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近代中驾的中外葡资典肆题 命時的財瓶疗165 and Disposal of the Maritime and Native Customs Revenue since the Revolution 安格聯之後的代理總稅務司易執士(Arthur Edwards),更進一步命合華 of 1911:With an Account of the Loan Services Administered by the Inspector 籍幫辦陶樂均翻譯此書，而箱成《民國以來關稅紀實》（上海：總稅務司署 General of Customs(上海：總稅務司署統造冊處，1925)· 造冊處，1927年10月)，易之序文中指出： 魏爾特時任安格聯之總司錄事司(Personal Secretary）,>1925年11月 此音英文初版·為海盟總暑最音之一·原保非费品·於民国十四年之秋刊 14日，就是關稅自主會議的開幕後三遇，完成此書。安格聯在前言中說到： 成…後圆年除，原斋增订既竟，重付剞同？於本年春初出版·而二五附加 「對我而言，我想要在此付藷文字，也篇將來存證，將中國政府批准給我的 税爲華府會暖所规定者·南方各埠中大半通於是時阴始微放·奥論遵集中 存放權·以從事保管以海關稅收做爲抵押的國際和國家的債務款項。」此 於與隔税有隔之各問题，本暑因將是言笑文增订本公游天下，以便潜心中 時，這本書只是並未公開，只是留耠海關內部参考使用。18然而一年多後， 国隔税者之研求务。 北伐軍一路攻占武漢，南北再度分裂。1911年海關結餘恐爵革命黨截留的間 雷此音英文初版较青之際，本暑即授將全音泽漢·務期正难·以應一般人 題再度發生，而且此時問題更最重，因爲海硼結餘已在存放在安格聯名下的 士之需要·颜有稽柜原因，未克早日出言·乃某教種报纸及脖站已我有是 各地外國銀行中，如果國民黨想要截留，必須向外國银行開刀，若國民黨旗 音泽文·察其内容，或断章取表·而刷萌殊多未营，或率泽全文而谬误不 向外國銀行開刀，不僅海霸結餘不足以支付外債和赔款，此舉势必造成中國 堪辛请，盖隔税問题·覆膜已基，而位赔各款又皆帝有票門性贸，殊非局 的外債信用完全崩潰。所以1927年1月，安格聯南下和武漢國民政府的代理 外人所易了解也。代理總税務司藏恐正式泽本不早出版则世人將爲私人泽 外交部長陳友仁交涉，因眦犯了北洋政府大忌，於1月底，安格聯被免職已 本所婆，或致永墮五里霉中，放急將泽稿分卷付刊，陸赞發售，以蔬最者 無法挽回。20所以安格聯决定將此書出版，21並在其被免職的前一日(1927年 先悉屑快之望。 1月31日)，在前言中說到：「我本來只想把這本書當成機密参考用…但是 代理德税務司甚願中華全国智藏階级於此音出版後·咸能晚然於国内盟税 在近來不同事件亟膊變而海關也牵涉其中，因此我决定以特藏模式重新出 之微收情形及其用途也。” 版此書並公諸於世·」 到底易氏所說之「断章取義」及「謬誤不堪卒證」是否焉旗呢？若以 18此書未在市面上流通+藏於上海市福常，金卷范：Q275-1-2811。 19 Chihyun Chang,Government.Natonalism,and Imperialism in China:The Marinme Customs (現代評論》之（關税會議特别增刊〉（以下简稱（增刊〉）中的文章，即可得 Service and its Chinese Saf,London:Routledge,2012,pp.75-77. 知·易氏的批部，可說相當中肯，因僞當時「中華全國智藏陪級」確實不瞭 20安格兽的免藏案，见Chihyun Chang,Government,Nationalism,and Imperialism in China, 75,79·及唐洛幸，《北泽政府时期海阳總税務可安格聘之初步研完》，《中研院近代史 研克所集刊》，期24（下）(1995.06)，页573-601·Eugene Byrne,.“The Dismissal of Sir Francis Aglen as Inspector of the Chinese Maritime Customs Service,1927,Leeds East Asia 22易机士之序文+《民图以桑固税纪赏》·《民图以来阳税起赏》分卷1卷2·卷1属原書的第 Pape30(1995,pp.1-48? 一章和第二章，收入張妍、源燕京蜗，《民因史料荒刊》（郎州：大象出版社，2009）之 2l此言在1966年被New York:Paragon Book Gallery再版。 第410母，但是逆未有卷2？
