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卷第2期第1页 华中科技大学学报(医学版) Vol 49 No. 2 P. 1 020年4月 Acta Med Univ Sci Technol Huazhong Apr.2020 抗新型冠状病毒药物研究进展 郑梦竹1,李明雪,吴灿荣!,杨月影2,王亚丽2,顾小霞1, 2,陈丽霞2△,张勇慧1,李华1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药学院,武汉430030 2沈阳药科大学无涯创新学院,沈阳110016 关键词: SARSCOV-2;化学药物;疫苗;抗体;中药 中图分类号:R978.7DO1:10.3870/ j. issn.1672-0741.2020.02.001 2019年底爆发的新型冠状病毒( SARS-COV-2)CoV-2基因组可编码非结构蛋白,如3C样蛋白酶 肺炎疫情对广大人民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造成了(3Cpro)、木瓜样蛋白酶( PLpro),及结构蛋白,如 严重的威胁,世界卫生组织于2020年1月30日宣剌突蛋白( Spike,S)和辅助蛋白。前期研究报道 布其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截止2020 SARS-COV-2的自然宿主可能是蝙蝠[2,而中间宿 年3月2日,我国国内确诊SARS-CoV-2感染肺炎主目前尚无定论。由华南农业大学,岭南现代农业 患者80174例,死亡2915例,确诊病例数远超过科学与技术广东省实验室沈永义教授、肖立华教授 2003年的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由于等联合开展的最新研究表明,穿山甲可能为SARS SARS-COV-2感染传播速度快,传染性强,目前还没CoV-2的潜在中间宿主。目前已有证据表明 有特效治疗药物。本文详细综述了目前抗SARS- SARS-COV-2能够持续人传人,其引发的肺炎传播 CoV-2药物的研究进展,以期为进一步的药物研发途径主要有接触传播和飞沫传播两种,此外还可能 提供参考。 存在粪-口传播途径口。 SARS-COV-2感染以发热 乏力、干咳为主要表现,严重者可能发展为如急性呼 1 SARS-CoV-2 吸窘迫综合征等严重后果5。值得注意的是,根据 2020年2月12日,国际病毒分类委员会宣布钟南山院士团队的研究报道,在1099例 COVID19 在中国武汉市爆发的新型冠状病毒的正式分类名为病例中,只有43.8%在早期出现了发热症状。而 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 severe acute re-近期陆续有相关临床研究发现, SARS-COV2感染 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2, SARS-COV-2)。累及的不仅只有呼吸系统,除了典型的肺部感染症 同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由这一病毒导致状之外,危重患者还存在肝脏、心脏、肾脏等多器官 的疾病正式命名为 COVID19。 SARS-COV2属于受损的表现,甚至出现功能衰竭[10。上海复旦大 β属冠状病毒,是一种有囊膜的单链RNA病毒,研学附属中山医院樊嘉院士、蔡加彬博士团队,与复旦 究表明其是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家族的第七个成大学生物医学研究院蓝斐团队及新格元生物科技公 员1。与严重急性呼吸综合症病毒( SARS-COV)及司通力合作,研究成果在 biorxiv发表。他们的研 中东呼吸综合症病毒( MERS-CO V)相似,SARS究表明, SARS-COV2有可能会损伤胆管细胞,提示 新冠病毒感染患者的肝功能异常可能是由于胆管细 重大新药创制十三五重大专项(N020192X0972001031间胞损伤引起的,但是也有可能是药物引起的肝细胞 家自然科学基金(No.U1803122N0.81773637,No.81773594,N0.损伤[。 U1703111);华中科技大学2020年自主创新研究基金新型冠状病毒 肺炎应急科技攻关专项(No.2020 kfyXGYJo037) 2抗 SARS-CoV-2化学药物 共同第一作者 郑梦竹,女,1990年生,医学博士, E-mail: mengzhu_ zheng@hust edu. cn 结构蛋白S蛋白是介导病毒入侵细胞不可或缺 李明雪,女,1995年生,药理学硕士,E-mail:2936111029@qq.com 的部分。非结构蛋白3 CIpro、 PLpro和RNA依赖 通讯作者, orresponding author,pm1x(1,com(陈丽性RNA聚合酶(RdRp)是病毒生命周期中的关键 (李华) 酶。 PLpro在病毒基因组复制及逃避宿主抗病毒天
第49卷第2期第1页 2020年 4月 华中科技大学学报(医学版) ActaMedUnivSciTechnolHuazhong Vol.49 No.2 P.1 Apr. 2020 ∗ 重大新药创制十三五重大专项(No.2019ZX09721001-004-007);国 家自然科学基金(No.U1803122,No.81773637,No.81773594,No. U1703111);华中科技大学2020年自主创新研究基金新型冠状病毒 肺炎应急科技攻关专项(No.2020kfyXGYJ037) # 共同第一作者 郑梦竹,女,1990 年 生,医 学 博 士,E-mail:mengzhu_zheng@hust. edu.cn 李明雪,女,1995年生,药理学硕士,E-mail:2936111029@qq.com △ 通讯作者,Correspondingauthor,E-mail:syzyclx@163.com(陈丽 霞);zhangyh@mails.tjmu.edu.cn(张勇慧);hua_li@hust.edu.cn (李 华) 抗新型冠状病毒药物研究进展∗ 郑梦竹1# , 李明雪2# , 吴灿荣1, 杨月影2, 王亚丽2, 顾小霞1, 项 珂2, 徐 阳2, 陈丽霞2△ , 张勇慧1△ , 李 华1△ 1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药学院,武汉 430030 2沈阳药科大学无涯创新学院,沈阳 110016 关键词:SARS-CoV-2; 化学药物; 疫苗; 抗体; 中药 中图分类号:R978.7 DOI:10.3870/j.issn.1672-0741.2020.02.001 2019年底爆发的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 肺炎疫情对广大人民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造成了 严重的威胁,世界卫生组织于2020年1月30日宣 布其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截止2020 年3月2日,我国国内确诊 SARS-CoV-2感染肺炎 患者80174 例,死 亡 2915 例,确 诊 病 例 数 远 超 过 2003年 的 严 重 急 性 呼 吸 综 合 征 (SARS)。 