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价格控制下的产权初探 除了简单地实施价格控制外，尼克松政府还有几种选择。 例如，在短缺变得严重的时候，政府可以估计出Q(见图21 或图2-2)并按加仑数量发行汽油票。发行了汽油票，购买汽 油的权利就得到了配置；由于产权是有保障的，所以人就不 必花费资源米获取这些权利，何实际上并未发行汽油票，所以 有待研究的问题是：在价格控制情况下实行的是什么产权制 度？ 我在前面利用图21作了这样一个般性的陈述，当一 种商品的最高价格确定在P,时，该商品在市场上可获得的数 量为Q,。构成这一陈述基础的是两个有关产权的重要假定： 一个明示，一个隐含。明示的假定是，在价格控制之下，卖者的 定价权利是受到限制的；这里，法律禁止汽油的销售者以高于 每加仑35美分的价格出售汽油。隐含的假定是，卖者仍有确 定提供多大数里的权利。在卖方的边际成本曲线和每加仑35 关分的控制价格给定的条件下，他们可提供的最大数量是 Q,如图2-2所示。按控制价格，消费者希望购买Q。,但这个 数量没有实际意义：没有任何力量会出来产生这个数量。Q 是最终在消费者之间分配的数量。P,是消费者购买（全部）数 量Q,愿意支付的最高价格，在图22中，这价格为每加仑汽 油90美分。在P.价格提供的数量Q,是消费者愿以更高的 价格P1购买的数量。实际上，在卖者有权索要的最高价格低
26 于买者愿意支付的价格的情况下，排队配给就成了均衡力量。 2.6汽油的排队配给 为什么在1973年秋季会出现排队买汽油的事情？短缺本 身并不是产生排队的原因，管制当局也从未正式用排队作为 分配汽油的方法。但是，明显地，尽管存在各种例外和附加的 控制，排队却是唯一可取的分配方法。 在价格控制的情况之下，每加仑汽油的实际贷币价格是 正的35美分。尽管排队配给是在货币价格为零的假定下加以 分析的，但是，只要汽油的控制价格低于市场出清价格，排队 分析基本上就是适用的。这时，汽油部分地被置于公共领域 中，而排队就用来确定对未被拥有部分的权利。汽油销售者拥 有每加仑汽油35美分的产权，买者通过排队可获得对P1与 P.之间差额（在图2-2中是每加仑55美分）的权利。如果边际 等候者的工资率为每小时6美元（或者说每分钟10美分），那 么出清市场的排队时间就为每加仑5分半钟。 在买方通过货币和时间的结合而获得汽油的情况下，传 统的需求曲线似乎已不再适用。在通常的形式下，它表示的 是，在无需等待时，人们为不同数址的汽油将付出多少货币： 但并不表示以货币与时间相结合计量，人们将支付多少，很容 易建立一条修正的需求曲线，其中价格以每加仑的分钟数表 示，同时每加仑35美分也必须支付。这一需求曲线显示的是 以每单位35美分加每单位所需时间表示的边际价值。与传统
27 形式相比较，各个人的这种需求曲线并不相同取决子他们时 间的机会成本。对汽油具有相同需求的两个人，如果他们时间 的机会成本不同，那么，一旦排队成为汽油价格的一部分，时 间机会成本低的那个人的出价就总能超过另一人的出价。在 下面的分析中，将假定需求涉及价格的这两个部分。现在我要 回到主要向间题上来。 前面对卖者和买者权利的讨论表明这样一个事实，价格 控制分割了对于汽油价值的权利。卖者对汽油价值的权利最 高到控制价格为止，买者通过排队可以获得对于控制价格与 他们边际价值之间的差额的权利，通过支付控制价格加上时 间价格，买者即可获得一加仑汽油的产权。除了买者必须支付 两种价格这一事实之外，汽油市场可看作是正常运作的.实际 上，在许多市场中，买者都要支付货币价格和时间价格。坚持 中午在餐馆吃饭的人，既要向收款员支付货币价格，又要面临 时间价格：等候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商品的货币价格由市场 确定。而在汽油的情况下，货币价格则是由政府确定的。 2.7管制当局在管制什么？ 前面的分析包含许多隐含的假定，把等候价格附加在控 制价格之上.。在下面的几节中，这些假定有的要加以改变以增 加排队模型与实际情况的一致性。 1971年5月美国的汽油平均价格约为每加仑35美分， 在分析中利用了一个单独的每加仑35美分的控制价格。然而