164 近代中國的中外衝突與肆應 革命時期的財政秩序 165 and Disposal of the Maritime and Native Customs Revenue since the Revolution of 1911: With an Account of the Loan Services Administered by the Inspector General of Customs （上海：總稅務司署統造冊處，1925）。 魏爾特時任安格聯之總司錄事司（Personal Secretary），於1925年11月 14日，就是關稅自主會議的開幕後三週，完成此書。安格聯在前言中說到： 「對我而言，我想要在此付諸文字，也為將來存證，將中國政府批准給我的 存放權，以從事保管以海關稅收做為抵押的國際和國家的債務款項。」此 時，這本書只是並未公開，只是留給海關內部參考使用。18然而一年多後， 北伐軍一路攻占武漢，南北再度分裂。1911年海關結餘恐為革命黨截留的問 題再度發生，而且此時問題更嚴重，因為海關結餘已在存放在安格聯名下的 各地外國銀行中，如果國民黨想要截留，必須向外國銀行開刀，若國民黨真 向外國銀行開刀，不僅海關結餘不足以支付外債和賠款，此舉勢必造成中國 的外債信用完全崩潰。所以1927年1月，安格聯南下和武漢國民政府的代理 外交部長陳友仁交涉，19因此犯了北洋政府大忌，於1月底，安格聯被免職已 無法挽回。20所以安格聯決定將此書出版，21並在其被免職的前一日（1927年 1月31日），在前言中說到：「我本來只想把這本書當成機密參考用……但是 在近來不同事件亟劇轉變而海關也牽涉其中，因此我決定以特藏模式重新出 版此書並公諸於世。」 18 此書未在市面上流通，藏於上海市檔館，案卷號：Q275-1-2811。 19 Chihyun Chang, Government, Nationalism, and Imperialism in China: The Maritime Customs Service and its Chinese Staff , London: Routledge, 2012, pp. 75-77. 20 安格聯的免職案，見Chihyun Chang, Government, Nationalism, and Imperialism in China, 75-79，及唐啟華，〈北洋政府時期海關總稅務司安格聯之初步研究〉，《中研院近代史 研究所集刊》，期24（下）（1995.06），頁573-601。Eugene Byrne, “The Dismissal of Sir Francis Aglen as Inspector of the Chinese Maritime Customs Service, 1927,”Leeds East Asia Paper, 30 (1995), pp. 1-48。 21 此書在1966年被New York: Paragon Book Gallery再版。 安格聯之後的代理總稅務司易紈士（Arthur Edwards），更進一步命令華 籍幫辦陶樂均翻譯此書，而編成《民國以來關稅紀實》（上海：總稅務司署 造冊處，1927年10月），易之序文中指出： 此書英文初版，為海關總署叢書之一，原係非賣品，於民國十四年之秋刊 成…後閱年餘，原書增訂既竟，重付剞劂。於本年春初出版，而二五附加 稅為華府會議所規定者，南方各埠中大半適於是時開始徵收，輿論遂集中 於與關稅有關之各問題，本署因將是書英文增訂本公諸天下，以便潛心中 國關稅者之研求焉。 