由 于 SARS-CoV-2感染传播速度快,传染性强,目前还没 有特效治疗药物。本文详细综述了目前抗 SARSCoV-2药物的研究进展,以期为进一步的药物研发 提供参考。 1 SARS-CoV-2 2020年2月12日,国际病毒分类委员会宣布 在中国武汉市爆发的新型冠状病毒的正式分类名为 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severeacuterespiratorysyndromecoronavirus2,SARS-CoV-2)。 同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由这一病毒导致 的疾病正式命名为 COVID-19。SARS-CoV-2属于 β属冠状病毒,是一种有囊膜的单链 RNA 病毒,研 究表明其是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家族的第七个成 员[1]。与严重急性呼吸综合症病毒(SARS-CoV)及 中东 呼 吸 综 合 症 病 毒 (MERS-CoV)相 似,SARSCoV-2基因组可编码非结构蛋白,如3C 样蛋白酶 (3CLpro)、木瓜样蛋白酶(PLpro),及结构蛋白,如 刺突蛋 白 (Spike,S)和 辅 助 蛋 白。前 期 研 究 报 道 SARS-CoV-2的自然宿主可能是蝙蝠[2],而中间宿 主目前尚无定论。由华南农业大学,岭南现代农业 科学与技术广东省实验室沈永义教授、肖立华教授 等联合开展的最新研究表明,穿山甲可能为 SARSCoV-2的 潜 在 中 间 宿 主[3]。 目 前 已 有 证 据 表 明 SARS-CoV-2能够持续人传人,其引发的肺炎传播 途径主要有接触传播和飞沫传播两种,此外还可能 存在粪-口传播途径[4]。SARS-CoV-2感染以发热、 乏力、干咳为主要表现,严重者可能发展为如急性呼 吸窘迫综合征等严重后果[5]。值得注意的是,根据 钟南山院士团队的研究报道,在1099例 COVID-19 病例中,只有43.8%在早期出现了发热症状[6]。而 近期陆续有相关临床研究发现,SARS-CoV-2感染 累及的不仅只有呼吸系统,除了典型的肺部感染症 状之外,危重患者还存在肝脏、心脏、肾脏等多器官 受损的表现,甚至出现功能衰竭[7-10]。上海复旦大 学附属中山医院樊嘉院士、蔡加彬博士团队,与复旦 大学生物医学研究院蓝斐团队及新格元生物科技公 司通力合作,研究成果在 bioRxiv发表。他们的研 究表明,SARS-CoV-2有可能会损伤胆管细胞,提示 新冠病毒感染患者的肝功能异常可能是由于胆管细 胞损伤引起的,但是也有可能是药物引起的肝细胞 损伤[7]。 2 抗SARS-CoV-2化学药物 结构蛋白S蛋白是介导病毒入侵细胞不可或缺 的部分。非结构蛋白3CLpro、PLpro和 RNA 依赖 性 RNA 聚合酶(RdRp)是病毒生命周期中的关键 酶。PLpro在病毒基因组复制及逃避宿主抗病毒天
华中科技大学学报(医学版)2020年4月第49卷第2期 然免疫中发挥重要作用,其不仅具有蛋白水解酶活强度的10到20倍1。西湖大学周强实验室利用 性,还具有去泛素化酶(DUB)活性。 Plpro可利用冷冻电镜技术,世界上首次成功解析出ACE2的全 其蛋白水解酶活性及DUB活性,通过一系列分子长结构,随后他们进一步解析出ACE2全长蛋白与 机制逃避宿主抗病毒免疫反应,抑制干扰素表达,它 SARS-COV-2S蛋白受体结合结构域的复合物结 是除3 CIpro之外,另一个冠状病毒感染人类所必构,该研究成果为理解冠状病毒侵染细胞提供了更 需的重要蛋白。通过对 SARS-COV-2基因组多的线索[。清华大学王新泉课题组和张林琦课 ( GenBank ID:MN908947.3)序列进行分析,表明题组通过X射线衍射技术,解析出了 SARS-COV-2 3 Cipro、 PLpro、RdRp的催化位点具有高度的保守S蛋白RBD与人受体ACE2蛋白复合物的晶体结 性,并且与 SARS-COV和 MERS-COV中的酶具有构,结构分析确定了 SARS-COV-2RBD中对ACE2 高度的序列相似性[213。此外,蛋白结构分析结果结合至关重要的残基,证明其中大多数高度保守或 显示 SARS-COV-2、 SARS-COV和 MERS-COV病毒者和 SARS-COV RBD中的残基具有相似的侧链特 酶的药物结合口袋可能具有保守性[。有研究报性[1。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与广大科技工作 道,S蛋白、3 CIpro、 PLpro、RdRp是开发抗SARS者共享了 SARS-COV-2S蛋白RBD和人受体 CoV-2药物的重要靶点。除此之外,已有的 MERS ACE2复合物的2.5埃分辨率晶体结构,首次揭示 和SARS病毒抑制剂也可能通过“老药新用”的途了S蛋白与受体ACE2在原子层面上的相互作 径用于治疗 SARS-COV-2感染 用1。这一系列成果互相验证、互为补充,揭示了 SARS-COV-2基因组序列与 SARS-COV具有 SARS-COV-2入侵人体细胞的第一步。以上述蛋白 70%的序列同源性,在致病机制上 SARS-COV-2与为靶标,很可能得到理想的抗 SARS-COV-2药物 SARS-COⅤ是否同样具有相似性呢?前期研究报.1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的潜在抗 SARS-CoV2药物 道 SARS-COV通过S蛋白与宿主细胞受体血管紧 此部分我们主要综述各个研究团队的初步研究 张素转化酶Ⅱ(ACE2)结合而侵入机体,ACE2是结果,提示一些日前处于临床前研究的药物具有潜 SARS-CoV的功能受体[。针对此次新型冠状病在的抗 SARS-COV-2作用,这些化合物的药效值得 毒,研究人员首先比较了 SARS-COV-2、 SARS-COV进一步研究 和 MERS-CoV的S蛋白的宿主受体互作区( recep-2.1.1针对抗病毒靶点研究的潜在抗 SARS-COV tor binding domain,RBD),结果显示在RBD区域2药物在疫情发生后,饶子和/杨海涛团队快速表 中, SARS-COV-2与 SARS-COⅤ比较相似,但与达了 SARS-COV-2的3CL水解酶(Mpro)并获得了 MERS-COV差别较大,因而排除了S蛋白与DPP4其高分辨率晶体结构(PDBI:6LU7)。在此基础 ( dipeptidyl peptidase4)互相作用感染人的可能[。上,该团队综合利用计算机虚拟筛选与酶学测试技 已经证明 SARS-COV S蛋白与ACE2相互作用的5术,重点针对已上市药物以及自建的多种实体“化合 个关键氨基酸,在 SARS-COV-2中有4个发生了改物数据库”进行了药物筛选,发现了包括HIV治疗 变[。值得注意的是,变化后的氨基酸在整体性上药物卡非佐米、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等在内的30种 完美地维持了 SARS-COV的S蛋白与ACE2蛋白可能对 SARS-COV-2有效的治疗药物,该项成果为 相互作用的原结构构象。与 SARS-COV和ACE2临床治疗提供了用药参考,为后续抗 SARS-COV-2 的作用相比, SARS-COV-2的新结构与ACE2互相药物研发提供了思路[0。 作用的能力由于丢失少数氢键而有所下降,但是仍 李华/陈丽霞/李行舟团队利用生物信息学和结 然能达到很强的结合自由能(-50.6kcal/mol)2。