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全球华语大学生短诗大赛”52首最美短诗 “2014全球华语大学生短诗大赛”获奖作品 2014年10月10日,历时半年2014全球华语大学生短诗大赛”落幕。最终,52首最美短诗 从全球828所高校近π000篇参赛稿件中脱颖而出。灼见独家全球首发52首最美短诗。 此次大赛由上海交通大学研会微博主办,据大赛总策划负责人、上海交通大学2012级新闻 与传播专业硕士马仁义介绍,10位终评评委均为对诗歌有着深厚的兴趣和研究,本身是诗 人或诗评家。他们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臧棣,上海交通大学中文系教授何言宏,华东师 范大学文学硏究所所长、图书馆长胡晓明,复旦大学教师肖水,《诗歌月刊》主编王明韵 《南都周刊》总编陈朝华,新华社安徽分社副总编陈先发,《半月谈》执行主编周清印,台 湾诗人須文蔚,《新周刊》副主编蒋方舟。 备受好评的现代版“乡愁”——《过故人庄》拿下大赛最高奖项——特等奖。来自美国南加州 大学康苏埃拉的《你无法两次在镜中》与天水师范学院文刀的《以倒叙的方式还他一条生命 获得一等奖。二等奖4篇,分别是来自同济大学竹八节(笔名)的《大雪》、西北大学朱遥 的《老人》、香港浸会大学夏南的《不急》和上海交通大学柒叁(笔名)的《流浪》。此外, 还有三等奖8篇、新人奖16篇、佳作奖21篇 52首最美短诗 特等奖 过故人庄 (彭彪) 我在外面流浪,回来时 故乡瘦了一圈 墩子叔走了,门前的池水 干了一半 屋后驼背的柳树 头发散落了一地 老房子蹲在坟边,屋顶的白云 仍在风中奔跑 (湖北美术学院) 等奖 你无法两次在镜中 (康苏埃拉) 你无法两次在镜中 注视同一双眼睛,同时 摘下因果倒置的酒杯 两枚,先后经过的死者无法 接近更深的黑色 而复数的你早已结痂,脱落而走失 尽管全无目的 为什么此刻还不开始谈论 谈论火,和所有响亮的树枝 (美国南加州大学) 以倒叙的的方式还他一条生命
2014 全球华语大学生短诗大赛”:52 首最美短诗 “2014 全球华语大学生短诗大赛”获奖作品 2014 年 10 月 10 日,历时半年“2014 全球华语大学生短诗大赛”落幕。最终,52 首最美短诗 从全球 828 所高校近 7000 篇参赛稿件中脱颖而出。灼见独家全球首发 52 首最美短诗。 此次大赛由上海交通大学研会微博主办,据大赛总策划负责人、上海交通大学 2012 级新闻 与传播专业硕士马仁义介绍,10 位终评评委均为对诗歌有着深厚的兴趣和研究,本身是诗 人或诗评家。他们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臧棣,上海交通大学中文系教授何言宏,华东师 范大学文学研究所所长、图书馆长胡晓明,复旦大学教师肖水,《诗歌月刊》主编王明韵, 《南都周刊》总编陈朝华,新华社安徽分社副总编陈先发,《半月谈》执行主编周清印,台 湾诗人須文蔚,《新周刊》副主编蒋方舟。 备受好评的现代版“乡愁”——《过故人庄》拿下大赛最高奖项——特等奖。来自美国南加州 大学康苏埃拉的《你无法两次在镜中》与天水师范学院文刀的《以倒叙的方式还他一条生命》 获得一等奖。二等奖 4 篇,分别是来自同济大学竹八节(笔名)的《大雪》、西北大学朱遥 的《老人》、香港浸会大学夏南的《不急》和上海交通大学柒叁(笔名)的《流浪》。