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语周语下 (5)申、吕,四岳之后,商、周之世或封于申,齐、许亦其族也。 (6)受祀,谓封国受命,祀社稷、山川也。迄,至也。至于有天下,谓禹也。祀,或为氏 )慆,慢。闲,代也。以慢淫之心代其嘉功,谓若桀也 (8)踣,僵也。振,救也 (9)无祭主也 00湮,没也。替,废也。隶,役也。圉,养马者。 ①D鲧,黄帝之后也。共工,炎帝之后也。 2D义,宜也 13仪,准也 040以忠信之心代其慆淫也 5顺四时之令而动也 朗,明也。终,成也。融,长也。 ①附,随也 08启,开也。训,教也。 ③典,礼也。图,象也。 )避,违也 (21)滑,乱也 (22)明,精气也。 “人有言曰:‘无过乱人之门(1)。’又曰:‘佐饔者尝焉,(2)佐斗者伤焉。’又曰:‘祸不好,不能 为祸(3)。’诗曰:‘四牡骙骙,族旐有翩,乱生不夷,靡国不泯(4)。’又曰:‘民之贪乱,宁为荼毒⑤5) 夫见乱而不惕,所残必多,其饰弥章。(6)民有怨乱,犹不可遏,而况神乎?王将防斗川以饰宫,是 饰乱而佐斗也,其无乃章祸且遇伤乎?自我先王厉、宣、幽、平而贪天祸,至于今未弭(7)。我又章 之,惧长及子孙,王室其愈卑乎?其若之何? (1)乱人,狂悖怨乱之人也。过其门,干其怒也 (2)饔,烹煎之官也 (3)犹财色之祸,生于好也。 (4)诗,大雅桑柔之二章。骙骙,行貌。鸟隼曰旐。龟蛇曰旐。翩翩,动摇不休止之意。夷,平 也。靡,无也。泯,灭也。疾厉王好征伐,用兵不得其所,祸乱不平,无国不见灭之 (5)桑柔之十一章也。宁,安也。荼,苦也。言民疾王之虐,贪乐祸乱,安为苦毒之行也 6)惕,惕然恐惧也。弥,终也。章,着也。言见祸乱之戒,不恐惧循省,以消灾咎,而壅饰之 祸败终将章着也。 (7)弭,止也。此四王父子相继,厉暴虐而流,宣不务农而料民,幽昏乱以灭西周,平不能修政, 至于微弱,皆己行所致,故曰贪天祸,祸败至今未止也。 “自后稷以来宁乱(1),及文、武、成、康而仅克安民。自后稷之始基靖民,十五王而文始平之 (2),十八王而康克安之(3),其难也如是。厉始革典,十四王矣(4)。基德十五而始平,基祸十五其不 济乎(5)!吾朝夕儆惧,曰:‘其何德之修,而少光王室,以逆天休(⑥)?’王又章辅祸乱,将何以堪之 (7)?王无亦鉴于黎、苗之王,下及夏、商之季(8),上不象天,而下不仪地,中不和民,而方不顺时, 不共神衹(9),而蔑弃五则Q。是以人夷其宗庙,而火焚其彝器①D,子孙为隶,下夷于民02,而亦未 观夫前哲令德之则。则此五者而受天之丰福,飨民之勋力,子孙丰厚,令闻不忘,是皆天子之所知 也 (1)宁,安也。尧时洪水,黎民阻饥,稷播百谷,民用乂安 (2)基,始也。靖,安也。自后稷播百谷,以始安民,凡十五王,世循其德,至文王乃平民受命 也。十五王,谓后稷、不窜、鞠、公刘、庆节、皇仆、差弗、毁隃、公非、高圉、亚圉、 公叔祖类、太王、王季、文王。案:“公叔祖类”,公序本作“公祖”。考异卷一:“当是 第36页
国语·周语下 第 36 页 ⑸申、吕，四岳之后，商、周之世或封于申，齐、许亦其族也。 ⑹受祀，谓封国受命，祀社稷、山川也。迄，至也。至于有天下，谓禹也。祀，或为氏。 ⑺慆，慢。闲，代也。以慢淫之心代其嘉功，谓若桀也。 ⑻踣，僵也。振，救也。 ⑼无祭主也。 ⑽湮，没也。替，废也。隶，役也。圉，养马者。 ⑾鲧，黄帝之后也。共工，炎帝之后也。 ⑿义，宜也。 ⒀仪，准也。 ⒁以忠信之心代其慆淫也。 ⒂顺四时之令而动也。 ⒃朗，明也。终，成也。融，长也。 ⒄附，随也。 ⒅启，开也。训，教也。 ⒆典，礼也。图，象也。 ⒇避，违也。 (21)滑，乱也。 (22)明，精气也。 “人有言曰：‘无过乱人之门⑴。’又曰：‘佐饔者尝焉，⑵佐斗者伤焉。’又曰：‘祸不好，不能 为祸⑶。’诗曰：‘四牡骙骙，旟旐有翩，乱生不夷，靡国不泯⑷。’又曰：‘民之贪乱，宁为荼毒⑸。’ 夫见乱而不惕，所残必多，其饰弥章。⑹民有怨乱，犹不可遏，而况神乎？王将防斗川以饰宫，是 饰乱而佐斗也，其无乃章祸且遇伤乎？自我先王厉、宣、幽、平而贪天祸，至于今未弭⑺。我又章 之，惧长及子孙，王室其愈卑乎？其若之何？ ⑴乱人，狂悖怨乱之人也。过其门，干其怒也。 ⑵饔，烹煎之官也。 ⑶犹财色之祸，生于好也。 ⑷诗，大雅桑柔之二章。骙骙，行貌。鸟隼曰旟。龟蛇曰旐。翩翩，动摇不休止之意。夷，平 也。靡，无也。泯，灭也。疾厉王好征伐，用兵不得其所，祸乱不平，无国不见灭之。 ⑸桑柔之十一章也。宁，安也。荼，苦也。言民疾王之虐，贪乐祸乱，安为苦毒之行也。 ⑹惕，惕然恐惧也。弥，终也。章，着也。言见祸乱之戒，不恐惧循省，以消灾咎，而壅饰之， 祸败终将章着也。 ⑺弭，止也。此四王父子相继，厉暴虐而流，宣不务农而料民，幽昏乱以灭西周，平不能修政， 至于微弱，皆己行所致，故曰贪天祸，祸败至今未止也。 “自后稷以来宁乱⑴，及文、武、成、康而仅克安民。自后稷之始基靖民，十五王而文始平之 ⑵，十八王而康克安之⑶，其难也如是。厉始革典，十四王矣⑷。基德十五而始平，基祸十五其不 济乎⑸！吾朝夕儆惧，曰：‘其何德之修，而少光王室，以逆天休⑹？’王又章辅祸乱，将何以堪之 ⑺？王无亦鉴于黎、苗之王，下及夏、商之季⑻，上不象天，而下不仪地，中不和民，而方不顺时， 不共神祇⑼，而蔑弃五则⑽。是以人夷其宗庙，而火焚其彝器⑾，子孙为隶，下夷于民⑿，而亦未 观夫前哲令德之则。则此五者而受天之丰福，飨民之勋力，子孙丰厚，令闻不忘，是皆天子之所知 也。 ⑴宁，安也。尧时洪水，黎民阻饥，稷播百谷，民用乂安也。 ⑵基，始也。靖，安也。自后稷播百谷，以始安民，凡十五王，世循其德，至文王乃平民受命 也。十五王，谓后稷、不窋、鞠、公刘、庆节、皇仆、差弗、毁隃、公非、高圉、亚圉、 公叔祖类、太王、王季、文王。 案：“公叔祖类”，公序本作“公祖”。考异卷一：“当是
国语周语下 「公组』之讹,盖韦注一本作‘公组’,一本作‘叔类’,今明道本误并又误例矣。” (3)十八者,加武王、成王、康王,并上十五 (4)革,更也。典,法也。厉王无道,变更周法,至今灵王,十四王也,谓厉、宣、幽、平、桓、 严、僖、惠、襄、顷、匡、定、简、灵也 (5)至景王十五世。 (6)少,犹裁也。光,明也。逆,迎也。休,庆也 (7)章,明也。辅,助也 8)鉴,镜也。黎,九黎。苗,三苗。少皞氏衰,九黎乱德,颛顼灭之。高辛氏衰,三苗又乱, 尧诛之。夏、商之季,谓桀、纣、汤、武灭之也 (9)方,四方也。谓逆四时之令也。 ⑩0蔑,灭也。则,法也。谓象天、仪地、和民、顺时、共神也 ①D夷,灭也。彝,尊彝,宗庙之器也 ①2隶,役也 天所崇之子孙,或在畎亩,由欲乱民也(1)。畎亩之人,或在社稷,由欲靖民也(2)。无有异焉 (3)!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4)。’将焉用饰宫?其以徼乱也。度之天神,则非祥也。比之地 物,则非义也。类之民则,则非仁也。方之时动,则非顺也。咨之前训,则非正也(5)。观之诗书, 与民之宪言(6),则皆亡王之为也。上下议(7)之,无所比度,王其图之!夫事大不从象,小不从文(8)。 上非天刑,下非地德(9),中非民则,方非时动而作之者,必不节矣。作又不节,害之道也。” (1)崇,高也。贾侍中云:“一耦之发,广尺深尺为畎,百步为亩。”昭谓:下曰畎,高曰亩。亩, 垄也。书曰:“异亩同颖。” (2)靖,治也 (3)唯所行也 (4)谓汤伐桀也 (5)咨,议也 (6)诗书,上「乱生不夷”之属。