當此書英文初版殺青之際，本署即擬將全書譯漢，務期正確，以應一般人 士之需要，顧有種種原因，未克早日出書，乃某數種報紙及雜誌已載有是 書譯文，察其內容，或斷章取義，而刪節殊多未當，或率譯全文而謬誤不 堪卒讀，蓋關稅問題，複雜已甚，而債賠各款又皆帶有專門性質，殊非局 外人所易了解也。代理總稅務司誠恐正式譯本不早出版則世人將為私人譯 本所誤，或致永墮五里霧中，故急將譯稿分卷付刊，陸續發售，以議議者 先覩為快之望。 代理總稅務司甚願中華全國智識階級於此書出版後，咸能曉然於國內關稅 之徵收情形及其用途也。22 到底易氏所說之「斷章取義」及「謬誤不堪卒讀」是否為真呢？若以 《現代評論》之〈關稅會議特別增刊〉（以下簡稱〈增刊〉）中的文章，即可得 知，易氏的批評，可說相當中肯，因為當時「中華全國智識階級」確實不瞭 22 易紈士之序文，《民國以來關稅紀實》。《民國以來關稅紀實》分卷1卷2，卷1為原書的第 一章和第二章，收入張妍、孫燕京編，《民國史料叢刊》（鄭州：大象出版社，2009）之 第410冊，但是並未有卷2
166近代中驾的中外葡资與肆题 革金明期的财政铁好167 解海關徵稅實情。3當時《現代部論》召集當時的一干著名學者，以周鲠生 於海周收入再盖遇問之餘地。每年支付外偵後·尚有徐额叫做「嗣徐」。 爲首，2“伦1925年10月28日，也就是關税自主會議召開的後雨日，出版（增 關馀是可由中图政府自由支配的，但亦须得總税務司或其代理者签字，方 刊〉，同時也向其他著名學者邀稿，例如：唐有壬、楊端六等。5以下且舉周 可提用·则是無形中·外人支配我国政府的财政了。事實上海周热税務司 鲠生·唐有壬和楊端六的文章爲例說明，爲何總稅務司署有開謠的必要·連 在中国财政上摇有很大势力·這種享實確是国家行政上的怪象：不可長久 周、唐或楊之類的著名學者都犯下若干錯誤，其他人的道聽塗說倩形之最 客忍的。的 重，不難想像，事實上·易執士也不奢求一般人民瞭解海關對中國的貢献。 周鲠生犯了兩個错誤，最嚴重的就是對於海關結餘定義上的誤解·海關 就如（增刊〉主周鲠生認爲： 結餘的定義並不是「支付外債的餘額」，而是「支付海關艦督津贴和海關「額 在1911年以前，海湖收入存於中国的金融機隔·由中国官吏保管·海湖 定經費」2”後的餘額」，此餘額用來支付外債和賠款。8事寶上，周鲠生的誤 當局自身不能支配他。及至191川年中图登生革命，各地勤鼠，恐怕外债 解，變成以及大多数當時及現在的史學家的認知，所以造成了幾十年來，對 本息不能照常償付·於是依外国的提最，嗣税收入首時移存於外国银行： 论海關粘餘存放權轉移的誤解·第二個结誤就是對總稅務司將海服結餘凝付 幾於全部存在匪豐（及辛俄道麝）架行·而非經總税務司或其他理人荟 外債後的餘款，交回中國政府的手續上的誤解·海關當然不認爲海關結餘是 字，雖中国政府也不能動用…海雨之所以與外国登生利害盟係，全在閘 中國政府的款項，因爲其中有一大部分需支付外債和赔款，但是海關一直認 税之指定高外债的檐保。外国推以偾權者之资格·封於海闆收入之支配有 26周额生·〈阳税自主與照税食谈》，《现代许晚》，特别增刊第1就·嗣税食张特别增刊 直接的利害關係。只要中国政府愿付的外债本息報期交付债檬者，外国封 (光京，1925)，真1山·離然有上速的误解，但是网凝生好海隔的选知已是十分精单，例 如他指出：「因高中国海闆管理者是一鸽外圈人，而他具有廣大的行政擅能，表面上看 来，好像中图的税丽髯於外图橙力之下，成鸡一饵外图的機阳。因之阳税自主與税阳行 23雷时澳論只周注在「收回固被」和「闆税自主」，「收回隔橙」就是指停止任用外图人管 政自主两享”常常被图人混腐一菠：芸至在北京漶案示成運助的时候·居然有不用闆税 理海關：「關税自主」中包含雨项主張·就是麽除「场定闆税」和「位百抽五」？所以「收 自主而用「收回海照」的旗就·其误解的程度可感而加。實则海丽之始终立於中图政府 回固橙」和「品税自主」根衣是雨佃不何的珠题·而「阳税自主」中的雨项主张·色是雨 權力之下，稀点中四行政之一部份，在修的上享實上均不能否超。」 