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资源学报》：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展与启示（安徽师范大学：王咏、陆林、杨兴柱）

第29卷第12期 自然资源学报 VoL 29 No 12 2014年12月 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 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展与启示 王咏,陆林',杨兴柱 (安徽师范大学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旅游发展与规划研究中心,安徽芜湖24103) 摘要:城镇化与旅游业快速发展背景下,旅游小城镇成为旅游热点及研究焦点。为探讨旅游 小城镇硏究现状及趋势,在参阅相关文献基础上,论述国外旅游小城镇硏究进展。从旅游地演 化、旅游影响、利益主体、居民感知、产品开发与企业行为、规划与管理等方面分析旅游小城镇 研究内容,总结研究理论和方法。结果表明,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领域广泛,数据容量和时间 跨度大、区域尺度选择呈二元化、重视时空比较研究,强调多种理论的综合研究和定量分析,可 为我国旅游小城镇研究提供借鉴。今后应完善旅游小城镇研究体系,拓展研究时空尺度,注重 多理论综合分析及定性和定量方法的结合。加强旅游小城镇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利于预测旅 游小城镇发展方向,为其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关键词: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展;启示 中图分类号:F59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3037(2014)12-2147-14 DOl:10.11849 bzyb.2014.12.015 旅游小城镇( Tourism town)是指把旅游发展与小城镇建设相结合的小城镇。作为传 统风景区和都市旅游目的地的延伸及乡村旅游的载体,旅游小城镇从19世纪70年代以来 迅速发展,随着农业、矿业、林业等传统产业的衰落,旅游业成为许多小城镇经济发展 的重要驱动力。小城镇旅游业发展能丰富和改善产业结构,促进就业、增加居民收 人,平衡收支,促进基础设施建设,弘扬地方文化。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旅游业和城 镇化成为全球经济的两大热点,更引发人们对旅游小城镇研究的关注。作为城市与乡村 之间的一种过渡性社会空间形态,特别是作为乡村旅游研究的必然延伸,旅游小城镇与 乡村关系尤为密切。旅游业被认为是促进乡村经济增长和恢复乡村就业的源泉,这种看 法广泛存在于发达国家(如美国、加拿大、新西兰、德国)和欠发达国家(如巴西、肯尼 亚、南非γ,旅游小城镇常被当做乡村旅游研究的案例地。 旅游小城镇研究的目的是探讨旅游活动与小城镇发展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分析小 城镇背景下各旅游要素的作用、特征、影响因素和发展规律。本文尝试从研究内容、研 究理论和方法等方面对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行系统综述,总结经验,以期为我国旅游 小城镇的理论研究和可持续发展实践提供借鉴。 收稿日期:2013-12-28;修订日期:2014-02-09。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科学基金项目(41201127);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 (201 1sk712zd) 第一作者简介:王咏(1974-),女,安徽六安人,博士生,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和旅游规划 E-mail:yongw1020@126.com *通信作者简介:陆林(1962-),男,安徽芜湖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人文地理教学与科研工 作。 E-mail:

自 然 资 源 学 报 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 第29卷 第12期 2014年12月 Vol.29 No.12 Dec., 2014 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展与启示 王 咏，陆 林* ，杨兴柱 (安徽师范大学 国土资源与旅游学院旅游发展与规划研究中心，安徽 芜湖241003) 摘要：城镇化与旅游业快速发展背景下，旅游小城镇成为旅游热点及研究焦点。为探讨旅游 小城镇研究现状及趋势，在参阅相关文献基础上，论述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展。从旅游地演 化、旅游影响、利益主体、居民感知、产品开发与企业行为、规划与管理等方面分析旅游小城镇 研究内容，总结研究理论和方法。结果表明，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领域广泛，数据容量和时间 跨度大、区域尺度选择呈二元化、重视时空比较研究，强调多种理论的综合研究和定量分析，可 为我国旅游小城镇研究提供借鉴。今后应完善旅游小城镇研究体系，拓展研究时空尺度，注重 多理论综合分析及定性和定量方法的结合。加强旅游小城镇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利于预测旅 游小城镇发展方向，为其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关 键 词：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展；启示 中图分类号：F59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3037(2014)12-2147-14 DOI：10.11849/zrzyxb.2014.12.015 旅游小城镇(Tourism Town)是指把旅游发展与小城镇建设相结合的小城镇[1] 。作为传 统风景区和都市旅游目的地的延伸及乡村旅游的载体，旅游小城镇从19世纪70年代以来 迅速发展，随着农业、矿业、林业等传统产业的衰落，旅游业成为许多小城镇经济发展 的重要驱动力[2-4] 。小城镇旅游业发展能丰富和改善产业结构，促进就业、增加居民收 入，平衡收支，促进基础设施建设，弘扬地方文化[5] 。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旅游业和城 镇化成为全球经济的两大热点，更引发人们对旅游小城镇研究的关注。作为城市与乡村 之间的一种过渡性社会空间形态，特别是作为乡村旅游研究的必然延伸，旅游小城镇与 乡村关系尤为密切。旅游业被认为是促进乡村经济增长和恢复乡村就业的源泉，这种看 法广泛存在于发达国家(如美国、加拿大、新西兰、德国)和欠发达国家(如巴西、肯尼 亚、南非) [6-9] ，旅游小城镇常被当做乡村旅游研究的案例地。 旅游小城镇研究的目的是探讨旅游活动与小城镇发展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分析小 城镇背景下各旅游要素的作用、特征、影响因素和发展规律。本文尝试从研究内容、研 究理论和方法等方面对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行系统综述，总结经验，以期为我国旅游 小城镇的理论研究和可持续发展实践提供借鉴。 收稿日期：2013-12-28；修订日期：2014-02-09。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科学基金项目 （41201127）；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 （2011sk712zd）。 第一作者简介：王咏 （1974- ），女，安徽六安人，博士生，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和旅游规划。 E-mail: yongw1020@126.com *通信作者简介: 陆林（1962- ），男，安徽芜湖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人文地理教学与科研工 作。E-mail: llin@263.net