民之宪言,“无过乱人之门”也。 (7)案:“议”,公序本作“仪”。 (8)象,天象也。文,诗书也 (9)刑,法也。德,犹利也 王卒壅之。及景王多宠人,乱于是乎始生(1)。景王崩,王室大乱(2)。及定王,王室遂卑(3) (1)景王,周灵王之子、太子晋之弟也。宠人,子朝及其臣宾孟之属也。 (2)景王无适子,既立子猛,又许宾孟立子朝,未立而王崩,单子、刘子立子猛,而攻子朝,王 室大乱 (3)定王,顷王之子、灵王祖父。而言及定王,王室遂卑,非也,定王当为贞王,名介,敬王子 也。是时大臣专政,诸侯无伯,故王室遂卑。 【4】晋羊舌肸聘于周(1),发币于大夫及单靖公②)。靖公享之,俭而敬③3);宾礼赠饯,视其上而 从之(4);燕无私(5),送不过郊(6):语说昊天有成命(7) (1)肸,晋大夫,羊舌职之子,叔向之名也 (2)发其礼币于周大夫,次及单靖公。靖公,王卿士、单襄公之孙、顷公之子也 (3)飨礼薄而身敬也 (4)宾礼所以宾待叔向之礼也。送之以物曰赠,以饮食曰饯。饯,郊礼。上,位在靖公上也。视, 不敢瑜也。 (5)无私好货及笾豆之加也。 (6)至郊而反,亦言无私也。 (7)语,宴语所及也。说,乐也。吴天有成命,周颂篇名也 第37页
国语·周语下 第 37 页 『公组』之讹，盖韦注一本作‘公组’，一本作‘叔类’，今明道本误并又误例矣。” ⑶十八者，加武王、成王、康王，并上十五。 ⑷革，更也。典，法也。厉王无道，变更周法，至今灵王，十四王也，谓厉、宣、幽、平、桓、 严、僖、惠、襄、顷、匡、定、简、灵也。 ⑸至景王十五世。 ⑹少，犹裁也。光，明也。逆，迎也。休，庆也。 ⑺章，明也。辅，助也。 ⑻鉴，镜也。黎，九黎。苗，三苗。少皞氏衰，九黎乱德，颛顼灭之。高辛氏衰，三苗又乱， 尧诛之。夏、商之季，谓桀、纣、汤、武灭之也。 ⑼方，四方也。谓逆四时之令也。 ⑽蔑，灭也。则，法也。谓象天、仪地、和民、顺时、共神也。 ⑾夷，灭也。彝，尊彝，宗庙之器也。 ⑿隶，役也。 “天所崇之子孙，或在畎亩，由欲乱民也⑴。畎亩之人，或在社稷，由欲靖民也⑵。无有异焉 ⑶！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⑷。’将焉用饰宫？其以徼乱也。度之天神，则非祥也。比之地 物，则非义也。类之民则，则非仁也。方之时动，则非顺也。咨之前训，则非正也⑸。观之诗书， 与民之宪言⑹，则皆亡王之为也。上下议⑺之，无所比度，王其图之！夫事大不从象，小不从文⑻。 上非天刑，下非地德⑼，中非民则，方非时动而作之者，必不节矣。作又不节，害之道也。” ⑴崇，高也。贾侍中云：“一耦之发，广尺深尺为畎，百步为亩。”昭谓：下曰畎，高曰亩。亩， 垄也。书曰：“异亩同颖。” ⑵靖，治也。 ⑶唯所行也。 ⑷谓汤伐桀也。 ⑸咨，议也。 ⑹诗书，上「乱生不夷”之属。民之宪言，“无过乱人之门”也。 ⑺案：“议”，公序本作“仪”。 ⑻象，天象也。文，诗书也。 ⑼刑，法也。德，犹利也。 王卒壅之。及景王多宠人，乱于是乎始生⑴。景王崩，王室大乱⑵。及定王，王室遂卑⑶。 ⑴景王，周灵王之子、太子晋之弟也。宠人，子朝及其臣宾孟之属也。 ⑵景王无适子，既立子猛，又许宾孟立子朝，未立而王崩，单子、刘子立子猛，而攻子朝，王 室大乱。 ⑶定王，顷王之子、灵王祖父。而言及定王，王室遂卑，非也，定王当为贞王，名介，敬王子 也。是时大臣专政，诸侯无伯，故王室遂卑。 【4】晋羊舌肸聘于周⑴，发币于大夫及单靖公⑵。靖公享之，俭而敬⑶；宾礼赠饯，视其上而 从之⑷；燕无私⑸，送不过郊⑹；语说昊天有成命⑺。 ⑴肸，晋大夫，羊舌职之子，叔向之名也。 ⑵发其礼币于周大夫，次及单靖公。靖公，王卿士、单襄公之孙、顷公之子也。 ⑶飨礼薄而身敬也。 ⑷宾礼所以宾待叔向之礼也。送之以物曰赠，以饮食曰饯。饯，郊礼。上，位在靖公上也。视， 不敢踰也。 ⑸无私好货及笾豆之加也。 ⑹至郊而反，亦言无私也。 ⑺语，宴语所及也。说，乐也。昊天有成命，周颂篇名也
