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做出许多成绩来，然而就在这点上我们也被欺骗了。彼得堡 运动的历史使我们确信这一点。起初，在1895一1897年间，运动 有过辉煌的发展和勇敢的迈进，以后就变为盲目的徘徊，最后竞至 停滞不前。这是毫不足怪的，因为“经济派”为了进行经济斗争而 建立坚固组织的全部努力，必然会碰到政府当局的坚壁，而且总是 碰得粉碎。警察的残酷迫害使得任何经济组织都无法存在。罢工 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因为一百次罢工总有九十九次被警寨的高 压手段所扼杀，工人们被无情地赶出彼得堡，牢狱的墙整和西伯利 亚的严寒残忍地消磨着他]的革命精力。我们深信，运动之所以 会这样停滞（当然是相对的停滞），不能只归咎丁外部的条件，即瞥 察的迫害，也要归咎于思想本身，即阶级意识发展方面的停滞，以 及由此而产生的工人革命销力的减弱。 由于俄国工人在进行斗争时所打的旗职仍然是一块写着争取 一戈比的经济斗争口号的陈旧褪色的破布，他们就不能随者运动 的发展深刻地了解斗争的崇高目的和内容，所以工人们也就不免 以较少的精力、较小的兴趣、较低的革命热情来参加这个斗争，因 为伟大的精力只是为了伟大的目的而产生的。 面且，要不是我国实际生活条件日益有力地推动战国工人去 进行直接的政治斗争，上述情况对运动造成的危害是会更大的。当 时，哪怕一次小小的普通罢工，也向工人正面提出我们在政治主毫 无权利这个问题，使他们与政权和武装力量发生冲突，并且清消楚 楚地证明单靠经济斗争是不够的。所以和这些“社会民主党人”的 愿望相违背，斗争一天比一关更具有明显的政治性质。觉醒了的 俄国工人对于今天压得他们唧吟叫苦的经济和政治现状公开表示 不满的每一尝试，他们想摆脱压迫的每一尝试，都能推动工人举 行经济斗争色彩日益减少的游行。俄国的五一节为政治斗争和吹
锐同杜会民主党及其当前任务 治游行示威开辟了道路。于是俄国工人在自己原来的唯一斗争手 段一罢工以外，又增添了一种新的强有力的手段，即1900年规模 巨大的哈尔科夫五一游行时第一次试用过的政治游行示威。 这样，俄国工人运动由于自己内部的发展，便从小组宣传和利 用罢工进行经济斗争逐渐转上政治斗争和政治鼓动的道路了。 当工人阶级看见俄国其他社会阶级的人抱着争取政治自由的 坚定决心登上斗争舞台时，这个转变就显著地加速了。 在沙皇制度压迫下脚吟叫苦的不仅仅是工人阶级。专制制度 沉重的魔掌也窒息着其他的社会阶级。呻吟叫苦的有因经常挨饿 而浮肿的俄国农民，他们被苛捐杂税的重担弄得贫困不堪，他们受 商人、资产者和“高贵的”地主任意宰割。呻吟叫苦的有小市民， 园家机关和私人机构的小职员，小官吏，总之，就是人数众多的城 市平民，他们的生活也和工人阶级的生活一样没有保障，他们有理 由不满意自己的社会地位。呻吟叫苦的有不能容忍沙皇鞭笞政策 的一部分小资产阶级乃至中等资产阶级，特别是资产阶级中受过 教育的人，即所谓自由职业者（教员、医生、律师、大学生和一般学 生)。呻吟叫苦的有俄国境内被压迫的各民族和异教徒，其中包括 那些被逐出乡土而其神圣情感蒙受伤害的波兰人和芬兰人，历史 赋予他们的权利和自由都被专制制度蛮横地践踏了。哔吟叫苦的 有经常受迫害受侮辱的犹太人，他们甚至被剥布了其他俄国臣民 所享有的微不足道的权利，即随处居住的权利、就学的权利、供职 的权利等等。呻吟叫苦的有格鲁吉亚人、亚美尼亚人以及其他民
9 族，他们被剥夺了开办本族学校的权利、在国家机关中工作的权 利，他不得不服从专制政权所疯狂推行的可趾的.压迫少数民族 的俄罗斯化政策。呻吟叫苦的有俄国千百万教派信徒，他们不愿 依照东正教神父的意旨而想本着自已的良心来信奉宗教。碑吟叫 苦的还有…但一切受俄国专制制度压迫摧残的人是举不胜举 的。他们的人数是如此之多，要是他们都懂得这一点并且知道谁是 他们的共同敌人，那么俄国的专制政权是一天也不能存在的。可借 俄国农民还处于数百年来由奴役，贫穷和无知所造成的闭塞状态， 他们现在还刚刚在觉醒，还不知道谁是他们的敌人。俄国各被压 迫民族，在不仅有俄国政府反对他们，甚至还有俄罗斯人民由于尚 未认识专制制度是全国人民的公敌而同样也反对他们的时候，他 们篇直不敢想象可以用自已的力量解放自己。剩下的就是工人阶 级，城市平民和资产阶级中受过教育的人。 但是，一切国家和一切民族的资产阶级都极善于遵取并非由 自已的胜利所得来的果实，都极善于假他人之手火中取采。