构基因组学的方法系统分析了 SARS-COV-2基因 该结果表明, SARS-COV-2同样可能通过S蛋白与编码的蛋白质,并将其基因序列与 SARS-COV 人ACE2相互作用来感染人的呼吸道上皮细胞。 MERS-CO V等冠状病毒基因序列进行了比对,通过 因此,ACE2蛋白是 SARS-COV-2感染的关键分子,同源建模的方法构建了19个新型冠状病毒蛋白和 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团队的研究已报道ACE21个人类宿主蛋白的同源结构,为进一步发现特异 是 SARSCoV-2感染细胞必不可少的蛋白可。来性靶向 SARS-COV-2的化合物提供了理论基础[2 自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的 McLellan团队该研究团队通过基于人工智能的药物虚拟筛选,从 报道了 SARS-COV-2S蛋白的冷冻电镜结构。FDA批准的ZINC药物数据库、自建的中药和天然 他们的研究发现, SARS-COV-2S蛋白和ACE2的产物数据库(含常见抗病毒抗炎症中药成分)中筛 结合强度约为15nM,是 SARS-COV与ACE2结合选,得到了一系列与靶点具有高亲和力的化合物
然免疫中发挥重要作用,其不仅具有蛋白水解酶活 性,还具有去泛素化酶(DUB)活性。Plpro可利用 其蛋白水解酶活性及 DUB 活性,通过一系列分子 机制逃避宿主抗病毒免疫反应,抑制干扰素表达,它 是除3CLpro之外,另一个冠状病毒感染人类所必 需 的 重 要 蛋 白[11]。 通 过 对 SARS-CoV-2 基 因 组 (GenBankID:MN908947.3)序 列 进 行 分 析,表 明 3CLpro、PLpro、RdRp的催化位点具有高度的保守 性,并且与 SARS-CoV 和 MERS-CoV 中的酶具有 高度的序列相似性[12-13]。此外,蛋白结构分析结果 显示SARS-CoV-2、SARS-CoV 和 MERS-CoV 病毒 酶的药物结合口袋可能具有保守性[13]。有研究报 道,S蛋白、3CLpro、PLpro、RdRp是开发抗 SARSCoV-2药物的重要靶点。除此之外,已有的 MERS 和SARS病毒抑制剂也可能通过“老药新用”的途 径用于治疗SARS-CoV-2感染。 SARS-CoV-2基 因 组 序 列 与 SARS-CoV 具 有 70%的序列同源性,在致病机制上 SARS-CoV-2与 SARS-CoV 是否同样具有相似性呢? 前期研究报 道SARS-CoV 通过 S蛋白与宿主细胞受体血管紧 张素转化酶 Ⅱ(ACE2)结合而侵入机体,ACE2 是 SARS-CoV 的功能受体[14]。针对此次新型冠状病 毒,研究人员首先比较了 SARS-CoV-2、SARS-CoV 和 MERS-CoV 的S蛋白的宿主受体互作区(receptorbindingdomain,RBD),结果显示在 RBD 区域 中,SARS-CoV-2 与 SARS-CoV 比 较 相 似,但 与 MERS-CoV 差别较大,因而排除了 S蛋白与 DPP4 (dipeptidylpeptidase4)互相作用感染人的可能[2]。 已经证明SARS-CoVS蛋白与 ACE2相互作用的5 个关键氨基酸,在 SARS-CoV-2中有4个发生了改 变[2]。值得注意的是,变化后的氨基酸在整体性上 完美地维持了 SARS-CoV 的 S蛋白与 ACE2蛋白 相互作用的原结构构象。与 SARS-CoV 和 ACE2 的作用相比,SARS-CoV-2的新结构与 ACE2互相 作用的能力由于丢失少数氢键而有所下降,但是仍 然能达到很强的结合自由能(-50.6kcal/mol)[2]。 该结果表明,SARS-CoV-2同样可能通过 S蛋白与 人 ACE2 相 互 作 用 来 感 染 人 的 呼 吸 道 上 皮 细 胞。 因此,ACE2蛋白是SARS-CoV-2感染的关键分子, 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团队的研究已报道 ACE2 是SARS-CoV-2感染细胞必不可少的蛋白[15]。来 自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的 McLellan团队 报道了 SARS-CoV-2S 蛋 白 的 冷 冻 电 镜 结 构[16]。 他们的研究发现,SARS-CoV-2S蛋白和 ACE2的 结合强度约为15nM,是SARS-CoV 与 ACE2结合 强度的10到20倍[16]。西湖大学周强实验室利用 冷冻电镜技术,世界上首次成功解析出 ACE2的全 长结构,随后他们进一步解析出 ACE2全长蛋白与 SARS-CoV-2S蛋 白 受 体 结 合 结 构 域 的 复 合 物 结 构,该研究成果为理解冠状病毒侵染细胞提供了更 多的线索[17]。清华大学王新泉课题组和张林琦课 题组通过 X射线衍射技术,解析出了 SARS-CoV-2 S蛋白 RBD与人受体 ACE2蛋白复合物的晶体结 构,结构分析确定了 SARS-CoV-2RBD 中对 ACE2 结合至关重要的残基,证明其中大多数高度保守或 者和SARS-CoVRBD中的残基具有相似的侧链特 性[18]。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与广大科技工作 者共 享 了 SARS-CoV-2 S 蛋 白 RBD 和 人 受 体 ACE2复合物的2.5埃分辨率晶体结构,首次揭示 了S蛋 白 与 受 体 ACE2 在 原 子 层 面 上 的 相 互 作 用[19]。这一系列成果互相验证、互为补充,揭示了 SARS-CoV-2入侵人体细胞的第一步。以上述蛋白 为靶标,很可能得到理想的抗SARS-CoV-2药物。 2.1 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的潜在抗SARS-CoV-2药物 此部分我们主要综述各个研究团队的初步研究 结果,提示一些目前处于临床前研究的药物具有潜 在的抗SARS-CoV-2作用,这些化合物的药效值得 进一步研究。 2.1.1 针对抗病毒靶点研究的潜在抗SARS-CoV- 2药物 在疫情发生后,饶子和/杨海涛团队快速表 达了SARS-CoV-2的3CL水解酶(Mpro)并获得了 其高分辨率晶体结构(PDBID:6LU7)。在此基础 上,该团队综合利用计算机虚拟筛选与酶学测试技 术,重点针对已上市药物以及自建的多种实体“化合 物数据库”进行了药物筛选,发现了包括 HIV 治疗 药物卡非佐米、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等在内的30种 可能对SARS-CoV-2有效的治疗药物,该项成果为 临床治疗提供了用药参考,为后续抗 SARS-CoV-2 药物研发提供了思路[20]。 李华/陈丽霞/李行舟团队利用生物信息学和结 构基因组学的方法系统分析了 SARS-CoV-2基因 编码的 蛋 白 质,并 将 其 基 因 序 列 与 SARS-CoV、 MERS-CoV 等冠状病毒基因序列进行了比对,通过 同源建模的方法构建了19个新型冠状病毒蛋白和 1个人类宿主蛋白的同源结构,为进一步发现特异 性靶向SARS-CoV-2的化合物提供了理论基础[21]。 该研究团队通过基于人工智能的药物虚拟筛选,从 FDA 批准的ZINC药物数据库、自建的中药和天然 产物数据库(含常见抗病毒抗炎症中药成分)中筛 选,得到了一系列与靶点具有高亲和力的化合物。 ·2· 华中科技大学学报(医学版) 2020年4月第49卷第2期
