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失太和,岂非正性命之情哉?”虞翻注《系辞》“刚柔相 推而生变化”云:“刚推柔生变,柔推刚生化。”言“变”字之义 明矣。卦之变曰“卦变”,由《乾》、《坤》消息而来;爻之变日 “爻变”,由爻刚柔而来。至江永讥程子谓凡卦皆自《乾》、《坤》来, 似大军游骑,太远无归,说本朱子,然大昧《易》理。《系辞》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因而重之, 则一卦可生三十二卦,则《乾》、《坤》之对,六十四卦也。三十 二卦重之,亦为六十四卦。推而无穷,丝毫不苟,岂得谓之游骑 无归哉!至云天道之夫妇,人道之夫妇,语不雅驯。学者读之,知 其误,不囿其说可也。 附“卦变表”。 阴一阳自《妡》、《复》而来: 《娠》(乾)、《同人》(离)、《履》(艮)、《小畜》(巽)、 《大有》(乾)、《央》(坤); 《复》(坤)、《师》(坎)、《谦》(兑)、《豫》震)、《比》 (坤)、《剥》(乾)。 二阴二阳自《临》、《遜》而来: 《遜》(乾)、《无妄》(巽)、《家人》(巽)、《离》离)、 《革》(坎)、《讼》(离)、《巽》(巽)、《鼎》(离)、《大过》 (震); 《临》(坤)、《升》(震)、《解》(震)、《坎》(坎)、《蒙》 (离)、《明夷》(坎)、《震》(震)、《屯》(坎)、《颐》(巽) 三阴三阳自《泰》、《否》而来: 《否》(乾)、《益》(巽)、《噬嗑》(巽)、《随》(震)、 《涣》(离)、《未济》(离)、《困》(兑)、《渐》(艮)、《旅》 (离)、《咸》(兑); 《泰》(坤)、《恒》(震)、《井》(震)、《蛊》巽)、《丰》 (坎)、《既济》(坎)、《贲》(艮)、《归妹》(兑)、《节》 PDF文件使用" pdffactory Pro"试用版本创建w, fineprint,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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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损》(艮)。 四阴四阳自《观》、《大壮》而来: 《观》(乾)、《艮》(艮)、《蹇》(兑)、《晋》(乾) 《萃》(兑)(《观》与《临》重《颐》、《屯》、《蒙》《坎》 卦); 《大壮》(坤)、《兑》(兑)、《睽》(艮)、《需》(坤) 《大畜》(艮)(《大壮》与《遜》重《大过》、《鼎》《革》 《离》四卦)。 202 PDF文件使用" pdffactory Pro"试用版本创建w, fineprint,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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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易须先抉王虞得失 张洪之 《易》之为书,道准太极,气分两仪,理统三才,象备万物;而 消息相因,互为盈虚,统宇宙已往之事迹,及近今情状,与夫人 生之祸福得失,皆莫能逃其信律。(《坤·文言》日,“积善之家, 必有馀庆”,谓乾息为吉也。“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谓坤 消为凶也。)然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治不忘乱能乾乾夕惕,纵使 时伏否机,而泰可常保,犹能挽气运于弗衰。昔者尧舜在位久,明 乎穷变通久之义,知子不肖,不克以持盛治,圣圣相承。舜又让 禹,以故治称垂裳,延至一百数十年,此明证也。进而上之,道 在开天,溯伏羲之前,体制未兴,男女乱偶,人每知有母而不知 有父,状忧之,仰观俯察,画八卦,别男女,制俪皮以定夫妇, 然后有父子,又次有君巨,礼辨上下,而人道以立。即以开万世 之太平、而造化之献陷,亦赖弥补。《乾·文言》曰,“先天而天弗 违”,先儒谓称赞壬者如此。《易》其神矣乎!盖羲圣之时,重 八卦为六十四,只有卦象而已,错综变化,无象不含。自文周择 其象之大看精者,而制为辞,分于彖爻,则象受文字拘,不免缩 小。学者苟能通線于辞外,活活泼泼,方可悟卦象之化机,与进 窥《太易》之真谛。乃并弃本象,第沾沾释辞句,无论与经文难 符。即偶有所合,实非穷《易》之本。秦汉以来,注《易》诸家, 咸推虞仲翔为最。自辅嗣扫象,虽或鄙薄焦、京,别具苦心,然 ·本文原载《易学讨论集》,商务印书馆一九四一年七月版。文 中原有小字夹注,今悉归入句后括号内。 