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①;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②,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根袄③,外 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④,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③。一双丹凤三角眼⑥,两弯柳叶吊梢眉⑦, 身量苗条,体格凤骚⑧,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黛玉连忙起身接见。贾母笑道: “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⑨,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佩凤林 辣子’就是了。”黛玉正不知以何称呼,只见众姊妹都忙告诉他道:“这是琏嫂子。”黛玉虽 不识,也曾听见母亲说过,大舅贾赦之子贾胙,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内侄女,自幼假充男 黛玉进 儿教养的,学名王熙凤。黛玉忙陪笑见礼,以“嫂”呼之。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贾 打谅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府 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 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苫,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拭泪。 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 前话。”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喜 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又忙携黛玉之手,问:“妹妹儿岁了?可 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 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婆子们:“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 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他们去歇歇。” 说话时,已摆了茶果上来。熙凤亲为捧茶捧果。又见二舅母问他:“月钱⑩放过了不曾? 熙凤道:“月钱已放完了。才刚带着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这半日,也并没有见昨日太太 说的那样的,想是太太记错了?”王夫人道:“有没有,什么要紧。”因又说道:“该随手拿 出两个来给你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着叫人再去拿罢,可别忘了。”熙凤道:“这倒是 我先料着了,知道妹妹不过这两日到的,我已预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王夫 人一笑,点头不语。 当下茶果已撤,贾母命两个老嬷嬤带了黛玉去见两个母舅。时贾赦之妻邢氏忙亦起身, 笑回道:“我带了外甥女过去,倒也便宜。”贾母笑道:“正是呢,你也去罢,不必过来 了。”邢夫人答应了一声“是”字,遂带了黛玉与王夫人作辞,大家送至穿堂前。出了垂花 门,早有众小厮们拉过一辆翠幄青绸车,邢夫人携了黛玉,坐在上面,众婆子们放下车帘, ①〔赤金盘螭(ch)璎珞( yingluo)圈〕螭,古代传说中的无角龙。璎珞,联缀起来的珠玉。圈,项圈,②〔双衡 比目玫瑰佩〕衡,佩玉上部的小横杠,用以系饰物。比目玫瑰佩,用玫瑰色的玉片雕琢成的双鱼形的玉佩。比目,鱼名, 传说这种鱼成双而行。③〔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根(ken)袄〕指在大红洋缎的衣面上用金线绣成百蝶穿花图 案的紧身袄。