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4b。由于每个企业成本对称，每个企业利润是市场利润的1个N,当市场利润达 到最大时，企业利润也达到最大。 这个利润可能会吸引竞争者过多地进入，威胁所有合谋者利益，这时可能 的选择：一是让竞争者进入，利润下降：二是合谋中的某些企业扩大产量，破坏 合谋：三是协调每个参与者都增加产量，保持合谋。前两种方式会导致合谋解 体，最后一种方式让产量增加到使市场价格P=a-bQ达到竞争对手的成本以 下，如竞争对手的成本为C,则参与合谋企业的产量q=QN>a-C)/ N),可以有效地排除竞争企业。竞争企业成本越低，合谋企业的产量下限越 高，当达到C=c时，产量下限将达到a-c)/bN),该产量是合谋企业没有 利润的产量，这时，合谋企业宁可容忍竞争对手进入，使市场利润再次被分割， 即每个企业的利润从(a-c)2/(4bN)下降到(a-c)2/[4N+1)]。竞争对 手成本越低，对合谋的威胁越大，这是创新对合谋利润的瓦解作用的体现。 究竞采取容忍参与者分享利润，还是降低利润排斥竞争对手，取决于竞争 对手的威胁程度，威胁程度越低，排除的可能性就越大。 合谋需要达成协议，每个企业都要支付交易成本。假设交易成本与谈判对 象数量成正相关，即C=kN,这意味着，加入市场上的企业数量增加会因交 易成本上升而导致利润的下降。这个下降后的利润要高于竞争条件下的企业利 润，合谋才能够实现。如果竞争不是伯川德式①的，只要能够保证每个参与 企业的利润大于零就会促成合谋。在每个可能参与合谋企业成本不变的条件 下，每个企业扣除交易成本后的利润写成： πN=a-c)2/(4bN)-kN>0 也就是说，只要企业数量满足N<(a-c)/√4b巫，就可以鼓励企业倾向 于合谋。 生产组织者的任务是将生产要素集中起来，有效地完成生产活动，使之达 到市场上可以接受本企业产品的活动。如果生产组织者能够意识到通过市场结 构的控制，可以提高供给市场的控制能力，保持价格高于边际成本水平，就可 以控制市场远离完全竞争状态，获得利润。古诺竞争指出了另外一种情形，就 是即使不存在合谋，只要市场上仅有少数企业，它们都采取产量竞争，就可能 使市场的竞争不充分，并使市场价格高于边际成本，无论企业是否进行创新， ①除非企业采取伯川德竞争，否则企业的价格都会在高于边际成本水平以上实现纳什均衡。如 果企业吸取价格竞争的教训，也会走向合谋，其价格更会偏离边际成本
４ｂ。由于每个企业成本对称，每个企业利润是市场利润的１／Ｎ，当市场利润达 到最大时，企业利润也达到最大。 这个利润可能会吸引竞争者过多地进入，威胁所有合谋者利益，这时可能 的选择：一是让竞争者进入，利润下降；二是合谋中的某些企业扩大产量，破坏 合谋；三是协调每个参与者都增加产量，保持合谋。前两种方式会导致合谋解 体，最后一种方式让产量增加到使市场价格Ｐ＝ａ－ｂＱ达到竞争对手的成本以 下，如竞争对手的成本为 Ｃ１，则参与合谋企业的产量ｑ＝Ｑ／Ｎ＞ （ａ－Ｃ１）／ （ｂＮ），可以有效地排除竞争企业。竞争企业成本越低，合谋企业的产量下限越 高，当达到Ｃ１＝ｃ时，产量下限将达到 （ａ－ｃ）／（ｂＮ），该产量是合谋企业没有 利润的产量，这时，合谋企业宁可容忍竞争对手进入，使市场利润再次被分割， 即每个企业的利润从 （ａ－ｃ）２／（４ｂＮ） 下降到 （ａ－ｃ）２／［４ｂ（Ｎ＋１）］。竞争对 手成本越低，对合谋的威胁越大，这是创新对合谋利润的瓦解作用的体现。 究竟采取容忍参与者分享利润，还是降低利润排斥竞争对手，取决于竞争 对手的威胁程度，威胁程度越低，排除的可能性就越大。 合谋需要达成协议，每个企业都要支付交易成本。假设交易成本与谈判对 象数量成正相关，即 Ｃ＝ｋＮ，这意味着，加入市场上的企业数量增加会因交 易成本上升而导致利润的下降。这个下降后的利润要高于竞争条件下的企业利 润，合谋才能够实现。如果竞争不是伯川德式① 的，只要能够保证每个参与 企业的利润大于零就会促成合谋。在每个可能参与合谋企业成本不变的条件 下，每个企业扣除交易成本后的利润写成： πＮ＝ （ａ－ｃ）２／（４ｂＮ）－ｋＮ＞０ 也就是说，只要企业数量满足 Ｎ＜ （ａ－ｃ）／槡４ｂｋ，就可以鼓励企业倾向 于合谋。 