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17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批经济学家认为，并不存在分配的支配力量，要素在 企业中是平等的，所有要素都以其自身的贡献获得报酬，企业的收入等于全部 报酬之和，这样就不再存在利润，即使资本的收益也是因为资本的要素属性， 它要参与分配，获得报酬。马歇尔和瓦尔拉斯的均衡体系中对不存在利润描述 了这种情况，它隐含着所有要素经过市场配置其价值得到了充分体现，此时的 要素报酬是它应该得到的报酬，是平均报酬。如果出现了不平均的报酬，就意 味着还有改进配置的可能性。然而，不完全竞争理论则发现了很多市场并没有 一个倾向于完全竞争的趋势，相反，市场会稳定在不完全竞争的状态上。如果 说完全竞争满足帕累托效率，那么不完全竞争就一定不满足帕累托效率。帕累 托福利最大化准则的提出为利润分配提供了一个比较完善的评价准则，它以不 损害其他部门利益的资源配置改进可以带来本部门的利益作为效率提高的原 则，直至不损害他人利益便不能改进本部门利益为止，这一原则用在利润的评 价上，利润就应是在不损害其他部门利润的条件下形成的本部门的利润。这个 福利原则否定了那种以损害消费者、客户和其他企业利益来获取利益的方式 例如，人为地提高价格，使消费者剩余减少，但企业利润增加，这种有损其他 部门利益为自己带来利润的方式使社会总福利在减少，从这个意义上说，是非 零和博弈，因此需要限制。这就是说，不管社会活动是否在改变部门利益，是 否会增加或减少某一部门的利益，只要社会的总利益在减少，这种利益增加就 是没有意义的：相反，如果某些部门利益减少，但对经济整体利益来说是增加 的，这种活动仍然是值得鼓励的。这称之为卡尔多福利原则，这一福利原则跳 出了部门利益对抗，以全社会福利最大化来评价利益的改善，允许在社会进步 中的局部和个人利益的牺牲。也就是从社会福利函数出发，如果某种社会活动 有助于整体福利增进，则这种行为就是有意义的。以此论述利润，一些部门有 利润增长，另一些部门利润下降，但如果总体上利润增长，那些利润下降部门 的代价就是值得的。 创新理论对利润有了新的判断视角，熊彼特将创新看成是利润的源泉，他 认为在正常的经济中没有利润。其原因是瓦尔拉斯的均衡状态下，所有部门都 达到了充分竞争，因此，所有要素获得报酬都是正常的收益，没有任何一个部 门能够在这样的体系下获得超额的收益，也就不可能有利润。但如果一些企业 的行为打破了这一均衡，利润就会出现，而打破这一均衡的动力则来自于对利 润的追求。这一利润是否满足帕累托福利原则呢？表面上看起来满足帕累托福 利原则，因为创新者并没有损害没有创新者的利益而增加了自己的利益，是因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批经济学家认为，并不存在分配的支配力量，要素在 企业中是平等的，所有要素都以其自身的贡献获得报酬，企业的收入等于全部 报酬之和，这样就不再存在利润，即使资本的收益也是因为资本的要素属性， 它要参与分配，获得报酬。马歇尔和瓦尔拉斯的均衡体系中对不存在利润描述 了这种情况，它隐含着所有要素经过市场配置其价值得到了充分体现，此时的 要素报酬是它应该得到的报酬，是平均报酬。如果出现了不平均的报酬，就意 味着还有改进配置的可能性。然而，不完全竞争理论则发现了很多市场并没有 一个倾向于完全竞争的趋势，相反，市场会稳定在不完全竞争的状态上。如果 说完全竞争满足帕累托效率，那么不完全竞争就一定不满足帕累托效率。帕累 托福利最大化准则的提出为利润分配提供了一个比较完善的评价准则，它以不 损害其他部门利益的资源配置改进可以带来本部门的利益作为效率提高的原 则，直至不损害他人利益便不能改进本部门利益为止，这一原则用在利润的评 价上，利润就应是在不损害其他部门利润的条件下形成的本部门的利润。