自然资源学报 29卷 研究内容 旅游小城镇的开发建设作为推进城镇化的最重要途径之一,旅游小城镇演化、旅游 影响、旅游规划与管理等受到国外学者的关注。近期国际旅游地理硏究侧重空间、地 方、社区等问题,特别是随着“以人为本”的人文主义思想的引入,小城镇利益主体 之间的权利关系尤其是居民成为旅游小城镇研究的重点。 1.1旅游小城镇演化研究 国外学者对旅游小城镇的演化阶段、不同要素特征、发展趋势及驱动因素等进行了 深入研究。 Cohen-Hatb和 Shova、 Zamani- Farahani和Musa运用 Bulter的旅游地生命 周期理论研究了以色列地中海沿岸传统度假小镇、伊朗 Masooleh和Sare'in小镇的演化阶 段及特征。 Diedrich和 Garcia- Buades研究了伯利兹5个旅游发展程度不同的沿海社区,认 为居民感知可作为判断目的地生命周期阶段的指标叫。 Butler生命周期理论是线性理论 而单一线性变化的描述较难解释多样化的旅游地,可结合其他理论加以完善"。 Agar al探究 Bulter生命周期理论与重构理论的联系,以英国 Minehead等3个小、中、大型海滨 城镇为例,指出旅游地衰落是内外力相互作用的结果,旅游地复兴必须突出地方独特性吗。 Russel和 Faulkner研究澳大利亚黄金海岸南北两端的冲浪者天堂 the Surfers Paradise)和 库伦加塔( Coolangatta两座城镇,结合混沌与复杂性理论及 Bulter理论,提出新的非线性 的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吗。 Butler理论对解释旅游实践存在不足,如主要针对度假城镇, 或只关注地方本身而忽略推动其发展的外部经济和社会力量吗。 Mitchell I以加拿大传统村 镇 St. Jacobs为例,提岀旅游创造性破坏模型,将旅游影响与旅游演化看作是一个创造性 破坏的过程,认为企业家精神、商品化与创新是旅游影响与演化的主动力,构建了新的旅 游地演化框架。该模型后来在加拿大的另外两个小镇 elora和 Niagara- on-the-Lake得 到验证, Chang等用该模型讨论了旅游发展对日本北海道爱奴族(Ainu)原住民的影响及目 的地的演化。209年 Mitchell和 De waal根据St. Jacobs镇10a的发展对原旅游创造性 破坏模型进行修改,重新划分演化阶段,增加保护主义者等变量,用多个指标分析旅游 对遗产景观的影响机制。现有研究缺乏对旅游小城镇的明确界定与分类,对不同类型 旅游小城镇的演化或对同类小城镇不同演化阶段的比较亦可加强,旅游小城镇的演化有 定的共性特征和规律。 1.2小城镇旅游发展影响研究 旅游业不能毫无控制地增长,每个目的地都有一个阈值不能被超越,否则会造成极 端的社会、经济和环境后果吲。旅游对小城镇影响研究经历了不断发展的过程,初期侧 重经济影响,后来充分涵盖经济、社会、文化、环境等多个方面。旅游对小城镇的正面 影响多和经济有关,文化影响常具有两面性,社会及环境影响负面居多(表1)。 12.1经济影响 小城镇旅游发展可以增加居民就业、改善生活水平,同时带来产业结构的变化、生 活成本的增长。旅游为希腊 Pythagoreion镇创造就业机会門,促进南非偏远村镇经济发展, 帮助美国 Williams小镇从经济萧条中恢复过来凹,提升伊朗 Masooleh镇和Sare'in镇形 象、改善设施、提高生活水平田。许多“后农业生产乡村( post-productivist countr sides)”逐步转向发展旅游来补充不稳定的农业生产,挪威 Roos小镇旅游业占总体就 业和收入的7%。旅游发展不同阶段对经济影响不同,Huse等比较挪威斯堪的纳维亚9 个小城镇,认为基础设施、旅游发展时间及产业类型属性等导致差异产生。 Logar分析

自 然 资 源 学 报 29卷 1 研究内容 旅游小城镇的开发建设作为推进城镇化的最重要途径之一，旅游小城镇演化、旅游 影响、旅游规划与管理等受到国外学者的关注。近期国际旅游地理研究侧重空间、地 方、社区等问题[10] ，特别是随着“以人为本”的人文主义思想的引入，小城镇利益主体 之间的权利关系尤其是居民成为旅游小城镇研究的重点。 1.1 旅游小城镇演化研究 国外学者对旅游小城镇的演化阶段、不同要素特征、发展趋势及驱动因素等进行了 深入研究。Cohen-Hattab和Shoval[11] 、Zamani-Farahani和Musa[12] 运用Bulter的旅游地生命 周期理论研究了以色列地中海沿岸传统度假小镇、伊朗Masooleh和Sare’in小镇的演化阶 段及特征。