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17 就该犯滔天大罪,做出各种野蛮的事来了;他就该使用他最 初得到的一把刀子去伤害他所不喜欢的人了。他就必定会象 小狼和小狐一样,只要它们能够就乱咬人了。 与此相反,普天之下都一样,当他是幼儿的时候,他的 天性象羔羊一样。那末,他是为什么、怎样地常常会变成狼 和狐狸那样的呢?他既然生来是既非善亦非恶的,这难道不 是教育—一例如,他被投入于其下的政府,简言之,各种各 样的机缘—决定他有德或无德的吗? 也许人的天性不会不如此,人不能始终具有虚假的思想, 也不会始终只具有真实的爱:不能始终温柔,也不能始终残 忍 可以得到证明的是,妇女在善良上说是要比男子高出 头,我们看见一百个弟兄互相为敌时,只能看见一个杀夫的 克吕泰墨斯特拉。 有些职业必然使人心残酷无情——一兵士、屠夫、法官、狱 吏的职业:而一切职业和买卖又都是建立在憎恶旁人的基础 上的。 以军官、兵士、狱吏为例,他们只在使人不幸时才感到 得意。不错,他们必然反对罪犯,也只在这一点上对社会有 用;但是一千个这一类人中却没有一个是由于有益公众的动 机而行动的,也没有一个想到过这是一种公众的利益。 最令人可怪的就是听到他们在计算在他们手下遭殃的人 数时谈论他们的勇猛精神;捕获那些罪犯时所用的圈套,他 们使罪犯们吃的苦头,他们由于那些行为而得到的钱。 任何人,如果能深入了解一下法院的内幕,只要听一听
就 该 犯 滔 天 大 罪 , 做 出 各 种 野 蛮 的 事 来 了 ; 他 就 该 使 用 他 最 初 得 到 的 一 把 刀 子 去 伤 害 他 所 不 喜 欢 的 人 了 。 他 就 必 定 会 象 小 狼 和 小 狐 一 样 , 只 要 它 们 能 够 就 乱 咬 人 了 。 与 此 相 反 , 普 天 之 下 都 一 样 , 当 他 是 幼 儿 的 时 候 , 他 的 天 性 象 羔 羊 一 样 。 那 末 , 他 是 为 什 么 、 怎 样 地 常 常 会 变 成 狼 和 狐 狸 那 样 的 呢 ? 他 既 然 生 来 是 既 非 善 亦 非 恶 的 , 这 难 道 不 是 教 育 — — 例 如 , 他 被 投 入 于 其 下 的 政 府 , 简 言 之 , 各 种 各 样 的 机 缘 — — 决 定 他 有 德 或 无 德 的 吗 ? 也 许 人 的 天 性 不 会 不 如 此 , 人 不 能 始 终 具 有 虚 假 的 思 想 , 也 不 会 始 终 只 具 有 真 实 的 爱 ; 不 能 始 终 温 柔 , 也 不 能 始 终 残 忍 。 可 以 得 到 证 明 的 是 , 妇 女 在 善 良 上 说 是 要 比 男 子 高 出 一 头 , 我 们 看 见 一 百 个 弟 兄 互 相 为 敌 时 , 只 能 看 见 一 个 杀 夫 的 克 吕 泰 墨 斯 特 拉 。 有 些 职 业 必 然 使 人 心 残 酷 无 情 — — 兵 士 、 屠 夫 、 法 官 、 狱 吏 的 职 业 ; 而 一 切 职 业 和 买 卖 又 都 是 建 立 在 憎 恶 旁 人 的 基 础 上 的 。 以 军 官 、 兵 士 、 狱 吏 为 例 , 他 们 只 在 使 人 不 幸 时 才 感 到 得 意 。 不 错 , 他 们 必 然 反 对 罪 犯 , 也 只 在 这 一 点 上 对 社 会 有 用 ; 但 是 一 千 个 这 一 类 人 中 却 没 有 一 个 是 由 于 有 益 公 众 的 动 机 而 行 动 的 , 也 没 有 一 个 想 到 过 这 是 一 种 公 众 的 利 益 。 最 令 人 可 怪 的 就 是 听 到 他 们 在 计 算 在 他 们 手 下 遭 殃 的 人 数 时 谈 论 他 们 的 勇 猛 精 神 ; 捕 获 那 些 罪 犯 时 所 用 的 圈 套 , 他 们 使 罪 犯 们 吃 的 苦 头 , 他 们 由 于 那 些 行 为 而 得 到 的 钱 。 任 何 人 , 如 果 能 深 入 了 解 一 下 法 院 的 内 幕 , 只 要 听 一 听 西 方 伦 理 学 名 著 选 辑 1 7
