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7:现实世界中的外汇交易 下面这篇大卫德华的文章发表于1978年6、7月期的《MBA》杂志。文章原题 为:“外汇交易窒:这不是绅士的游戏”它描绘了在现实世界中外汇是如何进行交易的。 在瑞士。本周的公务日开始于星期六在多德大饭店的晚餐,从这家饭店可以俯瞰苏黎世 湖。汉纳斯,一家美国银行苏黎世分行的财务总监应瑞士最大的三家银行的首席交易员之邀 来此与他们共进晚餐。晚宴尽管美味丰盛却不能真正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不停地闲聊着 金融话题和影响金融的政治。直到咖啡上桌,他们才切入正题。一位交易员告诉汉纳斯,他 们将在下一周抛售10亿美元。得到这个消息,汉纳斯连烟也没抽完便匆匆离去。 星期一早,汉纳斯驾车沿 Bahn大街行驶,看上去他和身边那些驾车的钟表修理商们没 有任何区别。汉纳斯深知,如果瑞士三巨头同时抛售美元的话,美元汇率一定会继续下跌。 他出席昨晚的晚餐是因为他在一家影响力巨大在世界各地都有分支机构的银行供职,并且他 是全欧洲对市场行情反应最快的交易员之一。他也将在这次打压美元行动中起重要作用。7: 15分,他来到了工作室,在比 Bahrain早两个时区的地方抛出六百万美元购进瑞士法朗,而 这时其它投机商还刚用完早饭。 在英格兰。 Kingston hil站7:30分,吉姆·普利策登上开往伦敦的火车,看上去他也 和身边那些正翻开《金融时报》阅读证券行情的炒股族们似乎没有区别。 你可以从正在阅读《金融时报》的什么内容来判断阅读者是不是一名为美国大银行工作 的货币交易员。事实上,吉姆根本就不去读,他只是瞄一眼纽约星期五的美元收盘价、美联 储的储备金率和货币供应量等一一一栏接一栏中的统计数字而已 一条新闻吸引了他:纽约储备委员会提高了贴现率,这将使美国国内利率上升从而使持 有美元比持有其它货币更加富有吸引力。“这些头脑发热的傻瓜们,”他想,“他们真的认为 事情会是这样的吗?” 火车上没有几个人能理解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货币交易员只是成千上万在这个城市工 作的人们中的极小一部分。在经纪人和经理人费心地劝说、引诱、算计和倾注热情于合同、 文件的同时,这些交易员们正在玩着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游戏 货币是一种商品。像汉纳斯和吉姆这样的交易员们经常在几秒钟内完成数以百万美元计 的交易。他们是街头斗士,经常凭直觉行事,每天作出多达五十多个交易决定,这些交易所 涉及的数目超过一百位执行经理终生收入的总和。他们就通过这样一系列业务来不断提高在 国际银行业的这个神秘领域中的地位一一在这个领域当中的参于需要坚强的神经和高超的 品味。 当吉姆到达他邻近交易室的办公室时,通讯控制板上标记着苏黎世的灯正在闪烁,他赶 忙拿起了电话。 “布罗西昨晚通知我,”汉纳斯在电话另一头说道“另外两个已经同意今天上午跟随他 动作。我上午给纽约打电话叫醒了弗雷曼一一纽约那时正凌晨一点,弗雷曼也同意我们都跟
案例 7:现实世界中的外汇交易 下面这篇大卫·爱德华的文章发表于 1978 年 6、7 月期的《MBA》杂志。文章原题 为:“外汇交易室:这不是绅士的游戏”它描绘了在现实世界中外汇是如何进行交易的。 在瑞士。本周的公务日开始于星期六在多德大饭店的晚餐,从这家饭店可以俯瞰苏黎世 湖。汉纳斯,一家美国银行苏黎世分行的财务总监应瑞士最大的三家银行的首席交易员之邀 来此与他们共进晚餐。晚宴尽管美味丰盛却不能真正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不停地闲聊着 金融话题和影响金融的政治。