郑梦竹等,抗新型冠状病毒药物研究进展 筛选到的化合物包括一些抗病毒药,如利巴韦林、缬研究还提示反应停具有提高免疫功能、镇静安眠的 更昔洛韦、胸腺嘧啶核苷等;抗菌药物,比如头孢吡作用,还可消除抗病毒药引起的呕吐、腹泻,以及抗 胺、柳氮磺吡啶、苯乙西林等;抗哮喘药,如孟鲁司血管生成,减轻肺纤维化r 特、非诺特罗、普萘洛尔等;保肝药,如水飞蓟宾,以 武汉大学中南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彭志勇教授 及橙皮苷、黄芩苷、穿心莲内酯及其衍生物等天然产及其团队正在进行大剂量维生素C治疗 COVID19 物。上述药物抗 SARS-COV-2的作用还值得进一的临床试验。他们认为,无论是SARS、MERS,还 步研究t2 是现在的 COVID-19,患者致死的主要原因都是急 此外,本团队的研究还发现人类的弗林蛋白酶性呼吸宭迫症,以及其他多器官功能衰竭导致的并 ( Furin)可能是治疗COⅤID-19的新靶点,研究小组发症。在病毒引起氧化应激增加,患者出现急性呼 进一步针对 Furin进行计算机虚拟筛选,发现一些吸窘迫症等多器官功能衰竭的情况下,维生素C等 已上市药物,包括伊立替康、苏拉明、磷酸氟达拉滨、抗氧化剂可能可以发挥积极的作用。由于此临 洛美沙星、羟芪巴脒、伊马替尼等,以及一些天然产床试验还未完成,目前尚无直接证据证实大剂量维 物,包括来源于茶叶的ECCG,有抗病毒作用的一些生素C治疗 COVID-19的临床有效性 类黄酮、穿心莲内酯及其衍生物等,经预测对 Furin2.1.3其他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的潜在抗SARS- 有很高亲和力,这些药物抗SARS-CoV-2的作用值CaV-2药物新发与再现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徐建青 得进一步研究。上述这些潜在抗 SARS-COⅤ2带领科研团队研制出一款广谱抗病毒喷剂(名称:抗 化合物均由计算机虚拟筛选得到,还需要进一步的病毒喷剂),可用于应急病房职业防护,目前已通过 体外和体内实验来验证它们的抗 SARS-COV-2活伦理审查,首批药物于2020年1月26日送入上海 性。 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的应急病房使用。该喷剂直接 中科院上海药物研究所徐志建和朱维良研究团通过喉咙给药,可起到预防效果因目前尚无法大规 队建立了基于 SARS Mpro结构的同源模型,并把模生产,只能用于一线医护人员 1903种小分子药物与模型进行对接。根据对接分 Galidesivir(BCX4430)是一种腺苷类似物,最初为 数及与已知Mpro配体结合模式的3D相似性,有4抗丙肝病毒开发,目前正在进行早期临床研究,评估其 种药物被选出进行结合自由能计算。他们的研究结在健康受试者中的安全性和对黄热病的疗效。 Halide- 果显示,通过MM/GBSA和SIE方法均筛选出奈非 sIvIr在临床前研究中显示了对多种RNA病毒,包括 那韦( nelfinavir),其结合自由能分别为-24.69士SARS和MERS的抗病毒活性2,推测其对SARS 0.52kcal/mol和-9.42±0.04kcal/mo,奈非那韦CoV-2也具有潜在的应用价值。 可能是 SARS-COV-2Mpro的潜在抑制剂[2。 2.2进入临床试验的潜在抗 SARS-CoV-2药物 格瑞弗森( Grifithsin,GRFT)是一种源自红藻 通过检索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发现,截至3 的凝集素,可与各种病毒糖蛋白(包括HIV糖蛋白月2日已经有超过300项与 COVID-19有关的临床 120和 SARS-COV S糖蛋白)表面的寡糖结合。研试验在该平台进行了注册。表1列举了这些试验中 究表明 Grifithsin特异性与 SARS-COV S糖蛋白结涉及到的一些化学药物,在此我们仅对其中目前已 合并抑制病毒进入细胞[2。 Griffithsin的凝胶或灌在临床使用的化学药物进行详细的阐述 肠剂已经在I期临床研究中用于预防HIV感染,但 武汉金银潭医院黄朝林报道了洛匹那韦/利托 若要用于治疗或预防 SARS-COV-2,仍然需要重新那韦片(商品名:克力芝)联合治疗 SARS-COV-2感 评估它的效力和递送系统。尽管如此,格瑞弗森仍染肺炎的随机对照试验。洛匹那韦是人类免疫缺 然具有一定程度的研究价值 陷病毒l(HIV-1)蛋白酶抑制剂,通常与利托那韦 2.1.2针对炎症风暴以及抗氧化机制的潜在抗联合使用。根据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片之前对 SARSCOV-2药物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夏 SARS-COV感染患者具有“实质性的临床益处”的 景林团队发现沙利度胺片( Thalidomide,反应停)治结果,推测采用该疗法也可能对SARS-CoV-2感染 疗 COVID19有初步疗效。该研究对患者用药的患者有效。克力芝的临床试验在华中科技大同济 前后的细胞因子水平进行测定,结果显示,经反应停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及武汉市金银潭医院进行。然 治疗后患者I1-2、6、10以及干扰素γ(INF-γ)均明而,李华等团队的研究表明克立芝并没能对接到很 显下降,免疫功能指标显著改善[231,提示反应停能好的新冠病毒靶点,结合近期临床研究的效果,克立 够抑制炎症因子释放,减弱炎性因子风暴。此外,该芝的临床疗效有待进一步确认[21
筛选到的化合物包括一些抗病毒药,如利巴韦林、缬 更昔洛韦、胸腺嘧啶核苷等;抗菌药物,比如头孢吡 胺、柳氮磺吡啶、苯乙西林等;抗哮喘药,如孟鲁司 特、非诺特罗、普萘洛尔等;保肝药,如水飞蓟宾,以 及橙皮苷、黄芩苷、穿心莲内酯及其衍生物等天然产 物。上述药物抗 SARS-CoV-2 的作用还值得进一 步研究[21]。 此外,本团队的研究还发现人类的弗林蛋白酶 (Furin)可能是治疗 COVID-19的新靶点,研究小组 进一步针对 Furin进行计算机虚拟筛选,发现一些 已上市药物,包括伊立替康、苏拉明、磷酸氟达拉滨、 洛美沙星、羟芪巴脒、伊马替尼等,以及一些天然产 物,包括来源于茶叶的 ECCG,有抗病毒作用的一些 类黄酮、穿心莲内酯及其衍生物等,经预测对 Furin 有很高亲和力,这些药物抗 SARS-CoV-2的作用值 得进一步研究[22]。上述这些潜在抗 SARS-CoV-2 化合物均由计算机虚拟筛选得到,还需要进一步的 体外和体内实验来验证它们的抗 SARS-CoV-2活 性。 中科院上海药物研究所徐志建和朱维良研究团 队建立了基于 SARS Mpro结构的同源模型,并把 1903种小分子药物与模型进行对接。根据对接分 数及与已知 Mpro配体结合模式的3D相似性,有4 种药物被选出进行结合自由能计算。他们的研究结 果显示,通过 MM/GBSA 和SIE方法均筛选出奈非 那韦(nelfinavir),其结合自由能分别为 -24.69± 0.52kcal/mol和-9.42±0.04kcal/mol,奈非那韦 可能是SARS-CoV-2Mpro的潜在抑制剂[23]。 格瑞弗森(Grifithsin,GRFT)是一种源自红藻 的凝集素,可与各种病毒糖蛋白(包括 HIV 糖蛋白 120和SARS-CoVS糖蛋白)表面的寡糖结合。