这个 福利原则否定了那种以损害消费者、客户和其他企业利益来获取利益的方式， 例如，人为地提高价格，使消费者剩余减少，但企业利润增加，这种有损其他 部门利益为自己带来利润的方式使社会总福利在减少，从这个意义上说，是非 零和博弈，因此需要限制。这就是说，不管社会活动是否在改变部门利益，是 否会增加或减少某一部门的利益，只要社会的总利益在减少，这种利益增加就 是没有意义的；相反，如果某些部门利益减少，但对经济整体利益来说是增加 的，这种活动仍然是值得鼓励的。这称之为卡尔多福利原则，这一福利原则跳 出了部门利益对抗，以全社会福利最大化来评价利益的改善，允许在社会进步 中的局部和个人利益的牺牲。也就是从社会福利函数出发，如果某种社会活动 有助于整体福利增进，则这种行为就是有意义的。以此论述利润，一些部门有 利润增长，另一些部门利润下降，但如果总体上利润增长，那些利润下降部门 的代价就是值得的。 创新理论对利润有了新的判断视角，熊彼特将创新看成是利润的源泉，他 认为在正常的经济中没有利润。其原因是瓦尔拉斯的均衡状态下，所有部门都 达到了充分竞争，因此，所有要素获得报酬都是正常的收益，没有任何一个部 门能够在这样的体系下获得超额的收益，也就不可能有利润。但如果一些企业 的行为打破了这一均衡，利润就会出现，而打破这一均衡的动力则来自于对利 润的追求。这一利润是否满足帕累托福利原则呢？表面上看起来满足帕累托福 利原则，因为创新者并没有损害没有创新者的利益而增加了自己的利益，是因 １ 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７１
18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为为社会带来了新的效用而获得了利润。但实际上，无论产品创新，还是过程 创新，都会减少相关企业的利益。如果是产品创新，替代品创新立即就会挤出 被替代产品，在增加创新利润的同时，也会减少替代产品生产企业的利润：如 果是非替代品，则会因为收入短期不变，而出现收入分散，也会产生替代效 应。如果是过程创新，则必然会在同类产品市场上增加产量，形成成本不对称 冲击。如果使用帕累托福利原则进行评价，可能会因为创新导致其他部门出现 利益损失，而难以说明创新的意义。如果采用卡尔多福利原则，只要创新所带 来的社会福利增加可以减少没有创新企业造成的福利减少，形成福利的净增 加，就应视创新为合理的和有意义的，而不管是否存在一些部门的利益减少。 熊彼特以及丹尼森等人都十分肯定地认为创新有助于福利增长，其原因是 创新是经济增长的根源。对经济增长而言，经济学家都假设它可以代表社会财 富的增长，即社会总体福利增加，这符合卡尔多福利原则。 仅用公平去评价利润的归属使企业陷于没有利润增长的动力，社会也因此 失去了发展的动力：而过多地强调利润形成的理由，甚至将那些不能推动社会发 展的方式获得的利润也加以保护和提倡，其结果只能是牺牲公平：帕累托福利将 公平与效率有机地结合起来，在公平的边界上推动效率，隐含着机会公平，即谁 有能力、谁就可以在未来获得财富，未来的不公平是通过能力、努力以及命运的 差别造成的，而不是由起点造成的：卡尔多福利原则将公平作为效率的附属物， 可以在起点上牺牲公平，但这种牺牲不是用来保证一部分人的利益，而是用来保 证社会整体发展的条件。结合帕累托福利原则和卡尔多福利原则，只要在人们能 够容忍的不公平限度内，或者能够在合适的时间内实现不公平的补偿，可以采取 卡尔多福利原则，即以牺牲一部分部门的利益，来推动社会总福利的增进。