生产组织者的任务是将生产要素集中起来，有效地完成生产活动，使之达 到市场上可以接受本企业产品的活动。如果生产组织者能够意识到通过市场结 构的控制，可以提高供给市场的控制能力，保持价格高于边际成本水平，就可 以控制市场远离完全竞争状态，获得利润。古诺竞争指出了另外一种情形，就 是即使不存在合谋，只要市场上仅有少数企业，它们都采取产量竞争，就可能 使市场的竞争不充分，并使市场价格高于边际成本，无论企业是否进行创新， ２１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① 除非企业采取伯川德竞争，否则企业的价格都会在高于边际成本水平以上实现纳什均衡。如 果企业吸取价格竞争的教训，也会走向合谋，其价格更会偏离边际成本
1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13 企业都会有利润存在。① 企业能够意识到产量合谋或产量竞争，都可能会形成利润。企业为什么会 保持产量竞争而不是价格竞争呢，其重要原因是这种方式可以让企业预期到利 润，合谋只不过是将产量竞争的信号引导到市场上，避免企业进行价格竞争。 在产量合谋的习惯下，即使企业存在着竞争，也会是产量竞争。企业究竞选择 产量竞争还是合谋，要看合谋谈判的交易成本是否高于没有交易成本时的合谋 利润与产量竞争时的利润之差。如果成本高于利润之差，则企业宁可选择产量 竞争，只有交易成本低于利润之差，合谋才会形成。 企业还可以利用技术标准实现自然垄断，有关这部分内容将在后面做详细讨 论。总之，用壁垒形成的垄断、合谋、产量竞争都可以获得利润，这种利润称为产业 组织利润。而能够获得这种利润的人是企业经理人，他以理性获得了利润。 3)经济波动与风险机会下的利润 有关经济波动的理论很多，属于宏观经济范畴，它对企业利润会产生重要 影响。当经济扩张时，需求旺盛，在供给不变的情况下，所有产品价格都会提 高，其结果会让所有企业盈利：而在经济出现收缩时，需求低迷，价格下调， 原来盈亏平衡的企业将出现亏损，原来盈利的企业利润将消失。在长期中，经 济波动所形成的利润与亏损相抵，但是不同企业在其中得益与损失会有很大差 别，在经济高潮时的盈利企业未必在经济低谷时亏损，形成利润的转移。那 么，什么样的企业会保持长期盈利呢。 经济波动造成市场需求出乎意料地扩大或缩小，使供给难以预料，这时会 出现一些敢于冒风险的人超常规地进行增加存货和其他投资，或者减少存货及 投资。一旦真的像投资者所预期的情况出现，会形成供不应求或者供过于求的 局面，在前一种情况下，投资者可以在价格上涨中获得利润，在后一种情况 下，可以在价格下落时减少损失。如果经济运行与他所预料的相反，这时他会 蒙受巨大的损失。预料的越准确，损失越小，利润越大。这就是古典经济学家 所说的利润来自于冒险。能够在长期冒险中，盈利多而亏损少的企业将成长起 来，而承担冒险责任的就是这个企业经理人，他是投机家，利润是对他投机能 力的回报。 ①古诺竞争是指企业之间的产量竞争，当N个成本对称的企业进行产量竞争时，每个最优产量 是它已经考虑了对手之后的最大利润产量，写成q=(a-c)/[N+1)b],利润N=Na-c2/b N+1)2]
企业都会有利润存在。① 企业能够意识到产量合谋或产量竞争，都可能会形成利润。企业为什么会 保持产量竞争而不是价格竞争呢，其重要原因是这种方式可以让企业预期到利 润，合谋只不过是将产量竞争的信号引导到市场上，避免企业进行价格竞争。 在产量合谋的习惯下，即使企业存在着竞争，也会是产量竞争。企业究竟选择 产量竞争还是合谋，要看合谋谈判的交易成本是否高于没有交易成本时的合谋 利润与产量竞争时的利润之差。如果成本高于利润之差，则企业宁可选择产量 竞争，只有交易成本低于利润之差，合谋才会形成。 企业还可以利用技术标准实现自然垄断，有关这部分内容将在后面做详细讨 论。总之，用壁垒形成的垄断、合谋、产量竞争都可以获得利润，这种利润称为产业 组织利润。而能够获得这种利润的人是企业经理人，他以理性获得了利润。 （３）经济波动与风险机会下的利润 有关经济波动的理论很多，属于宏观经济范畴，它对企业利润会产生重要 影响。