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弗洛伊德文集 目前所作的整理不要作太多的挑剔,毕竟我已尽量努力避免漏掉任何基本上的事 实或观点 在日后德文的增版中,弗洛伊德又有以下的增补: 在这第二版的问世,我未对这方面文献的整理有所增补,是有其理由的。也 许读者对此会有所不满,但我却决心如此。在第一版时,我耗尽心血地在开宗明 义第一章里对以往的文献作整理,而我发觉这次如果在此再有所增补,将不见得 能有多大助益,因为事实上,这两版相隔的九年之间,无论是文学上或实际论著 上,对梦的研究并无任何新颖的卓见。自从我第一版的《梦的解析》问世以来,从 来无人问津,那些所谓“梦的研究学者”更完全忽略了我的见解,而只是一味地 表现出他们那种难以接受新观念的“食古不化”与“故步自封”,正如法国讽世小 说家 Anatole france(184←-1924)的“ Les sav ants nesont pas curieux”如果在 科学研讨上也有报复的权利的话,那么这回也该轮到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忽略掉 他们在我这书出版以后所发表的心得。在杂志上出现的有关这方面的少数研究也 总是充满对我的错误看法与缺乏了解,因此我对那些针对这书所发的批评所作的 辩驳是——他们最好再重读我的书,或者应该说他们才是应该好好读我的书的 人 在一九一四年德文第四版问世时,也就是我(BrⅢ自称)的英文译本第一版 问世一年后,弗氏又加了如下数语: 最近,这种情形显然已有改观,我这部《梦的解析》所作的贡献已不再受人 忽视。但这种新情况使我更难作整理,《梦的解析》一书己引起一系列的新事端与 者也曾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解释说明过,但在我未能架构出整套理论来 驳他们以前,我无法在本章加添任何新的补注。不过,将来若有任何卓越的文 献出现的话,我一定会在以后的版本内附加上去的
目 前 所 作 的 整 理 不 要 作 太 多 的 挑 剔 , 毕 竟 我 已 尽 量 努 力 避 免 漏 掉 任 何 基 本 上 的 事 实 或 观 点 。 在 日 后 德 文 的 增 版 中 , 弗 洛 伊 德 又 有 以 下 的 增 补 : 在 这 第 二 版 的 问 世 , 我 未 对 这 方 面 文 献 的 整 理 有 所 增 补 , 是 有 其 理 由 的 。 也 许 读 者 对 此 会 有 所 不 满 , 但 我 却 决 心 如 此 。 在 第 一 版 时 , 我 耗 尽 心 血 地 在 开 宗 明 义 第 一 章 里 对 以 往 的 文 献 作 整 理 , 而 我 发 觉 这 次 如 果 在 此 再 有 所 增 补 , 将 不 见 得 能 有 多 大 助 益 , 因 为 事 实 上 , 这 两 版 相 隔 的 九 年 之 间 , 无 论 是 文 学 上 或 实 际 论 著 上 , 对 梦 的 研 究 并 无 任 何 新 颖 的 卓 见 。 自 从 我 第 一 版 的 《 梦 的 解 析 》 问 世 以 来 , 从 来 无 人 问 津 , 那 些 所 谓 “ 梦 的 研 究 学 者 ” 更 完 全 忽 略 了 我 的 见 解 , 而 只 是 一 味 地 表 现 出 他 们 那 种 难 以 接 受 新 观 念 的 “ 食 古 不 化 ” 与 “ 故 步 自 封 ” , 正 如 法 国 讽 世 小 说 家 A n a t o l e F r a n c e ( 1 8 4 4 — 1 9 2 4 ) 的 “ L e s s a v a n t s n e s o n t p a s c u r i e u x ” 如 果 在 科 学 研 讨 上 也 有 报 复 的 权 利 的 话 , 那 么 这 回 也 该 轮 到 我 , 可 以 名 正 言 顺 地 忽 略 掉 他 们 在 我 这 书 出 版 以 后 所 发 表 的 心 得 。 