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培根和波墨 3 如说,他就举热为例。“精神必须从差别上升到类。太阳的热 与火的热是不一样的( heterogens)。我们看到葡萄在太阳热 曝晒下成熟了。为了弄清太阳热是不是特殊的,我们又去观 察别的热,发现葡萄在温室中也成熟了;这就证明太阳热并 不是特殊的 〔培根说:)*‘物理学引导( directs)我们走狭窄崎岖 的小径,因为它是模仿通常自然界的途径的。——一然而,谁 理解了一个形式,就知道了使这个自然本性再现在(upon)各 种对象上的最终可能性:’这就是说,象他解释的那样,把黄 金的本性引进白银的本性,”也就是从黄金里造出白银来, 作出炼金术士们声称要作出的那一切奇迹。他们的错误仅仅 在于希望以神话的、幻想的方式做到这一点;”现实的方式则 是认识这些形式。“弄清形式因和逻辑90规则,乃是 Instal ratio magna〔《伟大的复兴》)和 Novum Organum(《新工 具》)的主题。①这里有一些很好的规则,不过并不能达到他 那个目的 培根曾经置身于重大的社会关系之中,因而受到了掌握 国家大权的人的那种腐化。尽管人格腐化,他仍然是一个有 才智的人,看得很清楚,但是他缺乏依据普遍的思想、概念 进行推理的能力。他拥有高度的阅历,“丰富的想象、有力的 机智、透彻的智慧,他把这种智慧用在一切对象中最有趣的 那个对象、即通常所谓人世上。在我们看来,这是培根的特 色。他对人的研究要比对物的研究多得多;他研究哲学家的 篇,角四论柔2 1817年4月号,第52页:《增进科学论》,第 (《全集》,第91页)
如 说 , 他 就 举 热 为 例 。 “ 精 神 必 须 从 差 别 上 升 到 类 。 太 阳 的 热 与 火 的 热 是 不 一 样 的 ( h e t e r o g e n e i ) 。 我 们 看 到 葡 萄 在 太 阳 热 曝 晒 下 成 熟 了 。 为 了 弄 清 太 阳 热 是 不 是 特 殊 的 , 我 们 又 去 观 察 别 的 热 , 发 现 葡 萄 在 温 室 中 也 成 熟 了 ; 这 就 证 明 太 阳 热 并 不 是 特 殊 的 。 ” ① “ 〔 培 根 说 : 〕 B‘ 物 理 学 引 导 ( d i r e c t s ) 我 们 走 狭 窄 崎 岖 的 小 径 , 因 为 它 是 模 仿 通 常 自 然 界 的 途 径 的 。 — — 然 而 , 谁 理 解 了 一 个 形 式 , 就 知 道 了 使 这 个 自 然 本 性 · 再 · 现 在 ( u p o n ) 各 种 对 象 上 的 最 终 可 能 性 : ’ 这 就 是 说 , 象 他 解 释 的 那 样 , 把 黄 金 的 本 性 引 进 白 银 的 本 性 , ” 也 就 是 从 黄 金 里 造 出 白 银 来 , “ 作 出 炼 金 术 士 们 声 称 要 作 出 的 那 一 切 奇 迹 。 他 们 的 错 误 仅 仅 在 于 希 望 以 神 话 的 、 幻 想 的 方 式 做 到 这 一 点 ; ” 现 实 的 方 式 则 是 认 识 这 些 形 式 。 “ 弄 清 形 式 因 和 逻 辑 9 0 规 则 , 乃 是 I n s t a u C r a t i o m a g n a 〔 《 伟 大 的 复 兴 》 〕 和 N o v u m O r g a n u m 〔 《 新 工 具 》 〕 的 主 题 。 ” ① 这 里 有 一 些 很 好 的 规 则 , 不 过 并 不 能 达 到 他 那 个 目 的 。 培 根 曾 经 置 身 于 重 大 的 社 会 关 系 之 中 , 因 而 受 到 了 掌 握 国 家 大 权 的 人 的 那 种 腐 化 。 尽 管 人 格 腐 化 , 他 仍 然 是 一 个 有 才 智 的 人 , 看 得 很 清 楚 , 但 是 他 缺 乏 依 据 普 遍 的 思 想 、 概 念 进 行 推 理 的 能 力 。 