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厨社会民主党及其当前仔务 义者是不能了解这一点的。他们想用立法和发表宣言的办法来创 造人间的幸福,而不要人民(工人)本身的带助。他们对于工人运 动并没有特别注意,甚至往往否认它的意义。因此他们的理论始 终是和工人群众不相干的理论,可是在工人群众中间却有一种伟 大的思想完全不依赖这些理论而成熟起来,这种思想在十九世纪 中叶由天才的卡尔·马克思宣布出来:“工人阶级的解放应当是工 人阶级自己的部情…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从这些诺中可以明显地看出一个现在连“瞎子”也看得请楚的 真理:要实现社会主义理想,就必须有工人的独立自主的若动,必 须使工人不分民族和国家团结成一个有组织的力量。当时必须论 证这个真理(这一点由马克思及其羽友恩格斯光辉地完成了)以便 为强大的社会民主主义政党奠定牢固的基础,这个政党今天好似 一个难逃的劫运笼罩着欧洲资产阶级制度,威胁着这个制度,要消 灭它,要在它的废墟上建立起社会主义制度。 社会主义思想在俄国发展的途径差不多也和在西欧一样。在 俄国,社会主义者也是盲目徘徊很久之后,才达到了社会民主主义 的意识,即科学的社会主义。在这里也有过社会主义者,也有过工 人运动,可是两者互不相于,各行其是:社会主义者走向无法实现 的空想(“土地和自由”社1、“民意党”2),而工人运动则走向自发 的骚动。两者在同一时期(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活动,可是互不 相识。社会主义者在劳动人民中间没有基础,因而他们的活动是 脱离实际的,没有根基的。工人则没有领导者,没有组织者,因而 他们的运动流为混乱的骚动。这就是社会主义者争取社会主义的 英勇斗争没有结果和他们非凡的勇敢精神在专制制度的坚壁上碰 @多香《马克思题格断选集第1卷第14页。一筑者注
3 得粉碎的主要原因。俄国社会主义者直到九十年代初才和工人群 众接近起来。当时他们看到,只有工人阶级才是数星,只有这个阶 级才能实现社会主义的理想。俄国社会民主党随即把自己的努力 和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当时俄国工人中间所发生的运动上面。觉悟 还不高的和对斗争还没有准备的俄国工人,力求逐渐摆脱自己的 绝望境地,总想设法改善自己的命运。自然,当时在这个运动中有 条理的组织工作是设有的,运动是自发的。 社会民主党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着手领导这个不自觉的、自发 的和无组织的运动。它竭力提高工人的觉悟,竭力把成批的工人 各自反对其亚主的互不配合的分散的斗争统一起来,融合成总的 阶级斗争,使这个斗争成为俄国工人阶级反对俄函压迫者阶级的 斗争,并竭力使这个斗争具有组织性。 最初一个时期,社会民主党不能在工人群众中广泛开展自己 的活动,因而只安于宣传鼓动小组的工作。当时社会民主党的唯 一工作方式就是小组活动,这些小组的目的是要从工人中间造就 出一批将来能领导运动的人才。因此这些小组是由先进工人组成 的,也只有优秀的工人才有机会在这些小组里学习。 但是,小组活动时期很快就过去了。社会民主党不久便觉得 必须走出狭隘的小组圈子,把自己的影响扩大到广大工人群众中 去。外部的条件也促进了这一点。这时工人中间的自发运动特别 高张。你们谁不记得儿乎整个梯弗利斯都被这种自发运动所席卷 的那一年呢?各烟草工厂和铁路工厂中无组织的罢工接二连三地 发生了。这种情说在我们这里发生在1897一1898年,在俄罗斯则 稍微早一些。当时必须及时给以帮助,丽社会民主党也就赶紧去 帮助了。要求缩短工作日、废除罚款、提高工资等等的斗争开始 了。社会民主党清清楚楚地知道,工人运动的发展不能局限于这
俄国社会民主艺及其当前任务 些琐碎的要求,这些要求并不是运动的目的,而只是达到目的的手 段。尽管这些要求是琐碎的,尽管各个城市和地区的工人今天还 是各自分散地进行斗争,但这个斗争本身将教会工人,使他们认识 到只有整个工人阶级结成统一的、强大的、有组织的力量去冲击他 们的敌人时,才能得到完全的胜利。这个斗争也将向工人表明,他 们除了自己的直接敌人资本家而外,还有另一个更警觉的敌人,这 就是整个资产阶级有纽织的力量,即拥有军队、法庭、警察、监狱和 宪兵的现代资本主义国腺。既然西欧的工人要改善自已生活状况 的任何最小尝试都会碰到资产阶级政权的压制,既然在已经争得 人权的西欧,工人也得与政府当局进行直接的斗争,那么俄国工人 在自己的运动中就一定更会和专制政权发生冲突,这个政权之所 以是任何工人运动的警党的敌人,不仅因为它保卫资本家,而且因 为它既是专制政权,就不能容忍各个社会阶级的独立自主活动,特 别是不能容忍比其他阶级更受压迫更受践踏的工人阶级的独立自 主活动。俄国杜会民主党就是这样理解运动的进程,并尽全力在 工人中间传播这些思想的。