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昔底德 (公元前460-前400年) 修昔底德只有一部著作，即《伯罗奔尼撒人和雅典人 的战争》。1】一般都不把他看做是政治哲学家，明显、充 分的理由是他不仅从未使用过“政治哲学”这一术语，而 且没有或至少没明确提到过政治哲学的普遍问题。虽然 他给我们介绍了他认为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的雅典政治制 度的情况，但他从未单独讨论过最好的政治制度；尽管他 赞美过几个优秀人物，他却从没论及最好、最优秀的生活 方式本身2)他“探究真理”（I20.3一《伯罗奔尼撤 人和雅典人的战争》一书的页码，下同)的唯一结果，表现 为记述一政治事件，即斯巴达人及其同盟历时27年战胜 雅典帝国的伯罗奔尼撤战争。正是由于这些原因，人们 常常把他看做是历史学家。但与其前辈希罗多德不同的 是，修昔底德从未用过“历史”一词。事实上，他的主题也 不仅限于一场特定的战争。他说，他对这场战争的研究 将不仅有助于人们了解一场战争，而且有助于人们更 般地了解过去甚至未来，因为在他看来，未来同他所阐明 〔1)除注明者外，本章所有引文出处均为修背底德（伯罗奔尼撒人和 雅典人的战争(The War of the Pelaponneriane and The Athenians)一书，且均由 作者本人译自希腊文。 〔2J97.2:N81.2:M54.5:l86.5
修工告底 德 ( 公元前 460 - 前4(日 年 ) 修昔底德只有 部著作 ， 即《伯罗奔尼撒人和雅典人 的战争} o( 1 ) →般都不把他看傲是政治哲学家， 明显、充 分的理由是他不仅从未使用过"政治哲学"这一术语，而 且没有或至少没明确提到过政治哲学的普遍问题。 虽 然 他给我们介绍了他认为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的雅典政治制 度的情况，但他从未单独讨论过最好的政治制 度 ，尽管他 赞美过几个优秀人物，他却从没论及最好、最优秀的生活 方式本身俨 ) 他" 探究真理" (I 20. 3一←《伯罗奔尼 撤 人和雅典人的战争》一书的页码，下同) 的唯一结果， 表现 为记述一政治事件， 即斯巴达人及其同盟历时 27 年战胜 雅典帝国的伯罗 奔尼撤战争。 正是由 于这些原因，人们 常常把他看做是历史学家。 但与其前辈希罗多德不 同的 是 ，修昔底德从未用过"历史"一词。 事实上，他的主题也 不仅限于-场特定 的 战争。 他说，他对这场战争 的研究 将不仅有助子人们了解一场战争， 而且有助于人们更一 般地了 解过去甚至未来， 因为在他看来， 未来同他所阐明 ( 1 ) 除注明者外，本意所有寻i立出处均为修营底德《伯罗奔尼徽人和 雅典人的战争>>(The War 0/ the Peloponnesiamαnd The Athenitm， ) 书，且均由 作者本人译自希腊士。 [2) ViI[97. 2;IVS1.2;VI54. 5 ;回86.50