项不同的張题，国高麽除「周税自主」就代表中因可以自定照税·但是中图不见得就會 27海雨颜定烛费，共可细分高三项：一·「微收並管理品税之海常雨所需之充分性壹」· 柴意提高现行的5%隔税，图高一旦提高就有可能镶走私更爲展重，而且各地平周（尤 二、「微收及题解關税所需之一切费用，如烛橙婊行乾之酬劳费等」三、「奉准特提之 其是癀周政府)更不想中央政府獲得更多财源：磨除「位百轴五」就是指提高照税，某 款项，或作维蘧海常隔本身及其相照利益之用，或由政府得公使围同意指定高特種整费 些图家事赏上柴见中国湖税挺5%提高至75%，因高各省银掇的整全就得以磨除，换言 者」·《民国以来隔税纪黄》，页69，其具體微法就是，「各明税斋可皆奉有總税稀可命 之，时人惩高外因政府利用「厨税高定」维持「位百抽五」的链时税，用以對中因退行望 令，每月向本品监督领取额定望骨，遇此数不数姓常或磁时費用之时，则呈请總税務可 济到削，达是完全蜡误的看法·而木文对論的「雨款存效」問题，在时人眼中，「以高阳 福登款项·以资商付·若有不必留存之经款·则鹰每月一次厘存於上海或香港之德税稀 款存放，所品国大·然尚像照税會曦之速带两题，不必国此而幸及根本·政闆税會请不 可根中·俾高浦登他關款项之月·」《民图以朵隔税纪置》，真75·换古之·各照税赫可 能图滿退行·」磨有壬+〈时款存放閃题)·《现代许論》（到税會认特别增刊），真26” 领完海时颜定性壹後·海隔监督自行扣除其律贴·秀延给度支部·所以税務可不可能加 24需时周领生為光京大學图際法零家·著有《不平等修的十裤》·後属式溪大学校最，第 道蓝督津贴完竟是多少” 一居中央研究院院士。 28據挑嘶特的说法，就是available balance of paying the foreign loans and indemnity charges 25福端六在1930年代周始封海隔年表(Returns of Trade)下了苦功，然有《六十五年来中图 the available balance of the net Customs revenue remaining after all foreign loans and all 图降算易就计》（南京：中央研克院社會科举所，193引）、校打《中因阳税問题》（上海： Indemnity chargesStanley Wright,Collection and Disposal of the Marime and Native 商赫印書缩，1933)。 Customs Reveme since the Revolution of 1911,p.162
166 近代中國的中外衝突與肆應 革命時期的財政秩序 167 解海關徵稅實情。23當時《現代評論》召集當時的一干著名學者，以周鯁生 為首，24於1925年10月28日，也就是關稅自主會議召開的後兩日，出版〈增 刊〉，同時也向其他著名學者邀稿，例如：唐有壬、楊端六等。25以下且舉周 鯁生、唐有壬和楊端六的文章為例說明，為何總稅務司署有闢謠的必要。連 周、唐或楊之類的著名學者都犯下若干錯誤，其他人的道聽塗說情形之嚴 重，不難想像，事實上，易紈士也不奢求一般人民瞭解海關對中國的貢獻。 就如〈增刊〉主編周鯁生認為： 在1911年以前，海關收入存於中國的金融機關，由中國官吏保管，海關 當局自身不能支配他。及至1911年中國發生革命，各地動亂，恐怕外債 本息不能照常償付，於是依外國的提議，關稅收入暫時移存於外國銀行， 幾於全部存在匯豐（及華俄道勝）銀行，而非經總稅務司或其他理人簽 字，雖中國政府也不能動用……海關之所以與外國發生利害關係，全在關 稅之指定為外債的擔保。外國惟以債權者之資格，對於海關收入之支配有 直接的利害關係。只要中國政府應付的外債本息報期交付債權者，外國對 23 當時輿論只關注在「收回關權」和「關稅自主」，「收回關權」就是指停止任用外國人管 理海關；「關稅自主」中包含兩項主張，就是廢除「協定關稅」和「值百抽五」。所以「收 回關權」和「關稅自主」根本是兩個不同的議題，而「關稅自主」中的兩項主張，也是兩 項不同的議題，因為廢除「關稅自主」就代表中國可以自定關稅，但是中國不見得就會 樂意提高現行的5%關稅，因為一旦提高就有可能讓走私更為嚴重，而且各地軍閥（尤 其是廣州政府）更不想中央政府獲得更多財源；廢除「值百抽五」就是指提高關稅，某 些國家事實上樂見中國關稅從5%提高至7.5%，因為各省課徵的釐金就得以廢除。