Diedrich和García-Buades研究了伯利兹5个旅游发展程度不同的沿海社区，认 为居民感知可作为判断目的地生命周期阶段的指标[13] 。Butler生命周期理论是线性理论， 而单一线性变化的描述较难解释多样化的旅游地，可结合其他理论加以完善[14-15] 。Agarw￾al探究Bulter生命周期理论与重构理论的联系，以英国Minehead等3个小、中、大型海滨 城镇为例, 指出旅游地衰落是内外力相互作用的结果，旅游地复兴必须突出地方独特性[14] 。 Russell和Faulkner研究澳大利亚黄金海岸南北两端的冲浪者天堂(the Surfers Paradise)和 库伦加塔(Coolangatta)两座城镇，结合混沌与复杂性理论及Bulter理论，提出新的非线性 的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15] 。Butler理论对解释旅游实践存在不足，如主要针对度假城镇， 或只关注地方本身而忽略推动其发展的外部经济和社会力量[16] 。Mitchell以加拿大传统村 镇St. Jacobs为例，提出旅游创造性破坏模型，将旅游影响与旅游演化看作是一个创造性 破坏的过程，认为企业家精神、商品化与创新是旅游影响与演化的主动力, 构建了新的旅 游地演化框架[17] 。该模型后来在加拿大的另外两个小镇Elora[16] 和Niagara-on-the-Lake[18] 得 到验证，Chang等用该模型讨论了旅游发展对日本北海道爱奴族(Ainu)原住民的影响及目 的地的演化[19] 。2009年Mitchell和De Waal根据St. Jacobs镇10 a的发展对原旅游创造性 破坏模型进行修改，重新划分演化阶段，增加保护主义者等变量，用多个指标分析旅游 对遗产景观的影响机制[20] 。现有研究缺乏对旅游小城镇的明确界定与分类，对不同类型 旅游小城镇的演化或对同类小城镇不同演化阶段的比较亦可加强，旅游小城镇的演化有 一定的共性特征和规律。 1.2 小城镇旅游发展影响研究 旅游业不能毫无控制地增长，每个目的地都有一个阈值不能被超越，否则会造成极 端的社会、经济和环境后果[13] 。旅游对小城镇影响研究经历了不断发展的过程，初期侧 重经济影响，后来充分涵盖经济、社会、文化、环境等多个方面。旅游对小城镇的正面 影响多和经济有关，文化影响常具有两面性，社会及环境影响负面居多（表1）。 1.2.1 经济影响 小城镇旅游发展可以增加居民就业、改善生活水平，同时带来产业结构的变化、生 活成本的增长。旅游为希腊Pythagorion镇创造就业机会[21] ，促进南非偏远村镇经济发展[22] ， 帮助美国 Williams 小镇从经济萧条中恢复过来[3] ，提升伊朗 Masooleh 镇和 Sare’in 镇形 象、改善设施、提高生活水平[12,23] 。许多“后农业生产乡村(post-productivist country￾sides)”逐步转向发展旅游来补充不稳定的农业生产[24] ，挪威Røros小镇旅游业占总体就 业和收入的7%[25] 。旅游发展不同阶段对经济影响不同，Huse等比较挪威斯堪的纳维亚9 个小城镇，认为基础设施、旅游发展时间及产业类型属性等导致差异产生[26] 。Logar分析 2148

王咏等: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展与启示 2149 表1小城镇旅游发展的影响 Table 1 Impacts of tourism development in towns 具体表现 ①增加就业 ②恢复经济发展 正③补充不稳定的农业生产 后农业生产乡村 经④增加经济效益、促进社会变革、改善生活条件南非村镇叫 济⑤提升目的地形象、改善设备和基础设施,提高 生活水平 伊朗Sae'in和Mas 负促进商品和服务价格上涨,增加生活成本 捷克和奥地利边界 Podyji/Thaya国家公园区域村镇 面②旅游利益外溢,加剧社区经济发展不平衡 印尼3个旅游发展程度不同小镇,墨西哥 Oaxaca等 村镇叫 经济影响差异产生的影响因素 威斯堪的纳维亚9个小城镇 ①破坏社会规范和社会结构,剥夺社区个性,传统 产业受损 克罗地亚 Crikvenica镇 ②忽略社区角色,减弱当地人合作的机制 欧洲及地中海沿岸历史城镇叫 ③社会差别不断增大 墨西哥 Oaxaca等村镇落 ④出现剥削、文化冲突以及偶尔的暴力行为 小镇Lamu及东非其他海滨城镇 影面⑤房价和房租飞涨,破坏民居建筑及社会文化结 构,利益在社会及空间上分化,零星绅士化及桑给巴尔 Stone城 穷人的边缘化 ⑥改变传统生计行为和生活方式 