研 究表明 Grifithsin特异性与SARS-CoVS糖蛋白结 合并抑制病毒进入细胞[24]。Griffithsin的凝胶或灌 肠剂已经在Ⅰ期临床研究中用于预防 HIV 感染,但 若要用于治疗或预防 SARS-CoV-2,仍然需要重新 评估它的效力和递送系统。尽管如此,格瑞弗森仍 然具有一定程度的研究价值。 2.1.2 针 对 炎 症 风 暴 以 及 抗 氧 化 机 制 的 潜 在 抗 SARS-CoV-2药物 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夏 景林团队发现沙利度胺片(Thalidomide,反应停)治 疗 COVID-19有初步疗效[25]。该研究对患者用药 前后的细胞因子水平进行测定,结果显示,经反应停 治疗后患者IL-2、6、10以及干扰素 γ(INF-γ)均明 显下降,免疫功能指标显著改善[25],提示反应停能 够抑制炎症因子释放,减弱炎性因子风暴。此外,该 研究还提示反应停具有提高免疫功能、镇静安眠的 作用,还可消除抗病毒药引起的呕吐、腹泻,以及抗 血管生成,减轻肺纤维化[25]。 武汉大学中南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彭志勇教授 及其团队正在进行大剂量维生素 C治疗 COVID-19 的临床试验。他们认为,无论是 SARS、MERS,还 是现在的 COVID-19,患者致死的主要原因都是急 性呼吸窘迫症,以及其他多器官功能衰竭导致的并 发症。在病毒引起氧化应激增加,患者出现急性呼 吸窘迫症等多器官功能衰竭的情况下,维生素 C 等 抗氧化剂可能可以发挥积极的作用[26]。由于此临 床试验还未完成,目前尚无直接证据证实大剂量维 生素 C治疗 COVID-19的临床有效性。 2.1.3 其他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的潜在抗 SARSCoV-2药物 新发与再现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徐建青 带领科研团队研制出一款广谱抗病毒喷剂(名称:抗 病毒喷剂),可用于应急病房职业防护,目前已通过 伦理审查,首批药物于2020年1月26日送入上海 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的应急病房使用。该喷剂直接 通过喉咙给药,可起到预防效果,因目前尚无法大规 模生产,只能用于一线医护人员[27]。 Galidesivir(BCX4430)是一种腺苷类似物,最初为 抗丙肝病毒开发,目前正在进行早期临床研究,评估其 在健康受试者中的安全性和对黄热病的疗效。Galidesivir在临床前研究中显示了对多种 RNA 病毒,包括 SARS和 MERS的抗病毒活性[28-29],推测其对SARSCoV-2也具有潜在的应用价值。 2.2 进入临床试验的潜在抗SARS-CoV-2药物 通过检索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发现,截至3 月2日已经有超过300项与 COVID-19有关的临床 试验在该平台进行了注册。表1列举了这些试验中 涉及到的一些化学药物,在此我们仅对其中目前已 在临床使用的化学药物进行详细的阐述。 武汉金银潭医院黄朝林报道了洛匹那韦/利托 那韦片(商品名:克力芝)联合治疗 SARS-CoV-2感 染肺炎的随机对照试验[5]。洛匹那韦是人类免疫缺 陷病毒1(HIV-1)蛋白酶抑制剂,通常与利托那韦 联合 使 用。 根 据 洛 匹 那 韦/利 托 那 韦 片 之 前 对 SARS-CoV 感染患者具有“实质性的临床益处”的 结果,推测采用该疗法也可能对 SARS-CoV-2感染 的患者有效。克力芝的临床试验在华中科技大同济 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及武汉市金银潭医院进行。然 而,李华等团队的研究表明克立芝并没能对接到很 好的新冠病毒靶点,结合近期临床研究的效果,克立 芝的临床疗效有待进一步确认[21]。 郑梦竹等. 抗新型冠状病毒药物研究进展 ·3·
4· 华中科技大学学报(医学版)2020年4月第49卷第2期 表 I COVID-19临床研究 Table 1 Clinical research forCoVID-19 药物名称 注册题目 洛匹那韦/利托那韦 洛匹那韦/利托那韦治疗武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轻症患者的疗效和安全性随机、开放、对 照的研究 达芦那韦/考比司他或洛匹那韦/利托达芦那韦/考比司他或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片联合胸腺肽a1联合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 那韦片联合胸腺肽a1 的随机、开放、对照临床研究 氯喹 氯喹对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的临床疗效评价 巴洛沙韦酯、法匹拉韦 巴洛沙韦酯、法匹拉韦对比洛匹那韦/利托那韦(克力芝)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患者中的 疗效和安全性的随机、对照临床研究 羟氯喹 羟氯喹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的治疗疗效研究 芦可替尼 芦可替尼联合输注间充质干细胞治疗重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的前瞻性、单盲、随机对照临床研究 阿比多尔 阿比多尔用于新型冠状病毒( SARSCoV-2)高暴露风险人群暴露后预防的临床研究 法匹拉韦 法匹拉韦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患者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的临床研究 ASC09/利托那韦复方片 比较AsC09/利托那韦复方片和洛匹那韦/利托那韦(克力芝)对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确 诊病例的疗效及安全性的随机、开放、多中心的临床研究 甘草酸二铵肠溶胶囊 评价甘草酸二铵肠溶胶囊联合维生素C片在临床标准抗病毒治疗基础上治疗普通型新型冠状病毒 肺炎( COVID-19)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随机、开放、平行对照临床研究 硫辛酸注射液 硫辛酸注射液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重型及危重型患者中的有效性及安全性的多中心、随 机对照临床研究 阿兹夫定片 阿兹夫定片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COVI19)的随机、开放、对照临床试验 维生素C 大剂量维生素C治疗重型及危重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的观察性研究 戈诺卫 评价戈诺卫联合利托那韦以及中西医结合方案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 