国语周语下 单之老送叔向(1),叔向告之曰:“异哉!吾闻之曰:‘一姓不再兴。’今周其兴乎!其有单子也(2) 昔史佚有言(3)曰:‘动莫若敬④4),居莫若俭⑤5),德莫若让(6),事莫若咨。()」单子之贶我,礼也,皆 有焉。夫宫室不崇(8),器无彤镂,俭也(9);身耸除洁⑩0,外内齐给,敬也⑩D:宴好享赐,不瑜其上, 让也⑩D;宾之礼事,放上而动,咨也03。如是,而加之以无私,重之以不骰0,能避怨矣。居俭动 敬,德让事咨,而能避怨,以为卿佐,其有不兴乎! (1)老,家臣室老也。礼,卿大夫之贵臣为室老 (2)一姓,一代也 (3)史佚,周文、武时太史尹佚也。 (4)敬,可久也。 (5)俭,易容也 (6)让,远怨也 (7)咨,寡失也。 (8)崇,高也 (9)彤,丹也。镂,刻金饰也 0耸,惧也。除,治也 ①D外,在朝廷。内,治家事。齐,整也。给,备也 ①2宴好,所以通情结好也。享赐,所以酬宾赐下也 3放,依也。咨,言必与上咨也 040殺,杂也。众人过郊,单子独否,所以不杂也。 “且其语说昊天有成命,颂之盛德也(1)。其诗曰:‘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2)。夙 夜基命宥密(3),于,缉熙!亶厥心肆其靖之(4)。’是道成王之德也(5)。成王能明文昭,能定武烈者也 (6)。夫道成命者,而称昊天,翼其上也(7)。二后受之,让于德也(8)。成王不敢康,敬百姓也(9)。夙 夜,恭也⑩0;基,始也。命,信也。宥,宽也。密,宁也。缉,明也。熙,广也⑩D。亶,厚也。肆, 固也。靖,穌也。其始也,翼上德让,而敬百姓⑩。其中也,恭俭信宽,帅归于宁α3。其终也,广 厚其心,以固穌之⑩。始于德让,中于信宽,终于固和,故曰成5。单子俭敬让咨,以应成德00 单若不兴,子孙必蕃,后世不忘 (1)盛德,二后也,谓成王即位而郊见,推文、武受命之功,以郊祀天地而歌之也。 (2)吴天,天大号也。二后,文、武也。康,安也。言昊天有所成之命,文、武则能受之。谓修 己自劝,以成其王功,非谓周成王身也。贾、郑、唐说皆然。 (3)夙,早也。夜,暮也。基,始也。命,信也。宥,宽也。密,宁也。言二后蚤起夜寐,始行 信命,以宽仁宁静之 (4)缉,明也。熙,光也。亶,厚也。厥,其也。肆,固也。靖,和也。言二君能光明其德,厚 其心,以固和天下也 是诗道文、武能成其王德也 (6)烈,威也。言能明其文,使之昭:定其武,使之威也。 (7)称,举也。翼,敬也。 (8推功曰让。书曰:“允恭克让。”贾、唐二君云:“二后所以受天命者,能让有德也。”谓询于 八虞,访于辛、尹之类。 (9)言不敢自安逸者,是其敬百姓也。百姓,百官也 0夙夜敬事曰恭,书曰:“文王至于日昃,不遑暇食。” D郑后司农云:“广,当为光。”虞亦如之 ①2其始,篇之首句也。言以敬让为始也 ③3其中,篇之中句也。帅,循也。言其恭俭信宽,循而行之,归于安民也。 40其终,篇之终句也。广厚其心,美其教化,而固和之也 第38页
