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执政党和建设党的政党,也有可能在使资本发挥正面社会功能的同时,限制 其负面社会功能。在这个意义上,冲突论强调冲突,可能会因习惯于革命论式的 消解冲突而殃及“找饭碗,找饭吃”。而功能论联系冲突与和谐两个方面,则有 助于求取化解冲突与“找饭碗,找饭吃”之间的平衡。① 3.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制造了劳资对立的阶级关系 按照马克思的观点,货币转化为资本是以生产资料所有者和劳动力所有者之 间发生分离为前提。这是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基础,只要这个基础存在,工人就 不断地创造新的剩余价值,从而不断地巩固剥削他们的权力。同时还再生产出他 们遭受剥削的条件,并使之永久化 “可见,把资本主义生产过程联系起来考察,或作为再生产过程来考察,它 不仅生产商品,不仅生产剩余价值,而且还生产和再生产劳资关系本身:一方面 是资本家,另一方面是雇佣工人 如果要把新生产出来的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并开始积累过程,那就必须雇用 新的劳动力,而这种新的劳动力又生产新的剩余价值。只要资本家不消费剩余价 值,而是用它来雇佣追加的工人,使他们带来的价值比他们耗费的价值来得多, 这种不断扩大的过程就能顺利地进行。马克思说:“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使投 入工业企业的资本有不断增长的必要,而竞争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规律作 为外在的强制规律支配着每个资本家。竞争迫使资本家不断扩大自己的资本来维 持自己的资本,而他扩大资本只能靠累进的积累。”③ 劳动生产率的不断提高愈来愈成为资本主义积累的决定性动力。在积累进行 时,雇佣工人的人数也有所增加,但更重要的是追加和使用得到改进的生产资料 这提高了不变资本对可变资本的比例,表明资本的有机构成随着积累过程的展开 而逐渐提高。 随着不变资本比例的提高,通常也有更多的工人被雇佣,而这种情况又能导 致工资的增长。但是,较好的工资并不能改变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性质。积累最 终只是导致工人阶级的增加,因为劳动力价格提得过高,会对积累产生不利的影 响,这样会使利润降低。这又导致积累的逆转,因而使工资再次下降。 伴随积累而来的,是资本的集聚和集中,在手工生产向资本主义工厂过渡的 时候,一个前提是资本集中在个体商品生产者手中。由于生产规模的扩大,在每 一个资本家控制下集中起来的资本量也有所增长,资本集中的一般水平取决于社 会财富的增长 随着业已形成的多宗资本的合并,资本便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这并不意味 着社会财富的任何绝对增长,重要的是现有的资本失去它们的独立性而合并起来 (例如联合股份公司那样)。单个资本并且大都是小额资本的这种归并是竞争的 结果 由于劳动生产率提高,从而商品变得便宜,只有财力雄厚的企业才越来越能 够生存下来。财力薄弱的企业或者被大生产者接收,或者企图把业务扩展到竞争 不那么剧烈的生产领域中去。然而,就是在那些领域,资本集聚和集中的过程迟 早同样要发生。通过集中而集聚起来的资本是积累的最强有力的手段;资本的集 中支持和补助技术的继续发展,从而使生产力能够迅速提高。 冯同庆.探索民营企业劳动关系的新视角——从两份浙江的调查报告说起工会理论研究,20044 ②[德]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578 ③[德]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532
36 成为执政党和建设党的政党，也有可能在使资本发挥正面社会功能的同时，限制 其负面社会功能。在这个意义上，冲突论强调冲突，可能会因习惯于革命论式的 消解冲突而殃及“找饭碗，找饭吃”。而功能论联系冲突与和谐两个方面，则有 助于求取化解冲突与“找饭碗，找饭吃”之间的平衡。① 3．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制造了劳资对立的阶级关系 按照马克思的观点，货币转化为资本是以生产资料所有者和劳动力所有者之 间发生分离为前提。这是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基础，只要这个基础存在，工人就 不断地创造新的剩余价值，从而不断地巩固剥削他们的权力。同时还再生产出他 们遭受剥削的条件，并使之永久化。 “可见，把资本主义生产过程联系起来考察，或作为再生产过程来考察，它 不仅生产商品，不仅生产剩余价值，而且还生产和再生产劳资关系本身：一方面 是资本家，另一方面是雇佣工人。” ② 如果要把新生产出来的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并开始积累过程，那就必须雇用 新的劳动力，而这种新的劳动力又生产新的剩余价值。只要资本家不消费剩余价 值，而是用它来雇佣追加的工人，使他们带来的价值比他们耗费的价值来得多， 这种不断扩大的过程就能顺利地进行。马克思说：“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使投 入工业企业的资本有不断增长的必要，而竞争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规律作 为外在的强制规律支配着每个资本家。竞争迫使资本家不断扩大自己的资本来维 持自己的资本，而他扩大资本只能靠累进的积累。”③ 劳动生产率的不断提高愈来愈成为资本主义积累的决定性动力。在积累进行 时，雇佣工人的人数也有所增加，但更重要的是追加和使用得到改进的生产资料， 这提高了不变资本对可变资本的比例，表明资本的有机构成随着积累过程的展开 而逐渐提高。 随着不变资本比例的提高，通常也有更多的工人被雇佣，而这种情况又能导 致工资的增长。但是，较好的工资并不能改变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性质。积累最 终只是导致工人阶级的增加，因为劳动力价格提得过高，会对积累产生不利的影 响，这样会使利润降低。这又导致积累的逆转，因而使工资再次下降。 伴随积累而来的，是资本的集聚和集中，在手工生产向资本主义工厂过渡的 时候，一个前提是资本集中在个体商品生产者手中。由于生产规模的扩大，在每 一个资本家控制下集中起来的资本量也有所增长，资本集中的一般水平取决于社 会财富的增长。 随着业已形成的多宗资本的合并，资本便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这并不意味 着社会财富的任何绝对增长，重要的是现有的资本失去它们的独立性而合并起来 （例如联合股份公司那样）。单个资本并且大都是小额资本的这种归并是竞争的 结果。 由于劳动生产率提高，从而商品变得便宜，只有财力雄厚的企业才越来越能 够生存下来。财力薄弱的企业或者被大生产者接收，或者企图把业务扩展到竞争 不那么剧烈的生产领域中去。然而，就是在那些领域，资本集聚和集中的过程迟 早同样要发生。通过集中而集聚起来的资本是积累的最强有力的手段；资本的集 中支持和补助技术的继续发展，从而使生产力能够迅速提高。 ① 冯同庆.探索民营企业劳动关系的新视角——从两份浙江的调查报告说起.工会理论研究，2004.4 ②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578 ③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532
随着资本的有机构成的提高,资本取代劳动,陆续地释放出劳动,其中一部 分在其他经济部门找到新的雇佣机会。资本的积累因而经常产生一种劳动人口 这种劳动人口对资本维持价格的中期需要来说是多余的,并且根据经济状况的好 坏而人数有少有多。马克思把这种多余的劳动人口称为产业后备军。现代工业所 特有的进程,即中等活跃期、生产高度繁忙期、危机时期和停滞时期的十年周期 (偶因较小的波动而告中断),有赖于产业后备军或过剩人口的不断形成、大部 分或小部分地被吸收和再次形成。工业周期的不同阶段接着又吸收过剩人口,成 为再生产过剩人口的一个最有力的因素。0 虽然社会财富不断增长,但这并不能使社会上的所有阶级都同样地得到好 处。相反,伴随着资本积累而来的是工人阶级贫困和无权的积累。 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体系内部,一切提高社会劳动生产率的方法都是 靠牺牲工人个人来实现的;一切发展生产的手段都变成统治和剥削生产者的手 段,都使工人畸形发展,成为局部的人,把工人贬低为机器的附属品,使工人受 劳动的折磨,从而使劳动失去内容,并且随着科学作为独立的力量被并入劳动过 程而使劳动过程的智力与工人相异化;这些手段使工人的劳动条件变得恶劣,使 工人在劳动过程中屈服于最卑鄙的可恶的专制,把工人的生活时间变成劳动时 间,并且把工人的妻子儿女都抛到资本的扎格纳特(引者注:扎格纳特是印度教 的毗湿奴神)车轮下 就生产过程的进一步发展而言,马克思显然相信,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在其 内部存有自行灭亡的种子。资本主义的私有制是对以个人自己劳动为基础的个人 私有制的否定。社会生产和私人占有之间的这种矛盾,无法在资本主义制度内部 得到解决。