 资甚至会降低到这一限度以下。劳动者在繁荣社会中不能享得地主阶级那样大的 利益，在衰退的社会中却要蒙受任何阶级所经验不到的痛苦。但是，斯密断言， 劳动者的利益虽与社会一般利益密切相关，但他们没有了解一般社会利益的能 力，更没有能力理解自身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关系。他们的劳作状况，不能让他们 有接受各方必要消息的时间，即使有此时间，他们的受教育程度和习惯也不能使 他们对任何消息作出适当的判断。因此，斯密认为，在公众集会时，只有在特殊 场合，即在雇主为了自己的特殊目的，而不是为着劳动者的利益，出来鼓动并支 持劳动者发言的场合，劳动者才发表意见。此外，劳动者能发言的，已经不多见， 其议论能够受到尊敬的，就更为少见。斯密还认为，在劳工阶级内部，独立的劳 动者，一般都比按件计资的帮工勤勉，因为前者享有自身劳动的全部生产物，后 者则须与雇主分享。大制造厂中的雇工，容易受恶友诱惑，往往道德沦丧；独立 ① [英]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上卷）．郭大力，王亚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1974．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