28 汽油价格控制是以实际汽油价格为基础的，而实际光油价格 又有相当的差异。靠近生产中心的加油站的汽油价格比较低， 反映了较低的运输费用。高级汽油的价格要高于普通汽油的 价格。以低价格作为促销手段的加油站，其价格要低于以其他 方式来促销的加油站。自助加油站的油价比较便宜。在1973 年夏季按每加仑34美分出售普通汽油的自助加油站，在价格 控制期间必须按34美分的最高价格出售普通汽油，而在此期 间，原先按38美分的价格出售普通汽油的全面服务加油站， 则须使其最高价格固定在38美分，价格控制完成了产权的 转让：假定管制当局能容易地确定实际基价并加以实施，那么 一个重要方面的产权界定就会是很明晰的：每一个卖者都清 楚地知道他能合法索要的价格。但是，在其他基本方面，产权 界定就不太明晰了。 买者在加油站购买的到底是什么呢？“汽油”并不是.个 有效的答案，和所有交易的商品一样，汽油具有许多有价值的 属性。例如，什么时候可以获得它？加油站每天营业9小时还 是24小时？加油站是自助的，还是全面服务的？在适当考察 管制对汽油属性的影响之前，拥有关于这种管制的具体信息 是必不可少的.但在价格控制之下，对这些属性控制的意义不 明确。 控制范围的含糊不清直接起因于汽油属性的多样性和变 动性。汽油交易的属性可以分为汽油本身的属性和提供汽油 的服务的属性。汽油根据辛烷的额定值，一般分为普通汽油和 高级汽油。这里，我假定在控制之下，高级汽油的最低辛烷额 定值为90。这样，“高级汽油”就指辛烷值为90或90以上的 一系列产品，而并非仅严格限于一种单独的产品。在高级汽油
29 中，还有其他的差异。例如，埃克森(Exxo)公司的高级汽油 的性能添加剂与壳牌(Shell)公司的就有所不同：在落基山地 以出售的高级汽油可能与在海平面地区出售的高级汽油提炼 方式不同.价格控制基本上忽略了汽油质量中的大部分差异。 由于界定·件商品所有有价值属性的权利的成本可能很高， 所以控制的规定不详细不足为奇.相应地，管制也总是不能针 对某些属性作出具体规定。实际上，现实中的价格控制只指明 了汽油的等级，而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它的其他属性，包括第 二类即提供加油服务属性。 当变异的属性没有被完全规定时，受影响的各方相应地 就会根据各自的具体情况而得到不同程度的灵活性。考虑这 样·个例子。有两个加油站A和B,1973年夏天都出售高级 汽油。A站按每加仑39美分的价格出售辛烷值为90的高级 汽油，B站按每加仑43美分的价格出售辛烷值为92的高级 汽油。高级汽油的最低辛烷值水平为90；B站可以把它汽油 的辛烷值从92降至90而仍然在出售属于控制者定义范围的 高级汽油。在实行价格控制时，A获准可按不超过每加仑39 美分的价格出售高级汽油，附B则获准可以按不超过每加仑 43美分的价格出售高级汽油。作为价格控制的结果，对于汽 油价值的部分权利被置于公共领域。在我最初的分析中，汽油 被潜在地看作是同质商品，可以看出，价格控制实际上使得卖 者能保留每加仑35美分的权利，并使得买者能通过排队而获 得（被置于公共领域的）其余价值。在有机会对汽油质量作出 调整的情况下，这一结论需要重新考察。 管制并没有对卖者在1973年春季出售汽油的精确质址 作出限制。在产品质量作为变量而且管制法规并未规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