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1.3.3利润获取方式的转化与创新动力 人们十分关心创新的动力，因为没有创新的动力，社会福利增长会失去源 泉。创新动力是追求利润，这如同是说企业必须要为顾客服务一样没有意义， 因为企业任何行为都是为了追求利润。企业不仅要追求利润，还要以最小的代 价和最少的努力来获取利润，以最低的不确定性稳定地获取利润。这就是说， 首先要能够保证企业有利可图，企业才会有行为：其次，企业要争取最稳定的 利润。然而，当企业能够稳定地获得利润时，企业还会有改进社会福利的创新 动力吗。企业创新的动力往往处于追求利润和追求稳定之间的权衡，而社会则 希望尽可能地增加创新动力，并由此带来社会福利。 用产业组织方式获得利润相对于创新来说是低不确定性和低投入的，除非 存在着合谋的破坏者，在多数情况下，每个参与市场垄断的企业都可以稳定地 获得利润。获得这一利润几乎没有投入，也不需要考虑冒创新失败的风险，它 的惟一困难是企业为了各自的利益难以达成一个有约束力的合作契约。然而， 如果企业权衡了创新投入与风险，企业就应该理性地意识到，参与市场垄断获 得利润将是多么地轻而易举。当然，这种对社会没有任何意义的企业行为是必 须受到限制的，因为这种企业行为不仅会带来产量和社会福利的减少，还因为 存在着稳定的利润而使创新失去了动力。 另一种因为创新而形成的垄断也十分耐人寻味。创新虽会形成市场壁垒， 但如果没有专利保护，或者专利难以保护、企业也无法采取技术保密措施时， 创新会成为一种公共产品，在创新企业以后，很快会因为创新带来的利润而吸 引来模仿者：即使存在着专利和实施了技术保密，创新成功以及由于其利润而 吸引其他企业在类似的市场上进行开拓也依然存在，这些都被称为创新的外溢 效应。后者可以在较长时间内对技术进行控制，从而排除了竞争者的进入。这 意味着，创新并非只追求动态利润，让创新成果在市场上被任意模仿，而是追 求稳定的静态利润，以创新作为建立市场壁垒的工具。创新不仅是社会福利增 长的源泉，也是垄断产生的根源。几乎没有什么企业不愿意将创新作为自己建 立垄断的工具，所以，创新的真实动力并非是追求（动态或熊彼特意义上的》 利润，而是追求垄断地位，并由此获取产业组织性利润，创新只不过是一种工 具。然而，问题是创新形成的市场壁垒也只能在一定制度下和竞争环境下才能 存在，当没有专利制度、专利制度执行的不彻底、技术壁垒不高、存在着技术 失密以及每个企业都将大部分利润投入到创新之中时，企业创新所形成的壁垒
１３３ 利润获取方式的转化与创新动力 人们十分关心创新的动力，因为没有创新的动力，社会福利增长会失去源 泉。创新动力是追求利润，这如同是说企业必须要为顾客服务一样没有意义， 因为企业任何行为都是为了追求利润。企业不仅要追求利润，还要以最小的代 价和最少的努力来获取利润，以最低的不确定性稳定地获取利润。这就是说， 首先要能够保证企业有利可图，企业才会有行为；其次，企业要争取最稳定的 利润。然而，当企业能够稳定地获得利润时，企业还会有改进社会福利的创新 动力吗。企业创新的动力往往处于追求利润和追求稳定之间的权衡，而社会则 希望尽可能地增加创新动力，并由此带来社会福利。 用产业组织方式获得利润相对于创新来说是低不确定性和低投入的，除非 存在着合谋的破坏者，在多数情况下，每个参与市场垄断的企业都可以稳定地 获得利润。获得这一利润几乎没有投入，也不需要考虑冒创新失败的风险，它 的惟一困难是企业为了各自的利益难以达成一个有约束力的合作契约。然而， 如果企业权衡了创新投入与风险，企业就应该理性地意识到，参与市场垄断获 得利润将是多么地轻而易举。当然，这种对社会没有任何意义的企业行为是必 须受到限制的，因为这种企业行为不仅会带来产量和社会福利的减少，还因为 存在着稳定的利润而使创新失去了动力。 另一种因为创新而形成的垄断也十分耐人寻味。