邓小 平理论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用先富带动社会整体富裕， 也是一种福利原则。如果先富者能够带动社会整体富裕，就形成了社会的整体富 裕机制，它包含了两个福利原则：一是帕累托福利原则，即起点公平，在不降低 其他人福利的条件下，允许和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二是福利补偿机制，先富 者有责任带动全社会共同富裕。自克拉克提出补偿性原则以来，多数国家采取用 税收和转移支付方式补偿由于效率而产生的不公平，如所得税、遗产税、地区间 转移支付等，邓小平理论中的共同富裕，则是利用道德和经济运行本身的机制来 完成补偿。现阶段仍然是以部分人先富起来为主，用市场的力量完成福利的补 偿，道德和税收都还不是主要的补偿方式
为为社会带来了新的效用而获得了利润。但实际上，无论产品创新，还是过程 创新，都会减少相关企业的利益。如果是产品创新，替代品创新立即就会挤出 被替代产品，在增加创新利润的同时，也会减少替代产品生产企业的利润；如 果是非替代品，则会因为收入短期不变，而出现收入分散，也会产生替代效 应。如果是过程创新，则必然会在同类产品市场上增加产量，形成成本不对称 冲击。如果使用帕累托福利原则进行评价，可能会因为创新导致其他部门出现 利益损失，而难以说明创新的意义。如果采用卡尔多福利原则，只要创新所带 来的社会福利增加可以减少没有创新企业造成的福利减少，形成福利的净增 加，就应视创新为合理的和有意义的，而不管是否存在一些部门的利益减少。 熊彼特以及丹尼森等人都十分肯定地认为创新有助于福利增长，其原因是 创新是经济增长的根源。对经济增长而言，经济学家都假设它可以代表社会财 富的增长，即社会总体福利增加，这符合卡尔多福利原则。 仅用公平去评价利润的归属使企业陷于没有利润增长的动力，社会也因此 失去了发展的动力；而过多地强调利润形成的理由，甚至将那些不能推动社会发 展的方式获得的利润也加以保护和提倡，其结果只能是牺牲公平；帕累托福利将 公平与效率有机地结合起来，在公平的边界上推动效率，隐含着机会公平，即谁 有能力、谁就可以在未来获得财富，未来的不公平是通过能力、努力以及命运的 差别造成的，而不是由起点造成的；卡尔多福利原则将公平作为效率的附属物， 可以在起点上牺牲公平，但这种牺牲不是用来保证一部分人的利益，而是用来保 证社会整体发展的条件。结合帕累托福利原则和卡尔多福利原则，只要在人们能 够容忍的不公平限度内，或者能够在合适的时间内实现不公平的补偿，可以采取 卡尔多福利原则，即以牺牲一部分部门的利益，来推动社会总福利的增进。邓小 平理论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用先富带动社会整体富裕， 也是一种福利原则。如果先富者能够带动社会整体富裕，就形成了社会的整体富 裕机制，它包含了两个福利原则：一是帕累托福利原则，即起点公平，在不降低 其他人福利的条件下，允许和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二是福利补偿机制，先富 者有责任带动全社会共同富裕。自克拉克提出补偿性原则以来，多数国家采取用 税收和转移支付方式补偿由于效率而产生的不公平，如所得税、遗产税、地区间 转移支付等，邓小平理论中的共同富裕，则是利用道德和经济运行本身的机制来 完成补偿。现阶段仍然是以部分人先富起来为主，用市场的力量完成福利的补 偿，道德和税收都还不是主要的补偿方式。 ８１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1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19 1.3.2利润对社会福利的影响 利润的增加就是社会福利的增加，但如果利润所造成的福利减少大于利润 本身，社会净福利就会减少。