2改治哲学史第三版】 的过去还会有相似之处。因此，他敢于称自己的著作是“一切时代的财富” （【22.4)。由于他认为他对一特定事变的研究提示了至少是有关人类事 务的普遍的和永恒的真理，所以我们不能因为他注重于一场事变就把他看 做是一个单纯的历史学家。然而，由于他很少谈及普遍的东西，甚至没怎么 讨论他所谓他的著作的普遍意义，因此很难把他看做是一个哲学家或政治 哲学家。或许最好不要试图将他的思想加以归类，还是先来认真考察一下 这部著作最为显著的特.点吧。 不动声色的政治教育家 修昔底德的开卷语告诉我们，从伯罗奔尼撒战争一开始他便着手写这 部书，因为他预见到这将是一场伟大的、史无前例的战争。他又说，这场战 争的确证明是一个“伟大的运动”或变化，至少在希腊世界是前所未有的。 为了支持这种观点，他评论道，交战各方处于财富和力量的顶峰，而且战争 给各方所造成的结果也是不平衡的（Ⅱ.1一2,23.1一2）。但是，修昔底德并 未继续论证他一开始提出的这些论断，以使我们相信这场战争的伟大和重 要。更直接激发我们的兴趣的是这部著作的整体效果，其严肃而又生动的 叙述使我们目睹了它所记载的战斗及其苦难。历历在目的战争场面使我们 感受到了这场战争的伟大。这种感受由于修昔底德所记述的政治言论而得 到进-一步增强。这些政治言论是由参加对话的人直接阐述的。我们似乎听 到他们在以正义或上帝的名义进行辩论，在呼吁热爱自由或帝国的荣誉，在 警告错误政策的可怕结果。这些言论确实使我们感到战争似乎就发生在眼 前。更重要的是，他们谈的是我们自己也同样关心的政治的和道德的问题， 而且敌对双方都呼吁我们按照他们的观点来看待这场战争。这部著作的叙 述次序及其重点的选择，也正是为了唤起我们对这些政治的和道德的问题 的关心。修背底德主要就是以这种方式使我们相信这场战争的伟大及其普 遍意义。 修昔底德著作中的这些言论以其道德的严肃性和迫切性而召唤我们予 以支持或反对，然而，这些坦率的言论同作者个人的沉默之间的明显的对
002 I政治哲学史{第三配 的过去还会有相似之处。因 此，他敢于称自 己 的著作是" 一切时代的财富" ( 1 22. 4) 。 由 于他认 为他对一特定事变的研究提示 了 至少是有关人类事 务的普遍的和 永恒的真理，所以我们不能因 为他注重于一场事变就把他看 做是 个单纯的历史学家。 然而，由于他很少谈及普遍的东西 ，甚至没怎么 讨 论他所谓他的著作的普遍意义，因此很难把他看做是一个哲学家或政治 哲学家。 或许最好不要试图将他的思想加以归类，还是先来认 真考察一下 这部著作最为显著的特点吧。 不动声色的政治教育家 修昔 底德的开卷语告诉我们，从伯罗奔尼撒战争-开始他便着手写这 部书 ，因为他预见到这将是一场伟大的、史无前例的战争。 他又说， 这场 战 争的确证明是 个"伟大的运动" 或变化， 至少在希腊世界是前所未有的。 为 了支持这种观点 ，他评论道 ，交战各方处于财富和力量的顶峰 ， 而且战争 给各方所造成的结果也是不平衡的( 1I. 1-2，23. 1 -2)。 但是，修背 底德并 未继续论证他→开始提出的这些论断 ，以使我们相信这场战争的伟大和重 要。 更直接激发我们的兴趣的是这部著作的整体效果，其严肃而卫生动的 叙述使我们 目 睹了它所记载的战斗及其苦难。 历历在 目 的战争场面使我们 感受到了这场战争的伟大。 这种感受由于修昔底德所记述的政治言论而得 到进一步增强。 这些政治言论是由 参加对话的人直接阐述的 。 我们似乎听 到他们在以正义或上帝的名义进行辩论， 在呼吁热爱 自 由或帝国的荣誉， 在 警告错 误政策的可怕结果。 这些育论确实使我们感到战争似乎就发生在眼 前 。 更重要的是，他们谈的是我们 自 己也 同样关心的政治的和道德的问题， 而且敌对双方都呼吁我们按照他们的观点来看待这场战争。 这部著作的叙 述次序及其重点的选择， 也正是为 了 唤起我们对这些政治的和道德的问题 的关心 。 修背底德、主要就是以这种方式使我们相信这场战争的伟大及其普 遍意义。 修昔底德著作中 的这些言 论以其道德的严肃性和迫切性而召唤我们予 以支持或反对，然而， 这些坦率的言论同作者个人的沉默之间 的明显的对