创新虽会形成市场壁垒， 但如果没有专利保护，或者专利难以保护、企业也无法采取技术保密措施时， 创新会成为一种公共产品，在创新企业以后，很快会因为创新带来的利润而吸 引来模仿者；即使存在着专利和实施了技术保密，创新成功以及由于其利润而 吸引其他企业在类似的市场上进行开拓也依然存在，这些都被称为创新的外溢 效应。后者可以在较长时间内对技术进行控制，从而排除了竞争者的进入。这 意味着，创新并非只追求动态利润，让创新成果在市场上被任意模仿，而是追 求稳定的静态利润，以创新作为建立市场壁垒的工具。创新不仅是社会福利增 长的源泉，也是垄断产生的根源。几乎没有什么企业不愿意将创新作为自己建 立垄断的工具，所以，创新的真实动力并非是追求 （动态或熊彼特意义上的） 利润，而是追求垄断地位，并由此获取产业组织性利润，创新只不过是一种工 具。然而，问题是创新形成的市场壁垒也只能在一定制度下和竞争环境下才能 存在，当没有专利制度、专利制度执行的不彻底、技术壁垒不高、存在着技术 失密以及每个企业都将大部分利润投入到创新之中时，企业创新所形成的壁垒 ２２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1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23 就可能十分脆弱，创新企业可能会通过增加产量、降低利润以减少对竞争者的 吸引，由此也带来了社会福利的增长。 我们可将企业创新获取利润概括为动态利润、垄断利润和能够排斥竞争者 的利润三种方式。 如果企业没有办法排除竞争者，它只能选择获取动态利润。这样的企业以 快速低成本创新来摆脱竞争者的干扰，积小胜为大胜，利润呈现锯齿状，企业 为分散多元化结构或小企业。当企业动作足够快时，动态利润也可以保证企业 的利润目标：当创新能够建立足够高的技术壁垒时，创新己经成为形成垄断的 工具，在没有形成创新壁垒之前的动力充足，一旦完成创新并建立了壁垒，企 业在垄断中获得的利润使企业不必去考虑创新：如果市场壁垒不容易建立，面 对着众多的潜在竞争对手，创新者可以用大规模生产获取利润，即将创新的产 品价格降低到足以阻止竞争对手进入的程度，同时扩大产量，使企业获得全部 市场份额，以低的单位利润和巨大的数量来获得与垄断利润相同的利润。相比 较而言，垄断企业因为存在着来自政府、公众和其他企业的压力不得不去考虑 多元化创新，以备市场一旦打破垄断后补充利润损失：而己经放弃了垄断、用 规模获得利润的企业，其利润能够为社会所接受，外部压力已经得到缓解，创 新的动力只有企业对现有利润的不满足。 如果经济中存在着极大的投机机会，人们会去考虑创新吗。中国在改革开 放之初到处都是机会，只要从事工商业就会有稳定的利润可赚，人们面对大把 的投资机会，为什么要去冒险去创新呢。需求旺盛往往是瓦解创新动力的原 因。当经济存在巨大的波动，投机机会不断出现时，会吸引人们去从事投机而 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创新上。 同样的道理，如果政府允许，甚至鼓励以垄断的方式去获取利润，企业也 同样没有创新的动力。如果垄断是以政府准入方式，市场准入又是企业向政府 及其官员纳贡的结果，垄断的加强就不可避免，从而形成企业垄断一企业利润 一企业纳贡竞赛一政府及其官员利益一企业垄断的循环，纳贡竞赛的结果是利 润全部转移到政府及官员手中。 从以上论证可以看到，创新对社会福利增长的贡献要远大于其他获取利润 方式对社会福利的贡献，创新是个人与社会的双赢行为。然而，当存在着其他 不需要冒险就可获利的途径时，创新获利的行为就会被其他行为所吸引，创新 就会因此而受到抑制。也就是说，政府限制垄断行为的意义不仅在于它是资源 配置的障碍，更为重要的是，它瓦解了创新动力，破坏了创新环境
