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致 谢 希、莱德哈·马德哈夫·戴什、桑哈米特拉·莫哈提、普拉提瓦·曼加利·拉尔 特(梵语);伊德·索瑟利阿(格鲁吉亚语);玛丽亚·斯特拉·巩扎勒兹·普莱茨 (西班牙语、葡萄牙语);弗朗西斯·喀图努恩(阿兹特克语);奥洛林·拉克斯(克 丘亚语);艾玛·佛罗达斯卡娅(俄语)以及大卫·克里斯托(英语)。安迪·溥雷 和达乐尔·崔恩两位大大丰富了我在太平洋语系方面的知识,而奥托·兹瓦特 斯、伊文·浩夫道根以及方济·杜维三位则在欧洲及中东地区语言学上给予我 莫大的帮助。此外,彼得·丹尼尔斯先生不但凭借其在阿拉伯、中东语系的权威 专业知识令我受益匪浅,更是身兼二职一认真专注的准读者与一丝不苟的排 字员,从各个方面整体改进了文档的内容,即使是楔形文字也能迎刃而解。但是 行文中仍存在的种种错误,毋需多言,仍应归咎于我。 在完成此著的漫漫旅途中,我还欠下了不少其他人情。最近的一次,是欠了 托尼·麦克内里。他神奇地使我2001年多次去印度的旅行得以成行。还欠了 简·辛普森、大卫·纳什的人情一一通过25年来对于语言和相关理论的共同了 解,使我的澳洲之旅最终于2002年成行。在这片今日语言学希望之土的宝地 上,我们可以获得丰富的语言数据的原始资源,并且我能够将这些资源展现给来 自珀思、悉尼和阿米代尔的学识渊博、满腔热情的观众。此外,我还要特别感谢 约翰·亨德森和尼克·瑞德,感谢你们的盛情邀请与热情款待。 再早些时候,我从各方语言学老师处习得很多在此为大家阐述的相关背景 知识,故同样要对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特别要致谢的是:墨利斯·比克莫尔、 贝拉·汤普森、肯·贝特白、詹姆士·豪沃思、杰弗里·阿里博恩、杰克·英德、 罗伯特·奥格尔维、杰斯伯·格里芬、彼得·帕森、奥利弗·戈尔尼、安娜·莫波 格·戴维斯、韦恩·奥尼尔、保罗·奇帕斯基、肯·海尔、丹尼尔·因格斯、瑞 玛·纳斯·沙玛、久野璋、巴特·马赛斯、埃德恩·柯蓝斯顿、罗莎琳德·霍华 德、马丁·湃特尔、戴米恩·麦克马努斯、金·麦克考恩以及斯蒂奥芬·迪瑞恩。 在我们的国家,语言教学常常被误解为是一份乏味无聊的苦差事,如果真要 去学一门语言的话,又往往被看作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学无坦途,但途中 总能寻到意想不到的金子。对我而言,这就是自己确信可以到达臆想背后世界 的最佳途径。 PDG
前 言 L小yicu3LyIi5 quwatu I-'insani f 'aglihi wa lisanihi. 一个人的力量体现在他的智慧和舌头上。 一阿拉伯谚语 如果说是语言让我们成为名副其实的人类,那么也是它让我们变成了超人。 假使离开了语言的辅助,人类的思考将无法进行。但是,单纯而一成不变的 语言只能是哲学家的幻想。真正的语言总是在地方性变体中被人们所发现:英 语、那伐鹤语、汉语、斯瓦希里语、布鲁沙斯基语…在几千种语言里任何一种都 是如此。每一种语言都能将其使用者同它存活的几千年历史所积淀下来的传统 相联结。一个人类群体一旦学会了某种语言,这种语言就能够传递无穷的知识 和信仰:当我们思考、倾听、说话、阅读、写作的时候,它是能够给予我们力量的无 形财富,让我们能够站在祖先的思想和情感积淀的肩膀上。我们的语言让我们 成为文化的连续统一体,将我们同历史相连,并且将我们的思想传递给后世的语 言使用者。 这本书是一部基础性的著作。它讲述了传统和语言的历史历程。比起帝 王、国家、经济这些因素,语言群体才是世界历史的真正掌控者。语言群体经历 时间的考验,由其使用者自觉而确凿地感知到作为他们身份的识别标记,但也正 是因此而不断地经历着变化:随着语言群体根据新的现实情况作出反应,语言可 能发生分裂或者融合。这种语言之间的互相影响也是语言史上长期被忽略的一 个方面。 PDG 语言作为人类群体的旗帜和标志,也同样捍卫着我们的共同记忆。尽管语 言无法被书写下来,但是仍然是我们保存过去的知识,并且将它们传播到下一代
