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也可舱是通过贸易原封不动地获得其它商品),还是其资产 是由一房、机械、现金、原料以及可用于抵偿的制成品和半成品 组成的制造业企业,这都没有什么区别。在任何时候都具有重 要意义的事实是,要以货币形式进行资本核算,无论是用现代的 簿记方式,还是用其它不管多么原始和粗野的方式。总之,做任 何事情都必须考虑收支问题:在一项事开始时,要有起始收 支;在作出任何决定之前,要有一番计算,以弄清是否有刹可图影 在该企此结束时,要有最后的收支估价,以确定获得了多少利 剂。例如,一·项克门达(Commenda)3)交易的起始收支将决定 投入该交易的资产的商定货币价值(就资产尚未以货币形式存 在面言),而最后的收支将形成一项估价,在最后进行利润和亏 损分配的时候要以这项估价为基础。只要这种交易是理性的, 交易的合伙人每采取一步行动都要进行核算。真正精确的核算 或估价或许并不存在,整个父易过程以纯粹想当然的方式进行, 或贝是沿袭原有的、便当的方式进行,一这一切即使在今天, 也仍然发生在所有形式的以资本主义方式经营的企业中。但是, 所有这一切所影响的只不过是资本主义获利方式的理智性 (rationality)的程度而已。 我J之所以要界定这一术语,就是要说明经济行为在实际 上要适合于把货币收入与货币支出作比较,至于比较的方式多 么原始都没有关系。这样,就这种意义而声,资本主义以及资本 主义企业(即使是其有相当理陛化的资本主义核算的),在经济 文献允许我们作判断的所有义明国家中都是早已存在的。在中 国、印度、巴比伦、埃及,在古代地中海地区,在中世纪以及在近 代,都一直存在着。这些都并非只是孤立的冒险事业,而是完全 依赖于资本主义事业的不断更新,而且甚至是连续运转的经济 9
企业,然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别的姑不欲,贸易就没 有象我们今天这样以持续的方式进行,·而基本上是一系列单独 的事业。大商人的行动只是逐渐地取得了某种内在的凝聚(如 通过部门组织等)。总之,资本主义性质的企业和资本主义性质 的企业家(不只是偶尔从商的企业家,而是固定从事实业的企业 家),乃是古已有之,并且遍布世界各地的。 然而,西方却发展了资本主义,不仅数量上颇为可观,而 (随着数量上的增长)还发展出了在其它各地从米出现过的类 型、形式和方向。在世界上的所有地方,一直就有着各种商人, 如批发商和零售商,地域性商人和国际性贸易商人;各种各样的 贷款一直在发放,具备各种职能的银行一直存在着(至少与我们 十六世纪的银行相比,可以说各种职能均已具备);航海借贷〔4、 克门达、交易以及类似(有限、无限)两合公司(Kommanditgese- 1 Ischaft)5的联合体一直广泛存在,甚至成为持续性商业活动;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公众团体的金钱财源一直存在,就一直会有 贷款人出现,如在巴此伦、希腊、印度、中国、罗马等地。从来都 是这些贷款人一直在为战争和海上劫掠提供资金,为各种合同 和开创活动提供资金多从来都是他们一直作为殖民企业家,作为 使用奴隶、或使用直接或间接的强迫劳动的种植园主在制订对 外政策时发挥着作用,占有着承租给他人的领地、行政机构,而 且更重要的是,占有着税利;从来都是他们一直在为政党领袖参 加竞选提供资金,为雇佣军参加内战提供资金;最后,从来都是 他们一直在参与各种攫取金钱的投机活动,从不放过任何投机 机会。这种企业家,这些具有资本主义性质的冒险家在各地都 一直存在着。除去买卖、信贷、银行交易之外,他们的活动在过 去主要地具有一种非理注的和找机的性质,或趋向于凭借武力 0
以获利,尤其是获取劫掠品,无论这些劫掠品是直接通过战争还 是以刺削附属国,长期劫热其财政收入的形式而取得的。 企业发家者、大规漠投机商、特许权猎取者这些人的资本主 义,以及更为近代的、甚至和平时期的金融资本主义(当然首先 是特别热衷于发战争财的那种资本主义),即便是在现代西方务 国,也还带有这种非理性的痕迹;大规模同际贸易的某些方面 (但仪仅是某些方面)直到今天也仍然象以往一样,总是与这种 非理性成分密切相关。 但是,除此以外,西方在近代还发展了一种极其不同的资本 主义形式,这种资本主义在其它地方还从未出现过,这就是:(在 形式上.的)自由劳动之理性的资本主义组织方式。这种组织方 式在其它地方权只略有迹象而已。