博茨瓦纳 Sankyo等村镇 ⑦居民权利受到限制 Podyji/haya国家公园区域村镇叫 ①展示传统文化 巴西 Porto和 Seguro村镇 ②发展地方文化 挪威北部城镇 正③保护、重拾地方文化 玛雅古村 面④提高妇女地位 尼泊尔阿拉卜拉地区和中国云南山区两 变性别观念约束下的饮酒模式,国外游改变男 的饮酒习惯,国内游放宽对女人饮酒的限制希腊 Arachova镇 文①文化被商品化或不再真实 Timothy和Boyd"l 影2旅游发展出现“恶性循环,文化系统受损意大利威尼斯 响③威胁传统及宗教 印度圣镇 Pushkar 负④把女性推向贫穷 Henderson等 ⑤带来高物价、吸毒、文物破坏、争吵、性骚扰 和犯罪等 希腊 Pythagorion镇叫 ⑥道德水平下滑,偷窃、欺诈和娟妓等现象蔓延尼泊尔阿拉卜拉地区和中国云南山区鬥 ⑦旅游业高速增长的地方平均犯罪率增幅大 美国科罗拉多州旅游发展类型不同的4类村镇社区 促进旅游发展的文化要素 土耳其 Safranbolu镇 ①交通拥堵,非法停车,垃圾增多,游客不尊重私加拿大 St jacobs小镇n 人财产,造成原生价值或乡村气息的破坏 境②废弃物增加 Podyji/haya国家公园区域村镇 ③环境恶化 意大利西北岸 Portofino海角 ④大规模城市化、视觉污染、环境超负荷,威胁海克罗地亚 Crikvenica镇吗

12期 王 咏 等：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展与启示 表1 小城镇旅游发展的影响 Table 1 Impacts of tourism development in towns 领域 经 济 影 响 社 会 影 响 文 化 影 响 环 境 影 响 正 面 负 面 经济影响差异产生的影响因素 负 面 正 面 负 面 促进旅游发展的文化要素 负 面 具体表现 ①增加就业 ②恢复经济发展 ③补充不稳定的农业生产 ④增加经济效益、促进社会变革、改善生活条件 ⑤提升目的地形象、改善设备和基础设施，提高 生活水平 ①促进商品和服务价格上涨，增加生活成本 ②旅游利益外溢，加剧社区经济发展不平衡 ①破坏社会规范和社会结构，剥夺社区个性，传统 产业受损 ②忽略社区角色，减弱当地人合作的机制 ③社会差别不断增大 ④出现剥削、文化冲突以及偶尔的暴力行为 ⑤房价和房租飞涨，破坏民居建筑及社会文化结 构，利益在社会及空间上分化，零星绅士化及 穷人的边缘化 ⑥改变传统生计行为和生活方式 ⑦居民权利受到限制 ①展示传统文化 ②发展地方文化 ③保护、重拾地方文化 ④提高妇女地位 ⑤改变性别观念约束下的饮酒模式，国外游改变男 人的饮酒习惯，国内游放宽对女人饮酒的限制 ①文化被商品化或不再真实 ②旅游发展出现“恶性循环”，文化系统受损 ③威胁传统及宗教 ④把女性推向贫穷 ⑤带来高物价、吸毒、文物破坏、争吵、性骚扰 和犯罪等 ⑥道德水平下滑，偷窃、欺诈和娼妓等现象蔓延 ⑦旅游业高速增长的地方平均犯罪率增幅大 ①交通拥堵，非法停车，垃圾增多，游客不尊重私 人财产，造成原生价值或乡村气息的破坏 ②废弃物增加 ③环境恶化 ④大规模城市化、视觉污染、环境超负荷，威胁海 岸线 案例地 希腊Pythagorion镇[21] 美国Williams镇[3] 后农业生产乡村[24] 南非村镇[22] 伊朗Sare􀆳in和Masooleh镇[12,23] 捷克和奥地利边界Podyji/Thaya国家公园区域村镇[29] 印尼3个旅游发展程度不同小镇[30] ，墨西哥Oaxaca等 村镇[31] 挪威斯堪的纳维亚9个小城镇[26] 克罗地亚Crikvenica镇[27] 欧洲及地中海沿岸历史城镇[34] 墨西哥Oaxaca等村镇落[31] 小镇Lamu及东非其他海滨城镇[37] 桑给巴尔Stone城[36] 博茨瓦纳Sankoyo等村镇[33] Podyji/Thaya国家公园区域村镇[29] 巴西Porto和Seguro村镇[38] 挪威北部城镇[26] 玛雅古村[39] 尼泊尔阿拉卜拉地区和中国云南山区[44] 希腊Arachova镇[47] Timothy和Boyd[41] 意大利威尼斯[43] 印度圣镇Pushkar[42] Henderson等[46] 希腊Pythagorion镇[21] 尼泊尔阿拉卜拉地区和中国云南山区[44] 美国科罗拉多州旅游发展类型不同的4类村镇社区[45] 土耳其Safranbolu镇[40] 加拿大St. Jacobs小镇[17] Podyji/Thaya国家公园区域村镇[29] 意大利西北岸Portofino海角[50] 克罗地亚Crikvenica镇[27] 2149

