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一1849年) 此外,报纸的语调完全不是庄重、严肃或热烈的。我们的敌人 全都很卑鄙,我们对他们一律采取极端鄙视的态度。进行密谋的 王权、权奸、贵族、《十字报》8,引起庸人极大的道义愤慨的整个 “反动派”一对待他们我们只用嘲笑和讽刺。但是,我们对那些 由革命创造的新偶像,如三月的大臣们、法兰克福议会和柏林议会 (无论对其右派或左派)的态度也没有两样。第一号报纸就开始刊 载一篇文章来讽刺法兰克福议会形同虚设,讽刺它的冗长的演说无 济于事,讽刺它的怯懦的决议毫无用处。①这篇文章的代价就是使 我们失去了一半股东。法兰克福议会甚至连辩论俱乐部都算不上; 这里几乎根本不进行什么辩论,而大多都是宣读预先准备好的学院 式论文,通过一些用来鼓舞德国庸人,但却无人理睬的决议。 柏林议会就具有较大的意义了,它是在同一种实际力量相对 抗,它是在平地上,而不是在法兰克福的空中楼阁里进行辩论和通 过决议。因此,对它就谈得较为详细。可是,我们对待那里的左派 偶像,如舒尔采-德里奇、贝伦兹、埃尔斯纳、施泰因等的态度,也像 对待法兰克福分子的态度一样尖锐:我们无情地揭露了他们的犹 豫、畏缩和瞻前顾后,向他们指出,他们怎样用自己的妥协一步一 步地出卖了革命。这一点自然引起了民主派小资产者的恐惧,他 们正是为了供自己使用才制造出这些偶像。但是,这种恐惧恰好 证明我们击中了要害。 同样,我们也反对了小资产阶级热心散布的一种错觉,仿佛革 命已经随着三月事变而告结束,现在只需收获它的果实了。在我 们看来,2月和3月只有在下述情况下才能具有真正革命的意义, ①指思格斯《法兰克福议会》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第5 卷。一编者注 6
6 此外,报纸的语调完全不是庄重、严肃或热烈的。我们的敌人 全都很卑鄙,我们对他们一律采取极端鄙视的态度。进行密谋的 王权、权奸、贵族、《十字报》8 ,引起庸人极大的道义愤慨的整个 “反动派”———对待他们我们只用嘲笑和讽刺。但是,我们对那些 由革命创造的新偶像,如三月的大臣们、法兰克福议会和柏林议会 (无论对其右派或左派)的态度也没有两样。第一号报纸就开始刊 载一篇文章来讽刺法兰克福议会形同虚设,讽刺它的冗长的演说无 济于事,讽刺它的怯懦的决议毫无用处。① 这篇文章的代价就是使 我们失去了一半股东。法兰克福议会甚至连辩论俱乐部都算不上; 这里几乎根本不进行什么辩论,而大多都是宣读预先准备好的学院 式论文,通过一些用来鼓舞德国庸人,但却无人理睬的决议。 柏林议会就具有较大的意义了,它是在同一种实际力量相对 抗,它是在平地上,而不是在法兰克福的空中楼阁里进行辩论和通 过决议。因此,对它就谈得较为详细。可是,我们对待那里的左派 偶像,如舒尔采—德里奇、贝伦兹、埃尔斯纳、施泰因等的态度,也像 对待法兰克福分子的态度一样尖锐;我们无情地揭露了他们的犹 豫、畏缩和瞻前顾后,向他们指出,他们怎样用自己的妥协一步一 步地出卖了革命。这一点自然引起了民主派小资产者的恐惧,他 们正是为了供自己使用才制造出这些偶像。但是,这种恐惧恰好 证明我们击中了要害。 同样,我们也反对了小资产阶级热心散布的一种错觉,仿佛革 命已经随着三月事变9 而告结束,现在只需收获它的果实了。在我 们看来,2 月和 3 月只有在下述情况下才能具有真正革命的意义,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1849 年) ① 指恩格斯《法兰克福议会》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 版第5 卷。———编者注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一1849年)】 那就是:它们不是长期革命运动的终点,相反,它们是长期革命运 动的起点,在这个革命运动中,像在法国伟大的变革时期一样,人 民在自己的斗争过程中不断发展起来,各个政党越来越明显地区 分开来,直到它们同各个大阶级即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 级完全相吻合为止,而无产阶级则在一系列战斗中相继夺得各个 阵地。所以,凡是民主派小资产阶级想用它惯用的词句—我们大 家的愿望都是一样的,一切分歧只是出于误会一来抹杀它与无产 阶级的阶级对立的场合,我们也反对了民主派小资产阶级。