此外, 还有三等奖 8 篇、新人奖 16 篇、佳作奖 21 篇。 52 首最美短诗 特等奖 过故人庄 (彭彪) 我在外面流浪,回来时 故乡瘦了一圈—— 墩子叔走了,门前的池水 干了一半。 屋后驼背的柳树 头发散落了一地, 老房子蹲在坟边,屋顶的白云 仍在风中奔跑。 (湖北美术学院) 一等奖 你无法两次在镜中 (康苏埃拉) 你无法两次在镜中 注视同一双眼睛,同时 摘下因果倒置的酒杯 两枚,先后经过的死者无法 接近更深的黑色 而复数的你早已结痂,脱落而走失 尽管全无目的 为什么此刻还不开始谈论 谈论火,和所有响亮的树枝 (美国南加州大学) 以倒叙的的方式还他一条生命
(文刀) “躺在地上的他已无生命迹象”, 这句话,从紧急赶到的医生嘴里收了回去。 血泊中的他,逐渐有了心跳 旁边蜂拥而至的人群散开了 深红色的血液慢慢返回他的脑部, 血肉模糊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 破碎的摩托车也恢复原来的样子 他又骑上了摩托车 和拐弯处那辆与他相撞的卡车都开始往后退去。 一路感觉有点冷,但心底暖洋洋, 他迎风骑着摩托车,好快。 他站在阳光下,穿着洁白的短袖 说道:儿子,我去给你买生日蛋糕, 嘴角,一撇微笑 (天水师范学院) 二等奖 流浪 (柒叁) 大风吹着我和山岗 我面前有一万座村庄 我身后有一万座村庄 千灯万盏 我只有一轮月亮 (上海交通大学) 老人 (朱遥) 他九十多岁了,干枯的 像一座木雕,后背 驼成了拉满的弓形,你真担心他什么时候 心脏就被射了出去,可他自己 并不是射手。不爱说话 嘴里偶尔泄露断断续续的喉音 不明所以,不再像自己甚至 不再像任何人,但却像手中的拐杖 触地的声音那样干脆、简洁,逐渐 那拄着的俨然化为一根脊柱 他的手更令人惊异 晒干的肉皮包裹瘦骨 阳光灿烂的夏日,一棵低矮的树坐落在院子里 一对秃枝正相互摩擦着,发出哧哧的响声 (西北大学) 不急 (夏南)
(文刀) “躺在地上的他已无生命迹象”, 这句话,从紧急赶到的医生嘴里收了回去。 血泊中的他,逐渐有了心跳, 旁边蜂拥而至的人群散开了。 深红色的血液慢慢返回他的脑部, 血肉模糊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 破碎的摩托车也恢复原来的样子。 他又骑上了摩托车, 和拐弯处那辆与他相撞的卡车都开始往后退去。 一路感觉有点冷,但心底暖洋洋, 他迎风骑着摩托车,好快。 他站在阳光下,穿着洁白的短袖, 说道:儿子,我去给你买生日蛋糕, 嘴角,一撇微笑…… (天水师范学院) 二等奖 流浪 (柒叁) 大风吹着我和山岗 我面前有一万座村庄 我身后有一万座村庄 千灯万盏 我只有一轮月亮 (上海交通大学) 老人 (朱遥) 他九十多岁了,干枯的 像一座木雕,后背 驼成了拉满的弓形,你真担心他什么时候 心脏就被射了出去,可他自己 并不是射手。不爱说话 嘴里偶尔泄露断断续续的喉音 不明所以,不再像自己甚至 不再像任何人,但却像手中的拐杖 触地的声音那样干脆、简洁,逐渐 那拄着的俨然化为一根脊柱 他的手更令人惊异 晒干的肉皮包裹瘦骨—— 阳光灿烂的夏日,一棵低矮的树坐落在院子里 一对秃枝正相互摩擦着,发出哧哧的响声 (西北大学) 不急 (夏南)
