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政治经济文教体卫各个领域都存在虚假问题,使社会的信用受到很大破坏, 而不管我们承认不承认,我们每个人都往火里丢过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怎 么使我们的社会信用达到一个正常水平呢?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 我想这事别人帮不了。我们习惯了等别人,你等我,我等你,那天算完?我 们没有第二个选择,信用的大厦只能靠我们海个人一块砖一块砖往上垒,“人人 动手”,“齐心协力”一这话我写下来很不好意思太像幼儿园老师的话。但没有 办法,事到如今,只能这么说。 前些年所有手段调动起来,教大家说“请”、“你好”、“谢谢”、“再见” 教大家不讲脏话,不随地吐痰,过马路看红绿灯开始我感到莫名其妙,全中国 变成了一个大幼儿园。后来想想只能如此。变成幼儿园没什么丢人,要是连幼儿 园该做的都不做,那才丢人。现在做一点看上去幼稚可笑的事,比空谈要有意义 得多 1987年,75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巴黎聚会。有人问其中一位:您在哪 所大学学到您认为最重要的东西?那位老人平静地说:“是在幼儿园。 “在幼 儿园学到什么?”“学到把自己的东西分一半给小伙伴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 东西要放整齐;吃饭要洗手;做错事要表示歉意;午饭后要休息;要仔细观察大 自然。从根本上说,我学到的最重要东西就是这些。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幼儿园老师对我们说的一句话:不要说谎。如果我们的 每一件事,每一句话,每篇文章每次发言每张表格等等,尽可能如实,不实的东 西能少一分是一分,情况总会一天天好起来。 朋友托我办事,有时我忙忘了没去办,被问起,我老老实实告诉他。尽管他 一时十分不快,但我想,如果我经常说要找的人出差了什么的,总有一天人家真 的出差了,但朋友不信。就像幼儿园老师讲的那个故事,那个小孩老是说假话 喊“狼来了”,后来真喊“狼来了”,人家不信了,就被大灰狼吃了。我不想被 大灰狼吃了,所以就说老实话了。 记得以前读过一本日本人写的书,说一个人要是在40岁时还不能建立自己 的信誉,他就完了。现在想想哪能拖到40岁,从小就要有信誉.我常对女儿说 迟到了,老老实实说睡过头了,别说闹钟坏了,别说路上堵车。说话太老实,眼 前是会吃点亏,但最终会使你受益一生,因为人家相信你。被人认为可以相信, 是你最大的财富,有人忙一辈子也得不到,有人捐了100万也没用,所以老爸 这句话对你来说值100万呢。 你有没有足够的可靠度?
既然政治经济文教体卫各个领域都存在虚假问题,使社会的信用受到很大破坏, 而不管我们承认不承认,我们每个人都往火里丢过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怎 么使我们的社会信用达到一个正常水平呢?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 我想这事别人帮不了。我们习惯了等别人,你等我,我等你,哪天算完?我 们没有第二个选择,信用的大厦只能靠我们每个人一块砖一块砖往上垒,“人人 动手”,“齐心协力”――这话我写下来很不好意思太像幼儿园老师的话。但没有 办法,事到如今,只能这么说。 前些年所有手段调动起来,教大家说“请”、“你好”、“谢谢”、“再见”, 教大家不讲脏话,不随地吐痰,过马路看红绿灯――开始我感到莫名其妙,全中国 变成了一个大幼儿园。后来想想只能如此。变成幼儿园没什么丢人,要是连幼儿 园该做的都不做,那才丢人。现在做一点看上去幼稚可笑的事,比空谈要有意义 得多。 1987年,75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巴黎聚会。有人问其中一位:您在哪 所大学学到您认为最重要的东西?那位老人平静地说:“是在幼儿园。”“在幼 儿园学到什么?”“学到把自己的东西分一半给小伙伴;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拿; 东西要放整齐;吃饭要洗手;做错事要表示歉意;午饭后要休息;要仔细观察大 自然。从根本上说,我学到的最重要东西就是这些。”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幼儿园老师对我们说的一句话:不要说谎。如果我们的 每一件事,每一句话,每篇文章每次发言每张表格等等,尽可能如实,不实的东 西能少一分是一分,情况总会一天天好起来。 朋友托我办事,有时我忙忘了没去办,被问起,我老老实实告诉他。尽管他 一时十分不快,但我想,如果我经常说要找的人出差了什么的,总有一天人家真 的出差了,但朋友不信。就像幼儿园老师讲的那个故事,那个小孩老是说假话, 喊“狼来了”,后来真喊“狼来了”,人家不信了,就被大灰狼吃了。我不想被 大灰狼吃了,所以就说老实话了。 记得以前读过一本日本人写的书,说一个人要是在40岁时还不能建立自己 的信誉,他就完了。现在想想哪能拖到40岁,从小就要有信誉。我常对女儿说, 迟到了,老老实实说睡过头了,别说闹钟坏了,别说路上堵车。说话太老实,眼 前是会吃点亏,但最终会使你受益一生,因为人家相信你。被人认为可以相信, 是你最大的财富,有人忙一辈子也得不到,有人捐了100万也没用,所以老爸 这句话对你来说值100万呢。 你有没有足够的可靠度?