就可能十分脆弱，创新企业可能会通过增加产量、降低利润以减少对竞争者的 吸引，由此也带来了社会福利的增长。 我们可将企业创新获取利润概括为动态利润、垄断利润和能够排斥竞争者 的利润三种方式。 如果企业没有办法排除竞争者，它只能选择获取动态利润。这样的企业以 快速低成本创新来摆脱竞争者的干扰，积小胜为大胜，利润呈现锯齿状，企业 为分散多元化结构或小企业。当企业动作足够快时，动态利润也可以保证企业 的利润目标；当创新能够建立足够高的技术壁垒时，创新已经成为形成垄断的 工具，在没有形成创新壁垒之前的动力充足，一旦完成创新并建立了壁垒，企 业在垄断中获得的利润使企业不必去考虑创新；如果市场壁垒不容易建立，面 对着众多的潜在竞争对手，创新者可以用大规模生产获取利润，即将创新的产 品价格降低到足以阻止竞争对手进入的程度，同时扩大产量，使企业获得全部 市场份额，以低的单位利润和巨大的数量来获得与垄断利润相同的利润。相比 较而言，垄断企业因为存在着来自政府、公众和其他企业的压力不得不去考虑 多元化创新，以备市场一旦打破垄断后补充利润损失；而已经放弃了垄断、用 规模获得利润的企业，其利润能够为社会所接受，外部压力已经得到缓解，创 新的动力只有企业对现有利润的不满足。 如果经济中存在着极大的投机机会，人们会去考虑创新吗。中国在改革开 放之初到处都是机会，只要从事工商业就会有稳定的利润可赚，人们面对大把 的投资机会，为什么要去冒险去创新呢。需求旺盛往往是瓦解创新动力的原 因。当经济存在巨大的波动，投机机会不断出现时，会吸引人们去从事投机而 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创新上。 同样的道理，如果政府允许，甚至鼓励以垄断的方式去获取利润，企业也 同样没有创新的动力。如果垄断是以政府准入方式，市场准入又是企业向政府 及其官员纳贡的结果，垄断的加强就不可避免，从而形成企业垄断—企业利润 —企业纳贡竞赛—政府及其官员利益—企业垄断的循环，纳贡竞赛的结果是利 润全部转移到政府及官员手中。 从以上论证可以看到，创新对社会福利增长的贡献要远大于其他获取利润 方式对社会福利的贡献，创新是个人与社会的双赢行为。然而，当存在着其他 不需要冒险就可获利的途径时，创新获利的行为就会被其他行为所吸引，创新 就会因此而受到抑制。也就是说，政府限制垄断行为的意义不仅在于它是资源 配置的障碍，更为重要的是，它瓦解了创新动力，破坏了创新环境。 １ 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３２
24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2技术的内生性 经过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讨论，关于技术对经济发展的作用与影响这 问题已经没什么分歧可言了，但经济对技术是否会有影响，经济是否是技术的 一个重要决定性因素，或者说技术的来源是什么，这仍然是经济学中需要讨论 的问题。本章和下一章讨论经济因素和非经济因素对技术的影响。 2.1技术的概念 2.1.1技术性质与概念 在50年前的经济学中，技术作为一个重要的变量还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尽管熊彼特己经把技术创新理论初步完成，但技术创新活动仍然没有得到重 视，技术变量也被主流经济学家所忽视，这似乎是不应该的。经济学的重要代 表人物亚当·斯密很早就对技术进行了研究，由于他的影响，有些经济学家把 技术看成是产生分工的前提，而分工则是人类谋取财富的最有效的手段，马克 思就是其中的一位重要的代表。但是，自马歇尔将边际学派、均衡学派和效用 学派的理论加以综合以后，经济学变成了纯粹的市场交易分析，技术与企业一 样被压缩在一个质点之中，成为一个既定的事实，而不再是一个被分析的对 象。如果没有索洛在1957年的出色工作，技术的重要作用和熊彼特对技术创 新的理论解释，可能还会继续被埋没。 