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二十三部,第十八卷之后部分由放至方共十二部,第十九卷水部之中间部分,第二十七卷由 系至素共七部,共计四卷四十三部,各卷皆有残缺。每字注文都很详细,内有野王案语。残卷虽 非同时抄写,皆为野王原帙无疑。清末黎庶昌出使日本,将其影刊归国。收在《古逸丛书》中,题 为《影旧抄卷子原本玉篇零卷》。 魏张揖的《广雅》,是继《尔雅》和《小尔雅》以后的一部训释字义的专著。张揖,史书 无传,关于他的生前事迹知道的很少。《魏书·江式传》载江式上表云:“魏初博士清河张揖 著《埤仓》、《广雅》、《古今字诂》。”颜师古《汉书叙例》日:“张揖字稚让,清河人,一云河 间人,太和中为博士。”《广雅》为续《尔雅》之作,体例亦仿照《尔雅》,唯书中收字多为 《尔雅》所未备。张揖在《上广雅表》中说:“夫《尔雅》之为书也,文约而义固;其陈道也, 精研而无误,真七经之检度,学问之阶路,儒林之楷素也。若其包罗天地,纲纪人事,权揆 制度,发百家之训诂,未能悉备也。臣揖体质蒙蔽,学浅词顽,言无足取,窃以所识,择捍 群义,文同义异,音转失读,庶物易名,不在《尔雅》者,详录品核,以著于篇。”清代钱曾 《读书敏求记》云:“张揖采仓雅遗文,不在《尔雅》者为书,名日《广雅》。”所谓《广雅》即 广《尔雅》,实际是续《尔雅》。 隋代曹宪著《博雅音》,专为《广雅》作音释,因避隋炀帝讳,故改广为博。清代治《广 雅》者有钱大昭、卢文招、王念孙三家,卢氏书未成,钱氏著《广雅义疏》二十卷,桂馥曾 叹其精审谓当同邵晋涵《尔雅正义》并传,但此书印数甚少,颇不易见。王氏旁考群籍校订 曹本,从中删衍补脱写成《广雅疏证》十卷。该书本来取材极博,颇为历代学者所遵从,王 念孙又利用文字之形、音、义三方面资料为其广征博引,一一取证,从而更加提高了它的价 值。 二纠正流俗刊正字体的措施 汉字自秦篆发展到隶书,字体虽已定形,但是,社会上流传的俗体误字长期不能杜绝,今 从汉魏碑刻、六朝墓志中到处可见,其数不遑悉举。因此自东汉末年以来,就有人提倡刊正 经文字体的工作。东汉灵帝熹平四年(175)由蔡邕等人建议,在太学建立石经,供全国学者 据以刊校所录的经文,用以刊正天下经书文字,此即我国最早立的石经,谓为“熹平石经”。 此后,魏时曹芳正始二年(241)又建立《尚书》、《春秋》、《左传》(未刊全)三部石经,皆 用古文、秦篆和隶书三种字体书写,故称“三体石经”。其中古文与《说文》、《汗简》所收, 大致相仿。当时是为刊正经书文字而立,供学者校正经文和字体,今天却成为研究先秦古文 字的重要参考资料。可惜这两处石经均已毁坏,现在仅剩一些残石。魏石经曾在洛阳汉魏古 城南侧之龙虎滩一带,出土一些残块,合计约有二千五百余字。 隋唐时代虽然对文字形、义方面的研究无甚大建树,但是,继汉魏之后在刊正字体方面 极为重视,做了不少工作。唐太宗贞观七年(623),太宗颁布颜师古的“五经定本”,作为学 者读经的依据。颜师古在勘校五经同时,将异体误字录出,撰著《字样》一书,欲以矫正当 时所流行的各种讹谬形体。师古《字样》不传。唐代宗大历九年(774)由颜师古的侄孙颜元 孙撰成《干禄字书》,他把当时通行的楷书分为俗、通、正三类,他说:“所谓俗者,例皆浅 近,唯籍帐文案券契药方,非涉雅言,用亦无爽。倘能改革,善不可加。所谓通者,相承久 远,可以施表奏笺启尺牍判状,固免诋诃。所谓正者,并有凭据,可以施著述文章对策碑碣, 10
