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攻治哲学史（莱三版 的那种政治哲学称为古典政治哲学。现代政治哲学于16、17世纪产生以 前，古典政治哲学一直居于统治地位。现代政治哲学是同苏格拉底所奠定 的原则实行自觉决裂的结果。由于同样的原因，古典政治哲学并不限于柏 拉图、亚里士多德及其学派的政治学说，它也包括斯多葛学派乃至教父和经 院哲学家的政治学说，当然是就这些学说不以神的启示为唯一根据而言。 视苏格拉底为政治哲学创始人的传统观点需要做一些修正，或确切地说，需 要做些解释，但无论如何，它还是比其他观点更为正确些。 苏格拉底确实不是最早的哲学家。这意味着哲学先于政治哲学。最早 的哲学家被亚里士多德称为“论述自然的人”，以区别于“论述神的人”。因 此，哲学最早的主题是“自然”(nature)。什么是自然呢？有著作流传于世 的第一个希腊人是荷马，他首先且只有一次提及“自然”。他关于“自然”的 最初提法对于我们理解古希腊哲学家所谓的“白然”是一个重要的启示。 在《奥德赛》卷十中，奥德修斯讲述了他在女巫喀耳刻的一座小岛上的遭 遇。喀耳刻把他的许多同伴变成猪关进了猪图。在去喀耳刻家营教同伴的 路上，奥德修斯遇到了愿意保护他的神赫尔墨斯。他答应送给奥德修斯 棵奇草以对付喀耳刻的巫术。赫尔墨斯“从地上拔下一棵草，并让我察看它 的自然一根是黑的，花是乳白色的，神称之为摩利。凡人很难把它挖下 来，但神却无所不能”。然而，如果神不首先了解这棵草的白然一一它的外 观和力量，他轻易拔下这棵草的能力也不会有丝毫的用处。神如此无所不 能，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无所不知，而是因为他们认识事物的自然一并非 由他们创造的东西。这里所谓“自然”指的是某物或某类物的特征、外观和 活动方式，同时也指某物或某类物不是由神或人创造的。假如我们有权利 采用富有诗意的表达方式，我们可以说，我们所知的第一个提到自然的人是 维利·奥德修斯，他看到过许多人居住的城邦，因而知道各城邦或部落的人 在思想上有什么不同。 似乎古希腊语中表示自然的词(physis)最初意指“生成”(owth),因 而也指某物所长成的样子，也就是说，生成一词表示某物在完全长成、能像 成熟的同类物一样活动时所具有的特征。诸如鞋子、椅子之类的物件则不 是“生成”(growth),而是被“做成”(made):它们不是“凭自然”(by nature),而是“凭人工”(byat)。另一方面，有的物“凭自然”却并不“生
。田|政治哲学奥(第三版) 的那种政治哲学称为古典政治哲学。 现代政治哲学 于 16、17 世纪产生 以 前 ，古典政治哲学→直居于统治地位。 现代政治哲学是同苏格拉底所奠 定 的原则实行自 觉决裂的结果。 由 于同样的原因，古典政治哲学并不限于柏 拉图 、亚里士多德及其学派 的政治学说，它也包括斯多葛学派乃至教父和经 院哲学家的政治学说， 当然是就这些学说不以神的启示为唯一根据而言。 视 苏格拉底为政治哲学创始人的传统观点需要做 些修 正 ，或确切地说， 需 要做些解释，但无论如何，它还是比其他观点更为正确些。 苏格拉底确实不是最早的哲学家。 这意味着哲学先于政治哲学。 最早 的哲学家被亚里士多德称为"论述自 然的人" ，以区别于"论述神的人" 。 因 此 ，哲学最早的主题是"自 然" ( n auret ) 。 什么是自 然呢? 有著作流传于世 的第二个希腊人是荷马，他首先且只有一次提及"自 然" 。 他关于"自 然"的 最初提法对于我们理解古希腊哲学家所谓的" 自然"是 个重要的启示。 在《奥德赛》卷十中，奥德修 斯讲 述了他在女巫喀耳刻的一座小岛上的遭 遇。喀耳刻把他的许多同伴变成猪关进了猪圈 。 在去喀耳刻家营救同伴的 路上， 奥德修 斯遇到了愿意保护他的神赫尔墨斯。 他答应送给奥德修 斯一 棵奇草 以对付喀耳刻的巫 术。 赫尔墨斯"从地上拔下 棵草 ， 并让 我察看它 的自 然一-根是黑的，花是乳白色的，神称之为摩利。 凡人很难把它挖下 来，但神却无所不能飞 然而， 如果神不首先 了解这棵革 的自然 它的外 观和力量，他轻易拔下这棵革 的能力也不会有丝毫的用处。 