自然资源学报 29卷 旅游业给克罗地亚 Crikvenica镇带来的经济冲击及测度指标。占主导地位的新经济要素 的介入会引起传统经济基础的变化門。在捷克和奥地利边界的 Podyji/haya国家公园附近 的 Hnanice等村镇,旅游带来商品和服务价格的上涨,增加居民的生活成本。印尼3个 小镇旅游收益分配利于外部经营者和城市门户居民而非村镇居民。墨西哥 Oaxaca等4 个村镇本土化管理模式会使一些经营者受益,却可能加剧整个社区经济的不平衡凹。尽 管肯尼亚 Mombasa小镇把旅游业作为社会经济发展的工具,事实上旅游业并未发挥应有作 122社会影响 发展旅游可促进社会交流,也会对传统的社会关系、价值观等带来冲击。旅游发展 改变博茨瓦纳 Sankyo等镇传统生计行为和生活方式。欧洲及地中海沿岸历史城镇保护 与旅游发展之间出现矛盾,社区角色被忽略,基于当地人合作的机制被削弱叫。旅游发 展引入西方规范和价值观,造成菲律宾长滩岛人际关系商业化和消极示范效应吗,引起 桑给巴尔 Stone Town房价和房租飞涨,社会文化结构被破坏。促成东非小镇Lamu及其 他海滨城镇的剥削、文化冲突以及偶尔的暴力行为,使 Podyji/Thaya国家公园区域的居 民权利受限,给 Crikvenica小镇传统渔业带来损失并改变当地社会结构。可能加速社 区贫富悬殊的进程,墨西哥 Oaxaca等地商人、独立织工及合同工间社会差别不断增大。 123文化影响 文化影响研究集中于文化的传播与交流,传统艺术的保护与挖掘,文化的同化及商 品化,语言、道德观念和犯罪行为的变化等方面。实施旅游“文化复兴”工程等展示巴 西 Porto和 Seguro村镇传统文化,促使玛雅古村居民保护文化原真性、重拾传统文化。 寺庙、浴场等文化要素促进土耳其历史文化小镇 Safranbolu旅游发展國,而旅游可能使文 化商品化或不再真实叫,在印度圣镇 Pushkar旅游业被认为威胁传统及宗教。在以威尼 斯为代表的历史城镇,旅游发展出现“恶性循环”现象(图1),文化系统受到损害門。 旅游发展提高尼泊尔阿拉卜拉地区和中国云南山区妇女的社会经济地位,而人们道德水 平也开始下滑,偷窃、欺诈和娼妓等现象蔓延凹,给希腊 Pythagoreion小镇带来高物价 吸毒、文物破坏、争吵、性骚扰和犯罪等负面影响凹,科罗拉多州旅游高速增长的村镇 平均犯罪率增幅最大。毒品、卖淫等旅游发展带来的问题对男性和女性的影响不同 可能把女性推向贫穷,“性别工资差距”问题长期存在悶,旅游对希腊 Arachova镇男女酒 游客只游览核心景区,拥堵增加 短途游客所占比重高 文化系统获益少 游览时间缩短 旅游产品质量降低 旅游区域扩散(消费区和获益区日益分离) 图1传统目的地旅游开发的恶性循环 The vicious circle of tourism development in heritage destinations

自 然 资 源 学 报 29卷 旅游业给克罗地亚Crikvenica镇带来的经济冲击及测度指标[27] 。占主导地位的新经济要素 的介入会引起传统经济基础的变化[28] 。在捷克和奥地利边界的Podyji/Thaya国家公园附近 的Hnanice等村镇，旅游带来商品和服务价格的上涨，增加居民的生活成本[29] 。印尼3个 小镇旅游收益分配利于外部经营者和城市门户居民而非村镇居民[30] 。墨西哥Oaxaca等4 个村镇本土化管理模式会使一些经营者受益，却可能加剧整个社区经济的不平衡[31] 。尽 管肯尼亚Mombasa小镇把旅游业作为社会经济发展的工具，事实上旅游业并未发挥应有作 用[32] 。 1.2.2 社会影响 发展旅游可促进社会交流，也会对传统的社会关系、价值观等带来冲击。旅游发展 改变博茨瓦纳Sankoyo等镇传统生计行为和生活方式[33] 。欧洲及地中海沿岸历史城镇保护 与旅游发展之间出现矛盾，社区角色被忽略，基于当地人合作的机制被削弱[34] 。旅游发 展引入西方规范和价值观，造成菲律宾长滩岛人际关系商业化和消极示范效应[35] ，引起 桑给巴尔Stone Town房价和房租飞涨，社会文化结构被破坏[36] 。促成东非小镇Lamu及其 他海滨城镇的剥削、文化冲突以及偶尔的暴力行为[37] ，使Podyji/Thaya国家公园区域的居 民权利受限[29] ，给Crikvenica小镇传统渔业带来损失并改变当地社会结构[27] 。可能加速社 区贫富悬殊的进程，墨西哥Oaxaca等地商人、独立织工及合同工间社会差别不断增大[31] 。 1.2.3 文化影响 文化影响研究集中于文化的传播与交流，传统艺术的保护与挖掘，文化的同化及商 品化，语言、道德观念和犯罪行为的变化等方面。