国语·周语下 第 38 页 单之老送叔向⑴，叔向告之曰：“异哉！吾闻之曰：‘一姓不再兴。’今周其兴乎！其有单子也⑵。 昔史佚有言⑶曰：‘动莫若敬⑷，居莫若俭⑸，德莫若让⑹，事莫若咨。⑺』单子之贶我，礼也，皆 有焉。夫宫室不崇⑻，器无彤镂，俭也⑼；身耸除洁⑽，外内齐给，敬也⑾；宴好享赐，不踰其上， 让也⑿；宾之礼事，放上而动，咨也⒀。如是，而加之以无私，重之以不殽⒁，能避怨矣。居俭动 敬，德让事咨，而能避怨，以为卿佐，其有不兴乎！ ⑴老，家臣室老也。礼，卿大夫之贵臣为室老。 ⑵一姓，一代也。 ⑶史佚，周文、武时太史尹佚也。 ⑷敬，可久也。 ⑸俭，易容也。 ⑹让，远怨也。 ⑺咨，寡失也。 ⑻崇，高也。 ⑼彤，丹也。镂，刻金饰也。 ⑽耸，惧也。除，治也。 ⑾外，在朝廷。内，治家事。齐，整也。给，备也。 ⑿宴好，所以通情结好也。享赐，所以酬宾赐下也。 ⒀放，依也。咨，言必与上咨也。 ⒁殽，杂也。众人过郊，单子独否，所以不杂也。 “且其语说昊天有成命，颂之盛德也⑴。其诗曰：‘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⑵。夙 夜基命宥密⑶，于，缉熙！亶厥心肆其靖之⑷。’是道成王之德也⑸。成王能明文昭，能定武烈者也 ⑹。夫道成命者，而称昊天，翼其上也⑺。二后受之，让于德也⑻。成王不敢康，敬百姓也⑼。夙 夜，恭也⑽；基，始也。命，信也。宥，宽也。密，宁也。缉，明也。熙，广也⑾。亶，厚也。肆， 固也。靖，龢也。其始也，翼上德让，而敬百姓⑿。其中也，恭俭信宽，帅归于宁⒀。其终也，广 厚其心，以固龢之⒁。始于德让，中于信宽，终于固和，故曰成⒂。单子俭敬让咨，以应成德⒃。 单若不兴，子孙必蕃，后世不忘。 ⑴盛德，二后也，谓成王即位而郊见，推文、武受命之功，以郊祀天地而歌之也。 ⑵昊天，天大号也。二后，文、武也。康，安也。言昊天有所成之命，文、武则能受之。谓修 己自劝，以成其王功，非谓周成王身也。贾、郑、唐说皆然。 ⑶夙，早也。夜，暮也。基，始也。命，信也。宥，宽也。密，宁也。言二后蚤起夜寐，始行 信命，以宽仁宁静之。 ⑷缉，明也。熙，光也。亶，厚也。厥，其也。肆，固也。靖，和也。言二君能光明其德，厚 其心，以固和天下也。 ⑸是诗道文、武能成其王德也。 ⑹烈，威也。言能明其文，使之昭；定其武，使之威也。 ⑺称，举也。翼，敬也。 ⑻推功曰让。书曰：“允恭克让。”贾、唐二君云：“二后所以受天命者，能让有德也。”谓询于 八虞，访于辛、尹之类。 ⑼言不敢自安逸者，是其敬百姓也。百姓，百官也。 ⑽夙夜敬事曰恭，书曰：“文王至于日昃，不遑暇食。” ⑾郑后司农云：“广，当为光。”虞亦如之。 ⑿其始，篇之首句也。言以敬让为始也。 ⒀其中，篇之中句也。帅，循也。言其恭俭信宽，循而行之，归于安民也。 ⒁其终，篇之终句也。广厚其心，美其教化，而固和之也
国语周语下 ①5成,成其王命也 6应,当也。 “诗曰:‘其类维何?室家之壸(1)。君子万年,永锡祚胤。(2)」类也者,不忝前哲之谓也(3)。壸 也者,广裕民人之谓也。万年也者,令闻不忘之谓也。胤也者,子孙蕃育之谓也(4)。单子朝夕不忘 成王之德,可谓不忝前哲矣。膺保明德⑤5),以佐王室,可谓广裕民人矣。若能类善物,以混厚民人 者,必有章誉蕃育之祚(6),则单子必当之矣。单若有阙,必兹君之子孙实续之,不出于他矣(7) (1)诗大雅既醉之六章也。类,族也。壸,捆也。言孝子之行,先于室家族类以相致,乃及于天 下也。 (2)祚,福也。胤,嗣也 (3)言能以孝道施于族类,故不辱前哲之人也 (4)蕃,息也。育,长也。 (5)膺,抱也。保,持也 (6)物,事也。混,同也。章,明也 (7)单,单氏世也。阙,缺也。兹,此也。此君,靖公也。他,他族也 【5】景王二十一年,将铸大钱(1)。单穆公曰:“不可(2)。古者,天灾降戾(3),于是乎量资币, 权轻重,以振救民(4)。民患轻,则为作重币以行之(5),于是乎有母权子而行,民皆得焉6)。若不堪 重,则多作轻而行之,亦不废重,于是乎有子权母而行,小大利之(7 (1)景王,周灵王之子景王贵也。二十一年,鲁昭之十八年也。钱者,金币之名,所以贸买物 通财用者也。古曰泉,后转曰钱。