在 杂 志 上 出 现 的 有 关 这 方 面 的 少 数 研 究 也 总 是 充 满 对 我 的 错 误 看 法 与 缺 乏 了 解 , 因 此 我 对 那 些 针 对 这 书 所 发 的 批 评 所 作 的 辩 驳 是 — — 他 们 最 好 再 重 读 我 的 书 , 或 者 应 该 说 他 们 才 是 应 该 好 好 读 我 的 书 的 人 。 在 一 九 一 四 年 德 文 第 四 版 问 世 时 , 也 就 是 我 ( B r i l 自 称 ) 的 英 文 译 本 第 一 版 问 世 一 年 后 , 弗 氏 又 加 了 如 下 数 语 : 最 近 , 这 种 情 形 显 然 已 有 改 观 , 我 这 部 《 梦 的 解 析 》 所 作 的 贡 献 已 不 再 受 人 忽 视 。 但 这 种 新 情 况 使 我 更 难 作 整 理 , 《 梦 的 解 析 》 一 书 已 引 起 一 系 列 的 新 事 端 与 问 题 , 而 作 者 也 曾 以 各 种 不 同 的 方 式 解 释 说 明 过 , 但 在 我 未 能 架 构 出 整 套 理 论 来 反 驳 他 们 以 前 , 我 无 法 在 本 章 加 添 任 何 新 的 补 注 。 不 过 , 将 来 若 有 任 何 卓 越 的 文 献 出 现 的 话 , 我 一 定 会 在 以 后 的 版 本 内 附 加 上 去 的 。 6 弗 洛 伊 德 文 集
第二章梦的解析方法 个梦的分析 本书的开场白即已标出我在梦的观念所受传统看法之影 响。我主要想让人们理解“梦是可以解释的”,而已经讨论过 的那些对梦的解释所作的贡献,其实不过是我这份工作的附 加物。在“梦是可以解释的”这前提之下,我立即发现我完 全不同于时下一般对梦的看法——(事实上几乎所有梦的理 论,仅除了休奈尔的以外),因为要“解释梦”即是要给予梦 有个“意义”,用某些具有确实性的,有价值的内容来作 梦”的解释。但,就我们看得出的、梦的科学理论一点也帮 不了梦的解释。因为,第一:根据这些理论,梦根本就不是 种心理活动,只是一种肉体的运作,透过符号以呈现于感 官的成品。外行的意见一直是与此相反的。它们强调梦的动 作是完全不合逻辑的。可是它们虽认为梦是不可理解的,是 荒谬的,但却仍无法鼓足勇气地否认梦是有任何意义的。由 本能的推断,我们可以说,梦一定有某种意义的,即使那是 种晦涩的“隐意”用以取代某种思想的过程。因此我们只 要能正确地找出此“取代物”,即可正确地找出梦的“隐意
第 二 章 梦 的 解 析 方 法 一 个 梦 的 分 析 本 书 的 开 场 白 即 已 标 出 我 在 梦 的 观 念 所 受 传 统 看 法 之 影 响 。 我 主 要 想 让 人 们 理 解 “ 梦 是 可 以 解 释 的 ” , 而 已 经 讨 论 过 的 那 些 对 梦 的 解 释 所 作 的 贡 献 , 其 实 不 过 是 我 这 份 工 作 的 附 加 物 。 在 “ 梦 是 可 以 解 释 的 ” 这 前 提 之 下 , 我 立 即 发 现 我 完 全 不 同 于 时 下 一 般 对 梦 的 看 法 — — ( 事 实 上 几 乎 所 有 梦 的 理 论 , 仅 除 了 休 奈 尔 的 以 外 ) , 因 为 要 “ 解 释 梦 ” 即 是 要 给 予 梦 有 个 “ 意 义 ” , 用 某 些 具 有 确 实 性 的 , 有 价 值 的 内 容 来 作 “ 梦 ” 的 解 释 。 