比，一定会给每位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确切地说，修昔底德确实做出了一 些明确的断语，但绝大部分不是要我们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样来看待交战城 邦、它们的领域人以及书中所叙述的许多言行。现在看来，修昔底德的沉默 并非是无动于衷，也不是不再像他鼓励我们所做的那样，以赞同或反对的态 度对有关人、事做出反应，毋宁说，这种沉默表明他是一个老练的政治教育 家。由于他在我们身上培育的道德的严肃性尚不成熟，尚不足以帮助我们 促进我们社会的幸福一一尽管他必然想促进这种幸福，除非他由政治智慧 所引导或最终导致政治智慧。而且因为政治智慧首先表现为对前所未有的 特点情况的良好判断，它不是一门可以教授的课程，而是一种通过实践培养 起来的技能。所以，修昔底德没有告诉我们他是否赞成某一既定政策，而是 让我们自己做出判断，然后让其经受战争的考验。他让我们倾听那些在集 会上赞成或反对某一行动路线的发言，而我们必须像与会者一样有我们自 己的立场，有这样或那样明确的指导思想。唯有后来政治生活本身的实际 进程，才使我们懂得那些行动所产生的实际后果。这也就是要由我们来估 价那些行动的真实影响，并恰如其分地推断其中所包含的智慧。的确，修苔 底德对记述内容的选择和安排，以及他的因罕见而更有分量的明确判断，有 助于我们确定反思的方向。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正如修昔底德著作 的翻译者雷布斯所说：“叙述本身秘而不宜地引导读者，可能比说教更为有 效。”1)但是，唯有当我们接受了本书的挑战，并因而采取了我们自己的立 场以及从失误中学习的时候，这些帮助才是有效的。 修昔底德的沉默不仅仅限于有关特殊问题的某些政策，并且还特别扩 展到一些普遍的问题，而不管其著作中的发言者在一些重要问题上有许多 相互矛盾的主张这一事实。但我们将会看到，这同样不是他无动于衷的表 现，而是他教育读者的一个要素。在普遍的问题上采取错误的立场有可能 导致错误的特殊判断，而修昔底德的叙述有助于聚精会神的读者注意，并因 而克服顽固的错误根源。此外，不同的发言者借以支持他们的普遍观点的 论据常常是不一致的，这暴露了发言者自己的立场的困难。如果我们认真 思考这些困难，权当是我们自己遇到的困难而不得不予以思考，那么这些困 【1】现查德·莱特编：《布斯的帐苷底德》(o子Thuydides),第l8页
修普底德 1 003 比 ，一定会给每位读 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确切地说，修背 底德确实 做出 了 一 些明确的断 语，但绝大部分不是要我们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样来看待交战城 邦 、它们的领域人以及书中所叙述的许 多言行。 现在看来，修昔 底德的沉默 并非是无动于衷 ，也不是不再像他鼓励我们所做的那样， 以赞 同或反对的态 度对有关人、事做出反应，毋宁说， 这种沉默表明他是 个老练的政治教育 家。 由 于他在我们身上培育的道德的严肃性尚不成熟 ， 尚不足 以帮助我们 促进我们社会的幸福二一尽管他必然想促进这种卒福 ， 除非他 由 政治智慧 所引导或最终导致政治智慧。 而且因为政治智慧首 先表现为对前所未有的 特 点情况的良 好判断 ，它不是-11 可以教授的课程， 而是 种通过实 践培养 起来的技能。 所以，修昔底德没有告诉我们他是否 赞成某一既定政策 ， 而是 让我们 自 己做出判断 ， 然后 让其经受战争的考验。 