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文7 世原则,是弃强就弱的奴隶道德:基督教张扬虚伪、平庸、怯懦的病态,是一 种颓废的道德。而权力意志就是要建立“超人”的新型人格:超越自身、超越弱 者并充分表现自己,自由自足,成为真理与道德的准绳:敢于面对人类最大的痛 苦和希望,是充实丰富,伟大完全的人 第三部的主题是“永远循环”论。尼采认为,一个孤独者无论走到何处所经 验到的都只是自己,这样,个体便超越善恶之外,因为善恶皆需要某种绝对的判 断标准。于是人生活的世界只是偶然的、机遇的。尼采强调,恶原本也是善,肉 欲为人诅咒但其本身却无邪而自由,权欲摧毁文明,对于超人却是恰当的行为。首 要的戒律是爱你自己,基本法则是“不要宽恕你的邻人”,人是必须克服的东西。 进一步,尼采指出:万物方来,万物方去:存在之轻,永远循环。世界的伟大事 物循环,渺小事物也循环,所有的一切最好的和最坏的都一起回复。第四部考察 部分接受教诲的后果,结果发现除了查拉斯图拉,没有人按照本来的面貌看待尘 世。不过超人即将来临,于是查拉斯图拉再次转向世界,寻找超人并使他尽善尽 美。在尼采那里,永恒循环学说是一种“酒神信仰”。超人把自己的生活变为美妙 的整体,他在证实自己存在的过程中也要证实一切:现在的、过去的、将来的。达 到自我完善的人,出于自身的圆满和欢娱的时刻而要求永远循环。 尼采写毕这部书变得有些自我赞扬和自我崇拜:“用自己的翅膀飞上自己的 天空”,无疑,这标志着尼采的晚期的来临。在他精神错乱前的最后四年中,尼采 疯狂的创造力全力写作,写出了《善恶的彼岸》、《偶像的黄昏》、《反基督徒》 《瞧,这个人》和《尼采反对瓦格纳》,以及未完成的遗作权力意志》,构成了尼采 哲学思想瑰丽的晚霞 晚期著作中的一个重要主题就是“重估一切价值”,以“批判之锤”评估旧有 的一切偶像(真理)。他的许多著作,如《偶像的黄昏》、《论道德的谱系》、《善恶 的彼岸》等,皆围绕此主题展开。对现代的批判,包括现代科学、现代艺术、现 代政治的批判,是尼采”未来晢学的序曲”,也是通过“道德谱系”使人窥见到一 种新真理。而这也就是陈旧真理行将灭亡的末日——偶像的黄昏 毫无疑问,晚年尼采开始独创自己的哲学体系,即用“权力意志”、“同一物
处 世 原 则 , 是 弃 强 就 弱 的 奴 隶 道 德 ; 基 督 教 张 扬 虚 伪 、 平 庸 、 怯 懦 的 病 态 , 是 一 种 颓 废 的 道 德 。 而 权 力 意 志 就 是 要 建 立 “ 超 人 ” 的 新 型 人 格 : 超 越 自 身 、 超 越 弱 者 并 充 分 表 现 自 己 , 自 由 自 足 , 成 为 真 理 与 道 德 的 准 绳 ; 敢 于 面 对 人 类 最 大 的 痛 苦 和 希 望 , 是 充 实 丰 富 , 伟 大 完 全 的 人 。 第 三 部 的 主 题 是 “ 永 远 循 环 ” 论 。 尼 采 认 为 , 一 个 孤 独 者 无 论 走 到 何 处 所 经 验 到 的 都 只 是 自 己 , 这 样 , 个 体 便 超 越 善 恶 之 外 , 因 为 善 恶 皆 需 要 某 种 绝 对 的 判 断 标 准 。 于 是 人 生 活 的 世 界 只 是 偶 然 的 、 机 遇 的 。 尼 采 强 调 , 恶 原 本 也 是 善 , 肉 欲 为 人 诅 咒 但 其 本 身 却 无 邪 而 自 由 , 权 欲 摧 毁 文 明 , 对 于 超 人 却 是 恰 当 的 行 为 。 