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精华，即将取得法官资格。戈登·斯林先生年轻有为，是我 所知道的使佼者，他大有前途。 (四)“催笑气”没有释放出来 巴洛夫先生的恶作剧是如此有趣，法官对它的处理又是那样 有教益，所以我想把判决简要摘录如下，让其本身来说明问题： “在圣·奥尔本斯有一座新法庭，装有空调设备。今年五月 份皇家刑事法院在那里开庭，审判一起沙及色情电影和费色书籍 的案件。斯蒂文森·巴洛夫每天到这儿来。他是辩护律师雇用的 一位临时帮手，是一个每天拿五英镑的不懂法律的小职员。这个 案件一再拖延，使他极为厌须。他打算使审判活跃起来。他知道 有一种名叫一氧化二氮的气体，当人呼吸到这种气体时会产生兴 奋的感觉。这种气体也叫做“催笑气”，他在牛津的时侯全面学 习过这种气体。审判期间，他从某医院停车场拿了半筒“催笑 气”，放在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打算把圆简放在通风系统的人 口处，把气体放进法庭。他想这种气体正好从法律颜问席前面出 口冒出来，会使他们的发言变得生动，引起其他人的兴趣，好从 冗长乏味的色情描写中解脱出来。于是一天黑夜，他从公共走廊 爬上了法庭的房顶，找到通风管后，就决定把圆简放在那儿。第 二天开庭后不久，在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他带着公文皮包，里 边装普圆简，进入一号法庭。这不是审理那个色情案件的法庭， 那个法庭在隔壁。这是唯一的一个有一扇门通向房顶的法庭。他 把公文皮包放在公共走廊后面一个座位上，然后就出去了，想等 没人的时候溜空肥上房顶。但始终未等到这个机会。因为在前一 天晚上他被人发现了，法警看见了他爬上房顶。于是这天早上他 们对他进行了密切的监视。他们看着他放下公文皮包，乘他出去 那一小会儿时间，他们小心翼翼地起了皮包，因为担心里边有 13
炸弹，打开皮包后，他们取出了圆简，经过检查知道了里边转的 东西。于是他们抓住了巴洛夫，他们对他提出了警告。巴洛夫坦 率地告诉了他们自已准备干的事。他们指控巴洛夫偷了一瓶一氧 化二氨，他承认了。法警将其拘留，并向正在主持一号法庭（不 是审判那个色情案的法庭)审判的梅尔福特·史蒂文森法官作了 报告。下午四点一刻审案结束时，法官传巴洛夫到庭。法警拿 出证据，巴洛夫承认全是事实。他认为这是开个玩笑，一出恶作 剧。但法官看法不同，并不感到有趣。对法官来说，这不是一件 开玩笑的事，而是非常严重的蔑视法庭行为。巴洛夫说： 当时我确实弄偕了法庭.我越破坏的那个审判过程 是在隔壁进行的。国此，我并没有藏视你们的法庭，如果囊 视你们法庭的话，我应当受到审判。· “法宫回答道： ‘显然，你至少是要扰乱在这庄棒房的法庭里进行着的 审判过在，本庭正是其中之一。.今晚你要继续被拘窗， 明天平晨我将考心给你什么祥的惩可。” “第二天卓展，巴洛夫又被带到法官面前。法警拿出了 关于事情背景的证据，法官问巴洛夫还有什么要说的，巴洛夫 说： “我认为自己没有能力进行诉诊，我在法庭上没有代理 人。表犯的不是蔑视法庭罪，我是因为偷瓶子被速捕的，不 应再提出别的诉讼。) “法官作出了判决： “狼难海象有比这更严重的蔑视法庭行为了。慨如实现 了你的明确目的，后采是非常严重的。我不能听之任之，要判 你六个月监禁.我不处理任何盗窃案件.我只是行使处 理魔视法庭菲的审判权，本院拥有这种权力巴有几百平的历 史了。正基于此，你将坐六个月的牢。· 14
“巴洛夫粗鲁地骂道： ‘你是个采板的机器人，为什么还不自尽？” “他还是被带去服刑了。 “十一天以后，他从监狱里写信给官方律师。他在信中承认 自已的行为是卑邮的，现在他是完全恭顺了。他怀着能免除其彪 视法庭罪的愿蔓，请求准许他道歉。官方律师立刻安排业务谘 询，结果向本院提出了上诉。 “但是，我发现没有东西能传诉我们·面对法庭犯罪’的含 义是什么，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定义。我以为，几个世纪以来，它 的含义是由法官在审判实践中确定的。从来没有人把它仅限于法 官亲眼看见的行为。它一直包括法官根据自己的意志能够当场加 以惩罚的所有蔑视行为。