但 , 就 我 们 看 得 出 的 、 梦 的 科 学 理 论 一 点 也 帮 不 了 梦 的 解 释 。 因 为 , 第 一 : 根 据 这 些 理 论 , 梦 根 本 就 不 是 一 种 心 理 活 动 , 只 是 一 种 肉 体 的 运 作 , 透 过 符 号 以 呈 现 于 感 官 的 成 品 。 外 行 的 意 见 一 直 是 与 此 相 反 的 。 它 们 强 调 梦 的 动 作 是 完 全 不 合 逻 辑 的 。 可 是 它 们 虽 认 为 梦 是 不 可 理 解 的 , 是 荒 谬 的 , 但 却 仍 无 法 鼓 足 勇 气 地 否 认 梦 是 有 任 何 意 义 的 。 由 本 能 的 推 断 , 我 们 可 以 说 , 梦 一 定 有 某 种 意 义 的 , 即 使 那 是 一 种 晦 涩 的 “ 隐 意 ” 用 以 取 代 某 种 思 想 的 过 程 。 因 此 我 们 只 要 能 正 确 地 找 出 此 “ 取 代 物 ” , 即 可 正 确 地 找 出 梦 的 “ 隐 意 ”
8弗洛伊德文集 非科学界一直在努力地以两种完全不同的方法,试图对 梦作一番解释。第一种方法是将整个梦作一整体来看,而尝 试以另一内容来取代,此法其实就某些方面看来,是利用 “相似”的原则,而且有时相当高明。这即是“符号性的释 梦”。但这种方法在处理上看来极不合理、极端荒谬的梦时, 定是非常吃蹩的。圣经上约瑟夫对法老的梦所提出的解释, 便是一个例子。“先出现七只健硕的牛,继之有七只瘦弱的牛 出现,他们把前七个健硕的牛吞噬掉”,就被解释为暗示着 埃及将有七个饥荒的年头,并且预言这七年会将以前丰收的 七年所盈余的一律耗光”。大多数有想象力的文学作家们,所 编造出来的梦多是应用此种“符号性的释梦”。因为他们就用 我们一般人在梦里所发现的那份“相似”来把他们的想法表 现出来 主张“梦是预言未来的观念”者,即利用“符号释梦 法”来对梦作一番解释,由其内容、形式加以臆测未来 要想介绍如何使用“符号释梦法”,那当然是不太可能的。 解释之正确与否仍只是一种主观的推测及直觉的反应,也因 此,释梦才被认为只是属于一些天生异禀之佼佼者所具的专 利 而另一种释梦方法,却完全放弃以上那种观念。这种方 法可称之为“密码法”,因为这种方法是—一视梦为一种密码, 其中每一个符号,均可按密码册一般,用另一已具有意义的 内容,一个个予以解释。举例而言,我梦到一封“信”和 个“丧体”等等,于是我查了一下那“释梦天书”,于是我发 现“信”是“懊悔”的代号,而“丧体”是“订婚”,然后
非 科 学 界 一 直 在 努 力 地 以 两 种 完 全 不 同 的 方 法 , 试 图 对 梦 作 一 番 解 释 。 第 一 种 方 法 是 将 整 个 梦 作 一 整 体 来 看 , 而 尝 试 以 另 一 内 容 来 取 代 , 此 法 其 实 就 某 些 方 面 看 来 , 是 利 用 “ 相 似 ” 的 原 则 , 而 且 有 时 相 当 高 明 。 这 即 是 “ 符 号 性 的 释 梦 ” 。 但 这 种 方 法 在 处 理 上 看 来 极 不 合 理 、 极 端 荒 谬 的 梦 时 , 一 定 是 非 常 吃 蹩 的 。 圣 经 上 约 瑟 夫 对 法 老 的 梦 所 提 出 的 解 释 , 便 是 一 个 例 子 。 “ 先 出 现 七 只 健 硕 的 牛 , 继 之 有 七 只 瘦 弱 的 牛 出 现 , 他 们 把 前 七 个 健 硕 的 牛 吞 噬 掉 ” , 就 被 解 释 为 暗 示 着 “ 埃 及 将 有 七 个 饥 荒 的 年 头 , 并 且 预 言 这 七 年 会 将 以 前 丰 收 的 七 年 所 盈 余 的 一 律 耗 光 ” 。 