203 PDF文件使用" pdffactory Pro"试用版本创建w, fineprint,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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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义为所掩,《易》象无从推测,使《周易》晦暗二千余年,而 莫明其究竟。何也?王注文浅易晓,经唐诏立学官,至程、朱出, 复本其说发挥,以张其焰,绵延其绪垂清初,而横障之也。犹幸 唐李鼎祚,厌王尊虞,《易集解》多采其注而幽光必发。迨清 惠定宇、张皋文踵起,费半生心血,寝馈虞注,纠讹补阙,汇为 整帙。一时读者,玩辞悟象,称快不忍释乎。然亦有訾之者,殆 属浅尝辄止,而未得其精义之故。兹分抉王虞得失如下 王注缺点(扫象) 辅嗣《略例》曰,“义苟在健何必马乎;类苟在顺,何必牛乎。” (邢璘注,《大壮》九三有乾,亦云羝羊,《坤》卦无乾,亦云牝马,) 按互变见于经文,辅嗣不明其义,遂谓羝羊亦属健性,误为 乾象,牝马性亦顺,而谬指为坤象。不知兑为羊,乾无称羊一说, 羊而日羝,虽性健强,然三互五为兑,乾刚兑羊因互称羝羊,阴 极生阳,震阳起于坤初,坤为牝震为马,亦是合两象而为牝马也。 又日,“义苟合顺,何必坤乃为牛;义苟应健,何必乾乃为马。” (邢注,娅》无牛,六二亦称牛,《明夷》无乾,六二亦称马。) 按其语意。是由(遜》、《明夷》六二一爻,寻不出牛马影子, 即以为马牛,非乾坤定象,失之甚矣。盖马属阳性健,牛属阴性 顺,的是乾坤定象,非他卦所得假借。不过震为乾初,其究为健, 亦称马;离得坤之中气,亦称牛,与坎得中气与乾,其于马也为 美眷,象义相同。》初变离,六二得坤中气,何必坤不为牛? 《明夷)变自于《临》《临》阳二互至四,震象,失位,是马而见 伤也;因变三之二,二之三,仍象震马,位得其正,济马于危,故 六二日,用拯马壮吉。(《大壮》卦,虞注,壮,伤也。)据震称乾 初,亦何必乾不为马乎。 又日,“案文责卦,有马无乾,通以互体,互体不是,邀及卦变。” 按为是说者,是以互变、为汉儒伪造,而不可轻信。亦知互 变之义,早载于经文乎?试观三三三《泰》六五日:“帝乙归妹,” PDF文件使用" pdffactory Pro"试用版本创建w, fineprint,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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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妹)卦名,何以系辞于此?缘《泰》二至四互兑,三至五互震 震为长子,兑为少女象震妹震外兑内,有归妹之义。又如(≡ 《谦氿九三日:“劳谦君子。”按坎为劳卦,(见《说卦传》)若非 二互至四,坎象未见,何以云劳?(三≡)《小畜》九三日,“夫 妻反目,”震为反,离为目,若非三互至五,见离,与通《像》震, 何以言反目?至于经文寓变,先就(三三)《乾》言之,九二日, “利见大人,”九五曰,“利见大人,”离目为见,是就二四变离 言也;九四曰,“或跃在渊,”巽为股,坎为渊,二四失位,变 之、巽出,三在坎,故有此象,巽为不果,又称或也;上九不知 变,则日,“亢龙有悔。”阳极为亢,乾上失位,应随二四同变,成 《既济》当变不变,乾盈则倾,故有悔。亦有不当变而变者,如 (三)《恒》九三曰。“不恒其德,”德谓乾三,卦惟此爻得正, 为恒其德是以《大象》曰,“君子以立不易方,而辞忽称不恒者, 则以二三其德,变之失当耳,变例可以此类推。 又日,“变又不足,推及纳甲五行。” 按纳甲亦经文所本有者,考乾坤纳甲乙,艮兑纳丙丁,坎离 纳戊己,震巽纳庚辛,乾坤复纳壬癸一说,是根日月往来,以象 阴阳消息。不然,日月不对象,爻文何以屡言“月几望,”(《小 畜》上九,《归妹》六五,《中孚》六四,皆系月几望三宇。)而 八卦在天成象之说,即胎息于此。京房《易传》取之。而黄梨洲 焦理堂诸人,犹泥守王注,反薄虞象,以为谬采魏伯阳道说,实 亦少见多怪耳。原夫《易》含万象,无象不包,无义不备,纳甲 亦属《易》中一义。是以G≡)《泰》六五,有“帝乙”二字, 以坤象合乙也。(≡三)《革》六二,有“己日”二字,以离象 就己也。(≡)《蛊·彖》日。“先甲三日,后甲三日,”乾 为甲,以《蠱》、《随》旁通,初变乾出、为先甲,变四至五成乾, 为后甲也。(≡≡)《巽》九五日,“先庚三日,后庚三日,”震 为庚,以震巽特变,巽究为震,内震为先庚,外震为后庚也。而 PDF文件使用" pdffactory Pro"试用版本创建w, fineprint,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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