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即人人都有影响国家改策的平等机会。政治平等体现于“一 人一票”的观念之中。 随著时间的推移，平等概念还逐渐包括美国生活一切方面的 机会均等，这就是说不仅包括政治上的机会均等，还包括社会、 教育、经济等方面的机会均等。政治学家罗兰·彭诺克写道： “平等的目的不仅仅是承认人的某种尊严本身，而且要 给人提供保护并增加其利益，提高其权力和人格的机会一 与别人获得的一样。”① 因此，机会均等的观念得到广泛运用，超出了政治生活，而 包括教育、就业、居住、娱乐、公用设施等方面。每个人都有均 等的机会充分施展自己的才能。 然而要记住，传统的民主信念总是强调教育、财产、地位等 方面的机会均等而不是绝对平等。托马斯·杰斐逊③承认在天 分、抱负和勤奋等方面都有“天生的超人”，而且自杰斐逊以来 自由派民主论者也一直承认由于人的长处和努力工作的程度不同 而会出现不平等。绝对平等或“拉平”不是自由派民主论的观点。 总之，民主论思想反映了下列各点： 1。人民参加对社会成员的生活起规范作用的决策。 2。服从多数的原则，同时承认少数有争取成为多数的权利。 此种权利包括言论、出版、集会和请愿的自由，以及持不同意 见、组织反对党和参加竞选公职的自由。 3。尊重个人的尊严，确保：活、口由和拥有财产的自由主义 谁则。 4。保证一切人都有发挥自己才能的平等机会。 ①见罗兰·彭诺克：《吴主与领导》，挨威廉·钱忙所和罗出特·素尔兹伯里合 编：《今日足主》，纽约1多能米德版社ī92纸微，第126一127瓦。 ②美国独之宣古的起草人，芙国彩析总完。一译者。 Q
多元论的含义 美国政治以华丽的辞藻强调公民参加决策、多数原则、保护 少数、个人权利和机会均等。然而，学者或者评论家，不管他们 对美国生活方式抱有怎样乐观的态度，都不会断言美国的政治制 度已完全达到了这些目标。没有人肯定地认为：公民参与一切影彩 响其生活的决策行动：多数人喜欢的就都会占上风。也没有人认 为美国的玫治制度总保护少数人的权利，总会确保生酒、自由和 拥有财产的准则不受侵犯，或者总会给一切美国人提供影啊国家 政策的均等机会。 现代的多元论企图通过肯定下列各点而断言美国社会还是民 主的： 1。虽然公民并不直接参加决策，但是其众多的领导人是通 过一系列的讨价还价、谅解和妥协而作出决策的。 2。领导集团之间的竞争有助于保护个人的利益。有各种互 相制约的权力中心（例如实业界领导人、劳工领学人、政界领导 人之间的竞争)可以互相掣时，使得每个集团都不褴用权力，压 迫个人。 3。个人可以通过选举在互相竞争的精英集团之间进行选择， 影响国家的政策。举行选举和实行多党甜，个人可以使领导人对 其行动负责。 4,虽然个人并不直接参加决策，但可以道过参加有组织的团 体面对决策施加影响。 5。领导集团不是一成不变的；可以组成新的集团并步入政 治体系。 6。社会各方面的政治影响力虽然并不均等，但权力却是广 为分散的。参与决策的情况常常决定于人们在决策方面有多大利 益。因领导集团是变化的，权力的大小依掌权者在公共事务中利 10
益大小，领导艺术的优劣，对问题了解的程度，民主程序方面知 识的多少，组织和公关方面的才能大小等等而定。 7。社会上有许多个领导集团在起作用。有权在这方面决策 的领导集团不一定在其它方面有权决策。任何精英集团都不能在 别问题的决策上居支配地位。 8,国家政策不一定反映多数人的选择，而是各种利益互相影 响的-一种平衡-一即互祁竞条的利益巢团的影响或多或少的平 衡，因面产生的政策合理地近似地反映了社会的选择。 因此，多元论的信念是认为社会体系内如果有许多五相竞争 的精英集团通过讨价还价和妥协决定国家政策，选民在选举中进 行有意义的选择，新的精英可以进入权力集团，那么民主的谁则 就可以得到遵守。· 多元论与民主论 多元论，即使将美国社会描绘得很精确，也与传统的民主论 不同。 精英通过互相彩响制订政策的多元论观点与个人直接参斑决 策的民主论理想不同。多元论者认为在复杂的、城市化的工亚社 会里，个人参加决策是不可能的，因而不可避免地出现替代办 法、即社会机构和社会组织的领导人互相影响一讨价还价、让 步、妥协。只有在个人参加社会机构和社会组织，而这些机构和 组织的领导人参加决策的情况下，政权组织才代表个人。 多元论认为使政府负起责任的是社会的领导人而不是公民个 人。主角是公司和金融机构的领导人，选举产生的和任命的政府 官员，苹队和政府机构中的高级人员，工人、农民和知识职业的 大型组织的领导人。然而通过精英的互相影响进行决策不论这 样做能否保护个人，都不会有助于个人的成长与发展。在这一点 上、现代多元论与传统的民主论就分道扬德了，民主论强调通过 11