今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我们这边也搞了一些讨论。1月31日那一 场,有几位企业家绕来绕去热烈地讨论企业的接班人难题时,坐在嘉宾席最边上 的一位经济学者冷冷地帮他们挑明:“”当你要把企业交给他的时候,你不仅要对 你的继承人的能力有一个高的评价,而且要对他的道德.就是说,要信任他 而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可依赖的人太少了。 学者话音未落,掌声爆响一片。我真希望众多正在读MBA的人能听到这场讨 论,真希望他们明白,现在总裁、首席执行官的位子不少,想坐上去,比一纸文 凭重要的,或者说比案例分析能力重要的,是可信与否。借用一个建筑学名词 “可靠度”一你可以没有MAB文凭,但你必须有足够的“可靠度”。有了它 你才有可能得到你希望得到的一切。 今年2月在西方出版的《百万富翁的智慧》一书,对美国1300名百万富 翁进行了调研。在谈到为什么能成功时,他们几乎没有一个人把成功归于才华 他们说:“成功的秘决在于诚实、有自我约束力、善于与人相处、勤奋和贤内助。 好像就是一些幼儿园老师教的东西,而且,诚实摆在第一位。 深圳有一个农村来的没什么文化的妇女,起初给人当保姆,后来在街头摆小 摊,卖1个胶卷赚1毛钱。她认死理,1个胶卷永远只赚1毛。生意越做越大 买了不少房产。现在她开一家摄影器材店,还是1个胶卷赚1毛。市场上柯达2 3块,她16块1,批发量大得惊人,那儿搞摄影的没有不知道她的。外地人的 钱包丢在她那儿了,她花很多长途电话费找到了失主。有时候算错账多收了人家 的钱,她火烧火燎找到人家还钱。听起来像雷锋,可赚的钱不得了。这个半文盲 妇女的人生哲学,恐怕也就是幼儿园老师教给我们的那些简单的东西。她就用那 一点点简单的东西,在深圳这块人精成堆的地方,打败了复杂的东西。现在,再 牛气的摄影商,也乖乖地去她那儿拿货。 以往我们有时候没说实话、做实事,有意无意骗了别人,伤了别人,也骗了 自己,伤了自己。现在,我们只有退回原地,按幼儿园老师教的去做。 而且,历史允许我们磨谱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案例四 如果我的大学能重来一次 小雅 那些逃离说到底不过是些无聊的叛逆游戏,就像一个肤浅的手势,打来打去 不过是自己娱乐自己
今年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期间,我们这边也搞了一些讨论。1月31日那一 场,有几位企业家绕来绕去热烈地讨论企业的接班人难题时,坐在嘉宾席最边上 的一位经济学者冷冷地帮他们挑明:“当你要把企业交给他的时候,你不仅要对 你的继承人的能力有一个高的评价,而且要对他的道德.就是说,要信任他―― 而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可依赖的人太少了。” 学者话音未落,掌声爆响一片。我真希望众多正在读MBA的人能听到这场讨 论,真希望他们明白,现在总裁、首席执行官的位子不少,想坐上去,比一纸文 凭重要的,或者说比案例分析能力重要的,是可信与否。借用一个建筑学名词: “可靠度”――你可以没有MAB文凭,但你必须有足够的“可靠度”。有了它, 你才有可能得到你希望得到的一切。 今年2月在西方出版的《百万富翁的智慧》一书,对美国1300名百万富 翁进行了调研。在谈到为什么能成功时,他们几乎没有一个人把成功归于才华, 他们说:“成功的秘诀在于诚实、有自我约束力、善于与人相处、勤奋和贤内助。” 好像就是一些幼儿园老师教的东西,而且,诚实摆在第一位。 深圳有一个农村来的没什么文化的妇女,起初给人当保姆,后来在街头摆小 摊,卖1个胶卷赚1毛钱。她认死理,1个胶卷永远只赚1毛。生意越做越大, 买了不少房产。现在她开一家摄影器材店,还是1个胶卷赚1毛。市场上柯达2 3块,她16块1,批发量大得惊人,那儿搞摄影的没有不知道她的。外地人的 钱包丢在她那儿了,她花很多长途电话费找到了失主。有时候算错账多收了人家 的钱,她火烧火燎找到人家还钱。听起来像雷锋,可赚的钱不得了。这个半文盲 妇女的人生哲学,恐怕也就是幼儿园老师教给我们的那些简单的东西。她就用那 一点点简单的东西,在深圳这块人精成堆的地方,打败了复杂的东西。现在,再 牛气的摄影商,也乖乖地去她那儿拿货。 以往我们有时候没说实话、做实事,有意无意骗了别人,伤了别人,也骗了 自己,伤了自己。现在,我们只有退回原地,按幼儿园老师教的去做。 而且,历史允许我们磨蹭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案例四] 如果我的大学能重来一次 小 雅 那些逃离说到底不过是些无聊的叛逆游戏,就像一个肤浅的手势,打来打去 不过是自己娱乐自己
