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卷二至卷兰) 苏那么,凡是善的都是有的? 阿对。 苏它是輻的因? 阿对。 苏照这样說,善不是一切事物的因,它只是善的事物的因, 而不是恶的事物的因,只是稻的因而不是禍的因。 阿这是不可辯駁的。 苏神既是善的,他就不能象多数人所說的,为一切事物的 因。人所碰到的事情之中只有少数是由神造因,多数都 不是的,因为人生中好的事情少而恶的事情多,好的只有 归原于种,恶的須另找原因,不能由于神。 阿我看你說的頂对。 苏那么,我們就不能听荷馬或其他詩人說这样設神的話: 宙斯宫門前摆着两个大桶, 桶装着福,一桶装着祸 宙斯把这种命运混在一起分配耠人, 那人有时碰到福,有时碰到祸, 但是有人只从宙斯得到觸。 飢餓驅逐他在丰足的地面上到处流亡;① 我們也不能相信这样的話: 宙斯是祸与福的分配者② 以上这几句詩見《伊利亚特》二十四 ②出处不詳。 26
理想国(卷二至锩三) 如果有詩人說,希腊人和特洛亚人背棄休战誓約是由于 宙斯和雅典娜所慫恿的—这本来是由于潘达洛斯① 或是說,忒弥斯和宙斯酿成神与神的紛竽②,我們就 不能贊許他。我們也不能准允年青人听埃斯庫罗斯③說 这样的話: 神要想把一家人灭絕, 先在那人家种下禍根。 如果一个詩人要用尼俄柏的災觸—一象上面两行詩所自 出的那部悲剧——珀罗普斯家族,特洛亚战手之类故事 为題材③,我們不能准許他說这些災觸都是舯干的事。如 果他这样說,他也应該說明一个理由,象我們現在所要找 的。他必須說,神所做的只有是好的,公正的,惩罰对于 承受的人們是有的。我們不能准許詩人說,受惩罰的 ①見《伊利亚特》四。希腊人和特洛亚人立刹休战,宙斯听了赫拉的話, 逢雅典娜去特洛亚軍营,乔装为凡人,慫恿潘达洛斯放暗箭射伤希腊将 頜墨拉俄斯(海倫的原夫),于是战争又起来了 ②見《伊利亚特》怣二十。神分成两派,一派帮助希腊,一派帮助特洛亚, 都参加了战手。 ⑧挨斯庫罗斯是希腊三大悲剧家中最早的一位引的两行詩大約是从《尼 俄柏》悲剧中摘来的,这部悲剧已不存在。尼俄柏是忑拜的王后簋爱 子女,很矚傲自以为比阿波罗的母亲子女更多,遭胂證,子女全被射 死,自己化成流泪石。 ④珀罗普斯据說是寅斯的譬孙,他的后裔最著名的是阿伽門农和墨混拉 俄斯荷馬史詩中的重要角色;阿伽門农是埃斯庫罗斯的一部悲剧的主 角。特洛亚战是荷馬史詩的主題
理想国(卷二至悉三) 人們是悲苦的,而造成他們的悲苦的是神。他可以說,坏 人是悲苦的,因为他們需要惩罰,从触得了惩罰,他們就 得到了处。我們要尽力駁倒神既是善的而又造觸于人 那种話;如果我們的城邦想政治修明,任何人就不能說这 种話,任何人也就不能听这种話,无論老少,无論說的是 詩还是散文。因为說这种話就是大不敬,对人无而且 也不能自圓其說。 阿这条法律我看很好,我贊成把它規定下来。 苏那么,关于种的第一条法律和規范要人或詩人們遵守的 就是:种不是一切事物的因,只是好的事物的因。 阿那就够了。 苏第二条法律怎样定呢?在你看,舯是不是一个魔术家? 他是不是故意要在不同的时候現不同的形状,时而現他 的原形,时而抛开原形来变成許多不同的形状,时而用这 类变形来欺哄我們,使我們认假成箕呢?还是純然一体, 常住不变呢? 阿我不能馬上回答这个問題。 苏那么,就請回答这个問題;如果一件事物政变它的原来 形状,这改变不是只有两种可能,不是由自变,就是由他 变么? 阿不錯。 苏最完善的东西就最不容易受外来影响的变动。举例来 說,身体最强健的人不容易受飲食或劳作的影响,最茁壮 23
理想国(卷二至卷三) 的草木也不容易受風日之类影响。你看是不是? 阿当然。 苏那么,最勇最智的心灵不是最不容易受外来影响的扰 动么? 阿不錯。 苏这个原則也可以应用到人工制作的东西,例如器具,厉 屋,衣服之类。质良工精的就最不容易受时間之类影响 的变动。 阿、的确如此。 苏那么,一切事物,无論是天生的还是人为的,若是它本身 完善,就最不容易受外来影响的改变 阿当然。 苏可是神以及一切有神性的东西都是最完善的? 阿不錯。 苏所以最不容易受外来影响而改变形状的就是聃? 阿的确。 苏神是否自动地要改变自己呢? 阿如果他改变,就只有由自变 苏如果他由自变想变好变美,还是想变坏变丑呢? 阿如果他要变,一定不免变坏。因为我們决不能說,神在善 或美方面还有欠缺 苏你說的对极了。既然如此,阿德曼特,你想神或人会故意 把自己变得比原来坏嗎?
理想国(卷二至卷三) 阿那是不可能的。 苏那么,触要自动地政变自己,也就不可能;因为他既是尽 善尽美的,自然就永远使自己的形状純一不变。 阿我看这是必然的。 苏那么,我的好朋友就不要让任何詩人告訴我們說 神們乔装異方的游客, 取各种形状周游城市。① 也不要让他对普洛透斯和忒提斯②說許多謊,或在悲剧 里或別种詩里把赫拉天后写成一个乔装的女道士化綠: 为着阿耳戈斯的河——伊那科斯③—的赋与生命 的女儿們。 我們不能再有这类的謊話。我們不能让母亲們受詩人的 影响,拿些坏故事来吓唬儿童,說有些种乔装許多異方人 的形状,在黑夜里到处游行。讲这样故事她們就不但演 犯了种,也使儿童們变怯懦了 阿那是不能允許的。 苏神們本来不变,是否要用魔术来欺哄我們,以各种形状出 現,要使我們信以为真呢? ①見《奧德賽》名十七 ②普洛透斯見第19頁注三悉提斯是女海舯,蠔了凡人,生了阿略疏斯 她也善变形。 ③伊那科斯本是河名,希腊有部諷刺剧以此为主題,作者和书均已失