贾侍中曰:“虞、夏、商、周金币三等:或赤、或白、或 黄。黄为上币,铜铁为下币。大钱者,大于旧,其价重也。”唐尚书曰:“大钱重十二铢 文曰「大泉五十」。”郑后司农说周礼,云:“钱始盖一品也。周景王铸大钱而有二品,后数 变易,不识本制。至汉,唯五铢久行。至王莽时,钱乃有十品,今存于民,多者有货布 大泉、货泉。大泉径寸二分,重十二铢,文曰「大泉五十」。”则唐君所谓大泉者,乃莽时 泉,非景王所铸明矣。又景王至赧王十三世而周亡,后有战国、秦、汉,币物易改,转不 相因,先师所不能纪。或云大钱文曰“宝货”,皆非事实。又单穆公云:“古者有母平子、 子权母而行。”则二品之来,古而然矣。郑君云「钱始一品,至景王而有二品”,省之不熟 也。案:“贸买物”,考异卷一:“补音云:“「买”或当为「货”,不然,衍字欤?’案御 览资产十五引国语注作‘质货物」。” (2)穆公,王卿士,单靖公之曾孙也 (3)降,下也。戾,至也。灾,谓水旱、蝗螟之属。 (4)量,度也。资,财也。权,称也。振,拯也 (5)民患币轻而物贵,则作重币,以行其轻也 (6)重曰母,轻曰子,以子贸物。物轻则子独行,物重则以母权而行之也。子母相通,民皆得其 欲也 (7)堪,任也。不任之者,币重物轻,妨其用也,故作轻币杂而用之,以重者贸其贵,以轻者贸 其贱也。子权母者,母不足则以子平而行之,故钱小大,民皆以为利也 今王废轻而作重,民失其资,能无匮乎(1)?若匮,王用将有所乏(2),乏则将厚取于民3)。民 不给,将有远志,是离民也(4)。且夫备有未至而设之(5),有至而后救之(6),是不相入也()。可先而 不备,谓之怠(8);可后而先之,谓之召灾(9)。周固羸国也,天未厌祸焉,而又离民以佐灾,无乃不 可乎?0将民之与处而离之,将灾是备御而召之,则何以经国D?国无经,何以出令?令之不从, 上之患也,故圣人树德于民以除之0D。 (1)废轻而作重,则本竭而末寡也,故民失其资也 (2)民财匮,无以供上,故王用将乏。 (3)厚取,厚敛也 第39页
国语·周语下 第 39 页 ⒂成，成其王命也。 ⒃应，当也。 “诗曰：‘其类维何？室家之壸⑴。君子万年，永锡祚胤。⑵』类也者，不忝前哲之谓也⑶。壸 也者，广裕民人之谓也。万年也者，令闻不忘之谓也。胤也者，子孙蕃育之谓也⑷。单子朝夕不忘 成王之德，可谓不忝前哲矣。膺保明德⑸，以佐王室，可谓广裕民人矣。若能类善物，以混厚民人 者，必有章誉蕃育之祚⑹，则单子必当之矣。单若有阙，必兹君之子孙实续之，不出于他矣⑺。” ⑴诗大雅既醉之六章也。类，族也。壸，捆也。言孝子之行，先于室家族类以相致，乃及于天 下也。 ⑵祚，福也。胤，嗣也。 ⑶言能以孝道施于族类，故不辱前哲之人也。 ⑷蕃，息也。育，长也。 ⑸膺，抱也。保，持也。 ⑹物，事也。混，同也。章，明也。 ⑺单，单氏世也。阙，缺也。兹，此也。此君，靖公也。他，他族也。 【5】景王二十一年，将铸大钱⑴。单穆公曰：“不可⑵。古者，天灾降戾⑶，于是乎量资币， 权轻重，以振救民⑷。民患轻，则为作重币以行之⑸，于是乎有母权子而行，民皆得焉⑹。若不堪 重，则多作轻而行之，亦不废重，于是乎有子权母而行，小大利之⑺。 ⑴景王，周灵王之子景王贵也。二十一年，鲁昭之十八年也。钱者，金币之名，所以贸买物、 通财用者也。古曰泉，后转曰钱。贾侍中曰：“虞、夏、商、周金币三等：或赤、或白、或 黄。黄为上币，铜铁为下币。大钱者，大于旧，其价重也。”唐尚书曰：“大钱重十二铢， 文曰『大泉五十』。”郑后司农说周礼，云：“钱始盖一品也。周景王铸大钱而有二品，后数 变易，不识本制。至汉，唯五铢久行。至王莽时，钱乃有十品，今存于民，多者有货布、 大泉、货泉。大泉径寸二分，重十二铢，文曰『大泉五十』。”则唐君所谓大泉者，乃莽时 泉，非景王所铸明矣。