将为允当。”后来他的侄子书法家颜真卿将其书写刻石,这是耳前所见较有成绩的一部刊正字 体的著作。继此书之后,有张参的《五经文字》,唐玄度的《九经字样》等,都是当时专为纠 正字体而著的专书。唐文宗开成年间(836一840),又用正楷勒刻石经,确定为全国举子应试 的字形标准。汉字经过唐代不断地纠谬正体,字体得到进一步规范和定形,尤其是在印刷术 普遍应用之后,别体误字逐渐减少。 三 唐代的“字原学” 汉字的形体很多,而且非常复杂,但是,它们却都是由一定数量的偏旁符号所组成的。因 之过去有人以为《说文解字》的五百四十部首,即构成汉字的主要偏旁,自唐代开始,有不 少人根据《说文》部首来研究汉字字原。据《崇文总目》记载:唐李腾撰《说文字原》一卷, 此书早佚。后来林罕撰《字原偏旁小说》三卷,据其自序云:“篆文取李阳冰,隶书取开元文 字,于偏傍五百四十一字,随字训释,使学者简而易从。”由于此书缺点甚多,宋释梦瑛撰有 《偏旁字原》以矫正林书。元时周伯琦亦撰有《说文字原》。可见自唐代以来,有些学者对 《说文》部首作过一番研究,可是从总的情况来看,成绩不大,正如晁公武《读书后志》对林 罕《字原偏旁小说》之评语:“有刻石在成都,公武尝从数友观之,其解字殊可骇笑者。”入 清以后仍有人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像蒋和的《说文字原集注》、《说文字原表》以及吴照的 《说文字原考略》等,虽较前人有所进步,但终无甚大成就,自清乾嘉以后,即再无人过问了。 考察其失败的原因,主要是把《说文》部首与汉字字原混为一谈,没有把二者的性质搞清楚。 《说文》部首与汉字字原二者性质完全不同,所谓“字原”,是指构成汉字形体最基本的偏旁, 主要是-一些独体象形字和少数复体会意字;《说文》部首则主要是为归字而建,内容非常复杂, 在五百四十部中臃肿庞杂,互相重叠之处很多,而且《说文》部首是经秦李斯等人整理过的 秦篆,同早期字体已有很大距离,有些字体原形已失,东汉许慎已不了解它的原始结构,误 解之处很多。因之从部首中研究字原,必须严加分析和选择,更主要的是应从古文字的资料 中研究确定。但是,自唐代以来,不加分析地把五百四十部首一律视为字原,所以走向失败。 四汲冢竹书及石鼓文的发现 在这一时期内,有两项重要古文字资料出土,一是汲冢竹书,另一是凤风翔石鼓。 汲家竹书是晋武帝咸宁五年(279),汲郡(今河南省汲县)战国魏襄王基中出土的一批 古文竹简,据《晋书·束皙传》云:“汲郡人不准盗魏襄王墓,或言安厘王冢,得竹书数十车, …大凡七十五篇,七篇简书折坏,不识名题,漆书皆科斗文。初发冢者,烧策照取宝物,及 官收之,多烬断札,文既残缺,不复诠次。武帝以其书付秘书校缀次第,寻考指归,而以今 文写之。”在这批简书中,曾整理出《竹书纪年》、《穆天子传》等重要古籍,不过现在仅有 《穆天子传》一书独传,其它竹书均已亡佚。 凤翔石鼓是唐代初年在陕西天兴县(今称凤翔)南二十里许发现的,当时称为“猎碣”, 因石形似鼓,韦应物、韩愈作《石鼓歌》,于是又以“石鼓文”著称。《古文苑》于石鼓文后 所录宋王厚之跋辞云:“其初散在陈仓野中,韩吏部为博士时,请于祭酒,欲以数囊驰奥致于 太学,不从。郑余庆始迁之凤翔孔子庙,经五代之乱又复散失。本朝司马池知凤翔,复韓至 11