因此，评价净福利增加或减少便成为惟一的准 则。这也就是说，如果不存在福利减少的利润，是可以满足净福利增加原则， 这样的利润就是合理的利润。 垄断利润是人为的并且是稳 定的利润，只要没有足够的外部 力量打破这种产业组织关系，利 润就会保持下去。垄断利润是以 减少产量来控制价格，其结果减 少了消费者剩余，所减少的消费 者剩余远大于利润增加，如图 1-6所示。 图1-6用斜线充填的部分 图1-6利润增长带来的福利损失 是垄断利润，用黑色充填的是社 会福利净损失。在没有垄断条件下的产量为Q2,垄断使产量减少到Q1(< Q),社会总产量在减少，也许损失还不仅于此。由于总产量的减少，雇佣的 劳动力数量减少、失业人数增加、资源闲置、社会财富增长速度下降。 人们早已认识到，垄断是以侵害消费者和整个社会利益为代价的，存在着 极大的效率损失，无论垄断是否以最大利润来进行决策都会造成社会福利的损 失。所以，这种获得利润的方式必然会与社会福利最大化目标相冲突，如果政 府能够代表社会福利增长和社会公正，那么政府对垄断的管制将不可避免。 从长期来看，一些利润是以损害代际福利为代价的，它也不符合社会福利 增进原则。如果说损害消费者福利，消费者虽然是弱者，其个体不足以纠正这 种损害，但他们可以形成团体和找到代言人，当借助于某些力量限制对弱者损 害时，社会的不公正和福利减少就可以得到抑制。然而，如果假设人们只关心 自己的利益，对代际的不公平和福利损失就不会找到动力和根据。显然，如果 没有力量约束，企业为追求利润是不惜损害环境和破坏资源的。 代际间的福利损失的估计存在着技术上的困难，原因是时间长度无法确 定。有些利润的创造所造成的损失是不可逆的，让所有的人类都永远承担的， 而另一些则会在一定时间内发挥作用，还有一些损失在短期内人们还感受不
１３２ 利润对社会福利的影响 利润的增加就是社会福利的增加，但如果利润所造成的福利减少大于利润 本身，社会净福利就会减少。因此，评价净福利增加或减少便成为惟一的准 则。这也就是说，如果不存在福利减少的利润，是可以满足净福利增加原则， 这样的利润就是合理的利润。 图１－６ 利润增长带来的福利损失 垄断利润是人为的并且是稳 定的利润，只要没有足够的外部 力量打破这种产业组织关系，利 润就会保持下去。垄断利润是以 减少产量来控制价格，其结果减 少了消费者剩余，所减少的消费 者剩余 远 大 于 利 润 增加，如图 １－６所示。 图１－６用斜线充填的部分 是垄断利润，用黑色充填的是社 会福利净损失。在没有垄断条件下的产量为 Ｑ２，垄断使产量减少到 Ｑ１（＜ Ｑ２），社会总产量在减少，也许损失还不仅于此。由于总产量的减少，雇佣的 劳动力数量减少、失业人数增加、资源闲置、社会财富增长速度下降。 人们早已认识到，垄断是以侵害消费者和整个社会利益为代价的，存在着 极大的效率损失，无论垄断是否以最大利润来进行决策都会造成社会福利的损 失。所以，这种获得利润的方式必然会与社会福利最大化目标相冲突，如果政 府能够代表社会福利增长和社会公正，那么政府对垄断的管制将不可避免。 从长期来看，一些利润是以损害代际福利为代价的，它也不符合社会福利 增进原则。如果说损害消费者福利，消费者虽然是弱者，其个体不足以纠正这 种损害，但他们可以形成团体和找到代言人，当借助于某些力量限制对弱者损 害时，社会的不公正和福利减少就可以得到抑制。然而，如果假设人们只关心 自己的利益，对代际的不公平和福利损失就不会找到动力和根据。显然，如果 没有力量约束，企业为追求利润是不惜损害环境和破坏资源的。 代际间的福利损失的估计存在着技术上的困难，原因是时间长度无法确 定。有些利润的创造所造成的损失是不可逆的，让所有的人类都永远承担的， 而另一些则会在一定时间内发挥作用，还有一些损失在短期内人们还感受不 １ 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９１