COVID19)患者的疗效及安 全性的开放、对照临床研究 特力阿扎维林 扎维林治疗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患者有效性和安全性的多中心、随机、双盲、 安慰剂对照临床研究 曲尼司特 新型NLRP3炎症小体抑制剂曲尼司特用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19)治疗的临床研究 苏拉明钠 评价注射用苏拉明钠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患者的疗效和安全性的临床研究 双嘧达莫 商品名:潘生丁 Persantine)防治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COvD-19)的临床多中心研究 来氟米特 来氟米特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治疗的多中心、随机、双盲、对照性临床试验 双氢青蒿素哌喹 双氢青蒿素哌喹治疗轻型/普通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19)的临床疗效评价 盐酸杰克替尼片 盐酸杰克替尼片治疗重型和急性加重期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19)患者过度炎症反应有效性和 安全性的单臂、开放、单中心临床研究 达诺瑞韦钠片 评价达诺瑞韦钠片联合利托那韦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患者( COVID-19)的疗效及安全性的随机、开 吸入用乙酰半胱氨酸溶液 吸入用乙酰半胱氨酸溶液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19)临床应用研究 吡非尼酮 吡非尼酮治疗武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 COVID-19)重型及危重型患者的疗效和安全性随机、开放、空 白对照的研究 枸橼酸铋钾胶囊 一项评价枸橼酸铋钾胶囊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VID19)患者疗效及安全性的随机、双盲、安慰 剂平行对照临床研究 瑞德西韦( Remdesivir,GS5734)(图1)是一种毒和宿主细胞膜的融合2。 Jon Cohen曾在Sci 核苷酸类似物,能够抑制RdRp的合成,从而抑制病ence发表评论,称瑞德西韦可能更适合冠状病毒的 毒复制,起到抗病毒作用。它是一款在研的广谱抗治疗0。随后《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报告了 病毒药物。瑞德西韦由 Gilead(吉利德制药)研发,在美国确认的首例 SARS-COV-2感染病例,并描述 从开始研发到现在已将近10年。在体外和动物模该病例的鉴定、诊断、临床过程和管理,包括患者 型中,瑞德西韦已被证实对SARS和MERS的病毒在病情第9天表现为肺炎时的最初轻度症状[3 病原体均有活性,因此瑞德西韦对 SARS-CoV-2也该文指出美国医生将瑞德西韦用于首例确诊患者的 可能有效。李华等团队利用分子对接技术,表明瑞治疗中,这名患者的临床症状出现了显著改善[31 德西韦可能是 SARS-COⅤ-2宿主细胞表面Ⅱ型跨同时,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与军事医学科学 膜丝氨酸蛋白酶( TMPRSS2)的抑制剂,可阻止病院毒物药物研究所联合公布,称发现了三种“老药
表1 COVID-19临床研究 Table1 ClinicalresearchforCOVID-19 药物名称 注册题目 洛匹那韦/利托那韦 洛匹那韦/利托那韦治疗武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轻症患者的疗效和安全性随机、开放、对 照的研究 达芦那韦/考比司他或洛匹那 韦/利 托 那韦片联合胸腺肽α1 达芦那韦/考比司他或洛匹那韦/利托那韦片联合胸腺肽a1联合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 的随机、开放、对照临床研究 氯喹 氯喹对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的临床疗效评价 巴洛沙韦酯、法匹拉韦 巴洛沙韦酯、法匹拉韦对比洛匹那韦/利托那韦(克力芝)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患者中的 疗效和安全性的随机、对照临床研究 羟氯喹 羟氯喹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的治疗疗效研究 芦可替尼 芦可替尼联合输注间充质干细胞治疗重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的前瞻性、单盲、随机对照临床研究 阿比多尔 阿比多尔用于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高暴露风险人群暴露后预防的临床研究 法匹拉韦 法匹拉韦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患者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的临床研究 ASC09/利托那韦复方片 比较 ASC09/利托那韦复方片和洛匹那韦/利托那韦(克力芝)对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确 诊病例的疗效及安全性的随机、开放、多中心的临床研究 甘草酸二铵肠溶胶囊 评价甘草酸二铵肠溶胶囊联合维生素 C片在临床标准抗病毒治疗基础上治疗普通型新型冠状病毒 肺炎(COVID-19)的有效性和安全性的随机、开放、平行对照临床研究 硫辛酸注射液 硫辛酸注射液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重型及危重型患者中的有效性及安全性的多中心、随 机对照临床研究 阿兹夫定片 阿兹夫定片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COVID-19)的随机、开放、对照临床试验 维生素 C 大剂量维生素 C治疗重型及危重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的观察性研究 戈诺卫 评价戈诺卫联合利托那韦以及中西医结合方案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COVID-19)患者的疗效及安 全性的开放、对照临床研究 特力阿扎维林 特力阿扎维林治疗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患者有效性和安全性的多中心、随机、双盲、 安慰剂对照临床研究 曲尼司特 新型 NLRP3炎症小体抑制剂曲尼司特用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治疗的临床研究 苏拉明钠 