又景王至赧王十三世而周亡，后有战国、秦、汉，币物易改，转不 相因，先师所不能纪。或云大钱文曰“宝货”，皆非事实。又单穆公云：“古者有母平子、 子权母而行。”则二品之来，古而然矣。郑君云「钱始一品，至景王而有二品”，省之不熟 也。 案：“贸买物”，考异卷一：“补音云：‘「买”或当为「货”，不然，衍字欤？’案御 览资产十五引国语注作‘质货物』。” ⑵穆公，王卿士，单靖公之曾孙也。 ⑶降，下也。戾，至也。灾，谓水旱、蝗螟之属。 ⑷量，度也。资，财也。权，称也。振，拯也。 ⑸民患币轻而物贵，则作重币，以行其轻也。 ⑹重曰母，轻曰子，以子贸物。物轻则子独行，物重则以母权而行之也。子母相通，民皆得其 欲也。 ⑺堪，任也。不任之者，币重物轻，妨其用也，故作轻币杂而用之，以重者贸其贵，以轻者贸 其贱也。子权母者，母不足则以子平而行之，故钱小大，民皆以为利也。 “今王废轻而作重，民失其资，能无匮乎⑴？若匮，王用将有所乏⑵，乏则将厚取于民⑶。民 不给，将有远志，是离民也⑷。且夫备有未至而设之⑸，有至而后救之⑹，是不相入也⑺。可先而 不备，谓之怠⑻；可后而先之，谓之召灾⑼。周固羸国也，天未厌祸焉，而又离民以佐灾，无乃不 可乎？⑽将民之与处而离之，将灾是备御而召之，则何以经国⑾？国无经，何以出令？令之不从， 上之患也，故圣人树德于民以除之⑿。 ⑴废轻而作重，则本竭而末寡也，故民失其资也。 ⑵民财匮，无以供上，故王用将乏。 ⑶厚取，厚敛也
国语周语下 (4)给,共也。远志,逋逃也。 (5)备,国备也。未至而设之,谓备预不虞,安不忘危也 (6)谓若救火疗疫,量资币平轻重之属也 (7)二者先后各有宜,不相入,不相为用也 (8)怠,缓也 (9)谓民未患轻而重之,离民匮财,是为召灾也。 0言周固己为羸病之国,天降祸灾,未厌已也 D君以善政为经,臣奉而成之为纬。 ①2树,立也。除,除令不从之患也。 “夏书有之曰:‘关石、和钧,王府则有(①)。’诗亦有之曰:‘瞻彼旱麓,榛楛济济(2)。恺悌君子 干禄恺悌(3)。’夫旱麓之榛楛殖(4,故君子得以易乐干禄焉。若夫山林匮竭,林麓散亡,薮泽肆既(5, 民力雕尽,田畴荒芜,资用乏匮(6),君子将险哀之不暇,而何易乐之有焉(7)? (1)夏书,逸书也。关,门关之征也。石,今之斛也。言征赋调钧,则王之府藏常有也。一曰关, 衡也。 (2)诗,大雅旱麓之首章也。旱,山名。山足曰麓。榛,似栗而小。楛,木名。济济,盛貌也。 盛者言王者之德被及也 (3)恺,乐也。悌,易也。干,求也。君子,谓君长也。言阴阳调,草木盛,故君子求禄,其心 乐易也。 (4)殖,长也 (5)肆,极也。既,尽也。散亡,谓无山林衡虞之政也 (6雕,伤也。谷地为田,麻地为畴。荒,虚也。芜,秽也 (7)险,危也 “且绝民用以实王府(1),犹塞川原而为潢污也,其竭也无日矣(2)。若民离而财匮,灾至而备亡, 王其若之何(3)?吾周官之于灾备也,其所怠弃者多矣(4),而又夺之资,以益其灾,是去其藏而翳其 人也。王其图之(5)!” (1)绝民用,谓废小钱而铸大钱也。 (2)大曰潢,小曰污。竭,尽也。无日,无日数也 (3)备亡,无救灾之备也 (4)周官,周六官。灾备,备灾之法令也。 (5)善政藏于民。翳,犹屏也。人,民也。夺其资,民离叛,是远屏其民也。一曰翳,灭也。 王弗听,卒铸大钱 【6】二十三年,王将铸无射,而为之大林(1)单穆公曰:“不可。作重币以绝民资,又铸大钟 以鲜其继(2)。若积聚既丧,又鲜其继,生何以殖(3)?且夫钟不过以动声(4),若无射有林,耳弗及也 (5)。夫钟声以为耳也,耳所不及,非钟声也(6)。犹目所不见,不可以为目也(7)。夫目之察度也,不 过步武尺寸之闲:(8)其察色也,不过墨丈寻常之闲(⑨)。