他们 从来也不愿意在与强改斗争中，在暂时还不大容易获得胜利的斗 争中，拿自己的较有特权的地位去冒险。尽管他们不满意，但他们 毕竞生活得不坏，因此他！乐意把受哥萨克液打、被士兵枪杀、在 街垒中搏斗等等权利让给工人阶级和一般平民。他们自己只是 “同情”斗争，至多也不过是对残暴的敌人那种慎压人民运动的残 酷行为表示（在心里）“愤概”罢了。他们是害怕革命行动的，只有 在斗争的最后几分钟，当看清敌人没有力量的时候，他们自己才转 而采取草命的办法。这一点是历史经验教给我们的…只有在 斗争中除了自已的锁链而外别无可失的工人阶级和一般平民才是 真正的革命力量。尽管俄国的经验还很贫乏，却也证明了一切革 命运动的历史所教给我的这个人人督知的道理
10 俄国社会民主党及其当前任务 特权阶层中，只有一部分大学生表明决心要为实现自己的要 求斗争到底。但是我们不应忘记，这部分大学生也是那些受压迫 的公民的子弟，并且大学生都是在校的青年，当他们还没有投身于 人生大海，还没有在那里占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时筷，他们比任何人 都热心地追求那号召他们为自由而斗争的理想。 不管怎样，现在大学生几乎是以首领、以先进部队的姿态出现 于“社会人士”的运动中。社会各阶级中不满意的人，今天都聚集 在他们周围。起初，大学生试图使用从工人那里模仿来的罢工手 段进行斗争。可是，在政府对他们的罢课报之以野蛮的法令(《暂 行条例)，规定把参加罢课的大学生征去当兵的时候，大学生就 只剩下了一种斗争手段，即向俄国杜会求掇，并由罢课转向街头游 行示威。大学生也就是这样做的。他们没有放下武器，反而斗争 得更英勇更坚决了。被压迫的公民聚集在他们周围，工人阶级向 他们伸出援助之手，于是运动就变成了威胁政权的强大运动。俄 国政府使用大批军警和宪兵来对不明颗的公民进行残酷而毫无结 果的斗争己经有两年之久了。 最近几天的事件显示，政治游行示威是不会失败的。12月初 在哈尔科夫、莫斯科、下新城、里加等等城市发生的事件表明，目前 公众的不满已经是有意识地表现出来了，这些不满的公众已有决 心从沉默的抗议转向革衡的行动了。然而大学生所提出的要求， 即学习自由和大学内部生活的自由，对于广阔的社会运动来说是 太狭隘了。要把所有参加这个运动的人联合起来，就需要一面旗 帜，一面为大家所了解而感到亲切的、能体现一切要求的旗帜。这 样的搬帜就是推翻专制制度。只有摧毁专制制度，才能建立起依 靠人民参加国家管理并保障学习、罢工、言论，宗教、民族及其他等 等自由的社会制度。只有这样的制度才能给人民以自卫手段，使
11 他们不受各种压追者、商人、资本家、常侣、贵旅的迫害：只有这祥 的制度才能开辟出一条自由的道路，使人们走向美好的未来，并能 自由地为建立社会主义制度面奋斗。 当然，大学生只凭自己的力量是不能进行这个巨大的斗争的， 他们软弱无力的手臂擎不住这面沉重的旗枳。要草得住这面旗 帜，就需要更强有力的手臂，而在当前的条件下，只有工人群众联 合的力量才是这样的力量。因此俄国工人阶级必须把全国旗帜从 大学生软弱的手中接过来，在上面写上“打倒专制制度！民主宪法 万岁！”去引导俄国人民走向自由。对于大学生呢，我们应当感谢 他们给我们上了这一课：他们让人看到了政治游行示威在革命斗 争中具有何等重火的意义。 街头游行示威之所以值得注意，是因为它可以很快地把大批 的居民吸引到运动中来，使他们立刻知道我们的要求，并且造成广 阔的肥沃土壤，使我们能够大胆撒稀社会主义思想和政治自由的 种子。街头游行示威可以造成街头鼓动，使礼会上一部分落后的 怯懦的人不能不受到它的影响。①在游行示城的时候，任何人只要 走到街上，就能看见勇敢的成士，就能明白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斗 争，就能听到号召大家起来斗争的自由演说，就能听到揭露现存制 度和暴露我国社会疮姨的战斗歌曲。因此，政府当局最害怕街头 游行示威。所以它恐吓大家：不但要严惩示威者，而且要严惩“好 奇者”。在人民的这种好奇心中间，隐藏着对政府当局的主要危 险：今天的一个“好奇者”，明天就会作为一个示威者肥一批批新的 “好奇者”集舍到自己的周围。而这样的“好奇者”今关在每个大城 ①秘密的中篇和数动传单，在成厨目前条件下，很堆传到每个居民手中，毆然做 发秘密书刊收效很大，但在大多数场合下这些节刊贝能做发到一小部分厅民 中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