直到咖啡上桌,他们才切入正题。一位交易员告诉汉纳斯,他 们将在下一周抛售 10 亿美元。得到这个消息,汉纳斯连烟也没抽完便匆匆离去。 星期一早,汉纳斯驾车沿 Bahn 大街行驶,看上去他和身边那些驾车的钟表修理商们没 有任何区别。汉纳斯深知,如果瑞士三巨头同时抛售美元的话,美元汇率一定会继续下跌。 他出席昨晚的晚餐是因为他在一家影响力巨大在世界各地都有分支机构的银行供职,并且他 是全欧洲对市场行情反应最快的交易员之一。他也将在这次打压美元行动中起重要作用。7: 15 分,他来到了工作室,在比 Bahrain 早两个时区的地方抛出六百万美元购进瑞士法朗,而 这时其它投机商还刚用完早饭。 在英格兰。Kingston Hill 站 7:30 分,吉姆·普利策登上开往伦敦的火车,看上去他也 和身边那些正翻开《金融时报》阅读证券行情的炒股族们似乎没有区别。 你可以从正在阅读《金融时报》的什么内容来判断阅读者是不是一名为美国大银行工作 的货币交易员。事实上,吉姆根本就不去读,他只是瞄一眼纽约星期五的美元收盘价、美联 储的储备金率和货币供应量等——一栏接一栏中的统计数字而已。 一条新闻吸引了他:纽约储备委员会提高了贴现率,这将使美国国内利率上升从而使持 有美元比持有其它货币更加富有吸引力。“这些头脑发热的傻瓜们,”他想,“他们真的认为 事情会是这样的吗?” 火车上没有几个人能理解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货币交易员只是成千上万在这个城市工 作的人们中的极小一部分。在经纪人和经理人费心地劝说、引诱、算计和倾注热情于合同、 文件的同时,这些交易员们正在玩着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游戏。 货币是一种商品。像汉纳斯和吉姆这样的交易员们经常在几秒钟内完成数以百万美元计 的交易。他们是街头斗士,经常凭直觉行事,每天作出多达五十多个交易决定,这些交易所 涉及的数目超过一百位执行经理终生收入的总和。他们就通过这样一系列业务来不断提高在 国际银行业的这个神秘领域中的地位——在这个领域当中的参于需要坚强的神经和高超的 品味。 当吉姆到达他邻近交易室的办公室时,通讯控制板上标记着苏黎世的灯正在闪烁,他赶 忙拿起了电话。 “布罗西昨晚通知我,”汉纳斯在电话另一头说道“另外两个已经同意今天上午跟随他 动作。我上午给纽约打电话叫醒了弗雷曼——纽约那时正凌晨一点,弗雷曼也同意我们都跟
随他动作。我今早已经卖出了7千万美元,弗雷曼认为你卖出5千万比较合适 吉姆说道:“汉纳斯,我不知道…… “吉姆,你知道,我是在帮你忙。三巨头一旦动作,市场必将波动,我们就跟进好了。 我将给法兰克福打电话,弗雷曼想要弗来茨也卖出5千万。” “好的,汉纳斯,我等会会再跟你联系。” “我的人会告诉你我们何时开时行动。” 吉姆透过单向玻璃窗看着他手下的25名交易员,他们都象比赛前的赛马一样紧张地等 待着一天的开始。他们坐在控制台前,就象美国宇航局的工程师监视着太空发射一般。他们 每人身边都有大约40条连通欧洲的直拨电话线,按一个按钮就可在美元市场下单,按另 个按钮就可买入挪威克朗卖出南非兰盾 电话信号灯又亮了。 “你好,吉姆,今天要往你那再派一个美国实习生,”布拉迪在电话另一头喊道“但这 次是位女士,她正一直不停地向我抱怨在德克萨斯生活的艰难和在法国获得MBA的不 易 吉姆走进了交易室。除了金库,这是银行最难进入的地方。四周的人们正在或写或说或 注视着显示屏。新闻网把从美国、亚洲、欧洲等发来的信息传送到这间隔音的、电子化的指 挥中心。显示屏上给出这家银行的所有分支机构发来的分支机构所在国货币的最新报价。没 人实际上能够按这些价位成交,除非交易缓慢。 新来的实习生正坐在吉姆的桌边,左臂夹着一个小包,左手握着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 右手则保持着平衡准备与她未来这一周的导师握手 你好,小姐,我是吉姆·普利策。” 