耳之察和也,在清浊之闲⑩0;其察清浊也, 不过一人之所胜QD。是故先王之制钟也,大不出钧,重不过石02。律度量衡于是乎生03,小大器用 于是乎出00,故圣人慎之。今王作钟也,听之弗及,(5比之不度0,钟声不可以知和,制度不可 以出节Q8,无益于乐,而鲜民财,将焉用之 (1)景王二十三年,鲁昭二十年也。贾侍中云:“无射,钟名,律中无射也。大林,无射之覆也。 作无射,为大林以覆之,其律中林钟也。”或说云:“铸无射,而以林钟之数益之。”昭谓 下言「细抑大陵”,又曰“听声越远”,如此则贾言无射有覆,近之矣。唐尚书从贾也。 (2)鲜,寡也。寡其继者,用物过度,妨于财也 (3)积聚既丧,谓废小钱也。生,财也。殖,长也 (4)动声,谓合乐以金奏,而八音从之也 第40页
国语·周语下 第 40 页 ⑷给，共也。远志，逋逃也。 ⑸备，国备也。未至而设之，谓备预不虞，安不忘危也。 ⑹谓若救火疗疫，量资币平轻重之属也。 ⑺二者先后各有宜，不相入，不相为用也。 ⑻怠，缓也。 ⑼谓民未患轻而重之，离民匮财，是为召灾也。 ⑽言周固已为羸病之国，天降祸灾，未厌已也。 ⑾君以善政为经，臣奉而成之为纬。 ⑿树，立也。除，除令不从之患也。 “夏书有之曰：‘关石、和钧，王府则有⑴。’诗亦有之曰：‘瞻彼旱麓，榛楛济济⑵。恺悌君子， 干禄恺悌⑶。’夫旱麓之榛楛殖⑷，故君子得以易乐干禄焉。若夫山林匮竭，林麓散亡，薮泽肆既⑸， 民力雕尽，田畴荒芜，资用乏匮⑹，君子将险哀之不暇，而何易乐之有焉⑺？ ⑴夏书，逸书也。关，门关之征也。石，今之斛也。言征赋调钧，则王之府藏常有也。一曰关， 衡也。 ⑵诗，大雅旱麓之首章也。旱，山名。山足曰麓。榛，似栗而小。楛，木名。济济，盛貌也。 盛者言王者之德被及也。 ⑶恺，乐也。悌，易也。干，求也。君子，谓君长也。言阴阳调，草木盛，故君子求禄，其心 乐易也。 ⑷殖，长也。 ⑸肆，极也。既，尽也。散亡，谓无山林衡虞之政也。 ⑹雕，伤也。谷地为田，麻地为畴。荒，虚也。芜，秽也。 ⑺险，危也。 “且绝民用以实王府⑴，犹塞川原而为潢污也，其竭也无日矣⑵。若民离而财匮，灾至而备亡， 王其若之何⑶？吾周官之于灾备也，其所怠弃者多矣⑷，而又夺之资，以益其灾，是去其藏而翳其 人也。王其图之⑸！” ⑴绝民用，谓废小钱而铸大钱也。 ⑵大曰潢，小曰污。竭，尽也。无日，无日数也。 ⑶备亡，无救灾之备也。 ⑷周官，周六官。灾备，备灾之法令也。 ⑸善政藏于民。翳，犹屏也。人，民也。夺其资，民离叛，是远屏其民也。一曰翳，灭也。 王弗听，卒铸大钱。 【6】二十三年，王将铸无射，而为之大林⑴。单穆公曰：“不可。作重币以绝民资，又铸大钟 以鲜其继⑵。若积聚既丧，又鲜其继，生何以殖⑶？且夫钟不过以动声⑷，若无射有林，耳弗及也 ⑸。夫钟声以为耳也，耳所不及，非钟声也⑹。犹目所不见，不可以为目也⑺。夫目之察度也，不 过步武尺寸之闲；⑻其察色也，不过墨丈寻常之闲⑼。耳之察和也，在清浊之闲⑽；其察清浊也， 不过一人之所胜⑾。是故先王之制钟也，大不出钧，重不过石⑿。律度量衡于是乎生⒀，小大器用 于是乎出⒁，故圣人慎之。今王作钟也，听之弗及，⒂比之不度⒃，钟声不可以知和⒄，制度不可 以出节⒅，无益于乐，而鲜民财，将焉用之！ ⑴景王二十三年，鲁昭二十年也。贾侍中云：“无射，钟名，律中无射也。大林，无射之覆也。 作无射，为大林以覆之，其律中林钟也。”或说云：“铸无射，而以林钟之数益之。”昭谓： 下言「细抑大陵”，又曰“听声越远”，如此则贾言无射有覆，近之矣。唐尚书从贾也。 ⑵鲜，寡也。寡其继者，用物过度，妨于财也。 ⑶积聚既丧，谓废小钱也。生，财也。殖，长也。 ⑷动声，谓合乐以金奏，而八音从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