18 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律师们自己之间的亲密谈论,由于给予当事人的损害而互相 称许,那就一定会对人的天性作出很不好的评价来 还有更可怕的职业呢,但象圣职那样为人所企慕。有 些职业把诚实的人变为恶棍,使他习惯于忘记自己地撒谎。几 乎连自己都不知道地骗人,在别人的眼睛之前设下障碍,为 了他自己的处境的利益和虚荣而卑屈自己,以及毫无遗憾地 把人类投入愚蠢的盲目中去。 始终埋头于子女的抚育、并且被囿于家务操劳的妇女则 是从这一切使人性邪恶、残忍的职业中排除出去了的。无论 在什么地方,她们都没有男人那末野蛮。 生理作用和精神道德联在一起阻止她们犯极恶之罪;她 们的血液是较为温和;她们比较不会沉溺于使人凶猛的烈酒。 个明显的证据是:在一千个被处决杀人犯那样的法律牺牲 者中,我们很难得到四个妇女。其他地方也证明如此,我相 信,在亚洲恐怕找不到两个妇女被判处公开惩罪。因此,显 然,我们的风俗习惯已使男性族类变得很邪恶的了, 如果这条真理是普遍的、无例外的,那末这个族类在我 们的眼里就要比蜘蛛、狼、臭猫更可怖了。但幸亏还好,使 人心变硬、使人心充满可厌的情欲的职业究竟不多。在一个 有二千万人的国家中,至多只有二十万军人。这样,二百个 人中只有一个军人。这二十万军人是处于最严格的纪律的约 制之下的,在他们之中还有很正直的人,他们回到自己的乡 村去以后是以善良的父亲和丈夫的身分而度过他们的老年 的 其他危及风化的职业的数目是不多的。工人、手艺匠、艺
律 师 们 自 己 之 间 的 亲 密 谈 论 , 由 于 给 予 当 事 人 的 损 害 而 互 相 称 许 , 那 就 一 定 会 对 人 的 天 性 作 出 很 不 好 的 评 价 来 。 还 有 更 可 怕 的 职 业 呢 , 但 象 圣 职 那 样 为 人 所 企 慕 。 有 一 些 职 业 把 诚 实 的 人 变 为 恶 棍 , 使 他 习 惯 于 忘 记 自 己 地 撒 谎 。 几 乎 连 自 己 都 不 知 道 地 骗 人 , 在 别 人 的 眼 睛 之 前 设 下 障 碍 , 为 了 他 自 己 的 处 境 的 利 益 和 虚 荣 而 卑 屈 自 己 , 以 及 毫 无 遗 憾 地 把 人 类 投 入 愚 蠢 的 盲 目 中 去 。 始 终 埋 头 于 子 女 的 抚 育 、 并 且 被 囿 于 家 务 操 劳 的 妇 女 则 是 从 这 一 切 使 人 性 邪 恶 、 残 忍 的 职 业 中 排 除 出 去 了 的 。 无 论 在 什 么 地 方 , 她 们 都 没 有 男 人 那 末 野 蛮 。 生 理 作 用 和 精 神 道 德 联 在 一 起 阻 止 她 们 犯 极 恶 之 罪 ; 她 们 的 血 液 是 较 为 温 和 ; 她 们 比 较 不 会 沉 溺 于 使 人 凶 猛 的 烈 酒 。 一 个 明 显 的 证 据 是 : 在 一 千 个 被 处 决 杀 人 犯 那 样 的 法 律 牺 牲 者 中 , 我 们 很 难 得 到 四 个 妇 女 。 