他让我们倾 听那些在集 会上 赞成或反对某一行动路线的发言，而我们必须像与会者一样有我们 自 己 的立 场，有这样或那样明确的指导思想。 唯有后来政治生活本身的实 际 进程 ，才使我们懂得那些行动所产生的实 际后果。 这也 就是要由我们来估 价那些行动的真实 影响 ，并恰如其分地推断 其中 所包含的智慧。 的确 ，修苦 底德对记述内容的选择和安排， 以及他的因罕见而更有分量的明确判断 ， 有 助于我们确定反思的方向 。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 ， 正如修昔底德著作 的翻 译者霍布斯所说， 叙述本身秘而不宣地引导读 者，可能比说教更为有 效。，，( 1 J 但是，唯有当我们接受了本书的挑战， 并因而采取了我们 自 己 的立 场以及从失误中学习的时候，这些帮助才是有效的。 修昔底德的沉默不仅仅限于有关特 殊问题的某些政策 ， 并且还特 别扩 展到一些普遍的问题，而不管其著作中 的发言者在 些重要问题上有许 多 相互矛盾的主张这→事实 。 但我们将会看到，这同样不是他无动于衷的表 现 ， 而是他教育读者的一个要素。 在普遍的问题上采取错误 的立场有可 能 导致错 误的特 殊判断 ，而修昔!库 德的叙述有助于聚精会神的读者注意，并因 而克服顽固的错 误根源。 此外 ， 不 同的发言者借以支持他们的普遍观点的 论据常常是不一致的 ，这暴露了发言者 自 己 的立场的困难。 如果我们认真 思考这些困难，权当是我们 自 己遇到的困难而不得不予以思考，那么 这些因 【1 ) 理查德，施莱特编，(霍布斯的修音底德}(H，οbbes's ThucJ'dides) ，第18页
004【政治首学史第三版} 难就会启示更正确的理解方向。修昔底德只是偶尔给出他自己关于这些普 遍问题的答案，这部分是为了批评某些领导人在战争中的错误观念。即便 在这种情况下，即在他明确引导我们思考的地方，他仍首先鼓励我们采取自 己的立场（尽管可能同他的立场相悖），并鼓励我们通过对本书所述内容的 亲自感受而接受他的观点。还有，他的明确的判断常常是不完整的，并且它 们往往又引出更进一步的问题要我们来回答。 伯罗奔尼撒战争的起因 在简要介绍了希腊文明的产生和发展之后，修昔底德开始叙述这场战 争本身。他首先考虑的是战争的起因。在他看来，尽管没有公开宣称，但战 争的真正原因是雅典人的日益强大引起了不安，从而迫使斯巴达人发动了 战争。不过他又说，他也要记述公开宣称的原因，或毋宁说—按照我们对 这个希腊词的翻译一一是公开宣称的指控。的确，同他视为最真实的原因 相比，修昔底德似乎更关注这些公开宣称的指控。然而，这样的印象容易使 人误人歧途，因为这些公开的指控只关涉到雅典势力发展的事例，而雅典势 力的发展本身在修昔底德看来才是战争的真正原因。但为他的处理方式进 行辩护的主要理由是，这样处理有助于我们按照战争起因的实际的和公开 的表现来感受它们的影响。假如这些表面现象确如修昔底德所说的那样具 有某种欺骗性，那么他的介绍会促使我们自己来确证而不是靠他的权威来 认可这一事实。而且，只有从这些最简单的表面现象出发，我们才能正确地 理解修昔底德有关这场战争的研究的主题，即正义或正义与强权的关系。 导致战争的最初指控是科林斯对雅典的指控。科林斯同雅典一样是海 上强国，并且是斯巴达联盟或伯罗奔尼撒同盟的重要成员。科林斯人指责 雅典人，说他们在一次海战中帮助科林斯的殖民地克基拉攻击科林斯人，从 而破坏了斯巴达和雅典两个联盟之间的休战协定。雅典最近与受到科林斯 战争威胁的克基拉结成了防御同盟一一尽管科林斯警告这会挑起一场大 战，因为雅典人认为战争无论如何都将爆发，他们不允许拥有大量海军的克 基拉落入科林斯人之手。克基拉位于通往意大利和西西里的海路上，有着
