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及忙的人，每天匪不到八个小时。唯行我不让人心 记过去惨痛的教训，谈十年的噩梦反反复复谈个不停，几乎成 了个人逆不道的罪人。 我写好第一百五篇“随想”就声明“搁笔”，这合订本的 “新记”可能是我的最后一篇文章。我有满腹的话，不能信于 写去，思前想后我考虑很多。六十年的写作生活并不使我留 恋什么。和当初一样我并不为个人的前途担心。把自己的一 切奉献出来，虽然只有这么一点点，我总算“说话算数”，尽了 职责。 讲出了真话，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人世了。可以说，这 五卷书就是用真话建立起来的揭露“文革”的“博物馆”吧。 巴金1987年6月19日. XI
总 序* 我年过七十，工作的时间不会多了。在林彪和“四人帮” 横行的时候，我被剥夺了整整十年的大好时光，说是要夺回来， 但办得到办不到并没有把握。我不想多说空话，多说大话。 我愿意一点一滴地做点实在事情，留点痕迹。我先从容易办 到的做起。我准备写一本小书：《随想录》。我一篇一篇地写， 一篇一篇地发表。这些文字只是记录我随时随地的感想，既 无系统，又不高明。但它们却不是四平八稳，无病呻吟，不痛 不痒，人云亦云，说了等于不说的话，写了等于不写的文章。 那么就让它们留下来，作为一声无力的叫城，参加伟大的“百 家争鸣”吧。 巴 金1978年12月1日。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七八行二二月十七日香港《大公报·大公园》
目 录 随想录 一 谈《望乡》 3 再谈《望乡》 6 三 多印几本西方文学名著 8 四 “结婚” ………11 五 怀念萧珊 ………14 六“毒草病” …29 七“遵命文学” …32 八“长官意志” …………36 九文学的作用 ………0 O 把心交给读者… 44 一一 一颖核桃的喜剧…5 一二 关于丽尼同志 …………55 一三 三次画像… ……61 一四 五四运动六十周年… 66 一五 小人·大人·长官… …70 一六 再访巴黎… 4……73 I
一七 诺。利斯特先生…76 一八 在尼斯-80 一九 重来马赛 ………8 二0 里昂 小4……89 二一 沙多一吉里 93 二二 “友谊的海洋”… 9.9 二三 中国人 104 二四人民友谊的事业 110 二五 中岛健藏先生… 114 二六 观察人… 120 二七 要不要制订“文艺法” 125 二八 绝不会忘记… 128 "九 纪念雪蜂… 130 三0 新以逝世二十周年 137 后记……………… 1A0 探索集 三一 “豪言壮语分… 113 三二 小骗子 146 三三 悼方之同志… 150 三四 怀念老舍同志 153 三五 大镜子 161 三六 小狗包弟 164 三七 探索 169
三八 再谈探索 175 三九 探索之三 180 四。 探索之四 185 四一 友谊 188 四二 春蚕 1S2 四三 怀念烈文 196 四四 访问广岛 205 四五 灌输和宣传（探索之五）… 212 四六 发烧… 218 四七 “思想复杂”… 221 四八世界语 224 四九 说真话 229 五。 《人到中年》 232 五一 再论说真话 235 五二 写真话 240 五三 “腹地” 243 五四 再说小骗子 246 五五赵丹间志 2d9 五六 “没什么可怕的了” 253 五七 究竟属于谁？ 255 五八作家 258 五九长崎的梦 260 六⊙ 说梦 264 附录 我和文学 267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