其 他 地 方 也 证 明 如 此 , 我 相 信 , 在 亚 洲 恐 怕 找 不 到 两 个 妇 女 被 判 处 公 开 惩 罪 。 因 此 , 显 然 , 我 们 的 风 俗 习 惯 已 使 男 性 族 类 变 得 很 邪 恶 的 了 。 如 果 这 条 真 理 是 普 遍 的 、 无 例 外 的 , 那 末 这 个 族 类 在 我 们 的 眼 里 就 要 比 蜘 蛛 、 狼 、 臭 猫 更 可 怖 了 。 但 幸 亏 还 好 , 使 人 心 变 硬 、 使 人 心 充 满 可 厌 的 情 欲 的 职 业 究 竟 不 多 。 在 一 个 有 二 千 万 人 的 国 家 中 , 至 多 只 有 二 十 万 军 人 。 这 样 , 二 百 个 人 中 只 有 一 个 军 人 。 这 二 十 万 军 人 是 处 于 最 严 格 的 纪 律 的 约 制 之 下 的 , 在 他 们 之 中 还 有 很 正 直 的 人 , 他 们 回 到 自 己 的 乡 村 去 以 后 是 以 善 良 的 父 亲 和 丈 夫 的 身 分 而 度 过 他 们 的 老 年 的 。 其 他 危 及 风 化 的 职 业 的 数 目 是 不 多 的 。 工 人 、 手 艺 匠 、 艺 1 8 西 方 伦 理 学 名 著 选 辑
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术家都太忙,没有工夫从事于犯罪。世界上将永远有可恶的 坏蛋,书籍将永远夸大他们的数目,其实这数目是比我们所 说的要少,而不是更多。 如果人类曾处身于魔鬼帝国的治下,世界上就不会再有 任何人了。让我们安慰一下自己吧:我们曾经在北京与拉罗 什尔之间见到过优美的思想家,也将一直会看到他们:不论 那些博士和学士们说什么,那些梯杜斯( Titus)、图拉真(Tra jan)、安东尼奴斯( Antonius)、比埃尔·培尔Φ. Bayle)们 总是很好的人。 (选自《哲学辞典》:据《伏尔泰全集》英译本,第22 卷,纽约 D ing walh Rock出版社,1927年版) C二)自由意志 自从人能推理以来,哲学家们就把这个东西(自由意 志)弄模糊了;但神学家则更用关于天惠的荒谬玄论使它变 成不可解的。洛克也许是在这个迷宫里找到一根线索的第一 人:因为他是第一个人,并不带着全凭一个普遍原则出发的 自大态度,而经由分析,考察了人的本性。有三千年之久,人 们争论着意志是否自由的问题。洛克在《人类理解力论》中 论“能力”那一章中,首先指出,这个问题是荒谬的,自由 之不能属于意志,一如颜色和运动之不能属于意志一样。 是自由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它的意思是“是能 够的”,否则它就肯定地没有意思。因为,说意志“是能够 的”,一如说意志是黄或蓝的、圆或方的,一样地彻底可笑
术 家 都 太 忙 , 没 有 工 夫 从 事 于 犯 罪 。 世 界 上 将 永 远 有 可 恶 的 坏 蛋 , 书 籍 将 永 远 夸 大 他 们 的 数 目 , 其 实 这 数 目 是 比 我 们 所 说 的 要 少 , 而 不 是 更 多 。 如 果 人 类 曾 处 身 于 魔 鬼 帝 国 的 治 下 , 世 界 上 就 不 会 再 有 任 何 人 了 。 