而我们 越是不让小资产阶级对我们无产阶级民主派发生误解,它对我们就 越顺从,越容易妥协。越是激烈和坚决地反对它,它就越容易屈服, 就越是对工人政党作更多的让步。这一点我们已经体会到了。 最后,我们揭露了各种所谓国民议会的议会迷(用马克思的 说法)1“。这些先生们放过了一切权力手段,把它们重新交还 给—部分是自愿地交还给—政府。在柏林和法兰克福,在重 新巩固起来的反动政府旁边存在着无权的议会,但这种议会却以 为自己的无力的决议能扭转乾坤。这种痴迷不悟的自我欺骗,支 配了直到极左派为止的所有的人。我们告诫他们:他们在议会中 的胜利,同时也将是他们在实际上的失败。 在柏林和法兰克福结果正是这样。当“左派”获得多数时,政 府便把整个议会解散了;政府之所以能够这样做,是因为议会已经 失去人民的信任。 当我后来读到布日尔论马拉的一本书①时,我便发觉,我们在 许多方面都不知不觉地仿效了真正的(不是保皇党人伪造的)《人 ①阿·布日尔《马拉,人民之友》1865年巴黎版第1一2卷。一编者注 7
7 那就是:它们不是长期革命运动的终点,相反,它们是长期革命运 动的起点,在这个革命运动中,像在法国伟大的变革时期一样,人 民在自己的斗争过程中不断发展起来,各个政党越来越明显地区 分开来,直到它们同各个大阶级即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 级完全相吻合为止,而无产阶级则在一系列战斗中相继夺得各个 阵地。所以,凡是民主派小资产阶级想用它惯用的词句———我们大 家的愿望都是一样的,一切分歧只是出于误会———来抹杀它与无产 阶级的阶级对立的场合,我们也反对了民主派小资产阶级。而我们 越是不让小资产阶级对我们无产阶级民主派发生误解,它对我们就 越顺从,越容易妥协。越是激烈和坚决地反对它,它就越容易屈服, 就越是对工人政党作更多的让步。这一点我们已经体会到了。 最后,我们揭露了各种所谓国民议会的议会迷(用马克思的 说法)10 。这些先生们放过了一切权力手段,把它们重新交还 给———部分是自愿地交还给———政府。在柏林和法兰克福,在重 新巩固起来的反动政府旁边存在着无权的议会,但这种议会却以 为自己的无力的决议能扭转乾坤。这种痴迷不悟的自我欺骗,支 配了直到极左派为止的所有的人。我们告诫他们:他们在议会中 的胜利,同时也将是他们在实际上的失败。 在柏林和法兰克福结果正是这样。当“左派”获得多数时,政 府便把整个议会解散了;政府之所以能够这样做,是因为议会已经 失去人民的信任。 当我后来读到布日尔论马拉的一本书①时,我便发觉,我们在 许多方面都不知不觉地仿效了真正的(不是保皇党人伪造的)《人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1849 年) ① 阿·布日尔《马拉,人民之友》1865 年巴黎版第1—2 卷。———编者注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一1849年) 民之友》1的伟大榜样:各种疯狂的叫嚣之所以出现,各种使人们 将近一百年来只知道一个被歪曲得面目全非的马拉的伪造历史的 行径之所以产生,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马拉无情地扯下了显赫 一时的偶像一拉斐德、巴伊等人的假面具,揭露了他们已经成了 十足的革命叛徒的面目,而且他也像我们一样,要求不宣布革命已 经结束,而宣布革命是不断的革命。 我们曾经公开声明,我们所代表的派别,只有在德国现有的正 式政党中最极端的政党掌握政权的时候,才能为达到我们党的真 正目的而展开斗争:那时我们将成为反对派,同这个最极端的政党 相对立。 但是,事变却要求人们除了嘲笑德国的敌人以外,还要表现出 一种昂扬的激情。1848年6月巴黎工人起义12的时候,我们正守 卫在自己岗位上。从第一声枪响,我们便坚决站到起义者方面。 他们失败以后,马克思写了一篇极其有力的论文向战败者致敬。①D 这时最后一些股东也离开了我们。但是,使我们感到满意的 是,当各国资产阶级和小市民对战败者横加诽谤的时候,在德国, 并且几乎是在全欧洲,我们的报纸是高举遭到镇压的无产阶级的 旗帜的唯一报纸。 我们的对外政策很简单:支持一切革命民族,号召革命的欧洲 对欧洲反动派的强大支柱一俄国,进行一场普遍的战争。从 2月24日起,我们已经清楚了解到,革命只有一个真正可怕的敌 人一俄国,运动越是具有全欧洲的规模,这个敌人也就越是不得 不投入战斗。13维也纳事变、米兰事变、柏林事变14不免延迟了俄 ①指马克思《六月革命》,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第5卷。一 编者注 8