所以‘当庭蔑视行为’也就等于·法茜 可依自己的意志加以惩罚的蔑视行为’实际就是‘法庭认为是蔑 视的行为’。 “那么，综合过去的经验，无论怎么表达，只要对一个正在 审判的或将要审判的或刚刚判完的案件的司法过程进行粗黍的干 莎，只要是急需采取措施的，高等法院或刑事法院的法官都可以 根据自已的意志，以蔑视法庭罪立即加以惩罚，而不管这种干涉 是法官亲眼看到的，还是法警或其他人报告的。这种权力被高等 法院的法官们代代相传，以后又为王座法庭的法官所接受。 “这种即刻惩罚的权力是一种很大的、但却是必要的权力。 因为有了它，便能维护法庭的尊严和权威，确保公平的审判，只 是在急需立刻判决的情况下，法官才根据自己的意志行使这一权 力，以维护法庭的权威，阻止骚乱，使证人能够消除顾虑，使陪 审人免受不当干扰等等。当然，行使这一权力时须十分谥旗，只 能施于情节清楚，无可置疑的案件之中（参看大法官蒸劳温的拉 15
塞尔勋爵审理的《女王诉格留案)。只要是适当行使，这就是 一个不应削弱的、最有价值和最重要的权力。 “一百多年以前，厄尔大法官说过：·.根据我的经验，法 官行使这些权力总是为了推进司法和利于公众。’〔参看单方面@ 费尔南德斯(1861)〕今天我要置申这句话。人们常常表示担 心，唯恐这种权力被涨用。但这些问题已由一九六○年的司法行 政法第十三条解决了，该条确立了向上级法院上诉的权利。 “正如我已经指出的，只有在急需立即采取措施的情况下， 法官才能依自已的意志行事。除此以外，法官不应当自行起诉， 而应由检察总长或受害人根据第五十二条修正命令的规定提出起 诉②。原因在于他不能既是原告又是法官，这种角色和他的身分 是不相称的。 “再看眼前这个案件，我认为要害在于法官绝对有权依自己 的意志行事。巴洛夫先生的意图是要破坏当时正在进行的审判过 程。把他的行为报告给当时正在法院大楼里的老资格法官，由该 法官来进行即刻审判，并把巴洛夫带到法庭，这种做是非常适当 的。但只要巴洛夫一到庭，这就不是一个需要即刻审判的案件 了。既不是非常紧急的，也不是绝对必要的。因为他已因盗窃罪 而被拘留在案。法官的妥善作法是将其发回拘留，并递请法棹顾 问作他的代理人。如果法官这样做了，我估计法律顾问将会提出 我下面要说的观点： “该案的发生，引起了我们每一个人的思考：巴洛夫先生是 犯了蔑视法庭罪吗？他价了盛气体的画简，肯定是有罪的，但是 ①在审判程序中，如果只对诉讼的一方发布禁令、命令等而有利于另一方，这 就叫融单方面。一择注 ②在英奖法系国中，祛院的命令可以经过正再新发出。这种命令仍然具 有法律效力。—译注 16
否犯有藐视法庭罪呢？没有任何诉讼程序被扰乱，也没有任何审 判遭到破坏。并没有出现什么麻烦事。气体没有释放出来。巴洛 夫先生还有许多事没有做。他必须拿着公文皮包，爬上房顶，把 圆简放在适当的位置上，还要打开阀门。即使他做完了这一切， 能否产生任何影响也是很值得怀疑的。这种气体被空气稀释后是 不易嗅到的。所以巴洛夫先生只有破坏法庭的意图，但仅以此定 罪是不够的。所以他犯的是盗窃圆筒罪，而不是别的罪。 “基于这一简单的原因，我们认为法官是错误的，我们已经 准许以此理由上诉。但即使不存在这一理由，我认为六个月的监 禁也是过分了。巴洛夫已经坐了十四天的牢，即使他犯的是蔑视 法庭罪，也足以抵偿他的罪过了。 “结论 “近来关于这方面的案件给人们上了一课，这一课当然是合 适的。新的皇家刑事法院诞生了。但该法院的法官并没有获得 在巡回大审时所具有的特权。大审时的法官的罩袍和打扮使每个 人都肃然起敬，但他却几乎很少行使即刻惩罚的大权。然而对皇 家刑事法院来说，维护其尊严和权威也是很重要的。该法院的法 官们应当毫不祝豫地行使从前人那里继承下来的权力。对于侮辱 最好的方法是不予理踩，除非那些侮辱是严重的和诽谤性的。对 于拒绝回答则可给予告诚，除非案情必须得到回答。但是对于破 坏法庭、威胁证人或陪审员，则应当立即逮捕。如果可以安排法 律顽问作为代理人，则应送回拘留，如果须作出判决，则应罪罚 相当，令人心悦诚服。倘若判决有错误，可以上诉到本庭，我们 总是在一两天内就审理这种上诉的。本案就是一个范例。法官做 得这样坚决是可以理解的。但由于事情发生得突然，他走得的太 远了。不能费怪他，这只是表明允许上诉是明智的罢了。”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