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为每一个能被接受为律师①的人所签署的证书： “通过考核和调查你任爱高法院律师的才学与能力，我 确信你能胜任此项工作，谨此手书‘接纳’二字，接纳你成 为袭高法院的出庭律师。” 要是你们当中有人是“外席”律师（这就是说，是在法院审 判席外面开业的律师)，恐怕就更难得了。当你来到上诉法院院 长面前时，我（或者我的后任）会说： “女王陛下一直期望任命您为地的一位精通法律的顾 问，据此，请您在审判席外就任。” 总之，不管您的任务是什么，作为上诉法院院长，我要提醒 您，从长远的观点来看，维护法律和秩序总是文明社会赖以生存 的基础。因此，如果您愿意，就请象读那本《法律的训诫》一 样，去读这本书吧。 丹宁 一九七九年十一月 ①在英 锥师右两种，一种是事务律师(Solicitor,亦译状师】， 一种是 5的 人出庭护的体师，这 师的开业资格要求很】 皇家律师的荣誉称号
第一 篇 保持日常司法工作的纯洁性 导 自我于一一九六二年任上诉法院院长以来，在蔑视法庭法方面， 已有了许多重要的发展。其中绝大部分与我有关。以前上诉法院 从不受理这类案件，所有这类判决都是由初宙法院作出了事。只 是到了一九六O年，才第一次提出一起上诉案。于是，确定有关 的原则就成了上诉法院的职贵一《萨利多米达案》是个例外， 它曾提交到上议院。可是，就连上议院对这个集子的裁决也遵到 了欧洲人权法院的否决，上诉法院的原判还是恢复了。从理解原 则的角度说，这类案件固然值得律师们重视，但是从追求案件情节 的角度说，它们更引起外行人的兴趣。所似我要讲讲这些案件。 我把叙述分成章节来讲。每章每节考察了这个独特的菱状体 的各个侧面。哈德威克助爵在一七四二年说道：“没有任何事情 能比保持日常司法工作的纯洁性更为重要了，据此，当事人才可 能保持其自身和名誉不受无端的损害。” 司法的方式和手段不止一种，而是多种多样。无论妨碍它们 运用或者扰乱它们施行的是什么，都可用“蔑视法庭”这一独特 的罪名加以惩罚。这种罪名是有其特点的。它是一种刑事犯罪， 但不需要根据陪审团的控告就可以审判。而且可以单独由一名法 官即刻审判，而这个法官也许正是那个受葫视之害的法官。司法 4
方式的这种特性引起了人们某种不安，评论家们提出了批评，专 门委员会进行了审议，一份辩论文件已经提交到国会。因此，我 努力收集这方面的案例。这件事的重要性是肯定无疑的了。在我 所有有学识的朋友当中，弗朗西斯·曼是首屈一指的。很久以 前，当他还是一个来自德国的青年时，他就成了一个重要的财经 律师事务所的主持人。同时，他还是我们截有大量法律知识文献 的具有代表性的解释者。他在一九七九年七月号的《法律季评 (第三四八页)中写道： “蔑视法庭罪'无疑是普通法①对欧洲大陆以外不知道这种 司法惯例的世界大部分地方促进文明行为所作的一个伟大贡献。” ,现在，我就来论述这一伟大贡献。 第一章面对法庭 (一)就发生在我的眼前 “公然蔑视法庭”是一句老话了。它指的是法官亲眼看到的 一种蔑视行为，以至他不需要证人提供证据，即该就能亲自加以 处理。 最著名的一个案件可以追湖到一六三一年，它发生在西巡回 区@的赛利斯伯利。一个犯人向巡回法官扔了一块砖头。这件事 起先是用诺曼底一法语报道的，当时这是律师和记者所通用的语 ①又叫习惯法，是靠由古代到现在的判例雕合、沿苹而成的。因为它不同于过 去的地方法律，也不同于过去封建领主的习惯法，而是通行于全国的法律， 所以又叫普通法。一一译注 ②英国共分七个审判区，即北区，东北区、中区、东潮区、牛津区、西区、感 尔士区和切新特区，这些审判区又叫巡回区。一译注