他 拥 有 高 度 的 阅 历 , “ 丰 富 的 想 象 、 有 力 的 机 智 、 透 彻 的 智 慧 , 他 把 这 种 智 慧 用 在 一 切 对 象 中 最 有 趣 的 那 个 对 象 、 即 通 常 所 谓 · 人 · 世 上 。 在 我 们 看 来 , 这 是 培 根 的 特 色 。 他 对 · 人 的 研 究 要 比 对 · 物 的 研 究 多 得 多 ; 他 研 究 哲 学 家 的 第 一 篇 培 根 和 波 墨 3 3 ① 《 评 论 季 刊 》 , 第 十 六 卷 , 1 8 1 7 年 4 月 号 , 第 5 2 页 ; 《 增 进 科 学 论 》 , 第 三 篇 , 第 四 章 , 第 2 3 6 页 ( 《 全 集 》 , 第 9 1 页 )
4 哲学史讲演录 错误,要比研究哲学的错误多得多。事实上,他并不喜爱抽 象的推理;”抽象推理这种属于哲学思考的东西,我们在他那 里很少见到。“他的著作虽然充满着最美妙、最聪明的言论, 但是要理解其中的智慧,通常只需要付出很少的理性努力。” 因此他的话常常被人拿来当作格言。但是“他的判断大都是 ex cathedra(从讲坛上)发出的,他试图加以解释的时候,多 半是通过一些比喻、实例 (illustration)和聪明的观察,很少 通过直接的、恰当的论证 普遍的推理是哲学思考的 个主要特点;缺乏这种推理,在培根的哲学著作中是很显明 的。”0他的实践著作特别有趣味,但是找不出人们所期望的 那种伟大的识度。 我们需要用一个名字、一个人物作为首领、权威和鼻祖 来称呼一种作风,所以我们就用培根的名字来代表那种实验 的哲学思考,这是当时的一般趋向。② 这就是我们所要讲的培根思想。—关于英国人的这种 经验方法,在洛克那里还有更多的要谈。 二、雅各·波墨 另一个极端是 theosophus teutonicus(条顿神智学家)波 ①《评论季刊》,第十六卷,1817年4月号,第53页
错 误 , 要 比 研 究 哲 学 的 错 误 多 得 多 。 事 实 上 , 他 并 不 喜 爱 · 抽 · 象 · 的 · 推 · 理 ; ” 抽 象 推 理 这 种 属 于 哲 学 思 考 的 东 西 , 我 们 在 他 那 里 很 少 见 到 。 “ 他 的 著 作 虽 然 充 满 着 最 美 妙 、 最 聪 明 的 言 论 , 但 是 要 理 解 其 中 的 智 慧 , 通 常 只 需 要 付 出 很 少 的 理 性 努 力 。 ” 因 此 他 的 话 常 常 被 人 拿 来 当 作 格 言 。 但 是 “ 他 的 判 断 大 都 是 e x c a t h e d r a 〔 从 讲 坛 上 〕 发 出 的 , 他 试 图 加 以 解 释 的 时 候 , 多 半 是 通 过 一 些 比 喻 、 实 例 ( i l u s t r a t i o n ) 和 聪 明 的 观 察 , 很 少 通 过 直 接 的 、 恰 当 的 论 证 。 — — · 普 · 遍 · 的 · 推 · 理 是 哲 学 思 考 的 一 个 主 要 特 点 ; 缺 乏 这 种 推 理 , 在 培 根 的 哲 学 著 作 中 是 很 显 明 的 。 ” ① 他 的 实 践 著 作 特 别 有 趣 味 , 但 是 找 不 出 人 们 所 期 望 的 那 种 伟 大 的 识 度 。 我 们 需 要 用 一 个 名 字 、 一 个 人 物 作 为 首 领 、 权 威 和 鼻 祖 , 来 称 呼 一 种 作 风 , 所 以 我 们 就 用 培 根 的 名 字 来 代 表 那 种 实 验 的 哲 学 思 考 , 这 是 当 时 的 一 般 趋 向 。 ② 这 就 是 我 们 所 要 讲 的 培 根 思 想 。 — — 关 于 英 国 人 的 这 种 经 验 方 法 , 在 洛 克 那 里 还 有 更 多 的 要 谈 。 