首 要 的 戒 律 是 爱 你 自 己 , 基 本 法 则 是 “ 不 要 宽 恕 你 的 邻 人 ” , 人 是 必 须 克 服 的 东 西 。 进 一 步 , 尼 采 指 出 : 万 物 方 来 , 万 物 方 去 ; 存 在 之 轻 , 永 远 循 环 。 世 界 的 伟 大 事 物 循 环 , 渺 小 事 物 也 循 环 , 所 有 的 一 切 最 好 的 和 最 坏 的 都 一 起 回 复 。 第 四 部 考 察 部 分 接 受 教 诲 的 后 果 , 结 果 发 现 除 了 查 拉 斯 图 拉 , 没 有 人 按 照 本 来 的 面 貌 看 待 尘 世 。 不 过 超 人 即 将 来 临 , 于 是 查 拉 斯 图 拉 再 次 转 向 世 界 , 寻 找 超 人 并 使 他 尽 善 尽 美 。 在 尼 采 那 里 , 永 恒 循 环 学 说 是 一 种 “ 酒 神 信 仰 ” 。 超 人 把 自 己 的 生 活 变 为 美 妙 的 整 体 , 他 在 证 实 自 己 存 在 的 过 程 中 也 要 证 实 一 切 : 现 在 的 、 过 去 的 、 将 来 的 。 达 到 自 我 完 善 的 人 , 出 于 自 身 的 圆 满 和 欢 娱 的 时 刻 而 要 求 永 远 循 环 。 尼 采 写 毕 这 部 书 变 得 有 些 自 我 赞 扬 和 自 我 崇 拜 : “ 用 自 己 的 翅 膀 飞 上 自 己 的 天 空 ” , 无 疑 , 这 标 志 着 尼 采 的 晚 期 的 来 临 。 在 他 精 神 错 乱 前 的 最 后 四 年 中 , 尼 采 以 疯 狂 的 创 造 力 全 力 写 作 , 写 出 了 《 善 恶 的 彼 岸 》 、 《 偶 像 的 黄 昏 》 、 《 反 基 督 徒 》 、 《 瞧 , 这 个 人 》 和 《 尼 采 反 对 瓦 格 纳 》 , 以 及 未 完 成 的 遗 作 权 力 意 志 》 , 构 成 了 尼 采 哲 学 思 想 瑰 丽 的 晚 霞 。 晚 期 著 作 中 的 一 个 重 要 主 题 就 是 “ 重 估 一 切 价 值 ” , 以 “ 批 判 之 锤 ” 评 估 旧 有 的 一 切 偶 像 ( 真 理 ) 。 他 的 许 多 著 作 , 如 《 偶 像 的 黄 昏 》 、 《 论 道 德 的 谱 系 》 、 《 善 恶 的 彼 岸 》 等 , 皆 围 绕 此 主 题 展 开 。 对 现 代 的 批 判 , 包 括 现 代 科 学 、 现 代 艺 术 、 现 代 政 治 的 批 判 , 是 尼 采 ” 未 来 哲 学 的 序 曲 ” , 也 是 通 过 “ 道 德 谱 系 ” 使 人 窥 见 到 一 种 新 真 理 。 而 这 也 就 是 陈 旧 真 理 行 将 灭 亡 的 末 日 — — 偶 像 的 黄 昏 。 毫 无 疑 问 , 晚 年 尼 采 开 始 独 创 自 己 的 哲 学 体 系 , 即 用 “ 权 力 意 志 ” 、 “ 同 一 物 序 文 7