換言 之，時人認為外國政府利用「關稅協定」維持「值百抽五」的低關稅，用以對中國進行經 濟剝削，這是完全錯誤的看法。而本文討論的「關款存放」問題，在時人眼中，「以為關 款存放，所關固大，然尚係關稅會議之連帶問題，不必因此而牽及根本，致關稅會議不 能圓滿進行。」唐有壬，〈關款存放問題〉，《現代評論》（關稅會議特別增刊），頁26。 24 當時周鯁生為北京大學國際法專家，著有《不平等條約十講》，後為武漢大學校長，第 一屆中央研究院院士。 25 楊端六在1930年代開始對海關年表（Returns of Trade）下了苦功，編有《六十五年來中國 國際貿易統計》（南京：中央研究院社會科學所，1931）、校訂《中國關稅問題》（上海： 商務印書館，1933）。 於海關收入再無過問之餘地。每年支付外債後，尚有餘額叫做「關餘」。 關餘是可由中國政府自由支配的，但亦須得總稅務司或其代理者簽字，方 可提用，則是無形中，外人支配我國政府的財政了。事實上海關總稅務司 在中國財政上握有很大勢力。這種事實確是國家行政上的怪象，不可長久 容忍的。26 周鯁生犯了兩個錯誤，最嚴重的就是對於海關結餘定義上的誤解。海關 結餘的定義並不是「支付外債的餘額」，而是「支付海關監督津貼和海關『額 定經費』27後的餘額」，此餘額用來支付外債和賠款。28事實上，周鯁生的誤 解，變成以及大多數當時及現在的史學家的認知，所以造成了幾十年來，對 於海關結餘存放權轉移的誤解。第二個錯誤就是對總稅務司將海關結餘擬付 外債後的餘款，交回中國政府的手續上的誤解。海關當然不認為海關結餘是 中國政府的款項，因為其中有一大部分需支付外債和賠款，但是海關一直認 26 周鯁生，〈關稅自主與關稅會議〉，《現代評論》，特別增刊第1號•關稅會議特別增刊 （北京，1925），頁11。雖然有上述的誤解，但是周鯁生對海關的認知已是十分精準，例 如他指出：「因為中國海關管理者是一個外國人，而他具有廣大的行政權能，表面上看 來，好像中國的稅關屬於外國權力之下，成為一個外國的機關。因之關稅自主與稅關行 政自主兩事，常常被國人混為一談；甚至在北京滬案示威運動的時候，居然有不用關稅 自主而用『收回海關』的旗號，其誤解的程度可想而知。實則海關之始終立於中國政府 權力之下，構成中國行政之一部份，在條約上事實上均不能否認。」 27 海關額定經費，共可細分為三項：一、「徵收並管理關稅之海常關所需之充分經費」， 二、「徵收及匯解關稅所需之一切費用，如經徵銀行號之酬勞費等」，三、「奉准特提之 款項，或作維護海常關本身及其相關利益之用，或由政府得公使團同意指定為特種經費 者」。《民國以來關稅紀實》，頁69。其具體做法就是，「各關稅務司皆奉有總稅務司命 令，每月向本關監督領取額定經費，遇此數不敷經常或臨時費用之時，則呈請總稅務司 補發款項，以資應付，若有不必留存之餘款，則應每月一次匯存於上海或香港之總稅務 司帳中，俾為補發他關款項之用。」《民國以來關稅紀實》，頁75。換言之，各關稅務司 領完海關額定經費後，海關監督自行扣除其津貼，再匯給度支部，所以稅務司不可能知 道監督津貼究竟是多少。 28 據魏爾特的說法，就是從available balance of paying the foreign loans and indemnity charges 變成the available balance of the net Customs revenue remaining after all foreign loans and all Indemnity charges。見：Stanley Wright, Collection and Disposal of the Maritime and Native Customs Revenue since the Revolution of 1911, p. 162