2前言 人所用到的最强有力的工具。任何一种人类语言都是与其所处的人类群体紧密 相连的,它给这个群体提供了一个交流网络,更提供了一种叙述及记忆群体历史 的途径 即便是本书一样厚实的著作,也无法将语言的故事一一道尽。《语言帝国》 一书主要介绍了语言如何从本土传播到世界各地。但即使设定了这样一个严格 的入场资质界线,将数千个故事缩小到数十个,还是种类纷繁,着实让人眼花缭 乱。有太多的故事需要叙述,这部书的任务远不止讲述一个故事,而是讲述语言 学的《一千零一夜》。 让我们来看一看中东地区的闪族语到今天的阿拉伯语在教育、文化以及外 交方面作出的革新,经受了2000年风风雨雨而顽强生存的汉语奇迹,从印度北 部传播到爪哇和日本的梵语的神奇旅程,具有强烈而迷人的自我意识的希腊语, 动乱和挣扎中产生的现代欧洲语言…看看它们是如何完成了各自不可能的任 务遍及全球。 除了那些划时代的瞩目成就,语言所遭受的挫败经历也不乏趣味。公元5 世纪时,西罗马帝国曾经完全被日耳曼语使用者所统治。这类征战为近代西欧 国家的建立奠定了基础,可是为什么日耳曼语却被遗弃了呢?在非洲,古埃及语 在外来者3000多年的统治下存活下来,可是为什么在穆罕默德和阿拉伯语面 前它却黯然失色,直至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呢?再看近代,在荷兰统治东印度群岛 的同时,英国也统治着印度,可是为什么在近代的印度尼西亚懂得荷兰语的人却 寥寥无几呢?谜团重重,无从解析,当今英语的全球普及更成了一个谁都解不开 的谜。 从文化层面来看,语言的前进和后退所产生的各种观点也独具魅力。具有 讽刺意味的是:在地中海东部操希腊语和阿拉姆语的诡辩之才中,拉丁语难以施 展拳脚,但却在高卢和西班牙的未受教育人群中觅得一席之地。在美洲,天主教 传教士们几百年来减缓了西班牙语的传播速度;但是在亚洲,基督教新教徒们在 普及英语的角色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不得不承认语言学的魅力、影 响和种种奥秘之深邃:说故事的往往不一定要懂故事。 因此,我相信,虽然这本书只是一次新的尝试,但是在世界各地研究语言历 史的热潮中,它将会和关注历史语言学的科学一样重要,一样能使人受到启迪。 无论是比较罗马帝国和日耳曼人对高卢的征服所带来的语言效果,还是比较拉 丁语和日耳曼语的动词系统,两者都同样重要一更可能发生的是两者互取长 处,各自发扬光大。语言的本质便是定义群体,因此也就能够比依靠对比分析的