二 、 雅 各 · 波 墨 另 一 个 极 端 是 t h e o s o p h u s t e u t o n i c u s 〔 条 顿 神 智 学 家 〕 · 波 3 4 哲 学 史 讲 演 录 ① ② 《 增 进 科 学 论 》 , 第 五 篇 , 第 四 章 , 第 3 5 8 页 ( 《 全 集 》 , 第 1 3 7 页 ) : “ 人 们 用 同 一 种 心 灵 活 动 对 一 件 东 西 从 事 研 究 和 发 现 , 并 且 作 出 判 断 。 这 件 事 并 不 是 间 接 完 成 的 , 而 是 在 感 觉 中 直 接 地 以 同 一 方 式 完 成 的 。 因 为 感 官 在 它 的 直 接 对 象 上 既 摄 取 对 象 的 现 象 , 同 时 又 承 认 对 象 的 真 实 性 。 ” ( 锐 克 斯 纳 : 《 哲 学 史 手 册 》 , 第 三 卷 , 第 1 0 页 ) 《 评 论 季 刊 》 , 第 十 六 卷 , 1 8 1 7 年 4 月 号 , 第 5 3 页
第一篇培根和波墨 墨,①他正处在(与培根)相对立的地位。 philosophia teutoni- ca(条顿哲学)——早期的(德国)神秘主义就已经有这样的 称号。②现在我们要从那位英国大法官、外部感性哲学的领袖 进到这位号称条顿哲学家、出生于劳西茨的德国鞋匠。我们 不应当为他感到羞愧。这位雅各·波墨久已被遗忘了,并且 被斥为虔诚的梦想家,直到近代才恢复了名誉;莱布尼茨很 尊重他。由于启蒙运动的影响,他的读者人数很有限;在近 代,他的思思的深刻性重新得到了承认。他确实不应当受到 启蒙时期那种轻视,但是另一方面,他也不应该享受人们给 予他的那种崇高荣誉。给他贴上一张梦想家的标签,并不能 说明什么问题。因为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可以给每一位哲学 家都贴上这样的标签,甚至对伊壁鸠鲁和培根也可以如此:因 为他们也都认为人除了饮食、除了砍柴、缝衣、做买卖或其 他公私事务以外,还以某种别的东西作为他的真理。一一波 墨之所以享有很高的荣誉,主要是由于他的哲学采取了直觉 和感情的形式;因为直觉和内心感情、祈祷和仰慕、思想的 形象性和寓言等等,在一定程度上被他当应成了哲学的主要 形式。但是只有在概念中,在思维中,才能达到哲学的真理 才能把绝对表达出来,绝对才象它本来那样存在着。从这方 面看,波墨却是一个十足的粗人 个在粗糙的表述中 具有着一颗具体的、深刻的心的人。因为他的表述没有方法, 没有条理,所以他的哲学是很难介绍的。 ①《雅各·波墨的生平和著作》(据《全集》,汉堡1715年第4版),第五号 第二节,第54页:并参看扉页 ②《雅各·波墨的生平和著作》,第一号,第五十七节,第27-28页:第十 八节,第11-12页
· 墨 , ① 他 正 处 在 〔 与 培 根 〕 B相 对 立 的 地 位 。 p h i l o s o p h i a t e u t o n i C c a 〔 条 顿 哲 学 〕 — — 早 期 的 〔 德 国 〕 B神 秘 主 义 就 已 经 有 这 样 的 称 号 。 ② 现 在 我 们 要 从 那 位 英 国 大 法 官 、 外 部 感 性 哲 学 的 领 袖 进 到 这 位 号 称 条 顿 哲 学 家 、 出 生 于 劳 西 茨 的 德 国 鞋 匠 。 ① 我 们 不 应 当 为 他 感 到 羞 愧 。 这 位 雅 各 · 波 墨 久 已 被 遗 忘 了 , 并 且 被 斥 为 虔 诚 的 梦 想 家 , 直 到 近 代 才 恢 复 了 名 誉 ; 莱 布 尼 茨 很 尊 重 他 。 由 于 启 蒙 运 动 的 影 响 , 他 的 读 者 人 数 很 有 限 ; 在 近 代 , 他 的 思 思 的 深 刻 性 重 新 得 到 了 承 认 。 他 确 实 不 应 当 受 到 启 蒙 时 期 那 种 轻 视 , 但 是 另 一 方 面 , 他 也 不 应 该 享 受 人 们 给 予 他 的 那 种 崇 高 荣 誉 。 