168近代中雪的中外灯预奥锌题 辛命時的时极班169 爲海關盈餘是中國政府的款項，而且每年年初都會把去年的海關盈餘匯給財 由此可見，安格聯希望藉由魏爾特的專著來還海關以及他自己清白· 政總長·但是周鲠生所謂「總稅務司或其代理人簽字，方可提用」之誤解從 以及他的一舉一動其寶是保畿中國的外債信用·以及國幣在國際市場上的價 何而來？因爲海關結餘慣付外債賠款之後·變成海關盈餘，适時還沒有從總 值·而易敘士進一步想要利用其書之譯本，避免當時中國奥論界對中國海關 稅務司手上移交給北洋政府，所以當然需要總稅務司簽字，方可提用。到了 的誤解，但可借的是安氏和易氏的用心並未廣泛受到當時奥論界，以及現在 北洋末期，財政窘迫，甚至常在秋冬之際即需銀孔急，此時海溺結餘尙未完 的中國學衡界重視。但是這不代表魏衡特說法句句爲旗，以下將以各方不同 成支付各項外債，因此在行政程序考量上·海關結餘尙未變成海關盈餘·總 史料，還原歷史其相。 稅務司就更不樂意財政總長提領· 参、辛亥革命前後海關文書系統 事寶上，（增刊〉中，不同作者主張，前後矛盾者，比比皆是。例如楊 端六主張：「關稅收入應存入中國政府指定之中央銀行·此銀行可以現在北 在進入辛亥革命時的史料分析時，必須先解釋關於本文的海關文書系 京，上海，漢口等處之中國銀行公會會員銀行共同粗織之，政府只有艦察 就，就時序來排序，可分爲：1861年開始的通分、1874年以前開始的機要函 權，而無入股及任命董事權·」照楊端六的主張，「關稅箱餘」存入「外國 件(Semi-Official Correspondence)和1911年開始的機要通爷(Semi-Official 銀行委員會」的做法，應該菱成存入「中國銀行委員會」，但是就算存入「中 Circular）·自1861年總税務司第一系列通命開始，通合就是總税務司署向各 國銀行委員會」，財政總長也不能自由提领，因僞楊端六主張，「中國政府只 地海關發布命合的最重要文件，這也是大部分史學界最熟悉的史料·通合一 有監察權，而無入股及任命董事權。」事寶上楊之主張只是個面子間题，因 開始屬於内部文件，只發給税務司，雖然不是機密文件，但是也不呈送附本 爲就算海關結餘存放至中國银行委員會·中國銀行委員會也不可能容許中國 給清政府，至1876年第二系列通合開始通合已不是只發向稅務司，而是向 政府自由支配海關結餘，所以楊周雨人之主張前後矛盾·但是唐有壬的〈關 全體關員公開·但是最讓史孕界困惑的就是機要函件和機要通合·現在還無 款存放問題〉的文章，進一步解釋僞何楊端六主張海關结餘應該存入「中國 法確定機要函件自何時開始，但是赫德在指派各關税務司人事合截明： 銀行委員會」，但是筆者無法確定，楊端六是否有唐有壬如此深刻的認知。 每两遇，你必須用半官性(sCmi-officially）或是和下(privately）向我报 唐有壬純以資本通作的角度出發，分析「關稅結餘」存放於外國銀行中，造 告·在藏调區或是附近地區，登生的有趣或是重要事件▣这些享件包话 成外國銀行資本速大於中國银行，使得中國商人與外國商人競爭時，大受影 置。（三）本四资全悉供外商運用致外商财力日盈，幸商日轴·针外贸易大受影等， 響。地但是唐有壬對伦各項外債細筋的掌握·仍遠遠不及魏爾特。 (四)·图紧厘率完全操之外图维行·我图桌稷逐择去就，而因座忍受高率题霞之损客， 且泰点因外直接厘克之機會（五）钠税入以维元折合规元，规元又新合周纹·量格栖 不自然·品形之损失甚巨·」陳特咨指出，海明税款存於外圈策行造成三大弊病：一~ 29福端六，（關税两题概配》，《现代纤论》，闆税食張特别增刊，页17。 「雷市号善码不足，金融繁迫时，失去了润劑警運的作用」”二·「本图資金帮外商逐 30唐有壬·《丽款存效問题》*《现代许骑》·阳税會谈特别增刊·真24-25·唐有壬指出的 用，於是外商日富，幸商日烛，外算易腐外商调占，悠陪越深」，三、「因降厘克完 五點弊病：「（一）市面資金缺乏·以致利率奇高，但胶是某之登逢·（二）现货集中於 企操之於外四维行，因座就得望受高率厘克的损失」（陳待路，《中国近代海關史》，页 外因继行，益之以登行林警·市面递全畅外人掌握·木因维行只能仰其鼻息，主客倒 489,或《中图近代海周史，民因部份》，页27)？豫许格並未微引唐文·