8尼采文集 的永恒循环”等命题取代怀疑论和否定论,而开始“重估一切价值”这一“伟大 的形而上学”设计。尼采终于从消解的怀疑否定走上了重估和建构的新路 对虚无主义——颓废的逻辑的分析,使尼采认为,虚无主义的最高形式是这 样的认识:任何信仰,任何信以为真必然是错误的,因为根本没有一个真实的世 界,而是未来的假象。存在本身就没有意义和目的,但不可避免地循环,没有终 结,归于虚无,永远循环,这是虚无主义的最高形式:永远虚无。正因为虚无主 义是颓废的一种后果,因此人们不能阻止一种衰败过程,重估价值是在将来取代 那完全的虚无主义的一种运动,它以虚无主义为前提,它只能趋向虚无主义和由 虚无主义产生。现在虚无主义的兴起之所以是必然,是因为我们至今的价值本身 是在虚无主义中得出它们的最后结论的,因为虚无主义是我们的巨大价值和理想 的彻底思考的逻辑,因为我们必须先经验虚无主义,以便发现到底什么是这些价 值的价值,以及所需要的新的价值 尼采在重新估价一切价值中设定新的价值,他想成为享受特权的未来少数精 华的预言家,并成为欧洲虚无主义最大的诊断家。但是,新的价值在“现代性”危 机中似乎越来越难捉摸:时代预言家也被不少人看作是哲学破坏者:虚无主义的 诊断家被看作最大的虚无主义者,这恐怕是尼采始料未及的。或许正是这样,尼 采自称是时代“继父之子”而非“时代之子”,因为在他二十年写作生涯中他从未 获得过所处时代的恩惠,相反却遭到各种攻击和打击,因此,他也以更为绝决的 态度加倍报复自己的“继父”,使之在尖锐的现代批判中,在虚无的揭示中,在基 督教的揭露中无藏身之处。 尼采在写作精力最旺盛时中断了思想,而成为精神错乱症缠身达十年之久的 病人。但是不管他生命多么落寞孤寂,他的身影在二十世纪变得越来越高大 成为一位世界著名哲学家,并给西方哲学带来震撼。西方二十世纪一流的哲学家 几乎都受其影响,如狄尔泰、西美尔、斯宾格斯、马克斯·舍勒、弗洛伊德、海 德格尔、德里达等:受到尼采影响的世界著名作家更是多不胜数:茨威格、托马 斯·曼、肖伯纳、黑塞、里尔克、纪德、杰克·伦敦、鲁迅等 尼采的狂放人格、叛逆精神、“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信念和“斯人独憔悴”的
的 永 恒 循 环 ” 等 命 题 取 代 怀 疑 论 和 否 定 论 , 而 开 始 “ 重 估 一 切 价 值 ” 这 一 “ 伟 大 的 形 而 上 学 ” 设 计 。 尼 采 终 于 从 消 解 的 怀 疑 否 定 走 上 了 重 估 和 建 构 的 新 路 。 对 虚 无 主 义 — — 颓 废 的 逻 辑 的 分 析 , 使 尼 采 认 为 , 虚 无 主 义 的 最 高 形 式 是 这 样 的 认 识 : 任 何 信 仰 , 任 何 信 以 为 真 必 然 是 错 误 的 , 因 为 根 本 没 有 一 个 真 实 的 世 界 , 而 是 未 来 的 假 象 。 存 在 本 身 就 没 有 意 义 和 目 的 , 但 不 可 避 免 地 循 环 , 没 有 终 结 , 归 于 虚 无 , 永 远 循 环 , 这 是 虚 无 主 义 的 最 高 形 式 : 永 远 虚 无 。 正 因 为 虚 无 主 义 是 颓 废 的 一 种 后 果 , 因 此 人 们 不 能 阻 止 一 种 衰 败 过 程 , 重 估 价 值 是 在 将 来 取 代 那 完 全 的 虚 无 主 义 的 一 种 运 动 , 它 以 虚 无 主 义 为 前 提 , 它 只 能 趋 向 虚 无 主 义 和 由 虚 无 主 义 产 生 。 