我想变成天边那朵白 用尽整日晴天 只从左边 移到右边 (香港浸会大学) 大雪 (竹八节) 祖母从没膝的雪地上爬起 双脚,深陷在1987年的大雪中 风,一千次吹过高庙村 又折回来,吹下接生婆的黑头巾 顺着棉桥河,最后吹向祖母 仅剩的一只迎风流泪的眼睛 二十岁的父亲在千里之外的小煤窑 挖掘着光明。父亲的父亲抽着旱烟 蹲在牛棚中照料生病的牲口 而年轻的母亲,面带痛苦,等待着 张小嘴的降临。为了节省煤油 她吹灭豆大的灯芯,在漆黑一片的 房屋里,半躺着。透过土坯墙裂缝 大雪,运送来白茫茫的光和寒冷 (同济大学) 三等奖 母亲和茶子树 (陈润攀) 深秋来得晚一些,屋后栏栅旁 茶子树腋生了许多两性花 木床上,她在助产婆的吓唬下 瞪大着眼睛,也生了娃娃 油茶果从开花、授粉到成熟 需要一年秋冬春夏之雨露 娃娃从坠地、爬行到站立 需要二十根被月染白的头发 城市的烟尘落在她的皱纹里 这天,她卖了茶子树 拉着我,说要给我买一件衬衫 像个孩子,对我傻笑,白玉般无瑕 我不自觉的泪水啊,是不结冰的小溪 流过屋后残留的茶子树垛,湿了脸颊 (暨南大学) 底片 一致死去的爷爷 (程川) 快门声锁住光线。那些阴影的背面
我想变成天边那朵白云 用尽整日晴天 只从左边 移到右边 (香港浸会大学) 大雪 (竹八节) 祖母从没膝的雪地上爬起 双脚,深陷在 1987 年的大雪中 风,一千次吹过高庙村 又折回来,吹下接生婆的黑头巾 顺着棉桥河,最后吹向祖母 仅剩的一只迎风流泪的眼睛 二十岁的父亲在千里之外的小煤窑 挖掘着光明。父亲的父亲抽着旱烟 蹲在牛棚中照料生病的牲口 而年轻的母亲,面带痛苦,等待着 一张小嘴的降临。为了节省煤油 她吹灭豆大的灯芯,在漆黑一片的 房屋里,半躺着。透过土坯墙裂缝 大雪,运送来白茫茫的光和寒冷 (同济大学) 三等奖 母亲和茶子树 (陈润攀) 深秋来得晚一些,屋后栏栅旁 茶子树腋生了许多两性花 木床上,她在助产婆的吓唬下 瞪大着眼睛,也生了娃娃 油茶果从开花、授粉到成熟 需要一年秋冬春夏之雨露 娃娃从坠地、爬行到站立 需要二十根被月染白的头发 城市的烟尘落在她的皱纹里 这天,她卖了茶子树 拉着我,说要给我买一件衬衫 像个孩子,对我傻笑,白玉般无瑕 我不自觉的泪水啊,是不结冰的小溪 流过屋后残留的茶子树垛,湿了脸颊 (暨南大学) 底片 ——致死去的爷爷 (程川) 快门声锁住光线。那些阴影的背面
是穿堂风的空,着装统一,黝黑明亮 如同悄无声息的鬼魅,活着是人 死后便是一把棱角分明的铜钥匙 喂进夜色嘴里,一味中药的剂量 足够令沉默的时光吐出日渐衰老的秘密 而在一张张薄薄的底片中 病历却依旧活得完好无恙 储存有肺病的那页,因分家所致 两个儿子各占一半 还有背景里的那株老棕树 老着老着就老糊涂了,分不清生死 一半荣,一半枯 活着活着便活成了两个世界的鬼魅 身体 (西辞) 它厌恶时间和我联手对它下了毒 厌恶脂肪、皱纹和死亡 炙夏、怆秋 以及冬的齿冷 我怪罪它和时间不停攒着欲望 怪它隔岸观火 将我胀满 又将我抽离 我将它撕裂 而它转瞬对我报复 直到身躯无法抑制的颤抖 直到泪水决堤冲出摇摇欲坠的神经 直到我们在最深的痛楚中获得暂时的和解 (南京师范大学) 离家的人 (猫屎咖啡) 我不想让别人听见 我的钥匙 碰撞的声音 听见我 仿佛是个有家的人 (长沙理工大学) 月光过客 (解碧野) 我没有邀请你 却见你的半个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 鬼鬼祟祟,东张西望 放你进来,将你仔细打量,好俊俏的模样 我盘坐在你身旁,满心欢喜