8 民之友》11 的伟大榜样;各种疯狂的叫嚣之所以出现,各种使人们 将近一百年来只知道一个被歪曲得面目全非的马拉的伪造历史的 行径之所以产生,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马拉无情地扯下了显赫 一时的偶像———拉斐德、巴伊等人的假面具,揭露了他们已经成了 十足的革命叛徒的面目,而且他也像我们一样,要求不宣布革命已 经结束,而宣布革命是不断的革命。 我们曾经公开声明,我们所代表的派别,只有在德国现有的正 式政党中最极端的政党掌握政权的时候,才能为达到我们党的真 正目的而展开斗争:那时我们将成为反对派,同这个最极端的政党 相对立。 但是,事变却要求人们除了嘲笑德国的敌人以外,还要表现出 一种昂扬的激情。1848 年 6 月巴黎工人起义12 的时候,我们正守 卫在自己岗位上。从第一声枪响,我们便坚决站到起义者方面。 他们失败以后,马克思写了一篇极其有力的论文向战败者致敬。① 这时最后一些股东也离开了我们。但是,使我们感到满意的 是,当各国资产阶级和小市民对战败者横加诽谤的时候,在德国, 并且几乎是在全欧洲,我们的报纸是高举遭到镇压的无产阶级的 旗帜的唯一报纸。 我们的对外政策很简单:支持一切革命民族,号召革命的欧洲 对欧洲反动派的强大支柱———俄国,进行一场普遍的战争。从 2 月24 日起,我们已经清楚了解到,革命只有一个真正可怕的敌 人———俄国,运动越是具有全欧洲的规模,这个敌人也就越是不得 不投入战斗。13 维也纳事变、米兰事变、柏林事变14 不免延迟了俄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1849 年) ① 指马克思《六月革命》,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 版第5 卷。——— 编者注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一1849年)】 国的进攻,然而革命越是逼近俄国,这一进攻的最终到来就越是肯 定无疑。可是,如果能使德国对俄国作战,那么,哈布斯堡王朝和 霍亨索伦王朝就会灭亡,而革命就会在全线获得胜利了。 在俄军真正入侵匈牙利以前,这一政策贯穿于每一号报纸,而 俄军的入侵完全证实了我们的预见并决定了革命的失败。 在1849年春季,决战临近的时候,报纸的语调就变得一号比 一号更猛烈和充满激情。威廉·沃尔弗在《西里西亚的十亿》(共 八篇论文)5中提醒西里西亚的农民,在他们解脱封建义务时,领 主怎样在政府的帮助下骗取了他们的钱财和土地,并要求10亿塔 勒的赔偿费。 与此同时,马克思关于雇佣劳动与资本的著作①在4月间以 一组社论的形式发表了,这部著作明确指出了我们的政策的社会 目的。每一号报纸、每一个号外,都指出一场伟大战斗正在准备 中,指出在法国、意大利、德国和匈牙利各种对立正在尖锐化。特 别是4月、5月两月间出版的号外,都是号召人民准备战斗的。 在整个德国,人们感到惊讶的是,我们敢于在普鲁士的头等堡 垒里面对着8000驻军和岗哨做出这一切事情:但编辑室内的8 支步枪和250发子弹,以及排字工人头上戴着的红色雅各宾帽16, 使得我们的报馆在军官们眼中也成了一个不能用简单的奇袭来夺 取的堡垒。 1849年5月18日,打击终于到来了。 德累斯顿和埃尔伯费尔德的起义被镇压下去了,伊瑟隆的起 义被围困:莱茵省和威斯特伐利亚遍布军队,在彻底镇压普鲁士莱 ① 指马克思《雇佣劳动与资本》,见本选集第1卷。一编者注 9
9 国的进攻,然而革命越是逼近俄国,这一进攻的最终到来就越是肯 定无疑。可是,如果能使德国对俄国作战,那么,哈布斯堡王朝和 霍亨索伦王朝就会灭亡,而革命就会在全线获得胜利了。 在俄军真正入侵匈牙利以前,这一政策贯穿于每一号报纸,而 俄军的入侵完全证实了我们的预见并决定了革命的失败。 在 1849 年春季,决战临近的时候,报纸的语调就变得一号比 一号更猛烈和充满激情。威廉·沃尔弗在《西里西亚的十亿》(共 八篇论文)15 中提醒西里西亚的农民,在他们解脱封建义务时,领 主怎样在政府的帮助下骗取了他们的钱财和土地,并要求 10 亿塔 勒的赔偿费。 与此同时,马克思关于雇佣劳动与资本的著作①在 4 月间以 一组社论的形式发表了,这部著作明确指出了我们的政策的社会 目的。每一号报纸、每一个号外,都指出一场伟大战斗正在准备 中,指出在法国、意大利、德国和匈牙利各种对立正在尖锐化。