当经济扩张时，需求旺盛，在供给不变的情况下，所有产品价格都会提 高，其结果会让所有企业盈利；而在经济出现收缩时，需求低迷，价格下调， 原来盈亏平衡的企业将出现亏损，原来盈利的企业利润将消失。在长期中，经 济波动所形成的利润与亏损相抵，但是不同企业在其中得益与损失会有很大差 别，在经济高潮时的盈利企业未必在经济低谷时亏损，形成利润的转移。那 么，什么样的企业会保持长期盈利呢。 经济波动造成市场需求出乎意料地扩大或缩小，使供给难以预料，这时会 出现一些敢于冒风险的人超常规地进行增加存货和其他投资，或者减少存货及 投资。一旦真的像投资者所预期的情况出现，会形成供不应求或者供过于求的 局面，在前一种情况下，投资者可以在价格上涨中获得利润，在后一种情况 下，可以在价格下落时减少损失。如果经济运行与他所预料的相反，这时他会 蒙受巨大的损失。预料的越准确，损失越小，利润越大。这就是古典经济学家 所说的利润来自于冒险。能够在长期冒险中，盈利多而亏损少的企业将成长起 来，而承担冒险责任的就是这个企业经理人，他是投机家，利润是对他投机能 力的回报。 １ 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３１ ① 古诺竞争是指企业之间的产量竞争，当 Ｎ个成本对称的企业进行产量竞争时，每个最优产量 是它已经考虑了对手之后的最大利润产量，写成ｑ＝ （ａ－ｃ）／［（Ｎ＋１）ｂ］，利润πＮ＝Ｎ（ａ－ｃ）２／［ｂ （Ｎ＋１）２］
14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利润是由三种人带来的。第一种是创新者，称为企业家：第二种是产业内 企业间关系的协调者，他具有特别的理性和沟通能力，他是企业的经理人：第 三种是善于利用经济波动和风险的人，他是投机家。熊彼特所说的利润只有在 创新时存在，利润应归企业家所有，是在经济没有波动，市场不存在不充分竞 争的情况下才成立的。 1.2.2利润的本质 我们来比较一下上述获得利润的三种方式的共性。 创新利润来自于企业通过技术形成产品、服务功能或成本上的差别，产业 组织利润是在生产企业间的竞争活动之中产生的利润，经济波动利润是进行投 机活动所产生的利润。尽管获取利润的手段不同，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影响也 大相径庭，但利润的本质却没有什么不同。 产业组织利润是人为地控制供给，使供给不足以达到充分竞争的程度而出 现的价格超过边际成本的情况。如果市场由完全垄断者控制，产量可能会被控 制在最大垄断利润水平上：如果市场有少数企业合谋，产量也可能被控制在接 近垄断利润产量上：即使是企业数量较多，但产量竞争并不充分，仍然也有获 得利润的可能性。由此，产业组织利润是伴随着人为地供给小于需求而出现 的。 如果经济出现低谷，多数情况是善于投机的人损失减少，而并非利润增 加。但如果经济出现难以预料的高潮，则善于投机的人因为承担了风险性投资 会在低成本时生产或进货，而在高需求、高价格时卖出，这时投机就有了风险 利润。经济出现高潮形成了需求扩张的局面，全部供给不足，价格上升。为什 么会出现供给不足呢，因为多数企业没有预料到会出现需求情况，没有进行生 产能力的投资：但那些善于投机的企业则在高潮没有到来之前就预见并开始行 动，当经济高潮到来时，市场总的供给不足，但对这个企业来说，供给则是充 足的，所以，才可能赚到利润。需求超出意料地增长，使供给相对不足是形成 经济波动时利润的原因，投机家正是利用这种经济环境获得利润的。这种利润 来自于供给小于需求的特殊供求关系。 产品创新的目的在于获得一个更新的市场，在这个市场的形成初期，只有 一个创新企业提供产品，这个创新者必然是市场的垄断者。正如前面所分析 的，如果他认为壁垒充分高，有把握控制市场不至于出现模仿者，他会将价格 和产量确定在最大利润位置，用价格来抵销市场上的供给小于需求：如果创新