大 多 数 有 想 象 力 的 文 学 作 家 们 , 所 编 造 出 来 的 梦 多 是 应 用 此 种 “ 符 号 性 的 释 梦 ” 。 因 为 他 们 就 用 我 们 一 般 人 在 梦 里 所 发 现 的 那 份 “ 相 似 ” 来 把 他 们 的 想 法 表 现 出 来 〔 1 〕 。 主 张 “ 梦 是 预 言 未 来 的 观 念 ” 者 , 即 利 用 “ 符 号 释 梦 法 ” 来 对 梦 作 一 番 解 释 , 由 其 内 容 、 形 式 加 以 臆 测 未 来 。 要 想 介 绍 如 何 使 用 “ 符 号 释 梦 法 ” , 那 当 然 是 不 太 可 能 的 。 解 释 之 正 确 与 否 仍 只 是 一 种 主 观 的 推 测 及 直 觉 的 反 应 , 也 因 此 , 释 梦 才 被 认 为 只 是 属 于 一 些 天 生 异 禀 之 佼 佼 者 所 具 的 专 利 〔 2 〕 。 而 另 一 种 释 梦 方 法 , 却 完 全 放 弃 以 上 那 种 观 念 。 这 种 方 法 可 称 之 为 “ 密 码 法 ” , 因 为 这 种 方 法 是 — — 视 梦 为 一 种 密 码 , 其 中 每 一 个 符 号 , 均 可 按 密 码 册 一 般 , 用 另 一 已 具 有 意 义 的 内 容 , 一 个 个 予 以 解 释 。 举 例 而 言 , 我 梦 到 一 封 “ 信 ” 和 一 个 “ 丧 体 ” 等 等 , 于 是 我 查 了 一 下 那 “ 释 梦 天 书 ” , 于 是 我 发 现 “ 信 ” 是 “ 懊 悔 ” 的 代 号 , 而 “ 丧 体 ” 是 “ 订 婚 ” , 然 后 , 8 弗 洛 伊 德 文 集
梦的解析9 我再于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各意义间寻求其中联系之经纬, 编织出对将来所作之预示。在 Daldis的 Artemidoros所作的 释梦作品里,我们也可找出类似这种“密码法”的方法,但 在释梦时,他不只注重梦的内容,连作梦者的人格、社会地 位均列入考虑范围,因此同一个梦的内容,对一个富人、已 婚的男人或演说家与穷人、独身者、贩夫走卒是完全不同意 义的。此法的主要特点就在于视梦为一大堆片段的组合,而 须就每片段个别处理。所谓纷乱的、矛盾的、怪诞离奇的梦, 就只有用这方法来对付了。 以上所介绍这两种常用的释梦方法的不可靠性当然是明 显的。就科学的处理来看,“符号法”在应用上有限制,不能 泛适用于所有的梦。而“密码法”之可靠性又取决于每 件事物之“密码代号”是否可靠,而事实上密码的确实性又 根本没有科学性的保证。因此,人们很容易同意一般哲学家 与精神科医师的看法,而斥责这一套梦的解释为一种幻想同 然而,我本身却持另一种看法。我曾经不只一次地被迫 承认:“的确,古代冥顽执拗的通俗看法竟比目前科学见解更 能接近真理”,因此,我必须坚持梦的确具有某种意义,而 个科学的释梦方法是有可能的。我之探求此种方法即循以下 途径 几年来,我一直尝试着找寻,对几种精神病态——一如歇 斯底里性恐惧症、强迫意念等的根本疗法。事实上,当我听 到约瑟夫、布劳耳那段意义深长的报道——“视此种病态观 念为一种症状,而尽其可能地在病人的以往精神生活中,找 出其根源,则症状即可消失,而病人可得复原”,再加上以往