劳资之间财富积累与贫困积累、权力积累与无权积累的对立,最终将 导致推翻资本主义制度。“资本的垄断成了与这种垄断一起并在这种垄断之下繁 盛起来的生产方式的桎梏。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了同它们的资 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丧钟就要 敲响了。剥夺者就要被剥夺了 当然,马克思也发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内部也存在着能够对其进行变革的因 素。有研究分析到,马克思从工人合作社这种组织形式中看到了在理论上和实践 上都具有重大意义的东西,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合作社是劳 动者为解决生存和改善生活而自发组织起来的群众性组织。它可以是正规的工商 企业,如生产合作社、合作银行等;也可以是松散的群众自愿组合,如消费合作 社等。马克思指出,这是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积极扬弃”,其意义超过股份制 那种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消极扬弃”。他说,在生产合作社中,“工人作为联合 体是他们自己的资本家,也就是说,他们利用生产资料来使他们自己的劳动增 值”;“工人自己的合作工厂,是在旧形式内对旧形式打开的第一个缺口”;“资本 和劳动之间的对立在这种工厂内已经被扬弃”。这表明,“一种新的生产方式怎样 会自然而然地从一种生产方式中发展并形成起来。”这里最可贵的一个思想是 从一种旧的生产方式中可以自然而然地生长出一种新的生产方式,而不是用政治 革命的方式消灭一种旧的生产方式和建构一种新的生产方式。当然,在合作社内, 在相当时期还有占有他人劳动的剥削现象存在,但合作社将愈来愈多地消除对雇 佣劳动的剥削。当然,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即使是生产合作社,在资本主义大 Φ引自格尔德·哈达赫.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简史.李宗正,李树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52-53 ②[德]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645 ③[德]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763
37 随着资本的有机构成的提高，资本取代劳动，陆续地释放出劳动，其中一部 分在其他经济部门找到新的雇佣机会。资本的积累因而经常产生一种劳动人口， 这种劳动人口对资本维持价格的中期需要来说是多余的，并且根据经济状况的好 坏而人数有少有多。马克思把这种多余的劳动人口称为产业后备军。现代工业所 特有的进程，即中等活跃期、生产高度繁忙期、危机时期和停滞时期的十年周期 （偶因较小的波动而告中断），有赖于产业后备军或过剩人口的不断形成、大部 分或小部分地被吸收和再次形成。工业周期的不同阶段接着又吸收过剩人口，成 为再生产过剩人口的一个最有力的因素。① 虽然社会财富不断增长，但这并不能使社会上的所有阶级都同样地得到好 处。相反，伴随着资本积累而来的是工人阶级贫困和无权的积累。 马克思指出：“在资本主义体系内部，一切提高社会劳动生产率的方法都是 靠牺牲工人个人来实现的；一切发展生产的手段都变成统治和剥削生产者的手 段，都使工人畸形发展，成为局部的人，把工人贬低为机器的附属品，使工人受 劳动的折磨，从而使劳动失去内容，并且随着科学作为独立的力量被并入劳动过 程而使劳动过程的智力与工人相异化；这些手段使工人的劳动条件变得恶劣，使 工人在劳动过程中屈服于最卑鄙的可恶的专制，把工人的生活时间变成劳动时 间，并且把工人的妻子儿女都抛到资本的扎格纳特（引者注：扎格纳特是印度教 的毗湿奴神）车轮下。”② 就生产过程的进一步发展而言，马克思显然相信，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在其 内部存有自行灭亡的种子。资本主义的私有制是对以个人自己劳动为基础的个人 私有制的否定。社会生产和私人占有之间的这种矛盾，无法在资本主义制度内部 得到解决。劳资之间财富积累与贫困积累、权力积累与无权积累的对立，最终将 导致推翻资本主义制度。“资本的垄断成了与这种垄断一起并在这种垄断之下繁 盛起来的生产方式的桎梏。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了同它们的资 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丧钟就要 敲响了。