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唯一实际可能的解放是从宜布人本身是人的最高本 质这个理论出发的解放。在德国，只有同时从对中世纪的部 分胜利解放出来，才能从中世纪得到解放。在德国，不消灭 一切奴役制，任何一种奴役制都不可能消灭。物底的德国不 从根本上开始进行革命，就不可能完成革命。德国人的解放 就是人的解放。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 级。哲学不消灭无产阶级，就不能成为现实；无产阶级不把 哲学变成现实，就不可能消灭自己。 一切内在条件一旦成熟，德园的复活日就会由高卢雄 鸡国的高鸣来宣布。 《马克想恩格斯全集》第1鞍第467页。 恩格斯：《英国状况 评托马斯·卡莱尔 的“过去和现在”》 (1844年) 宗教按其本质来说就是剥夺人和大自然的全部内容，把 它转给彼岸之神的幻影，然后彼岸之神大发慈悲，把一部分 恩典还给人和大自然。只要对彼岸幻影的信仰还很强烈很狂 热，人就只能用这种迂回的办法取得一些内容。中世纪的强 烈信仰无疑地赋予这整个时代以三大的力量，虽然这种力量 处于不自觉的萌芽状态，但并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人的本 性。信伸逐浙削弱了，宗数髓着文化的日益发展而破产了， 但人还是不了解，他在崇拜自已的本质，把自己的本质神 ①1 高卢是法国古称，“高卢雄鸡”是法国在第一共和国时代用 在因旗上的图案，标志当时法国人民的革命意识。一原译者注 14
化，变成一种别的本质。 a+4 …我们要把宗教夺去的内容-一一人的内容，不是什么 神的内容一一归还给人，所谓归还就是唤起他的自觉。我们 消除一切自命为超自然和超人的事物，从而消除虚伪，因为 人和火自然的事物妄想成为超人和超自然的野心就是一切虚 伪和谎话的根源。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永远向宗教和宗教观 念宣战，毫不顾及别人会给我们扣上什么无神论或者别的 帽子。… 为了认识人类本质的伟大，了解人类在历史上的发展， 了解人类一往直前的进步，了解人类对个人的非理性的一贯 有把握的胜利，了解人类战胜一切似乎超人的事物，了解人 类同大自然进行的残酷而又颍利的斗争，直到具备自由的人 的自觉，明确认识到人和大自然的统-一，自由地独立地创造 建立在纯人类道德生活关系基础上的新世界，为了了解这一 切，我们没有必要首先求助于什么“神”的抽象概念，把一 切美好的、伟人的、崇高的、真正的人的事物归在它的名 下。为了了解这一切的伟大，我们没有必要采取这种迁回的 办法，为了相信人的事物的重要和伟大，没有必要给真正的人 的事物打上“神的”烙印。相反地，任何一种事物，越是 “神的”即非人的，我们就越不能称赞它。只是由于一切宗 教的内容是以人为本源，所以这些宗教在某一点上还有某些 理由受到人的尊重，只有意识到，即使是最荒遂的迷信，其 根基也是反映了人类本质的永恒本性，尽管反映得很不完 备，有些更曲：只有意识到这一点，才能使宗教的历史，特 别是中世纪宗教的历史，不致被全盘否定，来远忘记，不然 的话，这种“有神的”历史自然要落到这样的下场。历史的 15
“有神性”越大，它的非人性和性畜性也就越大，不管怎么 说，“有神的”中世纪确实使人彻底兽化，产生农奴制和 jus primae noctis〔初夜权]等。卡菜尔大为不满的现代无神 性价好是现代的有神性。由此也可以明白，为什么我在前面 把人叫儆斯芬克斯谜语的猜谜者。历来总是提出这样的问 题：神是什么？德国哲学这样回答问题：神就是人。人只须 要了解自己本身，使自已成为衡量一切生活关系的尺度，按 照自己的本质去估价这些关系，真正依照人的方式，根据自 己本性的需要，来安排世界，这样的话，他就会猜中现代的 谜了。不应当到虚幻的彼岸，到时间空间以外，到似乎置身 于世界的深处或与世界对立的什么“神”那里去找真理，而 应当到近在咫尺的人的胸膛虱去找真理。人所固有的本质比 脑想出来的各种各样的“神”的本质，要伟大得多，高尚得 多，因为“神”只是人本身的相当模糊和歪曲了的反映。因 此，卡莱尔重复的本杰明·约翰逊的讲法，说人丧失了自己 的灵魂，现在才发觉它不存在，就应当改成这样：人在宗教 中丧失了自已的本质，失去了自己的人性，现在由于历史的 进步，宗教动摇了，于是他才发觉自已的空虚和不稳定。但 是他只有彻底克服一切宗教观念，坚快地诚心地回到自己本 身，而不是回到“神”那里去，才能重新获得自己的人性、 自己的本质， 《马克思恩格撕全染》第1卷第647一651页。 18
马克思：《评“普鲁士人”的“普鲁士国王 和社会改革”一文》 (1844年) 工人自己的劳动迫使他离开的那个共同体就是生活本 身，也就是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人的道德、人的活动、人 的快乐、人的实质。人的实质也就是人的真正的共同体。 《马克思恩都斯金集》第1卷第487页。 恩格斯：《英国状况十八世纪》 (1844年) 只要异化的主要形式，即私有制仍然存在，利益就必然 是私人的利益，利益的统治必然表现为财产的统治。封建奴 隶制的消灭使“现金交易成为人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因 此，财产一这是天然的、冷酷无情的推则，和人类应有的 合乎人性的准则正相对立-一就被捧上宝座，最后，为了完 成这种异化，金钱一财产的异化了的空洞的抽象—一就成 了世界的统治者。人已经不再是人的奴隶，而变成了物的奴 隶，人们的关系被彻底歪曲，现代生意经世界的奴隶制（这 是“种最完善、最发达而普遍的买卖制度)比封建时代的农 奴制更加违反人性和无所不包；卖淫比初夜权更不道德、更 粗野。基督敦世界秩序再也不能向前发展了，它必然要从内 部崩溃并让位给合乎人性、合乎理性的制度。基督教国家只 17
是国家这种机构所能采取的最后-一种形式，随着基督教国家 的消灭，国家这种机构也必然要消灭。人类分解为一大指孤 立的、互相排斥的原子.这种情沉本身就意味着一切同业公 会利益、民族利益以及一切特殊利益已被取消，人类面临着 自由联合以前所必经的最后阶段。人在金钱统治下的完全异 化，必然要过渡到如今已经逼近的时刻，那时，人将重新掌 握自己。 《马克思恩格断全缫》第1卷第663一664页。 马克思和恩格斯：《神圣家族》 (1844年) 有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同是人的自我异化。但有产阶级在 这种自我异化中感到自己是被满足的和被巩周的，它把这种 异化看作自身强大的证明，并在这种异化中获得人的生存的 外观。面无产阶级在这种异化中则感到自己是被毁灭的，并 在其中看到自己的无力和非人的生存的现实。这个阶级，用 黑格尔的话来说，就是在被唾弃的状况下对这种状况的馈 慑，这个阶毁之所以必然产生这种愤概，是由于它的人类本 性和它那种公开地、断然地、全面地否定这种本性的生活状 况相矛盾。 抽此可见，在整个对立的范围内，私有者是保守的方 面，无产者是破坏的方面。从前者产生保持对立的行动，从 装 后者则产生消灭对立的行动。 的确，私有制在自己的经济运动中自己把自己推向灭 亡，但是它只有通过不以它为转移的、不自觉的、同它的意 志相违背的、为客晚事物的本性所制约的发展，只有过无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