毕业几年后的一天,我回系里帮一个驻外的同学办在校成绩单,一个女孩红 着眼睛从一间办公室里冲出来,身后是高低混杂的几声劝解和叹息,一个显然很 气愤的声音在高声分辨:逃那么多课,让我怎么给她及格?! 那个女孩子很轻盈地从身边掠过,是我大学时代最喜欢的类型。但现在我不 喜欢了,因为她竟然也傻到因为逃学而dow掉功课。这是不能的原谅的错误 虽然当年我也一样犯过。于是我追上去叫住那个女孩子,并对她说:如果我的大 学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逃那么多课。尤其是再为逃课让自己不及格,就更 加不值得。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逃课是件很别致的事,就像很小的时候因为极渴望能有一 双近视的眼睛而时常偷偷去戴姐姐的眼镜,而当我终于不得不每天戴着一副厚厚 的眼镜做睡觉之外的任何事的时候我只有为自己当年那不可理喻的疯狂举动后 悔不迭。现在我更后悔的是大学时代那样不知深浅地逃了那么多课,其实并没有 几件事是重要到必须逃课的,不过是因为懒,不过是因为贪玩,不过是因为某些 微不足道的意气或情绪,或者仅仅就是为了表现逃离。而那些逃离说到底不过是 些无聊的叛逆游戏,就像一个肤浅的手势,打来打去不过是自己娱乐自己。那时 候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地瘪着嘴说某某老师的课太没有意思,却不知道“意思”远 不是生活的全部,而再没有“意思“的老师明白的“意思”也比你多一百一千倍 虽然我并没有因此而down掉哪门功课,但我知道,我错过的远不止几堂课那 么多 如果我的大学能重来一次,我绝不忙着到处去社会实践体验生活。不过是提 前积累了一些生活,多半还是对你日后无一用的经验。不过是多了一点生活费 但可能还胀大了你消费的胃。我再不相信端几天盘子就能对人生有多少彻悟,也 不信做几次家教就能锻炼出口才,更不信搞几次推销就能对日后找工作有什么启 迪。那些勤工俭学的好人好事我再也不会感动了,除了非得靠自己去挣学费、生 活费的贫困家庭的孩子,我现在觉得所有急着要自己去挣钱的做法都很矫情。其 实,人的一生中能集中学习的时间很短,也许就那么几年,而社会生活是日后你 想摆脱都摆脱不了的,又何必早早哭着喊着要出去?你本来可以在教室自习或者 在图书馆看书或者听某位教授的一个讲座那些时间你原来可以变成无形的知识 而不是有限的经验和钞票的。一句“经济独立”的空洞口号换来的也许是日后就 因为知识不够而导致的长期财政困难,早独立几天和扎扎实实独立一辈子哪一个 更合算? 如果我的大学能重来一次,我绝不再介意去拜访老师。习惯了十几年来以老 师为假想敌,上了大学便刻意地与老师保持距离,仿佛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人格
毕业几年后的一天,我回系里帮一个驻外的同学办在校成绩单,一个女孩红 着眼睛从一间办公室里冲出来,身后是高低混杂的几声劝解和叹息,一个显然很 气愤的声音在高声分辨:逃那么多课,让我怎么给她及格?! 那个女孩子很轻盈地从身边掠过,是我大学时代最喜欢的类型。但现在我不 喜欢了,因为她竟然也傻到因为逃学而 down 掉功课。这是不能的原谅的错误, 虽然当年我也一样犯过。于是我追上去叫住那个女孩子,并对她说:如果我的大 学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逃那么多课。尤其是再为逃课让自己不及格,就更 加不值得。