168 近代中國的中外衝突與肆應 革命時期的財政秩序 169 為海關盈餘是中國政府的款項，而且每年年初都會把去年的海關盈餘匯給財 政總長。但是周鯁生所謂「總稅務司或其代理人簽字，方可提用」之誤解從 何而來？因為海關結餘償付外債賠款之後，變成海關盈餘，這時還沒有從總 稅務司手上移交給北洋政府，所以當然需要總稅務司簽字，方可提用。到了 北洋末期，財政窘迫，甚至常在秋冬之際即需銀孔急，此時海關結餘尚未完 成支付各項外債，因此在行政程序考量上，海關結餘尚未變成海關盈餘，總 稅務司就更不樂意財政總長提領。 事實上，〈增刊〉中，不同作者主張，前後矛盾者，比比皆是。例如楊 端六主張：「關稅收入應存入中國政府指定之中央銀行，此銀行可以現在北 京，上海，漢口等處之中國銀行公會會員銀行共同組織之，政府只有監察 權，而無入股及任命董事權。」29照楊端六的主張，「關稅結餘」存入「外國 銀行委員會」的做法，應該變成存入「中國銀行委員會」，但是就算存入「中 國銀行委員會」，財政總長也不能自由提領，因為楊端六主張，「中國政府只 有監察權，而無入股及任命董事權。」事實上楊之主張只是個面子問題，因 為就算海關結餘存放至中國銀行委員會，中國銀行委員會也不可能容許中國 政府自由支配海關結餘，所以楊周兩人之主張前後矛盾。但是唐有壬的〈關 款存放問題〉的文章，進一步解釋為何楊端六主張海關結餘應該存入「中國 銀行委員會」，但是筆者無法確定，楊端六是否有唐有壬如此深刻的認知。 唐有壬純以資本運作的角度出發，分析「關稅結餘」存放於外國銀行中，造 成外國銀行資本遠大於中國銀行，使得中國商人與外國商人競爭時，大受影 響。30但是唐有壬對於各項外債細節的掌握，仍遠遠不及魏爾特。 29 楊端六，〈關稅問題概觀〉，《現代評論》，關稅會議特別增刊，頁17。 30 唐有壬，〈關款存放問題〉，《現代評論》，關稅會議特別增刊，頁24-25。唐有壬指出的 五點弊病：「（一）市面資金缺乏，以致利率奇高，阻礙產業之發達。（二）現貨集中於 外國銀行，益之以發行紙幣，市面遂全歸外人掌握。本國銀行只能仰其鼻息，主客倒 由此可見，安格聯希望藉由魏爾特的專著來還海關以及他自己清白， 以及他的一舉一動其實是保護中國的外債信用，以及國幣在國際市場上的價 值。而易紈士進一步想要利用其書之譯本，避免當時中國輿論界對中國海關 的誤解，但可惜的是安氏和易氏的用心並未廣泛受到當時輿論界，以及現在 的中國學術界重視。但是這不代表魏爾特說法句句為真，以下將以各方不同 史料，還原歷史真相。 參、辛亥革命前後海關文書系統 在進入辛亥革命時的史料分析時，必須先解釋關於本文的海關文書系 統，就時序來排序，可分為：1861年開始的通令、1874年以前開始的機要函 件（Semi-Official Correspondence）和1911年開始的機要通令（Semi-Official Circular）。自1861年總稅務司第一系列通令開始，通令就是總稅務司署向各 地海關發布命令的最重要文件，這也是大部分史學界最熟悉的史料。通令一 開始屬於內部文件，只發給稅務司，雖然不是機密文件，但是也不呈送附本 給清政府，至1876年第二系列通令開始通令已不是只發向稅務司，而是向 全體關員公開。但是最讓史學界困惑的就是機要函件和機要通令。現在還無 法確定機要函件自何時開始，但是赫德在指派各關稅務司人事令載明： 每兩週，你必須用半官性（semi-officially）或是私下（privately）向我報 告，在該關區或是附近地區，發生的有趣或是重要事件。這些事件包括 置。（三）本國資金悉供外商運用，致外商財力日盈，華商日絀，對外貿易大受影響。 （四）。國際匯率完全操之外國銀行，我國無從選擇去就，而國庫忍受高率匯價之損害， 且無養成國外直接匯兌之機會（五）納稅入以銀元折合規元，規元又折合關紋，價格極 不自然，無形之損失甚巨。」陳詩啟指出，海關稅款存於外國銀行造成三大弊病：一、 「當市場籌碼不足，金融緊迫時，失去了調劑營運的作用」，二、「本國資金歸外商運 用，於是外商日富，華商日絀，對外貿易為外商獨占，越陷越深」，三、「國際匯兌完 全操之於外國銀行，國庫就得經受高率匯兌的損失」（陳詩啟，《中國近代海關史》，頁 489，或《中國近代海關史，民國部份》，頁27）。陳詩啟並未徵引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