于府学之庑下,而亡其一。皇祐四年向传师搜访而足之,大观归于京师(河南开封),诏以金 填其文以示贵重,且绝基拓之患。初置之辟雍,后移入于保和殿,靖康之末,保和珍异北去。” 宋室南渡之后,金人将其迁到燕京,历元、明、清三朝皆在北京置于太学,直至七七事变之 前,犹存于故国子监。抗战期间,辗转上海、四川等地,胜利后,复归北京,现由故宫博物 院收藏。 石鼓共十个,其中《作原》一石亡于五代,宋皇祐间由向传师搜得时,已改成石白,字 多磨损,每行仅存四字,四字以上皆亡。关于石鼓文的时代,过去有周、秦、西魏宇文泰三 种说法。1931年,马衡著《石鼓为秦刻石考》,谓“石鼓”命名不确,当为“秦之刻石”,并 主宋人巩丰以献公之前、襄公之后的说法为确。石鼓文为秦之刻石,至今已无异议,但究属 何代秦公所做,说法很多,尚未取得一致意见。 石鼓字多磨损,宋拓尤为罕见。明嘉靖间锡山安国收戴三种北宋拓本,乃稀世之宝,安 氏亲作篆跋,并命名为《先锋本》、《中权本》和《后劲本》。抗战前夕,不知由何人转售日本, 归三井洋行老板收藏,视为天壤瓖宝,秘不示人。1936年郭沫若旅日期间,从河井山郎处得 见安国石鼓文拓本照片。郭氏在《石鼓文研究》之《重印弁言》中说:“河井的照片我把它复 制了,根据这样难得的资料,我对旧作《石鼓文研究》进行了一番的修改和补充。整理完毕 之后,我把全部资料邮寄上海沈尹默氏,请他设法印行。”石鼓文是春秋时代秦国的遗物,久 经风化,现已保存字数很少,有的已一字不存。现在日本将其所藏安国三拓影印出版,能使 我们看到一千年前的宋代拓本,也算是一件非常之幸事。 第五节两宋时期对汉字研究的贡献 一二徐对许慎《说文解字》的复原 许慎的《说文解字》经唐代李阳冰篡改后,许书原本已名存实亡,当时流传皆为李氏 《说文》。南唐徐锴据旧本撰《说文系传》,并斥李书之妄谬,从而恢复了许书旧貌。宋太宗雍 熙三年,徐锴兄徐铉奉诏同当时学者葛湍、王惟恭等重新校订《说文解字》。经过整理和审定 后的《说文解字》,除增补原许书未收入的四百二十一个“新附字”外,又于每字下均注唐孙 面切音,并对许书原解逐一加以注释,释前标以“臣铉日”,或“臣铉等日”以示与许说区分。 世称徐铉《说文解字》为大徐本,徐错《说文系传》为小徐本。二徐本皆将许慎原书之十五 卷,每卷析为上下,共分作三十卷。许慎的《说文解字》原来面目如何?现已无法知道,今 传许书以二徐本为最古。唐李阳冰二十卷本自二徐本行世遂而不传,现在只有宋米友仁鉴定 的唐写本《说文解字》木部残卷,收于丁福保《说文解字诂林》中。 徐锴既撰《说文系传》,殊觉《说文》目次庞杂,检字极难,因编《说文韵谱》以备检字, 原为阅读《说文系传》之辅助工具。后来李素将其扩充,著成《说文解字五音韵谱》三十卷, 尽改许书原来编次和体系,将“起一终亥”五百四十部首,改作“起东终甲”,《说文》旧第 又经一次变动。此书虽无李阳冰大肆篡改内容,但也无发凡剑见,故价值不高。 12