实施旅游“文化复兴”工程等展示巴 西Porto和Seguro村镇传统文化[38] ，促使玛雅古村居民保护文化原真性、重拾传统文化[39] 。 寺庙、浴场等文化要素促进土耳其历史文化小镇Safranbolu旅游发展[40] ，而旅游可能使文 化商品化或不再真实[41] ，在印度圣镇Pushkar旅游业被认为威胁传统及宗教[42] 。在以威尼 斯为代表的历史城镇，旅游发展出现“恶性循环”现象 （图1），文化系统受到损害[43] 。 旅游发展提高尼泊尔阿拉卜拉地区和中国云南山区妇女的社会经济地位，而人们道德水 平也开始下滑，偷窃、欺诈和娼妓等现象蔓延[44] ，给希腊Pythagorion小镇带来高物价、 吸毒、文物破坏、争吵、性骚扰和犯罪等负面影响[21] ，科罗拉多州旅游高速增长的村镇 平均犯罪率增幅最大[45] 。毒品、卖淫等旅游发展带来的问题对男性和女性的影响不同， 可能把女性推向贫穷，“性别工资差距”问题长期存在[46] ，旅游对希腊Arachova镇男女酒 图1 传统目的地旅游开发的恶性循环 Fig. 1 The vicious circle of tourism development in heritage destinations 2150

12期 王咏等: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展与启示 2151 水消费变化产生影响,且国内外旅游的影响不同。 124环境影响 小城镇通过独特的氛围和高品质的环境而不是购物、餐饮等商业设施吸引游客, 而旅游发展的经济利益常以牺牲社会和环境利益为代价,商品化景观的建立最终可能 导致小城镇原生价值或乡村气息的破坏。因为海岸地貌稀有且具脆弱性,旅游对传统 滨海小镇的环境影响被关注。一些小镇的旅游活动造成意大利西北岸 Portofino海角环境 的严重恶化國, Crikvenica镇旅游引起大规模的城市化、视觉污染、环境负荷增大,建筑 给海岸线带来威胁叼。捷克 Podyji国家公园区域许多村镇居民认为驾驶汽车对自然环境 的负面影响大,废物管理是最紧迫的问题,在 Masooleh古镇禁止驾车通行凹。 1.3旅游小城镇利益主体研究 国外学者研究旅游小城镇利益主体的分类、需求表达途径、彼此间权利关系、冲突 及调节等。墨西哥 San cristobal镇存在旅游者、被旅游者(土著居民)、中间商3种群体分 工,旅游者一般都生活在自己的文化罩中,只能由土著居民来适应他们叫。在越南小镇 SaPa经济获益者(国内外游客、地方政府机关、国内外企业)和落后的少数民族等之间旅 游存在竞争門。小城镇利益主体的主张和旅游收益不同,对旅游发展的态度存在差异門。 缺少责任感、政府对利益主体的支持不足及缺少谈判的资源等因素阻挠了利益主体参与 旅游决策的过程門。立法、规划等手段可协调利益主体间关系,实现其利益诉求。 Yuksel 等赞成土耳其世界遗产地 Pamukkale镇、 Belek镇利益主体之间的协作。 Sirisrisak指出 对曼谷老城进行明确立法、重修规划可以改善利益主体间关系,利于社区参与。为解 决约旦历史城镇旅游业和地方居民间的社会文化冲突,需平衡政府、居民及外国游客间 的关系。 居民为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的重要利益主体國。研究包括基于态度和行为差异的居民 类型划分,居民感知的特点、差异及其影响因素等内容。国外学者多采用聚类分析法划 分居民,新西兰10镇的被调查者被分为热爱者、怀疑者、纳税人和漠不关心者。小城 镇居民感知有两面性,正面感知集中于经济发展和就业增加,负面有环境、噪音、犯 罪率和酒驾增多。小城镇旅游发展的最终结果由当地居民承担,而居民参与常受到限 制門。影响小城镇居民旅游感知的因素众多,如居民性别門、宗教凹等人口社会学特征, 旅游业依赖程度門等。而 Williams和 Lawson研究新西兰10镇居民,认为要更关注个人价 及观念而非人口统计学因素。 Pulina调硏意大利撒丁岛翡翠海岸 olbia镇,分析了影 响居民选择不同旅游投资形式的因素。 1.4小城镇旅游产品开发与旅游企业行为研究 研究集中于小城镇旅游产品的特征、开发依据、开发策略等。小城镇旅游产品形式 多样,除观光和度假游等常见形式外,还有图书游的叫、节庆游和观鱼旅游等。 Seaton以英国小镇Hay-on-wye为例,对图书镇( book town)旅游发展进行长期跟踪调查 指出其具有创业成本和风险低、对小镇环境和特性破坏小、收益留给当地社区等优势 是乡村可持续旅游发展的范例。澳大利亚 Daylesford小镇 Chillout同性恋节和Tam worth小镇乡村音乐节、英国Hay文化节旅游吸引力很强門。产品开发需考虑游客的特 征与需求, Royo-Vela、 Zamani- Farahani和 Musal、 Tiefenbacher等分析了西班牙Be 等镇、伊朗 Masooleh镇、德克萨斯3镇旅游者的特征。地方文化是芬兰Yla-Savo和德 国 Kassel村镇咧、苏格兰前工业城镇~打造旅游产品的重要因素。马耳他低成本传统度假