让 我 们 安 慰 一 下 自 己 吧 : 我 们 曾 经 在 北 京 与 拉 罗 什 尔 之 间 见 到 过 优 美 的 思 想 家 , 也 将 一 直 会 看 到 他 们 ; 不 论 那 些 博 士 和 学 士 们 说 什 么 , 那 些 梯 杜 斯 ( T i t u s ) 、 图 拉 真 ( T r a A j a n ) 、 安 东 尼 奴 斯 ( A n t o n i u s ) 、 比 埃 尔 · 培 尔 ( P . B a y l e ) 们 总 是 很 好 的 人 。 ( 选 自 《 哲 学 辞 典 》 ; 据 《 伏 尔 泰 全 集 》 英 译 本 , 第 2 2 卷 , 纽 约 D i n g w a l - R o c k 出 版 社 , 1 9 2 7 年 版 ) ( 二 ) 自 由 意 志 自 从 人 能 推 理 以 来 , 哲 学 家 们 就 把 这 个 东 西 ( 自 由 意 志 ) 弄 模 糊 了 ; 但 神 学 家 则 更 用 关 于 天 惠 的 荒 谬 玄 论 使 它 变 成 不 可 解 的 。 洛 克 也 许 是 在 这 个 迷 宫 里 找 到 一 根 线 索 的 第 一 人 ; 因 为 他 是 第 一 个 人 , 并 不 带 着 全 凭 一 个 普 遍 原 则 出 发 的 自 大 态 度 , 而 经 由 分 析 , 考 察 了 人 的 本 性 。 有 三 千 年 之 久 , 人 们 争 论 着 意 志 是 否 自 由 的 问 题 。 洛 克 在 《 人 类 理 解 力 论 》 中 论 “ 能 力 ” 那 一 章 中 , 首 先 指 出 , 这 个 问 题 是 荒 谬 的 , 自 由 之 不 能 属 于 意 志 , 一 如 颜 色 和 运 动 之 不 能 属 于 意 志 一 样 。 “ 是 自 由 的 ” 这 一 句 话 是 什 么 意 思 呢 ? 它 的 意 思 是 “ 是 能 够 的 ” , 否 则 它 就 肯 定 地 没 有 意 思 。 因 为 , 说 意 志 “ 是 能 够 的 ” , 一 如 说 意 志 是 黄 或 蓝 的 、 圆 或 方 的 , 一 样 地 彻 底 可 笑 。 西 方 伦 理 学 名 著 选 辑 1 9
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意欲就是愿欲,“是自由的”也就是“是能够的”。让我们 步一步把我们心中经过的环节一一记下来,不要用种种学派 的任何名词或任何前定的原则把我们的思想搅混。 如果请你上马,你就绝对必须作出选择来,因为这是完 全明白的,你或是去或是不去;没有中间的道路。因此,你 绝对必然地或是愿欲,或是不愿。到这里为止,已经证明意 志不是自由的了。你愿欲上马;为什么呢?一个莫名其妙的 人会说,理由就在于我愿欲。这个答案是白痴的答案,没有 理由、没有原因,是不会发生任何事,也不可能发生任何事 的。那末理由是什么呢?那就是在你头脑里出现的那个乘马 而去的愉快的观念,这统治的观念,起决定作用的观念。你 又会说,那末我难道不能抵抗统治着我的观念吗?不能,因 为,你的抵抗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没有这个原因。根据你的 意志,你只能服从一个将更加有力地统治你的观念 现在你接受你的全部观念了;因此你也就接受你的愿望, 因此你是必然地愿望着的。因此,“自由”这个词无论如何都 不属于你的意志的。 你问我,思想和愿望是怎样在我们心中被形成的。我要 回答你,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观念是怎样被作成一如 我不知道世界是怎样被作成一样。给与我们的一切只是去探 索在我们这个不可理解的机器中所发生的东西。 因此,意志并不是能够称作为自由的一种能力。自由意 志是绝对没有意义的一句话,经院哲学曾称之为中立意志的 东西,即没有原因的愿欲,是不值一驳的幻想。 那末在什么地方有自由呢?这就在于去做人所愿欲的事