二 金石学的兴起 宋代在文字学方面的最大贡献,是开始创立对古代石刻和商周时代铜器铭文的搜集、著 录和研究。 唐初发现了石鼓文,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仍任其散置荒野,宋时才将其从风翔迁到京 师,初置于辟雍,后移到太和殿。据《广川书跋》云:北宋元丰年间,有《诅楚文》出土,先 后共得三石,“初得大沈湫文于郑,又得巫咸文于渭,最后得亚驼文于洛。”原石已佚,今仅 存元周伯琦吴刊宋拓为最古。 《史记·秦始皇本纪》载始皇二十八年开始东巡,“与鲁诸儒生议刻石颂秦德,议封禅,望 祭山川之事。”立刻石凡六处:即峰山刻石,泰山刻石,琅邪刻石,以及碣石、会稽各一石, 之罘二石,计七石。宋代以前对此从来无人过问,宋初徐铉开始墓写《峰山刻石》(见宋郑文 宝刻本)和《会稽刻石》(见元申屠驹刻本),始开集存古代石刻文字之端。 关于商周时代青铜礼器之出土,并不开始于宋,早在汉代即屡有发现。如汉武帝时,山 西汾阳出土一件铜鼎,当时并不从学术方面考虑,而将其视为天赐祥瑞的征兆,故而政称年 号为“元鼎”。正由于此,因而有人便乘机欺世惑众,炫耀其神。如《汉书·郊祀志》所载: “少君见上,上有故铜器问少君。少君日:此器齐桓公十年陈于柏寝。已而按其刻,果齐桓公 器,一宫尽骇,以为少君神,数百岁人也。”汉距先秦时代本不太久,而对古代文物已无所知。 宋时因盗掘古家日甚,上古旧邑不断有商周铜器出土,有些器物附有长篇铭文,从而引起学 术界的重视。于是有人注意搜集、著录和研究,并逐渐成为一专门学科。南宋翟耆年著《籀 史》二卷(下卷亡佚),载两宋时期有关金石文字著作计有三十四种之多,但是,现存不足三 分之一。王国维在《宋代金文著录表序》中将现存著作归纳为三种类型。他说:“与叔之图, 宜和之录,即图其形,复摹其款,此一类也;啸堂集古,薛氏法帖,但以录文为主,不图原 器之形,此二类也;欧阳金石之录,才甫古器之评,长睿东观之论,彦远广川之跋,虽无关 图谱,而颇为名目,此三类也。”依照王氏的分析,第一类属于图录性的著作,即绘有器物图 形并附摹刻铭文,所谓“与叔之图”,是指元祐七年(公元1092年)吕大临的《考古图》,此 书共十卷,收录铜器二百十一件,玉器十三件,其中除秘阁、太常、官府所藏之外,并集三 十七家私人所藏。此书先按时代分出三代和秦汉,然后按器分列,每器先绘图形,次摹铭款, 并说明器形大小和容量,以及出土地点,收藏人家,最后附以考证。 北宋时期共有两部《考古图》,在吕大临之前李伯时(公麟)著有《考古图》五卷,此书 已佚,内容不可知。目前所见著录铜器铭文之书,以吕氏《考古图》为最早,并为这一类著 作开创了较为完备的体例。南宋初年有《续考古图》五卷,作者失名,体例全效吕书,共收 录二十七家裁器一百件,其中除铜器外,尚有玉器三件、瓦当四件。 《宣和博古图录》是宋徽宗敕撰,由王黼主编、书成于宣和晚年(1120-一1125之间)。此 书是在黄伯思《博古图说》基础上增补而成的。《博古图说》共十一卷,著录铜器分五十九品, 五百二十七器,印章十七品,二百四十五件。黄书已亡,《宣和博古图录》在其基础上将铜器 由五百二十七器增补为八百三十九器,合成三十卷,并删去印章部分,成为宋代专门辑录铜 器的最大著作。 第二类是专门考释铭文的书籍,绍兴十四年(1144)薛尚功撰《历代钟鼎彝器款识法 13