利润是由三种人带来的。第一种是创新者，称为企业家；第二种是产业内 企业间关系的协调者，他具有特别的理性和沟通能力，他是企业的经理人；第 三种是善于利用经济波动和风险的人，他是投机家。熊彼特所说的利润只有在 创新时存在，利润应归企业家所有，是在经济没有波动，市场不存在不充分竞 争的情况下才成立的。 １２２ 利润的本质 我们来比较一下上述获得利润的三种方式的共性。 创新利润来自于企业通过技术形成产品、服务功能或成本上的差别，产业 组织利润是在生产企业间的竞争活动之中产生的利润，经济波动利润是进行投 机活动所产生的利润。尽管获取利润的手段不同，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影响也 大相径庭，但利润的本质却没有什么不同。 产业组织利润是人为地控制供给，使供给不足以达到充分竞争的程度而出 现的价格超过边际成本的情况。如果市场由完全垄断者控制，产量可能会被控 制在最大垄断利润水平上；如果市场有少数企业合谋，产量也可能被控制在接 近垄断利润产量上；即使是企业数量较多，但产量竞争并不充分，仍然也有获 得利润的可能性。由此，产业组织利润是伴随着人为地供给小于需求而出现 的。 如果经济出现低谷，多数情况是善于投机的人损失减少，而并非利润增 加。但如果经济出现难以预料的高潮，则善于投机的人因为承担了风险性投资 会在低成本时生产或进货，而在高需求、高价格时卖出，这时投机就有了风险 利润。经济出现高潮形成了需求扩张的局面，全部供给不足，价格上升。为什 么会出现供给不足呢，因为多数企业没有预料到会出现需求情况，没有进行生 产能力的投资；但那些善于投机的企业则在高潮没有到来之前就预见并开始行 动，当经济高潮到来时，市场总的供给不足，但对这个企业来说，供给则是充 足的，所以，才可能赚到利润。需求超出意料地增长，使供给相对不足是形成 经济波动时利润的原因，投机家正是利用这种经济环境获得利润的。这种利润 来自于供给小于需求的特殊供求关系。 产品创新的目的在于获得一个更新的市场，在这个市场的形成初期，只有 一个创新企业提供产品，这个创新者必然是市场的垄断者。正如前面所分析 的，如果他认为壁垒充分高，有把握控制市场不至于出现模仿者，他会将价格 和产量确定在最大利润位置，用价格来抵销市场上的供给小于需求；如果创新 ４１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1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15 者认为壁垒不够高，为了排除竞争对手，就会通过降低利润来减少竞争者的动 力。创新者开辟的市场供求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创新者的策略控制的，当新 产品的价格下降时，供求关系趋于缓和：相反，则供求关系趋于紧张。供求关 系紧张可以造成利润增长。过程创新在于有更高的效率和更低的成本，如果展 开价格竞争，创新者具备降低价格、挤出竞争对手的能力，由此达到排斥竞争 者、提高市场占有率的目的，当创新者具备绝对的成本优势时，它就可通过降 低价格争取到全部顾客，达到垄断全部市场的目的：如果不展开价格竞争，而 是产量竞争，低成本企业可以根据成本优势扩大产量，形成成本不对称冲击下 的产量扩张，其市场份额增加。其道理是产量增长会引起价格下降，那些没有 创新的企业成本较高，没有降低价格的空间，而实施了创新的企业，却可以在 扩大产量过程中降低价格，所以，这样的企业扩大产量，导致市场整体产量增 长。产量增长降低了全部市场的产品价格，创新者的产量增长比价格下降快， 所以，创新者的利润增加。也就是说，市场上存在着供不应求的压力，创新者 以此条件扩大产量并获取利润 比较上述三种情况：我们可以发现，凡是有利润的情况必然是市场上存在 着供给小于需求的局面，这种需求大于供给的局面可能是创新者或产业组织者 人为设置的，也可能是由经济运行决定的。 产业组织学上称企业获取利润的能力为市场势力，它被定义为价格超过成 本的能力。由于成本中有一部分已经支付，在当期要通过收入将其收回，它往 往不具备现金流性质，而另一部分成本则具有现金流的性质，必须在当期支 付。后者是生产必须的支付，这个支付不发生，则无法进行生产。如果生产能 够超过这个支付并有剩余时，利润的来源才能够有所保证。从这个意义上说， 价格超过以现金流支付构成的边际成本，才是企业获得利润的能力，即是市场 势力的本质。