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逃课是件很别致的事,就像很小的时候因为极渴望能有一 双近视的眼睛而时常偷偷去戴姐姐的眼镜,而当我终于不得不每天戴着一副厚厚 的眼镜做睡觉之外的任何事的时候,我只有为自己当年那不可理喻的疯狂举动后 悔不迭。现在我更后悔的是大学时代那样不知深浅地逃了那么多课,其实并没有 几件事是重要到必须逃课的,不过是因为懒,不过是因为贪玩,不过是因为某些 微不足道的意气或情绪,或者仅仅就是为了表现逃离。而那些逃离说到底不过是 些无聊的叛逆游戏,就像一个肤浅的手势,打来打去不过是自己娱乐自己。那时 候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地瘪着嘴说某某老师的课太没有意思,却不知道“意思”远 不是生活的全部,而再没有“意思”的老师明白的“意思”也比你多一百一千倍。 虽然我并没有因此而 down 掉哪门功课,但我知道,我错过的远不止几堂课那 么多。 如果我的大学能重来一次,我绝不忙着到处去社会实践体验生活。不过是提 前积累了一些生活,多半还是对你日后无一用的经验。不过是多了一点生活费, 但可能还胀大了你消费的胃。我再不相信端几天盘子就能对人生有多少彻悟,也 不信做几次家教就能锻炼出口才,更不信搞几次推销就能对日后找工作有什么启 迪。那些勤工俭学的好人好事我再也不会感动了,除了非得靠自己去挣学费、生 活费的贫困家庭的孩子,我现在觉得所有急着要自己去挣钱的做法都很矫情。其 实,人的一生中能集中学习的时间很短,也许就那么几年,而社会生活是日后你 想摆脱都摆脱不了的,又何必早早哭着喊着要出去?你本来可以在教室自习或者 在图书馆看书或者听某位教授的一个讲座,那些时间你原来可以变成无形的知识 而不是有限的经验和钞票的。一句“经济独立”的空洞口号换来的也许是日后就 因为知识不够而导致的长期财政困难,早独立几天和扎扎实实独立一辈子哪一个 更合算? 如果我的大学能重来一次,我绝不再介意去拜访老师。习惯了十几年来以老 师为假想敌,上了大学便刻意地与老师保持距离,仿佛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人格
独立;有什么问题宁让它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去主动向老师请教;私下里甚至会 把那些经常拜访老师的同学划为“别有用心的人”一比如说为了当“官" 评奖学金,或者考研究生。而为了避开这个嫌疑,我放弃了向也许是自己一生中 最有学识的前辈学习的机会,也放弃了提升并开拓自己的最大可能。我最大的遗 憾就是当现代文学史老师要我去谈谈那篇因为写成了文学创作而没有分数的论 文时,我没有去;他建议我写点东西时,我没有写。所以我最终没能研究学问 也没能成为作家,而只是一个平庸的记者。 如果我的大学能重来一次,我希望能和同学建立更友好也更亲近的关系,对 集体活动也不会那么游离。而当年,因为终于到了大学,心高气傲得很,表面上 挂着谦虚的笑,心里面还是以为自己了不起。所以拒绝参加集体活动理由是“那 种欢乐多浅薄”;也拒绝跟宿舍之外的同学太热络,理由是我需要时间来关心和 成就“自我”。以至于毕业时好多同学还叫不上名字,直到喏干年后的某一天当 我费尽千辛万苦联络上某个人,一见面才发现原来是大学同学。其实,一个人的 社会交往是有限的,而大学无疑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力资源库,更毋庸说那 段里有你多少青春笑泪,你们曾共同度过。 如果我的大学能重来一次,我一定要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并不再蔑 视考试成绩。这样,当某一天我的朋友也来系里替驻外的我开在校成绩单的时候 她一定会为我骄傲。 (摘自《中国青年》2000年第1期) 案例五] 我为什么离亲叛众 一位学生干部的苦恼 卜文林 这学期,我竞选上系生活部部张,总觉得要多做些事,既是自己的追求,又 是组织上的要求。于是,系里的事、班上的事,学习上的、生活上的、男生的 女生的,什么事都要倾注一些热情。自以为竭其驽钝为集体效力为同学服务。 学期下来,同学们依然是互相微笑,而和我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大概是自己太忙 了吧。正当我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干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的时候,包 火的纸终于燃起来了:99.99%的同学看不惯我的官样,听不惯我的官腔,说我 离亲叛众
