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理论，如无法在.个简单的个案中得以证实，便不是·个普 遍适用的理论，因而，我的信念便是：虽然我的素材是地方性、 边际性的，但它们也是反思超地方性的主流社会理论（如现代化 理论)的有力证据 1996年9月，我在北京师范大学主办的中国民间文化高级 研时班上发表了“民间文化研究与多元史观的建构”的讲演（附 录1)，对中国民间文化的历史时间观的理论与描写文本体例进 行探讨。这个演讲的出发点是对现代性话语提出反思，因而涉 及到民间传统与现代化的关系、文化的表述以及社公心忆等问 题。我通过对人类学与民俗学的“过去”理念的批评性分析，指 出：海内外中[国民间文化研究的概念基础在]子一一种把历史两分 为过去与现在的“二心论史观”，近近生的田野资料和理论反思 证明二元论史观更多地是现代性话语的分述，并不能反映现代 化过程中民间文化的事实，也不能反映人的具体实践与经历。 从这一反思出发，我建议中国民间文化研究者应回归开常生活， 从中发掘多种历史线路的并行观。 现在看来，这个想法依然是我想坚持的。我的文化研究之 所以与现代性的反思构成密切的关系，是因为我意识到有必要 在人与社会的关系之间体验民间文化生活和民间文化研究者本 身的社会生活。中国社会人类学和民间文化研究向米善于不断 地界说研究对象，并惯于利用Pierre Bourdieu所批评的“概括性 幻想”(synoptic illusion)将研究对象加以“客观化”和“占有”，附 甚少对我们赖以描写和分析的制度和概念加以反思，我在本书 的写作中，始终没有忘记从民间文化的角度对现代性进行反思， 这不只是为了民间文化的理解本身，也是为了对我！研究者本 身的阿题加以思考，为了使我们的探时不仪有用于对研究对象 10
(民间文化)的理解，而且也有用于我]自身的观念（现代性话 语)的重新思考。至于我是否成功地达到了这些口的，则只有希 冀读者加以评判了。 最后必须说明的是，资助本书的出野研究的，先后有 Economic and Social Research Council、CK Foundation及伦 城市大学中国研究项目，我想借此机会向这两个基金会表示感 谢。此外，本书基本保留了论文的不同原貌（包括论文的引文注 释、外文人名标注的不同方法)，也基本保留了个别重复之处，这 使本书看起来不十分统·，考虑到这不是.本专著，我就不拟 做重新编写工作了，还望读者能够给予谅解。 作者1997年7月于北大燕东园 1
目 录 自序 ◆米，1，。4。◆·。、·。.、4“4”4 1 一 美法村 一村落视野屮的家族、社会与国家 地方、社会与国家 区域与村落背景. 10 1368年一1949年的地方性制度 18 1911年以后民族一国家在社区生活中的渗透 39 1979年以来地方性制度的复兴及其原因 63 结语. 85 塘东村 116 一村落传统作为现代化理论的反思 现代化理论的局限 119 闽南农村的社区观察 124 塘东村及其地方传统的组合 127 地方传统在现代化中的角色 135 现代化理论的反思 147 结语. I55 1
美法村与塘东村 161 一历史、人情与民福利模式 回归中的民间助模式. 164 人情：道德感受与交换意识 172 互助的社会圈子 178 历史与社会过程 4 182 互助：情谊的交换 195 物品的感情属性 203 人缘：社会能力与等级序列 . 205 区域性变异与历史性调适 209 结语：民问模式与福利理论 .+.小小. 214 四 美法村 224 一“福”、自我权力与社会本体论 “福”与社会理论 225 美法村和它的幸福观 233 命运及其他 237 财富、寿命、儿子与幸福 240 实践、仪式或幸福的获得.。 243 对占卜和仪式专家的信任 249 意识形态和自我技术 252 道德与自我权力 256 结语.，.*.*. 259 2
五 石碇村 267 一民间权威、生活史与杜会动力 民间权威研究的缘起 268 地方头人的初步调查 276 石碇历史上的宗教与民间权威 282 群体的动力 29.3 宗教世裕化与神异式权威 302 文化危机与信任制度 . 313 结语. 325 [附 录1] 在日常生活中发现史诗： 民间文化研究与多元史观的建构.331 [附 录2] 小地方与大社会： 中国社会人类学的社区方法论.367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