她也赶紧站起身:“E·L·沃特丝。” “你真名叫什么?”当她听他说话时,他注意到她的眼睛瞪圆了,充满惊奇。这种情况 已发生过许多次,这些美国实习生总是认为他们英国银行家应该有剑桥毕业生一样的口音, 然而他们听到的却是伦敦东区人那种沙哑的嗓音 “艾米露。”她回答道。 “哦,艾米露,你准备跟我们在一起呆多久?” “我们搞信用分析的老板想让我在这呆上一星期。” 这时已有三个男人聚拢在吉姆的桌边。“艾米露·沃特丝,让我介绍你认识一下享利·大 卫,我们的即期外汇交易员,由他进行投机交易与其它银行买进卖出。这位是马克·里克, 他经管欧洲货币市场的存贷款业务,负责向我们的投机买卖提供资金。还有一位是丹肯·维 里斯,他主要负责为我们的商业顾客提供代为进行外汇买卖的服务。”他们都和这个新来者 握了握手。 吉姆开始向他的三个副手发布指令:“我们今天要打压美元,享利,由你负责。” “好的
随他动作。我今早已经卖出了 7 千万美元,弗雷曼认为你卖出 5 千万比较合适。” 吉姆说道:“汉纳斯,我不知道……” “吉姆,你知道,我是在帮你忙。三巨头一旦动作,市场必将波动,我们就跟进好了。 我将给法兰克福打电话,弗雷曼想要弗来茨也卖出 5 千万。” “好的,汉纳斯,我等会会再跟你联系。” “我的人会告诉你我们何时开时行动。” 吉姆透过单向玻璃窗看着他手下的 25 名交易员,他们都象比赛前的赛马一样紧张地等 待着一天的开始。他们坐在控制台前,就象美国宇航局的工程师监视着太空发射一般。他们 每人身边都有大约 40 条连通欧洲的直拨电话线,按一个按钮就可在美元市场下单,按另一 个按钮就可买入挪威克朗卖出南非兰盾。 电话信号灯又亮了。 “你好,吉姆,今天要往你那再派一个美国实习生,”布拉迪在电话另一头喊道“但这 一次是位女士,她正一直不停地向我抱怨在德克萨斯生活的艰难和在法国获得 MBA 的不 易。” 吉姆走进了交易室。除了金库,这是银行最难进入的地方。四周的人们正在或写或说或 注视着显示屏。新闻网把从美国、亚洲、欧洲等发来的信息传送到这间隔音的、电子化的指 挥中心。显示屏上给出这家银行的所有分支机构发来的分支机构所在国货币的最新报价。没 人实际上能够按这些价位成交,除非交易缓慢。 新来的实习生正坐在吉姆的桌边,左臂夹着一个小包,左手握着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 右手则保持着平衡准备与她未来这一周的导师握手。 “你好,小姐,我是吉姆·普利策。” 她也赶紧站起身:“E·L·沃特丝。” “你真名叫什么?”当她听他说话时,他注意到她的眼睛瞪圆了,充满惊奇。这种情况 已发生过许多次,这些美国实习生总是认为他们英国银行家应该有剑桥毕业生一样的口音, 然而他们听到的却是伦敦东区人那种沙哑的嗓音。 “艾米露。”她回答道。 “哦,艾米露,你准备跟我们在一起呆多久?” “我们搞信用分析的老板想让我在这呆上一星期。” 这时已有三个男人聚拢在吉姆的桌边。“艾米露·沃特丝,让我介绍你认识一下享利·大 卫,我们的即期外汇交易员,由他进行投机交易与其它银行买进卖出。这位是马克·里克, 他经管欧洲货币市场的存贷款业务,负责向我们的投机买卖提供资金。还有一位是丹肯·维 里斯,他主要负责为我们的商业顾客提供代为进行外汇买卖的服务。”他们都和这个新来者 握了握手。 吉姆开始向他的三个副手发布指令:“我们今天要打压美元,享利,由你负责。” “好的
