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伴的博弈分新/2 我们不能得出有力的政策规定或在可能的侵权制度中进行选择。 许多学者展开了研究工作，以揭示许多不同有效率法律制度 的不同假设条件。关于当某些假设条件放松时哪种法律规则更为 有效的讨论已有大量的研究成果，我们在此不再重新论述。我们 将通过利用司机和行人之间的相互作用，开始介绍博弈理论 (game theory)基本工具之一的标准形式博弈(normal form game): 然后，我们揭示为什么在同样的假设条件下，许多不同的法律制度 都将趋于使双方当事人按对双方有利的方式行事。我们在本章得 出的模型使我们能非常清楚司机和行人理性的含义。 就像所有的经济模型一样，博弈理论研究从给定社会状态的 简化入手并通过舍弃与所研究问题无关的许多细节而进一步深 入。棋型的检验(test)是看它是否能通过凸现那些当我们观察具 备所有细节的实际状态时不能直接看出的基本作用力量来磨励我 们的直觉，基本精神就是写下一个能抓住问题基本要素的具有最 少元素的博弈(game)。运用“博弈"这个词是恰当的，因为人们能 将复杂的社会、经济相互作用的基本元素减少到类似于室内游戏。 本章的目标是理解贯穿不同侵权制度的共同思路，这些制度 从比较疏忽制度(comparative negligence)到保护受伤者巯忽的严 格责任制度(strict liability with a defense of contributory negli gence)。比较疏忽制度是根据当事人相应的疏忽过错来划分当事 人资任，严格责任制度是除非行人行半葬撞否则司机要承担行人 遭受的一切损失。为了发现这些不同侵权规则的共同点，我们可 以使用一个司机和行人其备除对方谨慎程度之外的所有信息的模 型。他们知道谨慎行事的含义以及不同的行动组合(combination of actions)的法律后果。同样，我们可以假定法院能执行任何给定 的法律制度并且具备这样做所需要的所有信息。当然，对于许多 问题来说，我们不能作这么多简化的假设，但我们也将看到，在这 里这样做是有用的
书一其同时决菜与乐准形式博非/3 我们通过使用一个传统的博弈理论模型一标准形式博弈来 模型化司机和行人之间的相互作用，标准形式博弈有时也被称为 战略形式(strategic form)博弈。标准形式博弈包括三个元素： 1.博弈的参与人(players): 2.参与人可能的战略(strategies): 3.每一可能战略组合(combination of strategies)下参与人的 收益(payoff)。 在交通事故的场合，识别参与人是容易的，至少只要我们避免 引入诸如-一方或双方当事人参加了保险这样的复杂性。在这里只 有两个参与人：司机和行人。 下一步通过考察当事人可能的选择来确定当事人可能的战略 (或使用规范的术语，称之为每个参与人的战略空间(strategy space)。定义战略空间可能是博奔理论中构造模型最重要的内 容。司机和行人可能的行动范围是宽泛的，在触及司机可以连续 地选择多快的速度驾驶之前，我们面临许多其他的问题，诸如司机 购车的决策、购什么车、是否立即就开车上路；行人则要决定是否 出门、是否步行、走哪条路线、在何处过马路，等等。 将多少这些可能性置于模型之中取决于我们希望模型于些什 么。要研究不同侵仅制度中发生作用的力量以及这些制度所依赖 的理性假定(the assumptions of rationality),我们只需要参与人必 须在两个行动中择一的战略空间。因此在我们的模型中，每个参 与人只有两个选择 一或者是适度谨慎，即社会最优的谨慎程度 (谨慎驾驶或者谨慎地过马路)，或者是不谨慎（例如超速行驶或者 不看车就横穿马路)。 标准形式博奔的最后一个元素是收益结构。我们检验每种可 能的战略组合，然后分别考察在每种组合下司机和行人的状况。 侵权法是关于公民损害的法律制度，它要求一方当事人在一定条 件下赔偿对方的损失，但在其他条件下则不用赔偿。我们可以运
法#的博弈分斯广4 用同样的博弈来比较不同的法律制度，这些博奔只是在每一战赂 组合下损失的期分不同。 当法律规则要求行人承担损失，则行人的收益就是行人保持 谨慎的费用加上事故的期望成本(ex邓ected cost),其中期望成本是 事故损失与发生事故可能性的乘积，事故的可能性则当然取决于 参与人采取的特定战略组合。司机的收益就只是保持速慎的成 本。当司机有义务赔偿损失时，则司机的收益下降而行人的收益 相应地提高。 有几种不同的方式来表示收益。我们想表达的一个基本思想 是事故的可能性随着谨慎方面投入的增加而降低，并且一方当事 人投入的功效取决于另一方当事人投入的状况。最简单的表示方 式是以美元的数量来计量保持谨慎的成本和反映它们相互关系的 损害成本。