现 在 虚 无 主 义 的 兴 起 之 所 以 是 必 然 , 是 因 为 我 们 至 今 的 价 值 本 身 是 在 虚 无 主 义 中 得 出 它 们 的 最 后 结 论 的 , 因 为 虚 无 主 义 是 我 们 的 巨 大 价 值 和 理 想 的 彻 底 思 考 的 逻 辑 , 因 为 我 们 必 须 先 经 验 虚 无 主 义 , 以 便 发 现 到 底 什 么 是 这 些 价 值 的 价 值 , 以 及 所 需 要 的 新 的 价 值 。 尼 采 在 重 新 估 价 一 切 价 值 中 设 定 新 的 价 值 , 他 想 成 为 享 受 特 权 的 未 来 少 数 精 华 的 预 言 家 , 并 成 为 欧 洲 虚 无 主 义 最 大 的 诊 断 家 。 但 是 , 新 的 价 值 在 “ 现 代 性 ” 危 机 中 似 乎 越 来 越 难 捉 摸 ; 时 代 预 言 家 也 被 不 少 人 看 作 是 哲 学 破 坏 者 ; 虚 无 主 义 的 诊 断 家 被 看 作 最 大 的 虚 无 主 义 者 , 这 恐 怕 是 尼 采 始 料 未 及 的 。 或 许 正 是 这 样 , 尼 采 自 称 是 时 代 “ 继 父 之 子 ” 而 非 “ 时 代 之 子 ” , 因 为 在 他 二 十 年 写 作 生 涯 中 他 从 未 获 得 过 所 处 时 代 的 恩 惠 , 相 反 却 遭 到 各 种 攻 击 和 打 击 , 因 此 , 他 也 以 更 为 绝 决 的 态 度 加 倍 报 复 自 己 的 “ 继 父 ” , 使 之 在 尖 锐 的 现 代 批 判 中 , 在 虚 无 的 揭 示 中 , 在 基 督 教 的 揭 露 中 无 藏 身 之 处 。 尼 采 在 写 作 精 力 最 旺 盛 时 中 断 了 思 想 , 而 成 为 精 神 错 乱 症 缠 身 达 十 年 之 久 的 病 人 。 但 是 不 管 他 生 命 多 么 落 寞 孤 寂 , 他 的 身 影 在 二 十 世 纪 变 得 越 来 越 高 大 , 而 成 为 一 位 世 界 著 名 哲 学 家 , 并 给 西 方 哲 学 带 来 震 撼 。 西 方 二 十 世 纪 一 流 的 哲 学 家 几 乎 都 受 其 影 响 , 如 狄 尔 泰 、 西 美 尔 、 斯 宾 格 斯 、 马 克 斯 · 舍 勒 、 弗 洛 伊 德 、 海 德 格 尔 、 德 里 达 等 ; 受 到 尼 采 影 响 的 世 界 著 名 作 家 更 是 多 不 胜 数 : 茨 威 格 、 托 马 斯 · 曼 、 肖 伯 纳 、 黑 塞 、 里 尔 克 、 纪 德 、 杰 克 · 伦 敦 、 鲁 迅 等 。 尼 采 的 狂 放 人 格 、 叛 逆 精 神 、 “ 知 其 不 可 为 而 为 之 ” 信 念 和 “ 斯 人 独 憔 悴 ” 的 8 尼 采 文 集
序文9 局,使之对他的评价成为一个持续性的争论。好在尼采自己对自己的二十世纪 的“接受史命运”十分清楚,他说“我来到世间太早了”,因此,“我愿用好的格 言为自己铺设通向地狱之路
结 局 , 使 之 对 他 的 评 价 成 为 一 个 持 续 性 的 争 论 。 好 在 尼 采 自 己 对 自 己 的 二 十 世 纪 的 “ 接 受 史 命 运 ” 十 分 清 楚 , 他 说 “ 我 来 到 世 间 太 早 了 ” , 因 此 , “ 我 愿 用 好 的 格 言 为 自 己 铺 设 通 向 地 狱 之 路 ” 。 序 文 9