独立;有什么问题宁让它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去主动向老师请教;私下里甚至会 把那些经常拜访老师的同学划为“别有用心的人”——比如说为了当“官”, 评奖学金,或者考研究生。而为了避开这个嫌疑,我放弃了向也许是自己一生中 最有学识的前辈学习的机会,也放弃了提升并开拓自己的最大可能。我最大的遗 憾就是当现代文学史老师要我去谈谈那篇因为写成了文学创作而没有分数的论 文时,我没有去;他建议我写点东西时,我没有写。所以我最终没能研究学问, 也没能成为作家,而只是一个平庸的记者。 如果我的大学能重来一次,我希望能和同学建立更友好也更亲近的关系,对 集体活动也不会那么游离。而当年,因为终于到了大学,心高气傲得很,表面上 挂着谦虚的笑,心里面还是以为自己了不起。所以拒绝参加集体活动,理由是“那 种欢乐多浅薄”;也拒绝跟宿舍之外的同学太热络,理由是我需要时间来关心和 成就“自我”。以至于毕业时好多同学还叫不上名字,直到若干年后的某一天当 我费尽千辛万苦联络上某个人,一见面才发现原来是大学同学。其实,一个人的 社会交往是有限的,而大学无疑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力资源库,更毋庸说那一 段里有你多少青春笑泪,你们曾共同度过。 如果我的大学能重来一次,我一定要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并不再蔑 视考试成绩。这样,当某一天我的朋友也来系里替驻外的我开在校成绩单的时候, 她一定会为我骄傲。 (摘自《中国青年》2000 年第 1 期) [案例五] 我为什么离亲叛众 一位学生干部的苦恼 卜文林 这学期,我竞选上系生活部部长,总觉得要多做些事,既是自己的追求,又 是组织上的要求。于是,系里的事、班上的事,学习上的、生活上的、男生的、 女生的,什么事都要倾注一些热情。自以为竭其驽钝为集体效力为同学服务。一 学期下来,同学们依然是互相微笑,而和我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大概是自己太忙 了吧。正当我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的时候,包 火的纸终于燃起来了:99.99%的同学看不惯我的官样,听不惯我的官腔,说我 离亲叛众
听了这些,我像被狠狠地打了一闷棍,两眼发昏。自己平生最恨贪官,而今 在别人的眼里我竟然是贪官一样的形象。我掏出良心问自己,的的确确是以服务 意识来指导工作,为什么会弄巧成拙呢?我的心如刀绞,而旋动着刀柄的却是我 深爱的并为之忘我付出的同学们。我痛苦却无处呻吟。 在他们看来,我所带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顺眼:故意打领带太招摇;夹 着文件夹走路太嚣张;和别人说话语气太高傲:晚自习强调不能讲话太蛮横;老 是坐在教室前排太清高;上课时间回头看谈笑风生的阿哥阿姐太不识时务;十分 紧张地把未没在水里的“热得快”从插座上抽掉,被臭骂;还有不懂装懂的冷嘲 热讽。没当干部之前一个人打水还有人怜悯,现在每天打一次,到晚上时常 还有人摇摇那塑料壳子,十分惊奇地说:“咦,怎么没水了?”让人觉得里面就 该我天经地义地保证每时每刻都有水,以前的友爱、支持、理解、同情都在当上 干部后全变了。在他们看来当官了就变成了一只刺猬,让他们望而生畏,或是横 眉冷对,或是敬而远之 也许我的能力太小,为集体做了这样一点事就耗尽了我的全部,到现在连自 我反省的时间都没了。班团支书突然辞职的时候,班长病重住院的时候,我都丝 毫不顾忌系里事多,自己学习时间少,全身心地协助班委管理日常事务。