给 他 贴 上 一 张 梦 想 家 的 标 签 , 并 不 能 说 明 什 么 问 题 。 因 为 只 要 我 们 愿 意 , 我 们 可 以 给 每 一 位 哲 学 家 都 贴 上 这 样 的 标 签 , 甚 至 对 伊 壁 鸠 鲁 和 培 根 也 可 以 如 此 ; 因 为 他 们 也 都 认 为 人 除 了 饮 食 、 除 了 砍 柴 、 缝 衣 、 做 买 卖 或 其 他 公 私 事 务 以 外 , 还 以 某 种 别 的 东 西 作 为 他 的 真 理 。 — — 波 墨 之 所 以 享 有 很 高 的 荣 誉 , 主 要 是 由 于 他 的 哲 学 采 取 了 直 觉 和 感 情 的 形 式 ; 因 为 直 觉 和 内 心 感 情 、 祈 祷 和 仰 慕 、 思 想 的 形 象 性 和 寓 言 等 等 ,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被 他 当 应 成 了 哲 学 的 主 要 形 式 。 但 是 只 有 在 概 念 中 , 在 思 维 中 , 才 能 达 到 哲 学 的 真 理 , 才 能 把 绝 对 表 达 出 来 , 绝 对 才 象 它 本 来 那 样 · 存 · 在 · 着 。 从 这 方 面 看 , 波 墨 却 是 一 个 十 足 的 粗 人 ; — — 一 个 在 粗 糙 的 表 述 中 具 有 着 一 颗 具 体 的 、 深 刻 的 心 的 人 。 因 为 他 的 表 述 没 有 方 法 , 没 有 条 理 , 所 以 他 的 哲 学 是 很 难 介 绍 的 。 第 一 篇 培 根 和 波 墨 3 5 ① ② 《 雅 各 · 波 墨 的 生 平 和 著 作 》 , 第 一 号 , 第 五 十 七 节 , 第 2 7 — 2 8 页 ; 第 十 八 节 , 第 1 1 — 1 2 页 。 《 雅 各 · 波 墨 的 生 平 和 著 作 》 ( 据 《 全 集 》 , 汉 堡 1 7 1 5 年 第 4 版 ) , 第 五 号 , 第 二 节 , 第 5 4 页 ; 并 参 看 扉 页
哲学史讲演录 雅各·波墨于1575年生于上劳西茨地区戈尔利茨城附 近的旧赛登贝格村,家庭贫穷,少年时在农村中当过牧童。① 他的著作集(阿姆斯特丹和汉堡出版)篇首载有一篇传记,是 一位同他很熟的教士根据他的口述写成的。——他的著作特 别受到荷兰人的注意,因此大部分是在荷兰出版的,后来才 在汉堡重印。我们发现其中大量叙述了他如何获得深 刻认识的过程。他是在路德教会中教养出来的,终身留在路 德教会里。他一生中经历过许多次激动。他谈到自己当牧童 的时候就见到过奇异的景象。第一次奇异的觉醒是他放牧时 得到的;那时他就已经在灌木丛中看到了一个洞穴和一大桶 黄金。他为这种灿烂的景象所震惊,心灵就从阴暗的鲁钝状 态里觉醒了:这种景象他以后不再看到。②后来他跟一个鞋匠 学手艺去了。在走方缝鞋的旅途中,“他想到《圣经》上的 句话(《路加福音》,第十一章,第十三节):‘天父将把圣灵 赐给那些向他祈求的人,’心中受到莫大的鼓舞,因此为了认 识真理,他就专心一志,热忱地不断祈祷、探索和叩问,终 于在一次伴同师傅走方的旅途中凭着圣父在圣子身上的指 引,随着圣灵进入神圣的安息,灵魂得到愉快的宁静,他的 祈求获准了;那时(根据他的自白)他为神圣的光明所围绕, 处在至高无上的神圣静观和欢乐之中,达七天之久。”他的师 傅把他打发走了,说是“不能同这样的家庭先知”在一起。以 后他住在戈尔利茨,1594年当了师傅,结了婚。—后来, “在1600年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光明“再度”降临到他身上, ②的生平第器付度,第四号:第四,第1:第。5页