剥夺者就要被剥夺了。” ③ 当然，马克思也发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内部也存在着能够对其进行变革的因 素。有研究分析到，马克思从工人合作社这种组织形式中看到了在理论上和实践 上都具有重大意义的东西，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合作社是劳 动者为解决生存和改善生活而自发组织起来的群众性组织。它可以是正规的工商 企业，如生产合作社、合作银行等；也可以是松散的群众自愿组合，如消费合作 社等。马克思指出，这是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积极扬弃”，其意义超过股份制 那种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消极扬弃”。他说，在生产合作社中，“工人作为联合 体是他们自己的资本家，也就是说，他们利用生产资料来使他们自己的劳动增 值”；“工人自己的合作工厂，是在旧形式内对旧形式打开的第一个缺口”；“资本 和劳动之间的对立在这种工厂内已经被扬弃”。这表明，“一种新的生产方式怎样 会自然而然地从一种生产方式中发展并形成起来。” 这里最可贵的一个思想是， 从一种旧的生产方式中可以自然而然地生长出一种新的生产方式，而不是用政治 革命的方式消灭一种旧的生产方式和建构一种新的生产方式。当然，在合作社内， 在相当时期还有占有他人劳动的剥削现象存在，但合作社将愈来愈多地消除对雇 佣劳动的剥削。当然，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即使是生产合作社，在资本主义大 ① 引自格尔德·哈达赫．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简史．李宗正，李树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52－53 ②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645 ③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763
环境下,也不可能全面地取代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因此合作运动应该成为无产阶 级革命运动的一部分;合作社也只有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才能得到充分的发 展 而且,马克思身后资本集中、垄断等等的变化也出现了新的情况。资本集中 乃至于垄断造成的对生产方式的桎梏、与生产的不能相容等,并非原因一结果的 简单的逻辑关系。有研究认为,资本主义以至于其发展到帝国主义,仍然有生产 绝对发展的趋势。因为,垄断的形成在于生产发展引起的生产集中,垄断的产生 是生产发展的结果。列宁曾经认为,资本主义这种绝对发展的趋势,不仅存在而 且可能,其高度发展才能够为制度的变革提供技术上的准备。在当代西方,工人 利用股份制等多种形式参与企业管理,还举办相当数量的合作工厂,集体谈判、 参写咨询、参与决策业已成为一种普遍性的潮流和趋势。发展与制度变革并非截 然对立,而且资本主义制度变革的物质前提与其他阶级社会的灭亡非常不同。奴 隶社会、封建社会的灭亡都是伴随着生产严重不足和衰退而降临的,而资本主义 的弊病恰恰不是生产不足而是生产过剩。在资本主义甚至于帝国主义阶段,由于 生产的发展工人的生活状况也在不断地改善。其实,历史上新兴阶级往往不是由 手贫困才革命的,地主阶级取代奴隶主阶级是由于他们在经济上的发展,而资产 阶级取代地主阶级更是因为资产阶级的富足。同样,无产阶级自身的进一步发展 实际上是制度变革的动因。有些人低估了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发展,就连马克 思主义经典作家也不免失误。恩格斯就曾经直言不讳地说,他与马克思一度对资 本主义的发展认识不足,列宁以几十年为尺度衡量帝国主义的发展,也被事实证 明是不精确的。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把资本主义的发展同其制度需要变革对立起 来。这是我们应该了解和学习的 即使引入机器生产的社会意义,也不纯粹是技术一后果的单一形式。人们对 马克思相应的论述应该有分析性的理解。例如,有学者介绍说,近十几年来经济 史学界的新成果,说明马克思对英国工业革命的理解存在着一些值得讨论的问 题。像马克思强调珍妮自动纺布机的作用,殊不知他所引证的乌勒(A.Ure) 的关于珍妮机的说明是不确切的,乌勒本人是被商业化珍妮机的厂商雇来做宣传 的。这种对技术史理解的偏差,导致夸大英国工业革命的普遍性。