神如此元所不 能 ，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无所不知， 而是因为他们认识事物的自 然--- 并非 由他们创造的东西。 这里所谓"自 然"指的是某物或某类物的特征、外观和 活动方式 ， 同时也指某物或某类物不是由 神或人创造的。 假如我们有权利 采用富有诗意的表达方式，我们可 以说，我们所知的第一个提到自 然的人是 维利 · 奥德修 斯，他看到过许多人居住的城邦 ，因而知道各城邦或部落的人 在思想上有什么不同。 似乎古希腊语中表示自 然的词( physis ) 最初意指"生 成.. (growth ) . 因 而也指某物所长成的样子，也就是说，生 成一词表示某物在完全长成、能像 成熟的同 类物-样活动时所具有的特征 。 诸如鞋子、椅 子之类的物件则不 是 ‘生 成 " (grow由) . 而是被"做成 " (made ) 它们不是"凭自 然.. (by na阳时 ，而是"凭人工" (by art) 。 另 方面，有的物"凭自 然" 却并不"生
结论|000 成”，甚至不以任何方式存在。据说它们之“凭自然”是因为它们不是被做 成，而且还因为它们是“原初物”，所有其他自然物都是由它们或通过它们 而产生的。哲学家德谟克利特把原子看作是万物的根源，同时认为原子在 最终的意义上是凭自然的。 无论怎样理解自然，自然也不能被自然所认识。自然必须被发现。例 如，希伯来圣经就没有表示自然的词。圣经希伯来语中与“自然”相近的词 类似于“方式”或“习惯”(way或custom)。在发现自然以前，人们知道每一 物或每类物都有其“方式”或“习惯” —“固有的活动”形式。火、狗、女人、 疯子、人都有各自的方式或习惯：火燃烧，狗吠叫、摇尾，女人排卵，疯子胡言 乱语，人会说话。而不同部落的人（埃及人、波斯人、斯巴达人、摩押人、亚摩 利人等)也都有各自的方式或习惯。由于自然的发现，这两种“方式”或“习 惯”之间的根本区别成了关注的焦点。自然的发现导致将“方式”或“习惯" 一分为二，一方面归入“自然”(physis),另一方面归入“约定"(convention) 或“法律”(omos)。例如，人会说话这是自然的，而某一特殊的部落说某种 特殊的语言则是由于约定（俗成）。这个区别意味着自然先于约定。自然 与约定之间的这种区别对于古典政治哲学乃至大部分政治哲学来说是十分 重要的，这种重要性从自然法与约定法（或习惯法）的区分中很容易看到。 自然一旦被发现并被理解为与法律或约定有着不同起源的东西，就有 可能而且有必要提出这样的问题，即政治事物是自然的吗？如果是，那么它 在多大程度上是？这个问题恰恰包含着这样的意思：法律不是自然的。而 服从法律一般又被认为是公正。因此，人们不得不考虑公正是否只是约定 的，或者有没有自然而然就是公正的东西。进一步明确地说，法律仅仅是约 定的还是有其自然根据？法律若成为好的法律不一定“凭自然”，特别是不 凭人的自然（本性）吗？法律是政治共同体的产物或基础，那么政治共同体 是自然的吗？在试图回答这些问题时提出过这样的假定：就人之为人而言， 有些东西自然就是好的。问题因而涉及对人之为人自然是好的东西同正义 或公正之间的关系。简单的选择在于：所有的公正都是约定的或有些公正 是自然的。在苏格拉底之前就有着相反的答案。由于种种原因，没必要在 这里全面介绍那些前苏格拉底学说。以后在讨论柏拉图的《理想国》时，我 们将接触到约定主义的观点（认为所有的公正都是约定的）。至于相反的
结 论1003 成 成，而且还因 为官 们是"原初物"，所有其 他 自 然物都是由 它们或通过它们 而产 生的。 哲学家德漠克利特把原子看作是万物的根源 ， 同时认为原子在 最终的意义上是凭自然的。 无论怎样理解自然， 自 然也不能被 自 然所认识。 自 然必须被发现。 例 如 ，希伯来圣经就没 有表示自 然的词。 圣经希伯来语中与 " 自 然" 相近的词 类似于"方式"或" 习惯" (way 或custom ) 。 在发现 自然以前 ，人们知道每一 物或每类物都有其"方式"或" 习惯.. " 固有的活动"形式。 火、狗、女人、 疯 子、人都有各 自 的方式或习惯:火燃烧，狗吠叫 、摇尾 ，女人排卵 ，疯 子胡言 乱语，人会说话。 