雅 各 · 波 墨 于 1 5 7 5 年 生 于 上 劳 西 茨 地 区 戈 尔 利 茨 城 附 近 的 旧 赛 登 贝 格 村 , 家 庭 贫 穷 , 少 年 时 在 农 村 中 当 过 牧 童 。 ① 他 的 著 作 集 ( 阿 姆 斯 特 丹 和 汉 堡 出 版 ) 篇 首 载 有 一 篇 · 传 · 记 , 是 一 位 同 他 很 熟 的 教 士 根 据 他 的 口 述 写 成 的 。 — — 他 的 著 作 特 别 受 到 荷 兰 人 的 注 意 , 因 此 大 部 分 是 在 荷 兰 出 版 的 , 后 来 才 在 汉 堡 重 印 。 ② — — 我 们 发 现 其 中 大 量 叙 述 了 他 如 何 获 得 深 刻 认 识 的 过 程 。 他 是 在 路 德 教 会 中 教 养 出 来 的 , 终 身 留 在 路 德 教 会 里 。 他 一 生 中 经 历 过 许 多 次 激 动 。 他 谈 到 自 己 当 牧 童 的 时 候 就 见 到 过 奇 异 的 景 象 。 第 一 次 奇 异 的 觉 醒 是 他 放 牧 时 得 到 的 ; 那 时 他 就 已 经 在 灌 木 丛 中 看 到 了 一 个 洞 穴 和 一 大 桶 黄 金 。 他 为 这 种 灿 烂 的 景 象 所 震 惊 , 心 灵 就 从 阴 暗 的 鲁 钝 状 态 里 觉 醒 了 ; 这 种 景 象 他 以 后 不 再 看 到 。 ② 后 来 他 跟 一 个 鞋 匠 学 手 艺 去 了 。 在 走 方 缝 鞋 的 旅 途 中 , “ 他 想 到 《 圣 经 》 上 的 一 句 话 ( 《 路 加 福 音 》 , 第 十 一 章 , 第 十 三 节 ) : ‘ 天 父 将 把 圣 灵 赐 给 那 些 向 他 祈 求 的 人 , ’ 心 中 受 到 莫 大 的 鼓 舞 , 因 此 为 了 认 识 真 理 , 他 就 专 心 一 志 , 热 忱 地 不 断 祈 祷 、 探 索 和 叩 问 , 终 于 在 一 次 伴 同 师 傅 走 方 的 旅 途 中 凭 着 圣 父 在 圣 子 身 上 的 指 引 , 随 着 圣 灵 进 入 神 圣 的 安 息 , 灵 魂 得 到 愉 快 的 宁 静 , 他 的 祈 求 获 准 了 ; 那 时 ( 根 据 他 的 自 白 ) 他 为 神 圣 的 光 明 所 围 绕 , 处 在 至 高 无 上 的 神 圣 静 观 和 欢 乐 之 中 , 达 七 天 之 久 。 ” 他 的 师 傅 把 他 打 发 走 了 , 说 是 “ 不 能 同 这 样 的 家 庭 先 知 ” 在 一 起 。 以 后 他 住 在 戈 尔 利 茨 , 1 5 9 4 年 当 了 师 傅 , 结 了 婚 。 — — 后 来 , “ 在 1 6 0 0 年 他 二 十 五 岁 的 时 候 , ” 光 明 “ 再 度 ” 降 临 到 他 身 上 , 3 6 哲 学 史 讲 演 录 ① ② 《 雅 各 · 波 墨 的 生 平 和 著 作 》 , 第 一 号 , 第 四 节 , 第 3 — 4 页 。 同 上 , 第 二 至 三 节 , 第 3 页 ; 第 四 号 , 第 二 至 六 节 , 第 8 1 — 8 5 页
第一篇培根和波墨 他第二次看到这类景象。他说他看见一个擦得雪亮的锡器在 房间里,“由于”这种金属的“令人喜悦的可爱形象突然出现 在眼前”,他的心灵就闪闪发光,静观一切,进入禅悦境界, 洞察到神秘本性的中心,”神圣实体的光辉。“他走出大门跑 到野外,想把这种幻觉赶出头脑,”可是心里“仍旧感觉到原 来看到的那种景象,而且越来越清楚;因此他凭借心中形成 的那些征象或形象、线条和色调,仿佛可以洞见一切创造物 的核心和内在本性(在他所著的 De signatura rerum(《论万 物的征象》)一书中,就充分推崇和描述了这种印在他心中的 根据),这样,他就充满极大的喜悦,感谢上帝,安安静静地 搞他的家务了。”①后来他写了好几部著作。他在戈尔利茨从 事他的手工业,一直当鞋匠,1624年在那里以鞋匠师傅的身 分去世。