技术被埋没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技术过于抽象，在生产要素中，劳动力、土 地、资本，甚至企业家都是明确的和统一的，而技术总是被附着在不同的要素 上，难以得到独立的体现。人们总是以外延的形式来定义技术，劳动者的技能 和技巧、土地和资源的状况、设备与工具的先进程度，这种定义根本没有办法 将技术统一起来，因为附着在人身上的和附着在物身上的差异太大了。 后来人们清楚了生产函数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讲清什么是技术。如果给定劳动
２ 技术的内生性 经过２０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讨论，关于技术对经济发展的作用与影响这一 问题已经没什么分歧可言了，但经济对技术是否会有影响，经济是否是技术的 一个重要决定性因素，或者说技术的来源是什么，这仍然是经济学中需要讨论 的问题。本章和下一章讨论经济因素和非经济因素对技术的影响。 ２１ 技术的概念 ２１１ 技术性质与概念 在５０年前的经济学中，技术作为一个重要的变量还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尽管熊彼特已经把技术创新理论初步完成，但技术创新活动仍然没有得到重 视，技术变量也被主流经济学家所忽视，这似乎是不应该的。经济学的重要代 表人物亚当·斯密很早就对技术进行了研究，由于他的影响，有些经济学家把 技术看成是产生分工的前提，而分工则是人类谋取财富的最有效的手段，马克 思就是其中的一位重要的代表。但是，自马歇尔将边际学派、均衡学派和效用 学派的理论加以综合以后，经济学变成了纯粹的市场交易分析，技术与企业一 样被压缩在一个质点之中，成为一个既定的事实，而不再是一个被分析的对 象。如果没有索洛在１９５７年的出色工作，技术的重要作用和熊彼特对技术创 新的理论解释，可能还会继续被埋没。 技术被埋没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技术过于抽象，在生产要素中，劳动力、土 地、资本，甚至企业家都是明确的和统一的，而技术总是被附着在不同的要素 上，难以得到独立的体现。人们总是以外延的形式来定义技术，劳动者的技能 和技巧、土地和资源的状况、设备与工具的先进程度，这种定义根本没有办法 将技术统一起来，因为附着在人身上的和附着在物身上的差异太大了。 后来人们清楚了生产函数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讲清什么是技术。如果给定劳动 ４２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2技术的内生性 25 力数量()，给定资本(K),给定土地①)和企业家E),就可以对应地给出 要素组合的结果，即产出U)。然而，相同的要素却得到了不同的产出结果，这 个影响只能由那些附着在要素身上的技术发生了变化来引起。如果技术不变化，根 本看不到技术的作用，它己经隐身了，只有变化时，它的作用才显露出来。 Q Q=Af(X) Q-Auf(X X 图2-1技术变动下的产出 图2-1中A从A变化到A,使产出Q从Q变化到Q1(Q>Q)。影 响产出改变的因素A将所有要素质的因素综合在一起，表现为要素技术的综 合，甚至是无所不包的变量。 第一，技术的相对性。在相同的投入下，能够获得更多产出的原因被称为 技术的变化，在图中表现为在投入要素为X时，产出从Q增长到Q1,人们 从产出变化中看到技术的变化。如果技术没有变化，也就是所有要素都不发生 质的变化，要素组合也不变化，人们就难以相信技术的作用。正因为如此，在 经济学中只强调技术进步或技术创新，而不过多地强调技术本身，因为技术本 身没有意义，如果它不变化，就不会对经济产生影响。