但不要把所有的资金都购买马克,把订单分散。弗雷曼给了我们5千万美元的上限指 标,开盘时,我们用两千万购买马克,一千万购买瑞士法朗,其余两千万购买英镑。这样的 话,美元今天将会下跌,甚至英镑到了晚上也会挂彩。” “马克,你可要多攒点劲,因为享利所要卖出的全要靠你来借入,借款的还期为星期五, 利率不得超过7125 “我们的欧洲美元帐单上还有20亿美元即将到期,”马克说到,“别忘了,我们上个月 以8%的利率发出了六个月期的10亿美元贷款给其它银行,而这些资金是我们以725%的利 率从纽约获取的。如果美联储提高利率的话,我们将无法从这10亿美元中获利,现在差不 多每个人都到了他的极限,我们将无法从其它银行再获得资金。” “我不会忘记的。”吉姆瞥了一眼正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的美国实习生,他微笑了一下, 他知道当她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她将学会一门全新的语言 他接着指示商业部主管:“丹肯,十点钟以前不要开口。尽管让享利把美元一股脑的抛 售出去,到那时,让你手下的人跟各大跨国公司联系,告诉他们美元有一点儿疲软,他们将 看着美元下跌不止,到中午时分,他们定将落入你的手掌之中。” 马克对艾米露说笑道:“所有的工作都由我们来做,丹肯他却只管与顾客逗乐。” 吉姆说道:“丹肯,我们将依靠你从你的顾客那里买回这个头寸。 这三个副手返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工作岗位 艾米露问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为我澄清一些概念。” 吉姆猜测着她将从哪部分开始谈起,正当她捧起笔记本准备开始念时,一位接线员嚷道: “我收到一份一家斯堪的纳维亚银行的传真,他们想知道开始的信号。” “究竟要我跟你讲多少次,九点钟开始。”吉姆喊道。他其实并没有发火,语调里甚至 还带有父亲般的纵容,在这个职位上多年的经历已经使他懒于对这一类小事发脾气了 屋里的气氛已经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各处电话控制台上的指示灯在不停地闪烁。人们 边相互叫喊着,一边在纸上快速涂抹。吉姆向艾米露告辞了片刻去和享利交待一些事项,艾 米露则又开始忙碌地在笔记本上写起来,不断地捕捉着充斥四周的各种行话和术语。 “马克一天期现货27/8-31/6…天期现货3—31/4对不起不展期……七天期固定利 率美元615/16—71/16。”在这个交易室里只有大约一半人说英语,其余的说法语或德语。 吉姆转了回来:“我建议你不必忙着记录所有的细节问题,只要有一个整体印象就行。 否则你的笔记本读起来就象一本天书。” 我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些基本问题?” “当然可以。” 艾米露把笔记本翻到记载有她前一天晚上精心准备好了的问题的那一页。 “请问外汇交易市场在哪里?” 吉姆微笑着看着她,这样的问题他已经被问过上千次。 “外汇交易市场和股票交易市场不一样。这间屋子成千上万的电话线路和电传与分布于
“但不要把所有的资金都购买马克,把订单分散。弗雷曼给了我们 5 千万美元的上限指 标,开盘时,我们用两千万购买马克,一千万购买瑞士法朗,其余两千万购买英镑。这样的 话,美元今天将会下跌,甚至英镑到了晚上也会挂彩。” “马克,你可要多攒点劲,因为享利所要卖出的全要靠你来借入,借款的还期为星期五, 利率不得超过 7.125。” “我们的欧洲美元帐单上还有 20 亿美元即将到期,”马克说到,“别忘了,我们上个月 以 8%的利率发出了六个月期的 10 亿美元贷款给其它银行,而这些资金是我们以 7.25%的利 率从纽约获取的。如果美联储提高利率的话,我们将无法从这 10 亿美元中获利,现在差不 多每个人都到了他的极限,我们将无法从其它银行再获得资金。” “我不会忘记的。”