阳|耐蟹学自第三版} 难就会启示更正确的理解方向。 修昔底德只是偶尔给出他自 己关于这些普 遍问题的答案 ， 这部分是为了批评某些领导人在战争中 的错误观念。 即便 在这种情况下 ， 即在他明确引导我们思考的地方，他仍首先鼓励我们采取自 己 的立场(尽管可能同他的立场相悖) ，并鼓励我们通过对本书所述内容的 亲自 感受而接受他的观点 。 还有，他的明确的判断 常常是不完整的，并且 它 们往往卫引出更进 步的问题要我们来回答。 伯罗奔尼撒战争的起国 在简要介绍了希腊文明的产生和发展之后 ，修昔底德开始叙述这场战 争本身。 他首先考虑的是战争的起因。 在他看来，尽管没有公开宣称，但战 争的真正原因是雅典人的日 益强大引起了不安，从而迫使斯已 达人发动了 战争。 不过他卫说，他也要记述公开宣称的原因，或毋宁说 按照我们对 这个希腊词的翻译一→是公开宣称的指控。 的确， 同他视为最真实的原因 相比，修昔底德似乎更关注这些公开宣称的指控。 然而，这样的印象容易使 人误入歧途， 因为这些公开的指控只关涉到雅典势力发展的事例，而雅典势 力的发展本身在修营 底德看来才是战争的真正原因。 但为他的处理方式进 行辩护的主要理由是，这样处理有助于我们按照战争起困 的实际的和公开 的表现来感受它们的影响。 假如这些表面现象确如修昔底德所说的那样具 有某种欺骗性，那么他的介绍会促使我们 自 己来确证而不是靠他的权威来 认可这一事实 。 而且， 只有从这些最简单的表团现象出发，我们才能正确地 理解修昔底德有关这场战争的研究的主题，即正义或正义与强权的关系。 导致战争的最初指控是科林斯对雅典的指控。 科林斯同雅典一样是海 上强国，并且是斯巴达联盟或伯罗奔尼撒同盟的重要成员 。 科林斯人指责 雅典人，说他们在一次海战中 帮助科林斯的殖民地克基拉攻击科林斯人，从 而破坏了斯巴达和雅典两个联盟之间的休战协定。 雅典最近与受到科林斯 战争威胁的克基拉结成了防御同盟一一尽管科林斯警告这会挑起一场大 战，因为雅典人认为战争无论如何都将爆发 ，他们不允许拥有大量海军的克 基拉落入科林斯人之手。 克基拉位于通往意大利和西西里的海路 上 ，有着
修苷底第|005 重要的战略地位，这也是促使雅典人决定同克基拉结盟的重要因素，尽管我 们未被告知这一决定是出于防卫的考虑还是出于进攻的考虑。同科林斯初 次冲突之后不久，出现了科林斯再次指控雅典的机会，而雅典人则以反控作 为回应。攻击克基拉的海战以科林斯的失利而告终，但雅典担心科林斯将 通过鼓动波提狄亚一科林斯的殖民地，但现在是雅典的盟邦 一反叛雅 典联盟来进行报复。于是，雅典人命令波提狄亚拆除城墙、送交人质、驱逐 担任执政官的科林斯人。然而，波提狄亚人拒绝了这些要求，而且这些要求 促使他们立即举行了反叛。反叛确实是科林斯人鼓动起来的，而且得到了 斯巴达的鼓励；他们答应，一旦雅典进攻波提狄亚，他们便入侵雅典本土。 科林斯派了一支部队来帮助保卫波提狄亚，雅典也派造了大量的攻击部队， 双方把休战协议抛在脑后，再次发生了战斗。当雅典乘胜包围波提狄亚时， 科林斯谴责雅典包围其驻有科林斯军队的殖民地。而雅典则谴责科林斯在 他们的-一个进贡盟邦挑起反叛，并公开站在反叛者一边参加战斗。 波提狄亚被包围之后不久，科林斯将其盟友召集到斯巴达，在那里他们 谴责雅典破坏停战协议以及不公正地对待伯罗奔尼撒人。斯巴达人也主动 邀请其盟友在一个斯巴达集会上就雅典的不正义行为举行辩论，其间许多 城邦纷纷谴责雅典。科林斯人在集会上发言说，雅典对克基拉和波提狄亚 所采取的行动只不过是它企图奴役整个希腊的一贯政策的最新例证。