而不同部落的人(埃 及人、波斯人、斯巴达人、摩押 人亚 摩 、 利人等)也都有各自 的方式或习惯 。 由于自然的发现， 这两种"方式" 或"习 惯"之间的根本 区别成了关注的焦点。 自 然的发现导致将"方式"或‘ 习惯" 一分为二，一方面归入" 自然" ( phys is ) ，另 方面归入"约定" ( convent oni ) 或"法律" (nomos ) 0 例如，人会说话这是 自然的，而某一特殊的部落说某种 特殊的语言则是由于约定(俗成 ) 。 这个区别意味着 自 然先于约定。 自 然 与约定之间的这种区别对于古典政治哲学乃至大部分政治哲学来说是十分 重要的 ，这种重要性从自 然法与约定法 ( 或习惯法) 的区分中很容易看到。 自 然一旦 被发现并被理解为 与法律或约定有着不 同起源的东西，就有 可能而且有必要提出这样的问题， 即政治事物是自 然的吗? 如果是，那么它 在多大程度上是? 这个问题恰恰包含着这样的意思 :法律不是 自 然的。 而 服从法律一般丑被认为是公正。 因此，人们不得不考虑公正是否只是约定 的 ，或者有没 有 自然而然就是公正的东西。 进一步明确地说'法律仅仅是约 定的还是有其自 然根据φ 法律若成为好的法律不 定"凭自然 凭人的 自 然( 本性)吗? 法律是政治共同体的产物或基础，�苦那E 么政治共同体 是自然的吗? 在试图 回答这些问题时提出过这样的假定:就人之为人而言 ， 有些东西 自 然就是好的。 闯题因而涉及对人之为人自 然是好的东西同正义 或公正之间的关系 。 简单的选择在于:所有的公正都是约定的或有些公正 是 自 然的。 在苏格拉底之前 就有着相反的答案。 由于 种 种原因 ，没 必要在 这里全面介绍那些前 苏格拉底学说。 以 后在讨论柏拉图 的《理想国》时，我 们将接触到约定主义 的观点 (认为所有的公E都是约定的)。 至于相反的
004|效治哲肇史（第三版） 观点，在这里只能说它是由苏格拉底创立的，而且一般意义上的古典政治哲 学远远超出了早期的观点。 那么，断言苏格拉底是政治哲学的创始人意味着什么呢？苏格拉底没 有任何著述。根据最早的记载，他从研究神圣或自然事物而转向全力探索 人类事物，即正义的事物、高尚的事物以及对人之为人是善的事物。他总是 谈论“什么是虔诚，什么是不虔诚；什么是高尚，什么是卑贱：什么是正义，什 么是不正义；什么是节制，什么是放纵；什么是勇敢，什么是怯儒；什么是政 治家，什么是统治，什么是统治者”等诸如此类的问题，1】苏格拉底放弃对 神圣或自然事物的研究似乎是出于他的虔诚。神不愿让人探究他们不想启 示的东西，特别是天上和地下的事物。因此一个敬神的人只能探究留待人 来探究的东西，亦即人间事物。苏格拉底的研究是通过谈话进行的。这意 味着他的研究是从人们普遍所持的意见出发的。在普遍所持的意见中，最 有权威的意见是经城邦及其法律一最庄严的约定一批准或认可的那些 意见。然而，普遍认可的意见却总是相互矛盾的。因此，有必要超越一切意 见的领域，甚至必须超越可能导致知识的那些意见的领域。由于最有权威 的意见也仅仅是意见，苏格拉底甚至不得不超越法律或约定而追湖到自然。 但现在似乎比以前更清楚了：意见、约定或法律包含真理，或者说不是任意 的，或者说在某种意义上是自然的。如此说来，法律，即人的法律，是以某种 神圣的或自然的法则为根源的。可是，这意味着人的法律恰恰由于不同于 神圣的或自然的法则而不是绝对正确或公正的：只有自然的正义本身，即正 义的“理念”或“形式”，才是绝对正义的。然而，人的法律，城邦的法律，人 们绝对有义务加以服从，如果他们有权携财产迁移，即如果他们对城邦法律 的服从是自愿的话。 要理解苏格拉底何以是政治哲学的创始人，只需看看他在其谈话中论 述问题的特点。对于每一事物他都提出了“什么是…？”的问题。这种提 问题的方式意味着要阐明所问事物的自然（本性），即事物的形式或特征。 苏格拉底假定，关于全体的知识首先是关于全体之各部分的形式、特征或 “本质”特征的知识，以别于关于全体从何者或通过何者而产生的知识。如 〔1)色诺芬：《回忆录》(emoralilie).I111-16