20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到，但却对长期福利产生影响。这就使对长期福利损失的估计成为难以确定的 对象。还有两个因素也在影响着长期福利估计，一是现代人的感受与未来人的 感受是否存在差别，是否可以用现代人的感受代替未来人的感受。二是未来对 环境的治理能力是否是十分杰出的能力，也许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悲观。正 因为未来福利不容易确定，人们往往并不评估和比较当前的利润与未来的福利 损失之间的得失，这使利润对社会的贡献被夸大了。在西方资源开发生产活动 中，例如，矿山开采，要求必须回填已经开挖的露天矿山或治理地表塌陷，这 是将成本摊入企业的方法，会降低企业利润，但这时可以认为利润已经不再是 损害未来福利的因素。显然，这为评估未来福利影响提供了一种思路，就是如 果恢复与自然状态完全一致，企业需要在现在支付的成本应是对未来福利减少 的补偿，这一成本是未来福利减少总额的现值。当然，这并没有包括资源消耗 导致的未来可供人们使用资源的减少。如果扣除恢复成本以后仍然存在盈利， 则表明利润是抵消了未来福利损失以后又存在剩余，这种利润是有意义的。 由经济波动形成的利润是抑制经济波动行为的报酬。当经济出现低谷时， 如果有人预见到未来经济会复苏，他就会采取投资行为，由投资会带来经济的 真实复苏，其行为会得到社会的响应，投资会在响应中得到利润回报，因为这 时需求会十分旺盛，而供给不及需求旺盛，形成需求大于供给的局面，利润的 回报是丰厚的。正因为有丰厚的利润回报才会吸引来新的投资者，形成更加繁 荣的局面。那些等待复苏以后再进行投资的企业则在复苏过程中会有所回报， 但由于供求关系逐渐缓和，利润回报会大大下降，甚至在后期的投资会因为经 济即将出现疲弱而不能得到利润回报，也可以理解成为是对过度投资的惩罚 当经济趋于饱和时，投资不再会有回报，理性的投资者将停止投资，这意味着 将减少可能会出现的损失，经济下滑会因此而得到抑制。经济波动是造成投资 浪费的根源，由经济波动引起的利润是抑制经济波动的行为的回报，因此，它 对减少投资浪费和经济波动是有益的。但是，由经济波动带来的利润是不稳 定，也是不可控制的，经济学通常将它视为经济的非正常状态。人们从产品生 产去理解那些投机者获利，总以为投机者的利润是不劳而获，其实，投机者在 产品出现生产过剩时囤积，而在生产萎缩时投放，这本身是在平抑经济波动 即使是1949年上海的商人囤积粮食也是因为预期粮食价格还会上涨，一旦市 场上的粮食价格回落，市场立即出现抛售，价格便迅速下降。类似地，不同地 域间的投机活动，也是对资源丰缺进行再配置的活动，所获得的利润是对资源 供求不平衡的回报。这些利润背后的行为都有助于福利增长
到，但却对长期福利产生影响。这就使对长期福利损失的估计成为难以确定的 对象。还有两个因素也在影响着长期福利估计，一是现代人的感受与未来人的 感受是否存在差别，是否可以用现代人的感受代替未来人的感受。二是未来对 环境的治理能力是否是十分杰出的能力，也许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悲观。正 因为未来福利不容易确定，人们往往并不评估和比较当前的利润与未来的福利 损失之间的得失，这使利润对社会的贡献被夸大了。在西方资源开发生产活动 中，例如，矿山开采，要求必须回填已经开挖的露天矿山或治理地表塌陷，这 是将成本摊入企业的方法，会降低企业利润，但这时可以认为利润已经不再是 损害未来福利的因素。