是穿堂风的空,着装统一,黝黑明亮 如同悄无声息的鬼魅,活着是人 死后便是一把棱角分明的铜钥匙 喂进夜色嘴里,一味中药的剂量 足够令沉默的时光吐出日渐衰老的秘密 ——而在一张张薄薄的底片中 病历却依旧活得完好无恙 储存有肺病的那页,因分家所致 两个儿子各占一半 还有背景里的那株老棕树 老着老着就老糊涂了,分不清生死 ——一半荣,一半枯 活着活着便活成了两个世界的鬼魅 身体 (西辞) 它厌恶时间和我联手对它下了毒 厌恶脂肪、皱纹和死亡 炙夏、怆秋 以及冬的齿冷 我怪罪它和时间不停攒着欲望 怪它隔岸观火 将我胀满 又将我抽离 我将它撕裂 而它转瞬对我报复 直到身躯无法抑制的颤抖 直到泪水决堤冲出摇摇欲坠的神经 直到我们在最深的痛楚中获得暂时的和解 (南京师范大学) 离家的人 (猫屎咖啡) 我不想让别人听见 我的钥匙 碰撞的声音 听见我 仿佛是个有家的人 (长沙理工大学) 月光过客 (解碧野) 我没有邀请你 却见你的半个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 鬼鬼祟祟,东张西望 放你进来,将你仔细打量,好俊俏的模样 我盘坐在你身旁,满心欢喜
可你却怯生生地往外退去 我手足无措,慌慌张张 无奈、心急,冲上前、一把关上门 想把你锁在屋子里 只见你逃得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将我一人留在这黑乎乎、空落落的屋子里 惆怅,惋惜 原来,月光只是个过客而已 最初我们都单薄 (赵燕磊) 过去,我们的房子 不会贴墙纸和瓷砖 就让它破成一个家庭 衣服上的补丁从街头 长到巷尾,只用一年时间 鸡叫三声能唤醒全村人 用锄头和镰刀刷牙洗脸 摘下一颗苹果放进口袋 能压弯小孩子的眉毛 块石头可以玩上一整天 最初我们如此单薄 风吹来便折断了骨头 可能随时会死 却并不觉得害怕 (华东师范大学) 拆迁 (韩博) 等杨絮刮上一个月 麦子就会成熟 做一锅葱花面, 必是搪瓷碗盛着, 圪蹴在门槛吃,最香。 古老的烟囱却倒在了 细雨蒙蒙的夜 青蛙彩排的歌声里 留下几十年的故事, 风箱有口不能讲。 (滨州学院) 算命 (单超君) 你松软的拳头终于摊开在他的手上 深深浅浅的掌纹经历指腹的摩挲 像正被开凿的沟渠 等待隐喻和暗流的倾泻
可你却怯生生地往外退去 我手足无措,慌慌张张 无奈、心急,冲上前、一把关上门 想把你锁在屋子里 只见你逃得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将我一人留在这黑乎乎、空落落的屋子里 惆怅,惋惜 原来,月光只是个过客而已 最初我们都单薄 (赵燕磊) 过去,我们的房子 不会贴墙纸和瓷砖 就让它破成一个家庭 衣服上的补丁从街头 长到巷尾,只用一年时间 鸡叫三声能唤醒全村人 用锄头和镰刀刷牙洗脸 摘下一颗苹果放进口袋 能压弯小孩子的眉毛 一块石头可以玩上一整天 最初我们如此单薄 风吹来便折断了骨头 可能随时会死 却并不觉得害怕 (华东师范大学) 拆迁 (韩博) 等杨絮刮上一个月, 麦子就会成熟。 做一锅葱花面, 必是搪瓷碗盛着, 圪蹴在门槛吃,最香。 古老的烟囱却倒在了 细雨蒙蒙的夜, 青蛙彩排的歌声里。 留下几十年的故事, 风箱有口不能讲。 (滨州学院) 算命 (单超君) 你松软的拳头终于摊开在他的手上 深深浅浅的掌纹经历指腹的摩挲 像正被开凿的沟渠 等待隐喻和暗流的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