前言3 社会研究所得出的分类更清晰地给出单位区别。语言群体在历史长河中的成 长、发展和灭亡,以及它们给社会所带来的改变总是被人们所忽视。好比这样一 个历史事实:西罗马帝国由拉丁语统治,东罗马帝国则由希腊语主宰。然而当城 墙已倒、帝国被袭之时,拉丁语永远地存活了下来,希腊语却在几代轮回后销声 匿迹。这是多么令人称奇却发人深省的历史故事啊! 世界语言的历史最能说明民族的真实特性及其在历史上所经历的盛衰涨 落。语言的历史也能向人们展示未来的可能动向。1898年,当德国大臣俾斯麦 被问及何者为近代历史上标志性的一个事件时,他回答道:“北美人说英语。”20 世纪的种种现实充分说明了他当时的回答是正确的。在欧洲大地上发生的战争 中,北美两度介入并决定了战争的结果,每一次都是说英语的一方获胜。此外, 20世纪的通讯技术革新:电话、电影、汽车、电视、计算机、因特网,无一例外地由 美国这个说英语的国家主导。美国使英语普及到整个世界,甚至达到大英帝国 都无法触及的角落。如今,由新媒体引发的世界语言革命似乎也正在悄然进行。 尽管一种语言的传播往往有着不可逆转之势,但也并非必然如此。在21世 纪的今天,即便是像英语这样有着广泛领地的语言,也不可能做到无坚不摧。英 语仍受到语言传承方面那些老套原因的种种限制:人口增长的变化、贸易与文化 权力的格局等等。尽管近年来英语几乎成为技术大亨的垄断,但却无法确保长 期稳坐出版业、广播界和因特网的宝座。技术领域就好比是一片丛林,公正 不倚。 语言历史的本身无法去诠释历史,或者预见未来。世界上有着几千种语言 传统,而它们彼此间的影响范围也在不断变化着。任何一种语言传统都有可能 孕育出重大的创新,特别是在现代环境条件之下,创新得以更加迅速地传播。譬 如古埃及语和阿卡德语、梵语和波斯语、希腊语和拉丁语,在它们各自的时代里 一度都是风光无限、独占鳌头,但当它们回头反思时,却发现使用人口数量的增 减可以如此不留情面地改写一切。 语言的未来和它的过去一样,必定是充满意外的变迁。全面观察历史上所 发生的事情,找出人类群体中真正的赢家和输家,我们必须细细探寻语言奋斗史 上的所有痕迹。 2004年7月28日于索斯贝里小山 PDG
序言:语言的冲突 1519年11月8日,荷南·科尔蒂斯及他带领的300名西班牙人首次与墨 西哥的最高统治者会面。会晤地点在一条穿过湖泊、通往首都特诺克蒂特兰的 堤道上,四周湖水围绕。在他们东面,可以看到一座火山正在喷发。科尔蒂斯蓄 着短髭,身穿闪亮的铠甲,端坐在马背上,看不出他不久前的身份乃是小镇法律 文员以及业余金矿勘探者。蒙特祖玛(Motecuhzoma)*皇帝,这位战功赫赫的 墨西哥王位继承者此刻高居轿上,戴着以闪耀的绿咬鹃羽毛装点的宽圆形头饰, 鼻子、耳朵、下唇都戴有饰品,华贵非凡,光彩夺目。在他身后是披挂美洲豹皮、 头戴鹰羽的战士组成的卫队。 双方交换礼物后,这些西班牙人被迎入城内,安置在蒙特祖玛皇帝的父亲曾 居住的宫殿中,并得到火鸡、水果和玉米粽子的款待。随后,正式称谓是tlatoani (意即“发言者”)的蒙特祖玛皇帝再次前来向他的客人们致意。 这一刻,双方第一次共享了对这一历史性会晤的见解:仍站在权力顶端的美 洲最大帝国的统治者,与这名自封的国王使节,这名即使在-一座防卫森严、秩序 井然、在欧洲前所未见的城市中受到戒备也毫无惧色的西班牙人当面会谈。他 们的谈话奠定了未来的走向,涵盖了阿滋特克人的可悲外交策略和不知其然的 心理,以及西班牙人的经过算计、伪装却不可回避的入侵活动。这是“阿兹特克 语”作为墨西哥官方语言的地位被西班牙语取代的第一步,也是西班牙语在整个 新世界从政府和宗教向各个领域扩张的第一步1。 蒙特祖玛以一段充满华丽辞藻的“阿兹特克语”演说作为开场白,由科尔蒂 斯的随行译员们翻译,他们是:玛琳-特兹因,一名墨西哥贵族女子,负责将“阿兹 特克语”译为尤卡坦-玛雅语;弗瑞·格洛尼莫·德·阿奎拉,一名西班牙牧师, 负责将玛雅语义转换为西班牙语。然后科尔蒂斯以西班牙语回答,翻译过程再 逆序进行。 *它的变体形式“Montezuma”一词更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