参加彩响个人的次策赶行个入发展是一·条基本准则。 多元论强调整个社会是分权的，舆论和选举彩啊精英的行 为。但是这补分汉与民主论的理愆政治平等不同，邪多元论的观 点看美国，谁在实施统治呢？按照政治学家艾伦·怀尔德夫斯基 的说法，统渝著来自“各个不同领城积极行动的公民的利益小架 团，这些不同领域之闻有某些相同之处，但这是的于国家官员的 干预，有时则是由于众多人参加投票进行的干预产生的。”①这 不是民治。因为从领导人预测公民的反应虽然可以感觉到公民的 彩响，但决策权仍然掌握在领导人即精英的手里。而按照多元论 的说法，众多精英集团在其利益范围内决定美国的政策。 传统的民主论认为个人对自己的需要会作出评价并适当考意 别人的权利作出决断，因而把国家政策看做这种具有均等彰响力 的个人进行理智远择的结果。这-“传统理论不把国家政策看成精 英互相影响或科益集团施加压力的结哭。实际上，传统的民主论 者认为利盗集团以至政党侵犯个人主义所说的民权和政治。 还有其它一些的题毯表明，说多元论继承了古典的民主论不 一定合适。多元论能保证参加社会组织和机构就箕正是个人参加 决策的有效形式吗？罗伯特·普雷苏斯认为，多元论著依靠的社 会组织和机构“到了垒断走闹掌握政衩之路，限制个人参加决策 的地步时，它就具有寡头政治性和限制性。”②享利·卡雷尔写 道：“早期多完论者为了支持个人反对统一的具有无限汉力的政 府而依靠的自发组织和机构，自身已经成了由寡头统治的等级组 织。”@个人可以壮大社会组织，但是个人对这些组织的领导巢 ①艾伦·怀尔德夫斯基：《小城镇的领等》，新泽西州托托瓦：比狸墩断特出 版社1964年板，第20页。 ②罗伯特·普儒苏斯：《高层人物》，纽钓：牛大学品版社19G4华版，第20 页。 @亨利·卡雷尔：《关国多元论的衰落》，加利福尼亚州斯坦福：斯坦福大学 出图版社1961年阪，第7A页。 12
团文有什么影响呢？公司、·工会、军队、：教会、政府的宜僚机构 或者职亚协会内部很少有民主机制。这些组织通常由官员和积极 分子中的少数精英经管。公司、银行、工会、大学、医务协会、 酒吧协会的领导人年复一年地莲任。参摊各自组织的会议和选举 并其有明显影响的人廖患无几。.多元论者拿不出证据说明美国生 活中庞大的社会组织和机构真正代表其一般成员的看法或利益。 多元论有理由认为精英的竞争会保护个人的尊严吗？多元论 坚定地认为不同的领导集团就不同的问题作决策，但是为什么义 认为他们会互相竞争呢？更为可能的是，每个领导集团都允许其 它领导巢团治理他们自己的势力范围而不予千涉。精英互相影响 的普遍模式也许是妥协而不是竞争，因为“你挠我的后背，我也 抓你的后背。” 多元论者希望社会上各式各样的机构和组织的权力会大体上 平衡，并防止权力整断的出现。多元论者向我们保证，在政治竞 争中任何一个行业都不会成为完全的胜利者。然面社会机构和社 会组织的权力不均等现象却是常见的。人数不多但有纽织的同业 者性人数众多的无组织的公众的利益以取得自己利益的章例并 不少见。而且，制造业者有经济纽带艳他们联结在一起，因而对 那些相对说来组织不好的消费者集团和非轻济集团往往占据支配 地位。多元论者拿不出证据来说明政治竞争可以防上政治权力的 尝断。 最后，多元论还必须说明怎样才能使民间的、非政府部门的 精英向人民负蒉。即便可以通过选举使政府的精英向人民负责， 可是怎样才能使公司的总经理、新，界的精奖、工会领导人和其 它民间团体的领导人向人民负责呢？多元论通常回避这样一个重 要问题，其方法是集中注意力于团家的、政府的精英执策而基本 忽视民间的、非政府的精英决策。多元论者集中精力于政府翻订 的法规和下达的命令，但是公民的生活受民间机构和组织决策的 彩响却很严重，银行、大学、电视网和报纸就属于此种民间机构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