。臼 I j政有暂华史{第三班) 观点，在这里只能说宫是由 苏格拉底创立的， 而且一般意义上的古典政治哲 学远远超出了早期的观点。 那么， 断言苏格拉底是政治哲学的创始人意味着什么呢。 苏格拉底没 有任何著述。 根据最早的记载，他从研究神圣或 自 然事物而转向全力探索 人类事物， 即正义的事物 、高尚的事物以及对人之为人是善的事物。 他总是 谈论"什么是虔诚，什么是不虔诚，什么是高尚，什么是卑贱;什么是正义，什 么是不正义: 什么是节制 ，什么是放纵3什么是勇敢，什么是怯懦3什么是政 治家，什么是统治 ，什么是统治者"等诸如此类的问题Jl] 苏格拉底放弃对 神圣或 自 然事物的研究似乎是出于他的虔诚。 神不愿让人探究他们不想启 示的东西，特别是天上和地下的事物。 因此-个敬神的人只能探究留待人 来探究的东西 ，亦即人间事物。 苏格拉底的研究是通过谈话进行的 。 这意 味着他的研究是从人们普遍所持的意见出发的。 在普遍所持的意见中，最 有权威的意见是经城邦及其法律 最庄严的约 定 批准或认可的那些 意见。 然而，普遍认可的意见却总是相互矛盾的。 因此，有必要超越一切意 见的领域，甚至必须超越可能导致知识的那些意见的领域。 由 于最有权威 的意见也仅仅是意见 ，苏格拉底甚至不得不超越法律或约 定而追溯到自然。 但现在似乎 比以前更清楚 了 z意凡、约 定或法律包含真理， 或者说不是任意 的 ，或者说在某种意义上是自 然的。 如此说来，法律， 即人的法律 ， 是以某种 神圣的或 自然的法则为根源的。 可是，这意味着人的法律恰恰由 于不同于 神圣的或 自 然的法则而不是绝对正确或公正的 只有自 然的正义本身 ， 即正 义的"理念"或"形式" ， 才是绝对E义的。 然而，人的法律，城邦的法律，人 们绝对有义务加以服从，如果他们有权携财产 迁移 ， 即如果他们对城邦法律 的服从是 自 愿的话。 要理解苏格拉底何以是政治哲学的创始人， 只需看看他在其谈话中论 述问题的特点。 对于每一事物他都提出了"什么是a….1" 的问题。 这种提 问题的方式意味着要阐明所间 事物的自然(本性 ) . 即事物的形式或特征。 若将拉底假定，关于全体的知识首先是关于全体之各部分的形式、特征或 "本质"特征的知识，以别于关于全体从何者或通过何者而产 生的知识。 如 (1 ) 色诺开 《囚记录) (Mcmorabili时， J 1. 11-16
绮论{05 果说全体由本质上不同的部分所组成，那么至少可以说，政治事物（或人间 事物)本质上不同于非政治事物一政治事物自成一类并因此能够被自身 所研究。苏格拉底比前人更认真地看待“自然”的本来意义：他认识到“自 然”首先是“形式”或“理念”。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没有完全放弃对自然 事物的研究，而是开创了对自然事物的新的研究一在这种研究中，诸如正 义的自然或理念，或者说自然的正义，以及人或人的灵魂的自然，是比诸如 太阳的自然更为重要的。 如果不了解人类社会的自然，就不可能了解人的自然。苏格拉底以及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认为人类社会的最完美形式是polis(ciy,城邦)，。(1) polis现在常常被理解为希腊的城邦或城市国家(ciy-state)。但对于古典政 治学家来说，os在希腊世界比在非希腊世界更为普遍完全是偶然的。有 人因此会说，古典政治哲学的主题不是希腊的城市国家，而是（一般的）城 市国家。然而，这种说法假定了城市国家是一种特殊形式的“国家” (state),因而假定了除其他形式的国家外，国家的概念还包括城市国家。但 是，古典政治哲学中并没有“国家”这个概念。当人们现在谈及“国家”时， 他们通常指的是与“社会”(soci沁ty)相区别的“国家”。这种区别是古典政 治哲学所不了解的。因此说pos包括国家和社会是不正确的。因为“城 市”(cy)这一概念先于国家和社会的区别。在一般人的理解水平上，“城 市”的现代同义词是“国”(country)。例如，当一个人说“某国处于危险之 中”时，他也尚未区分国家和社会。古典政治哲学家之所以主要关心的是城 市，原因并不是他们不了解其他形式的一般社会以及其他形式的特殊的政 治社会。他们了解部落（民族），也知道波斯帝国之类的结构。他们主要关 心城市是因为他们偏爱城市，而不喜欢其他形式的政治社会。这种偏爱的 理由可能是这样的：部落不能达到高度文明，而大规模的社会又不可能是自 由的杜会。我们不要忘记《联邦党人文集》的作者们仍被迫证明一个大社 会有可能是自由的或是共和制的。我们也要记住，《联邦党人文集》的作者 们自称“帕布利乌斯”(Publius):共和政体暗示着古典时代，而且因此暗示 着古典政治哲学。 11)柏拉图：《克里托禁》(Cno),51一