正统的产业组织学十分重视市场势力的三种影响：一是资源分配 的无效率，这是由高价格排斥了一部分顾客造成的，是将顾客的利益转移给了 企业：二是生产无效率，在不受到竞争压力的环境下，生产者能否有改进成本 的动力，甚至那些强大的生产者是否已经排除了竞争对手而使自己可以高于市 场的平均成本的成本水平平稳地生存，实质上，市场势力会在很大程度上保护 高成本者，这会造成生产无效率：三是寻租，因为市场势力可以依靠政府保护 获得，而政府对某类企业的保护源于企业对政府的游说和影响，政府中的代理 人为企业开脱，成为企业排斥竞争对手进入的重要力量。 虽然产业组织学没有明确市场势力是利润形成的惟一源泉，但市场势力则
者认为壁垒不够高，为了排除竞争对手，就会通过降低利润来减少竞争者的动 力。创新者开辟的市场供求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创新者的策略控制的，当新 产品的价格下降时，供求关系趋于缓和；相反，则供求关系趋于紧张。供求关 系紧张可以造成利润增长。过程创新在于有更高的效率和更低的成本，如果展 开价格竞争，创新者具备降低价格、挤出竞争对手的能力，由此达到排斥竞争 者、提高市场占有率的目的，当创新者具备绝对的成本优势时，它就可通过降 低价格争取到全部顾客，达到垄断全部市场的目的；如果不展开价格竞争，而 是产量竞争，低成本企业可以根据成本优势扩大产量，形成成本不对称冲击下 的产量扩张，其市场份额增加。其道理是产量增长会引起价格下降，那些没有 创新的企业成本较高，没有降低价格的空间，而实施了创新的企业，却可以在 扩大产量过程中降低价格，所以，这样的企业扩大产量，导致市场整体产量增 长。产量增长降低了全部市场的产品价格，创新者的产量增长比价格下降快， 所以，创新者的利润增加。也就是说，市场上存在着供不应求的压力，创新者 以此条件扩大产量并获取利润。 比较上述三种情况：我们可以发现，凡是有利润的情况必然是市场上存在 着供给小于需求的局面，这种需求大于供给的局面可能是创新者或产业组织者 人为设置的，也可能是由经济运行决定的。 产业组织学上称企业获取利润的能力为市场势力，它被定义为价格超过成 本的能力。由于成本中有一部分已经支付，在当期要通过收入将其收回，它往 往不具备现金流性质，而另一部分成本则具有现金流的性质，必须在当期支 付。后者是生产必须的支付，这个支付不发生，则无法进行生产。如果生产能 够超过这个支付并有剩余时，利润的来源才能够有所保证。从这个意义上说， 价格超过以现金流支付构成的边际成本，才是企业获得利润的能力，即是市场 势力的本质。正统的产业组织学十分重视市场势力的三种影响：一是资源分配 的无效率，这是由高价格排斥了一部分顾客造成的，是将顾客的利益转移给了 企业；二是生产无效率，在不受到竞争压力的环境下，生产者能否有改进成本 的动力，甚至那些强大的生产者是否已经排除了竞争对手而使自己可以高于市 场的平均成本的成本水平平稳地生存，实质上，市场势力会在很大程度上保护 高成本者，这会造成生产无效率；三是寻租，因为市场势力可以依靠政府保护 获得，而政府对某类企业的保护源于企业对政府的游说和影响，政府中的代理 人为企业开脱，成为企业排斥竞争对手进入的重要力量。 虽然产业组织学没有明确市场势力是利润形成的惟一源泉，但市场势力则 １ 利润、市场效率与技术创新 ５１
16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 一定是利润形成的原因。市场势力所说的价格高于成本是企业能够影响的吗？ 每个企业都希望能够出现价格稳定地高于成本的情况，但事实上却难以做到， 因为价格是由市场决定的，当市场上的总产量增加时，价格一定会下降。除非 企业能够排除竞争者，由自己决定市场上的产量。价格大于成本是排除竞争对 手的结果，当竞争对手在一定程度被排除在外时，企业的需求曲线具有相对独 立性，企业可以将供给限制在不完全满足需求的状态上（事实上，需求的满足 总是与价格相联系的，价格总要对需求产生限制，全面满足需求的情况是价格 为零，甚至是补贴消费)，出现价格高于成本的情况。 