评价注射用苏拉明钠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患者的疗效和安全性的临床研究 双嘧达莫 (商品名:潘生丁 Persantine)防治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COVID-19)的临床多中心研究 来氟米特 来氟米特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治疗的多中心、随机、双盲、对照性临床试验 双氢青蒿素哌喹 双氢青蒿素哌喹治疗轻型/普通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的临床疗效评价 盐酸杰克替尼片 盐酸杰克替尼片治疗重型和急性加重期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患者过度炎症反应有效性和 安全性的单臂、开放、单中心临床研究 达诺瑞韦钠片 评价达诺瑞韦钠片联合利托那韦治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患者(COVID-19)的疗效及安全性的随机、开 放、对照临床研究 吸入用乙酰半胱氨酸溶液 吸入用乙酰半胱氨酸溶液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临床应用研究 吡非尼酮 吡非尼酮治疗武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COVID-19)重型及危重型患者的疗效和安全性随机、开放、空 白对照的研究 枸橼酸铋钾胶囊 一项评价枸橼酸铋钾胶囊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患者疗效及安全性的随机、双盲、安慰 剂平行对照临床研究 瑞德西韦(Remdesivir,GS-5734)(图1)是一种 核苷酸类似物,能够抑制 RdRp的合成,从而抑制病 毒复制,起到抗病毒作用。它是一款在研的广谱抗 病毒药物。瑞德西韦由 Gilead(吉利德制药)研发, 从开始研发到现在已将近10年。在体外和动物模 型中,瑞德西韦已被证实对SARS和 MERS的病毒 病原体均有活性,因此瑞德西韦对 SARS-CoV-2也 可能有效。李华等团队利用分子对接技术,表明瑞 德西韦可能是 SARS-CoV-2宿主细胞表面Ⅱ型跨 膜丝氨酸蛋白酶(TMPRSS2)的抑制剂,可阻止病 毒和宿 主 细 胞 膜 的 融 合[21]。JonCohen 曾 在 Science发表评论,称瑞德西韦可能更适合冠状病毒的 治疗[30]。随后《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报告了 在美国确认的首例 SARS-CoV-2感染病例,并描述 了该病例的鉴定、诊断、临床过程和管理,包括患者 在病情第 9 天表现为肺炎 时 的 最 初 轻 度 症 状[31]。 该文指出美国医生将瑞德西韦用于首例确诊患者的 治疗中,这名患者的临床症状出现了显著改善[31]。 同时,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与军事医学科学 院毒物药物研究所联合公布,称发现了三种“老药 ·4· 华中科技大学学报(医学版) 2020年4月第49卷第2期
郑梦竹等,抗新型冠状病毒药物研究进展 物”——瑞德西韦、氯喹、利托那韦在细胞水平对RdRp,法匹拉韦不仅对多种类型和亚型的流感病毒 SARS-COV-2具有较好的抑制作用畇。研究表明,有效,还能有效抑制埃博拉病毒( ebola)、黄热病 瑞德西韦作用于ⅤeroE6细胞 SARS-CoV-2的半( yellow fever)病毒、基孔肯雅病毒( chikungunya)、 数有效浓度EC为0.77mol/L,选择指数SI大于诺如病毒( norovirus)、和肠病毒( enterovirus)363。 129,该结果提示瑞德西韦在细胞水平能有效抑制在 Vero e6细胞中,法匹拉韦对 SARS-COV-2的半 SARS-COV-2的感染,但其在人体中的作用还需进数有效浓度EC5为61.88mol/L3。在由国家感 行临床验证3。日前研究人员在 MERS-COV感染染性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 的非人类灵长类动物恒河猴模型中测试了瑞德西韦(南方科技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开展的法匹拉韦治疗 的治疗功效。结果显示,瑞德西韦的感染前给药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临床试验中,根据试验组和对 够预防 MERSCOV感染,感染后给药能改善恒河照组共80例的初步结果显示,法匹拉韦治疗组尚未 猴的症状[3。无论在动物感染 MERS-COV之前或发现明显的不良反应,其副作用明显低于克力芝组 之后使用瑞德西韦,均有明显的临床益处,包括临床患者依从性好[,其抗病毒疗效优于克力芝组[。 体征减少、肺部病毒复制减少以及肺部病变的存在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牵头开展的法匹拉韦治疗新型 和严重程度降低等[。这些数据表明,瑞德西韦是冠状病毒肺炎的多中心临床研究中,已有88例患者 有前途的抗MERS药物,可考虑在临床试验中应完成了疗程为7d的临床观察,阶段性结果显示,试 用,也可以考虑将其用于更广泛的冠状病毒感染。验组治疗7d的临床恢复率优于对照组,治疗第6 目前,瑞德西韦正在武汉市金银潭医院、武汉市肺科天咳嗽缓解率达93.2%,显著高于对照组的 医院、武汉协和医院、武汉同济医院等开始Ⅲ期临床68.2%。目前,正在进行后续的临床观察和结果 试验,其最后的效果还须等到试验结東,通过对其病分析。鉴于法匹拉韦的安全性好、疗效明确、药品可 毒学证据、临床指标、影像学指标等进行综合评估来及,科研攻关组已正式向医疗救治组推荐,建议尽快 判断 纳人诊疗方案。目前,法匹拉韦正在武汉开展大规 李兰娟院士团队发现阿比朵尔和达芦那韦两种模临床研究,在近日发布的《军 湖北医疗队新 药物能有效抑制 SARS-COV-2(图1)。阿比朵尔的型冠状病毒感染疾病诊疗方案(试行第一版)》中,法 主要适应症是A类、B类流感病毒引起的流行性感匹拉韦榜上有名。 冒,同时对其他一些呼吸道病毒感染可能也具有抗 利巴韦林( Ribavirin)(图1)俗称病毒唑,是 病毒活性。阿比朵尔的抗病毒作用机制为抑制流感种鸟嘌呤衍生物,原用于治疗丙型肝炎病毒(HCV) 病毒脂膜与宿主细胞的融合,从而阻断病毒的复制。和呼吸道合胞病毒(RSV)的感染。该药已经在 同时它还能通过诱导干扰素的产生,显著活化巨噬SARS和MERS患者中进行了评估,但高剂量使用 细胞的吞噬功能,提高机体免疫力。达芦那韦是 时其可能有致严重贫血等副作用,并且它是否具有 种HIV-1蛋白酶抑制剂,原用于艾滋病的治疗。初足够抗 SARS-COV-2的效力,目前尚不明确[-42。 步体外细胞实验测试结果显示,与未经药物处理的在第五版新型冠状病毒诊疗方案中纳入了利巴韦 对照组比较,10~30mol/L的阿比朵尔能有效抑林,但随后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便发布通知,鉴于大 制冠状病毒,抑制效率达60倍,并显著抑制病毒所剂量利巴韦林的安全性,调整其用法用量。