帖》二十卷,集录商周秦汉铜器铭文五百零四篇,另有石鼓、石磬、玺印等十四件。此书以 研究铭文为主,除了基写原铭以外,并附有释文和考证。王俅《啸堂集古录》二卷,乃属同 类著作,收录铭文三百四十五篇,其中有铜器铭文二百七十五篇,其它为秦权、汉印等。另 有王厚之《钟鼎款识》一书,收录商周及汉晋铜器铭文六十篇,参照《博古图》、《薛氏法 帖》、赵明诚《古器物铭》等写定释文。内有毕良史笺识十五篇为原器拓片,其它皆为翻刻。 此书宋时并未刊印成书,稿本为清阮元所得,于嘉庆七年才正式刊印。 第三类是专论和跋语,王国维所谓“欧阳金石之录”,指欧阳修《集古录跋语》十卷,收 集金石拓本一千件,其中有四百余件写了跋尾,又令其子欧阳渠编成《集古录目》五卷单行。 欧阳修在自序中云:“上自周穆王以来,下更秦汉隋唐五代,外至四海五州,名山大泽,穷崖 绝谷,荒林破冢,神山鬼物,诡怪所传莫不皆有,以为《集古录》。”赵明诚的《金石录》收 金石拓本二千件,所作跋尾五百二十篇,编成目录十卷,跋尾二十卷,共三十卷,亦为当时 颇有影响的巨著。这一类书金石并收,一般是先将铭文拓片装成卷轴,写成跋尾附于其后,积 累成多,遂编成目录,集录题哦,装订成书。如王国维所举张伦的《绍兴内府古器评》,黄伯 思的《东观余论》,董道的《广川书跋》等,皆如是。 最早的金文字典是吕大临撰集的《考古图释文》,它以《广韵》四声编字,共收八百二十 余字,每字各举二三种多至十几种形体。虽说释字不精,却为后来编撰金文字书,奠定了基 础。 宋代对铜器铭文的研究,乃是新创立的学科,笔路槛楼实所难得;但也应看到存在的问 题:如文字描基失真,释文不够精当,断代不甚准确,以及名实相违牵强附会等,应引为教 训。 三“六艺文字”的搜集和著录 当时除注意商周彝铭之外,另有人专门辑录“六艺文字”,所谓“六艺文字”,实际上是 指当时所见一些经传古籍中摘取出来的古体汉字。如郭忠恕《汗简》,是最初收集这种文字的 专著。他根据《古文尚书》、《古周易》、《古周礼》、《古春秋》、《古月令》、《古孝经》、《古论 语》、《古乐章》、《古毛诗》、《石经》、《古尔雅》、《说文》以及《卫宏说字》、《张揖集古文》、 《林罕集字》、《碧落碑》、《天台碑》等七十一种古籍和石刻集成此书。按目录中所谓《古周 易》、《古周礼》者,并非确有其书,乃从旁所引或由今本摘录。正如郑珍在《汗简书目笺 正》中所说:《古周易》“采《说文》注称易孟氏古文与今文异者,鹽、皱、壹、抗、枕五字, 非当时别有古文”。《古周礼》“采今本中邂、美、渍、甄四字,并非古本。《周礼》奇字多矣, 所录止此,郭氏随意去取,于斯可见”。由于此书所收古字,皆辗转抄录而来,有些写作隶古 定体,因之过去对该书所收字形多抱怀疑。钱大昕曾谓:“郭忠恕《汗简》,谈古者奉为金科 玉律,以予观之,其灼然可信者,多出于《说文》,或取《说文》通用字,而郭氏不推其本, 反引它书以实之,其它偏旁不合《说文》者,愚固未敢深信也。”自魏《三体石经》残石出土 之后,其中有些字形与《汗简》互应,说明书中所收之字,似有一定来源,并非全无根据,从 而使该书价值有所提高。尤其是近些年来,战国文字资料不断出土,有些文字同《汗简》所 收形体相似,又为此书提供了很好的检验证据。《汗简》的多数字体是可以信任的。钱氏所评, 今天看来未必公允。但是,不能因此忽略该书存在的问题。例如有些字是从古籍中辗转抄录 而来,其中夹杂不少错字,像丞字本写作“高”(追丞卣),或“”(令瓜君壶),《汗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