师傅带徒弟的最成功的 标志是徒弟完全掌握了师傅的手艺，农家弟子多少年来一直以他们的父辈为榜 样，这使得一代接一代，生产方式没有任何变化，进而迫使社会长期陷入了不断 向土地投入人力、不断向更边缘的地区扩展人口、获得土地、不断挑起争夺资源 战争的循环。如果技术像今天这样受到重视，恐怕马尔萨斯也不会对人类的未来 过于哀愁。所以，对技术的研究关键是要从技术变化入手，这也恰好是索洛给出 技术进步测度并引起人们对技术重要性认识的分析方法上的突破的原因。 第二，技术的作用在于影响产出，通过产出来反映技术变化。这是一种理 性的思考，因为增加产出是经济活动必须假设的前提，一切活动都要以这个假
力数量 （Ｎ），给定资本 （Ｋ），给定土地 （Ｌ）和企业家 （Ｅ），就可以对应地给出 要素组合的结果，即产出 （Ｕ）。然而，相同的要素却得到了不同的产出结果，这 个影响只能由那些附着在要素身上的技术发生了变化来引起。如果技术不变化，根 本看不到技术的作用，它已经隐身了，只有变化时，它的作用才显露出来。 图２－１ 技术变动下的产出 图２－１中Ａ从Ａ０变化到Ａ１，使产出 Ｑ从 Ｑ０ 变化到 Ｑ１（Ｑ１＞Ｑ０）。影 响产出改变的因素Ａ将所有要素质的因素综合在一起，表现为要素技术的综 合，甚至是无所不包的变量。 第一，技术的相对性。在相同的投入下，能够获得更多产出的原因被称为 技术的变化，在图中表现为在投入要素为 Ｘ０ 时，产出从 Ｑ０ 增长到 Ｑ１，人们 从产出变化中看到技术的变化。如果技术没有变化，也就是所有要素都不发生 质的变化，要素组合也不变化，人们就难以相信技术的作用。正因为如此，在 经济学中只强调技术进步或技术创新，而不过多地强调技术本身，因为技术本 身没有意义，如果它不变化，就不会对经济产生影响。师傅带徒弟的最成功的 标志是徒弟完全掌握了师傅的手艺，农家弟子多少年来一直以他们的父辈为榜 样，这使得一代接一代，生产方式没有任何变化，进而迫使社会长期陷入了不断 向土地投入人力、不断向更边缘的地区扩展人口、获得土地、不断挑起争夺资源 战争的循环。如果技术像今天这样受到重视，恐怕马尔萨斯也不会对人类的未来 过于哀愁。所以，对技术的研究关键是要从技术变化入手，这也恰好是索洛给出 技术进步测度并引起人们对技术重要性认识的分析方法上的突破的原因。 第二，技术的作用在于影响产出，通过产出来反映技术变化。这是一种理 性的思考，因为增加产出是经济活动必须假设的前提，一切活动都要以这个假 ２ 技术的内生性 ５２
26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设为前提，技术也不例外。是否存在着技术变化一定带来产出的结果呢。这是 不一定的，人类最大的忧患莫过于掌握核武器的国家滥施淫威，一旦由那些失 去理性的国家掌握了核武器的钥匙，人类的大灾难就要到来，这是核技术带来 的结果。即使明确地为了产出增长而发明的技术也难以保证它会获得产出的增 长，那些失败的技术，或不成熟（无法实现预期的功能），或过早（成本过 高)，或存在着一系列漏洞的技术都不可能将技术变为产出增长。人们也经常 难以预见到那些给自己带来利益，却给社会带来损害的技术使用，这些经常会 在技术发明以后，才在使用中发现它的害处，这使社会财富增长与财富减少相 抵后，可能会出现净负值。冰毒就是其中的一例，转基因也被称为是类似的技 术。人们几乎从来没有说过“技术退步”，这是因为，技术被引入到产出之中， 只要能够被市场承认，都是可以带来更多产出的技术，所以纯粹的经济活动 中，技术退步是人们看不到的，但可能会看到那些倒闭的企业，其实仔细分析 一下，就不难发现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技术退步的企业。有关技术退步的分 析会在后面加以认真讨论。所以，技术可以用下式来定义： △A=△Q作N,K,L0,E) 第三，技术可以通过要素本身改变，也可以通过要素组合来改变。技术是 人们借以改变自然、使自然服务于人类的手段（柳卸林，1992年）。