12期 王 咏 等：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进展与启示 水消费变化产生影响，且国内外旅游的影响不同[47] 。 1.2.4 环境影响 小城镇通过独特的氛围和高品质的环境而不是购物、餐饮等商业设施吸引游客[48] ， 而旅游发展的经济利益常以牺牲社会和环境利益为代价[49] ，商品化景观的建立最终可能 导致小城镇原生价值或乡村气息的破坏[17] 。因为海岸地貌稀有且具脆弱性，旅游对传统 滨海小镇的环境影响被关注。一些小镇的旅游活动造成意大利西北岸Portofino海角环境 的严重恶化[50] ，Crikvenica镇旅游引起大规模的城市化、视觉污染、环境负荷增大，建筑 给海岸线带来威胁[27] 。捷克Podyji国家公园区域许多村镇居民认为驾驶汽车对自然环境 的负面影响大，废物管理是最紧迫的问题[29] ，在Masooleh古镇禁止驾车通行[23] 。 1.3 旅游小城镇利益主体研究 国外学者研究旅游小城镇利益主体的分类、需求表达途径、彼此间权利关系、冲突 及调节等。墨西哥San Cristóbal镇存在旅游者、被旅游者(土著居民)、中间商3种群体分 工，旅游者一般都生活在自己的文化罩中，只能由土著居民来适应他们[51] 。在越南小镇 Sa Pa经济获益者(国内外游客、地方政府机关、国内外企业)和落后的少数民族等之间旅 游存在竞争[52] 。小城镇利益主体的主张和旅游收益不同, 对旅游发展的态度存在差异[53] 。 缺少责任感、政府对利益主体的支持不足及缺少谈判的资源等因素阻挠了利益主体参与 旅游决策的过程[54] 。立法、规划等手段可协调利益主体间关系，实现其利益诉求。Yuksel 等赞成土耳其世界遗产地Pamukkale镇、Belek镇利益主体之间的协作[55-56] 。Sirisrisak指出 对曼谷老城进行明确立法、重修规划可以改善利益主体间关系，利于社区参与[57] 。为解 决约旦历史城镇旅游业和地方居民间的社会文化冲突，需平衡政府、居民及外国游客间 的关系[58] 。 居民为国外旅游小城镇研究的重要利益主体[48] 。研究包括基于态度和行为差异的居民 类型划分，居民感知的特点、差异及其影响因素等内容。国外学者多采用聚类分析法划 分居民，新西兰10镇的被调查者被分为热爱者、怀疑者、纳税人和漠不关心者[59] 。小城 镇居民感知有两面性[60] ，正面感知集中于经济发展和就业增加，负面有环境、噪音、犯 罪率和酒驾增多[61] 。小城镇旅游发展的最终结果由当地居民承担，而居民参与常受到限 制[23] 。影响小城镇居民旅游感知的因素众多，如居民性别[61] 、宗教[12] 等人口社会学特征， 旅游业依赖程度[23] 等。而Williams和Lawson研究新西兰10镇居民，认为要更关注个人价 值及观念而非人口统计学因素[59] 。Pulina调研意大利撒丁岛翡翠海岸Olbia镇，分析了影 响居民选择不同旅游投资形式的因素[62] 。 1.4 小城镇旅游产品开发与旅游企业行为研究 研究集中于小城镇旅游产品的特征、开发依据、开发策略等。小城镇旅游产品形式 多样，除观光和度假游等常见形式外，还有图书游[63- 64] 、节庆游[65] 和观鱼旅游[66] 等。 Seaton以英国小镇Hay-on-Wye为例，对图书镇(book town)旅游发展进行长期跟踪调查， 指出其具有创业成本和风险低、对小镇环境和特性破坏小、收益留给当地社区等优势， 是乡村可持续旅游发展的范例[63-64] 。澳大利亚 Daylesford 小镇 ChillOut 同性恋节和 Tam￾worth小镇乡村音乐节[65] 、英国Hay文化节旅游吸引力很强[63] 。产品开发需考虑游客的特 征与需求，Royo-Vela[67] 、Zamani-Farahani和Musa[23] 、Tiefenbacher等[68] 分析了西班牙Be￾salú等镇、伊朗Masooleh镇、德克萨斯3镇旅游者的特征。地方文化是芬兰Ylӓ-Savo和德 国Kassel村镇[69] 、苏格兰前工业城镇[70] 打造旅游产品的重要因素。马耳他低成本传统度假 2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