根,上衣前后两幅在腋下合缝的地方。④〔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石青色的衣面上有各种彩色刻丝, 衣里是银鼠皮的褂子。刻丝,在丝织品上用丝平织成的图案,与凸出的绣花不同。石青,淡灰青色,银鼠,又名白鼠 石鼠。③〔翡翠微花洋绉裙〕翡翠,翠绿色,撒花,在绸缎上用散碎小花点组成的花样或图案。洋绉,极薄面软的 平纹春绸,微带自然皱纹,⑥[丹风三角眼俗称丹风眼,眼角向上微翘。⑦[柳叶吊梢眉)形容眉梢斜飞入鬓 的样子 ③〔风骚〕这里指姿容值丽。②〔泼皮破落户儿)原指没有正当生活来源的无赖,这里形容风姐泼辣, 是戏谑的称呼。⑩[打谅)同“打量”,①〔月钱〕旧时富户大家每月按等级发给家中人等的零用钱。②[便 (bn)宜〕这里是方便的意思。〔翠幄(wo)青绸车)用粗厚的绿色绸类作车帐、用青色绸作车帘的车轿。 5
方命小厮们抬起,拉至宽处,方驾上驯骡,亦出了西角门,往东过荣府正门,便入一黑油大 门中,至仪门①前方下来。众小厮退出,方打起车帘,邢夫人搀着黛玉的手,进入院中。黛 玉度其房屋院宇,必是荣府中花园隔断过来的。进入三层仪门,果见正房厢庑②游廊,悉皆 第A小巧别致,不似方才那边轩峻壮丽;且院中随处之树木山石皆在。一时进入正室,早有许多 盛妆丽服之姬妾丫鬟迎着,邢夫人让黛玉坐了,一面命人到外面书房去请贾赦。一时人来回 鮑【话说:“老爷说了:“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彼此倒伤心,暂且不忍相见。劝姑娘不要伤心 元想家,跟着老太太和舅母,即时家里一样。姊妹们虽拙,大家一处伴着,亦可以解些烦闷 或有委屈之处,只管说得,不要外道才是。”黛玉忙站起来,一听了。再坐一剡,便告辞。 邢夫人苦留吃过晚饭去,黛玉笑回道:“舅母爱惜赐饭,原不应辞,只是还要过去拜见二舅 舅,恐领∫赐去不恭,异日再领,未为不可。望舅母容谅。”邢夫人听说,笑道:“这倒是了, 遂令两三个嬷嬷用方才的车好生送了姑娘过去。于是黛玉告辞。邢夫人送至仪门前,又嘱咐 了众人几句,眼看着车去了方回来。 时③黛玉进了荣府,下了车。众嬷嬤引着,便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 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④,四通八达,轩 昂壮丽,比贾母处不同。黛玉便知这方是正经正内室,一条大甬路,直接出大门的。进入 堂屋中,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是“荣禧 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又有“万几宸翰之宝③”。大紫檀雕 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⑥,一边是金彝①,一边是 玻璃盒③。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 道是: 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0 下面一行小字,道是:“同乡世教弟勋袭东安郡王穆莳拜手书。 原来王夫人时常居坐宴息,亦不在这正室,只在这正室东边的三间耳房内。于是老嬷嬷 引黛玉进东房门来。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 枕,秋香色⑩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匙箸香盒,右 ①〔仪门旧时官衙.府第的大门之内的门。也指官署的旁门。②[庑(w0)正房对面和两侧的小星子,③〔 时〕一会儿工夫。④〔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两边的厢房用钻山的方式与鹿顶的耳房相连接。鹿顶,一作孟顶, 单独用时指平屋顶。耳房,连接在正房两侧的小房子。钻山,指山墙上开门或开洞,与相邻的房子或游廊相接。 ③〔万儿宸(chen)翰之宝)这是皇帝印章上的文字。万几,同“万机,就是万事,形容皇帝政务繁多,日理万机的意 思。宸翰,皇帝的笔迹。宸,北宸,即北极星,代指皇帝。翰,墨迹,书法。宝,皇帝的印玺。⑥【待漏随朝墨龙 大画〕待漏,旧时大臣在五更前到朝房里等待上朝的时刻。漏,铜壶滴漏,古代计时器,指代时间。随朝,按照大臣的 班列朝见皇帝。墨龙大画,巨龙在云雾海潮中隐现的大幅水墨画。旧时以龙象征帝王,画中之“潮”与朝见之“朝”谐 音。隐寓朝见君王的意思 ②〔金蛙(we)彝)原为有蛙形图案的青铜祭器,后作贵重陈设品。