这些数量一般只能反映事故的可能性随着当事人在谨 慎方面作出更多的努力而下降，但有时额外谨慎的成本并不足以 降低事故的可能性。 我们在此构造的模型中，保持谨慎花费了每个参与人10美 元。一次交通事故一旦发生将对行人产生100美元的损失。我们 假定除非参与人保持谨慎，否则事故就会发生（当然，关于当事人 的谨慎要求，我们也可以作出不这么极端的假定，不过我们作出的 这个假定简化了问题同时又不影响我们研究不同法律制度作用的 能力)。最后，我们得就双方当事人都保持谨慎时交通事故的可能 性作出假定，我们假定这时事故的可能性为十分之一 在司机不对事故负责的法律制度中，如果双方都不保持谨慎 则同机的收益为0美元，行人的收益为-100美元。如果都保持 谨慎，司机的收益为-10美元，而行人的收益为-20美元（行人保 持谨慎花费了10美元，假定行人是风险中性(risk neutral)的①，则 他们面对10美元的事故期望成本，即十分之一的100美元事故损 失成本)。如果司机保持谨慎而行人不保持谨慎，则前者的收益
书一丰网时决茶与标准形式博来上5 为-10美元（谨慎成本）而后者的收益为-100美元（事故成本，因为 除非双方都保持谨慎，否则事故就发生)。最后，如果司机不保持谨 慎而行人保持谨慎，则司机的收益为0美元，而行人的收益为-110 美元（行人10美元的蒸慎投入以及100美元的事故损失）。 我们构造了一个标准形式博奔来反映司机和行入之间的相互 作用，在这里行人无权就事故的损失从司机方获得补偿。在模型 化这种相互作用时重要的一步是考虑参与人拥有的信息。在司机 与行人的博弈中，两人都既知道自己的收益也知道对方的收益，他 们同样还知道自己可供选择的战略以及对方可供选择的战略。唯 一不知道的事情是对方具体选择了哪一种战略（即他们不知道对 方是保持谨慎还是不保持谨慎)。这是一个具有完全但不完美信 息(complete but imperfect information)的博奔。如果一个参与人 不知道对方除战略选择以外的某些信息，比如对方的收益状况，则 这个博弈是不完全信息(incomplete information)博弈。 一种可能 的情况是两个参与人都完全了解博弈的结构并且一方参与人能观 测到另一方参与人的战略选择结果（可能的情况是如果行人在决 定是否谨慎之前能观测到司机的决策)。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得 到一个完全且完美信息(complete and perfect)博弈。 我们可以用一个二元矩阵(bimatrix)来表示涉及两个参与人 的标准形式博弈，每个参与人在为数不多的不同战略中进行选择。 二元矩阵的每一格给出了相应战略搭配下每个参与人的收益情祝 (这种描述标准形式博弈的方式之所以被称为二元矩阵是因为每 一格有两个数字，而在通常的矩阵中，每一格只有一个数字)。图 1.1表示了这个利用二元矩阵描述的博弈。按惯例，每一格中的 第一个收益值是位于行位置的参与人的收益，第二个收益是位于 列位置的参与人的收益。在图中，我们任意地假定行人是行位置 的参与人，司机是列位置的参与人，从而行人的收益是每格中的第 一个收益
法华的博弈分斯乙巨 司机 不谨慎 适度谨慎 不谨慎 -1000 -100-10 行人 适度谨慎 -1100 -20-10 图1.1无贲任法律制度 二元矩阵只是表达标准形式博奔方法的一种（一个标准形式 博弈包括参与人、战略及收益，而不论它们是如何表述的)。有许 多标准形式博弈不能简易地用这种方式来表述。例如，我们可以 构造一个模型，模型中司机和行人从一个连续性的谨慎投入中进 行选择。这样的模型仍是一个标准形式博弈，尽管这时每个参与 人可供选择战略的数量是无限的。 我们现在已将司机和行人之间的相互作用归结为一个标准形 式的博奔，接下来要“求解”(solve)这个博弈。我们先确认参与人 可能选取的战略，然后预测博奔可能的过程(course of play)。博 弈是利用解的概念(soioconcepts)来求解的，解即为关于理性 参与人将如何选择战略以及给定参与人的目标这些战略具备什么 样的特征这一般观念。求解博弈即为确认参与人将选取哪一个战 略的过程。 我们首先必须就参与人如何决策作出一个基础性的假定：参 与人理性(rational))意味着他们总是偏好(prefer)于更高收益的结 果(outcome)而不是更低收益的结果。我们用美元来表示收益，但 这并不是必需的，本分析模式核心的基本假设并非参与人是自利 的利润最大化者或只是关心货币收益，而只是认为他们是按它们 自己的趣味和偏好明智地行事。这个假定对于一个人来说并不总 是满足的，因为人们有时行事并不一以贯之并且有时还损害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