它的力量就在于此,它一开始便有伟 大的和胜利的发展,其原因就在于此。1896年彼得堡各纺织工厂 工人的大罢工就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最初一些胜利竞使某些不坚强的人失去了理智,冲昏了 头脑。从前空想社会主义者只注意到最终目的,并为这个目的所 眩惑而完全忽视或者否认在他们眼前展开的现实的工人运动;而 某些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则恰好相反,他们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只 放在自发的工人运动及其日常需要方面。当时(五年以前)俄国工 人的阶级觉悟是很低的。俄国工人还刚刚从百年大梦中觉醒过 来,他们的服晴习惯于黑暗,当然看不到第一次显现在他们面前的 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半情。当时他们设有什么大的需要,他们的
5 要求也不高。俄国工人还只是要求稍微增加工资或缩短工作时间 而已。至于必须改变现存制度、必须消灭私有腳、必须建立社会主 义制度,一一对于这一切,俄国工人群众是一点概念也没有的。他 们也不大敢想到结束全俄人民:专制政权下所过的苟延残喘的奴 隶生活,不大敢想到人民的自由和人民参州管理国家的问题。就 在这个时候,俄国社会民主党的一部分人认为自己的职责是把自 己的社会主义思想灌输到工人运动中去,另一部分人却醉心于经 济斗争,醉心于局部地改善工人状况的斗争(例如缩短工作时间和 提高工资),甘愿把自己的伟大职贵、自己的伟人理想完全忘掉。 这后一部分人也象他们西欧的同道者(所谓伯恩施坦派)一样 地说:“对我们来说,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目的是微不足道的。”3工 人阶级究竞为了什么进行斗争,他们根本不去过问,只要有斗争就 行了。于悬所谓舍本逐末的政策就盛行起来了。结果有一天彼得 堡《工人思想报4竞然宣称:“我们的政治纲领就是实行十小时工 作制,恢复六月二日法令5所废除的节日。”(!)⊙ 这部分俄国社会民主党人不去领导自发运动,不把社会民主 主义的理想灌输到群众中去,不把群众引拘我们的最终目的,反而 成了运动本身的盲目工具:他们盲目地跟着一部分不够开展的工 人走,只限于表达当时工人群众所意识到的那些需要和要求。一 句话,他们是站在那里敲着敞开的大门,不敢走进屋子里面去。他 ]没有能力向工人群众说明最终目的是社会主义,甚至没有能力 向工人群众说明当前的耳标是推翻专制制度,更可悲的是他们认 为这一切是无益的,甚至是有害的。他们把俄国工人看成了小孩 子,唯恐这种大胆的思想吓环了被国工人。不仅如此,依照社会民 ①必须指出,最近彼得“斗争协会”及报纸箱辑部已抛弃了自山原光那个红 经济的方针,端力把政治并年的思超贯彻到自己的行动中去
使国社会民主党及其当前任务 主党某些人的看法,实现社会主义并不需要任何革命斗争,所需要 的只是经济斗争,只要有罢工和工会、消费合作社和生产合作社, 社会主义就算成功了。他]认为老的国际社会民主党人的学说是 错误的,因为这些人说,当政权尚未转入无产阶级手中(即建立无 产阶级专政)以前,改变现存制度是不可能的,工人的彻底解放也 是不可能的。在他]看来,社会主义并不是什么新东西,其实它和 现存的资本主义制度也没有区别。譬如,据他们说,把杜会主义纳 入现存制度并不困难,每一个工会,甚至每一个消费合作社零售处 或生产合作社,都已经是“社会主义的一部分”了。他们就想用这 种补缀旧衣的荒唐办法来给受苦受难的人类缝制新衣!但最令人 痛心而且为革命者所无法理解的一件事情,就是这部分俄国社会 民主党人把他们西欧的老师(伯恩施坦及其同伙)的学说发展到这 样的地步,居然恬不知耻地宣称:政治自由(即罢工、结社、言论等 等自由)和沙整制度是可以相容的,因而特别的政治斗争,即推翻 专制制度的斗争,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单是经济斗争就足以达到目 的,只要不顾政府禁令,更颍繁地举行罢工,政府就会疲于惩治罢 工者,罢工和集会的自由也就自然而然地到来。 可见这些假“社会民主党人”要想证明的是:俄国工人只应当 把自己的全部力量和術力用在经济斗争上,而不应当追求各种“远 大的理想”。在实践上他们的行动表明了,他们认为自己的天职仅 仅是在菜个城市里进行地方工作。他们对于组织俄国社会民主工 党丝毫不感兴趣,反而认为组织政党是一种滑稽可笑的儿戏,会妨 碍他们履行自己的直接“天职”一一进行经济斗争。罢工、再罢工 和为战斗基金募集孔文钱,一这就是他们的全部工作。 你们一定会以为,他们既然这样缩小了自已的任务,既然抛弃 了社会民主主义,那么这些自发“运动”的崇拜者至少可以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