当市场出现需求普遍大于供给，每个企业都会有利润。中国改革开放之 初，几乎所有企业都有利润可赚，其原因是需求十分旺盛。这与市场势力没有 关系，但它却与市场供求关系有密切关系。 将上述这些情况加以概括，我们可以得到利润是供给小于需求的结果，不 论是总量上的供给小于需求，还是局部上的供给小于需求，只要企业处于供给 小于需求的环境之中，企业都可以有利润。 1.3利润获取方式对社会福利的影响 在正统的产业组织看来，利润来自于市场势力，而市场势力的形成都是消 极的，它或者产生于对消费者盘剥，或者产生于牺牲经济效率，或者产生于对政 府的影响，带来资源的浪费。这给人们的印象是利润总是与伴随着无效率，伴随 着巧取豪夺，是社会福利减少的罪魁祸首。利润是否真的对社会发展不利吗。 1.3.1利润的评价尺度 对利润的来源认识伴随着整个经济学发展史。古典经济学家把利润看成是 一种剩余，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剩余？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没 有将价值全部分配掉，是一个来自于社会的力量控制着分配，使分配出现了剩 余。显然，如果价值不是由分配者创造的，而分配者却有着对自己有利的分配 的能力，就会出现社会的不公平。这就是说存在着一部分人压榨另一部分人， 夺取另一部分人利益的情况。以此推理，凡是利润都有失公平，都是社会矛盾 产生的根源。在此之前，经济学家们认为剩余应归属于资本家，这些人放弃了 正常的消费，积累起资本，并让资本参与生产，生产产生的剩余应是对这些人 曾经的消费节制给子的补偿，因此，享受剩余是合理的
一定是利润形成的原因。市场势力所说的价格高于成本是企业能够影响的吗？ 每个企业都希望能够出现价格稳定地高于成本的情况，但事实上却难以做到， 因为价格是由市场决定的，当市场上的总产量增加时，价格一定会下降。除非 企业能够排除竞争者，由自己决定市场上的产量。价格大于成本是排除竞争对 手的结果，当竞争对手在一定程度被排除在外时，企业的需求曲线具有相对独 立性，企业可以将供给限制在不完全满足需求的状态上 （事实上，需求的满足 总是与价格相联系的，价格总要对需求产生限制，全面满足需求的情况是价格 为零，甚至是补贴消费），出现价格高于成本的情况。 当市场出现需求普遍大于供给，每个企业都会有利润。中国改革开放之 初，几乎所有企业都有利润可赚，其原因是需求十分旺盛。这与市场势力没有 关系，但它却与市场供求关系有密切关系。 将上述这些情况加以概括，我们可以得到利润是供给小于需求的结果，不 论是总量上的供给小于需求，还是局部上的供给小于需求，只要企业处于供给 小于需求的环境之中，企业都可以有利润。 １３ 利润获取方式对社会福利的影响 在正统的产业组织看来，利润来自于市场势力，而市场势力的形成都是消 极的，它或者产生于对消费者盘剥，或者产生于牺牲经济效率，或者产生于对政 府的影响，带来资源的浪费。这给人们的印象是利润总是与伴随着无效率，伴随 着巧取豪夺，是社会福利减少的罪魁祸首。利润是否真的对社会发展不利吗。 １３１ 利润的评价尺度 对利润的来源认识伴随着整个经济学发展史。古典经济学家把利润看成是 一种剩余，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剩余？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没 有将价值全部分配掉，是一个来自于社会的力量控制着分配，使分配出现了剩 余。显然，如果价值不是由分配者创造的，而分配者却有着对自己有利的分配 的能力，就会出现社会的不公平。这就是说存在着一部分人压榨另一部分人， 夺取另一部分人利益的情况。以此推理，凡是利润都有失公平，都是社会矛盾 产生的根源。在此之前，经济学家们认为剩余应归属于资本家，这些人放弃了 正常的消费，积累起资本，并让资本参与生产，生产产生的剩余应是对这些人 曾经的消费节制给予的补偿，因此，享受剩余是合理的。 ６１ 技术创新与产业组织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