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们是对接触到的痛苦作判断。在这种情况下的恋人难 道不值得同情吗?”① 有谁能怀写下这些文字的人,没经历过爱呢? 3.科学活动和成就 帕斯卡尔是一个科学家一一一个不折不扣的具有科学精 神和科学成果的科学家。帕斯卡尔的科学活动很早就开始 了,而且断断续续一直廷续到他晚年。 他11岁就写有声学论文《论声音》,探讨振动体-经触 摸就停止发音的原因;16岁时,写有《论圆锥曲线》的何 学论文,提出:莙一圊锥曲线外接一个六边形,它的三对对 边的交点处在同一直役上。这就是名的帕斯卡尔六边形定 理。也就是说他很早就开始了他同时作为数学家和物理学家 的生涯 作为一个数学家,他19岁就开始制遣一个计数器,经近 十年时间的反复设计、改造而完善定型,在计算机的赵源史 上写下了重要的一笔;现在计算机使用的一种高级序语言 pascal语言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来纪念他的,他在1652年以 后,与费玛多次通信讨论概率计算的问题,并于1654年提出 了二项式系数的三角形排列法,即“帕斯卡尔三角形”,从而 见《帕斯卡尔全集》第285-29页,参照陈逸若译稿
开创了概率论的研究;他还曾经指出意大利数学家加伐丽丽 的用划分无数平行直线来计算三角形面积的方浅中,那些直 线实际上是极其微小的长方形,由此遂导致极展与无穷小的 概念;在他死后,经费马修订出版的《算术三角形论》书稿 中,总结了数学归纳法的证明方法;1657-1060年,他在疾 病的痛苦中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研究摆线(旋轮线) 问题,用立体几何方法得出不少求积的积分变换公式,这些 研究促成了微积分的诞生 与他终生保持对数学的兴趣不同,他对物理学的研究比 较集中在1646-1654年间,尤其是前二、三年。他于1646年 10月得知意大利科学家托利拆里的真空试验,遂即着手研究 这个问题,当年与姐夫一起重复了这个试验。在证明了真空 的存在后,他又进而研究真空形成的原因,认为真空是由物 体的重量和空气的压力造成的。由此他又开始一系列的气压 试验,发现了密闭流体能传递压强的物理学定律(帕斯卡尔 定律),莫定了近代流体力学的基础,后来的水压机即是根 据其原理制造的 帕斯卡尔还是一个发明家。他重视经验,强调实践,不 光进行理论的探讨,而且亲自动手做各种实验,发明各种仪 器。他在发明计算器时,既是设计师,又是工匠,前后试做 过五十多种模型,直到1652年才最后定型。他发明了注水 器、水压计,并改进了托利拆里的气压计。他以巨大的热情 和精力投身科学工作,经常累倒而受到医生的警告
4.宗教激情:三次皈依 与帕斯卡尔冷静的科学精神和不知疲倦的科学活动构成 鲜明对照的,是他强烈的宗教激情——这方面他是同样的真 诚,同样的热烈,同样的彻底,同样的言行一致,同样的呕 心沥血。这客观上构成他生活中一对鲜明的矛盾,最后是宗 教占了上风,因为当人感到不幸,或面对死亡时,宗教情绪 最易滋生,宗教需要此时就占压倒趋势了,他需要一个上 帝,即使你说那是心造的幻影。 帕斯卡尔的传记作家往往会谈到他生活中的三次皈依。 但这里的版依( convertir)不是改宗,不是由不信到信,或 由信异教到信基督教,而是一种内心的扭转、一种层次的递 进。我们不妨把三次版依看成他宗教生活中的三次转折点 每次都标志着一个新阶段的开始。 帕斯卡尔一家都是天主教徒。1646年1月,他父亲为阻 止别人决斗,在冰上滑倒摔伤,由此全家通过帮助他父亲 正骨的德尚( Deschamp)兄弟接触到源于奥古斯丁主义 与加尔文教也有密切渊源关系的冉森教派。一家人开始阅读 当时波罗雅尔修道院的主持人圣西兰的著作,以及奥古斯 丁的著作和《圣经》,从而全家转向了更重精神生活,更接 近于原始基督教,更强调福音书和奥古斯丁、强调天恩而非 事功的冉杰教。而受影响最大的则是小帕斯卡尔和他的妹妹
雅奎琳。 第一次皈依并没有中断帕斯卡尔的科学活动。当年10月 他就开始了一系列的真空试验。随后在父逝和妹妹出家之 后,又进入了他的“世俗时期”。但是他的这种世俗生活遭 到妹妹的反对,他自己也感到很痛苦根据雅奎琳1654年年底 写给姐姐吉尔贝的信,我们可以得知帕斯卡尔一年多来一宜 对这个世界以及住在里边的人们感到厌恶,对他自己的生活 感到厌恶。这种厌恶是对一种新的生活的渴望,这已经预示 着一次大的转变了。 1654年11月23日这一天,据说帕斯卡尔白天乘马车遇 险。两匹马均坠死于巴黎赛纳河中,而他却奇迹般地幸免于 难。①晚上,帕斯卡尔独自在卧室阅读《新约全书》中的 “约翰福音”第十七章,即耶穌在他被捕就刑前的一段析 祷。当他反复读着这些话时,逐渐陷入一种燃烧的,彻底的 心醉痴迷状态,在他绝望的生命的真空中突然神秘地充满了 什么东西,他似乎瞥见了他所想望的上帝,似乎他内心一下 透亮,知道了他必须嗷什么和必将成为什么。这时,他抓起 最近的纸,开始飞快地、热烈地写下飞涌到他头脑中的句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甚至他最亲密的妹妹。在 他死后八年,他写下的这张纸和一个羊皮纸抄本被发现缝在 ①是否真有此事尚有争议
他的上衣的衬里中。后人习惯把这个夜晚叫做“火之夜” 他记下的这个东西则叫做“追思”。这个东西不长,我们不 妨把它全文译出。神秘的东西太伸秘了,我们有时会听到人 们谈论某种冲秘的经验,可是又说不清楚。它常常被认为是不 可言说的,而不可言说,难以描述就愈益增加了它的神秘 性,甚至对其某种敬畏和相信。我们不能怀疑帕斯卡尔的真 诚,我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一些什么,但他毕竞把当时的 些感受记在纸上了。思想和感受一旦落在纸上,就变成了一 种实在的、可以触摸的、不可变易的东西。这些落在纸上的 东西也许可以帮助我们瞥见帕斯卡尔内心世界,也帮助我们 分析某些神秘的经验。下面就是原文 “1654,恩惠之年 11月23号,星期一,圣克里门、教皇和殉教者、以及别 的殉教者的节日 圣克里索各拉殉教者和其它殉教者的节日前夕 大约从十点半到十二点半 亚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 不是哲学家和学者的上帝, 确信、确信、情感、欢乐、和平 邛蛛基督的上帝。 我的上帝和你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