悲剧的诞生 8/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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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尼采文集 前言 献给理查·瓦格纳 为了,鉴于我们审美大众的特殊性质,我对集中在这篇 论文里的思想会引起的种种可能的怀疑、兴奋和误解,要敬 而远之:而且,为了我能够怀着同样静观的快感—一这种快 感像我兴高采烈的时光之化石似的在每一页上都留下标志 来写此文的前言:因此,我设想您,我最敬爱的朋友,接 受这篇论文的那一刹间;您,也许是在冬雪的黄昏散步之后, 在书名页上见到那被幽囚的普罗密修斯,读到我的名字,便 立刻相信;无论此文的内容是甚么,作者总有一些重要而动 人的话要说,况且他把他的一切感想对您诉说,好象是当面 倾谈那样,他也只能写下适合于当面倾谈的话。于此,您将 记得,当您酝酿您那篇辉煌的贝多芬纪念文时,也就是说,在 战争爆发时的恐怖和激昂情绪中,我同时正专心致力这篇论 文。但是,如果有人以为我的专心是审美的陶醉而非爱国的 热情,是怡情的游戏而非英勇的挚诚,那就错了;这种读者, 在认真地读完这篇论文之后,将会愕然发现;我们要讨论的 是多么重要的德国问题,我们把这问题恰好正确地放在德国
前 言 献 给 理 查 · 瓦 格 纳 为 了 , 鉴 于 我 们 审 美 大 众 的 特 殊 性 质 , 我 对 集 中 在 这 篇 论 文 里 的 思 想 会 引 起 的 种 种 可 能 的 怀 疑 、 兴 奋 和 误 解 , 要 敬 而 远 之 ; 而 且 , 为 了 我 能 够 怀 着 同 样 静 观 的 快 感 — — 这 种 快 感 像 我 兴 高 采 烈 的 时 光 之 化 石 似 的 在 每 一 页 上 都 留 下 标 志 — — 来 写 此 文 的 前 言 ; 因 此 , 我 设 想 您 , 我 最 敬 爱 的 朋 友 , 接 受 这 篇 论 文 的 那 一 刹 间 ; 您 , 也 许 是 在 冬 雪 的 黄 昏 散 步 之 后 , 在 书 名 页 上 见 到 那 被 幽 囚 的 普 罗 密 修 斯 , 读 到 我 的 名 字 , 便 立 刻 相 信 ; 无 论 此 文 的 内 容 是 甚 么 , 作 者 总 有 一 些 重 要 而 动 人 的 话 要 说 , 况 且 他 把 他 的 一 切 感 想 对 您 诉 说 , 好 象 是 当 面 倾 谈 那 样 , 他 也 只 能 写 下 适 合 于 当 面 倾 谈 的 话 。 于 此 , 您 将 记 得 , 当 您 酝 酿 您 那 篇 辉 煌 的 贝 多 芬 纪 念 文 时 , 也 就 是 说 , 在 战 争 爆 发 时 的 恐 怖 和 激 昂 情 绪 中 , 我 同 时 正 专 心 致 力 这 篇 论 文 。 但 是 , 如 果 有 人 以 为 我 的 专 心 是 审 美 的 陶 醉 而 非 爱 国 的 热 情 , 是 怡 情 的 游 戏 而 非 英 勇 的 挚 诚 , 那 就 错 了 ; 这 种 读 者 , 在 认 真 地 读 完 这 篇 论 文 之 后 , 将 会 愕 然 发 现 ; 我 们 要 讨 论 的 是 多 么 重 要 的 德 国 问 题 , 我 们 把 这 问 题 恰 好 正 确 地 放 在 德 国 2 尼 采 文 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