吉姆瞥了一眼正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的美国实习生,他微笑了一下, 他知道当她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她将学会一门全新的语言。 他接着指示商业部主管:“丹肯,十点钟以前不要开口。尽管让享利把美元一股脑的抛 售出去,到那时,让你手下的人跟各大跨国公司联系,告诉他们美元有一点儿疲软,他们将 看着美元下跌不止,到中午时分,他们定将落入你的手掌之中。” 马克对艾米露说笑道:“所有的工作都由我们来做,丹肯他却只管与顾客逗乐。” 吉姆说道:“丹肯,我们将依靠你从你的顾客那里买回这个头寸。” 这三个副手返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工作岗位。 艾米露问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为我澄清一些概念。” 吉姆猜测着她将从哪部分开始谈起,正当她捧起笔记本准备开始念时,一位接线员嚷道: “我收到一份一家斯堪的纳维亚银行的传真,他们想知道开始的信号。” “究竟要我跟你讲多少次,九点钟开始。”吉姆喊道。他其实并没有发火,语调里甚至 还带有父亲般的纵容,在这个职位上多年的经历已经使他懒于对这一类小事发脾气了。 屋里的气氛已经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各处电话控制台上的指示灯在不停地闪烁。人们一 边相互叫喊着,一边在纸上快速涂抹。吉姆向艾米露告辞了片刻去和享利交待一些事项,艾 米露则又开始忙碌地在笔记本上写起来,不断地捕捉着充斥四周的各种行话和术语。 “马克一天期现货 27/8—31/6……七天期现货 3—31/4 对不起不展期……七天期固定利 率美元 615/16—71/16。”在这个交易室里只有大约一半人说英语,其余的说法语或德语。 吉姆转了回来:“我建议你不必忙着记录所有的细节问题,只要有一个整体印象就行。 否则你的笔记本读起来就象一本天书。” “我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些基本问题?” “当然可以。” 艾米露把笔记本翻到记载有她前一天晚上精心准备好了的问题的那一页。 “请问外汇交易市场在哪里?” 吉姆微笑着看着她,这样的问题他已经被问过上千次。 “外汇交易市场和股票交易市场不一样。这间屋子成千上万的电话线路和电传与分布于
世界各地的其它银行的类似于这间屋子的交易室相连通,我们互相交易。你或许在报纸上看 过关于肮脏的货币投机者的报道,那指的就是我们这些人。” 我刚才听你指示马克借入你们将要卖出的美元。你们怎么能卖掉借入的钱呢?” “这其实很简单,比如说马克在欧洲美元市场上借入期限为4天的5千万美元,今天我 们卖出美元买入其它货币并把买入的英镑、马克、法郎等存入,星期五再以一个较低的价格 买回美元偿还借款。这样,我们就赚取了余下的英镑、马克和法郎。 “你的意思是你们通过打压美元来赚钱?” “完全正确,另外,当你指的是‘我们’的时候别用‘你们’这个词。艾米露,别忘了 你也为这家银行工作。” 8:59,享利的属下敲击着控制台上的按钮以获取来自欧洲各地经纪人的报价。九点正 的时候,交易终于开始了,电话疯狂地响着,这交易开始的场面象是发生了一场大爆炸,爆 炸后产生的能量充斥着整个房间,人们大声的喊来喊去,控制台上的灯全在不停地闪烁着 哥本哈根分行打来了个电话,报价道:“美元兑马克开市价,75-85。” 享利大喊道:“以75点卖给他们5百万。” 立刻又有一个交易员叫道:“美元兑马克现在是65-75。” 享利问:“他们要多少?” “5百万。” “给他,这次一定要记下名字。” 吉姆和他的学生坐在一起。尽管他的控制台前也是灯光闪烁,他却悠然自得地倾听着房 间各处的交谈,他的神情要比他面前的艾米露安详多了,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艾米露,而后 者则正以一副难以理解的神情紧盯着下方的显示屏。 “发生了什么事?”她问 吉姆耐心地解释说:“这是一个双向市场,艾米露。这就是我们给出买价和卖价两个价 的原因。起先我们以1美元兑换21575马克的汇价卖出美元。在今天的第一笔交易中,享 利以这个汇价卖出了5百万美元。当时他买进美元的汇价是2.1585。我们通常用汇价中的最 后两位数字来报价。正如你所看到的,汇价的变动非常剧烈。当我们卖出第二笔5百万美元 的时候,汇价跌到了1美元兑2.1565马克。” 为什么享利说这次要把名字记下来?” “他是在跟一位二级交易员谈话。有时候这些交易员在不知道他们跟谁在做交易的时就 把电话挂断。” 你是说他们把5百万美元卖给某个人,却不知道对方是谁吗?” “这是一个善意的错误,虽然再打话去询问一些银行是否刚才卖给了他们5百万美元很 令人难堪。” 美元继续下跌。 一位女雇员喊道:“享利,芬克要你的美元兑马克报价
世界各地的其它银行的类似于这间屋子的交易室相连通,我们互相交易。你或许在报纸上看 过关于肮脏的货币投机者的报道,那指的就是我们这些人。” “我刚才听你指示马克借入你们将要卖出的美元。你们怎么能卖掉借入的钱呢?” “这其实很简单,比如说马克在欧洲美元市场上借入期限为 4 天的 5 千万美元,今天我 们卖出美元买入其它货币并把买入的英镑、马克、法郎等存入,星期五再以一个较低的价格 买回美元偿还借款。这样,我们就赚取了余下的英镑、马克和法郎。” “你的意思是你们通过打压美元来赚钱?” “完全正确,另外,当你指的是‘我们’的时候别用‘你们’这个词。艾米露,别忘了 你也为这家银行工作。” 8:59,享利的属下敲击着控制台上的按钮以获取来自欧洲各地经纪人的报价。九点正 的时候,交易终于开始了,电话疯狂地响着,这交易开始的场面象是发生了一场大爆炸,爆 炸后产生的能量充斥着整个房间,人们大声的喊来喊去,控制台上的灯全在不停地闪烁着。 哥本哈根分行打来了个电话,报价道:“美元兑马克开市价,75—85。” 享利大喊道:“以 75 点卖给他们 5 百万。” 立刻又有一个交易员叫道:“美元兑马克现在是 65—75。” 享利问:“他们要多少?” “5 百万。” “给他,这次一定要记下名字。” 吉姆和他的学生坐在一起。尽管他的控制台前也是灯光闪烁,他却悠然自得地倾听着房 间各处的交谈,他的神情要比他面前的艾米露安详多了,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艾米露,而后 者则正以一副难以理解的神情紧盯着下方的显示屏。 “发生了什么事?”她问。 吉姆耐心地解释说:“这是一个双向市场,艾米露。这就是我们给出买价和卖价两个价 的原因。起先我们以 1 美元兑换⒉1575 马克的汇价卖出美元。在今天的第一笔交易中,享 利以这个汇价卖出了 5 百万美元。当时他买进美元的汇价是⒉1585。我们通常用汇价中的最 后两位数字来报价。正如你所看到的,汇价的变动非常剧烈。当我们卖出第二笔 5 百万美元 的时候,汇价跌到了 1 美元兑⒉1565 马克。” “为什么享利说这次要把名字记下来?” “他是在跟一位二级交易员谈话。有时候这些交易员在不知道他们跟谁在做交易的时就 把电话挂断。” “你是说他们把 5 百万美元卖给某个人,却不知道对方是谁吗?” “这是一个善意的错误,虽然再打话去询问一些银行是否刚才卖给了他们 5 百万美元很 令人难堪。” 美元继续下跌。 一位女雇员喊道:“享利,芬克要你的美元兑马克报价
