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由此我在 法属赤道非洲陷于险恶的处境。作为阿尔萨斯人，我的 妻子和我具有德国国领。虽然，这并不妨碍我们来到法 到殖民地，并在这里开办一个诊所。但现在处于战争状 杰，由于我门是德国人，必然披当作俘虏来对待。 在橡争操发的当天晚上，人们就告诉我们，也许应 把自己膏作蚊拘留者。我们可以留在家里，但必须放弃 与白人或照人的任何交往。我们的住宅前出现了看守若， 包括1名照人低皱军官和4名黑人士兵。 由于我被禁止在诊所工作，从而又有了时间来处理 我多年思考的、由于战争的擦发又具有现实意义的问题， 即文化和伦理”的问题。 从现在起，战争作为文化衰落的现象而耶增营，而 我也不再考虑把“我们模仿者”作为这一著作的标题 为什么只批判文化？为什么满足于把我们作为模仿 者来分析？时代要求建设性的工作。 我开始探琴伦理文化软弱无力的原因，它如何由战 争的爆发面袭现出来？直到11月底，我一直在额究这 一问题。由于当地的白人和黑人都抱怨，设有什么理由 刻夺当地唯一的医生的自由，我们的拘留被解除了。当 然，我在巴黎政府内的朋友也为公正地对特我出了力。 在我重新开始诊所工作之后，我发现还有时间继实 研究伦理文化变得无力的间题。 从那时起，我认为有必婴探讨这样一个基本何题： 一种持续的、深刻的和有活力的伦理文化是怎样产生
的？ 但是，已经发现问烟的满足，并没有持续多久。时 间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了，而我在解签这些利思上却没 有前进聚怕半步。我从伦理一暂半著作中所了解的一切， 对此意无帮助。 由于妻子的健康问题，当1915年夏末我和她前往 滨海的卡帕洛帕茨时，我只带上了少得可怜的一些有关 手稿。 1915年9月，我在那里被告知，慰戈莫传教站的瑞 七传救士彼洛行的太太病了，等待著我去治疗。 这样我就必须在奥戈维河中乘船向上游行驶200公 里。一条正要启程的小旧汽船，是我能立即找到的唯一 交通工具，它超负荷地推着两条大敦船。船上除了我之 外，只有几个黑人。由于仓促，我没准备口粮，他们就 让我吃他们的食物。 我们慢慢地在河流中行安。当时正值早季，我们必 须在大沙滩之间寻找水路。 我坐在其中的一条敬船上，打算在整个途中思考一 种新的文化如何产生的问题，它将比我们的文化更其伦 理深度和动能。只是为了能集中于这一问题，我逐页写 管并不连贷的句子。散乏和迷盛使我的思维几平处于停 顿状态。 第三天傍晚，日落时我们正在伊根德伢村附近，那 时我们必须在1公里多宽的河中沿若一个岛向前行驶。 在沙滩的左边，4只河马和它们的幼任也在向前游动。 这时，在极度技乏和泪丧的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 ·7
概念：“敬畏生命”。据我所知，我还从未听到和读到过 这个词。我立即意识到，这就是令我伤透面衡的问题的 答笨：只涉及人对人关系的伦理学是不光整的，从而也 不可能具有充分的伦理动能， 但是，敏畏生命的伦理学则熊实现这一切。由于最 畏命的伦理学，我们不仅与人，面且与一切存在于我 们范围之内的生物发生了联系。关心它们的命运，在力 所能及的范图内，避免伤苦它们，在危雅中数助它们。 我立即明白了：这种根本上完整的伦理学具有完全不同 于只涉及人的伦理学的深度、活力和动能。 由于敬畏牛命的伦理学，我们与宇宙建立了一种静 神关系。我们由此而体验到的内心生活，给予我们创造 一种精神的、伦理的文化的意志和能力，这种文化将使 我们以一种比过去更高的方式生存和活动于世。由于敬 畏生命的伦理学，我们成了另一种人。 我曾徒劳地寻找的通往更深刻、更有力的伦理学道 路就这样梦幻般地敞开了。对于这一过程实在难以用语 言来表达。 从此，我就按计财写关于文化和伦理的著作。在夜 幕降临时，我们抵达了恩戈莫。我花了2关时间诊治忠 病的传教士夫人，然后又回到了海滨。几大之后，我委 子和我从海滨回到兰巴雷内。 (2) 我在兰巴置内开始撰写关于文化和伦理的著作。现 ·8
在，这一纲要变得容易了。在第一部中，我概括了古今 重要思想家对于文化和伦理的存法。 第二部探讨伦理的本质，酸畏生命的本质以及它对 文化的意义。 人的意识的根本状态是：“我是要求生存的生命，我 在要求生存的生命之中。” 有思想的人体险到必领像敬设自已的生命意志一样 敬畏所有生命登志。他在白己的生命中体验到其他生 命。对他来说，善是保持生命、促进生命，使可发展的 生命实现其最高的价位。恶则是毁灭生命、伤害生命， 压制生命的发展。这是必然的、普逍的、绝对的伦理原 理。 过去的伦理学则是不完整的，因为它认为伦理只涉 及人对人的行为。实际上，伦理与人对所有存在于他的 范围之内的生命的行为有关。只有当人认为所有生命， 包括人的生命和一切生物的生命都是神圣的时候，他才 是伦理的。 只有体验到对一切生命负有无极责任的伦理才有思 想根据。人对人行为的伦理决不会独自产生，它产生于 人对一切生命的普遍行为。从而，人必须要敏的敬畏生 命本身就包括所有这些能想象的德行：受、奉献，同楷、 同乐和共问追求。我们必须堪那种必无思想炮混日子 然况 但地，山受制于神秘的残酷的命运，我们大家都 处于这样的境地：为了保持我们的命，必须以牺牲其 他生命为代价，即由于伤苦、级火生命而不断犯下罪 9
过. 出于伦理本性，我们始终试图尽可能地舞脱这种必 然性。我们褐缕能坚特人道并从这种痛背中屏脱出来。 从而，产生于有思想的生命意志的数畏生命伦理学 把肯定人生和伦理融为一体。它的目标是：实现进步和 创造有益于个人和人类的物质、精神、伦理的更高发展 的各种价值。 对世界和人生的无思想的肯定迷失于知识、能力和 强权的理想中，而真正的、深刻的思想的塑想则是个人 和人类的精神和伦理的完善，以及一种要求和平和拒绝 战争的伦理文化的产生。 只有做畏生命的信念在其中发挥作用的思想，才能 在当今世界开辟和平的时代。而所有对于和平的表面的 外交努力则始终没有成泉。 一次新的、比我们走出中世纪壁加伟大的文艺复兴 必然会来到：人们将由此摆脱贫乏的得过且过的现实意 识，而达到敬畏生命的信念。只有通过这种真正的伦理 文化，我们的生活才会富有意义，我们也才能防止在老 无意义的、残酷的战争中趋于毁灭。只有它才能为世界 和平开辟道路。 (3) 1917年9月，我们以及所有在法屉殖民地的战停 被告知，我们将被立即带往欧洲。这一命令是由战争部 长党雪门梭发出的。他担心我们在殖民地可能会被看管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