未能看到在其 他国家,例如农业人口众多的法国,另外类型的织布机一一雅各布织布机一一现 代计算机的先驱一一的巨大潜力。也就是说,另有一条不同于英国工业革命的、 减低城乡冲突与工农冲突的技术进步的可能道路。之所以,没能像注意英国的珍 妮自动纺布机一样地注意法国的雅各布自动织布机,是有着深刻的理论原因的 这就是在理论上认为“在给定时期内只有唯一一种有效率的技术”,而且常常强 调技术被引入生产过程时的政治因素:资本家引入机器以便使用非熟练的童工和 延长相对剩余劳动时间。但是,这种理论认识完全忽视了影响机器设计本身的政 治因素。其实,机器设计不只是现代自然科学的应用,而且也不是只能给出唯 性的机器设计。例如,雅各布自动织布机以卡片操作,可以灵活适应组装样式的 多变需求:而珍妮自动织布机,可以实现生产单一样式组装的规模经济。③ 劳资之间进行经济斗争具有重大意义 ①王江松2009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劳动哲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劳动与工会学科的哲学基础建设” 阶段性成果 ②冯同庆试论帝国主义生产绝对发展的趋势北方论丛,19874:冯同庆试论帝国主义生产绝对发展的趋势 及其社会后果世界经济,19874 ③崔之元第二次思想解放与制度创新香港: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1997349
38 环境下，也不可能全面地取代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因此合作运动应该成为无产阶 级革命运动的一部分；合作社也只有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才能得到充分的发 展。① 而且，马克思身后资本集中、垄断等等的变化也出现了新的情况。资本集中 乃至于垄断造成的对生产方式的桎梏、与生产的不能相容等，并非原因—结果的 简单的逻辑关系。有研究认为，资本主义以至于其发展到帝国主义，仍然有生产 绝对发展的趋势。因为，垄断的形成在于生产发展引起的生产集中，垄断的产生 是生产发展的结果。列宁曾经认为，资本主义这种绝对发展的趋势，不仅存在而 且可能，其高度发展才能够为制度的变革提供技术上的准备。在当代西方，工人 利用股份制等多种形式参与企业管理，还举办相当数量的合作工厂，集体谈判、 参写咨询、参与决策业已成为一种普遍性的潮流和趋势。发展与制度变革并非截 然对立，而且资本主义制度变革的物质前提与其他阶级社会的灭亡非常不同。奴 隶社会、封建社会的灭亡都是伴随着生产严重不足和衰退而降临的，而资本主义 的弊病恰恰不是生产不足而是生产过剩。在资本主义甚至于帝国主义阶段，由于 生产的发展工人的生活状况也在不断地改善。其实，历史上新兴阶级往往不是由 手贫困才革命的，地主阶级取代奴隶主阶级是由于他们在经济上的发展，而资产 阶级取代地主阶级更是因为资产阶级的富足。同样，无产阶级自身的进一步发展 实际上是制度变革的动因。有些人低估了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发展，就连马克 思主义经典作家也不免失误。恩格斯就曾经直言不讳地说，他与马克思一度对资 本主义的发展认识不足，列宁以几十年为尺度衡量帝国主义的发展，也被事实证 明是不精确的。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把资本主义的发展同其制度需要变革对立起 来。这是我们应该了解和学习的。② 即使引入机器生产的社会意义，也不纯粹是技术—后果的单一形式。人们对 马克思相应的论述应该有分析性的理解。例如，有学者介绍说，近十几年来经济 史学界的新成果，说明马克思对英国工业革命的理解存在着一些值得讨论的问 题。像马克思强调珍妮自动纺布机的作用，殊不知他所引证的乌勒（ A. Ure ） 的关于珍妮机的说明是不确切的，乌勒本人是被商业化珍妮机的厂商雇来做宣传 的。这种对技术史理解的偏差，导致夸大英国工业革命的普遍性。未能看到在其 他国家，例如农业人口众多的法国，另外类型的织布机——雅各布织布机——现 代计算机的先驱——的巨大潜力。也就是说，另有一条不同于英国工业革命的、 减低城乡冲突与工农冲突的技术进步的可能道路。之所以，没能像注意英国的珍 妮自动纺布机一样地注意法国的雅各布自动织布机，是有着深刻的理论原因的。 这就是在理论上认为“在给定时期内只有唯一一种有效率的技术”，而且常常强 调技术被引入生产过程时的政治因素：资本家引入机器以便使用非熟练的童工和 延长相对剩余劳动时间。但是，这种理论认识完全忽视了影响机器设计本身的政 治因素。其实，机器设计不只是现代自然科学的应用，而且也不是只能给出唯一 性的机器设计。例如，雅各布自动织布机以卡片操作，可以灵活适应组装样式的 多变需求；而珍妮自动织布机，可以实现生产单一样式组装的规模经济。③ 二、劳资之间进行经济斗争具有重大意义 ① 王江松.2009 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劳动哲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劳动与工会学科的哲学基础建设” 阶段性成果。 ② 冯同庆.试论帝国主义生产绝对发展的趋势.北方论丛，1987.4；冯同庆.试论帝国主义生产绝对发展的趋势 及其社会后果.世界经济，1987.4 ③ 崔之元.第二次思想解放与制度创新.香港：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1997.349