结 论I DO:S 果说全体由本 质上不同的部分所组成，那么至少可 以说，政治 事物(或人间 事物)本 质上不同于非政治 事物--一政治 事物 自 成一类并因此能够被自身 所研究。 苏格拉底比前 人更认真地看待 " 自 然" 的本来 意义 . 他认识到 ‘ 自 然"首先是"形式 ' 或" 理念" 。 如果真是这样， 那他就没有完全放弃对 自 然 事物的研究，而是开创了对自然事 物的新的研究一一在这种研究中 ，诸如正 义的 自 然或理念，或者说 自然的正义， 以及人或人的灵魂 的自然 ， 是 比诸如 太阳 的自然更为重要的。 如果不了解人类社会的 自 然 ， 就不可能了解人的 自然。 苏格拉底 以及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认为人类社会的最完美 形式是 po lis (c ity ， 城邦) o( ， ) po lis 现在常常被理解为希腊的城邦或城市国家(c ity -血te )ο 但对于古典政 治 学家来说，po ls 在i 希腊世界比在非希腊世界更为普遍完全是偶然的。 有 人因此会说 ， 古典政治 哲学 的主题不是希腊的城市 国家，而是 ( 般的)城 市 国家。 然而， 这种说法假定 了 城市国家是 种特殊形式的" 国 家 " ( state ) ，因而假定了除其他形式的国家外 ， 国家的概念还包括城市 国家。 但 是 ，市 典政治 哲学中并没有 " 国家"这个概念。 当 人们现在谈及" 国家"时， 他们通常指的是与"社会" ( soc etyi ) 相区别的" 国家"。 这种区别是古 典政 治 哲学所不了解的 。 因 此说 po lis 包括国家和社会是不正确的。 因为"城 市" ( city ) 这一概念先于国家和社会的区别。 在一般人的理解水平上 " 城 市" 的现代同义词是" 国 " (coun町 ) 。 例如，当 -个人说"某 国处于危险之 中"时，他也尚未区分国家和社会。 古典政治 哲学家之所以主要关心的是城 市 ，原因并不是他们不了解其他形式的一般社会以及其他形式的特殊的政 治 社会 。 他们了解部落 ( 民族) ， 也知道波斯帝国之类的结构已 他们主要关 心城市是因为他们偏爱城市 ， 而不喜欢其他形式的政治 社会ο 这种偏爱的 理由可能是这样的 :部落不能达到高度文明，而大规模的社会又不可能是 自 由 的社会。 我们不要忘记《联邦党人文集》的作者们仍被迫证明一个大社 会有可能是 自 由 的或是共和制的。 我们也要记住 ， (联邦党人文集》 的作者 们 自称" 帕布和l乌斯" ( Pub lius ) 共和政体暗示着古典时代. 而且因 此暗示 着古典政治 哲学 。 ( ， ) 柏拉图《克里托篇)(Cπ0) ，51 d_eo
目 录 绪论/01 修昔底德/大卫·鲍罗廷1 不动声色的政治教育家/02 伯罗奔尼撒战争的起因/ 雅典人的帝国主义论调/007 正义的无能/009 雅典人的高尚/013 雅典人的丑陋/o7 雅典帝国主义的缺陷/2 柏拉图/列奥·施特劳斯026 《理想国》/027 《政治家》/059 《法律篇》/068 色诺芬/克里斯朵夫·布骨尔09 《居鲁士的教育》/081
绪论 / 由1 修昔底德 / 大卫 ·鲍萝廷一∞1 不动声色的政治教育家 / 叩 伯罗奔尼撒 战争的起因 / 004 雅典人的帝国主义论调 / α7 正义的元能 / 脚 雅典人的高 尚 / 013 雅典人的丑陋 / 7 01 雅典帝国主义的缺陷 / 归。 柏拉图 / 列奥 ·施特劳斯026 《理想国} / 02 7 《政治家} / 四 《法律篇} / 0 68 色诺芬 / 克里斯朵夫 ·布鲁� 079 《居鲁士的教育} /咀1 目 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