显然，这为评估未来福利影响提供了一种思路，就是如 果恢复与自然状态完全一致，企业需要在现在支付的成本应是对未来福利减少 的补偿，这一成本是未来福利减少总额的现值。当然，这并没有包括资源消耗 导致的未来可供人们使用资源的减少。如果扣除恢复成本以后仍然存在盈利， 则表明利润是抵消了未来福利损失以后又存在剩余，这种利润是有意义的。 由经济波动形成的利润是抑制经济波动行为的报酬。当经济出现低谷时， 如果有人预见到未来经济会复苏，他就会采取投资行为，由投资会带来经济的 真实复苏，其行为会得到社会的响应，投资会在响应中得到利润回报，因为这 时需求会十分旺盛，而供给不及需求旺盛，形成需求大于供给的局面，利润的 回报是丰厚的。正因为有丰厚的利润回报才会吸引来新的投资者，形成更加繁 荣的局面。那些等待复苏以后再进行投资的企业则在复苏过程中会有所回报， 但由于供求关系逐渐缓和，利润回报会大大下降，甚至在后期的投资会因为经 济即将出现疲弱而不能得到利润回报，也可以理解成为是对过度投资的惩罚。 当经济趋于饱和时，投资不再会有回报，理性的投资者将停止投资，这意味着 将减少可能会出现的损失，经济下滑会因此而得到抑制。经济波动是造成投资 浪费的根源，由经济波动引起的利润是抑制经济波动的行为的回报，因此，它 对减少投资浪费和经济波动是有益的。但是，由经济波动带来的利润是不稳 定，也是不可控制的，经济学通常将它视为经济的非正常状态。人们从产品生 产去理解那些投机者获利，总以为投机者的利润是不劳而获，其实，投机者在 产品出现生产过剩时囤积，而在生产萎缩时投放，这本身是在平抑经济波动。 即使是１９４９年上海的商人囤积粮食也是因为预期粮食价格还会上涨，一旦市 场上的粮食价格回落，市场立即出现抛售，价格便迅速下降。类似地，不同地 域间的投机活动，也是对资源丰缺进行再配置的活动，所获得的利润是对资源 供求不平衡的回报。这些利润背后的行为都有助于福利增长。 ０２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1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21 创新首先带来的是新增福利。不同的创新形式，形成新增的福利也不相 同。过程创新表现为降低产品生产成本，如果总成本不同，即消耗的资源不 变，产量将可能增长Q=q心C(式中，c代表创新前的成本，q代表创新前的 产量，C代表创新后的成本)，Q代表了成本下降后给社会带来的产出数量的 可能性。当能够实现这一成本下的产量时，价格也将下降到与成本相同，将原 来产量和价格与新产量与价格包围的面积即是社会福利的增长，这是过程创新 所带来的最大的福利改进空间。如果企业能够控制价格，企业将从福利增长之 中分割出一部分作为利润，但同时也会减少产量和社会福利。产品创新是发现 新的资源效用，正如前面所分析的，无论替代性产品创新，还是非替代性产品 创新，都是将现有资源重新用于更新的产品生产上。替代品能够实现替代，让 顾客放弃原来的产品而转向新的产品，表明这种产品有更高的效用，它可能是 顾客在不同生产企业的转移，即以相同的价格给顾客带去更多的效用，替代者 只获得了顾客，而没有获得更多的利润：也可能是新的产品具有更高的性价 比，这时，顾客愿意支付更高的价格购买产品，顾客在产品间进行转移的同 时，也为企业带来了利润。非替代品是重新创造出一种全新的产品，在边际效 用递减规律支配下，全新产品的消费效用增长总要高于已经消费数量相当多的 产品效用增长。我们可把总效用写成U=山十山+山+…+u,式中出代表每 元支付所带来的效用，在非替代的新产品生产之前，效用等于U1=山+2+ 山+…+出十m+u,非替代产品创新以后，U2=山+山2+山+…+4+vm+ ,由于顾客要购买新产品，所以，原来产品生产量要减少，顾客效用减少 +山，而转向新产品购买，其效用增加vm+y,在边际效用递减规律作用 下，必然有m+u,<v+v则U,<U2。