1864年国际工人协会的成立推动了劳工运动的发展,使工人阶级反对资本家 的斗争遍布整个欧洲大陆。在工会的组织下,工人示威游行和罢工,开展争取提 高工资、改善劳动条件和民主权利的斗争。马克思就此在《工资、价格和利润》 中说道:“目前大陆正流行着一种真正的罢工流行病,增加工资的要求已成为普 遍的要求。”面对这种形势,马克思认为第一国际的领导“应当有确定的见 解”,这就是说,如何对待劳资经济斗争,是当时国际面临的重要议题。 在第一国际初期,对工会进行经济斗争这个问题还存在着严重分歧。约 翰·韦斯顿是英国的工人运动活动家、欧文主义信徒,是第一国际总委员会委员。 1865年5月,他在总委员会的会议上发言认为,工人工资水平的普遍提高,会引 起物价上涨,对工人不会有任何好处,由于这一原因,工联进行的经济斗争所起 的作用是有害无益的。因此,他竭力反对工会进行经济斗争。马克思总结了韦斯 顿的基本经济观点:第一,国民生产的总量是一个固定常数:第二,实际工资总 量,即以工资所能购买到的商品数量来衡量的工资总量也是一个常数;第三,工 资决定商品的价值。具体来说,如果资本家在工会的斗争之下将4先令的工资提 高到了5先令,明天他就要(因为增加了需要,使他能够这样做)以5先令的价格 来卖出商品,而不是现在的4先令。因此,约翰·韦斯顿认为,工资的增加或减 少都不会影响工人的生活水平,所以组织工会进行罢工,谋求提高工资的经济斗 争徒劳无益。 对工会经济斗争持反对意见的还有德国的拉萨尔。他也认为,组织工会的权 利对于工人而言没有任何用处,不能使工人的生活状况发生任何重要的改善。拉 萨尔认为,工会为争取增加工资的斗争毫无希望,因为工人阶级不能改变工资铁 律。所谓工资铁律,指的是工人的平均工资始终停留在一国人民为维持生存和延 续后代按照习惯所要求的必要生活水平之上。拉萨尔接受古典政治经济学派的工 资理论,即工资不能永久高于或低于最低的生活水平,如果工人的生活条件得到 改善,就会有更多工人结婚生育,劳动人口便会增加,造成劳动力供给过剩,如 果工资下降到最低生活水平以下,随之而来的贫困将减少劳动力的供给,并迫使 工资再度上升。由于工人阶级不能改变工资铁律,因而经济斗争并无意义。拉萨 尔设计的出路是改革政治制度,扩大普选权,建立生产者合作社和争取普鲁士政 府的经济支持 与上述观点相反的是英国的工联主义,这种思想发端于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的笃信不疑。他们把劳工运动的任务归结为提高工资、缩短工时和改善劳动条件, 宣扬“做一天公平的工作,得一天公平的工资”,夸大经济斗争的意义,反对劳 工运动进行以推翻资本主义制度为目标的政治斗争 针对上述观点,马克思在1865年6月的第一国际总委员会会议上,作了题为 《工资、价格和利润》的报告,论证了工人为争取提髙工资而进行经济斗争的必 要性、经济斗争与政治斗争的关系和意义,同时指出经济斗争的局限性,明确提 出消灭雇佣劳动制度是工会引导工人阶级获得解放的正确道路 1.劳动力价值是可变的,工人能够在争取提高工资的斗争中取得胜利 马克思认为,工人周期性的争取提高工资和反对降低工资的斗争,是同雇佣 劳动制度密切相关的,是剥削和压迫工人的必然结果。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 力既然是一种商品,它就必然要受到价值规律的支配和影响,工资的普遍提高, ①[德]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425