言。但用英语来说，译文如下： “大法官法庭首席法宫理查森于一六三一年夏天在赛利斯伯 利大审中受到一个被判为重罪的犯人的袭击，该犯在被判罪之后 向上述法官扔了一块砖头，险些击中，为此，诺伊即刻对犯人提 出起诉，砍掉了犯人的右手，把他绑在绞刑架上，当庭把他绞 死。” 我经常利用不见经传的补朴遗材料给学生讲述这个案件， “当砖块飕飕飞过时，法官正用一只手撑着头。他抬起身子 说道：假如我是个正直的法宫，我就不再是法官了”①。” 撇开传说的案件不谈，我能举出亲眼自睹的事实。在我还是 个实习律师时，有一次，我在靠近凯里路的上诉法院等候审案。 就在中午休庭以前，一个男子从我的后排站起来，向法宫扔了 个西红柿，他没扔准，从贵族法官克劳森和戈达德中间飞了过 去。一声脆响打在门板上。法官们吃了一惊。他们休几分钟， 然后又开庭，把扔西红柿的人带上来，立刻判了他六个月监禁。 以后，当我作为贵族法官和巴克尼尔一起在同一法院开庭 时，发生了一件类似的事。那是个大热天，律师们正在大谈天气 如何热，一个人忽然站起来，用手杖打碎了玻璃窗。我猜想，他 是要放进一些新鲜空气吧。至少我们没有判他蔑视法庭罪。我们 把他送到弓字街，当作故意损害行为处理了。 再往后，当我主持开庭时，我们更为宽大了。每星期一上 午，我们亲自审理当事人。斯通小姐经常在场。有一次她向我们 提出一个要求，我们拒绝了。当时她坐在前排，手边放着一只书 箱。她抄起一本巴特沃斯出版的《工人赔偿案例>朝我们扔过 ①这是一句俏皮话。意思是这位法官坐得不正直，否则就被击能了。一译注
来，书从迪普洛克和我中间飞了过去。她又扔过来一本，也打偏 了。她藏道 “我的子弹打光了。”我们几乎没有介意。她原希 望我们判她藐视法庭罪，想借此表现一下自己，由于我们不理睬 她，她只好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对爵爷们在怒火下的泰 然自若表示欣赏”。 （二)咸尔士学生闯入法庭 这是一个带有戏剧性的案件。威尔士学生对威尔土语是非常 热爱的，他们对于向威尔士广播的节目用英语而不用威尔士语非 常不满，于是进行游行抗议。他们来到伦敦，闯人了法庭。我能 理解他们的观点，因为我和威尔士有一种特殊关系。第一次世界 大战期间，我是皇家工兵部队的一名少尉。当然，从久远的年代 以来，我本人不论父系还是母系，都是英国人。但我在皇家工兵 部队第一百五十一野战连供职，它属于三十八（威尔士)师，我 藏着印有威尔士红龙的臀章在法国服役。我最值得骄敬的经历之 一就是我们于一九一八年八月二十三至二十四日的夜晚（当时我 才十九岁)在枪林弹雨下横渡安克里河，这-一事迹载人了威尔士 师的史册： “当时，第一百一十五旅两个营在阿夫里通过一座桥渡过了 安克里河，这座桥是在皇家工兵部队第一百五十一野战连丹宁和 巴特勒两名中尉的监督下建造的，他们还在第一百一十三旅的左 边建道了一个营的驻地”。 这只不过是参与了一次勇敢的行动。我现在之所以写上这件 事，是因为在我受理威尔士学生的案件一《莫里斯诉高等法院 案》以后引起了一些议论。 这是第一起上诉法院必须重视的“当面蔑视法庭”案件。闯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