第六版 引起的细胞改变;300pmol/L达芦那韦能显著抑制诊疗方案中虽然还有利巴韦林,但是建议与干扰素 病毒复制,抑制效率达280倍可。但上述仅为体外或洛匹那韦/利托那韦联合应用。在第七版诊疗方 细胞实验的结果,还需要经过动物实验和人体的临案中同样有此建议 床研究。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2月19日发布的 前期研究报道,氯喹(图1)对 SARS-COV-2的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半数有效浓度EC0为1.13mol/L,选择指数SI大 中,阿比朵尔成为推荐治疗药物,达芦那韦未被提于88,说明氯喹在细胞水平能有效抑制SARS- 及。但近期也有研究提示,未发现阿比多尔具有改CσV-23。李华等的团队研究发现,氯喹分子对接 善 COVID-19患者症状或缩短其呼吸道标本病毒核预测的可能的靶点为Nsp3b或者 E-Channel2。 酸转阴时间的作用,其有效性仍有待进一步临床研目前有关氯喹治疗 COVID-19的临床试验已在多家 究确认 医院展开,与氯喹结构高度相似的羟氯喹的临床试 法匹拉韦( Favipiravir,T-705)(图1)是一种鸟验也已开始进行。磷酸氯喹是氯喹的磷酸盐化合 嘌呤类似物,能够有效地选择性抑制RNA病毒的物,是一种治疔疟疾的药物,已经在临床上使用超过
物”———瑞 德 西 韦、氯 喹、利 托 那 韦 在 细 胞 水 平 对 SARS-CoV-2具有较好的抑制作用[32]。研究表明, 瑞德西韦作用于 VeroE6细胞 SARS-CoV-2的半 数有效浓度 EC50为0.77μmol/L,选择指数SI大于 129,该结果提示瑞德西韦在细胞水平能有效抑制 SARS-CoV-2的感染,但其在人体中的作用还需进 行临床验证[33]。日前研究人员在 MERS-CoV 感染 的非人类灵长类动物恒河猴模型中测试了瑞德西韦 的治疗功效。结果显示,瑞德西韦的感染前给药能 够预防 MERS-CoV 感染,感染后给药能改善恒河 猴的症状[34]。无论在动物感染 MERS-CoV 之前或 之后使用瑞德西韦,均有明显的临床益处,包括临床 体征减少、肺部病毒复制减少以及肺部病变的存在 和严重程度降低等[34]。这些数据表明,瑞德西韦是 有前途的抗 MERS 药物,可考虑 在 临 床 试 验 中 应 用,也可以考虑将其用于更广泛的冠状病毒感染。 目前,瑞德西韦正在武汉市金银潭医院、武汉市肺科 医院、武汉协和医院、武汉同济医院等开始Ⅲ期临床 试验,其最后的效果还须等到试验结束,通过对其病 毒学证据、临床指标、影像学指标等进行综合评估来 判断。 李兰娟院士团队发现阿比朵尔和达芦那韦两种 药物能有效抑制 SARS-CoV-2(图1)。阿比朵尔的 主要适应症是 A 类、B类流感病毒引起的流行性感 冒,同时对其他一些呼吸道病毒感染可能也具有抗 病毒活性。阿比朵尔的抗病毒作用机制为抑制流感 病毒脂膜与宿主细胞的融合,从而阻断病毒的复制。 同时它还能通过诱导干扰素的产生,显著活化巨噬 细胞的吞噬功能,提高机体免疫力。达芦那韦是一 种 HIV-1蛋白酶抑制剂,原用于艾滋病的治疗。初 步体外细胞实验测试结果显示,与未经药物处理的 对照组比较,10~30μmol/L 的阿比朵尔能有效抑 制冠状病毒,抑制效率达60倍,并显著抑制病毒所 引起的细胞改变;300μmol/L达芦那韦能显著抑制 病毒复制,抑制效率达280倍[35]。但上述仅为体外 细胞实验的结果,还需要经过动物实验和人体的临 床研究。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2月19日发布的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 中,阿比朵尔成为推荐治疗药物,达芦那韦未被提 及。但近期也有研究提示,未发现阿比多尔具有改 善COVID-19患者症状或缩短其呼吸道标本病毒核 酸转阴时间的作用,其有效性仍有待进一步临床研 究确认。 法匹拉韦(Favipiravir,T-705)(图1)是一种鸟 嘌呤类似物,能够有效地选择性抑制 RNA 病毒的 RdRp,法匹拉韦不仅对多种类型和亚型的流感病毒 有效,还 能 有 效 抑 制 埃 博 拉 病 毒 (Ebola)、黄 热 病 (yellowfever)病毒、基孔肯雅病毒(chikungunya)、 诺如病毒(norovirus)、和肠病毒(enterovirus)[36-38]。 在 VeroE6细胞中,法匹拉韦对 SARS-CoV-2的半 数有效浓度 EC50为61.88μmol/L [33]。在由国家感 染性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 (南方科技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开展的法匹拉韦治疗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临床试验中,根据试验组和对 照组共80例的初步结果显示,法匹拉韦治疗组尚未 发现明显的不良反应,其副作用明显低于克力芝组, 患者依从性好[38],其抗病毒疗效优于克力芝组[39]。 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牵头开展的法匹拉韦治疗新型 冠状病毒肺炎的多中心临床研究中,已有88例患者 完成了疗程为7d的临床观察,阶段性结果显示,试 验组治疗7d的临床恢复率优于对照组,治疗第6 天 咳 嗽 缓 解 率 达 93.2%,显 著 高 于 对 照 组 的 68.2% [40]。目前,正在进行后续的临床观察和结果 分析。鉴于法匹拉韦的安全性好、疗效明确、药品可 及,科研攻关组已正式向医疗救治组推荐,建议尽快 纳入诊疗方案。目前,法匹拉韦正在武汉开展大规 模临床研究,在近日发布的《军队支援湖北医疗队新 型冠状病毒感染疾病诊疗方案(试行第一版)》中,法 匹拉韦榜上有名。 利巴韦林(Ribavirin)(图1)俗称病毒唑,是一 种鸟嘌呤衍生物,原用于治疗丙型肝炎病毒(HCV) 和呼吸 道 合 胞 病 毒 (RSV)的 感 染。 该 药 已 经 在 SARS和 MERS患者中进行了评估,但高剂量使用 时其可能有致严重贫血等副作用,并且它是否具有 足够抗 SARS-CoV-2 的效力,目前尚不明确[41-42]。 在第五版新型冠状病毒诊疗方案中纳入了利巴韦 林,但随后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便发布通知,鉴于大 剂量利巴韦林的安全性,调整其用法用量。第六版 诊疗方案中虽然还有利巴韦林,但是建议与干扰素 或洛匹那韦/利托那韦联合应用。在第七版诊疗方 案中同样有此建议。 前期研究报道,氯喹(图1)对 SARS-CoV-2的 半数有效浓度 EC50为1.13μmol/L,选择指数SI大 于88,说 明 氯 喹 在 细 胞 水 平 能 有 效 抑 制 SARSCoV-2 [33]。李华等的团队研究发现,氯喹分子对接 预测 的 可 能 的 靶 点 为 Nsp3b 或 者 E-Channel [21]。 目前有关氯喹治疗COVID-19的临床试验已在多家 医院展开,与氯喹结构高度相似的羟氯喹的临床试 验也已开始进行。磷酸氯喹是氯喹的磷酸盐化合 物,是一种治疗疟疾的药物,已经在临床上使用超过 郑梦竹等. 抗新型冠状病毒药物研究进展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