我 再 于 这 些 风 马 牛 不 相 及 的 各 意 义 间 寻 求 其 中 联 系 之 经 纬 , 编 织 出 对 将 来 所 作 之 预 示 。 在 D a l d i s 的 A r t e m i d o r o s 所 作 的 释 梦 作 品 里 , 我 们 也 可 找 出 类 似 这 种 “ 密 码 法 ” 的 方 法 〔 3 〕 , 但 在 释 梦 时 , 他 不 只 注 重 梦 的 内 容 , 连 作 梦 者 的 人 格 、 社 会 地 位 均 列 入 考 虑 范 围 , 因 此 同 一 个 梦 的 内 容 , 对 一 个 富 人 、 已 婚 的 男 人 或 演 说 家 与 穷 人 、 独 身 者 、 贩 夫 走 卒 是 完 全 不 同 意 义 的 。 此 法 的 主 要 特 点 就 在 于 视 梦 为 一 大 堆 片 段 的 组 合 , 而 须 就 每 片 段 个 别 处 理 。 所 谓 纷 乱 的 、 矛 盾 的 、 怪 诞 离 奇 的 梦 , 就 只 有 用 这 方 法 来 对 付 了 〔 4 〕 。 以 上 所 介 绍 这 两 种 常 用 的 释 梦 方 法 的 不 可 靠 性 当 然 是 明 显 的 。 就 科 学 的 处 理 来 看 , “ 符 号 法 ” 在 应 用 上 有 限 制 , 不 能 广 泛 适 用 于 所 有 的 梦 。 而 “ 密 码 法 ” 之 可 靠 性 又 取 决 于 每 一 件 事 物 之 “ 密 码 代 号 ” 是 否 可 靠 , 而 事 实 上 密 码 的 确 实 性 又 根 本 没 有 科 学 性 的 保 证 。 因 此 , 人 们 很 容 易 同 意 一 般 哲 学 家 与 精 神 科 医 师 的 看 法 , 而 斥 责 这 一 套 梦 的 解 释 为 一 种 幻 想 〔 5 〕 。 然 而 , 我 本 身 却 持 另 一 种 看 法 。 我 曾 经 不 只 一 次 地 被 迫 承 认 : “ 的 确 , 古 代 冥 顽 执 拗 的 通 俗 看 法 竟 比 目 前 科 学 见 解 更 能 接 近 真 理 ” , 因 此 , 我 必 须 坚 持 梦 的 确 具 有 某 种 意 义 , 而 一 个 科 学 的 释 梦 方 法 是 有 可 能 的 。 我 之 探 求 此 种 方 法 即 循 以 下 途 径 : 几 年 来 , 我 一 直 尝 试 着 找 寻 , 对 几 种 精 神 病 态 — — 如 歇 斯 底 里 性 恐 惧 症 、 强 迫 意 念 等 的 根 本 疗 法 。 事 实 上 , 当 我 听 到 约 瑟 夫 、 布 劳 耳 那 段 意 义 深 长 的 报 道 — — “ 视 此 种 病 态 观 念 为 一 种 症 状 , 而 尽 其 可 能 地 在 病 人 的 以 往 精 神 生 活 中 , 找 出 其 根 源 , 则 症 状 即 可 消 失 , 而 病 人 可 得 复 原 ” , 再 加 上 以 往 梦 的 解 析 9
10弗洛伊德文集 我们其他各种疗法的失败,以及这些精神病态所显示的神秘 性,才使得我不顾重重的困难,开始走上布劳耳所创的这条 道路,而一直到我能在这条绝径上,拓展出一番新天地。将 来我将在其他地方再另行详细补述我这套方法的技巧、形式 及其所达成之成果。而就在这精神分析的探讨中,我接触到 了“梦的解释”这问题。在我对病人要求将他有关某种主题 所曾发生过的意念、想法通通告诉我时,就牵涉到他们的梦, 也因此使我联想到,梦应该可以将它利用来作为由某种病态 意念追溯至昔日忆间的桥梁。而第二步就演变成,将梦本身 当作一种症状,而利用梦的解释来追溯梦的病源,而加以治 为了这样做,病人方面需有某些心理准备。