科林 斯人说，许多城邦已经成了雅典的奴隶，而现在它又策划对斯巴达联盟采取 行动，企图剥夺它们的自由，为了强调希腊世界所面临的危险，科林斯人指 陈了雅典人的性格特征：大胆、足智多谋和热烈的追求，一句话，雅典人的 “天性是既不让自己安宁也不让别人安宁”(I70.9)。最后，科林斯人敦促 斯巴达不失时机地入侵阿提卡，以挽救波提狄亚及其他城邦。其后，此次集 会的最后一个发言者，一位斯巴达执政官，也敦促其同胞不要在雅典侵略者 面前背弃自已的盟友。此次集会根据占压倒优势的意见决定，雅典已经破 坏了停战协议，并且正在采取不正义行动，因此，他们准备要求各盟邦一致 对雅典宣战(187.24)。可见，表面看来，战争的起因是雅典人对整个希 腊，特别是对斯巴达联盟所采取的不正义行动以及将会采取不正义行动的 威胁。据修昔底德说，这是希腊世界相当普遍的看法，因而在战争开始时普 遍倾向于同情斯巴达，特别是因为斯巴达声称自己从事的是解放战争（Ⅱ
修膏底德l∞5 重要的战略地位 ，这也是促使雅典人决定同克基拉结 盟的重要因素，尽管我 们未被告知这一决定是出 于防卫的考虑还是出于进攻的考虑。 同科林斯初 次冲突之后不久，出现了科林斯再次指控雅典的机会， 而雅典人则以反控作 为回应。 攻击克基拉的海战以科林斯的失利而告终，但雅典担心科林斯将 通过鼓动波提狄亚-一科林斯的殖民地，但现在是雅典的盟邦一一反 叛雅 典联盟来进行报复。 于是，雅典人命令波提狄亚拆除城墙、送交人质、驱逐 担任执政宫的科林斯人。 然而，波提狄亚人拒绝了这些要求， 而且这些要求 促使他们立即举行了反叛。 反叛确实是科林斯人鼓动起来的， 而且得到 了 斯巴达的鼓励，他们答应，一旦雅典进攻波提狄亚 ，他们便入侵雅典本土。 科林斯派了一支部队来帮助保卫波提狄亚，雅典也派遣了大量的攻击部队， 双方把休战协议抛在脑后 ， 再次发生了战斗。 当 雅典乘胜包围波提狄亚时， 科林斯谴责雅典包围其驻有科林斯军队的殖民地。 而雅典则谴责科林斯在 他们的一个进贡 盟邦挑起反叛，并公开站在反叛者→边参加战斗。 波提狄亚被包围之后不久，科林斯将其盟友召集到斯巴达 ，在那里他们 谴责雅典破坏停战协议以及不公正地对待伯罗奔尼撒人。 斯巳达人也主动 邀请其盟友在一个斯巴达集会上就雅典的不正义行为举行辩论，其间许多 城邦纷纷谴责雅典。 科林斯人在集会上发言说，雅典对克基拉和波提狄亚 所采取的行动只不过是官企图奴役整个希腊的一贯政策的最新例证。 科林 斯人说，许多城邦已经成了雅典的奴隶，而现在它又策划对斯巴达联盟采取 行动，企图剥夺它们的 自由。 为了强调希腊世界所面临的危险，科林斯人指 陈 了雅典人的性格特 征 . 大胆、足智多谋和热烈的追求， 句话， 雅典人的 "天性是既不让自 己安宁也不让别人安宁" ( 1 70.9)。 最后 ， 科林斯人敦促 斯巴达不失时机地入侵阿提卡 ， 以挽救波提狄亚及其他城邦。 其后，此次集 会的最后一个发言者，→位斯巴达执政官，也敦促其同胞不要在雅典侵略者 面前背弃自 己 的盟友。 此次集会根据占压倒优势的意见决定， 雅典 已经破 坏了停战协议，并且正在采取不正义行动，因此，他们准备要求各盟邦一致 对雅典宣战( 1 87. 2一码 。 可见，表面看来， 战争的起因是雅典人对整个希 腊，恃别是对斯巴达联盟所采取的不正义行动以及将会采取不正义行动的 威胁。 据修昔底德说，这是希腊世界相当普遍的看法，因 而在战争开始时普 遍倾向于同情斯巴达，特 别是因为斯已 达声称自 己从事的是解放战争( 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