不同技术 载体表现为不同技术形式，技能是劳动力用体力和智力表现的手段改进，按古 典经济学家描述的，在类人猿时代，哪一个部落最会猎取食物就最具有抗拒自 然的能力，就会发展壮大。工具让劳动力不直接触及对象，巧妙地利用自然现 象之间的作用，把自然引向有利于人类需要的方向上，比如，通过能量转换将 不容易利用的能源转变为容易集中和能够利用的能源，驱动机器完成人不能或 不愿意完成的工作，放大劳动力对自然的作用能力。技术还可渗透到劳动对象 之中，使劳动对象发生变化，更加有利于人类，土地的改良、种子优化、家畜驯 养都体现了技术的影响。由于技术综合地反映在产出之中，分析这些影响的惟一 方法是将其他要素加以固定，观察其中一个要素质的变化时产出的变化，即： △A=△Q作N,Ko,L0,Eo） 要素组合的改变也会影响产出，这在本质上也归结为技术变化。在假设劳 动力的操作水平和设备自动化水平给定的条件下，有效的操作设备能力可以根 据每个劳动力操作设备的多少来确定。显然，过多或过少都不利于产出的增 加。一些经济学家认为，短期中每个要素的素质是不能改变的，因此，影响技 术的决定性因素是要素组合的变化。所以，几乎任何一本经济学的教材都把技
设为前提，技术也不例外。是否存在着技术变化一定带来产出的结果呢。这是 不一定的，人类最大的忧患莫过于掌握核武器的国家滥施淫威，一旦由那些失 去理性的国家掌握了核武器的钥匙，人类的大灾难就要到来，这是核技术带来 的结果。即使明确地为了产出增长而发明的技术也难以保证它会获得产出的增 长，那些失败的技术，或不成熟 （无法实现预期的功能），或过早 （成本过 高），或存在着一系列漏洞的技术都不可能将技术变为产出增长。人们也经常 难以预见到那些给自己带来利益，却给社会带来损害的技术使用，这些经常会 在技术发明以后，才在使用中发现它的害处，这使社会财富增长与财富减少相 抵后，可能会出现净负值。冰毒就是其中的一例，转基因也被称为是类似的技 术。人们几乎从来没有说过 “技术退步”，这是因为，技术被引入到产出之中， 只要能够被市场承认，都是可以带来更多产出的技术，所以纯粹的经济活动 中，技术退步是人们看不到的，但可能会看到那些倒闭的企业，其实仔细分析 一下，就不难发现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技术退步的企业。有关技术退步的分 析会在后面加以认真讨论。所以，技术可以用下式来定义： ΔＡ＝ΔＱ／ｆ（Ｎ０，Ｋ０，Ｌ０，Ｅ０） 第三，技术可以通过要素本身改变，也可以通过要素组合来改变。技术是 人们借以改变自然、使自然服务于人类的手段 （柳卸林，１９９２年）。不同技术 载体表现为不同技术形式，技能是劳动力用体力和智力表现的手段改进，按古 典经济学家描述的，在类人猿时代，哪一个部落最会猎取食物就最具有抗拒自 然的能力，就会发展壮大。工具让劳动力不直接触及对象，巧妙地利用自然现 象之间的作用，把自然引向有利于人类需要的方向上，比如，通过能量转换将 不容易利用的能源转变为容易集中和能够利用的能源，驱动机器完成人不能或 不愿意完成的工作，放大劳动力对自然的作用能力。技术还可渗透到劳动对象 之中，使劳动对象发生变化，更加有利于人类，土地的改良、种子优化、家畜驯 养都体现了技术的影响。由于技术综合地反映在产出之中，分析这些影响的惟一 方法是将其他要素加以固定，观察其中一个要素质的变化时产出的变化，即： ΔＡ＝ΔＱ／ｆ（Ｎ，Ｋ０，Ｌ０，Ｅ０） 要素组合的改变也会影响产出，这在本质上也归结为技术变化。在假设劳 动力的操作水平和设备自动化水平给定的条件下，有效的操作设备能力可以根 据每个劳动力操作设备的多少来确定。显然，过多或过少都不利于产出的增 加。一些经济学家认为，短期中每个要素的素质是不能改变的，因此，影响技 术的决定性因素是要素组合的变化。所以，几乎任何一本经济学的教材都把技 ６２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