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個處於危難之中的村鎭 1942年的上牛年，一次流行性霍亂起源於雲南西部的某地，並沿 11 著旗緬公路蔓延開來。這次霍亂正好始於緬甸陷落時，因而疾病在擁 擠的公共汽車，小汽車，大卡車和步行的難民人流中迅速傅播開來。 要是沒有機動車輛，這一疾病或許會傅播得慢一些。有了現代化的交 通工具，從前需要步行数日的距離在幾小時内便達到了。疾病因而也 以同樣的速度傅播開來。 這次霍亂大約在陰曆的四月初（大約是1942年5月10日)來到西 城，一直持續到同月的月底（大約是1942年6月10日)。最初，霍亂 引起的死亡人數並不多，後來，情况逐渐嚴重起來。有一陣子，僅鎭 内（見圖一)死亡的人数就達到每天七、八人，這還不包括城外的死 亡人数，每一口棺材的價格從500元飛漲到2,000一3,000元。到後來， 人們根本無法買到棺材。木匠們不分晝夜地工作，從而在這個時期獲 得了巨額的利潤。 途葬的人群隨處可見。最初，葬禮的規模尙可依據死者的家境分 出儉僕或奢華。到後來，所有的葬禮都變得匆匆忙忙，草草了事。霍 亂流行期間，鎭上的街道也與往常大不相同，到處空空如也。除了木 13 匠們的铺子裡燈火通明以外，四處籠罩在一片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 中。甚至在白天，街道上也是一片荒凉景象。在此工作或路經此地的 人們看上去都情猪低落，鬱鬱寡歡。他們不願多談正肆虐全领的霍 11
12 耶逐搗蛋者一魔法、科學與文化 龍市○ 命 向。☆ F ☆ 狗市 O P o B 1- ☆A M X CL ☆ 士可 學枚和館 學校 圖例 努院 村子 ☆ 寺啊 + -門 孤魂野鬼的 聚居地 ○定期的集市 圈】 西城（文中所指的各個地區的示意圖。地區之間的距離篇大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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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逐捣蛋者一魔法、科學與文化 儀式規模的大小，醮台上都設有一個祭壇，其大小視打礁儀式的規模 而定。祭壇上蓋著粗布的台布，或其他質地的台布。祭壇上擺放著各 路神祗的牌位或畫像，道士用的器具，以及大量的供品。只有一位道 士主持的打醮儀式通常只持續一、二天，規模較大的儀式通常持續三 天四宿。最盛大的一欠打醮儀式是在靠近城中心的地方舉行的，整整 持續了六天七夜，表一按照時間順序列舉了西城和鄰近村子所舉辦的 打醮儀式。(2) 14 表一礁食的日期和地點 發生的順序 地區或村子日期（農曆）参舆的道士人数 四月 A 7,8,9 2 6 約9 1 約9 D 8.9.10 13 9,10 6 F 10,11,12 3 6 10,11 12,13 1 89 15,16,17 2 16,17,18 (僅只談經) 9 个 16.17.18.19 3（件有祭瘟神的儀式) L 21,22 1 約20 3 12 22,23,24 22.23 H 23-28 5（伴有祭瘟神的儀式) 約25 25,26,27 3(件有迎一女神儀式)】 五月 16 1.2.3 5 2.有雨次，人們在同一天内在演内的某個地贴速著舉行了雨場打醮儀式。地點見圆一
第二章一個處於危難之中的村巍 15 以上打醮儀式主要有三個目的：(1)懇求某些神祗的皢恕或器助， 道些神祇可能降瘟疫以懲罰有罪的人們，或具有瓢逐瘟疫的力量：(2) 給那些被確認爲帶來瘟疫的神祗巨大的壓力：(3)安撫與超度亡靈。 2.懇求神祗的饒恕或幫助 懇求神祗饒恕的儀式可分爲三類。第一類包括禁忌和道德方面的 規勒。遵照道士們的指示，那些負責打醮儀式的人們在舉行儀式的地 點四處張贴告示。有的告示上寫著禁止人們出售魚和肉，這倒不是因 爲魚和肉會腐爛，而是因爲食素被認篇是一種能夠取悅於神的行爲。 有的告示規勸人們要“做好人”，“行善事”。還有的告示請求人們 谶悔。以下是幾條典型的規勸： 1.“神明注重你所看到的基於你所聪到的；神明注重你心裡所想 到的甚於你嘴裡吃進去的”。 2.“幟悔吧，你會得到神明的保祐”。 3.“孝順會感化神明，熙除瘟疫，帶来安寧”。 4.“自然乃善，而人並非如此”。 在一次打醮儀式的入口處，貼著下面一張告示。此告示既爲了全 鎖的居民，也爲参加打醮儀式的人們。 道長告示 .在此，以神明的名義宣告，打醮儀式即將舉行。我們的困難之 一是在公衆和打醮儀式的幫手們當中缺乏凝聚精神。以我過去之經 驗，一些人會在儀式進行期間在醮台上高聲談論，東張西望；一些人 會在注視神祗畫像的時候沉溺於褻瀆神靈的想法：一些人會用香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