意 欲 就 是 愿 欲 , “ 是 自 由 的 ” 也 就 是 “ 是 能 够 的 ” 。 让 我 们 一 步 一 步 把 我 们 心 中 经 过 的 环 节 一 一 记 下 来 , 不 要 用 种 种 学 派 的 任 何 名 词 或 任 何 前 定 的 原 则 把 我 们 的 思 想 搅 混 。 如 果 请 你 上 马 , 你 就 绝 对 必 须 作 出 选 择 来 , 因 为 这 是 完 全 明 白 的 , 你 或 是 去 或 是 不 去 ; 没 有 中 间 的 道 路 。 因 此 , 你 绝 对 必 然 地 或 是 愿 欲 , 或 是 不 愿 。 到 这 里 为 止 , 已 经 证 明 意 志 不 是 自 由 的 了 。 你 愿 欲 上 马 ; 为 什 么 呢 ? 一 个 莫 名 其 妙 的 人 会 说 , 理 由 就 在 于 我 愿 欲 。 这 个 答 案 是 白 痴 的 答 案 , 没 有 理 由 、 没 有 原 因 , 是 不 会 发 生 任 何 事 , 也 不 可 能 发 生 任 何 事 的 。 那 末 理 由 是 什 么 呢 ? 那 就 是 在 你 头 脑 里 出 现 的 那 个 乘 马 而 去 的 愉 快 的 观 念 , 这 统 治 的 观 念 , 起 决 定 作 用 的 观 念 。 你 又 会 说 , 那 末 我 难 道 不 能 抵 抗 统 治 着 我 的 观 念 吗 ? 不 能 , 因 为 , 你 的 抵 抗 的 原 因 又 是 什 么 呢 ? 没 有 这 个 原 因 。 根 据 你 的 意 志 , 你 只 能 服 从 一 个 将 更 加 有 力 地 统 治 你 的 观 念 。 现 在 你 接 受 你 的 全 部 观 念 了 ; 因 此 你 也 就 接 受 你 的 愿 望 , 因 此 你 是 必 然 地 愿 望 着 的 。 因 此 , “ 自 由 ” 这 个 词 无 论 如 何 都 不 属 于 你 的 意 志 的 。 你 问 我 , 思 想 和 愿 望 是 怎 样 在 我 们 心 中 被 形 成 的 。 我 要 回 答 你 , 我 一 点 也 不 知 道 。 我 不 知 道 观 念 是 怎 样 被 作 成 一 如 我 不 知 道 世 界 是 怎 样 被 作 成 一 样 。 给 与 我 们 的 一 切 只 是 去 探 索 在 我 们 这 个 不 可 理 解 的 机 器 中 所 发 生 的 东 西 。 因 此 , 意 志 并 不 是 能 够 称 作 为 自 由 的 一 种 能 力 。 自 由 意 志 是 绝 对 没 有 意 义 的 一 句 话 , 经 院 哲 学 曾 称 之 为 中 立 意 志 的 东 西 , 即 没 有 原 因 的 愿 欲 , 是 不 值 一 驳 的 幻 想 。 那 末 在 什 么 地 方 有 自 由 呢 ? 这 就 在 于 去 做 人 所 愿 欲 的 事 2 0 西 方 伦 理 学 名 著 选 辑