蝗,一种长尾猿 你,古代青铜器中礼器的通称。③〔盒(hdi))盛酒的器具。⑨[錾(zn)银)一种银雕工艺。錾,雕刻 〔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fu)焕烟霞)形容座中人和堂上客的衣饰华贵:佩戴的珠玉如日月般光彩照人,衣服 的图饰如烟霞般绚丽夺目。珠玑,珍珠。黼黻,古代官僚贵族礼服上绣的花纹。①〔()毛织的毯子。 D[引枕)坐时搭扶格膊的一种圆墩形的倚枕。①〔秋香色〕淡黄绿色。9〔文王匙箸香盒〕文王鼎,指周朝的 传国国票,这里说的是小型仿古香炉,内烧粉状檀香之类的香料。匙箸,拨弄香灰的用具。香盒,盛香料的盒子
边几上汝窑美人觚①—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 搭着银红撒花椅搭②,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其余 陈设,自不必细说。老嬷嬷们让黛玉炕上坐,炕沿上却冇两个锦褥对设,黛玉度其位次,便 不上炕,只向东边椅子上坐了。本房内的丫鬟忙捧上茶来。黛玉一面吃茶,一面打谅这些丫 鬟们,妆饰衣裙,举止行动,果亦与别家不同。 茶未吃了,只见一个穿红绫袄青缎掐牙③背心的丫鬟走来笑说道:“太太说,请林姑娘 到那边坐罢。”老嬷嬤听了,于是又引黛玉出来,到了东廊三间小正房内。正房炕上横设 张炕桌,桌上磊着⑥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王夫人却坐在西边下府 首,亦是半旧的青缎靠背坐褥。见黛玉来了,便往东让。黛玉心中料定这是贾政之位。因见 挨炕一溜三张椅子上,也搭着半旧的弹墨椅袱③,黛玉便向椅上坐了。王夫人再四携他上炕, 他方挨王夫人坐了。王夫人因说:“你舅舅今日斋戒去了,再见罢。只是有一句话嘱咐你: 你三个姊妹倒都极好,以后一处念书认字学针线,或是偶一顽笑,都有尽让的。但我不放心 的最是一件: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今日因庙里还愿去了,尚未回来, 晚间你看见便知了。你只以后不要睬他,你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的。” 黛玉亦常听得母亲说过,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顽劣异常,极恶读书,最 喜在内帏⑥厮混;外祖母又极溺爱,无人敢管。今见王夫人如此说,便知说的是这表兄了。 因陪笑道:“舅母说的,可是銜玉所生的这位哥哥?在家时亦曾听见母亲常说,这位哥哥比 我大一岁,小名就唤宝玉,虽极慜顽,说在姊妺情中极好的。况我来了,自然只和姊妹同处, 兄弟们自是别院另室的,岂得去沾惹之理?”王夫人笑道:“你不知道原故:他与别人不同, 自幼因老太太疼爱,原系同姊妹们一处娇养惯了的。若姊妹们有日不理他,他倒还安静些, 纵然他没趣,不过出了二门,背地里拿着他两个小幺儿⑦出气,咕唧一会子就完了。若这一 日姊妹们和他多说一句话,他心里一乐,便生出多少事来。所以嘱咐你别睬他。他嘴里一时 甜言蜜语,一时有天无日,一时又疯疯傻傻,只休信他。” 黛玉一一的都答应着。只见一个丫鬟来回:“老太太那里传晚饭了。”王夫人忙携黛玉从 后房门由后廊往西,出了角门,是一条南北宽夹道。南边是倒座③三间小小的抱厦厅⑨,北 边立着一个粉油大影壁,后有一半大门,小小一所房室。王夫人笑指向黛玉道:“这是你凤 姐姐的屋子,回来你好往这里找他来,少什么东西,你只管和他说就是了。”这院门上也有 四五个才总角的小厮,都垂手侍立。王夫人遂携黛玉穿过一个东西穿堂,便是贾母的后院 了。于是,进入后房门,已有多人在此伺候,见王夫人来了,方安设桌椅。贾珠之妻李氏捧 ①〔汝美人觚(g0)宋代汝州(今河南临汝)窑烧制的一种仿古瓷器。觚,古代一种盛酒的器具。③〔椅搭〕搭 在椅上的一种长方形的绣花绸缎饰物。③〔掐牙〕锦缎双叠成细条,嵌在衣服或背心的夹边上,仅露少许,作为装 饰。④[磊着〕层叠地放着.③(弹墨椅袱〕弹墨,以纸剪镂空图案覆于织品上,用墨色或其他颜色弹或喷成各 种图案花样。椅袱,用锦、缎之类做成的椅套,⑥[内帏)内室,女子的居处。韩,幕帐。②〔小么(y0)儿 身边使唤的小仆人。幺,幼小③〔倒座〕与正房相对的座南朝北的房子。③〔抱厦厅〕回绕堂星后面的侧室。 〔总角〕把头发扎成髻
“山成 6 林黛玉画像[清改琦绘