39 1864年国际工人协会的成立推动了劳工运动的发展，使工人阶级反对资本家 的斗争遍布整个欧洲大陆。在工会的组织下，工人示威游行和罢工，开展争取提 高工资、改善劳动条件和民主权利的斗争。马克思就此在《工资、价格和利润》 中说道：“目前大陆正流行着一种真正的罢工流行病，增加工资的要求已成为普 遍的要求。” ①面对这种形势，马克思认为第一国际的领导“应当有确定的见 解”，这就是说，如何对待劳资经济斗争，是当时国际面临的重要议题。 在第一国际初期，对工会进行经济斗争这个问题还存在着严重分歧。约 翰·韦斯顿是英国的工人运动活动家、欧文主义信徒，是第一国际总委员会委员。 1865年5月，他在总委员会的会议上发言认为，工人工资水平的普遍提高，会引 起物价上涨，对工人不会有任何好处，由于这一原因，工联进行的经济斗争所起 的作用是有害无益的。因此，他竭力反对工会进行经济斗争。马克思总结了韦斯 顿的基本经济观点：第一，国民生产的总量是一个固定常数；第二，实际工资总 量，即以工资所能购买到的商品数量来衡量的工资总量也是一个常数；第三，工 资决定商品的价值。具体来说，如果资本家在工会的斗争之下将4先令的工资提 高到了5先令，明天他就要（因为增加了需要，使他能够这样做）以5先令的价格 来卖出商品，而不是现在的4先令。因此，约翰·韦斯顿认为，工资的增加或减 少都不会影响工人的生活水平，所以组织工会进行罢工，谋求提高工资的经济斗 争徒劳无益。 对工会经济斗争持反对意见的还有德国的拉萨尔。他也认为，组织工会的权 利对于工人而言没有任何用处，不能使工人的生活状况发生任何重要的改善。拉 萨尔认为，工会为争取增加工资的斗争毫无希望，因为工人阶级不能改变工资铁 律。所谓工资铁律，指的是工人的平均工资始终停留在一国人民为维持生存和延 续后代按照习惯所要求的必要生活水平之上。拉萨尔接受古典政治经济学派的工 资理论，即工资不能永久高于或低于最低的生活水平，如果工人的生活条件得到 改善，就会有更多工人结婚生育，劳动人口便会增加，造成劳动力供给过剩，如 果工资下降到最低生活水平以下，随之而来的贫困将减少劳动力的供给，并迫使 工资再度上升。由于工人阶级不能改变工资铁律，因而经济斗争并无意义。拉萨 尔设计的出路是改革政治制度，扩大普选权，建立生产者合作社和争取普鲁士政 府的经济支持。 与上述观点相反的是英国的工联主义，这种思想发端于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的笃信不疑。他们把劳工运动的任务归结为提高工资、缩短工时和改善劳动条件， 宣扬“做一天公平的工作，得一天公平的工资”，夸大经济斗争的意义，反对劳 工运动进行以推翻资本主义制度为目标的政治斗争。 针对上述观点，马克思在1865年6月的第一国际总委员会会议上，作了题为 《工资、价格和利润》的报告，论证了工人为争取提高工资而进行经济斗争的必 要性、经济斗争与政治斗争的关系和意义，同时指出经济斗争的局限性，明确提 出消灭雇佣劳动制度是工会引导工人阶级获得解放的正确道路。 1．劳动力价值是可变的，工人能够在争取提高工资的斗争中取得胜利 马克思认为，工人周期性的争取提高工资和反对降低工资的斗争，是同雇佣 劳动制度密切相关的，是剥削和压迫工人的必然结果。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 力既然是一种商品，它就必然要受到价值规律的支配和影响，工资的普遍提高， ① [德]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64.25
只会引起一般利润率的降低,不会影响到商品的价值和价格。那么,工人进行反 对资本家的经济斗争究竟能取得多大的成功呢? 马克思认为,工资是劳动力价值的货币表现,即劳动力价格,如同其他商品 样,劳动力的市场价格也受到供求关系的影响而上下波动,然而从较长时期来 看,工资是与劳动力的价值相适应的,即不论劳动力的市场价格如何涨跌,无论 工人如何行动,斗争进行得多么有成效,他们所得到的工资平均起来只能是劳动 力价值。从这里看,似乎韦斯顿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劳动力是一种特殊商品,其价值具有不同于其他一切商品价值的特点。 它有两种要素构成:一种是纯生理的要素,另一种是历史的和社会的要素。所谓 纯生理要素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供人维持自身及其家属的生存所绝对必需的 生活资料,这些生活资料的价值构成劳动力价值的最低界限。另一方面是工人体 力所能达到的工作日的长度,其伸缩性很大。所谓历史和社会的要素,不同的国 家各不相同,它取决于一个国家的自然特点、经济和文化发展、人们的生活习惯 等这些社会历史条件所产生的需要,这类要素也具有伸缩性,因为人们的生活需 要会不断变化,因而用来满足这一需要的生活资料在品种和数量上也是不断变化 的。马克思认为,历史和社会的要素既有可能扩大,也可能缩小,甚至可能完全 消失。资本家为了把利润提髙到最高限度,总是千方百计地降低工人的工资,竭 力缩小甚至取消历史和社会的要素,以至于使劳动力价值“除了生理上的界限以 外什么都不会剩下” 由于这些特点,马克思指出,在不同国家或同一国家的不同历史阶段,劳动 力价值都是变化的,绝不是韦斯顿所说的是一个常数,而是一个变数,甚至在其 他一切商品价值完全不变的条件下,工资也会变化。 马克思进一步分析,既然工资是变动的,利润和利润率也必然是变动了。工 资和利润都来源于工人在生产中所创造的新价值,双方各自朝相反的方向变动 但是,如果资本家长久地把工资水平压低到劳动力价值以下,以至于工人连最起 码的生存都不能维持,或者长久地把工作日延长到工人的体力难以承受的程度, 那就必然会造成工人大量过早地衰老,使资本家找不到足够的劳动力,甚至动摇 资本主义存在的基础。