要再三地叮 咛病人,注意自己心理上的感受,而尽量减少心理上习惯地 对这些感受所曾引起的批判,为了能达到这目的,最好能使 病人轻松地休息于榻上,闭上双眼,而严格地遵守决不容许 任何心内所浮现出来的批判,来抹煞一丝一毫的感受,并且 使他了解,精神分析之成功与否,将取决于他本身之能否将 所有涌上心头的感受,完全托盘说出,而不因为自己觉得那 是不重要、毫不相千、甚或愚蠢的,而不说出。他必须对自 己的各种意念,保持绝对公平,毫无偏倚。因为一旦他的梦 强迫意念或其他病状,无法理想地被解决时,那就是因为他 仍容许本身的批判阻滞了它的道白。 我曾注意到,在我的精神分析工作中,一个人在“反 省”时的心里状态与他自己观察自己的心理运作过程,是完 全不同的。“反省”通常较专心作“自我观察”,所需的精神
我 们 其 他 各 种 疗 法 的 失 败 , 以 及 这 些 精 神 病 态 所 显 示 的 神 秘 性 , 才 使 得 我 不 顾 重 重 的 困 难 , 开 始 走 上 布 劳 耳 所 创 的 这 条 道 路 , 而 一 直 到 我 能 在 这 条 绝 径 上 , 拓 展 出 一 番 新 天 地 。 将 来 我 将 在 其 他 地 方 再 另 行 详 细 补 述 我 这 套 方 法 的 技 巧 、 形 式 及 其 所 达 成 之 成 果 。 而 就 在 这 精 神 分 析 的 探 讨 中 , 我 接 触 到 了 “ 梦 的 解 释 ” 这 问 题 。 在 我 对 病 人 要 求 将 他 有 关 某 种 主 题 所 曾 发 生 过 的 意 念 、 想 法 通 通 告 诉 我 时 , 就 牵 涉 到 他 们 的 梦 , 也 因 此 使 我 联 想 到 , 梦 应 该 可 以 将 它 利 用 来 作 为 由 某 种 病 态 意 念 追 溯 至 昔 日 忆 间 的 桥 梁 。 而 第 二 步 就 演 变 成 , 将 梦 本 身 当 作 一 种 症 状 , 而 利 用 梦 的 解 释 来 追 溯 梦 的 病 源 , 而 加 以 治 疗 。 为 了 这 样 做 , 病 人 方 面 需 有 某 些 心 理 准 备 。 要 再 三 地 叮 咛 病 人 , 注 意 自 己 心 理 上 的 感 受 , 而 尽 量 减 少 心 理 上 习 惯 地 对 这 些 感 受 所 曾 引 起 的 批 判 , 为 了 能 达 到 这 目 的 , 最 好 能 使 病 人 轻 松 地 休 息 于 榻 上 , 闭 上 双 眼 〔 6 〕 , 而 严 格 地 遵 守 决 不 容 许 任 何 心 内 所 浮 现 出 来 的 批 判 , 来 抹 煞 一 丝 一 毫 的 感 受 , 并 且 使 他 了 解 , 精 神 分 析 之 成 功 与 否 , 将 取 决 于 他 本 身 之 能 否 将 所 有 涌 上 心 头 的 感 受 , 完 全 托 盘 说 出 , 而 不 因 为 自 己 觉 得 那 是 不 重 要 、 毫 不 相 干 、 甚 或 愚 蠢 的 , 而 不 说 出 。 他 必 须 对 自 己 的 各 种 意 念 , 保 持 绝 对 公 平 , 毫 无 偏 倚 。 因 为 一 旦 他 的 梦 、 强 迫 意 念 或 其 他 病 状 , 无 法 理 想 地 被 解 决 时 , 那 就 是 因 为 他 仍 容 许 本 身 的 批 判 阻 滞 了 它 的 道 白 。 我 曾 注 意 到 , 在 我 的 精 神 分 析 工 作 中 , 一 个 人 在 “ 反 省 ” 时 的 心 里 状 态 与 他 自 己 观 察 自 己 的 心 理 运 作 过 程 , 是 完 全 不 同 的 。 “ 反 省 ” 通 常 较 专 心 作 “ 自 我 观 察 ” , 所 需 的 精 神 1 0 弗 洛 伊 德 文 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