享利答道:“更低了,告诉他是50-65。” 享利低声诅咒着。低价位的本意是不希望其它人卖美元给他。“将你能联系上的所有德 国银行都联系上。” “杜斯一达斯银行已经联系上了。” 那个二级交易员说道:“汉堡商业银行。” “与达斯道夫银行的交易价是多少?” “汉堡银行也一样。” “给他们每家一千万美元。” “45的价位上一千万美元,妥了。”代安对着话筒喊道:“达斯道夫银行,将你的美元 记在哪里?纽约摩根银行?好的。请将马克转给我们在法兰克福的办事处。” 吉姆转向艾米露解释说:“这个平静的市场因为他们的狠狠打压而在迅速地波动着。仅5千 万美元就可以推动汇价。他提醒她,他在苏黎世和法兰克福的同事正在出售美元,说着他指 了指他一直在通过眼角注视着的显示屏。 “看美元兑瑞士法郎的比价已经跌了多少。哈拉斯,我们的人那儿,还有三家大的瑞士 银行都正在打压美元。” 艾米露问道:“我曾听你告诉他们,你要向他们卖出5千万美元,听起来你们肯定超过 这个数字。你为什么现在不回去呢?” 我们必须买了又卖。为了保持5千万美元的头寸,今天我们可能要倒手买卖七亿美 “如果你不要美元,为什么又要去买美元呢?” “你被询价,就必须报价。这是这个市场的不成文规则。我们可做一些事情(比如给出 一个较低的买价)来使别人不卖给我们。但这是一个价格波动非常剧烈的市场,当别人发现 价格在猛跌时,他们也会象我们一样抛售美元。 “如果你不买会怎样呢?” “那我们也不能卖。没人会再理睬我们,一切都将停止。” 电子系统冻结是吗?” 是的 十点钟时,享利开始打电话,首先给英国最大的化学公司的财务主管 “克利夫,我是银行的杜肯·威利斯,早上我们看见美元在贬值。我想你最好跟上抛出, 因为你的会计师已告诉我们你的美元暴露头寸的规模。我个人认为你应该抛掉,但不是立刻, 我们认为美元可能会回升一点。” 在房间的另一边,享利和他的交易员刚刚又卖了3千万美元 杜肯说:“我们一确定了美元的走势,就给价你挂电话。” 到11点时,杜肯和他的人已将同样的消息传遍了伦敦的各跨国公司
享利答道:“更低了,告诉他是 50—65。” 享利低声诅咒着。低价位的本意是不希望其它人卖美元给他。“将你能联系上的所有德 国银行都联系上。” “杜斯—达斯银行已经联系上了。” 那个二级交易员说道:“汉堡商业银行。” “与达斯道夫银行的交易价是多少?” “45—55。” “汉堡银行也一样。” “给他们每家一千万美元。” “45 的价位上一千万美元,妥了。”代安对着话筒喊道:“达斯道夫银行,将你的美元 记在哪里?纽约摩根银行?好的。请将马克转给我们在法兰克福的办事处。” 吉姆转向艾米露解释说:“这个平静的市场因为他们的狠狠打压而在迅速地波动着。仅 5 千 万美元就可以推动汇价。他提醒她,他在苏黎世和法兰克福的同事正在出售美元,说着他指 了指他一直在通过眼角注视着的显示屏。 “看美元兑瑞士法郎的比价已经跌了多少。哈拉斯,我们的人那儿,还有三家大的瑞士 银行都正在打压美元。” 艾米露问道:“我曾听你告诉他们,你要向他们卖出 5 千万美元,听起来你们肯定超过 了这个数字。你为什么现在不回去呢?” “我们必须买了又卖。为了保持 5 千万美元的头寸,今天我们可能要倒手买卖七亿美 元。” “如果你不要美元,为什么又要去买美元呢?” “你被询价,就必须报价。这是这个市场的不成文规则。我们可做一些事情(比如给出 一个较低的买价)来使别人不卖给我们。但这是一个价格波动非常剧烈的市场,当别人发现 价格在猛跌时,他们也会象我们一样抛售美元。” “如果你不买会怎样呢?” “那我们也不能卖。没人会再理睬我们,一切都将停止。” “电子系统冻结是吗?” “是的。” 十点钟时,享利开始打电话,首先给英国最大的化学公司的财务主管。 “克利夫,我是银行的杜肯·威利斯,早上我们看见美元在贬值。我想你最好跟上抛出, 因为你的会计师已告诉我们你的美元暴露头寸的规模。我个人认为你应该抛掉,但不是立刻, 我们认为美元可能会回升一点。” 在房间的另一边,享利和他的交易员刚刚又卖了 3 千万美元。 杜肯说:“我们一确定了美元的走势,就给价你挂电话。” 到 11 点时,杜肯和他的人已将同样的消息传遍了伦敦的各跨国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