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 的能力中。我要离开我的书房,门开着,我可以自由地离开 但是,你说,如果门关着,那末我愿意留在家里,我就 自由地留在家里。让我们说得明白些。这样,你行使的是你 所具有的留在家里的能力;你有这种能力,但你就没有出去 的能力了。 因此,有过那末许多著作论及了的自由,归结成确实的 说法,只是行动的能力而己 那末,我们必须在什么样含意下来说“人是自由的”这 句话呢?就跟我们说健康、强壮、幸福等词儿的时候的含意 样。人并不总是强壮、总是健康、总是幸福的 种强烈的激情、一种强大的阻碍,会剥夺掉他的自由、 他的行动能力。 因此,“自由”、“意志自由”这个词是一个抽象的字眼 个概括的字眼,象美、善、正义等词一样。这些词并不说 所有的人总是美的、善的、正直的;同样情形,人也不总是 自由的 让我们走得更远一些:这个自由既然只是一种行动能力, 那末这种能力又是什么呢?这是我们的各种器官的素质和当 前状态的结果。莱布尼茨想解析一个几何题,他中了风,他 当然没有解他的算题的自由了。一个强壮的年青人疯狂地恋 爱着,他怀里抱着他的甘心乐意的情妇,他难道会有自由制 服他的情欲吗?无疑是不会有的。他有享受的能力,同时也 就没有克制的能力。因此,洛克说自由是一种“能力”,那是 非常之对。那末在什么时候这个年青人才能够克制,而不顾
的 能 力 中 。 我 要 离 开 我 的 书 房 , 门 开 着 , 我 可 以 自 由 地 离 开 它 。 但 是 , 你 说 , 如 果 门 关 着 , 那 末 我 愿 意 留 在 家 里 , 我 就 自 由 地 留 在 家 里 。 让 我 们 说 得 明 白 些 。 这 样 , 你 行 使 的 是 你 所 具 有 的 留 在 家 里 的 能 力 ; 你 有 这 种 能 力 , 但 你 就 没 有 出 去 的 能 力 了 。 因 此 , 有 过 那 末 许 多 著 作 论 及 了 的 自 由 , 归 结 成 确 实 的 说 法 , 只 是 行 动 的 能 力 而 已 。 那 末 , 我 们 必 须 在 什 么 样 含 意 下 来 说 “ 人 是 自 由 的 ” 这 句 话 呢 ? 就 跟 我 们 说 健 康 、 强 壮 、 幸 福 等 词 儿 的 时 候 的 含 意 一 样 。 人 并 不 总 是 强 壮 、 总 是 健 康 、 总 是 幸 福 的 。 一 种 强 烈 的 激 情 、 一 种 强 大 的 阻 碍 , 会 剥 夺 掉 他 的 自 由 、 他 的 行 动 能 力 。 因 此 , “ 自 由 ” 、 “ 意 志 自 由 ” 这 个 词 是 一 个 抽 象 的 字 眼 、 一 个 概 括 的 字 眼 , 象 美 、 善 、 正 义 等 词 一 样 。 这 些 词 并 不 说 所 有 的 人 总 是 美 的 、 善 的 、 正 直 的 ; 同 样 情 形 , 人 也 不 总 是 自 由 的 。 让 我 们 走 得 更 远 一 些 : 这 个 自 由 既 然 只 是 一 种 行 动 能 力 , 那 末 这 种 能 力 又 是 什 么 呢 ? 这 是 我 们 的 各 种 器 官 的 素 质 和 当 前 状 态 的 结 果 。 莱 布 尼 茨 想 解 析 一 个 几 何 题 , 他 中 了 风 , 他 当 然 没 有 解 他 的 算 题 的 自 由 了 。 一 个 强 壮 的 年 青 人 疯 狂 地 恋 爱 着 , 他 怀 里 抱 着 他 的 甘 心 乐 意 的 情 妇 , 他 难 道 会 有 自 由 制 服 他 的 情 欲 吗 ? 无 疑 是 不 会 有 的 。 他 有 享 受 的 能 力 , 同 时 也 就 没 有 克 制 的 能 力 。 因 此 , 洛 克 说 自 由 是 一 种 “ 能 力 ” , 那 是 非 常 之 对 。 那 末 在 什 么 时 候 这 个 年 青 人 才 能 够 克 制 , 而 不 顾 西 方 伦 理 学 名 著 选 辑 2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