每事必 躬行,也曾有过三餐不知饭味,三更不能入睡,琐碎之间,却为自己能流鼻血继 续主持形式独特的学习经验交流会而感到欣慰。苦口婆心,废寝忘食,呕心沥 血.我都尝过,而我的付出却得到了99.99%的不认同!太可笑了,我真想站 在后山上大声狂笑几声。 要我拿什么来爱你们,我亲爱的同学!我的悲愤、迷茫。官样吗,是不是作 威作福,目空一切、十指不粘泥?官腔吗,是不是哗众取宠,故弄玄虚,装腔作 势?我真不知他们说这些话是何居心。我始终坚信自己不是薄情寡义重权轻友之 徒。然而,说这些话的都是我朝夕相处的同学,我怎么能坚持得下去?我忍受不 了冷漠的眼神,我扛不住死气沉沉的寂寞,抵挡不住漆黑而冰冷的孤独。空气都 是凝固的,使我艰于呼吸视听。也许是工作学习的时间占得太多了,交流少了, 但也不致于这么严重。我试图拉近距离,但从他们那漫不经心的眼神里,我却看 到了一种蔑视、一种嘲弄,一种胜利者接受朝拜的得意。也许在他们面前解剖我 自己还没有解剖一只青蛙更能让他们感兴趣。 再说了,当一个系学生干部又算是什么官?又有什么权?以前我同样是大大 咧咧,几分傲气,同学们欣赏欢迎,打成一片,也正是这样我才有了参加竞选的 信心,可当了干部之后,他们竟然跟不认识的一样,能不叫我寒心吗? 我们从三湘四水走来,共同学习,共同生活,金钱、权势、地位都被拔出了 毒牙,这里应是满园春色一派祥和的景象。然而,许多事令我有太多的不明白
听了这些,我像被狠狠地打了一闷棍,两眼发昏。自己平生最恨贪官,而今 在别人的眼里我竟然是贪官一样的形象。我掏出良心问自己,的的确确是以服务 意识来指导工作,为什么会弄巧成拙呢?我的心如刀绞,而旋动着刀柄的却是我 深爱的并为之忘我付出的同学们。我痛苦却无处呻吟。 在他们看来,我所带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顺眼:故意打领带太招摇;夹 着文件夹走路太嚣张;和别人说话语气太高傲;晚自习强调不能讲话太蛮横;老 是坐在教室前排太清高;上课时间回头看谈笑风生的阿哥阿姐太不识时务;十分 紧张地把未没在水里的“热得快”从插座上抽掉,被臭骂;还有不懂装懂的冷嘲 热讽.。没当干部之前一个人打水还有人怜悯,现在每天打一次,到晚上时常 还有人摇摇那塑料壳子,十分惊奇地说:“咦,怎么没水了?”让人觉得里面就 该我天经地义地保证每时每刻都有水。以前的友爱、支持、理解、同情都在当上 干部后全变了。在他们看来当官了就变成了一只刺猬,让他们望而生畏,或是横 眉冷对,或是敬而远之。 也许我的能力太小,为集体做了这样一点事就耗尽了我的全部,到现在连自 我反省的时间都没了。班团支书突然辞职的时候,班长病重住院的时候,我都丝 毫不顾忌系里事多,自己学习时间少,全身心地协助班委管理日常事务。每事必 躬行,也曾有过三餐不知饭味,三更不能入睡,琐碎之间,却为自己能流鼻血继 续主持形式独特的学习经验交流会而感到欣慰。苦口婆心,废寝忘食,呕心沥 血.我都尝过,而我的付出却得到了 99.99%的不认同!太可笑了,我真想站 在后山上大声狂笑几声。 要我拿什么来爱你们,我亲爱的同学!我的悲愤、迷茫。官样吗,是不是作 威作福,目空一切、十指不粘泥?官腔吗,是不是哗众取宠,故弄玄虚,装腔作 势?我真不知他们说这些话是何居心。我始终坚信自己不是薄情寡义重权轻友之 徒。然而,说这些话的都是我朝夕相处的同学,我怎么能坚持得下去?我忍受不 了冷漠的眼神,我扛不住死气沉沉的寂寞,抵挡不住漆黑而冰冷的孤独。空气都 是凝固的,使我艰于呼吸视听。也许是工作学习的时间占得太多了,交流少了, 但也不致于这么严重。我试图拉近距离,但从他们那漫不经心的眼神里,我却看 到了一种蔑视、一种嘲弄,一种胜利者接受朝拜的得意。也许在他们面前解剖我 自己还没有解剖一只青蛙更能让他们感兴趣。 再说了,当一个系学生干部又算是什么官?又有什么权?以前我同样是大大 咧咧,几分傲气,同学们欣赏欢迎,打成一片,也正是这样我才有了参加竞选的 信心,可当了干部之后,他们竟然跟不认识的一样,能不叫我寒心吗? 我们从三湘四水走来,共同学习,共同生活,金钱、权势、地位都被拔出了 毒牙,这里应是满园春色一派祥和的景象。然而,许多事令我有太多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