特 别是 4 月、5 月两月间出版的号外,都是号召人民准备战斗的。 在整个德国,人们感到惊讶的是,我们敢于在普鲁士的头等堡 垒里面对着 8 000 驻军和岗哨做出这一切事情;但编辑室内的 8 支步枪和 250 发子弹,以及排字工人头上戴着的红色雅各宾帽16 , 使得我们的报馆在军官们眼中也成了一个不能用简单的奇袭来夺 取的堡垒。 1849 年 5 月 18 日,打击终于到来了。 德累斯顿和埃尔伯费尔德的起义被镇压下去了,伊瑟隆的起 义被围困;莱茵省和威斯特伐利亚遍布军队,在彻底镇压普鲁士莱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1849 年) ① 指马克思《雇佣劳动与资本》,见本选集第1 卷。———编者注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一1849年) 茵地区之后就要向普法尔茨和巴登进军。这时政府终于敢来进攻 我们了。编辑部人员有一半受到法庭迫害:另一半作为非普鲁士 人被驱逐出境。面对这种情况,我们毫无办法,因为政府有整个军 队作为后盾。我们不得不交出自己的堡垒,但我们退却时携带着 自己的武器和行装,奏着军乐,高举着印成红色的最后一号报纸的 飘扬旗帜,我们在这号报纸上警告科隆工人不要举行毫无希望的 起义,并且对他们说: “《新莱茵报》的编辑们在向你们告别的时侯,对你们给予他 们的同情表示衷心的感谢。无论何时何地,他们的最后一句话将 始终是:工人阶级的解放!”① 《新莱茵报》在它创办即将一周年时就这样停刊了。开始时 它几乎没有任何资金一我已经说过,人们答应给它的一笔不大 的款子没有照付一,而在9月它已经差不多发行到5000份了。 在科隆宣布戒严时,报纸曾经一度被封:在10月中报纸又不得不 重新开始。但是,1849年5月,在它被禁止时,它又有了6000订 户,而当时《科隆日报》17,据它自己承认,也不过只有9000订户。 没有一家德国报纸一无论在以前或以后—像《新莱茵报》这 样有威力和有影响,这样善于鼓舞无产阶级群众。 而这一点首先归功于马克思。 遭到打击后,编辑部解散了。马克思去了巴黎,当时那里正准 备着1849年6月13日18到来的结局;威廉·沃尔弗这时已经在 法兰克福议会里占有他的席位一当时这个议会正面临着抉择: 要么被上面解散,要么投向革命:而我则到了普法尔茨,做了维利 ①参看马克思和思格斯《致科隆工人》,《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1版 第6卷第619页。一编者注 10
10 茵地区之后就要向普法尔茨和巴登进军。这时政府终于敢来进攻 我们了。编辑部人员有一半受到法庭迫害;另一半作为非普鲁士 人被驱逐出境。面对这种情况,我们毫无办法,因为政府有整个军 队作为后盾。我们不得不交出自己的堡垒,但我们退却时携带着 自己的武器和行装,奏着军乐,高举着印成红色的最后一号报纸的 飘扬旗帜,我们在这号报纸上警告科隆工人不要举行毫无希望的 起义,并且对他们说: “《新莱茵报》的编辑们在向你们告别的时候,对你们给予他 们的同情表示衷心的感谢。无论何时何地,他们的最后一句话将 始终是:工人阶级的解放!”① 《新莱茵报》在它创办即将一周年时就这样停刊了。开始时 它几乎没有任何资金———我已经说过,人们答应给它的一笔不大 的款子没有照付———,而在 9 月它已经差不多发行到 5 000 份了。 在科隆宣布戒严时,报纸曾经一度被封;在 10 月中报纸又不得不 重新开始。但是,1849 年 5 月,在它被禁止时,它又有了 6 000 订 户,而当时《科隆日报》17 ,据它自己承认,也不过只有 9 000 订户。 没有一家德国报纸———无论在以前或以后———像《新莱茵报》这 样有威力和有影响,这样善于鼓舞无产阶级群众。 而这一点首先归功于马克思。 遭到打击后,编辑部解散了。马克思去了巴黎,当时那里正准 备着 1849 年 6 月 13 日18 到来的结局;威廉·沃尔弗这时已经在 法兰克福议会里占有他的席位———当时这个议会正面临着抉择: 要么被上面解散,要么投向革命;而我则到了普法尔茨,做了维利 马克思和《新莱茵报》(1848—1849 年) ① 参看马克思和恩格斯《致科隆工人》,《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 1 版 第6 卷第619 页。———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