不自由的劳动组织方式甚至 也曾达到过相当程度的理智性,但贝是在种植园内以及在非常 有限的程度上存在古代奴隶工场中。在封建贵族的采邑内, 在采邑工场和使用农奴劳动的庄园家庭工业中,这种理性差 不多没怎么发展过。可以确证的是,使用自由劳动的真正家庭 工业在西方以外的其它地方只是极为个别地存在过。只有在很 少的情况下,般是在国家袭断企业(但也完全不同于现代工业 组织)中,频繁地使用日问劳动者才导致过生产组织的产生,但 也从米产生过我们在中世纪就业已有过的那种理性的手工业学 徒组织。 理性:的工业组织只与固定的市场相协调,面不是和政治的、 或非理性的投资赢利活动相适应;这种理性的工业组织并非西 方资本主义的唯一特点。资本主义企业的现代理性组织在其发 展过程中如若没有其它两个重要因素就是不可能的,这两个因 素就是:把事务与家庭分离开来,以及与之密切相关的合乎理性 11
的簿记方式;前一个因素绝对地支配着现代经济生活。劳动地 点和居住地点在空间上的分离,在其它地方也存在着,如东方的 巴扎(集市)和其它文化的奴隶工场。具有资本主义性质的联合 体的发展及其账簿的使用在远东,近东和古代都有发现,但是,与 现代商业企业的独立性相比,它们只不过是小小的开端而已。其 原因就在于,这种独立性的不可或缺的前提,即我们的理性的商 业簿记方式以及我们的公有财产与私有财产在法律上的分离, 在那里是全然不曾有过的,或者说,仅仅才开始发展,)在其它 各地曾有的趋向只是想使赢利企业成为皇室或〔具有家政性质 的)采邑家业的一部分,而这种趋问,如同罗德布特(Rodbertus) 所察觉到的,尽管与西方的情祝有表面上的相似,但在根本上却 是不词的,甚至是相反的发展过程。 然而,所有这些西方资本主义的特点之所以获得了重要意 义,归根结蒂,是因为它们与资本主义的劳动组织方式联系着。 即使通常所谓的商业化、可转让证券的发展、投机的理性化、交 换等等一类东西也是与之联系着的。因为,没有这种理性的资 本主义劳动组织方式,所有这一切,即便有可能,也绝对不会具 有同等的意义,尤其不会有与之相联系而产生的现代西方社会 结构及其全部特殊问题。精确的核算与筹划(这是其它一切事 情的基础)只是在自由劳动的基础上才是可能的。) 正如(或者不如说因为)在现代西方之外,世人从不知道理 牲的劳动组织方式,所以他们也根本不知道理性的社会主义。当 然,城市经济、市民食物供给政策、君主的重商主义和福利政策、 定额配给、经济生活管理、保护主义、以及自由放任理论都是一 直就有的(如知在中国)。世人也还知道各种各样社会主义的和共 产主义的试验:家庭的、宗教的、抑或军事的共产主义,国家社会 12
主义(在埃及),垄断卡特尔,以及消费者组织。然而,尽管各个 地方都一直有着市民的市场特权、公司、行会、以及各种各样的 城乡法律差异,但是,公民这一概念在西方之外却从未存在过, 资产阶级这一概念在现代西方之外也从未存在过。同样,无产阶 级作为阶级也不可能存在过,因为不曾有过在固定纪律约束下 的理性劳动组织方式。债权人阶级和负债人阶级之间,地主和 无地者、农奴或佃农之间,贸易团伙和消费者或土地贵族之间的 阶级斗争,在各个地方,以各种不同的组合方式一直存在着;但 是,西方远在中世纪就业已有过的雇佣者与其工人之间的斗争 在其它地方到现在也只是个开端而已。大工业企业家与片 由一工资势动者之间的现代冲突在那些地方则全然不曾有过, 因此也就根本不可能存在诸如社会主义这样一类问题。 因而,在一部世界文化史中,即便是从纯经济的角度看,我 们的中心问题,归根到底,也不是资本主义活动发展本身(这种 发展在不同的文化中只在形式上有所不同:要么是冒险家类型, 要么是贸易、战争和政治的资本主义,要么是作为获利手段的经 营);中心的问题毋宁是:以其自由劳动的理性组织方式为特征 的这种有节制的资阶级的资本主义的起源问题。或从文化史 来说就是:西方资产阶级的起源及其特点的问题;这个问题与资 本主义劳动组织方式的起源问题肯定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又不 完全是一回事。因为,资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在资本主义的独 特的近代形态发展以前就已经存在了,虽然它确实只不过是在 西半球存在着。 初看上去,资本主义的独特的近代西方形态一直受到各种 技术可能性的发展的强烈影响。其理智性在今天从根本上依赖 于最为重要的技术因素的可靠性。然而,这在根本上意味着它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