① 他的第一部著作叫 Aurora,即《曙光》,后来又写了多种 著作;《论三个原则》和另一部《论人的三重生活》是他最值 得注意的作品,—一此外还有几部别的著作。他平生读过哪 些书,我们不清楚。但他的著作中有许多地方足以表明他读 过很多书,特别是显然读过神秘主义的、神智学的、炼金术 的书籍,其中有一部分无疑是霍亨海姆的特奥弗拉斯特·帕 拉切尔斯·波姆巴斯特的著作;—帕拉切尔斯是一个与波 墨同类型的哲学家,但是思想比较乱,没有波墨那样深邃的 心灵。波墨著作中所用的术语,如神圣的硝石、水银等等,说 明他的表达方式是粗糙的。他经常读《圣经》。他曾经受到僧 ①《雅各·波墨的生平和著作》,第一号,第六至七节,第5页:第七至十 节,第17-18页
他 第 二 次 看 到 这 类 景 象 。 他 说 他 看 见 一 个 擦 得 雪 亮 的 锡 器 在 房 间 里 , “ 由 于 ” 这 种 金 属 的 “ 令 人 喜 悦 的 可 爱 形 象 突 然 出 现 在 眼 前 ” , 他 的 心 灵 就 闪 闪 发 光 , 静 观 一 切 , 进 入 禅 悦 境 界 , “ 洞 察 到 神 秘 本 性 的 中 心 , ” 神 圣 实 体 的 光 辉 。 “ 他 走 出 大 门 跑 到 野 外 , 想 把 这 种 幻 觉 赶 出 头 脑 , ” 可 是 心 里 “ 仍 旧 感 觉 到 原 来 看 到 的 那 种 景 象 , 而 且 越 来 越 清 楚 ; 因 此 他 凭 借 心 中 形 成 的 那 些 征 象 或 形 象 、 线 条 和 色 调 , 仿 佛 可 以 洞 见 一 切 创 造 物 的 核 心 和 内 在 本 性 ( 在 他 所 著 的 D e s i g n a t u r a r e r u m 〔 《 论 万 物 的 征 象 》 〕 一 书 中 , 就 充 分 推 崇 和 描 述 了 这 种 印 在 他 心 中 的 根 据 ) , 这 样 , 他 就 充 满 极 大 的 喜 悦 , 感 谢 上 帝 , 安 安 静 静 地 搞 他 的 家 务 了 。 ” ① 后 来 他 写 了 好 几 部 著 作 。 他 在 戈 尔 利 茨 从 事 他 的 手 工 业 , 一 直 当 鞋 匠 , 1 6 2 4 年 在 那 里 以 鞋 匠 师 傅 的 身 分 去 世 。 ① 他 的 第 一 部 · 著 · 作 叫 A u r o r a , 即 《 曙 光 》 , 后 来 又 写 了 多 种 著 作 ; 《 论 三 个 原 则 》 和 另 一 部 《 论 人 的 三 重 生 活 》 是 他 最 值 得 注 意 的 作 品 , — — 此 外 还 有 几 部 别 的 著 作 。 他 平 生 读 过 哪 些 书 , 我 们 不 清 楚 。 但 他 的 著 作 中 有 许 多 地 方 足 以 表 明 他 读 过 很 多 书 , 特 别 是 显 然 读 过 神 秘 主 义 的 、 神 智 学 的 、 炼 金 术 的 书 籍 , 其 中 有 一 部 分 无 疑 是 霍 亨 海 姆 的 特 奥 弗 拉 斯 特 · · 帕 · 拉 · 切 · 尔 · 斯 · 波 姆 巴 斯 特 的 著 作 ; — — 帕 拉 切 尔 斯 是 一 个 与 波 墨 同 类 型 的 哲 学 家 , 但 是 思 想 比 较 乱 , 没 有 波 墨 那 样 深 邃 的 心 灵 。 波 墨 著 作 中 所 用 的 术 语 , 如 神 圣 的 硝 石 、 水 银 等 等 , 说 明 他 的 表 达 方 式 是 粗 糙 的 。 他 经 常 读 《 圣 经 》 。 他 曾 经 受 到 僧 第 一 篇 培 根 和 波 墨 3 7 ① 《 雅 各 · 波 墨 的 生 平 和 著 作 》 , 第 一 号 , 第 六 至 七 节 , 第 5 页 ; 第 七 至 十 一 节 , 第 7 — 8 页 ; 第 二 十 八 至 二 十 九 节 , 第 1 7 — 1 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