饭,熙凤安箸,王夫人进羹。贾母正面榻上独坐,两边四张空椅,熙凤忙拉了黛玉在左边第 一张椅上坐了,黛玉十分推让。贾母笑道:“你舅母你嫂子们不在这里吃饭。你是客,原应 如此坐的。”黛玉方告了座,坐了。贾母命王夫人坐了。迎春姊妹三个告了座方上来。迎春 便坐右手第一,探春左第二,惜春右第二。旁边丫鬟执着拂尘①,漱盂、巾帕。李、凤二人【林 立于案旁布让。外间伺候之媳妇丫鬟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寂然饭毕,各有丫鬟用小下 茶盘捧上茶来。当日林如海教女以惜福养身,云饭后务待饭粒咽尽,过时再吃茶,方不伤 脾胃。今黛玉见了这里许多事情不合家中之式,不得不随的,少不得一改过来,因而接了贾 茶。早见人又捧过漱孟来,黛玉也照样漱了口盥手毕,又捧上茶来,这方是吃的茶。贾母}府 便说:“你们去罢,让我们自在说话儿。”王夫人听了,忙起身,又说了两句闲话,方引凤 李二人去了。贾母因问黛玉念何书。黛玉道:“只刚念了《四书》。”黛玉又问姊妹们读何书。 贾母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 一语未了,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黛玉心中正疑惑着: 这个宝玉,不知是怎生个惫懒③人物,懵懂顽童?”——倒不见那蠢物也罢了④。心中想 着,忽见丫鬟话未报完,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 二龙抢珠金抹额⑥◎;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①,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③,外 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⑨,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⑩。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 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 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 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⑩,贾母便命:“去见你娘 来。宝玉即转身去了。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 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 宝坠角鸣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①、护身符④等物;下 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 ①【拂尘)一种拂拭尘土或驱赶蝇蚊的用具,形如马尾,后有持柄,俗称“蝇甩子”。②〔布让〕宴席间向客人敬 菜、劝餐 ③〔惫(be)懒〕诞皮赖脸的意思。④[倒不见那盎物也罢了〕据俞平伯《脂砚高红楼梦辑评》引言 这一句可能是混入正文的批语。③〔嵌宝紫金冠〕把头发束扎在顶部的一种髻冠,上面插戴各种饰物或镶嵌珠玉。 ③〔二龙抢珠金抹额〕装饰着二龙抢珠图案的金抹额。抹额,围扎在额前,用以压发、束额的饰带。①〔二色金百 蝶穿花大红箭袖)用两色金线绣成的百蝶穿花图案的大红窄袖衣服。箭袖,原为便于射箭穿的窄袖衣服,这里指男子穿 的一种服式。③〔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to)〕五彩丝攒花结,用五彩丝攒聚成花朵的拮子,指绦带上的装饰花 样。长穗宫缘,指系在腰间的绦带。长穗,是绦带端部下垂的穗子。⑨[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掛〕团,圆形团花 倭缎,又称东洋缎。排穗,排缀在衣服下面边缘的彩穗。③〔青缎粉底小朝靴〕指黑色缎面、白色厚底、半高筒的 靴子,青缎,黑色的缎子。朝靴,古代百官穿的“乌皮覆”⑩〔请了安〕请安,即问安。清代的请安礼节是,在口 称“请某人安”的同时,男子打千,女子双手扶左膝,右腿微屈,往下蹲身。③[坠角)置于朝珠、床帐等下端起 下垂作用的小装饰品,这里指辫子梢部所坠的饰物。①〔寄名镇)旧时怕幼儿天亡,给寺院或道观一定财物,让幼儿 当“寄名”弟子,并在幼儿的项下系一小金锁,叫“寄名锁”。〔护身符〕从道观领来的一种符菜。迷信的人认为 把它带在身上,可以避祸免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