可见,利润有其最高限度,正像资本有其最低界限一样。 利润的最高限度要受到工人生理上所容许的工资的最低限度的限制,还要受到工 人的体力所能容许的工作日的最高限度的限制。在这两个界限之内,利润率和工 资水平可以有许多变化。马克思强调说,利润和工资各自的实际水平,只能是通 过资本与劳动之间的不断斗争来确定,最终取决于双方的力量对比。因此,工会 所组织的工人群众与资本家进行的争取提高工资和反对降低工资的经济斗争就 有可能获得胜利。从这一点来看,工会的经济斗争是必要的,其作用是不能抹煞 2.资本主义发展的总趋势是使平均工资下降,劳工阶级应当积极斗争来延 缓这种趋势 马克思着重分析了实际工资下降趋势的规律及其原因。资本主义工资水平和 劳动力价格的实际确定,总是会受到劳动力供求关系的影响。在资本主义制度下 劳动力经常供过于求,劳工阶层总是处在不利的一方。这是因为,资本家采用新 的机器、设备和技术,用机器排挤手工劳动,使大批工人被解雇,变成失业者 新机器的使用还使得熟练工人劳动简单化,使大量妇女、儿童加入雇佣劳动者的 ①[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66
40 只会引起一般利润率的降低，不会影响到商品的价值和价格。那么，工人进行反 对资本家的经济斗争究竟能取得多大的成功呢？ 马克思认为，工资是劳动力价值的货币表现，即劳动力价格，如同其他商品 一样，劳动力的市场价格也受到供求关系的影响而上下波动，然而从较长时期来 看，工资是与劳动力的价值相适应的，即不论劳动力的市场价格如何涨跌，无论 工人如何行动，斗争进行得多么有成效，他们所得到的工资平均起来只能是劳动 力价值。从这里看，似乎韦斯顿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劳动力是一种特殊商品，其价值具有不同于其他一切商品价值的特点。 它有两种要素构成：一种是纯生理的要素，另一种是历史的和社会的要素。所谓 纯生理要素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供人维持自身及其家属的生存所绝对必需的 生活资料，这些生活资料的价值构成劳动力价值的最低界限。另一方面是工人体 力所能达到的工作日的长度，其伸缩性很大。所谓历史和社会的要素，不同的国 家各不相同，它取决于一个国家的自然特点、经济和文化发展、人们的生活习惯 等这些社会历史条件所产生的需要，这类要素也具有伸缩性，因为人们的生活需 要会不断变化，因而用来满足这一需要的生活资料在品种和数量上也是不断变化 的。马克思认为，历史和社会的要素既有可能扩大，也可能缩小，甚至可能完全 消失。资本家为了把利润提高到最高限度，总是千方百计地降低工人的工资，竭 力缩小甚至取消历史和社会的要素，以至于使劳动力价值“除了生理上的界限以 外什么都不会剩下”。① 由于这些特点，马克思指出，在不同国家或同一国家的不同历史阶段，劳动 力价值都是变化的，绝不是韦斯顿所说的是一个常数，而是一个变数，甚至在其 他一切商品价值完全不变的条件下，工资也会变化。 马克思进一步分析，既然工资是变动的，利润和利润率也必然是变动了。工 资和利润都来源于工人在生产中所创造的新价值，双方各自朝相反的方向变动。 但是，如果资本家长久地把工资水平压低到劳动力价值以下，以至于工人连最起 码的生存都不能维持，或者长久地把工作日延长到工人的体力难以承受的程度， 那就必然会造成工人大量过早地衰老，使资本家找不到足够的劳动力，甚至动摇 资本主义存在的基础。可见，利润有其最高限度，正像资本有其最低界限一样。 利润的最高限度要受到工人生理上所容许的工资的最低限度的限制，还要受到工 人的体力所能容许的工作日的最高限度的限制。在这两个界限之内，利润率和工 资水平可以有许多变化。马克思强调说，利润和工资各自的实际水平，只能是通 过资本与劳动之间的不断斗争来确定，最终取决于双方的力量对比。因此，工会 所组织的工人群众与资本家进行的争取提高工资和反对降低工资的经济斗争就 有可能获得胜利。从这一点来看，工会的经济斗争是必要的，其作用是不能抹煞 的。 2．资本主义发展的总趋势是使平均工资下降，劳工阶级应当积极斗争来延 缓这种趋势 马克思着重分析了实际工资下降趋势的规律及其原因。资本主义工资水平和 劳动力价格的实际确定，总是会受到劳动力供求关系的影响。在资本主义制度下， 劳动力经常供过于求，劳工阶层总是处在不利的一方。这是因为，资本家采用新 的机器、设备和技术，用机器排挤手工劳动，使大批工人被解雇，变成失业者。 新机器的使用还使得熟练工人劳动简单化，使大量妇女、儿童加入雇佣劳动者的 ① [德]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6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