也就是说，只要新产品被接受，它 总会为社会提供更多的福利。当产品生产成本不变时，它也会为企业带来潜在 的利润。 创新利润是动态利润。随着模仿者的不断进入，创新利润会不断下降，但 由创新带来的全部社会福利潜力却在逐渐变成现实。从这个意义上说，当创新 逐渐演变成为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时，创新利润消失，创新的福利潜力全部被 挖掘出来。在扣除了原来产品使用相同的资源带来的福利后，福利的增长即是 社会通过创新所获得的收益。以前述分析，创新后的完全竞争状态达到的社会 总福利要高于创新前的社会总福利，这表明创新者至少可以获得短期的动态利 润，并带来了长期的社会福利增长
创新首先带来的是新增福利。不同的创新形式，形成新增的福利也不相 同。过程创新表现为降低产品生产成本，如果总成本不同，即消耗的资源不 变，产量将可能增长 Ｑ＝ｑｃ／Ｃ（式中，ｃ代表创新前的成本，ｑ代表创新前的 产量，Ｃ代表创新后的成本），Ｑ代表了成本下降后给社会带来的产出数量的 可能性。当能够实现这一成本下的产量时，价格也将下降到与成本相同，将原 来产量和价格与新产量与价格包围的面积即是社会福利的增长，这是过程创新 所带来的最大的福利改进空间。如果企业能够控制价格，企业将从福利增长之 中分割出一部分作为利润，但同时也会减少产量和社会福利。产品创新是发现 新的资源效用，正如前面所分析的，无论替代性产品创新，还是非替代性产品 创新，都是将现有资源重新用于更新的产品生产上。替代品能够实现替代，让 顾客放弃原来的产品而转向新的产品，表明这种产品有更高的效用，它可能是 顾客在不同生产企业的转移，即以相同的价格给顾客带去更多的效用，替代者 只获得了顾客，而没有获得更多的利润；也可能是新的产品具有更高的性价 比，这时，顾客愿意支付更高的价格购买产品，顾客在产品间进行转移的同 时，也为企业带来了利润。非替代品是重新创造出一种全新的产品，在边际效 用递减规律支配下，全新产品的消费效用增长总要高于已经消费数量相当多的 产品效用增长。我们可把总效用写成 Ｕ＝ｕ１＋ｕ２＋ｕ３＋…＋ｕｎ，式中ｕｉ代表每 元支付所带来的效用，在非替代的新产品生产之前，效用等于 Ｕ１＝ ｕ１＋ｕ２＋ ｕ３＋…＋ｕｉ＋ｕｍ＋ｕｎ，非替代产品创新以后，Ｕ２＝ｕ１＋ｕ２＋ｕ３＋…＋ｕｉ＋ｖｍ＋ ｖｎ，由于顾客要购买新产品，所以，原来产品生产量要减少，顾客效用减少 ｕｍ＋ｕｎ，而转向新产品购买，其效用增加ｖｍ＋ｖｎ，在边际效用递减规律作用 下，必然有ｕｍ＋ｕｎ＜ｖｍ＋ｖｎ，则 Ｕ１＜Ｕ２。也就是说，只要新产品被接受，它 总会为社会提供更多的福利。当产品生产成本不变时，它也会为企业带来潜在 的利润。 创新利润是动态利润。随着模仿者的不断进入，创新利润会不断下降，但 由创新带来的全部社会福利潜力却在逐渐变成现实。从这个意义上说，当创新 逐渐演变成为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时，创新利润消失，创新的福利潜力全部被 挖掘出来。在扣除了原来产品使用相同的资源带来的福利后，福利的增长即是 社会通过创新所获得的收益。以前述分析，创新后的完全竞争状态达到的社会 总福利要高于创新前的社会总福利，这表明创新者至少可以获得短期的动态利 润，并带来了长期的社会福利增长。 １ 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１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